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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上情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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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结束,女子缓缓起身。

    “好一曲忆故人!”元天风忍不住赞叹,笑语:“思念故人又别殊难诲,或感时,或伤今,欲为之诉,莫可得也。看来迎花姑娘是把我们当成倾诉对象了!”

    迎花俯身低首,作是谢意。

    “姑娘可还会别的曲子?”一向冷淡的洛奈开口询问,眉宇间俊朗非凡。

    “招香阁可不能只凭着一首曲子就能站稳脚跟的”,又是媚眼看他,话语娇柔:“不过公子生的这么俊俏,想听什么,小女子再演上一曲也是无妨的…”

    毕竟是红尘女子,不仅眼神放肆,说话也是大胆得很。

    “什么曲子到是无妨,只要不再是这般凄婉就行了。”洛奈双手交叉环胸,将整个人的力量都寄托在靠椅上,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不知为什么,不管是第一次见她的舞姿还是这次的琴声,亦或是她看他的眼神,总是会让他想起敛柔。可这明明是两个不同的女子啊?一个张扬魅惑,一个明媚动人!

    或许是这首曲子的原因吧。忆故人?为何要忆故人!故人已去,何苦空留思念,何苦…

    “原来公子不喜欢这个调子啊,那迎花再为您来一曲忘忧如何?”,说着便又俯身坐下,双手抚于古琴之上,只等着他开口便拨动琴弦。

    “萧剑清歌,半生痴念;春尽东流,情断难依…,前尘往事尽有万般不舍,都绥不如忘却的好。故是有忘忧兮,愁遣兮一说。”女子作抚琴式,又是开口慢语,“您觉得呢?”

    不知为何,帘外站立的魅惑女子竟说出此番晦暗难懂的话,让其余三人听的是云里雾里,交换神色。

    谁有断不了的情?又是谁空余痴念,只待忘忧愁遣?要说是大群的姑娘们缠着他们还可以,他们可不是会痴念着别人还徒增忧愁这样虐待自己的人!

    “就弹此曲吧!”只闻平淡得声音再次响起,其余三人不语。

    洛奈表面虽做的平淡,可面前的女子却实在是不由得让他吃惊。只见他听完此话便睁开双眼瞧向女子,只是再看向过去的眼光多了丝探究与尊敬,少了丝厌恶与玩味。

    接下来的时间里琴声再次响彻整间雅房,所有人都是沉声不语。谁也不会知道,就在刚刚那一问一答间,多少暗流在两人之间流转。

    迎花无需多言,只一语便正中他的心口!

    从进门开始她便是仔细观察着,何人在看她,何人又在打着她的主意,对她来说一眼便是能明了的事。

    可就是这个面容冷淡的男子,从她进屋时就未曾正眼瞧上过她,一直都是沉闷着脸色不说一句话,只是在她弹到悲情时会投来些许目光。

    这目光太过悲戚了,漆黑且忧郁的眸子里闪着竟会光芒,看着她就像是在看着一份沉重的让他快要喘不过气的愁情。

    就是这太过悲戚的目光让她确定,这个成熟沉稳又有那么点冷酷的男子,其实心中藏着如海般浩荡的哀痛与悲伤。

    他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懂得隐藏自己,那面无表情的容颜是他最好的伪装,那不动声色的出击是他最擅长的事情。


第三十六章 庙中围堵

    他又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睿智,这从他局座的位置便可以看出。

    位于整间雅房的正中间的圆桌旁分散着四把精致椅子,唯有一把椅子是正对着窗户又能使坐在上面的人眼波所涉及的范围最广,而后背却是对着空荡的墙角。这样毫无破绽的站位可不是谁都能在这样的风花之地还坚持着的。

    终于,他这种不能与外人诉说,常年压抑在心底又得不到释放的感情在听到这悲婉琴音后还是无法隐藏,肆无忌惮的涌了出来。

    不管洛奈承认与否,他那时目光中的沉痛与需要她帮忙排遣的热切请求没有遗漏的全部传到了女子眼里。

    而她若是连这么明显的暗示都看不出来,也枉费这招香阁头牌的名号了,一曲忘忧,正是要验证她的判断。

    终一曲结束,女子对着屋内又是深深一俯。

    “既然曲子已弹完,那迎花就告辞了。几位公子若是觉得无趣,我们招香阁还有很多貌美又有才华的姑娘待在房中,只要是您几位开口,承想姑娘们定是争抢着要来陪着的!”

    听此梅藏蠢蠢欲动,移动椅子似是要站起来。就在这时司齐鸣稳稳地抓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做丢人现眼的事。

    “谢迎花姑娘好意了。不过我们几个还有事要说,有姑娘陪着也不方便,便不再叫人了,不过下次再来时姑娘你可要给个薄面,不要闭门不见才好啊”司齐鸣说的客套。

    “那是自然,能陪着这么几位俊朗帅气的公子可是迎花几世都修不来的缘分,哪还有拒绝的理由?”说着她的眼睛便又看向洛奈,嘴角扬起一个不知何意的笑容。

    女子走出去时,老鸨也早就已经在门外候着了。眼看她出来便赶紧替了上去,对着屋内几人又是一番恭维虚与,然后便叫着人将琴抬走。

    …

    夜色正浓,独立清澈水边的招香阁热闹非凡,正是好时候。而另一边却清冷肃杀,是另一番景象了。

    这是城北外的一处荒地,只有一座破旧的寺庙独立于此,平日里几乎没有人经过,夜里更是阴风阵阵,骇人的很!

    走进庙内,门口朱红的大门早已坍塌斜倚在墙角,院子里是随意散落着破布条和杂物,院子一角的野草长得都有半人高,只有中间一条狭小的过道通向古老的水井,而紧挨着过道旁的野草已经被人踩倒。

    走进庙中的大堂内,没有了月光的照射更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不知过了多久,刷的一声!十几根火把被一齐点亮,火光耀眼,映的整个庙堂犹如白昼。

    真是比外面更为破败!

    四周原本的窗户早已被破坏掉,正用木板严实的挡着。屋内大量碎草层层叠叠的铺在地上,像是被什么人躺在过上面,表层被压得平滑整齐。然后以这里为中心向四周稀稀疏疏的蔓延,都是些破碎的瓶瓶罐罐,甚至还有未吃完的粗糙干粮。

    再往上看甚至还可以发觉,落在金色佛像上的蜘蛛网伴着灰尘像是被什么人无意打扫了般,陈旧的尘土中划过几片新露出来的印迹,本是牢固的蜘蛛网也被扯断,而上面的蜘蛛早已消失不见。

    “这是下面的人最后报回来的地方,据说当时他已经被我们的人打成了重伤,左肩膀的胛骨完全震碎,一条腿也被我们的人射伤,然后一路追逐中就躲到了这个破庙竖起了结界。由于那时我们的人也是伤亡惨重便没有强行攻进来。现在看来,是又被他逃走了…”

    清秀男子的脸庞在火光中忽明忽暗,肃杀的眼神四处扫荡,在没有发现人的迹象后便有些默然。

    他的后面是十几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粗壮男子,只见他们一手举着火把一手伏在腰间剑柄上,刚毅地脸上看不出表情,紧绷着神经预防随时出现的敌人。

    “哦?你是从什么地方判断出来的?”一个清脆的女声响在他耳畔,听声音竟有些欢愉,“为何我反而感觉这里有点意思呢…”

    女子身材娇小,大红袍子拖至地上,本是可爱的脸上却发出渗人的笑声,圆且大的眸子中眼波平平,往深了看仿似藏着深深地悲悯。

    “怎么说?”

    “一向精明的栎岚竟然没发现吗?”女子发笑,却只说一句便没了声音,整个破庙中又恢复了初来时的寂静。

    这让一直躲在佛像后面的人心神颤动,缓慢地移动着受伤的身子想着更靠里一点,让这个东西的背好好隐藏他。

    这是一个老者,由于长时间的奔波逃亡,他半白的头发糟乱的披散于肩上,脸上是长时间未能休息的疲惫之色,嘴唇已经开裂,暗红的血凝固在上面,只是一双浑浊的眼睛还是有力的睁着,虽然遍布血丝。

    他从未与这些人有过照面,更不会招惹上他们,可就在五天前,这群不明来历的人却突然半路劫上他,上来不由分说便是动手,出手招招致命!

    已经近五天没有休息了,现在他的精力已经到了极点,似是只要有一瞬的精力不集中就会倒下,而只要他倒下,他保准再醒来时便会出现在另一个地方,或是,便永远不再醒来!

    所以他不能倒下,更是不能被他们发现!已经到了城边了,只要熬过这一夜,只要躲过这次的搜索,只需要等明日的到来!他就可以进程了,就可以见到他的徒弟,找她来协助他躲过这一劫!

    真是可悲!他竟还盼望着徒儿能来救他?殊不知不知这场劫难就是因她而起…

    片片乌云挡住月光又四散而开,远处密林中的狼群已经叫了好几次,一声未休一声又起,声声引人悲戚。

    这里还是没有一点声音,就连院子中风吹过野草枝干相互撞击的声音都刺耳的很。

    “自从来到中原后便听闻过谢神仙的名号,武功高,人老道,江湖中口碑也是很好。可这世间事还真是奇妙得很呀,谁知仔细打听一番,竟然又有了新的收获!…,您猜会是什么呢?”

    没人回答,寂静如初。

    “其实您不用这么紧张,小女子只是想请您去府中坐一坐聊聊天罢了,说起来也怪这些手下办事不利竟出手那么重将您打伤,不过我保证,只要您自己出来跟我们回去,用上我们塔尔中的药定让您一天痊愈,武功还会有飞速的长进呢!”

    还是没有人回答她的话,这感觉就像是一个红袍女子在对着面前的空气说话,十分诡异。而一旁栎岚也是不说话,只是在听闻这里还藏着那个老者后便向前迈一步,护着女子做保护状。

    “给您多长时间的考虑时间呢?…”

    又是这个阴森女子的声音,听着这个声音阵阵传来,老者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喉结干渴的上下滚动,出血的嘴无声地张张合合。

    这是势在必得的嘲笑声,更是强者对弱者的宣战!

    若是现在可以出声,老者定会先吐一口血痰出来,然后指着他们的鼻子咒骂!

    什么坐着聊天,什么伤痛痊愈,都是放屁!费了这么大劲,轮换着人员围追堵截自己不就是想要了这条老命吗?呵,满嘴的仁义鬼话,若是自己真信了就枉费闯荡江湖这些年了!

    老者将强烈的愤怒感压抑到心底,只有透过那阅览沧桑的浑浊双眼才能看到深藏的怒火。因为现在他的脸已经无法再自由活动,只能维系着面无表情。

    “要不然就半柱香的时间吧!时间够宽裕,您可以好好想想其中利弊。”

    不用半柱香,就算是一整个晚上他都不会主动出去!

    真是听话,只见后面的人竟然真的点着一炷闻香,扫了块干净的地儿出来摆上。

    敌不动,则我不动!

    此时伤情严重的老者费劲的屏住内力,尽量让自己处于一种舒适的境况下。只有这样他才可以攒的稍许力气以应对半柱香后的突发情况。

    “你们在这儿看着,有任何动静都要给我找出源头!”清秀男子转身,口气却是严厉。

    “是!”

    “你跟我出来!”男子一把握住红衣女子的手,紧紧地,拉着她想外走去。而女子却是没有一点反抗,就这样凭着他‘放肆’!

    或许她应该将手扯出来厉斥他大胆犯上,然后让他恭顺的在自己面前弯下膝盖低下头。这样他们的主仆关系就会更明确,也能提醒他,自己已经是他不能妄图企及的高度!

    可怎么办,无论过去多长时间,她都没有办法将手从他手中撤出了。无论心中有多恨他,怨他,甚至是在梦中都忍不住要质问他为何骗她!可这种手掌完全被他握在手中的感觉,该死的竟依旧让她觉得温暖,让她不忍退出来。

    “这个时候出来可真不是时候,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上报,否则我可不会原谅你…”红衣女子定定的看着他,清秀的面容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变化,可叹只是心变了。


第三十七章 破庙围堵(下)

    “既然已经知道他就躲在佛像的后面,而且我们还有这么多人手在这里,为何还要给他时间不将他直接抓出来?”

    “你猜呀!”看着他皱眉女子却笑了。

    “现在不是闹着玩的时候,就算是志在必得的事一不小心也是生死之间!”

    “我没有在玩呀…,我什么时候和你闹着玩过?”女子忽的转过身,面朝庙堂:“你猜得出来吗?我为什么要给他半柱香的时间…”

    清秀男子喉结滚动,看向她的眸子满是疼惜甚至还有些悲怜。

    “我不知道…”

    “呵!不知道呀?那就等着看吧,看我为何要给他半柱香的时间,或许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也说不定呢!”说完红衣女子便疾步走进庙堂,甚至说是瞬时的移动更为合理。

    外面风起了,无情地狂风吹乱他的头发,吹起他的衣襟,吹散他那淡淡的不知缘起何处的忧伤。接着,他跟步走回里面,仍旧是面色如常!

    为何要给他半柱香的时间,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就像她心中怨他,恨他,他也是明了的!只是大浪随风滚,这些往事记起了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如今一切都已经回不到原点了。

    他说不出那些道歉的话,因为不论有何原因,是他先背弃了他们的诺言,甚至到了现在仍在有意无意的欺骗着她。

    只要现在能让他依旧陪在她身边便已是别无所求了,只愿能用剩余的时间好好陪着她,协助她,不要再让她流一次眼泪。

    “半柱香的时间到了,怎么办,你还不打算出来吗?”红衣女子这时的语气变得危险,不再是好语相劝,反而透着层层寒意。

    已经没有退路了,老者的手紧紧握拳,内心十分挣扎。在这一片漆黑的狭窄空间中,虽然看不见可他却能感觉得到,左脚脚踝处经随意包扎后的伤口仍在不断向外冒着鲜血。

    “那就不能怪我了”

    只听这一声说完,老者的身体就像被禁锢住一样,这次是真的动不了了。然后,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一样,身体竟然不听意识地向外面拖拉着移动,最后整个人喘着粗气趴在红衣女子脚下。

    “啊!”老者痛苦的叫出声。

    “都这样了还不肯出来呢”,女子将脚尖垫着他的下颚抬高,这才看清楚了趴在地上的老者的脸。

    那是一颗愤怒的恨不得杀了她的头颅!

    “呸!”一口血痰吐到了她的红色袍子上,“老夫游荡江湖从未与人结仇,今日落到你这个妖女手上算是认栽,要杀要剐就尽快的来吧,别一副假惺惺的样子!恶心!”

    红衣女子没有动手,反而是一旁的清秀男子气怒,一脚踹在老者身上,使他在地上翻了两个滚才停下。

    “咳咳!咳咳!”口水伴着鲜血流出来,这样子仿佛是恨不得将内脏都咳出。

    一排黑衣手下占据各个方位,阻断了一切他能逃跑的机会。

    “这么长时间你在那里想什么呢?让我来猜猜…,你是在想着自己的徒儿吧!”

    听此话趴在地上的人浑身一颤,不过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吃惊。

    “若是我说其实是你的徒儿让我们来杀你的呢,你会怎么想?”

    “妖女满口胡言!”他不再趴在地上装死,愤怒地站起身来拼着最后一口气向女子急冲而来,一把短刀冲出袖口,刀光凛冽!

    那是不同于秀刀的精致纤细,而是扁平粗旷,刀身甚至因为来不及清洗沾满了凝固的血液。

    “去死吧!”老者眼睛闪着精光嘴角扭曲的裂开一个弧度,然后毫无阻碍的冲向她,刀身眼看着就要刺进她的心脏。

    所有人都愣住了,而女子却丝毫没有要闪躲的迹象!

    “怡河!”男子脱口而出,满脸惊色!只是那仿若翻越来世的记忆画面措不及防的涌入脑海,让他移动不了步伐。

    “栎岚你知道吗,今日我打败了所有人哦,我终于可以脱离那个小黑屋子了!而且城主也终于肯让我见父亲母亲了!呀,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回去好好打扮打扮,毕竟是第一次见面呢…”

    ……。

    “以后我再也不要杀人了,就做一个平常的女子,跟着父母一起生活再也不要分开。那时栎岚你一定要经常来看我,知道吗?”

    。。。。。。

    “摧毁一个人的信念太简单了,尤其是一个还尚不懂事的孩子。先灭了她的天真,毁了她的情丝,再断了她的后路,然后您就可以替她树立一个终身都要侍奉的信仰了。”

    ……

    “再给她半柱香的时间吧,让她回去换身衣服有充分的时间幻想与亲人相聚时的场景,这样再将她带到那里时才会摧毁的更彻底一点,不是吗?”

    ……

    苍冥山顶

    那是一个精致漂亮的红衣女子,趴在一片血海中。没有哭泣,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有的只是疯狂般的大笑!

    地上都是死人,她分辨不出哪个是她的父亲,哪个是她的母亲,她只是徒然地坐在地上,双手寸寸深入血土之中,然后,大笑!

    她笑的是那样癫狂,竟会使听者都不由得升起一分心惊。

    而那时她年仅十三,站在远处迎着风负手而立的清秀男子也才刚满十八岁而已!

    ……

    “铮!”

    在那布满血迹的短刀进入她的心脏之前还是被弹开了。那是凭空在面前竖起的屏障,生生将老者弹了回去。

    “妖女,杀了我吧!”老者仰躺在地上,嘶哑的声音已经听不出原来的音色,“追了这么多天了不就是要杀了我吗!杀了我!等我做鬼了再来找你!”

    说到最后已经发不出声音,沉重的身体压在碎草上,仍旧向外流动的鲜血滴在碎草上面异常醒目。

    “那怎么行,你的好徒儿还要让我带你去见她呢”红衣女子依旧是镇定自若,走到他跟前:“要不要看看她下的圣疏?”

    老者倔强的将头偏向另一边,捂着伤口的手掌不停地颤抖。

    “你也真是可怜,一心一心一意培养的徒弟却在入主圣朝后想着要除掉你?要是知道有朝一日会是这个结果,是不是死也不会收下她?”

    “说话!”红衣女子一个戾气将他的头搬过来,似是要将他的下颌骨捏碎。

    老者疼痛地发出一声**,一只脚徒劳的上下伸缩,只是仍旧不说一句话。

    “行了,将他带回去再审问吧!”栎岚走到她旁边,沉声提醒。这里这么多下属看着呢,她不可以失了身份乱了阵脚。

    “我叫你回答我!”女子又加深了力气,手间传来骨骼断裂的声音:“你的好徒儿为了能够永坐大殿,为了能够没有后顾之忧所以让我们来抓你回去呢,知不知道你就是她那颗插在心头不得不拔的刺!”

    这次不再是沉默,而是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老者的口中发出。他下颚的骨片就在刚刚碎了一截,那种骨骼被瞬间捏碎的感觉使老者差点昏厥过去。

    可他终究还是没能就这样死去,只是没有焦点的眼睛空洞的望着这座破庙的屋顶,浑浊的泪水沿着眼角沟壑曲曲折折的流下。

    而看着面前老者绝望而空洞的眼神,似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女子心中竟升起一种畸形的愉悦感,这种感觉让她的身心瞬间舒畅,也松开了手懒得再和他计较。

    说起来这老者还只是她的一个后生晚辈罢了,她对他算是残忍吗?不,一点也不!为了目的不就是应该不顾一切手段吗,为了目的不就是应该欺骗一切该欺骗的人吗。这场战争,这还只是开始而已!

    “将他带回府中地牢,给他上点药,不要让他这么早就死了!”女子退开,扫着手上沾染的血迹漫不经心的说。

    “这里就交给我,你先回去吧。蒋家公子现在应该在找你了,明日我会和那个蒋丞相说这事,你就好好休息不要管了。”栎岚不知什么时候从腰间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拿过她的手为她擦拭。

    “哦?你不说我到还真忘了,如今我都是有夫君的人了,可不能冷落了人家…”

    听此男子手上的动作停顿,脸色悠的变黑。

    “怡河…,其实!”

    “那我就先走了,你善后!”说着女子抽出手向外走出,红色拖地长袍在火光的映射下闪着光亮,背影娇小却决然。

    女子走后,这群一直守在一旁的黑衣手下们也行动起来,上去就拖拽着老者那沉重且粘稠的身体。

    只见他的嘴巴仍旧没有目的的张着,口水从嘴角流下都没有发觉。口中仍旧呜呜地发着声音,若仔细听会感觉出来他在说什么。

    “不可能…,不可能…”他在说。

    接着他的身体被人强行拽起来,两个人托着他的胳膊,而他的双腿已经站不住,只要他们松手老者便会再次趴在地上。所以他是被夹着双臂拖出了破庙。


第三十八章 刺客

    月亮不见了,风也停了。只有束束火把的路上一切都显得那么萧条。

    “啊,啊~~~”绵长又悲戚的哭咽声响彻云霄,仿佛下一秒便会因得不到空气的补给断过气去。一声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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