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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征途 天长地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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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共62章节

第1卷

第1章·(1)新好男人


    经过反复商量和讨论,林溪和丈夫明远终于决定在佛山市买一套120平方的商品房,她们是咬着牙做出这个决定的,真有孤注一掷的感觉。她们大体做了一个预算,如果买了这个房子,就要背上巨额贷款,每月月供将直逼她们还款能力的极限,也就是说,今后十五年的时间里,她们的收入不能有丝毫风吹草动,否则就有可能“钱房两空”。



    明远问林溪:“怎么办?买,就要承担巨大的风险;不买,咱俩到了晚年就只能自求多福了。”林溪一跺脚说:“买!豁出去了,赌一把!”于是,她们把所有积蓄拿出来,又借了20万元交了首付,同时办了40万元的按揭贷款,期限十年,月供6000元,刚好是林溪一个月的工资。从此,家里生活就要靠明远每月两三千元的收入来维持了。



    明远在报社上班,每月的收入与工作量挂钩,拉得广告多就赚得多,拉得广告少就赚得少。为了不影响家里的生活,他也写文章挣润笔费,真的很辛苦。可即使这样,家里的生活水准还是一降再降,大不如从前。



    中秋节,明远的姐姐打电话来,先问他们中秋节怎么过的,彼此寒暄几句后,姐姐说,老母亲快过七十五岁的大寿了,你是咱家唯一的儿子,你看着给老娘怎么过吧。林溪挤到丈夫身边将手机调了外音。



    可是姐姐并不知道,她继续说,老娘还能够再活几年呢,所以,不管林溪怎么想,今年你一定要请假回来,钱的事你不用考虑,我们几个做姐姐的包了。林溪的火腾一下子就上来了,她接口,姐,老母亲大寿,按理说,你弟弟是应该回去,只是,他这一回去,前后至少得耽误十天吧,十天下来,我和一一娘俩的生活费就没着落了。不如这样吧,我们先寄1000块钱回去,姐姐们费心操办一下吧。电话里林溪听大姑子叹了一口气,听她说,小溪,你可别多心呀,我是好意提醒一下,如果真回不去,寄钱也行。



    挂了电话,林溪说,看看吧,这就是你姐姐的真实想法,唯恐我们占了便宜,想当初,我们买房时,她们也是这样袖手旁观……



    明远知道她再说下去,一定又是忿忿不平了,他将嘴凑过去,吻住了她!



    良久,良久!



    明远搂住妻子道,溪,我真是没用,让你一个女人家担负这么大的压力,在这个大都市里,我们就像可怜的蜗牛,身上背着沉重的房子,爬行在漫长的还贷路上,但是,不管如何,请信我口袋里有一毛,就不会自己背着你一分,溪,夫妻同心其利断金,请信我!



    明远的吻无疑是行之有效,林溪笑,人家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明远,假如有一天,我残了,废了,失业了,你还会要我么?



    傻女子,尽说些傻话,我的林溪怎么会失业呢?要说失业,怕是只有我的份,要学历不比你,论技术不如人。林溪,嫁给我,你真的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么?



    又来了,明远,嫁给你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当然,我只是一个小女人,忍不住会抱怨,你也别往心里去。



    月儿皎洁,风儿轻柔,在忙碌与紧迫的一天之后,在认真地扮演了种种角色之后,林溪终于卸下了女强人的一面,可以与另一个自己静静地相对了,这样的时分对她而言,是幸福的。明远也是喜欢这样的林溪,当林溪依在他怀里时,他又找回了从前恋爱时的感觉。



    从前,是十年前吧,他写文字给她:



    生是一种美好的过程,死也如此。



    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活在这个世界,有些是孤而不独,有些是独而不孤。我们属于后者。有时候我想找一个地方好好的住下来,有山有水,有你有我,俗世与我何干,清晨看露珠从翠竹上滚落,带着阳光的馨香,炊烟从房间袅袅的升起。我们不用住在一起,遥遥的打个招呼,有时间相约在桃树下,喝着自己酿的酒,一朵花落下来,你望着我不说话,两朵花落下来,我望着你不说话,三朵,四朵,就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如故事般美丽,但是我知道这只是梦的延续。



    在现实里,在阳光明媚的阳春三月,在此刻,看着路边的花草树木,我知道,你不会再来,就是来,你也只是远远地,悄悄地看着我,依如我,许多次路过你公司,也只是望着你的背影发呆。



    溪,我想着你,但是却不是对情人那种不可抑制的盼望,不是对朋友的那种思念,我只是淡淡地想你,只是让那淡淡的思念弥漫了我的心房。我活到50岁,我会想你到50岁,我想我是不愿意走近你的,我希望我们之间亲切但有距离热烈但有分寸,就像是鱼和水,鱼和水都是喜欢自由的,说他们离得远也是,说他们离得近也对,鱼可以在天涯,可以在海角,但是他接触的,拥抱的都是水。



    鱼和水,他们到底是离得远好,还是近了好呢?其实,多远永远只是形式,在地图上是线条,在生活中是山是水;远了有人说影响感情,近了也有人说会影响感情,我不明白了。



    明远可以一年不见林溪,林溪也可以一年不见明远,依如那江南烟雨中的垂柳了,她只有短短的一季却开出了自己轻逸的飞絮,春天是它们的,我想也是我们的。山还是可以这样高,水还是可以这样远,我和你,我们还是会好好的,还是会想念的,我们的想念不是得到什么,而是心里已经刻上了什么!



    短暂的一生欢乐最难留,悠长的回味中,痛苦却一直留了下来,那痛苦便成了笔尖流淌的原汁,有人把天地变得很大,而我们却把天地,把山,把水,放在了心里,就像叶子秋天从树上凋零,翻了无数个跟斗,却在秋风中把脉络表现得如此清晰,虽然有些许遗憾,但是没有它的凋零又怎么会有幻美的身姿呢!



    今天听到你的声音,你只说了三个字。可是,我却放心了!我爱的朋友再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只要你记得我,我在千里之外都能闻到那酒香,还有那艳艳的桃花。



    当然,如果你已经忘记了我,忘记了十年前的约定,我还是能够闻到那酒香,我还是能够看到那桃花。只不过,那酒,那桃花,却让我伤心了。



    那时,林溪在一个外资企业的人事部担任人事科长,在一群大陆来的干部中算是风生水起的人物,他自知自己是配不上林溪的,可是林溪打小喜欢文字,喜欢儒雅的文化人,于是,看到这篇文章后,她不顾一切的嫁给了他。



    林溪的手机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听到林溪在电话中发火,什么,客户要退货?理由呢?



    那边有人解释了什么,林溪说,知道了,你在那里等着,我一小时后赶过去处理。



    放了手机,明远问,怎么,客户要退货?



    是呀,钢管不符合要求,外径小了0。2MM,我得马上去处理,晚上可能会回得很晚,你和一一吃饭时就不要等我了。说完这些,林溪马上给司机打电话,老王,五分钟后来我家楼下接我,马上去惠州处理客诉。



    自从妻子做了业务部副理,性格是大变了,她变得风风火火,信心十足,他一面欣赏着妻子的干练,一面却又隐隐地感觉到了不妥,是因为自己的男人心性在作怪么?



    《圣经》创始纪篇记载着,亚当和夏娃刚开始是如何快乐地在伊甸园里生活的。亚当和夏娃赤裸着身体(我们小的时候玩泥沙时哪里分什么男女?),采集品尝着甘美的果实。〃他们或款款散步,或悠然躺卧,信口给各种各样的动植物取名:地上的走兽、天空的飞鸟、园中的嘉树;田野的鲜花〃。直到有一天夏娃经不住蛇的诱惑吃了苹果,又给亚当吃了。夏娃说:我在家中操拾家务、做饭织补什么的,你力气大些就去耕作吧。从此男人就开始了在田地里辛苦的劳作,而女的则在家里操拾家务,不用被风雨侵袭。



    随着社会的发展,男人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凡是比较粗重点、容易受伤和牺牲的事情一般都是男人们干的,最明显的就是打仗了。有句话不是说嘛——战争,叫女人走开!!男人们打仗那是笑谈渴饮匈奴血,马革裹尸寻常事。女人难得打个仗可就不得了啦,花木兰、贞德哪个不是万古流芳的?而且还上了教科书,自小就强化我们的思想认知,要男人们永世传咏。在希腊神话中,连掌管战争的神——阿西娜——也是个女的。男人企图征服世界所要付出的艰辛是无法想象的,而女人只要征服一个男人就能征服全世界。这一切其实在伊甸园时就已经有了预示,因为第一个吃下明辩善恶果实的,是夏娃,尔后夏娃才叫亚当吃的。这叫抢鲜一步,胜人一筹。



    然而,在现今的和平年代,当女人占去半边天之后,属于男人的空间却愈来愈少了,明远感觉自己好累,他累,累在肩上,要生生不息,奋斗不止;要像一把装满弦的弓和一枝不能回头的箭﹔他累,累在对林溪的亏欠上,如果他有钱,也不至于让妻子整日抛头露面,和冰冷的钢管打交道。



    尤记得,林溪刚调入业务部时,被客户灌醉了酒,回到家里,她眉头轻锁,整个人透出倦怠和迷惘。她搂着明远的脖子说,明远,明远,我好难过,我好难过!明远心酸,明远心痛。他多想让她开怀,目光清澈,笑靥如花,但他做不到。



    是现实教会了女人精明,是生活教会了女人强悍,回过头再来哀叹是从什么时候变得男弱女强了?明远站在阳台上,目送妻子的座驾离去,神情专注。



    手机短信响起,拿起来看,是高中时的同学:新时代好男人的标准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橱房,写得了代码,查得了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养得起老婆,还得会讨好丈母娘!哥们,你占了几条。明远回道,长箫弄曲,激扬文字,一壶浊酒闯江湖。豪情填膺,仗剑天涯独行,自古英雄多寂寞,哎,对照了一下,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你呢?



    对方回得非常快,彼此,彼此,我也就占了这两条。



    发完这条,对方不再发新回复过来,明远坐在电脑前开始浏览文章,从红袖到晋江,从好心情到烟雨,最后他的目光在烟雨停留了下来,一个作者说,男人三十五是个既不老也不嫩的年龄,是个成熟老练又不老气横秋的时期,是个既有能力又有野心的载体;在这个年纪优势显尽,劣势破竹而至;三十五岁的男人开始感受到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压力,面临的是怎样挑战自己、升华自己,往往会开始苦心经营‘铁打有营盘’,在实际中为自己培植些‘势力’,好为自己留条后路,这种在平凡中显示强硬的举动,注定了三十五岁的男人,在风雨人生路上会因‘一着不慎’慢慢伦为平庸。男人走过三十五,开始回归现实,安于家庭。生活很现实,家庭很重要。



    做为纸质媒体编辑,明远很少在网上厮混,但是,近几年,网络文学的发展不可小窥,就拿这篇《男人三十五》来说,写得还真是那么回事,将三十五岁男人的心理描写的惟妙惟肖。明远将文章收藏在我的最爱里,准备哪天放在杂志的中页。这种名不见经传的网络写手,他们的兴趣不在稿费,只是单纯的喜欢文字,写过就丢,一般不会引起争端,何况,杂志用稿时还是会郑重的写上作者的原名,这应该不算是侵权。



    不偏不倚,自己今年也正好三十五,这十年,我得到了些什么呢?明远沉思。



    开门声,关开声,儿子放学回来,边换拖鞋边唱:



    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



    绝不会像阵风东飘西荡在温柔里流浪,



    好男人不会让等待的情人心越来越慌,



    孤单单看不见幸福会来的方向。



    明远失声大笑,“臭小子,唱什么乱七八遭的歌,这种歌儿童不易。”



    一一看老爸发笑,欲发的来劲了,索性踢掉拖鞋光着脚,边唱边跳:



    傲气傲笑万重浪,



    热血热胜红日光,



    胆似铁打骨似精钢,



    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誓奋发自强做好汉,



    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



    是呀,做个好汉子每天要自强,明远若有所思。





第2章·(2)白天不懂夜的黑


    “林副理,你自己量量看,我们下单的尺寸是28。6,你们的尺寸却是28。4,这根铁管是要插上通芯来冲孔的,这内径小了0。2,我的通芯插不进去,你说怎么办?如果我收下,这7000多块钱1吨的铁管我担不起,请谅解!”业务往来差不多两年了,平素看似关系不错,姐姐长妹妹短的叫得亲切,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利益至上的。一声林副理就知端底。



    林溪待杜小洁说完后,笑,“小洁,你看这样好不好,你们的通芯插不进去,那么我负责开一根通芯给你,又或者你们自己开,这笔钱由我们公司支付,你看行么?一根通芯800块钱不到,可是,如果报废了这批铁管,对我们双方都是一种资源浪费,再者说,我记得当初我们双方所订的公差是正负0。2MM……”



    杜小洁愣了一下,马上就笑了,“林姐,依你了,重新开一根通芯,不过,费用嘛,可要算你头上了。”听杜小洁叫自己林姐,林溪的心终于放下了。



    回到自己的座驾上,助理小涛说,“林姐,这么简单的解法,我就是没有想到,我是不是太笨了?”



    “你不是笨,而是太实在了,生意场上除了讲信用,守诚信,还要伶牙俐齿,据理力争。”小涛是华中理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对她的这位顶头上司,是满心满眼的佩服。正要说什么,林溪的电话又响起,刘总,找我有事?



    不知道刘总说了什么,就听林溪说,现在就过去么?挂电话时,林溪说了声,知道了,半小时后赶到。



    老王,载我和小涛去广州,刘总在白天鹅宾馆等着我们救驾呢!



    小涛吐吐舌头,林姐,能把刘总撂倒的人不多见,我想想都怕,一会我们俩也会被撂倒吧?林溪其实也是怕的,她知道自己量浅,是那种三杯酒下肚就会倒的人,可是,嘴里却说,怕什么,万事有我呢。



    白天鹅宾馆,刘总确实是应付不来了,抬头看见自己的爱将,他松了一口气,转头对一个男子说,“玉龙兄,我的救兵来了,这会咱们是添酒回灯重开宴呢,还是就此鸣鼓收兵?”



    那个叫玉龙的男子将头转向林溪的时候,两个人都微微地张着嘴,不知如何回应。  



    这才是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却似在梦中。



    这男子正是林溪高中时的语文老师,林溪上大学时,他下海经商,听许多人说,玉龙老师在广州开了一家五金公司,他手上的资产有数亿之多。



    林溪惊骇地张大了嘴,不禁说:  



    “林老师?”  林溪用手掩着嘴,不能在刘总面前失声惊呼起来。她是既惊且喜,难以形容。就在此刻,林玉龙伸手抓住了她的双手,缓缓地拉下来握紧,然后说:"林溪,我教你那会,你只有十六七岁。一晃十年过去了,你还好么?成家了么?”



    林溪坐下,笑:“我已经是一个十岁男孩的妈妈了,你呢?师母她还好么?智敏姐还好么?”“智敏嫁了个香港人,在家带孩子。哎,你师母已经走了快十年了,她跟我受了一辈子穷,我有钱时,她却走了。你呢?先生是做什么的?”



    “在一家小报做编辑,日子不富裕,却也平静安稳。”林溪想到明远,眉里眼里全部是笑,林玉龙说,“是个做学问的,不错。”小涛忍不住插嘴:“林姐的老公不但学问好,人长得也帅,对林姐又好,真是羡慕死人了。”



    说笑了一回,酒也就忘记喝了,刘总来了兴致,提出要K歌,林溪想着自己五音不全,直摇头,但是,她知道来了就不能临阵脱逃,话简照例先是拿给林玉龙,林玉龙点了一曲,他喝得非常投入,非常动情,



    亭亭白桦悠悠碧空



    微微南来风



    木兰花开山岗上



    北国之春天



    啊北国之春天已来临



    城里不知季节变换



    不知季节已变换



    妈妈从家乡寄来包裹



    送来寒衣御严冬



    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



    何时能回你怀中



    残雪消融溪流淙淙



    独木桥自横



    嫩芽初上落叶松



    北国之春天



    啊北国之春天已来临



    虽然我们内心已相爱



    至今尚未吐真情



    分别已经五年整



    我的姑娘你可安宁



    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



    何时能回你怀中



    棠棣丛丛朝雾蒙蒙



    水车小屋静



    传来一阵阵儿歌声



    啊北国之春已来临



    家兄很象老父亲



    一对沉默寡言人



    闲来可曾愁沽酒



    偶尔相对饮几杯



    故乡啊故乡我的故乡



    何时能回你怀中



    ……



    一曲唱完,大家拚命的鼓掌,连在吧台里服务的小姐也禁不住喝起彩了,林溪转头看了小涛一眼,却发现小涛脸上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林溪直到回家以后才想到一个词,羞涩。是的,就是羞涩。这是一种感情信号,是一种动情的外部表现,是被陌生场面、环境所触发的紧张情绪和被异性拨动了心弦的表现。一张羞涩的脸,就是一幅优美的画。



    林玉龙也注意到了这年轻姑娘的表情,他友好而绅士的做出了一个邀请小涛共舞的姿式。沙发上只有林溪和刘总坐着,刘总挪近些说,小溪,你这个老师可是不得了呢,只要我们跟他签下一年的合同,你的订单就不用发愁了,不过,眼下的形式对我们非常不利,宝钢刚刚出台了新的盘价,一般酸洗钢在上盘的基础上调降了300块,你老师未必肯给我们签,不过,我们可以想办法跟他做现货。以后这块,你和小涛跟紧点。



    林溪点头,眼睛的余光就看到小涛几乎是要醉倒在林玉龙的怀抱里了,林溪将头赶快迈到一边,假装没有看到,正巧,明远打电话过来,她跑出去接, “老太婆,千万别喝酒,你喝醉了可是会胡言乱语。”她心里一阵温暖,问:“一一呢?这会睡了没?”



    “明天不是星期六么,不上学,孩子跟同学下去玩了。”



    林溪打完电话,估计着曲子快要完了,推门走了进去。



    电光石闪中,看到林玉龙的手在小涛的脸颊上轻轻的,轻轻的捏了一把,沙发上的刘总不在,想是去了洗手间,为了避免尴尬,她关上门又走了出去,无聊无趣之极,随手拿起放在外间吧台上的一本旧杂志翻了起来,读到了一段话,情人和妻子的对抗,也如同女鬼与凡人的对决。除非你修得人身,坐正妻位,否则败下阵来的,总是那见不得阳光,享受不到人间恩露的女鬼。两句话的背后,是两种女人走着的两条道路,两样心情,两种人生,两盘滋味不同的大菜。换作是你,会挑哪盘吃?有道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林溪笑,白天不懂夜的黑。我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了吧!



    林溪进来后,刘总将话筒递给她,“没有听过你唱歌,今天难得你老师在,来一个。”



    林玉龙和小涛齐声叫好,小涛的巴掌拍得最响。



    林溪也不拒绝,接过话筒说,“我唱白天不懂得夜得黑。”



    服务生调好音乐,退到一边。



    音乐响起,林溪唱:



    我们之间没有延伸的关系



    没有相互占有的权利



    只在黎明混着夜色时



    才有浅浅重叠的片刻



    白天和黑夜只交替没交换



    无法想像对方的世界



    我们仍坚持各自等在原地



    把彼此站成两个世界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像永恒燃烧的太阳



    不懂那月亮的盈缺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



    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懂那星星为何会坠跌



    ……





第3章·(3)幸福原来是如此的简单


    回程路上,她和小涛都没有说话,车快到佛山一环时,小涛突然开口了,林姐,你那林老师一点也不显老,六十岁的人看起来顶多四十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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