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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楼-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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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政委模样。
我这个人，天生反骨，没本事的人想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几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不算太漂亮而且对我有成见的女人，心念于此，略有不满，可碍于面子，也不好表现出来，不过，这女人的观察能力还是很强的，一眼就看出我的想法来，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陆离同志，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服从组织安排。”很生硬地跟她笑了一下，我说。
可这话一说完，我就后悔了，当晚我们几个男人就被分到了同一间屋子里，四个男人住在一起，一间房四个床，而丁翎她们，却是一人一个屋子，要我跟丁翎分开，这有点过分了，可不管我怎么抗议，都没有半点办法，这女人，臭屁得紧，把眼镜往上一推冷冷地说了一句“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任务结束之后，可以跟邱老汇报”，然后，就挺胸抬头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我寻思了一下，不跟这种女人一般见识，谁成想，这噩梦，才刚刚开始，这女人，就像是大姨妈天天来似的，怎么看我们都不顺眼，吃饭管，睡觉管，上厕所都要管，肚子饿了要了一份夜宵，都被她批评教育了一次，狗血淋头一通骂，把我都气笑了，更让人无语的是，就连在路边给鬼鬼买的半斤烤地瓜她都不放过，像是防贼似的缴上去，气得我直想冲过去掐死她。
第727章 出马
“我艹，她咋这么牛逼呢？”坐在一边有点看不过，小胖一脸不爽地对我说。
“她就这样，天是王大她是王二，忍忍吧，人家上面有人的，要不怎么这么硬气呢。”坐在床头抠着叫丫头，那个跟我们一起来的“小平顶”笑着说。
“她是不是小时候受过啥刺激啊？好像很针对我们啊。”坐在一边，大牛道。
“也不是，就是脾气不好，你们也别多想。”小平顶说着，憨笑一声，随后转头对我说：“陆离兄弟，我说真的呢，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叫范宁，官三代，她爷爷是我们领导，一般人惹不起的，反正这次也不会太久，你就先忍忍吧。”
“行了，不用说了，我还不至于跟她置气。”我说着，苦笑了一下，随后看看时间，八点多，还不算晚，白天睡多了不怎么困倦，便披着衣服下了楼。
楼下，一条很久没有维修过的油漆路，坑坑洼洼的也不怎么平，一个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那种老式的路灯在路边，形单影只地耸立在旅馆门口，前几天下过去，有积水，那能有二百度的大灯牌在像是一个盘子一样帽子下面晃晃悠悠，灯影下头，几个大爷这个围在一个小桌子的边儿上借着灯光在打牌，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温馨融洽。
闲着没事儿，我就走过去看看，大家聚精会神地玩儿着，也没注意到我，我这个人不喜欢打扰别人，也就站在那里抱着肩膀看着，大约过了能有十分钟，一个同样在看热闹的老头儿摇摇头叹息一声，这才注意到我，傻愣愣地看了半天，这人拍拍我的肩头问我道：“小伙子，生面孔啊，你是来旅游的？”
“啊，是啊，出来玩玩。”呵呵一笑，我说。
“哦，这是要进山么？”老头儿说着，又打量了一会儿，我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不过，从老人的眼里，我看出一点诧异，于是便问他有什么不对的么？他摇摇头，走到一边放着的已经损毁得比较厉害的木质的长椅上面做下来，一边弓着腰卷着旱烟，一边对我说：“小伙子，你是练法的人么？”
“您怎么知道？”微微一怔，我笑着说。
“可以看出来的。”老头儿说着，捏着手里的东西看看脚下的地面，随后又说：“你这样的人，我以前见过几个，也是要进山找人，但是，最后能活着出来的却不多。这山上，不太平，传说中是有妖怪的，尤其是十五月圆的那几天，最凶恶不过，你要真想进山，不如，在这里多玩几天再进去，好歹的，也避避风头不是。”
“您是说，这山里头，有什么山精野怪一类的东西么？”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问。
“谁知道呢，说是有山鬼，还挺凶，反正，这么多年，总有在山里头失踪的，找到的时候，已经被啃的只剩下骨头了，有专家说，可能是狼啊，野狗啊什么的，可谁也没见过，老一辈人说，这大山里头，是有山鬼修炼的，到月圆之夜，就要度杀劫，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些本领，但是，有一句话你也听说过吧，马上摔死英雄汉，河里淹死会水的人啊，年轻人，千万别冒险。”
老头儿说着，在手里的卷烟上面舔了一下，这才拿出火机给自己点上，我坐在那里看看他，着装朴素，穿得是那种老式的中山装，很早以前，村干部一类的惹都喜欢这种装束，现在找，基本上已经很难见到了，另外，从他袖口和裤脚的磨损程度上看，这件衣服，也有些年头了，跟当地人比起来，好像还要困难些，与这着装不太相称的是，这人谈吐举止，都稳稳当当，不像一般人那么轻浮，一看就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而且，他好像对我们这些人有些了解，前文说了，学法术的人和学武术的人，这功夫下到一定程度，是会在身上留下一些痕迹的，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可这一个山野村夫，哪里来的这个本事？想到此处，我就问他，是怎么看出我是练法的人的，老头儿听后，呵呵一笑，随后对我说：“小伙子，你说道哪里去了，你有什么本事，我呢，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村里头的仙家却是可以算出来，我走之前，老伴儿就说了，家里的仙人对她说，我老汉这次出来，怕是要遇上几个贵人，这几个人，虽然年轻，却万万轻慢不得，要不然，怕是要连累了它们。”
“仙家。”一下子明白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呵呵一笑重复道。
“对，仙家。”老头儿说着，又在那卷烟上面舔了一下，我点点头，笑着说：“这么说来，您夫人，还是北派的出马弟子咯？据我所知，北派的出马仙，大体五种，也就是狐黄白柳灰这五大仙家，不知道，您府上供奉的，是哪一位呢？”
老头儿听了我的疑问，脸上露出一种很敬佩的表情来，朝我笑了笑，随后说：“看样子，我老汉，还真看对人了，这大半天，也算没白等，实不相瞒，我家老婆子请得动的，正是，五大仙家中的白家仙啊……”
“蛇仙。”点点头，我道。
其实，这所谓的“出马仙”，跟我们所说的民间妖物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说到底，也是一些“物老成精”的典型，不过，它们的修炼是主动的，遵循的方法，也自成体系，等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一部分的仙家就会有法力，法力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脱离原本的“兽…性”，窥伺到一些“天道至理”。
等它们明白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该做什么不该走什么，这些传说之中，到处祸害人的妖怪就会改恶从善，身体力行地给自己积累一些功德，时时企盼着，有一天功德圆满，证了仙位。
而这个过程中，它们积累功德的最主要的方式，就是所谓的，“出马”。
第728章 蛇仙
小的时候，常常说一句话，叫“老将出马，一个顶俩”，这个“出马”所取的意思，就跟文中二字如出一辙，隐藏在山里的高人出来帮忙了，就叫“出马”，而被帮助的人，通常会以一定的物资去供奉对方，通常，东西不多，就是个意思，煮鸡蛋的时候，隔三差五供奉一个，逢年过节，弄一小片猪肉上去，总之，你有什么，它就跟着吃什么，对此，也不强求。
这类的出马仙，其实很多，五大仙家，只是最常见的几种，在民间的方士的嘴里，有一句很有名气的话叫：“南茅北马”，说的就是有神通的人里，最爱管闲事的两种人，茅，指的就是茅山弟子，马，指的就是供奉着各种老仙儿的出马弟子了。
在这里插一句，因为出马弟子请老仙帮忙，通常呢，也都是请老仙上身问个吉凶祸福什么的，人们看到被上身的出马弟子性情大变，就时常会想到之前说过的“过阴”的本事，这其实，是两回事，出马弟子本身，并没有什么能耐，她只是出马的仙家帮人办事的一个媒介而已，说白了，就是类似“代理人”的那么一个东西，而过阴的人，是用自己的本事把亡魂拘在自己身体里来达成一些协议的，其本身，要有些神通威能才能做到。
这老头儿说，他，是这山里头倒腾山货的，在距离这里能有二十几里的一个很偏僻的小村子里住着，山里头，比较落后，这两年才勉强通上电，再往前数几年，连电灯都没有，他这倒腾山货的，是很少的几个没事儿就在山里山外来回走动的人，村里头，有人邮寄东西或是想买些什么柴米油盐的，都要靠他。
他跟别人不同的就是，自己的老伴儿是个很典型的出马弟子，家里供奉着的，是老伴儿捡来的一条白蛇，按理说，别人家的保家仙，都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他们家这个，却是一次意外收获，据说，这白蛇很有意思，她老伴儿捡到它的时候，正赶上这白蛇度着天劫，差点就死了，老太太心善，村子里头又口耳相传说着白蛇大多是有道行的仙家，所以，就出手将它救了下来。
说道这里，有人就会奇怪，说一个仙家那么大的本事，她自己都搞不定的情况一个老太太怎么能救得了它呢？
众位有所不知，这“天劫”，其实是一个很泛泛的称呼，具体来说，有很多种类很多层次，我们之前说过的“雷劫”，便是最残忍最凶暴的一个，雷火焚身，几千个里头，也没有一两个可以躲得过去，这白蛇遇上的，是层次比较低的一个，学名呢，叫“童子劫”，也有人开玩笑，说是“儿童劫”。
顾名思义，童子劫，大多是由一些整身的童男操持的，说是练法的仙家，在某年某月的某几天，会变得异常虚弱，基本上，就是法力尽失的一个状态。
这个时候，它会显出原形，跟寻常的生物没什么区别，这蛇仙，就正好处在这么一个状态，白花花的一条小蛇，一米多长，被几个混拙闷愣的小小子逮住了，一通折腾之后，让他们用细麻绳拴住脖子拉着到处走。
白蛇不从，可也不能立即伤人坏了修为，这下子惨了，被这群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儿拖着到处走，没多久，就弄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了。
这其中的一个，就是老太太的孙子，这老太太当时，在院子里头摘豆角准备晾干了弄点干菜储藏起来，正忙活着，就听见外面一通聒噪，自己孙子跟几个小孩儿一起嗷嗷之叫地拉着那白蛇正闹得欢呢。
老太太不知其中缘故，跑过去一看，当时就给吓得两脚发软，急忙将几个小孩儿打跑，在几个老太太七嘴八舌的怂恿下，找了红布和盘子将这白蛇供奉起来，烧香还愿祈求原谅。
一开始的时候，没啥，那蛇就盘在红布铺着的盘子里头睡觉，身子蜷缩起来，成了一个蛇球，不吃不喝，也不动。
正在大家都怀疑这蛇是不是死了的时候，老太太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看起来能有个三十不到的美艳妇人在坐在炕头儿上跟自己说，他自己啊，是深山里头修炼的蛇仙，跟蛇仙们差不多，也姓白，已经修炼了三百多年了，这一次出来，正赶上传说中的“童子劫”，差一点，就死在她孙子的手里。
本来，这是个大仇，是要找她孙子算账的，可老太太跟她有缘，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所以，功过相抵既往不咎，还问她，说你们家这几年，可能会有不少灾祸，只有自己才能帮忙化解，你愿不愿意请我到你家好好地护佑一番，不用多，逢年过节，给个鸡蛋，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喝得，也匀那么一点过来，十几年间，可保得她家中无事，也算自己，在人间积累一点公德。
在北方的民间，保家仙这种东西是很常见的，一般来说，都是有利无害，老太太听后，又喜又惊，生怕自己家人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也就答应了，这话一出，那美妇人便点点头，交代了几句便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
等她走了，老太太也从梦中警醒过来，通身是汗，像是刚刚洗了个热水澡似的，回想一下自己做的梦，却真真的，一点细节都没落下，她不敢怠慢，就把事情跟老头子说了，老头子也知道类似的事情，于是就跟老伴儿一起拿着蜡烛去供奉着白蛇的那个盘子的位置看了一下，这一看，香案之上，盘子里头空空如也，那白蛇的真身，已经没了。
遵照着白蛇的吩咐，第二天一早老头儿就去请能工巧匠做了个塑像，在塑像的身上刻上了蛇仙的名号，又依着蛇仙交代的方法将蛇仙请进了家，还别说，这蛇仙，道行很高，平日所说之事，无不应验。
第729章 私奔
老头儿一家几次涉险，最后，没没受什么重伤，还多亏了她的及时提醒，这一来二去，也赚足了名声，当地不太平，都说山里头多精怪出来祸害人，所以，有人进进出出的，多要先跟老仙问了吉凶祸福，报酬什么的，也不多，十个鸡蛋能顶上个大半年的。
按照老头儿的说法，这蛇仙，还真是一个挺招人喜欢的保家仙，平时，也没什么架子，逢请必到，也不挑剔，只是，一些对她们来说比较敏感的问题，她也是讳莫如深，村里人实在，也不多问，这不，昨天晚上，这贩卖山货的老刘头儿弄了不少山楂蘑菇之类的山货准备拉到外面去卖，临行前，就让老伴儿问问，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去，不图有什么便宜，就图个一路太平。
结果，老太太请仙家一问，那仙家借着老太太的口对他说，说，北边，有贵人来访，马上就要到了镇子上，这里头的人，有一些事有神通的，万万招惹不得，还吩咐这卖山货的刘大爷，说你先别着急回去，在镇上呆上一夜，留意一下身边的人，保不齐，就能遇上他。遇上之后，就跟他说，小兄弟你是不是练法的？他要说不是，你就走，他要承认，就请他到家里招待一下，还说，一应调度，都由自己承担，即便眼下还不上，也算仙家欠他一个人情。
老头儿一家，多为蛇仙庇佑，平日里更是恭恭敬敬不敢怠慢，闻听此言之后，刘大爷在镇上苦等了多时，可找了几个看起来像的，一问之下都傻愣愣地看着他，正寻思着，等到明天中午，要是还没有遇见正主儿，就赶着驴车回山里，这不，正在路边看热闹，就遇上了我。
老头儿说完，嘿嘿一笑，随后就问我，愿不愿意到他们家里吃顿饭，没什么珍馐美味，但是，酒肉管够。
见他说得诚恳，我笑了笑，看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这黑灯瞎火的，走山路怕是不便，可对方听了我的苦衷之后，却摇摇头：“诶呀，小兄弟不用担心，老仙儿说话，向来很准，他说没事自然是没事，你难道，还信不过老汉我嘛？”
对方说着，一溜小跑跑到远处的一个驴车边儿上，在驴车上的一个箩筐上面翻了老半天，这才拿着一个粗布的兜子出来，里面鼓鼓囊囊，像是装着一根棍子，东西拿出来，我却给吓了一跳，原来，那兜子里头装着的，是一把带鞘儿的宝刀。
刀，比较朴素，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但是，那刀柄和刀鞘的材质却不普通，外面一层，是鲨鱼皮的，只是年头太久，乌漆墨黑地看不出什么花样来。
“这东西，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正儿八经的一把宝刀，仙家都说了，这刀有煞气，随身带着，就是赶夜路寻常的妖魔也不敢随便过来。”老头说着，咔地一下把那刀子拔了出来，那刀身并不光亮，却着实是寒气逼人。
反正早晚都要进山的，早一点，晚一点，都不是问题，只是，现在不是我自己说了算，想了想就让老头儿等我一下，噔噔噔地跑上楼去，把众人叫起来，小胖大牛能说什么？那都是我兄弟，丁翎小艾鬼鬼，更是亲得不行，再说了，类似的事情，他们也都见过，想都没想就收拾东西准备跟我一起走，那个小平顶见大家如此，也没说什么，穿好衣服也准备跟上去，这时候，范宁范政委却抱着肩膀一闭眼：“不行。”
“不行你就留下，我们先过去，你们明天再走。”抬头看看她，我说。
“这次的事，是我负责的，对于你们的人身安全我负有最直接的责任，我说不行就不行，怎么可能因为这些不找边际的说法让你们大半夜跟一个老头儿进山呢？你们知道他是什么来路么？万一他居心叵测有什么打算怎么办？”范政委说着，还很不满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又转过头来对丁翎说：“这人一点纪律意识都没有，你该管管的。”
“恩，等有时间，我好好批评他。”丁翎说着，点了点头，随后，一转身跟着那女人一起回了房间。
“师父，不是小艾不帮你啊，军纪什么的你懂的。”嘟着小嘴摆出一副和无奈的样子来，小艾一脸苦楚地说。
他们都走了，小平顶耸耸肩，随后，小胖和大牛也一脸无奈地跟转身回去，我一个人，被晾在当场，从头皮尴尬到了脚后跟，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跟那大爷说，鬼鬼背着背包，很茫然地站在原地，这妮子最好了，不管什么时候，都能很坚定地跟我站一起。
“要不，把她们留下，我们自己走。”嘿嘿一笑，我对鬼鬼说。
鬼鬼闻言，挠挠头摆出一副傻萌傻萌的样子来：“这样……不太好吧……”
“管她们呢，一群小没良心的。”我说着，拉着鬼鬼的小手快步下楼，不容分说就上了那刘大爷的驴车。
对于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做法，部队里头是绝对不允许的，可老子就是一个散兵游勇，才不愿意看那女人的脸色办事呢！说出来可能有点托大，但是，心底里，我还是觉得，这次进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关键还是在我，要不然邱老也不用大费周章地把我抬出来。
“这是谁啊？”见到跟我一起跑过来的鬼鬼的时候，刘大爷当时一愣。
“我媳妇。”嘿嘿一笑，我说。
“那，那个又是谁啊？”拿着鞭子一指后面，刘大爷有问，我一回头，正看见丁翎也抱着背包鬼鬼祟祟地从旅馆里头跑了出来……
“这是我大媳妇。”有点尴尬地笑了笑，我跟刘老头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刚才的话，真心是在开玩笑的，可即便是玩笑，也不能让丁翎这小醋坛子听到，要不然，我这日子怕是没法儿过了。
第730章 山鬼
曾经有人问我，是不是很怕丁翎这美妞儿，我寻思了一会儿，没有否认，说真的，我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她了，倒不是这美妞儿有多乖戾，只是，作为一个大男人，总不想让她受委屈，平时欺负欺负也就算了，一动真格的，直接就软了。
有人说着就叫怕老婆，在当时我还不承认，可转眼到了现在，却觉得，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姑娘，你这样不好。”见丁翎笑嘻嘻地看着旅馆的方向，我由衷地说，毕竟我跟她不一样，她，是组织上的人，而且，还是前领导，当着那么多手下和小弟的面儿跟我一起私奔，等范政委知道这事儿，非给气个半死不可……
“才不管她呢，一号首长亲自下的令，让我看好你就行了。”丁翎说着，还露出那招牌式的狡猾模样，有的时候，对这女人挺无语的，外表看来，端庄贤淑冷艳动人，私底下，却无节操无下限调皮得紧。
不过，这也好，带着鬼鬼私奔，好说不好听，有自家女人陪着，就好多了。
想到此处，催促着刘大爷赶紧赶车上路，末了，我们三个还贼笑着对着小旅馆的方向挥了挥手……这种行为，有点气人，有点贱，要是让他们看见，怕是又要狠狠地诅咒一番了。
这刘大爷赶着的，是驴车，一头看起来还很年轻的小毛驴在前面优哉游哉地走着，拉着载着四个人的车子一点都不觉得累，在进山之后，四周的环境很快就暗淡下去了，刘大爷将那种老式的煤油灯点了，挂在马车上，倒是将身前身后，照出一片不大不小的区域来。
鬼鬼坐在我身边，左顾右盼显得很兴奋，可能是小的时候在铁楼里头呆得太久了，每次出来玩儿，她都显得很亢奋，这一路过来，没怎么休息，可小妮子就是一点困劲儿都没有。
相比之下，丁翎其实是有些累的，我坐在前头，她坐在后头，抱着膝盖坐在车上，很快就撒娇似的靠了过来，只觉得背后一重，这妞儿已然靠在我的身后打起盹儿来，可没一会儿，她又觉得这个姿势不怎么舒服，于是，拍拍我的肩头让我转过身，又非常暧昧地躺在了我怀里。
搂着这异常磨人的小色妞儿，我苦笑了一下，刘大爷见了，也善意地笑笑，年轻人嘛，腻腻歪歪的总是很常见。
丁翎对出马仙的了解很少，有件事情一直想不通，睡着睡着，就忙里偷闲闲地问我为什么那仙家要找人招待我们，刘老头儿闻言，就说，是仙家觉得跟我们有缘吧，仙家的事情，凡人又怎么知道呢。
可其实，并不像他讲的那样，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件事其实很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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