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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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提起常在身边的桃木剑，剑尖向上，手掐剑诀，一边对着木剑隔空画符一边以极快的速度催动咒语：“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大吉大利，木剑开封，起！”
　　　　说完这话，九爷猛地闭上眼睛，剑指横在眼皮上轻轻压了一下，随后，指尖按住剑格猛地往上一拉，于此同时，他手中朱红色的桃木剑骤然一亮，九爷见状，一下将手中木剑祭在半空。
　　　　紧跟着双臂如轮先后摆开，如陀螺一般玩了一个“涮腰”之后，前扫堂，后扫堂，拧腰弓步一个剑指对着那巨蜥的眼睛暴喝一声！
　　　　“嗨！”
　　　　一句话出，那在半空打转的木剑骤然刺出，一道红光闪过径直插进那巨蜥的右眼之中！
　　　　巨蜥吃痛，一声嘶吼翻滚而出，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站起身跑向那落在地上的冥尺的方向，距离不到十米，我一勾手指那方冥尺嗖地一下弹了起来，可冥尺到了手中，那眼睛里插着木剑的巨蜥也拍断木剑疯了似的冲到了我的身后……
　　　　死就死吧！
　　　　牙一咬心一横，此时的我倒是镇定多了，反手握刀，我一蹬石壁腾身而起，半空一翻身，正看见那巨蜥圆睁着的左眼！
　　　　此时，一击不中的它因为用力过猛回旋不得，鼻子的前端正撞在石壁的一出凸起之上，而我和它的距离只有半米多！时间，在那一刻似乎停止了，想也不想，缩在身前的胳膊猛然挥出，借着这一翻身的力道那一尺来长的刃口正戳在它另一侧的眼睛上！
　　　　这下子，用的力气实在太大。加上冥尺那长条形的特殊结构，一击之下反手握刀的我竟然硬生生地将握着冥尺的拳轮砸在巨蜥那干瘪下去了的眼睛上！
　　　　巨蜥是痛苦的，双目失明的它在第一时间便将我甩了出去，我含胸拔背地缩起脖子，可摔拍在暗河的滩涂之上还是差点摔个人事不省。
　　　　见那只巨蜥疯了似的一通乱撞，我们三个连滚带爬地跑到一边，大约过了五分钟，那将石壁撞得咚咚响的庞大身形终于倒了下来，再看四周，早已是猩红一片，那被踩碎了的骨头裹着分不清是谁的鲜血弥漫在四周，更给此处添了几分恐怖。
　　　　在确定这两只家伙不会重新站起来之后，捡回电筒和装备的我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胖的伤，都是皮外伤，身上有不少被那巨蜥的牙齿割出的口子，在那暗河之中洗干净了，我给他打了一个消炎针又简单处理了一下，好在来的时候准备充分，要不然，被这种东西咬一下，想不感染都很难。
　　　　相比之下，九爷就要严重些，他的脸色很白，嘴里都是血，看他面无血色眼圈发黑的样子不像是受了内伤倒像是得了什么治不了的病……
　　　　“九爷，你没事儿吧？”看他坐在河边拼了命地在抽烟，我走过去十分狐疑地轻声问。
　　　　“没，没事儿……年纪大了，身子骨不行，等我调养一下也就好了……”九爷说完，又咳嗽两声，看他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我更疑惑了。可不等我问，九爷便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太久。
　　　　我犹豫了一下，也没多做强求，毕竟，在九爷这种道门中人的身上总有一些说不清的古怪现象，他不说，自然有他的道理，一味地追问下去只会让这氛围变得更尴尬。
　　　　
　　　　第173章　大冢
　　　　
　　　　小胖和九爷在一边休息。
　　　　借着这个机会，我去把散落在四周的东西捡了回来。顺道打水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我们所在的是一处地下暗河和那山间缝隙的连接处。用手电往上面照了一下，距离这洞顶的高度大约有十米左右。
　　　　山顶的石头并不规则，看起来倒还结实，我沿着那条暗河走了几分钟，没有找到尽头。逆流而上又走了一会儿，依然没有尽头。不过，往两侧走的时候，我注意到两侧的石壁在不断收拢，空间狭小了，越来越压抑。
　　　　其实这暗河上的水洞只有两米左右的宽度，我走出两分钟就只能猫着腰往前走了，而且，暗河的水并不怎么深，最深的地方也只到了膝盖的位置，我担心这河道之中会有和那两只巨蜥类似的巨大生物存在，走了一会儿就折返会来了。
　　　　回来的时候，九爷正坐在无烟炉前面运功打坐，手掐指诀，五心朝天，看那姿势很像是武侠小说里正在运功疗伤的武林高手。我知道，他是在用自己的道法神通给自己疗伤。
　　　　疗伤的法门我不是很清楚，看了好半天也没看出一个门道来，我不愿打扰他，做在点燃了的无烟炉的边上拿起小胖吃剩下的半盒饼干啃了一点。
　　　　这时候就看见小胖那家伙正拿着手电在这由石缝儿和水洞连接而成的三角地带各种乱跑，他身上的伤并不算轻，上半身全是绷带，可这小子精力充沛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疲倦，看那手电的光束在黑漆漆的山洞里不住地乱晃，我还真佩服他的闲情逸致。
　　　　我坐在地上，盘起腿来休息一会儿。不休息还好，人一松懈，立即变得疲倦无比，没多久就觉得浑身上下各种难受，一下躺在地上再也不想起来了。
　　　　“喂喂喂，陆老大，你过来看看！你看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像捡到什么宝贝了一样，远处的小胖突然大喊道。
　　　　“什么？”龇牙咧嘴地一挺身，我看了一眼也没当回事儿，我以为，这小子是在那累累白骨里捡到什么金银首饰了，却没想，见我兴趣寥寥小胖一脸严肃地冲着我的方向晃了两下：“我草，你别睡了，你快看看，这蜥蜴的身上有东西！”
　　　　“恩？！”一听这话，我赶紧坐了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过去正看见小胖蹲在那里抠扯什么……
　　　　“你这是在干嘛？”等到了近前，我蹲下身子疑惑道，小胖闻言，用力一扯，随后，一个能用一米多长，手腕那么粗的铁链被它扯了出来。那锁链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已经被铁锈侵蚀得没了动静，暗红色的锈迹就跟那红色的泥土似的箍在铁链的表面，看起来更像是一根绳子。
　　　　“你看，这蜥蜴……好像是被人拴着的……”小胖说着，歪着脑袋往那蜥蜴的身下照了照。
　　　　循着那铁链的方向我们推开那半躺半卧的巨大尸体，果真见到那蜥蜴的后背偏上的位置很突兀地“长”出一道两指粗的黑色铁环。铁环很大，光直径就有一尺了，它的一半露在外头，像座拱桥横在巨蜥的后背之上。而那道长弧的末端深深地嵌入巨蜥的“肩胛骨”的位置，从外面看，很像过去那种“刺穿琵琶骨”的传统酷刑。
　　　　我拖着那铁链拽了几下，没拽动，年代很久远，那黑色的铁环早就跟眼前的巨蜥长在一起了。
　　　　“你说，这两只大家伙会不会是被人养了看守宝贝的？”拿着手电一脸侥幸，小胖说道。
　　　　“不好说，说不定是哪个高人怕它们四处作乱才把他们囚禁在这里呢，因为年代久远，这铁链被侵蚀掉了才让它们跑出来了。”摇摇头，我说。
　　　　“那也不对啊，你看这铁链，得多少年能让锁链锈成这个样子？真有那么长的时间，这玩意不早就饿死了么！我觉得，还是我刚才的想法靠谱，这两只蜥蜴就是墓主人为了看守宝贝留下来的！”小胖说着，先入为主地点了点头，见他这样，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其实，小胖说得也有道理，像这种怪物级别的恐怖生物，普通人是不会豢养的，再说了，就算要养它，一般人也真的养不起。你看他们这体型，可比狮子老虎还能吃，过去的人，生活条件很差，吃饱穿暖就算不错的了，要养它们，就算天天给它们大萝卜吃都能把人吃靠墙，更别说，让它们膘肥体壮长得这么精壮了。
　　　　从铁链的锈蚀来推测，这只巨蜥的岁数肯定小不了，不过，它的年纪也没恐怖到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的高度，在先秦，铁器是极少的，既然在铁链上出现了铁锈，那就证明这怪物是秦汉以后才有的。
　　　　比较让人无语的是，这铁链像是后来加上去的，因为它的材质跟巨蜥后背上的黑色圆环并不一样，如果这个想法是真的，那，一切都变得不可琢磨了，抛却别的不说，这两只巨蜥的年龄就是问题。
　　　　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不是，真的如小胖所说，有人故意将它们放在这里守护什么东西？
　　　　心中疑惑，我起身走向另一只巨蜥的尸体，跑到一侧看了一下，果然也再另一只的巨蜥的身上发现了同样的圆环。只是，这一只圆环上面的铁链要比刚才那一只身上的还要短一些，我仔细看了看那铁链的断裂处，那地方的锈蚀程度确实很高，两者一对比，基本可以确定这两只巨蜥是挣脱铁链跑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问题就出来了……这两只家伙，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呢？
　　　　能肯定的是，它们不会是从我们炸出来的石缝儿里钻进来的，既然如此，那，身后那左右贯通的两条水洞就成了他们来往此处的最大可能，再想想石缝儿之中被巨蜥刚刚扯走的那个苦逼孩子的话，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地方和一个深藏着的古墓大冢有些联系。
　　　　
　　　　第174章　烂肉
　　　　
　　　　嘶……
　　　　难不成……在这山谷之中还真有一座古墓地宫？
　　　　如果真有，那这古墓的墓主是谁，他会不会跟我们要找的神兽风狸有些神秘瓜葛呢？
　　　　想到此处，我起身走向金九爷。
　　　　此时，九爷的脸色好了一些，听得脚步声缓缓睁开双眼。我把那巨蜥的事情跟他说了，九爷闻言点了点头。
　　　　“那蜥蜴身上的铁链，我早就注意到了，我觉得，这两只畜生应该是挣脱铁链跑出来的。”九爷说着，一歪身子缓缓站起，在背囊里翻出水壶喝了一口随后说道：“等一会儿，你跟小胖沿着这水道找一下，看看那些被啃食的人是从哪里过来的。这么多的人，怎么也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要是知道他们从哪里过来，那，找到他们所说的古墓就不难了。”
　　　　“恩。”答应一声，我拿着手电看看四周，确定没什么危险之后一边翻着自己的背包一边问九爷：“九爷，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讲。”九爷说着，明显一愣。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在想，咱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不是有点跑偏了？来之前，我们说好了是来捉风狸的，这么一弄倒像是来盗墓的土夫子……你不是茅山弟子么，道门中人对鬼神最为敬重，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犯忌啊？”我说着，看了九爷一眼，九爷听后，沉吟一声回答道：“你说的对，可是，我们也是没办法啊。风狸这东西，和一般的野兽不同，这么多年了，想找它的人多了去了，可真能捉到它的我还没有听说过，既然此地名为‘风神谷’，那这古墓的主人八成和这‘风神’二字有点联系。我想，搞清楚这件事对我们捕捉风狸有帮助。你知道的，这风狸，也叫风生兽，是风属精灵里最典型的一个，要抓它，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的。”
　　　　“哦，这么说，您老海挺有把握咯？”拧着眉毛做犹豫状，我问九爷，九爷一听，有点尴尬地笑了一下，“把握是没有的，没见到东西之前，这一切都是猜测。我的时间不多了，怎么也得试一试。以后你就会知道，这有灵性的东西往往都会相互吸引，即便是神兽也有护宝的传统，假如，这古墓之中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那，传说中的风狸小兽也不会离此太远。你再看看这里，有暗河，就表示此处必然是低洼地带，一路以来，也多是下行的走势，如果我没猜错，我们现在，距离那山间的峡谷应该不远了，反正都要下来，多走这一段也没什么。”
　　　　“呵呵。”听他说完，我苦笑不止，我在想，既然早晚都要下到山谷里，何苦要钻进这山洞之中与这两只妖兽鏖战一番呢？
　　　　不过，此时此地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作为一个伙计，少说话多办事是必须的。
　　　　心念于此，我给小胖打了个招呼，休息一会儿又非常勤奋地拿着手电去探路了。沿着暗河逆流而上，手掐冥尺的我走了半个多小时，随着路程的增加，那暗河的上游变得越来越狭窄，没多久河道边上的滩涂已然窄得无法立足。我跳进河水里继续往前走了一段，一路之上只看到一些那死了的巨蜥的巨大爪印和一些跑来跑去的大老鼠，除此之外，还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看样子，那些人不是顺水漂下来的，既然这样，再往前走也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了。
　　　　见前面的路走不下去了，我折返回来，顺流直下又有了很久，突然在暗河的下游看到了一大滩血渍。往前紧走几步，当时就给空气里弥漫着的腥臭气息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拿着手电扫视四周，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原来，在在那及膝的河水里，横躺竖卧地散布着几具被河水泡的很苍白的零散尸体，可能是暗河里的水的温度较低，那些尸体并没有明显的腐烂迹象。
　　　　我走过去仔细查看了一下，突然发现这些人身形健硕，体态匀称，虽然死的时候的表情狰狞了一点可看样子都是些常年从事室外作业的精干类型。他们穿的衣服，并不统一，有休闲装，也有军装，还有一些穿着那种早就过时了的老鼠衣。
　　　　但是，在几个穿着短袖背心的大汉的胳膊上，我看到了形制相同的几个纹身，硬币那么大，看起来像是一只鸟，可仔细观瞧却发现，这纹身其实只有两个高高竖起的翅膀，身体的部分完全被一个数不清楚的古怪模型所取代了。
　　　　我不清楚这些纹身代表什么，估计是某个组织的象征，联想一下那石缝儿里的苦逼孩子的话，我更相信这些人是一伙儿有组织的职业盗墓者，想来，这些人也有点本事，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进来的，但是，能走到这里就证明这些人还是有些水平的。
　　　　正想着呢，突然看见一个女人，啊不，是女尸，那女人飘在水面上，直挺挺的，但是，看身材还是很火辣的。
　　　　我走到她的的近前，拉开她肩头的遮盖看了一下，果然，在她的身上也有一个同样的标志。再看她长发飘飘的样子，应该是个大美女。不过，我没有将她翻过来看看的想法。从以往的经验来看，不管生前多漂亮，只要是死人就好看不到哪里去。
　　　　逐一检查了那几个人的伤势，我发现，这些人大多是被那巨蜥杀死的，那被牙齿撕裂的伤口向外翻着，很多都是失血过多挂掉的。
　　　　捂着鼻子在这死人堆里走来走去，很意外地在人群里发现三个外国人。从体貌特征上看，不是欧洲的就是北美的，这些人穿着那种在国内并不常见的军装，身上还带着不少叫不出名字的精密仪器。其中一个死得最惨，左边的胳膊连同胸肌一齐被人扯了下去。
　　　　在水里泡的久了，他的尸体早就没了血色，伤口处那白生生的烂肉看一眼就很难受。
　　　　
　　　　第175章　黑斑
　　　　
　　　　这些人是带着武器来的，那些武器还挺先进。
　　　　我在几个人的身上看到了样式不一的手枪，还有一个老外的手里竟然攥着一把微型冲锋枪……
　　　　要知道，在我大中华区要弄到这种犯禁的东西并不容易，想必这些人也是有些手段的。可惜的是，那冲锋枪和弹药都在水里泡的太久，早就不能用了，我翻开弹夹看了一下，弹夹是空的，备用的弹夹倒是有些子弹，可我很清楚，此时此刻它们已经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再看四周，我竟然没有在石壁之上发现那种子弹打在墙面上的痕迹，坑坑洼洼也好，条条框框也好，各种各样的形状没有一个出现过……
　　　　这件事很惊悚啊。
　　　　从现场来看，这里的样子表明，在不久前，一群拿着空壳子枪械的人被某种强悍生物扯碎在这狭窄的水洞之中，可这些人，端着武器，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开上一枪。
　　　　这是为什么呢？
　　　　从直观感受上来看，这太不科学了……
　　　　要是刑事案件，那，从现场的情况来推算，最合理的解释是这里可能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也就是说，他们并非死在此处。
　　　　可问题在于，他们面对的东西并不是人，而是智力发育不完全的野外生物。回头想想那两只大蜥蜴的样子，我可不认为那些家伙会在千里之外杀死这些人，再一个个地将它们拖到这里当成储备粮食。
　　　　既然如此，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摸着下巴想了想，一时无解。
　　　　既然能死这么多人，那，路经此地的时候，他们遇到的必然是一个难以抵御的大危险，可什么样的情况能让这么多人坐以待毙呢？难不成，他们在弹尽粮绝的时候被那两只巨蜥包了饺子啦？
　　　　也是，他们要真是在前面一番血战，打光弹药仓皇逃出，结果在精疲力竭的情况下突然发现身前身后多了两只庞然大物，那，这些人死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情。
　　　　那种绝望，我刚刚体会过，心理素质不够的人很可能会站在原地等死。假若他们真的遇到这种状况，我只能说他们太苦逼了，可前思后想好半天，又觉得这种解释很牵强。既然有那么多人，那就应该有点豁出命来的勇气，在场这些人一起往外跑，总能跑出一两个，可看看这扎堆儿死的几个人，就感觉像是站成一排等死一样，就算那巨蜥凶猛异常，也不至于在转瞬之间将这么多人一起杀死啊！
　　　　相比之下，那个被巨蜥拖走的哥们儿就厉害多了，不管怎么样，人家好歹还爬出那么远了。只差一步，要不然他也不会死。当然了，他要是不死，我就不用耗费脑力想这些了。
　　　　我在一个洋人的身上解下了一把军刀，用手刮了一下，军刀还算锋利，值得注意的是，这刀子一直没出窍，而且在军刀与把柄的结合处写着一串英文，看了一下，不认识。
　　　　军刀没出窍，说明这些人很可能是突遭不测的，而这军刀上的英文，很可能可这些人的来历有关系，常用的单词我大多认识，既然看不出一点眉目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单词很生僻，要么，这是一个不常见的专用名词。在学英语的时候，这两类单词都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向来对外来文化略显抵触的我自然能省就省。不过，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我的背包里有电子设备，只要回去查一查，这种程度的疑问必定会迎刃而解。
　　　　手上不停，我将能用的装备搜罗了一点，有两只电筒还能用，还找到了几盒儿没有打开的早餐肉，看看上面的日期，我一个激灵，这东西距出厂日期竟然不到半个月！
　　　　这么一推算，那，我们和这几个人还真是前后脚过来的！要是再早几天，说不定我们还能遇上呢！
　　　　再回想一下，栈兵道的石碑下面那厚厚的一层鸡毛，我突然发现，我们和这些人可能是沿着同样一条道路进来的……
　　　　将它们放在背包里，我准备回去，正在此时，我在一个靠在石壁上的尸体的手里发现了一个还没打开保险的手雷。
　　　　握着手雷的尸体，相对完好，两只眼睛鼓起来，瞳孔已然涣散，看他的年纪，也就四十出头儿，嘴边带着一点胡子茬儿倒是挺干练的。
　　　　我看了一下那手雷的制式，跟穿越火线里的“高爆手雷”一模一样，据我所知，这东西的杀伤力相当可观，有了它，再遇上那种巨蜥也不用那么害怕了。
　　　　等等。
　　　　等等。
　　　　等等。
　　　　将那手雷攥在手里，我直勾勾地看着那具不再动弹的尸体。
　　　　他们不开枪，可以用没子弹来解释，它们不拔刀，可以用事情来得太突然来解释，可手雷攥在手里都不用，这又是为什么？
　　　　我看看水洞那不到两米高的顶部，我在想他们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害怕山洞坍塌把他们活埋在这里。想了一会儿，我否定了这个想法，这里的山洞，是流水侵蚀而成，和我们遇到的那个缝隙完全是两种性质。在这里引爆炸药，也可以造成坍塌，可从常理来推算绝对不会造成那种无法挽回的悲惨局面。
　　　　再说了，手雷这种武器，相对先进，只要扔的够准塞进巨蜥那水缸那么大的大嘴里也不是很困难的事儿吧……
　　　　宁可被巨蜥撕成碎片，也不肯铤而走险，这是多么高尚的情怀？
　　　　别跟我说它们看那巨蜥很稀有不忍心下手，佛祖有割肉喂鹰的慈悲心态，他们也有？呵呵，要是动物保护部门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吧。
　　　　想到这里，我苦苦一笑，伸出手来拉开那人的衣领看了一下，竟然在无意之间那人的脖子上面看到了黑漆漆的两块血印。
　　　　“这是……”
　　　　拧着眉毛伸手过去，我很顺利地将自己的两根手指扣在了那两块黑斑之上，再看看自己的手型，不由心中一沉。
　　　　
　　　　第176章　石壁
　　　　
　　　　从那两块黑斑的角度和形状上看，这人是中了“锁喉手”一类的凶狠招式。再对比一下指法，赫然发现这种锁喉方式不是鹰爪拳的路数，也不是少林拳的风格。要说的话，这更像是被人用一种几近失传的“醉拳”拳法弄出来的……
　　　　“曹国舅，仙人敬酒锁喉扣。”
　　　　正儿八经地比划了一下，我对自己的判断更添了几分自信。
　　　　没学过武术的人不会知道，在传统拳法里，“锁喉”这种动作是很常见的，像少林拳的“黄莺提嗉”，南洪拳的“猛虎出林”，螳螂拳的“挂喉小勾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