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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谋长那点事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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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学员真正的战场意识。很多教员都紧张得不得了,往年演练时像地雷的引信都是去掉的,而这次指挥部要求必须装上引信,比如防坦克地雷,即使单兵跑过不小心踩上都能爆炸。雷场里还布了五十个定向雷起警戒作用,一旦爆炸,一颗雷里面会飞出720个钢珠,真要有个不长眼的学员撞进去,小即重伤,大则丧命。于是演习开始前,各队三番五次强调纪律。乔大喷虽然回来带演习,但一队的执行队长仍然是吴老头,吴队充分发挥他的唐僧碎碎念,犯什么不能犯迷糊,踩什么不能踩地雷!

  茫茫太行深处的某作训场内,一纸百字的战斗檄文拉开了演习序幕。

  演习前学员人手一本实施计划,但到了演习中,“计划”却赶不上变化。一夜急行军,接到命令安营扎寨,设营还没完成,又接到导演部通知营地已经暴露,必须立即转移;编为地爆连的学员制定了阻滞假想敌的进攻计划,挖了壕沟,设了三角锥铁丝网,却被告知敌人的坦克已绕道侧翼进攻,必须马上掩护撤退;步兵连学员进行山地进攻时,发现路已被封锁,是清障还是找其它路线要视现场态势由学员指挥官自己做决定。刚开始的三天,学员们被这些突发状况搞的晕头转向,每天机动时间达到二十小时以上,睡眠不足三小时,还要自行解决后勤保障,人人都有焦头烂额的感觉。但几天后大部分人就适应了,出现复杂紧急的状况,侦察分队返回的数据有几百条,都需要指挥人员快速做出判断,他们明白,战争是不可能按计划进行的。

  演习中也出现了一些可笑又可悲的事件。以往演习为安全计,炸弹的导火索都拉得很长,引燃后学员恨不得跑出三百米这边还不炸,所以往年都出现了学员闲庭信步离开爆炸现场的情况。这次,指挥部要求把导火索一律剪短,从引燃到爆炸只有五秒钟。于是就发生了学员引燃导火索后,过分害怕又把它踩灭,然后无助地看着旁边气得暴跳的导调员。还有个平时成绩优秀的学员,带领一排人执行紧急任务,因为害怕通路上的炸点而擅自取消任务,错失战机。听到导调员在步话机里训他的时候,竟然在战场上哭起来。

  学员们在学校里很少有实战锻炼的机会,别说他们,就是大部分的教员都没在部队任过职,有跨兵种任职经历的更是凤毛麟角。教与学往往偏重理论知识,却不适合部队的任职式教育。

  最后一天下午是掷弹科目,说白了就是甩手榴弹。因为马上要结束了,大家的心情都比较放松,杨猛小声说:“听说晚上会餐有啤酒。”

  张昭说:“哥们儿现在对酒精没兴趣,会餐最好有肉丸子蹄筋黄花鱼。”

  许四说:“我只想吃二斤米饭,熟米饭!”他扭头瞟张昭,“资本主义败家子,米饭你都煮不熟!”

  “我不错了,还知道米饭拿水煮。”张昭指指杨猛,“杨政委还想直接倒锅里炒呢!”

  演习这几天,学员们的后勤补给、吃饭喝水都是自己解决,由于人员有限,所以每个人往往身兼多职,比如既是战斗人员,又是炊事班的。这群少爷平时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学校吃食堂,从来没自己下过厨房,这次在野外要自己煮饭做菜,米饭不是夹生就是水放多煮成粥了。

  杨猛朝许四竖中指,“炊事班背黑锅的!”

  轮到他们这一排掷弹,听到令下,一排人向着山谷规定好的区域引臂远投,许四拉了捻儿,叨念一句:“向董存瑞同志学习!”他一甩胳膊,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原因,手榴弹没扔出去,从他手里滑落,就掉在脚后跟。

  这是真弹!

  导调的教员此时站在排头,想赶过去也来不及了。周围传来十几声“散开!”“卧倒!”。手榴弹的杀伤范围有十几米,但是由于弹片的飞行有一定高度,所以对于几米开外的人来说,卧倒是最安全的。而站在炸点上的许四自己吓懵了,像被人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看着捻线呲呲冒烟越来越短。千钧一发之际,离许四最近的张昭扑过去拽住他一起滚进掩壕,感觉爆炸声就在耳边响起,炸飞起来的土和石块扑簌簌掉下来。

  几秒后,众人爬起来,导调员冲过来喊掩壕里的两个人,张昭起身甩甩脑袋,活脱一个土猴,他看着导调员嘴巴一张一张,还有围上来的学员都对着他七嘴八舌,但是就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他用手掌捂住耳朵,使劲鼓了几下,才渐渐听到声音了,就听见导调员大声喊:“能听见我说话吗?”张昭点点头。

  “刚才离炸点太近,爆炸声对耳膜有损伤,会造成片刻的失聪。”导调说着,又看许四,许四刚才被张昭摁在下面,除了吃一嘴土,别的事没有。导调松了一口气,所幸人平安无事,出了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四像是吓傻了,坐地上看着张昭半天没说出话。张昭把他拽起来,说:“就您还学董存瑞,差点他妈让我黄继光了!”

  许四反应过来,一个劲感谢张参谋长救命之恩。杨猛蹲旁边,捡地上的小石块砸他,说:“你丫就是悲催,别不承认,炸死自个就算了,你还真拉一垫背!”杨猛伸手把张昭从沟里拉上来,冲许四说:“孙子自个儿爬上来!”

  张昭刚才趴在许四上面,头右侧耳后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他也不知道是滚进掩壕的时候磕的,还是被掉下来的石块砸到,隐隐有些疼。他拉着潭海洋说:“庄主,帮我看我耳朵后面破了没有?”潭海洋看看,伸手摸了摸,说:“破倒没破,就是肿了一块,你上医院检查一下吧。”张昭说:“没事,回去喷点好得快。”

  “张参谋长,没想到紧急时刻你还挺舍己救人!”杨猛说。

  张昭说:“废话,看丫戳那,我怕溅我一脸血!”他回头冲许四嚷嚷,“许孙子,你一年的外出假都归我了!”许四在后面唯唯诺诺地点头。张昭转回头来抱怨,“滚沟的时候,我倒想让他盖我上面,丫跟一没骨头似的,直接就栽下去了。”

  “后怕吧?”杨猛问。

  “你试一个!”

  演习结束指挥部做总结,学员们才知道这次实弹演习真是出了几次险情,包括许四掉手榴弹,所幸无一阵亡,倒是有几个崴脚的,一个腿骨折的,磕破缝针的就多了去了。张参谋长奋力救战友的事儿也被当成优秀事迹全学院表彰,直接后果就是由于各方纷纷发来贺电,他们队的小论坛“一筒去郊游”不负重荷歇菜了。

  全队总结之后,乔大喷告诉大家,他的转业报告已经批了,这次演习就是他的最后一役。那天,他难得地说了很多,他说:“一队是一支优秀的队伍,这不是我的功劳,是每一个学员的努力造就的,你们每个人的优秀表现,都给一队的背后增加了光芒。这十几年在部队上,在学院里,我带过的兵一拨又一拨,最后一拨是你们这帮兔崽子”乔队转过身,那个熟悉的背影,在他身后这些学员们心目中,早已成了为师为父的化身。在军校里,队长和学员们朝夕相处,管理他们的训练学习、生活起居,可以说每一个学员的成长,都离不开队长的带教,他们之间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杨猛小声说:“我想哭。”

  张昭说:“我他妈也想。”

  乔队走的时候,专门选择了学员们上课的时间,但是几个关系好的学员还是跑来送行了。

  “兔崽子们又旷课,找我给你们塞罐里!”喷队说着,语气却不似从前的强硬,分别之际,就是百炼成钢的汉子,也化为一腔绕指柔。

  乔大喷说:“我又不是屈原投江去,你们给我搞这么悲壮干什么!”

  杨猛说:“我们这是汉成帝送昭君出塞,一万个不舍呀。”

  气氛沉重,每个人眼眶都有些泛红,张昭不想看乔队留着眼泪离开,见他把柜子里的军功章放到箱子里,他笑着说:“乔队,您就靠这个每月多骗部队三百块钱吧!”

  乔队给他一锅盖,“就你爱跟我胡说八道!”沉默了一会,他说:“以后你们好好听吴队的,老吴是个好教员,也是个好队长,在教育人方面,他比我称职。跟他同时期的人,现在都是将军了,他就想留在学院里教书,带你们这样的小兔崽子。”

  有学员问:“乔队,您会回来看我们吧?”

  乔队说:“你们这两年让我生那些闲气,我还得找补回来呢。”

  张昭说:“回头我们还得上您家吃小乔的满月酒。”

  最后,还是很多人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乔大喷冲他们挥手,“都给我活出个样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演习里掉弹这是个真实的事,听上军校的同学说的。
  第二十五章
  张昭刚进宿舍门,杨猛正举着话筒,“回来正好,你电话。”张昭接过话筒,“喂喂?说话呀怎没声儿啊?”他啪把电话挂了。

  杨猛瞅着他,“你真能装!”

  “没人说话。”

  “还装,我接的时候怎么有声儿啊。”杨猛捏着嗓子学对方,“‘我找张排长’。”

  关二说:“去年俺也带新训了,咋没人三天两头给俺挂电话呢?”

  杨猛说:“你时刻跟着许悲催,总有机会壮烈一把,瞅人张参谋长现在到哪都跟战斗英雄似的,姑娘们这电话追着,人都不愿意听了。”

  “向毛主席保证我真没听见人说话。”张昭端着牙缸子去水房洗漱,走廊里闹哄哄的,吵得他右边耳朵里嗡嗡响。潭海洋迎面走过来,指着他身后说:“吴队喊你呢。”张昭转身,看小胖老头站在走廊那端朝他们招手,两人一块走过去,潭海洋随口说:“你最近耳背吧,跟你说话老得重复一遍。”

  “你说什么?”

  潭海洋扫他一眼,“和尚念经!”

  吴队办公室里还有几个人,吴老头抱着茶缸子说:“今天三十三队的队长跟我讲,下个月文艺汇演,想跟咱们队借八个人,跟他们联合排一个长城组诗节目。我当时就答应了,这个事好啊,现在都讲究联合作战,咱们汇演也联合作一个战。今天上午出操时候我看了看,你们这几个个头差不多,拿得出手。”

  有人说:“咱干嘛跟他们合演啊,自己不能出节目啊!”

  吴队说:“你们一群秃小子,又没个姑娘,出节目有什么看头。”

  这几个人炸开了,“吴队,不带您这样的,往我们伤口上撒盐!”

  吴队笑呵呵说:“那你们说,你们能出什么节目?”

  张昭说:“潭海洋憋着劲要表演胸口碎大石呢,肯定比长城组诗有看头。”潭庄主一脚把他踹开。

  吴队说:“她们的节目大纲我看过了,都是学员们自己写的,挺不错,借你们去主要负责打旗。”

  “合着我们给人当背景?”

  吴队说:“你们也有台词,不是光戳着,她们传媒专业的男生少。”

  “吴队的意思是,他们那几号男的,找不出八个一样高的!”

  小胖老头笑着说:“对对,没你们精神。”高帽子一带,八个傻小子就乐呵呵给人当背景去了,每天晚操结束后跟三十三队表演节目的学员一起排练。

  军籍生和非军籍生虽然同处一个校园,平时的训练生活却没有太多交集,要不是这次吴老头心血来潮跟人搞什么联合作战,张昭他们也没多少机会和地方生接触,除了去年带大一的新训。这次表演节目的学员里,有好几个就是当时他带的,包括那次打台球时碰上的朱颜,她是这个节目的主要策划人员。

  三十三队的人在前面走位,激情澎湃地朗诵酸诗,张昭和潭海洋每人扯着军旗一个角,站在后面闲磕牙。

  “通过历史的眼眸,我们站在岁月的肩膀上远眺
  在南湖荡漾的波光中,我们看到巨人的诞生
  在珠穆朗玛的雪海中,我们凝视千年未变的”

  “她说千年未变的什么?”张昭歪着头问潭海洋。

  “青春。你耳朵不好使啊?”

  “我没仔细听。”张昭分辨,他看着朗诵女生的背影,“潭庄主,这节目真没你劈砖有劲,咱跟这戳着有什么可排的,还不如回去打升级呢。”

  站张昭前面那哥们儿扭头说话了,“我们可以回去升级,张参谋长可不能走,没看领头那姑娘就盯着你嘛。”大家一起看向做场内指导的朱颜。

  潭海洋说:“老张,美帝方面的特派员水准有所下降啊。”

  张昭说:“都是经济危机闹的,昨儿跟CIA的通话,人一个劲给我赔不是,说一大笔款子跟中东调来调去,下不了崽儿净听故事,对咱这边照顾不到了。我就说大家都为混口饭吃,谁也不容易。”

  “质量是品牌的第一保证,不能经济上完了,政治上也完了。”

  “是是,我已经把潭庄主的意思带到了,我说我们中央有批示,花木兰虽然是我们的巾帼英雄,但是让她干特派员这事就不太靠谱,我们还是比较倾向于貂蝉。”

  潭海洋说:“这事儿也不好这么下定论,反正是你身边的人,你自己满意就行。”

  张昭说:“兄弟现在修身养性呢,别老随便往我身边安排人。”

  “修身养‘性’。”他前面那人扭过头,刻意强调了一下重点。

  “后面的别说话啦,轮到你们了!”朱指导在前方呐喊。

  举旗的八个人一起背诵道:“在祖国母亲跳动的脉搏里,我学会了勇敢自信,永不服输。祖国啊,你就是这样伟大,你就是我们生命中永不停息的动力!”

  排练结束后,张参谋长被以前他带的新训班小女生围住说话,好不容易脱了身追上他们队的几个人,潭海洋说:“不像你呀,以前扎姑娘堆儿里,拔都拔不出来。”

  张昭说:“她们开党支部会议,让我去做什么舍身救人的讲座,我说你们连手榴弹都摸不着,我讲也白讲。”

  “你是党员吗,还给人家讲座?”他们队一个人问。

  潭海洋说:“他是梅花党的,他们党规是只要看你顺眼,你就是本党党员。”

  张昭一边走一边拍他右耳朵,潭海洋问:“干嘛呢一只耳?”张昭歪着脑袋单腿蹦了几下,说老觉得里面有东西堵着。

  “你去医院看看吧,从演习完你这耳朵就不对劲。”

  张昭说:“我把医疗本丢了,还得补办,等放假上我妈医院看去。”

  “你小心拖时间长,聋了。”

  周末张昭又和裘兵去市区打台球,这天菲菲有事没来上班。

  张昭抱着杆子站在台边,问裘兵:“菲菲到底是不是你对象?”

  裘兵瞄着球,头也没抬说:“管那么多。”

  “又不是中学生,还玩暧昧,喜欢就处朋友啊。”

  裘兵跟着白球转到另一边,看着台面说:“喜欢就处,我现在能给她什么呀?”

  “在一块高兴呗,你想给她什么呀?”

  “想给的多了。”裘兵说。

  沉默了一会,张昭问:“你家里怎么样了?”

  “我爸回老家了,工作也调走了。”

  裘兵的父亲原籍广西,当年打仗时候就是当地的兵。裘兵的妈在东北,是个护士兵,开战后,她自请去了广西的野战医院,后来又抽签上了前线,不久就发生了俘虏事件。营救的时候,裘兵爸的手臂被炸断了,送到后方,他妈就一直在医院照顾。后来结了婚,他妈跟着他爸留在当地。夫妻俩本来不想靠裘兵姥爷的关系,但伤残军人的安置从来不是一个轻松的话题,情况报上去却迟迟得不到应有的优抚待遇。那时裘兵刚出生,为了孩子他们不得不依靠家里,去了东北,他爸就在老丈人安排下到某协会任个闲职。

  裘兵平时的话不多,这些事都是断断续续了解到的,张昭觉得裘兵父母这一辈子,纠缠的也不只报恩这么简单,生活里有太多难言的事,能够讲出来的,都已经算不得什么了。正因为长在这样的家庭,才会造就裘兵这种性格吧,看过太多父母之间的无奈,所以他不轻易许诺,在他还没有能力承担的时候,即使是对自己喜欢的女孩。

  张昭问他:“你又不想留部队,画画也养活不了你,毕业之后打算怎么办啊?”

  裘兵不说话,一杆拉偏了,球飞出去,落在刚上楼一人脚边。朱颜捡起球看着张昭,“真巧,张排长,又在这碰上了!”她旁边的人不是孙伟,换了个男的。张昭拿回球放在台上,俯下身瞄底袋,说着:“不巧不巧,我们马上就撤了。”

  裘兵看他瞄了半天不出杆,问他:“你等什么呢?”

  “我有点晕。”他直起身子站了两秒,再弯下腰的时候,又觉得耳朵里嗡嗡响,头晕恶心,他把杆撂一边,撑着台子沿站了一会,“不玩了,我得回去。”

  裘兵看他脸都白了,说:“你先坐会吧,你这样走得了么?”

  张昭扶着墙往楼下走,“我想吐。”

  医院里,大夫拿着脑CT图看了一会,又看看眼前的年轻人,问:“什么时候出的事呀?打架让砖头拍了?”

  张昭说:“我看着那么不像好人啊?上上礼拜我们演习时候,被什么砸了一下,当时喷了点好得快,也没觉出毛病,就今天犯头晕恶心。”他笑着问大夫:“我没什么大事吧?”

  大夫说:“也不算大事,你要是当时就来,现在淤血都应该消了。让你拖拖的,现在有个小血肿。”

  张昭摸摸自己后脑,“那现在还能下去吗?用做手术吗?”

  大夫说:“开颅”

  “还得开颅?!”张昭吓得跳起来。

  “也没必要啊。吃点活血化瘀药,这一个礼拜别做剧烈运动了,给你开个假条,好好养养。”

  张昭坐回椅子上,“好么,您这大喘气喘的,没吓死我!”

  大夫说:“我建议你去耳鼻喉科查查,做个电测听,这淤血位置离听神经很近。”


  第二十六章
  周一下午张昭请了假去医院,在耳鼻喉科做电测听,结果显示他右耳的高频音听力显着下降。大夫说他之前觉得头晕恶心可能是脑内淤血引起的,但是并没有压迫到听神经,听力受损的主要原因是鼓膜紧张部位穿孔,这是由于当时离炸点太近造成的,那之后没有及时到医院治疗,也没妥善护理,感染发炎了,致使穿孔进一步扩大。

  张昭问大夫:“我还有救么?”

  耳鼻喉科是个小年轻女大夫,说:“你现在耳朵里发炎呢,等炎症消了做个鼓膜修补术。淤血虽然没压迫到神经,但也是个事,要消不了就得想别的办法。”

  “给我开瓢啊?”

  小大夫一笑,“瞧给你吓得,你这连一厘米都不到,吃吃药就消了。再说了,手榴弹爆炸你都不怕,还怕开瓢?”

  “我怎不怕呀?我兔子胆儿,放鞭炮都害怕。”

  “行了吧你。”大夫一边填单子一边问,“外面那是你女朋友吗?探好几回头了。”

  张昭回头没看见人,“是病人吧,我没女朋友。”

  大夫看他一眼,“挺能贫的,还能没女朋友?”

  张昭嘿嘿一笑没说话。大夫撕了单子给他,“都是消炎药,平时自己注意点,耳朵里别进水,别用力擤鼻涕,下礼拜一回来复查。”

  “谢谢您了!”拿着单子出了耳鼻喉科,一出门,看朱颜站在门口。“你来看什么呀?”他随口问道,心想难道刚才大夫说探好几回头那个人是她?

  “看你呀。”朱颜说得理所当然。

  张昭拿着单子往划价处走,“我有什么好看的,俩肩膀驮一脑袋,大马路上走的全是这标配。”

  排队划价的时候朱颜站在他旁边,张昭看看她说:“您该哪玩哪玩去行吗?你跟着我干嘛呀?”

  朱颜说:“我怕你跟昨天在台球厅里似的,晕过去多丢人现眼啊。”

  “谁晕过去了?你别给我胡造谣。”

  “反正飘飘悠悠的不像一正常人。”

  张昭说:“我就算晕过去,送抢救室还是天平间,这医院里的人都认识道儿,不用您操心。”

  “要真拉太平间了,我就帮你认个尸,好通知你们家里人。”

  张昭看着她,“你给我添堵来了是吧?告诉你我脑袋里有淤血,我要是脑淤血发作了,你这肇事的可跑不了。”

  朱颜说:“我干嘛跑啊,你要脑淤血偏瘫了,我看着你。”

  “你是我谁呀?看得着吗?”张昭不理她,趴在划价窗□完钱,拿着盖好章的单子往药房走,朱颜还跟在他旁边。他索性站住脚,看着她,“您到底什么意思啊?你别让我跟你急啊。”

  她看着他,一脸大无畏的表情说:“我要做你女朋友。”

  “我不喜欢你这型的。”张昭撂下一句话,转身去了药房。

  怕那位大小姐不走,他在取药窗口磨叽了半天,回到大厅看朱颜还在那站着。他绕开她出了医院,外面天已经暗了,这离学校不近,他拦了辆出租说去陆指。司机发动车子的时候,他看见朱颜从医院里跑出来。张昭犹豫了一下,心想大晚上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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