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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参谋长那点事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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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亚拿膝盖顶他,“你混蛋,放手!”

  “你要想让我扯你衣服,你就继续折腾。”

  小亚老实了,一会哭起来,念叨着:“我爱不起你,我走还不行吗?你为什么老这样对我呀,我再用心,你都不当回事,别人不把你当回事,你倒上赶着!”

  他腾出一只手来拍她,“我怎么不把你当回事啊,你一个小女孩大老远地跑去学校看我,让我好好学点东西,干点正经事,我都记着呢,除了我爹妈就属你对我最好,我哪不把你当回事啊,把我说的那么贱。”

  “你就那么贱!”

  他赶紧顺着话说:“我贱,死都是贱死的,行吧?”

  小亚被他气得笑了,张昭说又哭又笑的,你演电影去吧。小亚说我要是成了电影明星,一准把你甩了,你就哭去吧!他说,得,回头我就蹲电影明星家门口,给你当上马凳,当鞋拔子,当拎包的,出气筒,反正您觉得怎么作践我怎么来。

  小亚不理他了,闭上眼躺着。他看看表,问她:“挺晚了,咱回去吗?”小亚说:“都跟家里说好了,本来今天晚上要住依娜姐家的。”张他换上一脸贼笑,“这么说,今儿晚上咱就住这了。”小亚瞪着他,“你别没安好心眼儿,我可没满十八岁呢。”“你放心,我不做诱拐未成年儿童的事,我就看着你行吧?”小亚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嘟囔一句:“没少诱拐。”

  他握着她的手,在背后轻声问:“你怎么去当促销小姐了?”

  “暑假没事做,勤工俭学。”小亚说。

  “招工的不看你身份证啊?非法雇佣童工。”

  “同学的朋友是负责的,就没管。”小亚躺着躺着,困意来袭。

  “叫依娜那女孩挺照顾你的。”

  “你不会又看上了吧?”

  他说:“你怎么老把我想那么不是东西呀?”

  “本来就不是东西。”

  过了一会,他说:“以后别去了,危险,我也不在你身边。”

  小亚“嗯”了一声,渐渐睡着了。

  张昭晃到楼下看牟宇刚回来,牟宇说:“你就招事吧。”

  “下回不许拦着我为民除害。”

  “除个屁,现在不流行逞凶斗狠那一套了,你以为你开了他,报你老头的名号就没事啦。”牟宇说:“文明社会有文明的玩法。”

  “你把他怎么着了?”

  “他不是拉着姑娘喝酒吗,找了个能侃能喝的漂亮妞陪丫喝,什么贵捡什么来,我走那会他已经不成了,估计过了今儿晚上得把内裤都当了换酒钱。”

  两人到二楼KTV找了个小包房,点了几首歌,听音响里放着背景音乐,喝酒聊天。牟宇问:“那妹妹呢?”

  “楼上睡觉。”

  “这又是哪个呀?我怎么每回看见你都不一样的姑娘啊?”

  张昭说:“这就是军科那个。”牟宇问又和好啦?他点点头,说好不容易劝住了。

  “那夏葳呢?”

  张昭说:“我可提醒你,你可别当着她面提夏葳,一提她就急。我就纳闷了,对别人她也不这样啊,怎么就碰不得夏葳?”

  牟宇说:“那是你对夏葳不一般呗,是人都能看出来。你到底喜欢哪个呀?”

  “都喜欢,要非得选一个,那就楼上这个吧。”张昭说:“夏葳跟我性格太像了,反而过不到一起去,再说人家也不跟我。”

  “将来有的打,你们几个。”牟宇说。

  “少乌鸦嘴。”

  牟宇说:“过几天空军的开年会,我拉咱这来了,包一礼拜,得找几个礼仪,把你楼上那个借我撑撑场子吧。”

  “不借,自己找去。”

  “放心,来的人连秘书都是两杠三的,不会跟酒吧里那似的。”

  张昭说:“就他们我才不放心呢,有点事儿动都没法动。”

  牟宇说:“那你让她帮我问问,今儿晚上跟她一块那俩女孩愿不愿意来。”

  “价钱怎么算啊?”

  “肯定比她们卖烟的报酬高。”

  张昭跟小亚说礼仪这事的时候,小亚倒挺想参加,被张昭一口拒绝了,“我媳妇能给别人赔笑脸么!”小亚嘟着嘴给依娜她们打电话,两个女孩都同意来,依娜问穿什么服装?小亚看向他,“人家问穿什么?”张昭说:“旗袍,下午让她们来一趟,量尺寸订做。”小亚比着口型说给她也做一身。他说服务员的旗袍你也稀罕。“我没穿过旗袍呢,多好玩呀!”小亚说。

  年会的时候,张昭每天过来跟牟宇一起盯场,有些头头脑脑他们也认识,少不了跟人客套几句。小亚在家没事也跑来找张昭玩,有时候哪缺个人了,牟宇就让她帮忙串个场,小丫头高高兴兴地也不知道跟人要报酬。张昭瞪着牟宇:“看我们家这傻丫头好骗是不是,告你一分钱都不能少!”牟宇说我到时候给你包一个旺旺大礼包。

  有天中午宴席的时候,人手不够,牟宇喊小亚帮忙领领位。小亚就站在宴会厅门口,看肩上扛着金星的来了,就把人领到安排好的桌上。领一位姓钱的少将参谋时,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看样子三十出头,一直瞄着小亚,小亚扫了他一眼,这个岁数挂着中校军衔,必然是家里有背景的。小亚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热烈,赶快走掉了。

  开席后,小亚又被安排去端茶倒水,到钱参谋那桌时,按衔从大到小上茶,最后轮到那个中校。来开年会的人当中,中校军衔算低的了,以他的职位坐这桌有些不合适,但座位是这样安排的,小亚想这位大概是钱参谋的儿子吧。她给他倒茶的时候,那位殷勤地伸手说着“不劳烦了,我自己来吧”,就握住了小亚举着茶壶的手。小亚本能地想抽回手,一抖,滚烫的茶水泼出来了,洒在自己身上,还有那个人的裤子上。那人没管自己身上的水,倒是站起来拉着小亚,问她烫没烫着?

  小亚想挣脱开他的手,又不好动作太大,这时候张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不着痕迹地把小亚拉到身后,冲坐这桌首位的钱参谋笑着喊了声“钱伯伯”。钱参谋一见张昭,寒暄了两句,冲那个中校军官说:“旭平,这是三部张副部长家的公子,张昭。”他又对张昭说:“这是犬子,钱旭平,他马上也去你们那学院任教呢。”

  张昭握着钱旭平手说:“钱教员,幸会了。”

  钱旭平点点头。钱参谋笑着说:“当年你爷爷给我们做情报学讲座,现在犬子又要做你的教员,咱们真有缘。”

  “钱教员教哪门课啊?”张昭客套地问。

  钱旭平说:“联合战役。”

  “这可是我们主课,还得请您手下留情别挂我。”

  又说了几句,张昭带着小亚出了宴会厅。

  “让你别往这凑,不听,招着人了吧。”他说她。

  小亚拿纸巾擦身上的水,嘟囔着:“都两毛二了还那么不正经。”

  “就这样人最不能惹,居然还是我下学期的教员。”

  “他不会故意找你麻烦吧?”小亚问。

  张昭心里有点含糊,嘴里说着:“没你事,甭操心了。”拉着她到没人地方,他问:“烫哪了?”说着把她旗袍从侧面开叉地方撩开,看大腿上有一片红。

  小亚紧张地看着周围说:“快放下,来人了!”

  “来什么人,都吃饭呢。”他揉着她腿上那片,问:“疼吗?”

  小亚红着脸说:“又不是磕了碰了,你揉它管什么用啊?”

  “把衣服换了,我给你抹点药。”

  小亚被他拖着,小声喊:“不用啦,不疼,抹什么药啊?”

  “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甭管鲜花还是转头,大家给点动静吧~~~
  无语了,为啥天An门都会被和谐掉,难道中国人不能写天An门三个字吗!!
  第十三章
  暑假结束,学员们又回到紧张的训练学习当中,负重五公里是铁打的一日三餐,军事理论课,内务评比,还有上文化课睡觉,一如从前。不一样的是,他们从新兵蛋子升级成了老兵,在打扫卫生区的时候,可以一边拔草一边看着新学员军训,然后狗血地议论着:“这站的是军姿吗,一看就新来的。”“这也太享受了,严肃点!”俨然忘记了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是怎么过来的了。

  刚从家回来还适应不了学校的作息,晚上九点半熄灯后,一屋的人又倒在床上卧谈,不知怎么就扯到了战场上如何躲炮弹的话题了。杨猛说:“弹道直线曲线不一样,炮弹声儿也不一样,有‘呜呜’,‘嗡嗡’,还有‘轰轰’的,老兵油子都知道听什么声得立刻趴下,什么声得找遮蔽物,还有什么声压根不用理,就是头顶路过的。”

  许四说:“杨政委,有没有那么神啊,战场上闹哄哄的,谁听得见过来的炮弹什么声?”

  杨猛说:“许老四你跟地上杵着就行了,反正你悲催,上了战场准第一个壮烈。”

  张昭说:“知道德国那空爆引信吗,在空中离地还多少米呢就炸了,什么趴地下、躲树后面,全扯淡,直接炸成西红柿酱。”

  关二插嘴说:“炮弹来了,那得躲防空洞,咋能在外头干看着呢。”

  众人正鸡一嘴鸭一嘴讨论着,乔大喷的大嗓门在门口响起了,“都胡扯,战场上有防空洞么?知道炮弹来了哪最安全么,就跳到原来的弹坑里,不会有两发炮弹落到同一个位置。看见炮弹一左一右掉你身边了,赶紧跑,第三颗准落你脑袋上,这是夹中呢,早暴露了,人瞄的就是你,这都是战场上的经验。”

  许四滋声说:“喷队,要是有两发炮弹赶巧落一坑里了怎么办呀?”

  “那是该着你倒霉,你就给马克思带声好吧。”乔大喷说着,大伙都笑起来。

  “睡觉!再听见说话声就吹紧急集合!”乔队关上门走了。

  以为队长走远了,许四在屋里说一句,“还没聊女人呢”

  他话音儿还没落,门外“嘟——”一声哨响,乔大喷的大嗓门喊着“紧急集合——”屋里这几位跳下床,张昭骂:“许孙子,你丫早晚死在嘴欠上!”许四说:“喷队不是耳朵不好使么?”潭海洋一边拉起背包带一边说:“他本来就惦记吹哨呢。”众人都打好背包跑出去了,许四还在屋里叫唤我裤子呐?杨猛刚才摸黑把他裤子顺楼下去了,他在外头喊:“嫌你慢,它集合去了!”

  新学期开了联合战役课,授课教员就是那位钱旭平。俩礼拜过去了,张昭也没发现那位有什么额外“关照”他的地方,就把心放下了,心想是自己小人了,看来人除了好逑美女之外,没那么小心眼儿。

  钱教员在一节课上分析中越自卫反击战时期的战斗原则,谈到我军当时的情况十分不利,近一千四百公里的边境线,作战区域广阔,地形复杂,自然条件也恶劣,部队机动都困难,更难以实施集团化的合同作战。在战略战术上也存在问题,比如占领了某高地又撤出,然后反复同敌方守备队争夺高地,等等诸如此类。

  张昭听着课,心说这位钱教员还真是什么意见都敢发表,学院派的习气,瞧他纸上谈兵侃侃而谈的劲头,张昭忍不住斜眼瞄着来听课的队长,发现不少人都在瞄乔大喷,喷队的脸色十分不好看。

  张昭小声对旁边的谭海洋说:“这位真是新来的,乔队听课还跟这神侃。”

  潭海洋也压着嗓子说:“喷队要急。”

  果然,在忍了半节课之后,当这位现代赵括嘴里第三次蹦出“无谓的战斗减员”时,乔队愤怒地拍案而起,粗着嗓门喊:“什么叫‘无谓’的战斗减员,那些牺牲的战友,前线埋骨的烈士,他们都是无谓的?”

  钱教员大概没想到在教室里会被人当堂质疑,对方还是队长,虽然军衔和自己平级,但对方是上过战场的,和他这种坐办公室吹空调的研究员有着天壤之别,自古以来,军队就是论军功说话的地方。钱教员气势有些弱,解释说:“牺牲的战士当然是战斗英雄,我只是说很大一部分减员是由于不当的战术指导思想造成”

  乔队的眼睛像冒着熊熊烈火,他看着钱教员说:“你一个没上过战场,就读了几本兵书的人,你有什么资格评价‘有谓’还是‘无谓’?战场上死去的那些人,在你眼里是什么?数字?还是符号?”

  钱教员尴尬地站在讲台上,说:“乔队长,这个问题咱们课下再单独讨论吧。”

  “单独讨论?在座的都是军校的学员,他们未来都是部队各级的指战人员,他们为什么不能听一听,以为现在是和平年代,就能忘记这个和平是怎么换来的?”乔队看着学员们说:“以为坐在教室里,就可以轻描淡写地把成千上万的伤亡归为‘无谓’的战斗减员!”

  大家伙看着乔队,大气都不敢喘。

  “你们看过最漂亮的烟花表演在哪?国庆放花?去问问那些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兵,他们看到最壮观的烟火是在哪?在阵地上,各种口径的火炮向你轰过来,遍地是桔红色,火树银花,你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战友被炸得四分五裂,几分钟之前他们还活生生地跟你说话。

  要冲锋了,你面前是雷场,林深草密的,导爆索都开辟不过去,冲锋号响起来了怎么办?是你身边的战友,两个班的战士,二十个勇士扑进雷区,在爆炸里翻倒,站起来再翻倒,胳膊腿炸没了就滚进,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他们拿命和鲜血开出通道,这是‘无谓’的牺牲?

  你们学过埋设立体雷场,看着那些爆的开花好玩,你们想过真实情况里人踩上去是什么后果吗?泥土里,草丛里,岩石下,树枝上,无处不在,无处不炸,一个排的人就炸碎了。

  射击课上都听过打没了子弹,撞针空击的声音吧,如果你在战场上听到那个声音呢?你要死了!下一秒会有一把,两把,更多的枪把你打成筛子。你跟敌人拼刺刀,你以为你刺死了他,他拉响一颗手榴弹跟你同归于尽。这颗光荣弹我们每个人都有。”

  乔队长指着投影上一张小照片,那张看过越战资料的人都曾看到过的照片,硝烟炮火的背景,在高地上,一个匍匐在地的战士,艰难撑起上半身,看不清他的面目,他手里是一面飘扬的军旗。

  “这个人,叫张大权,他把这面军旗插在老山阵地上,这张照片的下一秒,他就牺牲在旗杆下。他是我的排副,在冲锋前,他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要烟不要?’”

  乔大喷的声音带着哽咽,没再看任何人,转身离开了教室,不知道这个时刻在他脑海中盘旋的,是不是炮轰的场面,还有战友破碎的身躯。没经历过战争的人无法想象,而在战争中幸存的人,永远无法摆脱那个噩梦。

  那之后的负重五公里跑,份量一度提到了五十斤,乔队说这五十斤是有缘由的,从对越作战中得来的经验,在那种条件下,每个士兵的平均负重为五十斤,比如一个步兵班长,他必须携带五六式冲锋枪,子弹150发,手榴弹四枚,防毒面具,砍刀,小镐,雨衣,水壶,挂包,压缩干粮还有米袋。而一名重机枪手的负重只会比这个更多。

  乔大喷说:“当时就是这个负重,我们机动了几十个小时,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有人趴在地上吐血。平时训得多了你们就给我抱怨累得吐血,谁给我吐一个看看?”

  跑步的时候,杨猛说:“乔队太激进了,都他妈信息作战时代了,哪有背这么多装备的。”

  张昭气喘吁吁地说:“大家都能踩死一堆蚂蚁,能徒手打死老虎的才叫武松,大家不用怀疑,喷队就是武松。”

  潭海洋说:“云层上的仙人轻易不发怒,怒起来绝对是毁天灭地。”

  张昭说:“谁说仙人不发怒,乔大仙天天发怒,丫天天毁天灭地。”

  许四快跑死了,说:“你们丫还是没跑到位,还他妈能废话呢!”

  自从课上被乔大喷吼了一通,钱教员的嚣张劲头就收敛了不少,但是他把这事捅到上面去了,没几天,乔队就收到了学院通报批评。乔队唰唰把文件撕了扔纸篓里,自己还该干嘛干嘛,他手底下这帮兵不干了,叫唤着“凭什么通报批评喷队啊?”“丫姓钱的表面儿装得和和气气的,净背地里玩阴的!”众人吵吵嚷嚷着要给学院联名上书,正跟走廊里搞大字报签名呢,乔队来看见了,扯吧扯吧也撕了。

  “都他妈胡闹!还搞联名,甭给我玩小资本主义这一套!军人的天职是什么?服从命令!”乔大喷往自己宿舍走,一边走一边说:“每人一百个俯卧撑!”说完他啪地甩上门。

  做完俯卧撑,张昭说:“我以为又得五公里呢。”

  潭海洋说:“乔队是那不识好歹的人么?”

  张昭心想,敢情儿姓钱的是这路数,以后还不能不防着。


  作者有话要说:瞧我多勤奋地一天二更,大家有花的捧花,有砖的拍砖啊~~~
  PS:那场战争离我们并不遥远,我们周围有很多看来平凡的人,也许就是战争的幸存者,有些人受伤残疾,可能他们被称为战斗英雄,但是现在的生活却很艰辛。我们现在能够悠悠闲闲地上网看文,这样的生活不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你认识他们,请关爱他们。
  第十四章
  年底,乔大喷提了上校,升到正团级。巧的是,钱教员也提了,两人仍是平级。

  元旦放一天假,乔大喷请张昭他们几个平时关系好的学员去家里吃饭,于是大家第一次见识了喷队的家,还有他那漂亮媳妇。他家就在市区里,喷嫂是一所中学的语文老师,俩人没有孩子,平时喷队都住学校,家里养了两只猫陪着喷嫂。

  张昭他们偷偷搞了瓶茅台带去,喷队翻来覆去地看那茅台,皱着眉问:“小兔崽子们上哪搞的?这不是假的吧?”张昭说:“正经88年出的老茅,珍藏的,您上外头买都买不着。”

  喷队挺高兴,张昭端酒瓶给几位都满上了,祝贺乔队长升迁之喜。喷队一盅酒下肚,自己感慨说:“没想到,副团的位子坐了五年,以为就到头了呢。”

  杨猛替喷队不忿儿,“姓钱的才三十岁,副团都两年了,这回又升了。”

  “人有背景呗。”隔壁宿舍的一孩子说,他看看张昭和潭海洋,“你二位将来得比钱教员只快不慢。”

  张昭和潭海洋互看一眼,都没接话茬儿。这事他们清楚的很,乔大喷到这份儿上已经很不容易了,还是因为有军功在身,要是一般人到正营就到头了。从正团再想往上,没背景的基本就没戏了。

  潭海洋岔开话题,他把蹲在脚边的一只小白猫拎起来,冲喷嫂说:“师娘,您这小猫好,不掉毛,我弟养了两只猫到处飞毛。”

  喷嫂温柔地笑着说:“每天没事给它们多梳理,就不爱掉了。”

  “您每天给它们梳多少回啊?”张昭也假装关心猫。

  喷队说:“我平时不在家,她下了班也没事,就收拾这俩猫呗。”

  杨猛问:“你们两口子怎么没要小孩呀?”

  张昭瞪他一眼,“你怎管那么宽呀?”

  杨猛说:“这不是闲聊天嘛,喷队都没拿咱当外人。”

  喷嫂说:“他忙,一年到头住学院里,着不了几次家。”她说的很平淡,就好像说去市场买萝卜白菜一样平常,但是这些了解部队的人,都能听出她话里的落寞。

  喷队说媳妇,“去厨房看看排骨好没有?”喷嫂就起身走了。

  喷队抿了一口酒,说这几个小的,“你们有女朋友的,对人好点,有休假的功夫别老四处野去,多陪陪人家。没女朋友的就别惦着找了,耽误姑娘的青春。”

  杨猛说:“那合着咱就活该打光棍的?”

  喷队说:“你们以后要是下部队,在市区的还行,要到了基层,一年也出不来几回,连家都没有,你找女朋友干嘛呀?”

  有人小声说:“等毕了业还是退伍回地方算了。”

  大伙看着喷队,要搁以往,肯定大嗓门喊起来:“部队培养你四年,你吃饱玩好就拍屁股走啦?知道军人是干嘛的不?”可是今天,喷队没嚷嚷,他端起酒盅喝干了,说一句:“人各有志吧。”

  回学院的时候,张昭对潭海洋说:“庄主,你觉没觉得喷队今儿情绪不对?”

  “中年危机了,拼了一辈子,到头来不抵一学院派娘娘腔混得好,又觉得对不起媳妇,心里不痛快呗。”潭海洋说。

  张昭琢磨着:“喷队今年多大岁数?”

  潭海洋说:“他以前说他二十一岁上的老山,那是八四年,今年三十六七了。”

  “那他升的算快呀,这有军功的就是不一样。”

  “快管什么用”,潭海洋说:“他这就到头了,往上副师算高干了,不是谁都能上去,他自己心里肯定也明白。”

  张昭联想到乔大喷今天的状态,说:“他不会是琢磨着转业呢吧?”

  潭海洋说:“他再干下去,十年二十年也就这样了,倒不如趁现在还年轻,在这位子上自主一年就转业,到地方上他这职位能平调一个不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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