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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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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去了么?”

  “抱歉。”

  “无妨。原本,我就打算一个人回去的。”谌墨粲然一笑,“只可惜,王爷没有眼福欣赏侯爷的精彩万分了。”

  聆着四周仆卫骤起的抽息之声,傅洌沉了脸:“在外面,莫要这样笑。”

  谌墨莞尔,“王爷,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在我嫁来王府之前,这样的笑,稀松平常。或者,您该试着习惯,您有一个喜笑的妻子。”挂帘垂下,挡回车外眸光,五官骤变硬冷,“起驾。”

  孝亲王府素雅高华的双骑车辕,扬蹄启动,载着孝亲王新婚美妻,回门去了。


回门风波
  啪——!

  真真个“精彩万分”:错愕,震措,疑讶,怔忡,迷惑不过须臾之间,侯爷父亲脸上,表情转换令人目不暇接。在失手打破那当属官窖精品的茶具后,更是将官场老马的成稳仪态破坏干净。

  “你当真是墨儿?你是墨儿?是墨儿?”

  谌墨正待作答,从旁的云伯侯夫人苏晴翠已呢道:“你你你竟为了荣华富贵,代姊出嫁?你好大的胆子!”

  谌墨乜去一睇:“谌夫人,您不妨再把音量放高一些,以期给云伯侯府引一个灭门之祸?”

  “你——”苏晴翠紧咬牙根,“若真有,也是你胆大妄为闯下的祸根。”

  好整以暇,谌墨呡一口茶,“身为侯爷夫人,应清淡温和如这杯茉莉香茗,最忌焦躁虚妄,显然,你的修为欠些火候。”

  苏晴翠面皮抽紧,憋唇不语。

  谌始训叱道:“墨儿,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弄口舌?你应该告诉为父,到底发生了何事?为父以为你在你恕儿大婚之后便走了,你怎会嫁入王爷府邸?恕儿又在哪里?”

  “陪伴我娘亲去了。”

  “你娘?”谌始训一怔,“她去陪你娘?”

  谌墨颔首,“恕儿由来羡慕我能陪伴在娘身边长大,索性,去亲身体验一回。”

  谌始训冷道:“你的娘亲作为母亲,由来便是失职。弃了襁褓的孩儿不顾不说,当年茹儿的出阁她连个面也不曾露,如今,又来扮什么慈母?”

  慈母?谌墨笑不可抑,“我何时说她是慈母来着?‘雪魔女’苏远芳在江湖上,可是狠角色,‘慈母’?谁能信?”

  “姐姐处事一直都是出人意表的。不然,也不会无端端自侯门消失,重现江湖,还硬从‘远芳仙子’变身‘雪魔女’。天下,管不住男人的女子不止她一个,何必如何执拗?”苏晴翠眼角眉梢,笑意浓浓,当年打败自幼压在心头的“远芳仙子”,是她一生最大的骄傲。

  “晴姨说得有理,能眼看云伯侯爷连纳三房美妾,若没有一点胸襟,怕是禁受不住的罢?”

  “你”气哽于喉,怒上心头,却撑笑道,“希望孝亲王纳妾时,你也有我的一半气度。”

  “好说。”谌墨咧嘴一笑,茶喝得咕噜生响,气白了侯爷夫人的一张粉脸。

  “你这粗野——”

  “你先下去,我有话对墨儿说。”侯爷发话,颜容秉肃。

  见此,由不得侯爷夫人不从,瞪过谌墨一记,甩衣而出。

  “墨儿,此处没有旁人,你总该与为父说实话了罢?”云伯侯冷着一张脸,望着令他头痛的三女儿。“你到底在玩什么?”

  谌墨闲闲拨弄自己宫廷花髻上垂下的银丝发饰:“父亲大人,你似乎很恼火?”

  “墨儿,你如你那母亲一般爱玩也便罢了,但这皇家也是你能玩的么?那孝亲王身为皇家三子,他纵算是个淡然无为的人,那五皇子又岂是好惹的?”

  “孝亲王当真是个淡然无为的人么?”

  “你说什么?”

  “我说,父亲,你当真认为三皇子他如表面看上去那般淡然无害么?侯爷,你识人的能力不过尔尔嘛。”

  “你——”云伯侯一窒,旋即意识到自己又被她给转开了话题,“你到底在做什么算计?”

  “父亲大人既然一口断定我在做算计,想必心底也有了几分了然。”

  谌始训面色丕变,“你是想查”迎见女儿定然眸光,他肯定了心内猜测,眼际灰黯,“你是在怨老父,怨老父护不住自己的女儿么?这个主意,可是你母亲拿的?她想必是极恨我的罢?”

  “娘只是知道我在做什么而已。”没有全力赞成,也没有出言阻拦。据母亲所言:你和茹儿都是娘的女儿,如今茹儿已被那个食人吸髓的怪圈吞去,不管如何,我不想再陪上一个女儿。但我是茹儿的娘,你是茹儿的妹子,至亲死得不明不白,我们无法坐视。你不去管,娘绝不会要你犯险。但既去查,就要查到底细。查了后,我们再来商量应计。

  “你娘,她好么?”

  “我那位娘亲,唯一的长处,即是善待自己永远多过善待别人。她怎会不好?。”

  是啊,她该是很好的,握住了自由,极尽逍遥自在,怎会不好?“墨儿,你不会以为皇家也是任你来去自如的罢?你如你母亲一般,酷爱自由,怎受得了王府那般的高门深院?”

  谌墨嫣然道:“侯爷说得好没道理。娘亲不也做过六年的侯府夫人么?如果不是你的用情不专,她也没有机会另结新欢不是?”

  云伯侯豹眼一横,厉叱:“你在胡说什么?哪有做女儿如此诽谤自己的母亲?”

  诽谤?哪里来的诽谤?另结新欢?“那个”她迟疑着,“父亲大人,你不会以为娘亲至今为你守身如玉罢?”

  “混帐!”谌始训一吼,“你母亲她明知我没有出具放妻书,还能如何?”

  “女儿没有记错的话,听娘说,那休书早在十八年前,在您和我的姨母即是您的现任夫人通奸被她发觉察不久,她带我离开侯门时,已然奉了给您。”

  “胡说!什么通奸?堂堂侯爷千金,吐字如此粗野,你”陡想起了更重要的,“还有,自古以来,唯有夫休妻,哪有妻休夫!”

  哈唷?同情呢。“侯爷,你最好承认娘的那一纸休书有效。否则,娘与别个男子的缠绵,岂不成了你的绿云罩顶?”

  “胡说八道!”谌始训右掌“啪”然拍案,“不可能,她怎会,她怎敢!”

  侯爷大人的天真不同凡响哦。“哈哈”不是她想笑,而是父亲实在博人发噱。“你这边三妻四妾的娶,却还要做梦娘亲尘埃不沾,你当真了得!哈哈”

  在父亲的黑白交错的脸色中,她悠悠侃侃道:“娘在与你离缘后的次年,与一位西域王族相恋,那人为了娘长驻中原,两人在西湖畔筑下爱巢,同居八载。娘的新夫是闲云山庄的庄主,年纪比娘小了六岁,对娘有十载的痴缠狂恋,直到几年前,娘与前任新欢龃龉,他方趁虚而入攫取芳心,三年前已明媒正娶,共赴鸳盟。侯爷,娘向来不是一女不侍二夫的贞节烈女,她能做到面对一个男子时的专心专情,而一但爱恋消失,她不会忘记另寻春天。你与她自相识到离缘,也有七八年光景,怎可能没有些微的了解?怎还会做这等春秋大梦?哈哈父亲大人,你委实天真的紧呐。”

  云伯侯气结于胸,郁窒难消。他不是没有想过“妻子”别嫁他人的可能,只是多年来,不愿相信而已。但自我的欺骗就此硬生生教人打破,这这这个不肖的女儿!那那那个不贞的女人!

  他的父纲父权,在此女前已毫无威严。而夫纲夫权,早在元配前沦丧。这对母女,生来是克他的劫难。“有这样不贞不洁的母亲,你竟然、竟然津津乐道?”

  “侯爷老爹,算了罢。我知你对娘这十几年是爱恨难消,你也曾以为,娘只是负气暂离,三年五载便会回来。没想到,她第二年已将情爱另付。你们啊,情浅缘短,到如今,你有妻妾,她有新夫,各有怀抱莫羡人,把心思放到你的娇妻美妾身上罢,何苦钻个死胡同与自己过不去?”

  可怜的云伯侯,只管自怨自艾,却不曾想到,终是教顽劣女儿把话题引开。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有诗为云,眼前,亦有人为证。

  谌墨不知道到底是谁将一纸信笺递到了停在侯府门外的王府马车上,约自己来了这皇家的牡丹园,但牡丹深处,那幕你侬我侬,却是千真万确。

  一道假山,两处世界,竹林后,谌墨静观因那一抹“橙色”,不能陪同回门的“姐夫夫君”,手握佳人香荑,臂揽佳人香肩,柔情万斛。

  朗月清风下,花海碧树内,一对璧人,相依相偎,教人忍不住一嗟三叹。

  “洌,你喜欢上她了么?喜欢上她了么?”女子一再追索答案,在在是因心内失措的不安。

  男子叹息,“没有,你莫要多想。她于我,仅是谌茹的妹子。”

  “可是,她比谌茹要美。”女子紧攀住心上人的手臂,美眸迷朦如月笼薄云,“她和我,谁更美?”世间女子,莫不想在情郎心中,是最美的存在,纵若是骄傲美丽如斯。

  “她与你,是不同的,月儿。”

  “如何个不同?洌,告诉我,我和她,哪里不同?”

  “这世上,有完全相同的两个人么?”傅洌拭去佳人婆挲泪眼的珠泪,“哭什么呢?你不该总是哭的。”她,不该总是笑的

  “洌,你要明白,今生我已认定了你,这个身,这个心,只为你保留,你不能舍了我,不能舍我,洌,洌”

  “月儿,你何苦”

  谌墨没了听或看下去的意愿,飞身如轻烟,无声离去。姐姐的苦她晓得了,仅是挂着一个“妻”名,对他琵琶别抱尚无法毫无芥蒂,况乎对傅洌用情至深的姐姐?不管姐姐的死与他们有无关联,傅洌,难辞其咎。


京城恶霸
  这个身,这个心,只为你保留?成为广怡王妃的碧月橙,如何为心上人守得一身清白?

  投书引她去赏那一幕出墙戏码的,又是哪位好事之人?树欲静,风不止,一足入,一生入,她已经置身这个怪圈里了么?

  谌墨白衣胜雪,玉冠锦履,在天香楼二楼凭窗而坐,自斟自饮,心里思量未停。

  “店家,咱要的老花雕呢?咋还上不来?欺负咱兄弟是外乡人是不是?”

  临窗,一粗悍汉子的拍桌大吼,惊断了谌墨本就不甚顺畅的思线,她黛眉轻颦。

  “来了来了,客官莫急,此时正值酒楼客最多的时段,难免怠慢,请鉴谅鉴谅。”天香楼既为京城第一酒楼,跑堂的小二堂倌都是机灵活络之人,将坛酒奉来时,嘴里的好话未停。但究此,也未按奈了有心客官的冲天火气。

  “卟——”抱坛灌了一大口的粗汉将酒尽吐喷在小二脸面上,“这是他娘的啥花雕酒,敢欺蒙咱兄弟,你是活得不耐了!”

  “客官客官。”小二抹去脸上酒液,陪着笑脸,“咱这天香楼是京城老字号,酒菜是由来的货真价实,不敢欺客呀,您再尝尝,兴许就能”

  “听你小子胡咧!大爷打掉你这满嘴的奸牙!”大拳头抡起,对准小二那张馒头脸就下了去。不过拳到中途,遭一把折扇挡下。

  “你——”眦目回头,却被一张精致雪颜惊呆了住。

  “兄弟,做恶霸也是要讲格调的,你可知道,你让本少爷很不高兴?”此时,她是少侯谌霁,替窝在侯府书房的本尊为非作歹来了。回门呐,若不做出些事来应景,岂不亏了?

  “你你你是”粗汉口舌支吾,而小二一见谌墨这张脸,脸色当即变得比方才还白,抱头就朝楼下蹿去。

  “乖乖坐下喝你的酒,本少爷或可不与你计较。”谌墨嘴里如此说着,心里却没如此盼着,闹事喔,不闹哪来的事?

  “你你你是哪来的混蛋,敢管老子的事!识相的话给老子乖乖让开,这酒楼欠了咱东家的钱,咱是来讨债的唉唷!你你你”捂着脑门,瞪这雅秀公子,“你打我?”

  “你是哪里来的混帐东西,敢骂本少爷?”论及脏话,谌墨从来不缺,“识相的话跪地叫本少爷三声‘爷爷’,本少爷饶你不死!”

  “你——”

  “乖孙子,还不叫?叫啊,叫啊,叫——”手里的折扇已劈头盖脸敲下,那粗汉也是个练家子,百般避躲,却是躲个不去,不一时,已起了满头红包。而这二楼,也被汉子蹿跳的粗壮身子给撞个椅倒桌颓,杯裂盘碎。

  粗汉的同桌人欲上前给同伴助阵,被人一把拉住:“兄弟,那是谌府的小侯爷,是咱京城的一霸,你们招惹不起的。”

  “唉唷唷,小侯爷,小侯爷!”有人迭声苦喊着,爬上楼来。“是菜不好,还是酒不好,您说句话就是,恁大火气气坏了您的身子,可是不值当的。”

  “掌柜的?”谌墨哗地打开折扇,优雅拂摇,“你这大胖身子不在家安胎,跑出来现什么眼?”

  安胎?楼角未被殃及的一桌上,一位尚在悠然啜饮赏戏的仁兄,闻得此言,入口的酒猝不及防给喷了出去。

  “唉唷唷,小祖宗,小侯爷,您别拿小的耍笑了,今儿个您的酒食,算小的孝敬,给您消消气,可好?”

  “嗯”谌墨尚在摸颌沉吟,眼角余光忽瞥见一溜人影,“给本少爷站住!混帐王八蛋,想逃?叫本少爷三声爷爷再走!”

  那粗汉听了,跑得更快。

  “小侯爷”大怒,一道雪影追下,将粗汉踹个仰面倒天,又压断了一张桌腿,连累了几把椅凳。“乖乖的给本少爷叫爷爷!”

  掌柜的得见,更是呼哇大叫,“小侯爷,小的叫您爷爷,叫您祖宗,您饶了小的这家店,小的陪不起啊”

  “呿!你这假模假势的哭个什么东西?天香楼是你的么?你们东家势大财大,本少爷替他消财权当免灾了!”

  “唉哟喂,小侯爷。”掌柜凑近压声,“好歹来说,您和咱东家也是亲戚,手下留情罢?”

  雪色颜容挂笑,朱色小嘴轻启:“等那只东西叫完本少爷再说。”

  又有两三客几近晕倒:这世上若说有不平事,公平的事也是随处可见呐,不然这生了一张绝色容貌的人,却有如此粗野谈吐,合该是上苍长眼,不能把好事尽教一个人占了去。

  结果,那粗汉当真被酒楼伙计压着,半是迫半是怕地向挑衣高坐的“小侯爷”叫了三声“爷爷”,事情方算告结。

  经此一闹,谌墨满腹的郁结暂得舒解,直接从酒楼窗内跃下,潇洒去也。不肖多说,明日侯府恶霸的劣迹记录内,又添一笔。

  

  “掌柜的,那个人是小侯爷?”谌墨走后不久,一位玄衣男子行近苦脸掌柜,问。

  掌柜正眼望满目疮痍欲哭无泪,见有人诘那瘟神的事,当即道:“可不就是,云伯侯府的小侯爷,四大家族的后代,真真个小恶霸啊,仗着侯爷势力,又有太子做靠山,恶得人见人怕。客官,今后您见着他,可得绕道而行呐。”

  玄衣男子一笑,精眸掠过机沉。“他既是小侯爷,应该是住在侯府罢?”

  “那是自然。不过,住在宫里也是常有的事。”

  “宫里?”

  “他是太子侍读,住宫里不是寻常事么?哼,就是因了有太子这个靠山,才更加的无法无天啊。”

  太子侍读?“如此说,他定是常年不离京城了?”

  “唉唷喂,客倌,咱不敢盼那小霸王离京,只盼宫里差事忙,别让他隔三岔五地出来为非作歹就好。”

  错了么?男子脸上抹过疑思,向掌柜道过谢后,掀步下楼。身后两随卫上前,沉声问“主子,不是他么?”

  “还不确定。若他常年不离京城,且在宫内挂职,的确不可能到千里外做下那桩事。”玄衣男子道。“而且,依他今日行事,如此张扬恶劣,在在不似江湖妖鱼的作为。”

  “但是,世上有几个人能长那样的一张容貌?”

  “或者,请涂燕姑娘进京确认?”

  “再说罢,先将那位小侯爷的底细摸清,再来定夺。”那张嬉笑怒骂的绝色玉貌再浮上眼前:世上,怎会有这样“矛盾”的一个人?

  

  “王妃还没有回来?”傅洌迈进寝楼,内室里,一对丫环正叠衣熨袍,不见新婚娇妻芳影。

  “侯府捎了信回来,说王妃今儿个住在侯府,不回来了。”昭夕行礼后禀道。

  不回来了?傅洌抽步退身,月下独伫。也不过十日而已,这寝楼内少了她,竟变得冷清了?

  “三哥,三哥,你在不在?”跫声急匆,由远及近。

  他扬眸,“小六,这个时候,你怎会来?”

  夜色中,广义王傅澈玉面朱唇的俊脸惨惨淡淡:“可否请三哥对您那位妻弟多加管教,平日在宫中冷冰冰不爱理人也就罢了,这出了宫不能总找为弟的天香楼下手罢?”

  “‘他’又在你天香楼作乱了?”傅洌唇角牵起笑意,眸内,更是有一抹宠溺浮过。

  “三哥,请问你那是什么表情?似乎,您对您妻弟的作为颇为欣赏?”

  “欣赏?”孝亲王浅哂,“也许。”

  傅澈白眼冒出:这三哥是不是弄错了什么?不爱妻却疼妻之弟,如斯的本末倒置会不会觉得诡异?“新三嫂呢?为弟要问问,有一个恶霸做兄弟,感觉如何?”

  “她今日回门,住在娘家了。”若“她”此时身在王府,“他”又从哪来?

  “还有”傅澈坏笑。

  “还有?”

  “酒楼上,今日来了几个东漠人,而他们,似乎对三哥的恶霸妻弟颇有兴趣。”幸灾乐祸哦,“三哥,好好劝劝三嫂,将她那位恶霸兄弟收敛住罢。”


争执
  “这是什么?”才踏进内室,满室珠光宝气,华丽迎来,耀人眼,灼人瞳。

  云乔笑吟吟施礼:“禀王妃,这是宫里赏来的东西,管家说先请王妃选了喜欢的,再放到库里去。”

  迈着悠闲步子,到了各式敞开的箱盒前,执起一串色润珠匀的珍珠链子,谌墨笑问:“云乔,以前姐姐也常收到这些东西么?”

  云乔垂首:“‘王妃’她不喜欢,久了,王爷也便不再”

  姐姐高贵,怕污了洁净心灵,而她,本就是粗野恶人一枚。“姐姐不喜欢,我喜欢,告诉顾管家,这些东西我全收下了。”

  “是。”

  谌墨又望向堆在室央圆桌上的长箧,“那又是什么?”

  “是西域蜜桔和蜜瓜。”昭夕掀开箧盒,当即清香满溢全室,“是西域才到的贡品,王爷在宫里,特地吩咐宫侍给送来的。”

  姐夫夫君,你想做什么呢?谌墨一眉轻挑,捏起精致宫盘内一片切得厚薄适中的蜜瓜放进薄薄小嘴内,嗯,好吃,委实开胃。“王爷的恩典,我都收下了。”

  姐夫夫君,你一心偿欠,这份情,我领。

  

  “小霁侯爷。”

  谌霁闻声,半转身量微微揖首,“广仁王、广义王,为臣见礼。”

  傅澈大眼珠子眯细,围着谌小侯爷转个五六圈,一手摸上光滑下巴,“小侯爷,你确定你是昨晚在天香楼大闹的那个?”

  “王爷英明,王爷确定了,就是确定了。”谌霁眉未抬,目未动,貌似恭谨。

  傅津笑得轻佻,“小霁侯爷,本王很是好奇,你这副冰肌玉貌如何为恶?”言间贴近一步,语态亲昵,狎玩之意甚浓。

  谌霁也不退让,脸上依然是雷打不动的冰样表情,道:“谌霁不才,幸与广仁王爷齐名。王爷美姿天仪我朝第一,若是委实好奇,不妨揽镜自视。”

  “哈哈,小霁侯,你这话说得在理,我喜欢。”傅澈抚掌大笑,“看样子,你是准备出宫了,找个地方,喝上一盅如何?”

  “广义王盛情,为臣”

  “谌霁,你在这里?本王到处找你。”谌霁话未讫,有人迈着成稳步履,扬着笃定声嗓,行到近前,又讶声道,“五弟、六弟也在?怎么,为兄的打扰到你们了么?”

  傅津挑唇一笑,眉际的轻佻犹挂不去,“打扰为弟的兴致倒不打紧,只怕太子大哥怪为弟竟敢肖想太子府的人呢。”

  太子傅涵年近三十,身量中等,貌相亲蔼,与当今天子的凌厉精锐大不相同。元昱皇朝并不遵遁立长为嫡的旧例,而使天子早早立下储君的一大因素,正是因了太子的这份不同。在过去两代及现任强势君王的执导之下,当下朝风偏于锐利,隐流暗伏,危机潜在。天子有意借太子这份和蔼气度,中和各派尖锐争端。至于最后是否如愿,端看太子能否不负所望,攀上伸向皇椅的最顶一阶了。

  “五弟莫玩笑,为兄有事找谌霁商量,等忙完了这截,再来陪你如何?”

  “太子要人,要得还是自己的人,为弟敢不从么?那么,为弟告退了。”

  目送五、六二皇子身影行远,太子方目注谌霁,不掩关怀:“他们没有为难你罢?”

  谌霁淡道:“太子言重了,为人臣者,谈不到为不为难。”

  “唉,谌霁,你总是如此淡然。”傅涵拍其肩,“五弟委实闹得过份了些,本王深知,你所以如此,是怕本王难做。”

  谌霁未语,下垂的睫眸内,一片淡芒。

  “今日父皇给本王布置了江南水灾的功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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