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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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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霁未语,下垂的睫眸内,一片淡芒。

  “今日父皇给本王布置了江南水灾的功课,你来助我,今日怕又是一夜耗在宫内了。”

  “是。”

  太子掀足就步,谌霁错后半身随行,仙姿玉貌召来一路宫女窃语痴望。而谌小侯爷俱是目不斜视,冷颜不动。有睹此况,傅涵笑诘:“阿霁,这样的你,实在难以想象你在宫外会有怎样的胡为。”

  “宫内又岂是谌霁能胡为的地方呢?”

  “有理。”傅涵颔首,“可是,你并不好色,亦不爱财,又何必做那那些事来污自己的名声呢?若说是掩人耳目,也大可不必罢?”

  “为臣是什么样的人,为臣都说不清楚,或许,是太子高看了为臣。”

  “本王看人的眼光还不至失准至此。且有一点,本王可以万分肯定,你面上淡漠,实在骨子里是个重情之人,尤其家人,在你心里占着极重的份量。说到这里,唉~~”行走间,傅涵忽叹,“若是本王在父皇面前再坚持一些,说不得能使令姊不必再入王府”

  “太子殿下,宫内奇禽良多,更多学舌鹦鹉,还请慎言。”

  傅涵恍似初觉,警望四周一眼,“阿霁,你总能适时提醒本王,有你在,本王无忧。”

  谌霁又是不语。但是,警音在心际鸣起。重视家人,太子如此看他么?这似乎,并不是一桩好事。

  

  听见铮铮之音,傅洌既惊又喜,步子登时既轻且快。不一时,园内水边,八角小亭内,白衣佳人斜抱琵琶,似梦中景象,扑面而来。那样的美景,使他屏了息,驻了足。

  “阿墨~~”待一曲停后,他才发出浅唤。

  谌墨掷了琵琶,笑语嫣然:“姐夫夫君好。”

  他缓缓走近,直到佳人近前,俯视那丽颜,唇角噙笑:“今日的胃口还好么?”

  “很好,你派人送来的贡果,果然开胃。”

  “若是喜欢什么东西,只管告诉我,我都会弄来给你。”这样的宠一个人,尚是首次。宠这样的一个人儿,却是得心应手,像是早已做过了千万遍。

  谌墨大眸儿溜转,“任何东西吗?”

  “但凡我能做到的。”

  “因为负疚吗?”

  唇际笑纹微窒:“你硬要这样说,也可。”

  “你对姐姐,也是这样的罢?因你不能爱她,所以宠她。但你的宠,召她爱上了你。”

  “是么?”

  “姐姐生在深闺,你怕是她见过的第一个外姓男子,且还是她的丈夫。有你这样一个温润如玉又宠她如斯且理所当然能爱能亲的男子,要她不爱,怎可能?但你能给她的,却是除了爱情以外的东西。姐夫夫君,你的温柔,你的宠,是世上最利的剑。”

  “阿墨,在成婚首日,我和你的姐姐,已有了共识。”

  “如你对我说过的么?以兄妹相处?”谌墨眉眼一寒,“你是在告诉我姐姐此后的动情动爱,是咎由自取,或者是自取其辱么?”

  傅洌满腔柔软情怀遭此冷待,也有了恼意,“你这样说,是怨本王对令姊太好?我该冷漠以待,还是不闻不问?”

  “你若冷漠以待,她或许不致动心。你若不问不闻,她或许不致招死。你没有不问不闻,却任她自生自灭,你对她的‘太好’,仅是金堆玉砌。她在你王府,为你王妃,你的‘宠’,你的‘太好’,可将‘保护她’囊括其内?”

  她眉冷目冷声冷语冷,字字如寒镞,尽数钉在了傅洌心版之上。他,怒了,冷冷道:“阿墨,你的提醒,本王记住了,本王会谨言慎行,莫对你‘宠’,莫对你‘太好’!”

  王爷的拂袖而去,亭内两个丫鬟均吓得变了脸色。“王妃,奴婢还从来没有见着王爷发过恁大的火”

  “这下见着了不是?”瞬前尚一片寒冷的冰颜,陡然眉眼生春,粲然转暖,“昭夕,将西域蜜桔,再拿来几个给本王妃享用。”

  姐夫夫君,这样,就怒了么?可是,你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呢。

  

  “王爷,王爷”向来好性的主子起怒,一干婢仆尽是退避三舍,唯有管家顾全亦步亦趋,不离左右。

  “何事?”傅洌戛然止步,致使一步之差的管家险把鼻端触上主子脊骨。

  “那个奴才是来说,王妃她准备在后园,开建一个莲池”

  傅洌细长凤目内,怒焰灼灼,几乎将自己的这位管家面上烧个透洞:“这样的小事,也需要本王指点你么?何时,本王的管家这般不济事了?”

  天啊天,王爷是真的怒了,不然哪会一气说出恁多话来?“可是,王爷,您素不喜欢在府内大兴土木”

  “府内的事,本王何时过问过了?”

  “可是,可是”

  “你若再‘可是’下去,本王会怀疑自己用人的眼光。”

  “奴才知道了,奴才明白了,府内大小事,尽交由王妃做主就是”

  “下去!”

  可是,就算把姨小姐最爱的“澄湖”给占用了,也没有问题么?这未能出口的话,嚼烂在了顾全管家肚子里,成了一道悬疑。


故人来
  真正的宫廷宴筵,原来是如此盛大隆重的,相比之下,此前的那场,的确是“家宴”了。

  昌乐殿上,先是百官鱼贯进场,赏过一曲歌舞后,皇上、皇后率太子、太子妃驾临,精馔佳酿络绎呈上,丝竹低低伴鸣中,天熙帝龙口启开,言明此次席筵主旨。声落,管乐大起,似乎有人踏着乐声进殿拜谒,且百官贺声此起彼伏,宴会伊始。

  此中的谌墨,不管是仰目佯装专注,或是垂眸浑作淑良,都是百无聊赖。人声乐声入不得耳来,人影杯影进不得目来,充耳未闻,视而不见。纵连坐她身旁的傅洌何时抽身离去,亦浑然未觉。

  “墨儿,墨儿!”蕴着怒意的低嗓连连响在耳根,不知是第几声时,谌墨一对秋水明眸才聚拢回来,睇清了近在咫尺的脸颜。

  “爹?”

  “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敢如此打混!”云伯侯闷声,“王爷呢?”

  王爷呢?是咧,王爷呢?谌墨四处环顾一遭后,“女儿不知。”

  “你——”谌始训豹眼狠瞪,“你是怎样为人妻的?”

  谌墨懒道:“姐姐善为人妻,不还是丢了性命?”

  “你——”

  “父亲大人,振兴父纲,此时此时似乎并不适宜。”

  谌始训粗粗吸了口气,记起此来初衷:“你还好么?”

  “还好。”

  “王府不比别处,好自为之。”

  “父亲大人教训得是。”

  “你呀,唉,算了,你二娘就在那边,若是闷了,找她说说话。为父走了。”云伯侯持杯,走向一干同僚。

  这老爹?怎么会以为她会闷到找“二娘”闲话的地步?何况,为父者才一离开,旁畔的空缺随即有人递补。“孝亲王弟妹。”

  “太子妃好。”谌墨笑绽。

  四大家族中云叔侯武谦予之独生爱女武业,是为太子正妃。“首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很闷罢?”

  谌墨妙目顽皮眨眨,耶揄道:“太子妃如此说,想必我们心有戚戚焉咯?”

  武业螓首略低,悄声道:“应该说,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

  两人低低笑开。

  谌墨勾起银质雕龙的酒觚,“为你我如此的英雄所见,饮了这杯。”

  武业也举杯,“弟妹要鉴谅,我只能沾沾唇,太医说,我此时的身子,忌饮酒。”言间,纤指抚上了小腹,粉面含羞。

  “太子妃有妊了?”

  “嗯,已经两个月了。”武业面上娇羞陡教忧愁替去,“但这个孩子,能否平安临世,端看上苍的慈悲了。”

  皇家龙种,有人百般珍惜,自有人百般惦记,一个长成的生命尚且能在须臾间魂飞魄散,况尚是母腹中的一个胎盘?见美人愁云袭来,谌墨不免心生怜惜:“太子妃有妊的事,有几个人知道?”

  “昨日,御医已然确诊了,该知道的都已知道了罢?”

  “皇后曾亲育过三个儿女,又是太子的亲母,对如何保胎养身想必颇有心得,太子妃何不求教?”

  武业美眸一亮:“你是说”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我明白了。”武业愁容顿去,笑道,“弟妹,我就知道,你会助我的。”心事去了,开始有了闲谈的心思,遂问道,“你见过云阳公主了么?她虽不及你,可也是咱们元昱皇朝的上等美人呢。”

  云阳公主?何许人也?“是啊,上等美人。”

  “云阳公主是已故慈定皇后所生,慈定皇后的陵墓建在常州,她在常州为母守陵,于半年前满了三载,也就嫁了人,这会进京该是不会走了。公主和她的新婚驸马站在一起,说得上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不是?”

  新婚驸马?又是何许人也?“是啊,天造地设。”

  “这位项驸马的父亲是威赫大将军项荣,当年曾从虎爪下救过先皇一命,先皇那时,便许了项家一个公主。可以说这桩婚事,是自幼订下的。”

  项、项、项荣?她听到了什么?“驸马是项家的?”

  “原来弟妹不知道么?这位项漠驸马”

  项、项、项漠?谌墨倏抬眸,重重觥影人声,叠叠百官环围中,一道高拔形影赫然入目真的是他?云阳公主的新婚驸马?天昱皇族新诞的娇客?

  耳畔,太子妃犹在侃侃而谈:“这回的宴会,是为了贺云阳公主回京及新婚筹办的,说起来,她是慈定皇后唯一的骨肉,皇上对慈定皇后向来敬爱,对公主就难免爱屋及乌”

  哈,原来,这堂盛宴,“他”尚占得恁大的份量?谌墨弯唇而笑。

  恰在此时,那高拔形影似有所觉,越过重重人影,目光投来,望见那风华昭昭的宫装美人时,隽深眸心满填错愕,心海骤起狂飙。

  谌墨笑意未除,遥摇举杯相示,饮尽半盅残酒。

  

  “驸马,驸马?”云阳公主的柔声连唤,唤回了夫婿走失的心神。

  项漠敛息,对妻子回之宽慰一笑,“公主,有事?”

  “是太累了么?这宫廷的席宴由来最能折腾人,要不要云阳向父皇请命,我们先行回府?”

  项漠竭力使视线不再向那处投去,瞥过四遭后,轻道:“皇上此宴专为你设下的,你是众目所向,早退恐是不妥。”

  云阳公主温婉一笑,“驸马觉得不妥,便是不妥。皇姐在那厢,我去打个问候,可以么?”

  “公主请便。”目送娇妻娉娉去后,他目光兜转,那地,艳影已不见。难怪近来未听她在江湖逞怪作乱的消息,原来,是回了侯府。她是侯爷之女,在皇家筵席上出现并不突兀,只是,以她的性子,怎受得了斯类拘禁的框囿?

  

  听说宴后,尚有宫廷乐坊排练的戏目上演,并有自宫外请来的杂耍博噱,这场皇家华筵,势力是月到中天才会罢兴了。可是,好无聊呢。

  谌墨出了昌乐殿,殿外园内,早有三五成群的贵妇各踞亭榭笑语。她无意加入,只得沿着回廊,向深处行了去。

  “孝亲王妃,也是一个人么?”

  谌墨稍怔,半晌方想起,这在廊上宫灯挑照下面目英俊、着暗色服裳的贵族男子,是广怡王,当今皇上最幼的皇弟傅珏怀,江南第一美人碧月橙的夫君。“广怡王叔,好巧。”

  “是巧呢。我们,应该算得上同是天涯沦落人了罢?”

  谌墨黛眉浅浅颦起,唇沿似笑非笑:“但不知使王叔滋生这等感慨的,是哪桩事?”

  广怡王淡哂:“心照不宣,不是么?”

  “恕侄媳颟顸,侄媳怎不知何时与王叔有了这样的默契?”

  “你”广怡王定足,定定视她良久,方道,“较之令姊,你聪明太多。”

  “原来,王叔向来有和侄媳妇‘说心事’的习惯么?”谌墨秀眉一抬,雪色容颜浮起淡淡揶揄,“王叔,别太信我,连我都信过不自己呢。”

  实则,早在那一场“家宴”时,傅珏怀已了然,这小女子,绝不似其姊秀弱。“若如此,本王劝你莫沿着这这条路走下去了,到尽头,看到不该看的,听到不该听的,对一个连自己也信不过的人来说,是很残忍的一件事。”

  “侄媳承教。”谌墨从善如流,当真踅足回走,步态含蓄优雅,悠哉如闲庭散步。

  望那道纤长秀影,广怡王幽深眸底,一丝光亮明灭掠过。

  

  “墨儿。”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谌墨叹息,回身,“项大哥。”

  月光之下,一袭精丽宫装,满发璀璨簪环,如斯美艳不可方物的她,几乎觉得是陌生的。记忆中的那方形影,多是男装来去,小节不拘,自如如风“你回到侯府了么?”

  “如此说,也无不可。”谌墨嫣然,“恭喜你了,项大哥。”

  项漠涩然一笑,是上天罚他么?偏偏在这样的时候,遇她在场。“与公主的婚约,是父亲订下的。”而接受父命接受这桩婚姻,是失去了她的他,走回原有人生,做回孝子忠臣。

  “我还以为,项大哥会与东方姑娘结成连理。”

  “文香她”项漠想起那个伤心别嫁的女子,叹息,“她已为人妇。”对文香,有挥之不去的愧疚,对眼前人儿,却是终生不去的悔憾。“墨儿,你”

  “原来,云阳驸马与孝亲王妃是旧识?”树影内,步出了广怡王傅珏怀,要笑不笑,“故人重逢,不该如此平淡哦。”

  孝亲王妃?项漠愕然。


寻仇(一)
  乍逢项漠,若说没有惊讶没有悸动,未免矫情。但,或是心底明白,两年前两人已经情尽缘断,且事由她起,是以,谌墨并未让这个意外影响太久,坐在回程车里时,面上的平静已与伪装无关了。

  宽绰敞丽的孝亲王府马车内,王府男女主子各居一隅,任沉寂在中间流动,似乎,谁也无意打破横亘在这中间已非一日的僵持。

  不错,僵持。自数日前后园的不欢而散,这气氛就在两人之间形成。

  傅洌虽不骄奢,仍是可呼风可唤雨的皇族贵胄,纵然是那段避祸江南的落魄时日,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直接指摘责叱,遑论在他一心讨好的心情下。讨好呢,长到今日,他可曾讨好过谁么?尊贵如父皇,慈严如母后,受过他的讨好么?

  她并不是娇弱女子,他知道。更不是柔软偎人的女子,他也知道。但宠她的心情仍是产生了,何时产生并如何产生,已不重要。重要得是,他知道,她于他,并非如己所说,是谌茹的妹子。

  但不是谌茹的妹子,又是什么呢?妻么?

  名上,她已然是了。

  决定有名无实,是在不知“妻”是谁时,已定下的。娶谌茹之妹,有父皇旨意压着,不得不娶。但娶了,既然不能爱“她”,便不碰“她”,保持女儿家的清白之躯,是为了“终”有一日在他可以放开时,“她”尚有寻着幸福的资格。只是,“她”竟是她

  行走中的车身突来一震,原地顿住。随后,是随行侍卫的拔刃豁豁声,并隐有打斗声响传来。

  “发生了何事?”思绪生生被断,傅洌嗓里透出些许愠意。

  “禀王爷、王妃,前方长胜街似有乱事。”王府侍卫统领严执禀道。

  “差一人到府尹府报案。”

  “是。不过”严执犹豫着,“遭到攻击的,似乎是云伯侯府的马车。”

  谌墨一愣,当即挑帘望了出去。半明半暗的月下,前方两三丈外,印着“谌”字的灯笼尤其醒目,十几道黑影攻围之下,那飞跃腾挪其中的,不正是她冰脸小弟?

  “这个冰娃娃,是艺高人胆大么?竟然一个侍卫也没带在身边?”她撇起小嘴,不屑嘟喃。似这种匹夫之勇,她向来不会欣赏,有道是“仗势欺人”,有势可“仗”时为何不仗?浪费。

  “严执。”

  “是,王爷。”主子仅是二个字,经年养成的默契已使常执挥手,带两人疾电似地飞出,为小侯爷添来助力。

  谌霁武功师自四大家族中武功最高的云齐侯卫礼,且青出于蓝,在四家族后辈人中,武功修为最高,对这场突来的伏击可说应对自如。只所以未下杀手,一是想摸探对方武功来路,二是欲活捉一二人拿回审问。

  严执的加入,迅速将战局改变。原就因久攻不下而萌了退意的围袭者,一见有强手增援,不敢再恋战,一声尖厉唿哨后,暗器如雨抛出,趁这厢人或遮挡或闪身的当口,十数人跃至房顶,遁逃而去。

  “小弟。”车内的谌墨招手相唤。

  谌霁板着一副雷打不动的冰霜脸色,疾步行近了过来。

  “他们是些什么人?”

  “寻错仇的人。”

  嗯?“寻错?”

  “寻错。”

  讨好的笑挤了出来,“有劳小弟了。”

  谌霁挑眉,淡道:“你这几日安份些。”

  “好说好说”才怪。

  “我走了。”旋身,径自离去。自始至终,未与同车的傅洌递上半字。而斜倚软靠的后者,显然也没有主动与这位妻弟寒喧客套的打算。

  这个小弟,真不可爱。“起驾了。”

  

  “东漠人寻来了。”肆意进来,先捉过桌上酒坛仰颈一口,再冒出这一句。

  谌墨一手把玩着白玉酒杯,另手支颐道:“昨晚他们已找上了小弟。”

  “你知道?”肆意闲挑一眉,“知道还约我在这个地方见面?墨墨,你打着什么算计?”

  莞尔一笑,“你会没有想到?”

  “你不会想”

  “我是想。”

  阿弥陀佛,这一刻,肆意不希望自己有够了解这尾“妖鱼”。“你那位挂名夫君知道么?”

  “他很快就会知道。”眼光斜斜乜来,“而且,意意,你不想么?”

  不祥预感形成中:“我为何要想?”

  “最近上京坊间街巷有一个很可爱的传说哦。”

  不祥预感已然形成。“上京帝都的传说素来可爱。”

  “天家五皇子广仁王傅津,号称天家恶魔,嗜色爱美,男女通吃,美女美童生冷不忌。听人说,他近来,盯上了云夷侯的第四子肆意。就连宫女也曾亲眼目睹他曾强搂肆家四公子强了一吻,但不知,真耶假耶?”

  “若你不以男装与我会面,过不几日,孝亲王妃与肆家四公子墙外私会的消息,也会给帝都的可爱传说中再添一笔。”

  谌墨眼前一亮:“好主意。”

  “天呐。”肆意蒙面哀叹,同情她的夫君。

  “不过,你当真不恼么?肆家四公子岂是个任人步步进逼而不反击的软脚角色?”

  “你说来说去,不外乎想拉人下水。”她何辜,有友如此?

  “动心了?”

  肆意邪邪一笑,“既然做,就做得大些。”

  

  天香楼。

  约摸是三年前,天香酒楼当任掌柜因与东家言间失和,卷了全数帐款私逃,没了钱进货的天香楼险就支离崩析,幸得一位财、势皆如中天的金主出以重资买下,原有的东家变成掌柜,原有的厨役沿用至今,保住了百年老号,也保住了上京的一处繁荣。

  作为京城第一老字号,天香楼由来是各方豪客饕餮美食的盛地。酒香,菜佳,料足,价钱适宜,跑堂机灵,掌柜和气,多是是挑剔饕客满意而归,但既然是酒楼,难免有藉酒装疯或酒后失仪的悍客,天香楼为此,也请了几个膀阔腰圆功夫傍身的伙计压阵,旨在唬客,唬不住时便扔客。但是,绝没有人敢去招惹今日上门滋事的两位有心之士。

  最香的女儿红,库房告罄;最浓的老花雕,坛坛见底;最肥的肉鸡,最嫩的河鱼,最鲜的龙虾,最真金白银累出的“最”啊,尽都进了那些位的肚腹内,而且,仍有不尽的“最”,在迅速消耗中。同时迅速消耗的,并有一干掌柜伙计的心肝脾胃。

  “两位小侯爷。”胖掌柜堆了笑纹,涎上脸来,“您这客,准备请到啥时?”

  支颐侧卧长桌的肆意,高举一壶女儿红,对嘴长流,全不管不时有酒珠儿滑入细白项颈,闻言轻轻摇首,“这客,不是我请。”

  “那,是”掌柜目光,转向更难缠的另一位,“是您?”

  谌墨半身俯趴桌上,醉眼迷离,两颊酡红,折扇却摇得呼呼生风,吹起了玉冠绾着的发梢,“这客,也不是我请。”

  “啊?”掌柜慌了,若不是这两位小爷请,难道是那些个吃客请吗?那些人,那些人“两位小祖宗,别耍小的啊,小的吃罪不起啊,小的”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客,自然是由你们的主爷请,哈哈”

  老天爷!掌柜想哭啊

  

  “六爷,六爷!”牡丹园内,傅洌、傅津、傅澈正执杯小酌,青衣小帽的侍从一路长喊着跑来。

  “老六,听见这毛躁叫声,还真是应了一句老话,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奴才呢。”傅津谑道。

  傅澈反唇相讥:“如此说来,五哥家的奴才也是个个生冷不忌、男女通吃的色魔了?”

  “嗯?几日不见,你脑子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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