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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妻镜中影-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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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娶晴翠进门罢,一个女子,未婚先孕,你想让她死么?这事,大错在你,你不担又有谁担?”睛翠,你想要我的东西,我便给你,希望你的运气比我要好,可以使这个男人除你外,别无二妻。

  “远芳,我喜爱你,我真的爱你晴翠她,只是一个错误,你像你说的,一个大错”

  “错也罢,误也罢,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下一次,再有女人爬上你的床上,希望你能知道,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不会了,远芳,不会了,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我不会信了。尽管我信不信,已改变不了结局,但这个男人的话,如何让人信得呢?及笄宴上的一见钟情,洞房夜里的轻怜蜜宠,“远芳,此生得你,死而无憾,我必不会负你”的誓言,言犹在耳,情犹在目,但过往所有蜜,均作今日割心刃,这个男人,伤了我的心,失了我的信,永远。

  还是,他所诺下的“不负”,与我所认知的不负,存着干里之距?

  他的不负,仅是不弃,有新欢旧爱莫离?或是正妻之位主母之尊的锦衣玉食?而我的不负、一天一地一双人,一生一会一双影,仅是奢望,只是妄思?

  真若如此,孤独一生又何妨?

  “远芳”

  我一栗、甩开了搭上肩头的手。

  “远芳、你”他的面色一白,“你要永远拒我于千里么?你是我的妻”

  “找个好日子,娶晴翠进门罢,有了她,你不会再无床第之欢”哦,她也有孕了。

  “远芳,我和你,不止在床第之欢,还有两心相许,两情相知“”

  两心相许?两情相知?我哑然失笑。

  “我想照顾你,你正值孕期,夜间须频繁起夜如厕,持盂待吐,那些奴婢们,我不放心”

  “你是堂堂侯爷,哪能让你做这些事呢?”我摇头。

  茹儿晃起了我的臂:“娘,您不要不要爹爹啦,爹爹跟我说,他”

  茹儿,原谅娘,娘永远不能完成你时下眼内的期盼。而你纵不原谅,娘也不能改变,谁让你运气太差,遇上了这样一个娘?还有,肚里的你们,也是一样我一手抚着肚子,掌下突然一跳,我稍怔。这一回,肚里的折腾,竟是较茹儿在时激烈太多,难道中间有一个顽劣小子?

  是的,我已知道,我肚内不是一个。我的祖上,曾有几胞并生的历史。我的祖母,就是与两个姐姐仅差分毫的临世。祖母看过我的肚子,铁口断定,里面至少一双,而我也感觉得出绝非一个的牵系

  “远芳,让我亲近一下孩子可好,我想听听他”

  我仰脸,对他一笑:“侯爷,先去打理你的婚事罢,莫等睛翠显了怀,届时两家面子都不好看。”

  他眸闪了闪,瞬间内,我看到了怨和怒。

  怨罢怒罢、这些孩子还在我身上时,你委实再也亲近不得。

  目送着他几分怒几分沮丧的背影,我靠上软椅的靠背,呼唤丫鬟为我端来一碗参汤。

  又过了十几日,睛翠如愿进了云伯侯大门。我不知道,没有当初我嫁进侯府时那个轰动全城的婚礼,她会不会有些失望。但前来向我行礼时,满面新媒娘的娇羞欣喜之下,目底隐漾不甘。可是睛翠,这个世上原本就有许多我们不甘不愿的事情,你还需慢慢接受呢。

  “不必向我行礼,今后,这家里的主事是你了,好好照顾侯爷,也好好照顾自己。”说这话时,我自以为得体而温婉。但新娶美人的侯爷眼内,却因我这话起了怒意。

  “远芳,你要罚我到何时?到何时?”先遣走了新嫁娘,他盯着我,连声质问。

  他眼内的灼痛,怒焰,惶乱,以及诸多诸多的情绪,已不能使我动容,这是他该领受的,“侯爷,前面还有客人需你招呼,请告辞罢。”

  罚么?侯爷,若你一定认为是罚,那就是罢。

  至于会到何时?没有尽头,没有。

  我生产之日来临了,虽不是头胎,但这一回,并没有让我比第一次好过。我捉住身下的丝褥,放声嘶喊,放泪纵流,将那日该喊的,该哭的,今日一并做完。

  “啊——”孩子们,有我这个娘亲,委屈你们了!

  “远芳,远芳,我在外面,你不要怕,我就在外面!”

  谌始训,那个男人拍着门的呼喊进我耳内,我记得第一次生茹儿时曾对他纵情大骂,但为什么,在最该骂时,却不想骂?亦懒了骂?

  “啊——”茹儿,对不住了!

  “远芳,你需我进去么?我进去握住你的手,好不好?”

  谌始训,我少女第一次的春心萌动,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第一个男人,你早已放开了我的手”

  “啊——”窗前我亲种的芭蕉,楼后我亲栽的菊,别了!

  “远芳”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最后一个小东西逼出体外,而后,将所有的声抛开,沉沉睡去。

  “远芳,你辛苦了,我们又多了三个孩子呢,今后这云伯侯府,当真热闹了是不是?”我睁开眼,第一目所见,是他欢欣的脸。

  三个啊,竟然是三个,我怎这般伟大?

  “两女一男,你为云伯侯府,产下小侯爷了,太好了,太好了是不是?”

  我撑起身,他伸手来扶,我亦未拦,俯首去看并睡在小床上的三张小脸。

  “远芳,为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罢。”

  名字?生茹儿时,是他取的,他向来有一家之主的自觉,并不曾想过问我,如今问我,是为了什么呢?讨好么?

  “陈述,沉默,沉寂。”我信口诌来三名,倒要看看文武双全的侯爷如何应付。

  “好好好,‘宽恕’的‘恕’,‘墨香’的‘墨’,‘风过云霁’的‘霁’,好,太好了,我马上命人为我们的孩儿去做挂饰,就像为茹儿做的那样!”

  宽恕?墨香?风过云霁?

  侯爷呐,您当真足够幽默风趣。


我是魔?(三)
  “姐姐。”

  听见这个声音时,我正盯着床上的三张小脸,不知所思。

  而这个声音使我突然想到,就算自己注定不是一个良母,至少,要保证自己的孩儿平安无虞。“过来坐下罢。”

  “姐姐老闷着窗,这室里的味道还真是不太好闻呢。”

  “我正在月子里,不能吹风不是么?还是,你乐意见我着了凉,吹了风?”

  “呀,姐姐,您怎这样说,小妹哪里敢呢?小妹关心姐姐呢,是不是,夫君?”

  夫君?我回眸,看见俪影双双,原来,侯爷大人一并来了。

  那个男人,当确定三个孩子的名字,并不是他所以为的我释出的善意时,到这间房子的次数骤然减少。

  这,并不奇怪,谁愿意总是看人的脸色?我,便不愿。

  “晴儿她是特地看你来的,你不”

  他话未完,我已笑,“侯爷,我今日突然想吃新鲜的桑蓁,以往都是你亲自为我摘,再摘些来可好?”

  “”他惊了,我看得出,有些喜,我也观得出,他特意与睛翠并肩而来,不外乎想要见到我的在乎;为睛翠说话,是想惹我的嫉妒。那么,就让我来见见别人的在乎,惹惹别人的嫉妒。

  “好,好,我这就去,本来方才看到枝头红透的桑蓁,还想问你要不要吃呢,这就去!”

  果然、在那个男人急不可待地出了房门之后,晴翠的脸,扭曲出的,是最强烈的嫉妒。

  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好女人,会是所有人的“好”,好女儿,好母亲,好姐妹,好妻子唯一的“不好”,是对自己。而我恰恰相反,能受到我最好对待的,是我自己。晴翠既不想要姐姐,我也不必佯装大度。亲情虽可贵,也要双方珍惜才行。

  “晴翠,不坐下?身子不觉得沉么?”

  “姐姐,你故意在我眼前使唤夫君,是不是?”

  “是。”我怡然轻应。

  晴翠一双眸,刹时如淬了毒的刀。

  我啜了口红豆糖水,笑道:“若你还敢如此看我,我不止在你眼前使唤他,还会在你眼前上演活春宫,你该知道,我有许久没让你的夫君碰我了,我若稍有鼓励,你猜他会如何?”

  “苏远芳,你无耻!”

  “呵呵,原来被无耻的人骂无耻,是这个滋味,还不坏哦。”晴翠,你虽仅小我一岁,但你要学的东西太多,容姐姐慢慢教你。

  “你该知为姐我素有洁癖,那个男人既被你碰过了,脏了的东西我便不会再用。除非,你把姐姐气得理智全失。”

  晴翠的面色,委实不够好看。但我想,比那日后园事发时我的神色来得好罢?何况那日我还让自己的嘴鲜血淋漓。

  “苏远芳,我不会让你如愿!”晴翠突然手进袖内,一道利芒迎光骤起。

  我不及多想,身已挡在小床之前。虽非慈母,但若有人敢在我面前伤害我的儿女,我必然遇佛杀佛,遇魔杀魔。

  但

  她竟用袖里翻出的小刀,“噌”地划在自己腕上

  这是做什么?

  许多年后,墨儿与我说起,我的“药人”曾为了嫁祸于她,以额自撞桌角,我们便纳闷:难道,天下真有这样一类人,喜欢自残博怜?

  “远芳,桑蓁采下来了,洗过就可以入口,你稍等片刻!”

  我霎时明白她何有此举,我想,若五岁时我没有被舅舅发现骨质上佳,这个冤枉我便要领受了罢?但偏偏,武功已是我身上可恃之物。

  跃步上前,我以腕触上她血淋的腕,另一手,为她点穴止血。而后握住她握刀的手,触在自己那只腕上,口中道:“你纵是我的妹妹,我也不能任你伤害我的儿女!”

  “你”

  晴翠啊,姐姐委实有很多东西,需要你来学呢。“你若敢伤害我的儿女,我是你的姐姐,,不能杀你,却能和你同归于尽!”

  “你”

  “远芳,你你怎么了?”

  谌始训回来了,多好。

  “你快拉走她,我是她的姐姐,无法用武功治她,但也不能任她伤我儿女!”

  “你这个贱人!“谌始训忽来一掌,将睛翠圆滚的身躯劈倒在地,而后托了我染血的腕。“你怎样了?远芳,你的伤”

  “不必管我,去者看睛翠!”

  这话,不是虚饰,我也没料到他会出手如此之重,睛翠在地上的翻滚呻吟绝非我乐见,近八月的身孕,如何承这一击?身上的,心上的

  是夜,晴翠早产,是一个女儿。

  好在,初生儿除了瘦弱些外,母女还算平安。

  我不晓得,谌始训有无发现她的腕伤,若发现,又该作何想?

  随后不久,云伯侯宣布,正出的一男三女,均载祖谱正册,且请四族专用嬷嬷,教习协助夫人教养,如如夫人不得随意接近。庶出女名载副册,暂由如夫人亲养,若如夫人有违家规言行,则将庶女全数交给家族嬷嬷教养,如夫人再不得亲近一步。

  我放心了,四族里的那些嬷嬷、教习,虽然有些刻板固守,但绝对忠心尽职,细微皆至,不允许主子半点闪失,由他们看管,孩子们的未来或者无趣,但至少能平安长大。

  满月那日的早晨,我到了如夫人房内探望。

  “晴翠。”

  “你想做什么?你”她竟然如此怕我?

  “如若你能安稳做你的侯府夫人,不犯我儿女,你的儿女也能平安。”

  “你那日,我并未想害他们”

  “不止是那日,还有以后,若我听说你对我儿女有任何不利,你的儿女我会好好疼惜。”我将一根钗,在她眼前轻轻弹断,笑转身形。

  “你你才不是什么仙子、你是妖怪,你是魔女!”

  那是,我第一次听人称我为魔。

  我投了娃娃们的玉饰挂件在案上,闭目翻挪,欲让老天从中定出,谁将与我吃风吐沙。

  未来路,虽是未知,必然不似侯府这等安逸舒乐,所以,我只能带走一个。

  但茹儿的到来,延了我离去的脚步,茹儿的话,也使我改弦易辙。

  与其由天来定,不如由他们自己选择。百曰抓周,抓得是一生营生,就让三个小家伙用自己的手儿选择谁与我共赴前程。

  虽然此说难免有推卸为人母者的职责之嫌,但我已做完我能做的。

  不能为他们委曲求全,是我本性使然。

  等待百日的日子里,我过得很是悠闲自在,赏花,品茗,抚琴,习剑,却并未与四个儿女瞬间不离。既然早晚要天隔一方,让他们及早习惯没有我的日子才好,不是么?

  那两个多月里,我与谌始训真正成了相敬如宾的夫妻,每日短短见面,话不过百字,语不过十句,亦全是寒喧问候之辞,这使我极满意。有时我想,若我不是从小有那个自由飞翔的梦想,如此过下去,倒也不算太坏。

  一个深夜,谌始训带着一身酒气袭上我床,那庞大的力气几乎使我不能推拒,我一手抓过枕边的小瓶,甩向他面。这些时日,我在偷偷研习自云齐侯夫人手里偷师来的软筋粉制作之法,正好试验成果。成则最好,不成也便随他,一具皮囊而已。

  “侯爷又醉了?爬错了床?”

  “远芳”

  软筋药效力不坏,他四肢委实软了,但口舌犹能言语,不知这一点缺失该加哪味药草?

  “远芳,不要再惩罚我了,好么?难道你想我们做一辈子相敬如冰的夫妻?”

  一辈子相敬如冰?当然不可能。

  “以后的人生还如此之长”

  便是因为以后人生之长,我才不能枉负。

  “侯爷,找您的美妾去罢,恕不远送。”我将他丢出寝楼,严阖门户。

  我知以他的脾牲,受如此污辱般的拒绝,永远不会再踏这房门一步,当然,前提是,里面人住的是我。

  翌日清晨,听丫鬟说,侯爷昨夜宿在如夫人处。

  我边点头边忖思:那软筋粉药效虽快,效时却似尚短,该用哪味药草弥补?

  “夫人,您只要对侯爷稍稍示软,侯爷他便会回到您身边,您何必和侯爷这样僵下去,快快乐乐过日子不好么?”

  “夫人我何曾不快乐了么?”

  丫鬟窒住。

  “娘,娘,茹儿想要那朵花。”茹儿忽奔进来,指着窗外一朵开得正好的红棉,高在枝头,艳不可欺。

  以往,我会用轻功帮她取下,但这回“茹儿为何要那朵花呢?”

  “开得好美,好好看,茹儿喜欢。”

  “茹儿,如果喜欢,就自己去拿。”

  茹儿困惑了:“娘茹儿拿不到啊”

  “茹儿,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能送到你的面前,不是每样东西你不必争取就属于你,如果喜欢,就自己设法去拿:拿不到,说明它不属于你。不属于你的东西,就要学会放弃,明白么?”

  “娘?”

  小小的茹儿,当然不会明白。我只希望,终有一日,她能够明白。做为娘亲,我能教她的太少。

  终是到了离开之时。

  一把匕首的空鞘,以喻江湖。

  一片侯府的书简,以喻书香。

  一帷精致的湘锈,以喻荣华。

  当墨儿的小手,将匕鞘握住,预示着,今后人生,不管祸福,这个小东西都将伴我同行。

  那扇朱牖、我开关了六载时光。第一次推关它时,怎可能想到,我一度以为的一生一世,竟只有两千多个日夜?

  仰望窗外天空,我想,我拿回了我放弃许久的自由。

  留书作别,吻了一对儿女,抱了墨儿纵身跃下。跃离侯府时,我依稀听到了前厅的喧华笑语,但,已与我无关。

  身后,那座曾载我六年婚姻的华丽府邸,我没有回头再望。

  兹此,即是永别。


我是魔?(四)
  “墨儿!”我被一个梦惊醒,梦中,我的墨儿不见了。

  我的墨儿

  我从来就知自己不是一个母爱泛滥的女人,所以才能抛得下茹儿,抛得下才离身体不久的一对儿女,但如今,绝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让我抛下我的墨儿,没有。

  大漠的日出,巫山的云,西域的黄沙,北疆的雪,都是这个小人儿在我身边,陪我赏,陪我活。

  江湖,或者武林,并非仅是街间坊内说书人嘴里的快意恩仇、潇洒畅行,每天每日里,过得也是生活,既要生,亦要活。要生要活,便需吃需喝,便不能离金离财。

  我出侯门,除了墨儿,可谓净身出户。初始,母女两人赖以生存的,是我的嫁妆。我所有的嫁妆,在进了侯门后,便被我尽数换了现银,存进了钱庄。当时此举,只是因那些古董字画帛缎绸纱打理保养起来委实麻烦,折银存现是为图个清闲、还曾使谌始训大笑不止。此时想来,莫不是我心内,从未放弃对自由的渴望,所以才能不自觉的为那渴望蓄资?

  但坐吃山空并非长久,亦与我投身江湖的初衷相违,在墨儿长至六个月时,我背上她,易成男装,开始了护镖生涯。既需护,必然有劫,何况镖局保的多是外域商队,劫匪更是多不胜数。但凡遭遇,我为求速战速决,从不会追求光明磊落,暗器、迷药、甚至毒,旦要目的达到,无所不用其极。长此以住,凡我护之镖,竟少人问津了。一次与劫匪才对上阵,手尚未抬,听对方有人喊了一声:“兄弟们,那个魔女在此,这趟活舍了!”便溜之大吉。

  魔女?

  的确,所有人都知我是女子,不止容貌,还有背上的墨儿,她叫我“娘“呢。

  小小的墨儿,爱笑,爱跳,却少有哭闹,纵算我在与人争斗中,她亦能乖乖在我背上,望那些刀光剑影。我想,若不是为了保她,我不会对人出手如此狠绝快疾,不择手段。

  如此心心相偎的共患难中,我已与这个小人儿永难舍离。

  离开侯府将近两年之期,一趟到西域的走镖中,我无意中出手,救了一个为劫匪所困的男子、由此,结识了我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乾若翰,西域王族。

  彼时,我并不以为自己能和他有太深牵扯,救了人,护了镖,返回中原而已。但他竟随我同返中原,且此后,我所护镖伍中,多了一位免费镖师。

  终有一日、我忍耐不住,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追随你。”

  “为什么?”

  “我喜欢你。”

  这个男人的毅力,少有人及。一个王族,随我跑遍穷山恶岭,险水远滩,面色不改,且他言谈风趣,气度不凡,,我对其也无法讨厌。

  于是,在他一回因护墨儿受了轻伤时,我接受了这个男人,亦辞了镖局,西湖边上,以竹做舍,我与他共住了进去。名份,他没有提,我也并不计较,名门门正娶的侯门夫人又如何?需要抓住的,是眼前的快乐。

  虽中间我亦常带墨儿和他游湖历川,但在西湖畔,已度过四年余的时光。墨儿。六岁了。

  “远芳?”他推开了门、“我听见你在喊,做恶梦了?”

  “墨儿呢?”

  “适才还见她在院内玩耍,我去叫她过来。”

  我亦起身随他,但院内,哪才我墨儿的影?

  梦里那怎样也找不着墨儿的恶寒又来,我奔出院门,“墨儿,墨儿!”

  沿路,按着墨儿的形貌找去,那个孩子,长得那样漂亮,谁不记得?

  但在杭州大街上,我听人说了我最不想听到的。

  “啊,你是说一个穿着小小白袍的小俊娃娃是不是?刚才插了一根草在这边立着,不一时就叫人买走了!那样好看的像是雪捏的人儿,不管是男娃女娃,都会有人抢着去买”

  买走了?谁敢卖我的墨儿,谁敢买她?

  “可记得,是哪家买了那个孩子么?”乾若翰在问。

  “这定然是大户人家的管事罢?穿绸裹缎的,咱也不认得那个小娃娃可真俊,大户人家买了去,肯定是做娈童的”

  我挥了掌去.打飞这个嚼舌之人,虽然是他向我说了墨儿行踪,但如此想我墨儿,该死!

  “远芳、你莫急,我这便托朋友去找,这杭州城内的每一处,我们必然找遍”

  但一天一夜,乾若翰与他的朋友翻遍了大街小巷,我驭着轻功踏遍杭州所有的朱门高第,但墨儿,不见就是不见。

  凌晨破晓时,乾若翰强制着已近疯狂的我,回到了精舍,“远芳,你这样不行,墨儿定然是要找,但你若先溃下呃,墨儿?”

  “娘,乾叔叔。”

  个小小雪人儿,扑进了我怀,“娘,您怎不在家?墨墨还怕人追来,想再躲出去喔。”

  墨儿,墨儿,我的墨儿!我紧楼住这小小身子,摸着她雪融成的小脸,“你去了哪里?”

  “嘻,娘,墨墨被卖了喔,卖了呢”

  体内,一种叫做杀意的情绪涌起,“谁卖了你?还记得么?”

  “嘻嘻、娘,你不要生气,生了气就不漂亮了呢。”红红的小嘴落在脸上,小东西笑弯了眸,“我听人叫他张老四哦,他牵了我,在我头上插了草,不一时就好多人来看,我也觉得好玩,就任由他们看哪,然后看到有人递钱给张老四,我才知他是在卖我。我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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