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就是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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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思颜的话有些飘忽，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说完有些苦涩的样子，莫瑶看着她这样有些后悔刚刚把那些话说出口，其实她一直想知道顾思颜究竟是在自己纠结自我困扰些什么，只是每次话到嘴边看到她眉头紧皱一脸沉重的样子又只好把那些话重新咽回肚子里，作为她的朋友如果无法分担的时候至少不能让她更难过啊。
　　莫瑶没有再接话茬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你的宝贝妹妹今天回国，那你打算怎么办”，“既然她那么不想我知道的话，我只好去接她看看她耍什么把戏了，帮我查一下她的航班等下发给我吧”，莫瑶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ok，还有，你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不然你的宝贝妹妹又要缠着我吧啦吧啦的我可受不了她的古灵精怪”，“这我可不能保证，另外午休的时候，雪言如果工作过头忘了吃饭就让夏天给她买份午餐吧，如果下午下班的时候我还没有回顾氏的话，你帮我送她回去吧，回舒心阁那里”，“你干嘛不把车钥匙给她让她自己回去？”莫瑶有点奇怪，顾思颜是变蠢了还是太紧张程雪言了。
　　“…雪言不会开车，下班的时间点又不好拦车”原来是这样，又不舍得她去挤公车下班又拦不到于是就只好让我做司机了，明明心里还有情又一定要死撑狠下心来不靠近，莫瑶在心里腹诽着却没有说出口只是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顾思颜被她看的有点不自在“让你去设计部不也是给你机会么，正好逮住夏天”这次倒是顾思颜一脸玩味的看着莫瑶，不过莫瑶倒是相当大方，无所谓的被她盯着，“好了，我走了，记得把航班发给我。”看到莫瑶“ok”的手势就离开了。
　　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发个短信告诉程雪言一声，自己今天有事要回去晚一点了让她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过关心之意自然不会如心里所想的这般堂而皇之的表达在言语间。只是简短的交代了几句。
　　程雪言这边倒是有些烦恼，自从早上开完会之后，她就开始一直在思考关于设计稿的事情，自己本并不是念设计出身，这次还要交出设计稿，而且这次是部门所有人一起交稿，如果拿出的水平太差的势必又会被议论，就会完全坐实了“空降”这点，想到就有点头痛。
　　彼时，突然听见短信的铃声，刚好打破了自己的思考，拿出手机看过一遍之后略微走神后便没再去管。
　　顾思颜收到莫瑶发来的消息知道航班之后就直接去了机场，左等右等倒是没看到自己的妹妹，而是看到了自己公司“yan”的策划经理——潘晓雅，只好叹口气道“难怪昨天给她打电话是关机状态，这是念希的主意吧，怎么回事解释一下吧”，潘晓婷也意料到迟早会穿帮，也早就做好说实话的准备了“总监说她回国这件事莫姐一定会告诉你的，也猜到你大概会直接出现在机场等她，所以她改换了航班提前一天回来了，而我乘坐她原本准备乘坐的航班回来”，“你们一个个的都回国了，公司的事不管了么？”
　　顾思颜有点头痛，“是这样的”然后潘晓雅便压低声音在顾思颜耳边说了些什么“所以总监在把我们手头的案子完成之后就说暂时让大家先休假一段时间，正好大家之前一直在忙手头的案子也好久没放假过了”，“这样么，好，没问题，那这段时间你先来顾氏帮我吧，正好有个计划还需要人帮忙”，“好的，老板”。
　　顾思颜的表情有些沉重，以她的公司规模来说，并不足以成为很大的威慑，即使在国内小有名气在国外稍有威望但也从未与谁结怨过一直相当低调，但是听潘晓雅说这次她不在公司的期间，公司股价却起起伏伏，同时有的合作案投资商本已经开口答应你只差签合约了最后却突然改口，明显有人刻意作对，这次给公司职工放个假也好，正好大家也一直辛苦那么久了。
　　“你也辛苦了，我先送你去酒店吧，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下周开始来顾氏帮我。”顾思颜看出来潘晓雅的一脸倦容，于是打算送她去顾氏旗下的皇廷酒店休息。
　　“好的，老板麻烦你啦。”
　　“别这么客气，这几天我让莫瑶来陪陪你吧，正好她也暂时住在皇庭，她也可以带你在w市到处逛逛”。
　　“感谢老板”顾思颜听完便不再言语，专心开车。
　　顾思颜送潘晓雅去皇庭之后，对皇庭的经理交代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既然你提前一天回来了，且提前回来的事情没有一点动静，显然自家的爷爷一定也知道了所以出手干预了一下。那么现在她自然是在顾家大宅了。
　　顾思颜从皇庭酒店出来之后没有犹豫开车径直去往顾家大宅。
　　吴妈：“大小姐，你回来了”
　　顾思颜：“嗯，吴妈，念希在哪里”
　　吴妈：“二小姐在书房，似乎在跟老爷谈事情”
　　顾思颜：“这样啊，好了没事了，你去忙吧，中午我在家里吃饭”
　　吴妈看着顾思颜走向二楼书房的背影，只在心里替自家二小姐祈祷，但愿她能自求多福了。

　　☆、第7章　跟妹妹吵架了

　　顾思颜还没有走到书房门口，便看到书房门被打开，自家爷爷率先走出来，他的身后跟着一脸无奈表情的顾念希。一看就知道被自家爷爷唠叨过。
　　顾儒生看到几步之外的顾思颜便道“回来了？中午在家里吃饭吧，这丫头我已经训过了”。顾儒生早已料到顾思颜迟早会知道顾念希回国的事情，这个时候看到她回来顾宅也并不奇怪。
　　顾思颜听到自家爷爷开口说“已经教训过了”就明白他的维护之意有多明显。
　　顾思颜：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已经让吴妈去准备了。
　　说完顾思颜看顾老爷子已经离开之后便顺势看向顾念希，顾念希特别有眼力劲对着顾思颜甜甜的喊了一声“姐”，而顾思颜只是点点头也回了她一个甜甜的笑容，显得特别诡异的说“吃午饭之前先跟我回房间聊聊吧”然后头也不回的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间了。
　　顾念希在顾思颜转身之后作了个鬼脸然后只好不情不愿的跟了上去。
　　“姐…”
　　“说说吧，突然回国的原因”
　　“为了跟随我英明伟大的姐姐的脚步”
　　“说实话”
　　“你都不在国外了，我还在那里呆着多无聊”声音越说越低最后自己咕哝“当初会去国外读书也是因为你去了我才去的…”
　　虽然顾念希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小，但是顾思颜还是听到了，于是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才开口“那你的论文呢，已经答辩完毕了么？”
　　听到顾思颜说这句话，顾念希原本低下的头瞬间抬起，态度转化明显的说“毕业答辩已经完成，教授那边也已经说好了！”
　　“这样啊”顾思颜用手托住下巴，指尖点唇，稍微沉思了一下“也好，既然你的毕业答辩也结束了，正好来顾氏熟悉一下”。
　　顾念希听到“顾氏”两个字脸就瞬间垮了下来，“欸~这么快就要去了嘛，顾氏不是有姐姐你在吗，我就算不去顾氏工作也没问题的啦。”使出浑身解数撒娇，顾思颜倒是不吃她这一套只是说“今天下午就跟我一起去顾氏吧。”然后便只留下“好了，出去吃饭吧”不管顾念希抗议的表情就转身离开。
　　而顾念希也没有说话，听到自己姐姐那么说之后只是看着她离开房间，脸上再没有之前撒娇般的抗议表情，反而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难过，像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般“为什么姐你一定要这么介怀呢，当年的事明明谁都不想的…”
　　之后不久，顾念希整理好心情便去饭厅吃饭了，为了不让自家爷爷担心，她只是表现的很乖很听话，用古灵精怪来掩饰那些烦恼。还算吃了一顿比较平和的午饭。
　　下午的时候顾念希就跟顾思颜一起去了顾氏，只是在去顾氏的路上坐在车里的时候谁都没有说话。
　　顾思颜办公室。
　　因为顾思颜通知了莫瑶下午会带顾念希来顾氏，所以顾瑶走进顾思颜办公室的时候便看到顾念希，顾念希一看到莫瑶则是一脸“我就知道你会告诉我姐”的表情，莫瑶只是扬起嘴角哼哼“不错嘛，这次隐瞒的时间延长到了一天”，顾念希只“哼”了一声，准备反击的时候顾思颜适时出声打破了即将爆发的舌战，“好了，别斗气了。”
　　然后抬头看着莫瑶，“我打算让念希进顾氏，她也是时候熟悉一下顾氏的业务，正好其他项目也接近尾声了，我打算让她辅助我进行乐天城计划，这些日子就让她跟着你，你觉得怎么样”，莫瑶听完点点头表示赞同“不错啊”，“等一下你带她去企划部吧，顺便跟她说一下今天早上的开会内容”顾思颜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早上跟你说过晓雅来w市了，她现在也住在皇庭，这个周末你带她在w市到处走走吧，yan全员休假的事她会告诉你具体原因的”。
　　“念希，你也是，收收心，用心做事吧”顾思颜看着顾念希异常认真的说着，“好了，去工作吧。”然后便让莫瑶带顾念希去她的办公室了。
　　聪明如你。连我都想到的事情，爷爷又怎么会想不到。你执意的离开与内心的歉疚让你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忽略了么。还是其实你另有打算…
　　“念希，念希”听着莫瑶喊自己的名字的声音顾念希才渐渐将意识拉回来，“啊啊，不好意思莫瑶姐，什么事？”顾念希恢复了之前的神色，“你怎么了，还好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看着莫瑶关切的眼神，顾念希有点抱歉的说“没有，就是有点走神，没事啦”，莫瑶注视着顾念希几秒，却没有说话，然后当做没事一般带她去办公室。
　　“哎”刚看完手头的资料，顾念希伸了一个懒腰缓解一下疲劳，大致上了解了一下乐天城计划，其实她很早之前便知道自家爷爷对乐天城计划的重视程度，也一直知道他希望由顾氏讲乐天城构建使之成为被人一提到w市就能想起的度假圣地，这也是她这次突然回国来的原因之一，不过大部分自然还是为了跟着自家姐姐的脚步，这点的确没错。不过她也知道，爷爷的心愿便是晚年的时候，顾氏可以由她们两姐妹来继承经营，只不过…
　　姐姐…
　　突然顾念希不自觉的抬起手扶住额头的时候碰到了桌上的资料，资料一下子“哗啦”掉在了地上，落在了顾念希的脚上，拉回了她的思绪。
　　嘛。就算继续想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还是去找姐姐商量一下关于乐天城计划案的事情好了。
　　顾念希来到顾思颜的办公室之后，便跟她说了自己看完对乐天城构建计划的看法跟建议，也得到了顾思颜的认可，不过切实实行起来，还是要看事实说话，看看顾念希的执行能力怎么样。
　　“你说的这几个切入点都还不错，果然有点mba（工程管理硕士）的风范。”虽然自己的这个妹妹总是很任性，不过认真做起事来却也从没含糊过，顾思颜心里也放心了。
　　顾念希听到自己姐姐这么夸自己，少不了得瑟一下，一种“那当然啦”的表情，然后看着顾思颜那个放心的表情，总觉得…不是那么简单。还是忍不住开口。
　　“姐你…不会是在想‘这样顾氏交给你就放心了’这种事吧”顾念希试探性的开口问道，顾思颜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怎么，难道你觉得以你的能力无法管理顾氏么，虽然你才拿到mba（工程管理硕士），就年龄来说23岁的确是小了一点，资历不够深，可是在国外的时候，你大学期间起就到yan去帮我的忙做事了，多多少少也有一点经验，更何况这次乐天城的案子至少也得要个一两年，假以时日你担起顾氏的大任没什么问题”。
　　顾思颜这种态度让顾念希皱起了眉头，“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我是问你，你不会继承顾氏了吗”，顾思颜出奇的没有被她这样问惊讶，也没有恼火，“怎么这么想”话头一转“顾氏有你就可以了，没有我也没有问题啊”，顾念希被顾思颜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弄的有点恼火，“你还在介意，我就知道，姐，为什么你总要把事情怪在自己身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顾思颜听到这些话没有开口说话只是脸色有点难看起来，顾念希看她这样反而更难过，“也就因为这样当年你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雪言姐对不对，但是当年的事爷爷也说不怪你，当年他说的也只是气话，爸妈的死…”，“够了！”顾思颜终于也忍不住大声的吐出两个字，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情绪太波动稍微缓和了一下才开口“已经够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知道。”
　　“你认为我还是个小孩子吗！你把我跟爷爷都当作傻瓜吗！我是你妹妹啊，你心里怎么想的难道我真的会一点都察觉不到吗！”大声喊完这些话之后顾念希看着顾思颜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夺门而出。
　　顾思颜想要开口叫住夺门而出的顾念希，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回去。
　　当年意气用事害死了爸妈。后来一声不响的离开伤害了雪言。拒绝继承顾氏让爷爷失望。现在又害的妹妹难过出走。
　　顾思颜啊顾思颜。你做人怎么会这么失败啊。
　　顾思颜苦涩的这么想着，可是又能如何，进，进不得，退，退不出。其实她一点都不想跟顾念希吵架的。只是当年的事情就像是禁忌一般，她听到之后人就会变得反常，控制不好情绪。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为了一件事耿耿于怀，甚至终生有憾，于是就愈发的会被这件事压的喘不过气，内心的自责只会不断的发酵，膨胀，挥之不去。久而久之，就仿佛成了存在于内心深处的伤疤却始终不会愈合结痂。到了阴天雨天就会发作般的疼痛起来。
　　就像你越想努力的去忘记一些事情，越想要去忽略一些事情的时候，它就像是有感应般的，适时发作，提醒你不要妄想能够忘记。
　　因为，发生过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被忘记。

　　☆、第8章　雪言吃醋了

　　顾念希夺门而出之后，剩下的时间顾思颜只是静静的在办公室呆坐着。想到顾念希那个伤心的表情，就无法投入工作中去。所以导致的结果就是注意力集中度不够。这种现象也一直持续到了下班的时候。
　　“思颜…思颜…”程雪言本来是坐在车里想今天的晚饭是什么的，结果听到后面的喇叭声不断且声音越来越大，才意识到已经绿灯了，但是顾思颜却没有反应。于是伸出手抓着她的衣服晃了晃。
　　“什么”顾思颜听到程雪言叫自己之后才略微回过神来，一脸迷茫的样子。
　　“绿灯了”程雪言看着顾思颜转过头来看向自己时一脸迷茫的表情，只觉得她这种呆呆的表情还真是少见，有点好笑。
　　顾思颜听到程雪言说的话之后就抬头看了眼交通灯，发现是绿灯了之后就发动油门把车开走了，只是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
　　程雪言自然也发现了有点担心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想要开口询问却还是没有问出口，她们两个现在的相处方式或许还是比较好吧。
　　给对方足够的空间。私人空间。保持着这样的距离不远不近。不痛不痒。没有依赖就没有伤害。这样。最好。
　　与往常一般，两个人一起去买菜，然后吃饭，洗碗，然后各自做自己的事情。书房是两个人共用的，如果一个人先用了书房，那么另一个人就是用客厅或者直接回自己的房间。如果没有什么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会在客厅一起坐着看看电视。比起前段日子来说，这段时间两个人的相处相对的要自然多了。
　　只是。不是陌生人。却也不似老友。
　　那种相处的感觉有些微妙，可是却又如行云流水一般，水到渠成。
　　只是今天有点例外，顾思颜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不停的用遥控器换台，最后定格。程雪言在期间几次出房门倒水喝看着她没什么动静的样子觉得有些奇怪，后来索性直接坐在客厅的懒人沙发是上，看看她到底看的是什么节目，之后才发现明明看的电视节目是娱乐节目，却丝毫没有笑的表情展现，不知道她到底是笑点太高，还是有心事。
　　到了晚上十点多，基本上是准备熄灯睡觉的时候，关掉了电视，两个人打算各自回房间的时候，顾思颜的手机却响了。
　　“喂，怎么了”顾思颜看着手机来电显示的是“念希”两个字没有犹豫就接听直接开口说话了。
　　“您好，是顾思颜女士吗，我是‘happyhour’（酒吧）的经理，是这样的，您的朋友准备付账离开的时候倒在吧台，现在喝醉了，所以您看看您有没有时间来接她送她回家一下呢？”听到不是顾念希的声音，顾思颜有点意外。
　　“啊，好的，我现在马上过来。谢谢你通知我。”
　　虽然以前也不是没有跟顾念希闹过矛盾，只是从来都是小吵小闹，在国外的时候她也耍过脾气，不过闹到今天喝醉了需要人去接她的状况却从来没有过，让顾思颜不由得担心起来，也在自责今天下午不应该在办公室没控制好情绪就大声吼她。
　　顾思颜听完电话就立刻换上衣服准备去接顾念希，准备出门前，开到程雪言似是询问的眼神便开口“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下，你早点休息吧，晚安。”然后就慌忙走掉了。
　　程雪言看着顾思颜慌张离开的样子，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顾思颜看起来很紧张，这么慌张的样子很不多见，不由得让程雪言担心加的更重了一些。
　　等顾思颜匆匆赶到“happyhour”的时候，一走到吧台便看到喝醉了似乎有点不安分的顾念希，旁边有一个穿着制服样子的人，她便上前开口，“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是她的姐姐顾思颜”，那位经理看到自称“顾思颜”的女人出现之后，眼前一亮。明显的被顾思颜的样子惊艳了一番。
　　“顾小姐您好，您的朋友喝醉了，倒在了吧台这里，有点打扰到了其他客人，您看您是不是…”虽然“happyhour”里面依然是一片觥筹交错的景象，但顾思颜也发现了周围的视线有些往吧台这边聚集，明显的还是有些人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其中有人的目光略带疑问意味深长。顾思颜看着顾念希有点发酒疯预兆的样子，立刻致歉付账，然后带着顾念希离开。
　　因为顾思颜赶到“happyhour”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之后又耽搁了一会儿时间，所以等她们离开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考虑到已经凌晨了，这个时间点送顾念希会顾宅一定会警醒爷爷，所以毫无疑问的顾思颜将她带回了自己的住所——舒心阁。
　　一路上顾念希倒是没有顾思颜预计的那么闹腾，相对而言还是比较安分的，就是总是咕哝，却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顾思颜估计她应该是酒喝多了点不太舒服。
　　到家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打开门的时候家里一片漆黑，非常安静，顾思颜估摸着这个时间程雪言早就已经睡着了，所以异常小心动作非常轻的扶着顾念希回自己的房间，虽然已经努力的不发出声音，然而这只是限于顾思颜她自己，顾念希因为喝醉的关系意识不够清醒，所以免不了弄出点动静。
　　待顾思颜将顾念希扶回房间的时候，就轻轻让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后，出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进来，之后扶起顾念希让她喝口水缓缓酒劲儿。
　　“慢一点喝”看着顾念希大口喝水那么急的样子，顾思颜就让她慢点喝，同时伸手来回的在顾念希的背上揉揉让她顺顺气。喝完水之后，顾思颜想去洗手间拿一条毛巾给她擦擦脸，让她能够舒服一点，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却被躺在床上的顾念希抓住手，顾思颜有些意外，看着她嘴里还在时不时的很小声地咕哝喊“姐…姐…”，看到她难受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程雪言敲响了房门，手上拿着一条热毛巾，顾思颜看她的样子便明白她大概是被自己的动静吵醒了，有些抱歉的说“谢谢你，不好意思，吵到你了”，程雪言只是靠在门边，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的看着她的动作。
　　渐渐的在酒意的催使下顾念希慢慢的睡着了，只是偶尔嘴里还要咂吧咂吧。顾思颜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可不就还是个小孩子么。”用手抚了抚自己妹妹的额头，温柔的看着她。
　　确定顾念希安分下来了，顾思颜这时才转过头来，看着程雪言“抱歉，打扰你休息了，你去睡吧，很晚了”。
　　程雪言只说了声“嗯”，其他的话一句也没有说，没有问为什么，转身走开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却始终无眠。不对，应该说是她一直都没有睡。
　　在顾思颜接到电话出门之后，她就有些担忧，好不容易睡意袭来迷迷糊糊的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还有一些小小的吵闹声，犹豫了一阵，还是出了房门去看看怎么回事，却发现顾思颜正在照顾一个喝醉的女人，那个女人正躺在顾思颜的床上，不对不对，不应该说是女人，虽然她站的不是很近，不过看得出来是个年轻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好像看起来挺难受的，程雪言悄无声息的去浴室取了条新毛巾用热水拧了拧，拿到顾思颜的房间去给她。
　　看得出来顾思颜很专注很认真的在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