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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圣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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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命?”

一个人到计穷之时,只有睹命,但善于睹命的人,总是赢多负少。

“嗯!不过睹命这玩竟只要负一次便完了!”

尹一凡伸了一伸舌头,作出擦汗之状,道:

“大哥可肯把经过向小弟一述?”

于是,斐剑把所有经过,叙述了一遍,尹一凡皱眉道:

“一个门下弟子的身手,竟然高过大哥你,‘红楼主人’可就有些不可思议了,她会是谁呢,而且与‘屠龙剑客’有纠葛……”

斐剑抬头望了望了星空,道:

“我该走了!”

尹一凡重行化装,恢复了落拓中年文士的形貌之后,道:

“大哥,我们保持距离吧!如果发生意外,也有个接排处,你只管照自己去做,别管我,我会随着你,最好是……”

“最好怎样?”

“你也化装!”

“大丈夫明来明往,我不原改变形貌!”

“那小弟我是小人了?也罢,大哥,我喉里酒虫爬得历害,要先走一步了。”

说完,弹身疾奔而去,眨眼消失在空中。

斐剑仍孤零地站在那座空墓之前,他对尹一凡产生一种莫测高深之感,从出现与结交,都是那么突兀,而且一举一动,也带着浓厚的神秘色彩,师承来历,从未提及。

他也想到师仇,亲仇与个人的恩怨。

突地,他发现一条人影,幽灵似的出现在丈之外,那人影,似乎原来就站在那儿,因为他没有看见他是如何现的,凭他锐历的目力,可能看出是一个紫衣蒙面人。 第十五章 紫衣怪客

斐剑的目光,甫一和对方透过蒙面巾小孔的目光相接,立刻感觉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压迫感,直逼心头,使他下意识的一颤,脚步不期然的向后一挪。

紫衣蒙面人没有出声,静静地象一尊幽灵之神。

斐剑镇定了一下心神,沉声道:

“阁下何方高人?”

没有反应,寒星似的目光,象要穿透人的心。

这一来,反应激发了斐剑冷傲的个性,目光一扫对方,转身便走,脚步才动,紫袍蒙面人又已鬼魅般的拦在前面,不由冷哼出声道:

“阁下是什么意思?”

蒙衣蒙面人开了口,那声音,象是一颗颗的铁弹,入耳惊心,显示对方内力业已到了无法推测之境:

“你,你是就‘掘墓人’?”

“在下就是,阁下如何称呼?”

“紫衣人!”

“有何见教?”

“你曾经进入红楼?”

“是的!”

“你……没有被杀?”

“被杀了岂会在这里和阁下说话。”

“为什么不被杀?”

“这似乎不关阁下的事!”

“本人需要知道!”

命令似的语气,说得十分坚定,象是斐剑有告诉他的义务似的,斐剑虽已看出对方的身手深不可测,但他却不吃这一套,冷冰冰道:

“在下没有奉闻的义务!”

“你很狂傲?”

“随阁下如何想吧!”

“你还是坦白供承的好?”

“供承?哈哈哈哈,阁下这两个字眼很有意思,在下并非阶下之囚……”

“那并没有两样!”

“阁下不嫌太过张狂?”

“这已相当客气了!”

“否则的话呢?”

“你不可能仍然活说话。”

斐剑不禁心火大发,对方不仅目中无人,视自己如无物,而且无理取闹,世间那有如此迫人吐露隐秘的道理,当时怒哼了一声道:

“彼此素昧生平,井水不犯河水,阁下如此咄咄逼人,莫非认为在下可欺?”

“一切是废话,你只回答本人问题!”

“办不到!”

“你敢再说一句!”

“办—不—到”

“紫衣人”目中煞光顿冒,悠悠移步上前,伸手便抓,这一抓奇诡得咋舌,斐剑不期然的想起“红楼主人”的大弟子,紫衣少妇舒眉那一招剑式,无论如何的都是化解不了,这意只是电光一闪,几乎是动念的一瞬间,拔剑,出手,以攻应攻,快,一样的的令人咋舌。

“咦!”

紫衣人惊“咦”了一声,闪电般缩手,身形微挪,巧极地避过这惊人的一击,手爪再度伸出,这一抓,快得连人转念的余地都没有。

斐剑招式方吐尽,对方手爪已到,忙不迭的回剑反削,同时移步挪身,但,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在此快不及对方的情况下,左腕一紧,被扣得结结实实。

所幸,他所习的武学,不同一般常轨,穴脉不虞受制,身形不能动,反削的剑势却不衰,直朝对方扣拿的手臂撩去……

“紫衣人”一松手,另一只手掌疾拍而出。

“砰!”的一声,斐剑的右臂几乎被震断,长剑差点失手坠地,身形一个踉跄。

“紫衣人”,冷冷的道:

“本人把你低估了,你不怕点穴……”随着话声,手掌又告后出,所反部位,非经非穴,而是血运行之外。

斐剑明明看见掌影拍来,但去避无可避,全身一震,劲力顿泄。

“紫衣人”后退了一步道:

“现在你可以说了!”

斐剑抗声道:

“不说!”

“你诚心找死?”

“哼!”

“砰!”挟以一声闷哼,斐剑被“紫衣人”一掌震得飞泻而出,象断了线的风筝般栽落三丈之外,“紫衣人”只一幌,又到了眼前,厉声道:

“说‘红楼主人’为什么不杀你?”

斐剑全身骨痛如折,但他仍挣起身来,剑未脱手,口角鲜长流,对方不知用什么手法,封住了他的功力,使他毫无反抗的余地,满腹的恨毒,只有从目光表现,咬牙切齿的道:

“紫衣人,有一天我会杀你!”

“哈哈哈哈……”笑声中满含轻蔑与不屑,笑声止住之后,又道:“小子.你还有机会吗?取你性命,不费吹灰之力,不过,在你不曾回答本人的问题之先,可别奢望痛快的死去。”

斐剑想到“紫衣人”如此迫问,必有原因,然而,他已无意去探索原因了,心胸之间,全被恨毒充满,连死亡的威胁都容纳不上。

“紫衣人”接着又道:

“还有你的出身,这两样事交代明白之后,本人或可考虑饶你一命。”

斐剑栗声道:

“你休想从我口里得到半个字的答复!”

“你会说的!”

“做梦!”

“掘墓人,你听说过‘移神指’这名称没有?”

斐剑如中蛇蝎般的全身一颤,骇然后退三四步,他听师父说过,武林中有一各失传为歹毒阴狠的功夫,叫‘移神指’,被这种指法点中的人,心神尽失,成为白痴,终生现世,直到死亡。

这的确比任可酷刑,甚至比死亡还可怕百倍,成为白痴,便生不知死。

想不到“紫衣人”会这中武林传的绝毒功夫。

“你……敢?”他栗呼出声。

“紫衣人”阴森森地一笑道:

“你这话岂非多余,本人凭什么不敢?嘿嘿嘿嘿嘿……”

斐剑把收一横,道:

“下手吧!”

“紫衣人”显然被斐剑孤傲的性格所动,愣了一愣,道:

“你已经打定主意了?”

就在此刻,一个极为苍劲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林中传来,

“‘红楼主人’亮剑吧!”

一个妇人的声音道:

“凭你还不配!”

斐剑心头为之一震,“红楼主人”何以会来到这里?那向她挑战的人是谁?从“红楼主人”的弟子舒眉的剑术上判断,“红楼主人”剑道必已到达不可思议之境,敢于向她挑战的,决非寻常人物。

“紫衣人”缓缓转身,面向声音所传来的方向,身形竟有些微微战抖。

声音再告传来,似已远了些:

“红楼主人,你别走,这段过节如果不解决,老夫放火烧你的红楼。”

“老匹夫,你不配与我动手。”

“紫衣人”蓦一弹身,向那林中飘去,身法之奇快,惊世骇俗,斐剑只看到紫影一幌,便失对方所踪。

突地,相反方向的林中,传出了一阵细如蛇叫的声音:

“少快速退,良机不可失,尽量快,向这边来。”

斐剑无暇分辨对方是谁,转身便朝林中奔,他被“紫本人”封住了功力,奔行之势与普通人不大差别,刚到林缘,身形忽被人挟住,耳边响起那人的声音道:

“噤声!”

林中漆黑如墨,在此刻功力被封的斐剑眼前是,但伸手不见五指,他不知道这救他的人是谁,对方既要他不出声,只好紧闭着嘴。

被挟持着大约深入林中二十丈左右,身形一轻,被带上一株数人合抱的古树中腰,一滚,深入树穴之内,斐剑忍不住道:

“阁下是谁?”

“嘘!”

斐剑闭上了嘴,心中却激奇不已,对方是谁,何以会适时援手?看样子,这人对“紫衣人”似乎十分顾忌,为什么正好逢上有人向“红楼主人”挑战,引走了“紫衣人”,是巧合吗?

大约过了半盏茶时间,树下传来一个极其耳熟的声音:

“老前辈,对方已离开了,但何不再回头,多呆一会吧!”

斐剑不由精神大振,那说话的,正是先自己上路的尹一凡,他称自己身边的人做老前辈,莫非……

心念未已,身旁的人开了口:

“斐剑,你知道老夫是谁了?”

“哦,是“无后老人”前辈!”

“不错,太巧了,否则你非丧命,“紫衣人”之手不可!”

“巧,是指‘红楼主人’?”

“什么,‘红楼主人’,是树下那一人身兼二职,故弄玄虚,目的在引起走“紫衣人”,老夫委实替他捏一把汗……”

斐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心中对尹一凡的极智与变声之术,大是佩服。

“紫衣人是何来路?”

“目前还不知道,月前,老夫在成都会见他现身一次,太极掌门的剑术,在武林中可算得上少数剑道高手之中的翘楚,你猜怎样?”

“怎样?”

“在‘紫衣人’剑下,走不出一招,只半招,仅仅半招,人伤剑毁!”

“啊!”

“这还不算,据最近江湖传言,‘紫衣人’曾光临剑派领袖自居的武当派,连该派十大长老在内,没有一人是“紫衣人”两招之敌!”

斐剑不由心头泛寒,看起来,自己如果全力施展那一招‘投鞭断流’,可能与“紫衣人”走一个照面,当然,也许一个照面也走不了……

“那么‘紫衣人’的剑术,恐怕难找对手了?”

“很可能,以老夫所知,除前代高手‘武林三皇’列入未知之数外,实在找不出一个堪与对方匹敌的!”

斐剑脑内灵光一现,声音有些激颤的道:

“这‘紫衣人’会不会是当年残杀晚辈师父与师伯们的那蒙面剑客?”

“嗯!这不可能!?”

“当年先师有否向前辈述及那蒙面剑客的衣饰和特微。”

“衣饰可以随时改变,不足凭,至于特微,去世系蒙面,就不易窥察了。”

“那该如何证明呢?”

“等你的身手足以胜过“紫衣人”时,再追究也不迟,现在就算你证明凶手是他,你能怎样,万一你的身份露泄,后果又怎样?”

斐剑喃喃应道:

“是的!晚辈……此时谈报师仇的确言之过早!”

“话又说回来,你不可气馁,只要找到下半部‘天枢宝笈’,以你的秉赋资质,必有大成,武林祸患已成,盼你能为中流批柱,挽此狂澜!”

“晚辈不敢接受前辈谬赞,但愿尽力而为。”

“好,言止于此,你知道老夫何以会如此凑巧的来这里对你援手?”

“这倒要请教!”

“老夫听到一个与你有关的消息,特地赶到找你,中途碰上那嗜酒如命的小子,双双回头奔回,一眼看你被“紫衣人”所迫,才由那小子出主意,以‘变音之术’假装有人向‘红楼主人’挑战,诓走‘紫衣人’,不过,这相当冒险,如被当场识破,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什么消息与晚辈有关?”

“你大师伯‘金帝催斌’不是因‘天枢宝笈’附图而去追寻一柄上古神兵吗?”

“前辈曾说过!”

“那神兵照图指示,藏在‘绝命岩’下的,剑冢,之内,近日,不知是谁把消息播扬江湖,不少人闻风赶去……”

“哦!”

“这剑藏处,既是‘天枢宝笈’的附图指示的,可能与宝笈所载武功有关,你是‘武林五帝’唯一传人,就不能不过问,是吗?”“是的”

“当初,藏剑之处,只你大师伯一人知道,其余四帝只是知道其事而不知其地,你大师伯是死在那神秘的蒙面剑士之手,不是为了剑,便是为了图,总之,蒙面剑客是主要关键,辣手的是不知那剑客何许人……

“凶手既能施‘人皇’独门暗器,‘附骨神针’,应该是‘人皇’的后人或传人无疑。”

“江湖诡谲,很多事不能以常理推测,‘武林三皇’是一甲子年前的人物,这其中变化可叉在了,当然,这不失为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但不能断言,就算是,你又能如何,‘人皇’生死不知,还是要找到那蒙面剑客才能证实……”

“当然,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老夫最提心的是‘金月盟’对你的迫害……”

“前辈可知道‘金月盟主’是何许人?”

“这个么……恐怕连‘金月盟’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弟子,都不能回答你,就是说,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提道,‘金月盟’的来路和立舵之地,别的就甭提了。”

“前辈现在的意思是……”

“我们赶去‘剑冢’,看传言是属实。”

“晚辈的意思是去探访‘两仪书生’,追查半部秘笈的下落……?”

“巫峡离此不算太远,这样好了,老夫先赴,‘剑冢’探探行情,你与尹一凡去找‘两仪书生’,事后再赶来,怎样?”

“好的,只是为了晚辈的事,累前辈奔波……”

“这是老夫一厢情愿的,不必说了!”

“是否现在就行动?”

“你忘了一件大事,你的功力业已被‘紫衣人’封住…”

斐剑登时哑口无言,功力未复,说什么都是空的,就在这时,尹一凡在穴外答腔:

“老前辈,保不试试您那手‘少阳神功’?”

“哦!幸亏你小子提起,老夫可真的疏忽了,当然可以一试,小子,你滚远些,提防有人在这时候摸了来!”

“是!”

尹一凡下树面而去,“无后老人”立即以手指查被封的经脉,良久之后,才欣然道:“有办法,‘少阳神功’正合用,对方手段真辣,制的竟是气血相交之处。”

说着,令斐剑跌坐行动,随即施展“少阳神功”助他打开气血。

“少阳神功”不同凡向,方一施为,斐剑已觉出威力奇强,气血行到了交会之处,立时发生猛烈的撞击……

就这,从穴口透进,天快亮了,斐剑的功力也告恢复,两人下树,尹一凡已等候在树下,一见斐剑现身,脱口欢呼道:

“大哥,你好了?谢天谢地!”

这种诚挚的关切,斐剑再冷漠也不由不受感动,面上露出了一丝感激的笑容,这在他来说,这表情已是难能可贵了。

“无后老人”下树之后,说了声:“回头见!”枯瘦的身影,在迷茫的晚色中消失,尹一凡一本正经的道:

“大哥,易容如何?”

“不必!”短短两个字,说得十分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余一凡颓然一摆头,道:

“那我们走吧,还是照老办法,保持距离!”

“好的,走!”

两人一先一后,了树林,踏上官道,逆长江向前奔去。过巴东,便是巫峡,是蜀人必经之道,为长江三峡之一。

斐剑与尹一凡在抵达巫峡之后,重行会合,对这一带,斐剑是陌生,而尹一凡却熟路轻车,两个在风吼猿啸的绝壁间,穿描攀援,一个时辰之后,来到一个峰顶缺口,由缺口内望,山里有山,峰里套峰,尹一凡遥指着一处云锁雾封的岩套,道:

“就在那里面!”

“你来过?”

“没有进去过,我的足迹,只到此为止!”

“你以往见过,‘两仪书生’其人?”

“一面之缘,我认得他,他不认得我!”

“走吧!”

顾盼间,两人来在由座险岩形成的套环外。 第十六章 绝代红颜

尹一凡道:

“我们依规矩拜访,还是直闯?”

斐剑思索了片刻,道:

“根据线索,‘两仪书生’只是嫌疑重大,事实尚待证明‘天枢宝笈’下半部真的落在他手中,当然先礼后兵,方为上策!”

“如此待小弟我传声求见!”说着,凝聚功力,向岩套之内传声发话道:“两仪书生,‘阴魂不散’特来拜访!”

连叫了数逾,套内寂静如死,毫丝反应都没有。

斐剑眉锋一皱,道:

“莫非他已远走高飞了?”

“极有可能!”

“我们闯……”

“噫!那是谁?”

只见一条娇小的人影,从环套之内踉跄奔出,渐行渐近,赫然是一个遍身血污,披头散发的女子,踣地又起,挣扎着奔来。

斐剑与尹一凡同时一震,看来环套之内业已发生了事故。

那女子出了套口,似乎力气已尽,扑倒地上,再也挣不起身来,斐剑与尹一凡双又弹身到那女子身前,只见这女子粉腮苍白,凄厉如鬼,衣裙全被鲜血染满,粘结成了硬块,身上创口还六七处之多,象一张张小口,周围凝结呈紫黑色,中央渗出红的血水,厥状之惨,令人不忍卒睹。

斐剑的双眉,几乎连结在一起,沉声道:

“你是谁?为何伤成这样子?”

女子象伤的野兽般陡地一震,滚了两滚,坐起身来,目中抖露的怨毒之声,使人不寒而栗,没有血色的面孔,抽动了数下,凄厉而暗哑的道:

“谁……是‘阴魂不散’?”

尹一凡仍是那身穷儒的装束,接口道:

“是本人!”

“你……呢?”

“掘墓人!”

“啊!”妇子眼中了怨毒的光影骤减,代之的是一种惊诧而杀冀的神色,又道:“如此说来,你俩不是‘金月盟’的爪牙?”

斐剑一听‘金月盟’三个字,知道其中有大蹊跷,忙分辩道:

“不是,当然不是,请问……”

“我叫黄筱珠,是……‘两仪书生吕文’的妻子……”

“哦!吕夫人你,不知……”

“我……快要死了……”

“尊夫呢?”

“外子……他昨晚遇害!”

“两义书生死了?”

“是的!他死了,死得很惨,我……也快死了!”

说到这里,胸部一阵起伏,吐出了一口鲜血,尹一凡道:“吕夫人伤势不轻,区区这里有治伤灵丹……”

黄筱珠无力地摆了一下手,道:

“盛情……心领,没有用了,外子用毒圣手,同时也是歧黄圣手,我能活到现在,全凭他所珍炼,‘保命金丹’世间……没有比‘保命金丹’再好的药了,然而,我心脉已断,血将流尽,神仙难救了。”

斐剑一看这情况,对方已离死不远,若不乘早提出心中的问题,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心念之中,迫促的道:

“吕夫人、在下此来是有目的的,你能否回答在下几个问题?”

“你……说吧!”

“尊夫是否参与‘鄂西大豪欧阳方’血洗‘三元帮’?”

“没有!”

斐剑一怔神,又问道:

“鄂西大家欧阳方是否死于尊夫之手?”

黄筱珠嘴唇牵动了数下,道:

“阁下……越问越奇,先夫与欧阳方是刎颈的交情!”

这话,无异给斐剑当头泼冷水,前此的猜测,完全被推翻了,但,仍不放松的道:

“尊夫可曾得到武功秘笈一类的东西?”

黄筱珠摇摇头,代替了答覆。

斐剑困惑地投给尹一凡一个询问的眼色,尹一凡颔了颔首。表示对方的话可信。

黄筱珠业已到油枯灯尽之境,无力支持坐立的姿势,虚弱地倒回地上,口里喃喃的道:

“请……找……黄筱芳,她知道!”

斐剑一看情形不对,急声道:

黄筱珠的口唇连连蠕动,但已发不出声音。

尹一凡插口道:

“吕夫人,你振作些,贤夫妇一死一伤,下手的人是谁?”

这是最重要的问题关键所在,斐剑大是失悔不曾先问,正待准备以本身真元,助她作最后的振作时,黄筱珠口中吐出了“拜托”两个字,头一偏,死了。

斐剑木然望着她的遗体,沉重的道:

“吕夫人,在下答应你一定找到黄筱芳。”

尹一凡摇头叹息道:

“可惜,她不能多说一句话便死了,黄筱芳其人不是她姐姐便是妹妹……”

斐剑沮丧的道:

“想不到此行成虚,你以为对方的话可信?”

“可以相信!”

“为什么?”

“一个将死的人,会不说谎,同时,‘两仪书生’已死,她也早知必死,一个人在丧失了生命之后,任何珍宝对他已失去了应有的价值,她何必要隐瞒呢!”

“可是‘三元老人’死于‘鄂西大豪’的‘三绝指’,‘三元帮’弟子大部分是被毒杀的,而据欧阳方的妻子透露,欧阳方死前与‘两仪书生’同赴‘三元帮’。同时,‘两仪书生’是用毒能手,这如何解释呢?”

尹一凡苦思了半响,道:

“只有一个可能,‘两仪书生’的行动,是瞒着他妻子黄筱珠干的,所以她一概不知情,两凶手可能已经得手远走了,因为事情发生在昨晚!”

“凶手是谁呢?”

“这……凭空如何去想!”

“如果找到死者口中所说黄筱芳,也许能从她口中寻出些蛛丝马迹!……”

“这是唯一的途径了!”

“埋了她吧!”

“好!”

两人动手,掩埋了“两仪书生”的妻子黄筱珠,并为她立了墓碑,事毕,斐剑道:

“我们进去看看,也许能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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