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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为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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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仿佛要将她融入骨髓中一般,丝毫也不肯放松片刻。
  “玉儿……玉儿……是你吗?”独孤烨紧抱着她,急切地问道。
  而被他紧锢在怀中的玉曦脑中却是大片大片的迷茫,那种窒息般的感觉瞬间笼罩住全身,让她几度想要挣扎,然而却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抬起的双手突然渐渐放了下来,任由他抱紧她。
  又是自己锁骨上那朵玉兰花,难道这朵攸关自己身份的玉兰花竟也与太子独孤烨有着非同一般的联系?
  “殿下……你怕是认错人了。”
  僵持了良久,玉曦才如是说道,带着试探的口气,然而话音方落,独孤烨才缓缓地松开了她,如注般的雨水便这样顺着两人的头顶倾斜而下,有着些许的沉默,玉曦慌忙去拉肩上被勾破的衣衫,又不动声色的后退的几步,毕竟慑于眼前之人的身份,玉曦不敢有任何越位的举动。
  独孤烨却像是毫不在意,急忙上前几步,浓密的双眉微微紧锁,他凝着她的目光,像是要看进眼眸深处,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他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可是不记得我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竟带着一丝失望的语气。
  玉曦咬了咬唇,继又说道:“玉曦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
  “你不明白没关系!”独孤烨突然急声说道,紧扳着她的双肩,那双冰冷的双眸中阴霾褪去,凝着莹光,像是朝露一般澄澈清亮,那双眼中,含着希翼。
  “我知道现在对你说这些可能太突兀了,你跟我回东宫,你自会明白所有的东西,你跟我走。”说着,独孤烨便一把拉起玉曦朝东宫的方向走去,如此蛮横霸道,全然不顾一旁她。
  仿佛还未从刚才的变故中反应过来,玉曦那双被握在他掌心的手僵了僵,却出奇般的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牵着她朝东宫的方向走去,那双被冷雨浸泡过的手,静静地牵过她,像是寒雪中悄然燃起的一簇火花,冰凉中渗透着温暖。
  东宫……究竟会隐藏着什么?独孤烨和她之间究竟又会有怎样的渊源?
  无数个疑问盘旋在脑中,让玉曦忍不住跟紧了他的步伐,她看着独孤烨湿透的背影,脑中闪过之前他那般清澈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本不该出现在他的脸上,没想到这个世人畏惧残暴的太子,竟也会有如此温和的一面。
  远处的密丛中树叶沙沙作响,似风呼啸而过又似雨打枝叶,在这雨夜中带着丝丝的寒意,只有玉曦知道那片密丛中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前尘之事(二)

  如今子时已过,恐怕等候在梅兰苑中的黛儿早已不知急成了何番模样,夙夜方才想必也是明白了她心中所想,潜回梅兰苑中,玉曦微微地叹了口气,冰凉的雨水已是将她浇的头脑发晕,只怕今夜又是一个不寻常的夜。
  而一直被人遗忘在小径上的那把紫竹骨伞便那样静静地躺在青石板上,如今雷声渐小,云鸾阁中二人也早已歇了下来,苏黎嫣软玉般的身子便这样乖巧地倚在江临墨怀中,泛着薄红的双颊艳如粉桃,她的双手微微勾着江临墨的颈脖,整个脸上洋溢着幸福。
  这样的机会她等了多久又盼了多久,而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并非是一场烟花碎梦。
  而江临墨却是轻靠在一旁,幽暗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小径的方向,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丝毫没有在意怀中的的她。
  “看来他们都已经来过了。”江临墨微勾着嘴角说道。
  而倚在他怀中的苏黎嫣嘴角的笑意倏地便散了开去,蓦然直起身来问道:“那该如何是好?若是被皇上知晓……”
  江临墨冷哼一声,“知晓了又能如何,你觉得皇上现在还有可能上朝吗?即便是有也恐怕是回光返照了,如今朝中已是太子与父亲的天下,皇上也不算老糊涂,在卧病间也一直懂得朝纲的平衡。”
  听到江临墨如此说着,苏黎嫣心中的担忧也逐渐淡了许多,“但我总觉得今晚侯爷如此轻易安排你来见我,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自然不会如此简单。”江临墨应声答道,“他这次也不过只是试探我,试探我的忠心,上次菜谱之事我虽以保全父亲性命说了过去,但也只怕引得他怀疑,这次安排我到宫中于他来说无关紧要,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还等着他去做,而我要的,便是他怀疑我。”
  江临墨叙叙说着,而这番话也只有苏黎嫣知道这其中的缘由,自她入宫以来,她便计划好了一切,先是接近华妃,因为华妃是永安侯的亲妹妹,她通过华妃和永安侯做了个交易,如今她已是后宫之中最受宠的妃子,自是最为接近祈帝,而苏黎嫣暗中又是太子身边之人,这点永安侯自是知道的,然而永安侯却并未拒绝苏黎嫣的提议,只同苏黎嫣说若是几日后能想法子让祈帝从此以后再不踏入她的菏泽轩,便应允她的要求,苏黎嫣自也知道这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一个深宫妃子,失去帝宠无异于失去一切,这次交易更甚于一场赌注,不管怎样她都处于下风,若她赌输了,结局便是满盘皆输。而她筹谋这些,唯一的条件便是事成之后能见江临墨一面。
  她虽不知道当初永安侯为何提出那般要求,然而于她来说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她只知道她这么多年来的屈辱都不过是为了今天,其他的任何东西都已经不重要了。
  如此想着,苏黎嫣又紧了紧放在江临墨腰间的那双白皙的双手,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明亮的星眸如星如月,“临墨,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所受的屈辱都是为了我们重聚,你不要负我……”
  江临墨看着怀中的美人,她那张陌生的容颜上早已不见是往昔的模样,而经过这些年的时间,有些东西早已在悄然改变,所有人都变了,亦如他那颗真心。
  江临墨轻轻“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缓缓抚上她的容颜,细细摩擦着,像是透过她看到另一张明艳的脸,勾魂似魄的双眸折射出一种奇异的光彩,“都会结束了,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懂你。”
  漆黑的夜空中黑云渐散,雷雨声渐小,然而细雨却依旧淅淅沥沥的落下,偶有一两道亮白的闪电划过,也像是苍穹一道明光照亮天际,再也惊不起波澜。
  玉曦随着独孤烨的步伐沿着这条长长的小径朝前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久到感觉自己被雨水浇湿的身子渐渐泛起了冷意,许是之前淋了太多雨的原因,玉曦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她咬牙晃了晃眩晕的脑袋,心里反复提醒着自己不能在这时候晕过去。
  然而即使如此想着,她脚下的步子却不自觉的慢了下来,被独孤烨紧握着的手也渐渐有些松散。
  而一直走在前面的独孤烨也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蓦地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身后的玉曦。
  “你怎么了?”他的语气依旧是那般冷然,然而却不似以前那样刺骨的寒,隐隐带着些关切的暖意。
  玉曦见独孤烨停了下来,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手心里抽出,带着一丝疏离,她有些不自然地笑道,“无事,让殿下多心了。”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独孤烨看在眼里,他知道她在害怕他,独孤烨只觉得自己那原本沉寂已久的心蓦地抽痛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拉着她往前走的意思,而前方不远的地方便是东宫了,被乌云遮蔽的明月缓缓露出云层,皎洁的月光照在他们身上,将两团影子拼凑在一起,混合着雨水,像是沉在岁月的深渊中,伴着永无止境的寂寥和荒芜。
  玉曦虽然阅人不多,但也可以从这个性格乖僻的太子眼中看到了些许的怒意,他在生她的气。
  只见独孤烨猛地上前几步,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朝东宫的方向走去,他有力的双臂紧搂着她,竟让玉曦生出了几许疼意。
  “不准说话,跟我回宫。”独孤烨冷冷说道,没有任何要询问她的意思。
  玉曦大骇,自是没有想到独孤烨会如此胆大,这宫中尚有御林军夜巡,若是被发现自己被太子如此抱入宫中,自会招人话柄。
  这般想来,玉曦更觉得此番不妥,抬手便要推开他,“殿下,请自重!”
  “自重?”独孤烨突然扬唇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像是早已看破了玉曦心中的疑虑,“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如今父皇病重,我是太子,这宫中自是我一人说的算。”
  说着,独孤烨更加紧了紧搂在她腰间的双手,自始至终,独孤烨都没有再在她面前自称“本宫”,而是最平常不过的“我”,然而他的话听到玉曦耳中却泛起另一番寒意,身为祈帝身边的女官,玉曦自是知晓如今祈帝的情况,祈帝病重,二臣当朝,太子如今同永安侯二人已是手握实权,皇位之争越发激烈,而独孤烨此举信心满满,恐怕早已有了夺位之心。
  不知不觉中,已是到了东宫宫门前,然而巡夜的却是羽林军,他们身上的羽甲也被雨淋湿,却依旧恪守尽职,在见到浑身湿透的独孤烨心中一惊,齐齐跪下,“参见殿下。”
  独孤烨轻“嗯”了一声,继又大步朝宫门前走去,而那些羽林军得到准允后也起身,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般继续在东宫附近巡逻,对于独孤烨怀中的玉曦也像是漠然不见。
  此番场景若是看在别人眼中自是再平常不过,然而玉曦却知晓这其中的深意,方才那些羽林军跪地之时,她便看到他们系在腰间的镀金铜牌上,用篆文刻着“随驾”二字,凡刻有此二字的羽林军都应在承华殿附近巡卫,然而此刻却出现在东宫附近,自古御林军负责巡守皇宫,而羽林军则负责驻守帝皇寝宫附近,依这些羽林军人数看来,恐怕只占一半左右,他们态度并不寻常,想必早已揽入太子手下。
  如此想来,玉曦心中竟碾生出一丝凉意来,独孤烨如此明目张胆的擅用羽林军,自可看出其野心颇大,自觉胜券在握,而永安侯一边却始终风平浪静,仿佛预示着什么。
  一想到此,玉曦便突然想起曾从祈帝枕下拾得的那一小片枯枝,她曾去太医院问过太医,太医只道是寻常的怀梦草,异香不过是一种宁神的香膏所致罢了。
  然而玉曦却并未就此将永安侯的嫌疑洗脱,她将那小片枯枝交到夙夜手中,让他去宫外寻查。
  所以这般想来,一时之间,玉曦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宫中潮涌渐生,祈帝病危,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
  若天下真将改颜,她区区一个女官又将去向何处?
  疼痛逐渐袭来,玉曦的思绪变得纷乱,她紧攥着双拳,拼命用尖利的指甲刺激自己的掌心。
  不,她不能认命!她还要记起那些那些遗忘的东西,她还要恢复家族的名誉,她还有许多的事要做,所以,她不能认命!
  独孤烨抱着她一路朝宫中走去,却没有丝毫要放开她意思,这东宫布置的极为奢侈,云顶梁柱嵌着祥云,鲛绡如幻海一般,一颗巨大的明珠悬在绡顶,熠熠生光,仿佛连明月的光华也黯淡了许多,而庭中花树繁多,风起花落,甚是清丽,然而如今细雨纷飞,打在花瓣上,片片花瓣落下,却有另一番意境。
  玉曦自是知晓自己此番来此的目的,咬咬牙索性扳开了他紧搂在她腰际的手,才得以从他怀里挣脱,许是因为自己方才力度太大,从独孤烨怀中挣脱后便踉跄了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子,如今已在宫中,她自是不用再像方才一般顾及。
作者有话要说:  

  ☆、前尘之事(三)

  玉曦自是知晓自己此番来此的目的,咬咬牙索性扳开了他紧搂在她腰际的手,才得以从他怀里挣脱,许是因为自己方才力度太大,从独孤烨怀中挣脱后便踉跄了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子,如今已在宫中,她自是不用再像方才一般顾及。
  “殿下,如今已在东宫之中,自是不用再那般对玉曦,不知之前殿下让玉曦来到东宫所谓何事?”玉曦恭敬地说着,态度坚决。
  独孤烨见到玉曦这般态度,倒也不恼怒,笑道:“稍后你自会知晓,我先安排人带你去沐浴,然后换上宫女的服饰,这样便不会着凉了。”
  独孤烨此番话说的真挚,如此关切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总让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然而唯有那嘴角的笑意是不会骗人的。
  说着独孤烨正欲唤人来,却被玉曦打断,她恭敬的说道:“不劳烦殿下了,此举有违礼数,玉曦回梅兰苑后自会打理,殿下还是先去宫中换身干衣……”
  “不!你现在不能回去!”独孤烨冷声打断她,阴鸷的双眸中冷意连连,然而话音刚落,独孤烨便顿感后悔,平复了片刻情绪,才勉强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那就不去沐浴了,我不急,你先披上干净的衣服吧。”
  说完,独孤烨便又拉起玉曦的手朝自己寝宫中走去,随手从一张沉木称轩上拿起一件黑色绣着爪龙的披风披在了玉曦身上,玉曦立刻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忙后退几步,说道:“殿下不可!”
  然而独孤烨哪里听不进她的话,又几步上前,亲自为她系上了带子,他的动作有些生涩和慌乱,像是第一次做这等事一般,认真系完带子之后,又像是怕哪里理的不好,复又俯身将那披风上的褶皱理好。
  看着独孤烨的举动,玉曦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这还是世人口中所说的那个阴狠残暴的太子吗?这样的举动本不该在他身上出现的。
  “殿下,玉曦只是一名女官,与您非亲非故,何德何能让殿下待我如此,玉曦实在无福消受。”说完,玉曦便已解下了那规规整整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高举过头顶,屈身跪在了地上,玉砖上冰凉的触感渗透到她的膝盖。
  她虽是因好奇同独孤烨来到东宫,却也是习得宫规之人,自也知道自己的本分,她只是区区一名女官,地位卑微,岂能受独孤烨如此相待。
  看着跪在身前的女子,那般恭敬温婉的模样,一身湿衣的独孤烨此刻便凌然立在她身前,即使一身黑衣也掩盖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仿佛是天生的王者凌驾于万物之上,他便这样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垂在一旁的双手蓦地紧紧攥紧,骨节处发出清脆的响声,深邃的瞳仁中散发的危险的气息,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他一直在等她,等她变得不再疏远他,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早已是将他的耐心磨光。
  只听“嘭“的一声,摆在水晶高台上的一个镂空雕花白瓷瓶便这样砸在了地上,响声巨大,玉曦心下猛然一惊,那些碎片四飞五散,却分毫没有伤到她。
  玉曦知道,这次独孤烨是真的动了怒。
  “玉曦和!你究竟还要在本宫面前装到何时?!”
  独孤烨愤怒地吼道,然而唯有那三个字直击她耳——
  玉曦和……玉曦和……
  这三个字就像是千斤重的巨石一般砸到自己心头,让她那颗心蓦地一沉,像是沉到了深渊之中,连四肢都像是变得麻木。
  纷乱的意识开始变得清明,所有的不解都拼凑在一起,江临墨……祈帝……甚至独孤烨……
  他们原来都没有骗她,她真的是玉曦和,当朝已故镇国大将军之女玉曦和!玉家三小姐!
  心里分明早已接受了这个真像,从祈帝告诉她玉家被灭是在四年前,她便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为何再次从别人耳中听到之时却依旧如刀割般划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血淋淋的疼。
  她始终不敢相信,她无数遍的在心里告诉自己,或许只是巧合,只是一场阴谋、一场棋局,然而如今所有的坚持都如城墙般轰然倒塌。家人蒙冤被杀,唯独自己苟活人世,甚至周旋于仇人之间,她突然有些恨起自己来。
  她慢慢地垂下头,发梢上的水珠便沿着她削尖的下巴一路滑下,娇嫩的双唇早已被她咬的鲜血淋漓,可是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掉一滴泪。
  独孤烨没想到自己方才的怒气竟让玉曦变成如此,心下突然慌乱起来,他堂堂朔天太子,何时像如今这般无助起来,然而此时已容不得他多想,之前的怒意刹那间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愧疚。
  他缓缓地蹲下身,将那明黄色的披风复又披到了玉曦身上,他轻轻揽过她,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肩上,抬手轻抚过她的发丝,那般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惊到了眼前之人。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你,但是玉儿你知道吗?我等了你足足四年,也找了你四年,他们都说你死了,但我不信。”
  他轻声说着,只觉得怀中的她是那般真实存在的,让他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心。
  听到独孤烨所说,玉曦的身子微微的发颤,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蜷缩在角落里不忍再抬头,像是感觉到她的不适,独孤烨继又松开她,自己索性也跪坐在了地上,他仰头望着满壁的金光,那般荣耀尊贵的色彩,却是不属于他的。
  “众人皆知,我独孤烨虽为朔天太子却不受帝后宠爱,我一直很想知道原因,所以很小的时候,我便时常缠着父皇和母后,而他们却始终不愿用我多说一句话,我幼时独孤溟还未出世,华妃也未独揽后宫,我时常待在这个布满金光的东宫之中,日子过得枯燥乏味,我知道父皇和母后不喜欢我,那时宫中只有我和二皇子独孤沥,所以我讨厌比我小两岁的独孤沥,我时常欺负他,怕他占了父皇的宠爱,可即使如此,我每日留在宫中听太傅讲学,熟读兵法史书,努力让自己变得聪明讨喜,可是即使如此父皇和母后却仍是没有半分改变,他们对我依旧不冷不热,无论我做什么都得不到他们半分的宠爱,于是在我十五岁那年,我就变了,我变得阴鸷残忍,东宫中的奴才只要稍有一点让我不如意,我便会下令将他们杀死,所有人都怕我,我以为这样便会引起父皇和母后的注意,直到母后的死,才让父皇将注意力转到了我身上。”
  说到这里,独孤烨嘴角突然扯起一丝苦涩的笑,“就像你曾对我说过的那句话,你说我真可怜,不错,这句话一点也没有说错。”
  玉曦依旧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冰凉的地面,双手紧抠着玉砖,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都不过是可怜人罢了,他难道不知道他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祈帝、永安侯、宁君焕、独孤烨……
  这里的每一个都是她的杀父仇人,是他们让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失去了一个家,甚至失去了记忆入赘仇人之家,却不能按着自己的意志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如此可悲。
  “那殿下可否知道,你是杀害我家人的罪魁祸首。”玉曦强迫着自己抬起头看着他,她的眼中是陌生、是仇恨、是冷漠,此时她已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她只知道,她不能再蒙蔽自己心。
  独孤烨突然看懂了玉曦的眼神,那样的眼神是他从来不曾见过的,他突然有些害怕起来,变得那般无措,他突然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连那双按在她肩上的双手也是颤抖的。
  “不!不是这样的!”他不停地摇头,“玉儿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你知道的,玉渊他自来不欢喜我,甚至常在父皇面前上奏要废除我这个太子之位,我怕了,玉儿你知道吗?我怕了,我知道他不肯让你嫁给我,而那时林煜他们又常告诉我,你在府中过得并不快乐,你的二姐玉曲嫣时常欺负你,所以他们告诉我,只要灭了玉家,就能留你一命,这样你便会永远留在我身边,再也不会过着那般难熬的日子。”
  独孤烨拼命的解释的,然而听到玉曦耳中却觉得那般的刺耳,她用力地推开他,一点一点扳开他紧搂着她的手,那般坚决,她冷声一笑,“所以你便和宁君焕、永安侯一同嫁祸玉渊,让我玉家在当夜便惨死府中?”
  玉曦此话一出,独孤烨原本想说的话突然便这样哽在了喉间,他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
  他不敢再去看她那双眼,黑色的湿发映着漆黑的眼眸,眸中莹光跳动。
  “你没有失忆对不对?”他问道。
  然而玉曦却矢口否认道:“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独孤烨有一瞬间的震惊,但片刻又恢复了平常。
作者有话要说:  

  ☆、前尘之事(四)

  “玉儿,你知道吗?初遇你时我还十二岁,你八岁,那年我闯了祸,把病床上的独孤沥拉下了床,被父皇责罚禁足在东宫,唯一陪伴我的只有这满室的金光和太傅,他教传我诗书兵法,可是每到他走后我便又是一个人,我突然害怕孤独,直到某天睡梦中的我被噩梦惊醒,却看到太傅在我身边不停的叹气,在他的劝解下,父皇才答应让玉渊的义子玉沧泽来东宫做我的伴读,我和他年纪相仿,自也谈的来,玉沧泽性情温和,有了他我在东宫中便不再那么独孤,直到后来我遇到了你。”
  独孤烨仿佛沉浸在往昔的记忆之中,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然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般,他突然起身,拉起玉曦往一旁的檀木桌旁走去,他的力道很大,让玉曦从地上站了起来,踉跄着跟着他走去。
  他走到那张檀木桌前,古色的木桌上整齐的摆放着砚墨纸笔,然而却像是很久都没有用过,砚盘中的黑墨早已变得干涸。
  他拉过玉曦的手,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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