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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为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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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临墨说着,没有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然而林煜却只是微微一笑,道,“玉家不是早在三年前便已经消亡了吗?”
  “这倒不假,玉渊有两女一子,大女儿玉曲嫣怕是丧身那次夜杀,二女儿玉曦和如今却化名宁玉曦入住宁相之家,丧失了记忆,林御使应该知道,玉曦和曾是我未婚妻,在她未出嫁之前见过她的人屈指可数。”
  “这世间有同等样貌之人自是不少见。”
  “话虽如此,但不知安排这场变故的人又是有何居心,林御使,你说呢?自己妹妹深陷仇人之家,自己却能淡然如斯这么多年,又是为何?”
  江临墨此话算是直指林煜了,然而林煜却只是淡然听着,没有丝毫的动作,“在下听不懂小侯爷在说什么。”
  江临墨对他的回答似乎并不意外,他笑意如绵,却仿佛淬了毒的针,“或许我该叫你玉沧泽可对?”
  像是想到了什么,江临墨继又说道:“不过我并未将你便是玉沧泽的身份告诉宁玉曦,我猜这也是林御使为何偏偏选择同我合作将她送入宫……而宁玉曦当日在皇上寿宴上舞的那支《鸳栖调》也能有解释了,我可知道当年黎后可是去过玉府……”
  林煜没有答,只是轻然一笑道:“小侯爷说话可得讲究证据。”
  “证据?”江临墨故作惊讶,随即缓缓道:“林御史可知绿腰?”
  林煜想了想,道:“自是知晓,小侯爷身边的侍女。”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之局(四)

  “她当然不是普通的侍女,她可是你们玲珑阁情报部的暗使,林御使恐怕应该知晓,早在数年前,从你们玲珑阁逃出的绿儿身怀易容之术,玲珑阁寻觅半年未果,恐怕不知她早已为我所用了吧。”
  江临墨平静的说完,而林煜在听完他所说后,终是有了反应,他原本柔和的双眸中突然散发出一丝冷光,直射对面的江临墨,“不知小侯爷又是何来的本事让绿儿为你效劳呢?”
  林煜此话已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玉家遗子,太子谋士,玲珑阁少阁主。
  恐怕没人会想到此三人竟然会是同一个人!
  江临墨当然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与狼相谋,便要下最大最狠的赌注,他已愿将扳倒永安侯为赌注,而他又何不放下一个更大的赌注来确保自己万无一失了,既要结盟,便要保证有把柄在对方手中,直至最后全身而退。
  “不过是一命之恩罢了。”江临墨淡然说道。
  记得当日也是在这样的深秋时节,江临墨和几个随从去了一处林中狩猎,相传这个林子里多豺狼虎豹,而江临墨也是为此来到这里,他自小酷爱狩猎,自然也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对他有挑战的东西。
  虽是白日,林中却充斥着一阵浓烈的血腥之气和恶狼的嗷叫之声,江临墨举起手中的弯弓,从背后的箭筒里拿出一直长箭,狭长的双目微眯,直直对准那声音的来源。
  “噗——”的一声,手中的长箭破空而去,猛地射向密林深处,随即只听到箭入血肉的声音的传来,江临墨微微一笑,驾马朝密林中奔去,然而到了那里,身下的红棕马儿却像是受了惊一般,猛地抬起前蹄,后退了几步。
  江临墨似也有了讶异,跨马而下,缓缓朝前方走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忍不住有些心惊。
  ——一个血肉模糊的身影疯狂地撕开面前一匹灰狼的皮毛,那只灰狼的身上还插着他的箭,那人将脸埋在灰狼扒开的皮下,一口一口的啃食着。
  “你是何人?”扑鼻的血腥味传来,江临墨微微皱眉,问道。
  那人像是被这句话所惊,丢开手中的灰狼猛地后退几步,从满是鲜血的破衣里掏出几枚银针直射而来,然而江临墨却是微一侧身,便躲了开来。
  “小侯爷,此人会武。”站在江临墨身旁的一名侍卫举箭挡在他身前,说道。然而江临墨却是邪魅一笑,绕过那名侍卫便走到那人身边,缓缓地将手伸到那人的面前,“你可愿跟我走?”
  那人愣了许久,双肩似乎在不停的发颤,一张脸早已是面目全非,然而唯有那双眼睛明亮透彻。
  江临墨也正是因为从那人的眼中看到了一样东西——活。
  是要有多大的求生意志才能同恶狼抢食,饿到食敌之肉,身怀武功却在这充满豺狼虎豹的林子里生存了这般之久,此人意念之强,若能为他所用,自是再好不过。
  而这,也是后来绿腰誓死效忠江临墨的原因,因擅长易容之术,虽容貌俱毁,但是却植入了另一张人皮,且永远不能撕下,一如有了另一张脸。
  “林御使当年用的,恐怕用的便是这移容改颜之术,虽如今的面容不同于往日,但是一个人的气质却是不能改变的。”
  移容改颜之术是这世间传闻最毒辣的术法之一,毁了自己本来的面目,植上另一张陌生的脸,若非毁容之人,世间少有人尝试。
  “不错,当年绿儿便是在为我换脸后失踪的,此事关系重大,不过在下倒着实没想到,她竟会在你手下,那日在侯府中见到她,我便应该杀了她。”
  林煜正色道,言语分明平淡至极,然而听在人耳里却充斥着森冷之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世事难料啊……”江临墨冷魅一笑,“林御使对人对己都实在太过狠毒。”
  在识破身份和当年换颜之事后,林煜却是异常的平静的,他轻然一笑,像是早已坦然一般,“成事者必要斩断自己所有后路。”
  “那不知林御使三年前是如何逃脱一命的?据我所知,你潜伏在太子身边为其办事恐怕不止三年之久了,早在玉家被灭之时,你便是太子谋士,你如此做,又是为何?”
  “小侯爷似乎知道的太多了。”
  “若要结盟,势必要有足够的把握,况且……我的盟友可是林御使你。”
  听到江临墨的回答,林煜不怒反笑,“既是如此,那小侯爷可否告知,愿同在下结盟对付永安侯又是为何?扳倒永安侯对小侯爷可没有任何好处。”
  林煜很自然的便将话题引到了江临墨身上,而江临墨也不避讳,达到了自己原本的目的,自也要保证对方能信得过自己。
  “林御使先前有把握说出来,应该早就猜到了才是。”江临墨冷然一笑,“不知林御使可知我的母亲?”
  听到江临墨提到永安夫人,林煜不禁微微一愣,说到永安夫人与永安侯,可谓是当年帝都的一段佳话,永安夫人在未嫁永安侯之前还有另一个尊贵的身份——那便是大堇国最受宠的文墨公主。
  当年为巩固两国关系,朔天时常遣官员到大堇国献贺礼,而大堇国为表诚意,将文墨公主作为和亲的对象欲送予朔天,然而在和亲的使者来到朔天传信当天,永安侯便当众站出,说愿娶文墨公主为正妻,当时朝中的大臣皆大惑不解,此事传到帝都里,被孩童般编成了歌谣,日日诵于大街小巷,而当时祈帝独宠黎后一人,更无心和亲之事,便将此事应允了,而大堇国的使者也在回国后禀报了国君,没想到国君竟也应允了。
  “当年我母亲是个多么温婉的女人,像是大堇国西面那片碧蓝色的湖水……”说到这里,江临墨那双原本妖冶的双目中竟泛起一丝柔和,让人忍不住沉醉其间。
  “当年父亲在随玉渊出使大堇国之时,在堇国遇到了母亲,与母亲私定终身,是母亲跪在大堇国国君面前,求了三天三夜,才得到了应允,没有人会想到大堇国最受宠的文墨公主会为了一个仅见过数面的男子卑微到如此地步!”
  江临墨紧攥起双拳,或许是因为太过用力,依稀可以看到手背下那些暴起的青筋。
  “和亲本就是为了巩固两国的关系,嫁谁又有什么关系呢,然而谁也没想到吧……父亲会负了我母妃,只因娶到了母妃便等于娶到了大半的堇国,不过两年的时间,便将我母妃囚禁在那个荒苑里,父亲瞒过了所有人,甚至连妹妹也瞒了过去,而只有我,偷偷去过那个苑子里看过母妃,我母妃日日以泪洗面,就在两年前,母妃终是受不了父亲的冷漠,郁郁而终。”
  “你想为你母亲报仇?”
  “当然不是。”江临墨冷然一笑,微微勾起嘴角,“我只是恨母妃死后,世人皆认为父亲和母亲这些年琴瑟和鸣,恩爱如斯,甚至在母亲死后迟迟未娶,他的野心从未停止过,那么我会让他最在意的东西——权,一点一点的失去,看着他一无所有的跪在我面前,猪狗不如的活着!”
  他的双拳一点点的攥紧,仿佛是因为太过用力,他的双手竟有些微微的颤抖。
  然而林煜却笑了,苦涩之味竟是在他温和的眉眼间漾开,弥漫着一丝凄迷,“没想到,我们竟会是一路人。”
  “逃不掉,那便一同下地狱吧。”
  ·
  玉曦又看见了那片纯白色的玉兰花,片片晶莹落满了整座华庭,清风微拂,那些白色的花瓣便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铺洒在雪地上,宁谧的白仿佛与周围的雪景融成了一片。
  分明是暮春时节开放的花朵,却在这隆冬时节提早盛放,天地间的一切也都仿佛只剩下这片纯白。
  “手中金鹦鹉,胸前绣凤凰,偷眼暗形相,不如从嫁与,做鸳鸯。”
  堆满碎雪的庭中,一池碧绿色的池水渐渐显露出来,纷扬的落雪中,只见一个单薄的身影坐在莲池边,在这寒冷的冬天,身上却只着了一件纱衣,任谁看了都忍不住生怜。
  她将一双玉足伸入冰冷的池水中踢打着那些池水,白皙的双手接过那些被寒风吹的簌簌落下的玉兰花瓣,明媚的脸上扬起微微的笑意,一双眼里透着慧黠和聪敏。
  而彼时,她的口中正咿咿呀呀地念着那些诗句。
  “阿玉,又在贪玩了。”一声清朗的男声传来,不知何时府门早已开启,便看见一名温文尔雅的男子走了进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一身白衣说不出的飘逸出尘,全然不似一个练武之人。
  曦和轻轻一笑,见他站在了玉兰树下,眼珠子咕噜一转,便将双脚从莲池里伸了出来。
  “哥哥,为什么诗里常常说‘不如从嫁与,做鸳鸯’?喜欢一个人,当真一定要嫁给他吗?”
  白衣少年笑了笑,将手中的白裘大衣披在了她单薄的身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双足擦干,“世间所说的男欢女爱便是如此,但很多时候,因为许多东西的阻隔,最后却不能在一起。”
  曦和叹了叹气,“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阿玉,你太小了。”说完,白衣少年又拢了拢她胸前的大衣,将她围得严严实实。
  “那哥哥你会一直都在吗?”
  白衣少年没有回答,曦和却感觉那双温润如初的双手离她越来越远,白衣少年的样子也逐渐模糊起来,白茫茫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等我……等我……阿玉,一定要等我……”
  “哥哥!”
  她拼命地朝那个薄雾般的身影奔跑着,然而无论她怎么唤他,他却始终不肯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深宫之计(一)

  “小姐,小姐,快醒醒啊!”
  涣散的意识开始凝聚起来,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片茫然,玉曦猛然睁开双眼,映人眼帘的却是满床的珠帘碧翠和黛儿焦急的眼神。
  忍不住将手伸到胸口处,那种痛心之感却是真实的,刚才那个梦境实在太过诡异和真实,让她忍不住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是她的前世还是今生?而那个时常出现在梦里的白衣少年究竟又会是谁……
  会是他吗?
  “小姐,你睡了整整一日了,黛儿以为小姐是因为明日的事……”黛儿一双玲珑般的大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她紧紧地握住玉曦的手不肯松开。
  玉曦却是轻然一笑,没有说话,强撑着从床上缓缓坐了起来,一旁的黛儿看了不忍有些心疼,连忙去搀榻上的玉曦。
  自从数月前参加祈帝的寿辰后,黛儿便觉得玉曦变了,变得安静了,时常一个人在苑中一待便是整日,甚至在得知祈帝欲下旨甄选王公贵族之女入宫参选秀女,以充后宫的时候,玉曦听后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小姐,为何不去找找相爷同他说说,或许,或许……还有其他法子啊!皇上如今老迈,后宫又是华妃一人坐大,小姐在宫中岂不是要受更多的委屈!”
  黛儿说完,一双大眼中的泪水早已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连她一个小小的奴婢都知道如今宫中的利害,更别提小姐了。
  黛儿知道她如今这般微不足道的言语不能令玉曦有丝毫的好转更不能改变现今的局势,况且她虽暗中为林煜安插在玉曦身边的眼线,但其实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爹娘被囚,她早已将玉曦当做了自己姐姐一般看待,更甚于亲人。
  或许是因为那几滴灼热的泪滴到了玉曦手背上,才令她有了片刻的知觉,玉曦憔悴的脸上竟有些一丝坚定,“不,黛儿,你错了,这次是我自己妥协了,不需要再求谁。”
  “小姐……”
  黛儿似是有些惊讶的看着她,眼前这个苍白美丽的女子还是她的小姐吗,鹅蛋般的脸变得更加的削尖,衬的那双曾经明亮聪慧的杏眼越发的凸出,整个人呈现出来的竟是一种病态美,然而此时的目光之中却无不透露着一种坚决。
  “黛儿,你先下去吧。”
  玉曦冲她扬起一丝明媚的笑,并用手轻拍了下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担心。
  “可是……”黛儿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玉曦,又用目光扫了扫桌面。
  看出了黛儿心底的想法,玉曦才起身,坐到木桌前,看了看桌上的糕点,还有那些她曾经喜欢吃的菜,拿起银筷,随意夹了一块肉放入了口中,“嗯!黛儿你手艺又涨了不少,你看,我现在不是在乖乖的吃饭吗?这下可以放心出去了吧。”
  黛儿欣喜地应了一声,到了门口还不忘频频回头看她,见玉曦真在认真吃菜才放心的退了下去。
  门外灌进了一丝冷风,见门轻轻掩上之后,玉曦才放下了手中的银筷,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屋内连一丝人息都听不到,仿佛时间就终止在那一刻。
  “夙夜,你走吧。”
  许久的沉寂被打破,玉曦望着虚空,淡淡说着,不知晓的人或许以为她在自言自语,可是只有她知道,那个人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守护着她。
  然而语毕,却又是一阵沉默,半响过后,只听呼呼几阵风声,随即便只看见眼前银黑两道光交换乍现,一个人影便已跪在了玉曦身前。
  ——是夙夜。
  他抬头看着她,这也是和玉曦在一起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这样看着她,左脸上那张银色面具泛着幽幽的冷光,几缕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英俊的脸上所有的表情。
  他当然知道,玉曦口中所说的“走”不是让他去别处,而是永远的离开她。
  “夙夜只是个影子,也只甘愿当一个影子。”
  他注视着她淡淡地眸光,坚定的说着,从他打算留在她身边,守护她、信任她、帮助她开始,他便已经下了此生最大的赌注——即便是抛却性命,也要护她周全。
  感觉到眼前那双逐渐靠近的手,夙夜却下意识的一避,玉曦的手便这样僵在了半空之中。
  “可至如今,我从未知晓你的身份,甚至未见过你的真颜,你让我拿什么去相信你?”
  玉曦平静的说着,然而只有自己清楚那份悲哀,那种被当成棋子、不被人真心对待的苦楚,茫茫天下,她还能信谁,还应该信谁?
  夙夜没有说话,他将这几年玉曦的遭遇全部看在眼里,她的苦他懂,她的痛他也懂,可是他无权干涉,他能做的便是留在她身边保护她,仅此而已。
  “或许有时候知道了会比不知道更能活的自在,我所求,并非小姐能信任我,我能献给你的,便是这一身骨血,我想终有一日,你会明白。”
  夙夜跪在她身前,恭敬而卑微,玉曦无奈地叹了叹气,眸中闪烁着一种不知名的东西,她缓缓的收回手,“夙夜,你信命吗?”
  “信。”
  没有丝毫的迟疑,他答道。
  他当然信命,曾经千方百计苦苦逃离的地方,到最后却依旧躲不过命运的劫,或许他本可以不必去应那个劫数,然而错只错在自己违背了心,不得不回到原地,而那个秘密也将被他永远的埋在心里。
  这,便是命。
  “我不信命。”玉曦灿然一笑,这一刻的她仿佛周身蕴育着一种光芒,明媚而温暖,在她原本的苍白的脸上映上一道明光,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乱了心神。
  “这世间顺应天命自取灭亡的人有,逆天而为重创命运的也有,而我,只是这中的可怜人罢了。”
  今天那场离奇的梦更加坚定了她内心的想法,她想要找回那些曾经迷失的东西。
  然而万仞深宫,凭她自身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做到万无一失,今日的试探更加坚定了夙夜对她的忠心,她需要的不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而是一个有能力帮助她的人。
  “夙夜,我要你帮我。我要入宫,我要找回属于我的东西,再也不会……被人主宰。”
  月□□临,初冬尚至。
  此时正值初冬时节,寒风刮在人的脸上带着丝丝的寒意,有细碎的雪花落入金城的街道上,却更添了一番美景。
  因为太过寒冷,人们大多躲在屋中,生火取暖,然而即便是这般碎雪笼罩的夜,整个帝都中却仿佛滋生着一股欢腾的喜气,那些名门望族王公贵族的臣女们正紧张的期待的明日那顶从天阙方向抬来的宫轿,或有人悲伤、或有人欣喜,然而一切已经不重要了。
  而此时一顶装饰威严华丽的府轿却缓缓行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抬轿的小厮冻得手脚发麻,却依旧不敢放下手中的轿干,却稍一动作便会被轿中人察觉,丢了性命。
  “给我走快点,耽误了相爷回府小心你们的脑袋!”
  轿里突然探出一个脑袋,呵斥着抬轿的小厮,随即又看了看黑黑的街道,“咝”的一下又缩回轿子里,吐了口冷气,又搓了搓手,谄媚的笑道:“相爷,就快到府了,也不知这么迟小姐睡下没有?相爷的事……”
  宁君焕轻哼了一声,森冷的目光看了那人一眼,“明日可是个特殊的日子,她怎么可能睡得下。”
  “是是。”那人点头哈腰道。
  果然,一回府,便正好撞见从玉曦院中出来的黛儿,黛儿手中执着灯,正缩着脖子朝前走着,想着从东苑取着炉火放在玉曦房中的暖炉中,然而走到半路,便看见归来的宁君焕,微微诧异了片刻便恭敬的行了个礼。
  宁君焕面色冷然,如这寒冬的节气,他轻挥衣袖,示意她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便朝玉曦院中走去。
  “相爷……小姐……已经睡下了。”
  黛儿想要阻止宁君焕,只好这般说辞,然而宁君焕却听也不听,黛儿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好跟在后面,而跟在宁君焕身后的那人却甚是鄙视的瞪了她一眼,像是在告诉她:一会儿欺骗了相爷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黛儿努了努嘴,无所谓的眨了眨眼,也不知这么晚,相爷要找小姐何事……
  黛儿想着,也便跟着宁君焕一起到了玉曦的院中,果不其然,便见玉曦的房中依旧亮着灯,黛儿眼珠子一转,于是一个机灵便先人一步上前,轻叩房门,“小姐,相爷来了。”
  “你们都退下吧。”宁君焕脸上显然有些不耐烦,抬手挥退了他们,这才上了台阶,一步步走到玉曦的房门前,然而手还未触及房门之前,便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雪白的身影盈盈站在门前,凛冽的寒风夹杂着碎雪落在她额前的几缕碎发上,小巧的鼻尖便冻得通红,玲珑纤细的身子更显得弱不禁风。
  “不知大哥这么晚来找玉曦有何事?”她对他浅浅的笑,竟让他有刹那间的恍惚,然而也只是那一瞬。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即将入宫~~之后的情节也将会是在宫中~希望各位喜欢!
  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告诉我~么么哒!

  ☆、深宫之计(二)

  宁君焕也不答,只是同她进了屋内,坐在她房中的檀木凳上,玉曦也不说话,只是抬手将桌上的那盏暖炉再添了些炉火。
  很快,宁君焕便切入了话题,“今晚我去苏御史府中了,商讨明日入宫之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这次入宫关系着什么,不需要我再告知你,明日途中莫要再给我出什么岔子,可别想着我会像上次一样那么轻易的饶过你。”
  “让大哥劳心了,玉曦自是知道事情轻重。”
  玉曦从容的说着,然而手中却早已捏出了冷汗,她知道宁君焕这么晚来找她不可能只是这么简单的警告,恐怕还有后话。
  果然,沉默的半响,宁君焕继又说道:“这次入宫的,还有苏御史的义女,苏黎嫣。今后的路由她辅佐你。
  “玉曦……”宁君焕轻唤她一声,这是这么久来他第一次这样唤她的名字,他的嘴角带着一丝诡谲的笑意,“你是个聪明人,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懂得宫中的生存之道,要么杀人要么被杀,而这其中利害,并非你所能左右的,你需要的,是一个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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