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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一朵殿前欢-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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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荣侧妃来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边:“荣侧妃,您可算是来了。”

    荣燕雯一进门,就被她急切的拉住了手腕往屋里拽。说真的,她心里很抵触,但是碍于情面,并没有甩开她的手。“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你看看你这嘴角,怕是一夜都没睡好吧!”

    “可不是么!”靳佩瑶急不可耐的问:“还没有消息传过来,我怎么睡的着?到底那贱人死了没有?”

    “贱人”两个字,让荣燕雯觉得特别刺耳。秀眉一瞬就就皱了起来。

    “你总是这样,说话注意点。”她警惕的看了一眼外头。对扶苏道:“你出去盯着,要是有人来,赶紧出声。”

    “奴婢明白。”扶苏最佩服的就是荣侧妃心思细腻。事情要是做不到滴水不漏,就宁可不做。

    靳佩瑶急的脸都红了:“哎呀,侧妃,您就别卖关子了。您知道我不能打探这件事,以免惹人怀疑,不然我早就自己去问了。您就快点告诉我吧,到底死了没死?”

    “没!”荣燕雯不耐烦的皱眉,这时候才甩开她的手。“你自己伤着,没事别轻易下床走动。万一爷过来,看见你生龙活虎的满屋子乱窜,你觉得还会有多少同情用在你身上。再说,凡事都得沉得住气。别那么容易叫人看出你的心思。”

    一个劲儿点头,靳佩瑶赞同她说的话:“你说这些我都明白。我就是不明白她命怎么那么硬。不是说陈嬷嬷和那个行刺她的丫头都被蛇要死了吗?同样是被蛇咬,她怎么就能好好的活着?还叫爷挪去了沧浪园?”

    荣燕雯心里有个疑影,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佩瑶,这些年在府里,我明里暗里也帮了你不少。虽然很多时候我爱莫能助,但心里总是希望你能好。”

    “是是是。我心里有数。”靳佩瑶点头,又狐疑:“侧妃怎么忽然说这个?”

    “我是想说,你有什么事情可别瞒着我。”其实她昨晚也睡的不踏实,只不过蜜粉多敷了一些。倒也看不出太多憔悴之色。

    靳佩瑶转了转眼珠子,似是不明白。“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侧妃你了?你这样说,还以为我多坏一样。”

    荣燕雯绷着脸,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你本来就有坏心思,不过是看用在谁身上了。佩瑶,既然是几年的姐妹,我就不跟你打哈哈了。那毒蛇非同一般,你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

    听她这么问,靳佩瑶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那毒蛇怎么不一般了?”

    “你不知道吗?”荣燕雯一脸惶恐:“你是怎么叫人找来的?动用了什么人?我告诉你佩瑶,这蛇越是罕见,就越容易追查。毕竟稀少,能弄到的人不多。你可别再隐瞒我了。”

    “哎呀,荣侧妃。你别恼嘛!”靳佩瑶走到她身边,小声的问:“你先告诉我,那蛇到底怎么不一般了?”

    “中原地区见不到这种蛇。”荣燕雯叫人拣来了下院扔出来的蛇尸,请教了懂行的人来问。行家一看就知道这蛇不是附近会有的。应该是特意从远处弄来。且这种蛇的毒,十分厉害。被咬伤的人,鲜少有能活下来的。除非是捕蛇人,自己有解药。

    听了这话,靳佩瑶心里也突突的跳了起来。

    “还不说实话吗?我总得帮你想想怎么掩饰这件事。”这回轮到荣燕雯着急了。“万一爷先一步查到这蛇的来历,并且顺藤摸瓜,追查到你身上,那我就是想救你,也有心无力。”

    又是一声长叹,荣燕雯动容的说:“昨个儿我也问了在下院伺候的粗婢。爷担心宁侧妃,还不惜亲自嘬毒。你知不知道,爷自己也因此中毒了。”

    “什么?”靳佩瑶惊得脸色大变:“爷为那个贱人嘬毒?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冒这个风险?他就非得那么在意那个贱人吗?她哪里好?”

    “你小声点!”荣燕雯忽然觉得,自己非折在靳佩瑶手里不可。

    她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为舞?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爷,您怎么过来了?”门外是扶苏清脆的语声。

    荣燕雯和靳佩瑶皆是一惊。

    “你听着,别露出破绽,不管爷问你什么。小心回答。”荣燕雯赶紧收拾了脸色,一把扶住了靳佩瑶。

    门正好被推开,她紧跟着就道:“哎呀佩瑶,你说你这是干什么。自己有伤在身不好好歇着。非要下床请安。爷心疼你,不在意这个。”

    靳佩瑶配合的笑了笑:“可是妾身想给爷行礼。”

    冷衍走进来,看见这两个人均是脸色通红,心里已经有数。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他澹然的问。

    “再说这时候,也不知道宁侧妃醒了没有。”荣燕雯低下头,叹了口气。

    “爷,都是妾身不好。一时使性子,害的宁侧妃遭罪。”靳佩瑶顺势说了几句大度的话。“也不知道这时候,宁侧妃好点了吗?”

    眸子里游移不定的光,最终落在靳佩瑶脸上。

    冷衍轻缓的问:“那你希望她好,还是希望她好不了?”

    靳佩瑶身子一颤。想起了蛇的事情,整个人都慌了。“爷,妾身只是恼宁侧妃处处相逼,觉得没脸活下去了。可性命攸关的事情。妾身怎么会有这种心思。”

    “是么?”冷衍根本不信。

    倒是荣燕雯连忙打圆场:“爷,佩瑶不会那么想的。宁侧妃到底是府里一同伺候爷的姐妹。我们当然都希望她能有惊无险,逢凶化吉。”

    “未必。”冷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半天都没有吭气。

    两个人只觉得芒刺在背,大气都不敢出。

    末了,荣燕雯才道:“爷您这时候过来,宁侧妃身边有人照顾吗?要是您不嫌弃妾身愚笨”

    “不必。”冷衍不喜欢听这些虚头巴脑的话。“你自然有你该做的事。”

    什么事情,是爷觉得她该做的?荣燕雯哽在这里,不敢接话头。万一她想的,和爷想的不是一回事,那不就糟了。

    靳佩瑶更是一动不敢动。

    不会真的被荣侧妃说中,也已经查到那毒蛇的下落,知道是她所为了吧?

    那这回,爷会给她一纸休书,赶她出府吗?

    两个人惴惴不安的,以各种心情去窥探二殿下。

    只凭她们两个这种反应,冷衍是真的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这府里,这么多人想要璞玉的命。他紧紧以为,把她放在身边就是最安全的。

    “爷。”外头的小厮嚷了一声。“三殿下求见。”

    忽然就攥了下拳,冷衍的眉头不禁竖起:“请。”

    “是。”小厮紧忙退下去。

    “爷,三殿下忽然造访,不知所为何事。”荣燕雯没话找话说。

    冷衍不慌不忙的起身,瞟她一眼:“只做好你该做的就是。”

    这一眼吓得荣燕雯魂都要散了。

    以至于二殿下走了好久,她还低着头战战兢兢的直哆嗦。

    “荣侧妃,爷是不是怀疑咱们了?”靳佩瑶不知死活的问了一句。

    “少说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说!”荣燕雯被她气得脸色发青:“再有一句隐瞒,别怪我这就去爷面前揭穿你!”

    “别别。我说”

    冷衍来到会客的正堂,等着冷决进来。

    他只是好奇,收到风声就过来,这位三殿下有什么资格。

    “皇兄。”冷决恭谨的行了个礼。

    “这么闲?”冷衍没去朝中。自然因为撇不开府里这些事。

    他竟然也一大早的赶过来,想必心急如焚。

    “璞玉宁侧妃怎样了?”冷决倒是没有避讳,直接就问了出来。

    “看来,我府邸也不安全了。”冷衍嫌恶之色渐浓:“你的手伸得太长。”

    冷决没有心思和他做无谓的口舌之争。直接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玉瓶。“解药。”

    冷衍很意外:“你怎么会有解药。”

    “我有我的方法。”冷决才不想告诉他原因。

    “是么?”冷衍抿唇:“来人,上茶。”

    说话的同时,他自己起身要走。丝毫没有去拿那瓶解药的意思。

    冷决有点生气:“她濒临生死,你还放不下你的面子?非要在这个时候一较高低?”

    面子?要是面子能换来解药,冷衍会第一时间去做。

    他不接受他的所谓“好意”,是觉得,他女人只能要她来救。

    就像皇祖母说的那样,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就是没用。

    “我不想和你置气。”冷决挑了眉:“也不会说出去这解药是我给你的。我只是念在一场相识的份上,不想让璞玉受苦。也许,她对你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但她到底是我当做妹妹看。”

    说真的,冷衍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不过冷决的话还是说的很对。

    不该因为任何事情,叫璞玉受苦。

    冷衍走到他面前。拿起了这瓶解药:“有件事情,我不得不现在告诉你。防止你继续误会下去。璞玉对我很重要!”

    他的眼底,闪烁着一道温柔的光亮,唇角弧度迷人。“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不会让她受苦。”

    冷决被他这样子气着了,心里很不舒服。“你这是在向我炫耀什么?”

    “炫耀?”冷衍饶是一笑:“谈不上吧三殿下。人是你自己放开的。何必,回头追究。哦,对了。”

    抖了抖眉,冷衍温柔却阴戾的说:“她从前是你的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从今晚后她不会和你有半点关系。你这瓶解药,我拿走,欠你人情的也只会是我。而对于他,你做什么都抵偿不了你犯下的错。所以,她不会也不必领你的情。我府里的茶不错,你坐着慢慢喝。等会儿璞玉服了解药,缓过来,我会让人告诉你一声,你也能走的安心。”

    “不用了。”冷决愤然起身:“你府里有什么是我没有的。要喝茶,也不必看你的脸色。”

    “不送。”冷衍轻飘飘的吐出这两个字,转身走了。

第一百零八章:什么才是该做的

    “干什么这么垂头丧气的?人家不会领你的情,去之前不心里有数嘛?”

    女子水蛇一样的腰肢柔软一拧,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胸膛。

    冷决嫌恶的皱眉,不悦道从嘴里吐出三个字:“请自重。”

    “呵呵。你就这么讨厌我?”

    “谈不上讨厌,但也绝不会喜欢。”冷决板着脸,语气略沉:“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到。至于你,现在最好从我眼前消失。”

    “啪!”

    女子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眼眸一紧,冷决瞬间扬起脸看过去:“你发什么疯?”

    “三殿下,你听好了。”女子满目森然,嗓音格外清冷。“我只是和你做交易而已。说白了,各取所需。要不是我,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别拿你自以为尊贵的皇子身份来吓唬我。你知道的,弹指之间。我要你的命跟踩死蚂蚁一样容易。”

    虽然生气,但冷决知道她所言非虚。“你说的不错。”

    女子见他这个态度,转而又舒唇一笑。“疼不疼嘛?疼在你身,痛在我心。来,我给你揉揉。”

    硬撑着脾气没有发作,冷决由着她在自己脸上又揉又捏。

    好半天,他才冷冷的问:“闹够了没?”

    “唉,没趣。”女子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不远处有个人影。“闹够了,今天不玩了。三殿下早点回去歇着就是。”

    冷决心里有气,脸色自然不好看,闻言便扬长而去。

    女子这时,才慢慢的走向黑暗中的那抹影子。“你来了?”

    对方刚抬起手,她就灵巧的避开。“论功夫我绝不输给你。你想教训我,还是省省吧。”

    “谁让你把解药给冷决的?”

    “我喜欢给谁就给谁。”

    月光之下,两个身姿妖娆的女子,面对面的站着。

    几乎一样的裙褂,勾勒出两人美好的身形。

    其中一个揭开了面纱,冲另外一个笑了笑:“姐姐。”

    “你还有脸叫我姐姐!”女子满目凶光的瞪着她:“是谁允许你暴露身份的?”

    “身份?”女子轻浅的笑了起来:“我暴露的是我自己的身份,与你何干?这么多年,你总想取代我当潆绕,现在也是时候还我了。”

    “你胡说什么!我为何冒充你,我根本才是潆绕。”

    “呵呵。”当妹妹的低下了头,心里却很不服气。“师傅收留你我,就是想从你我之间择一个有用的。我们不光相貌相同,功夫也不相伯仲,可能坐上主位的,却只能有一个。”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潆绕气呼呼的说:“潆溪,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还有,我警告你,不许你染指宫里的事,也别再和三殿下纠缠不清。”

    “潆溪?”这个名字她很不喜欢。“姐姐,我说了,我才是潆绕。”

    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谁都没有退却的意思。

    “姐姐,你不是该怕我染指二殿下吗?怎么好好的又拿三殿下来说事。”潆溪笑里透出凉意:“其实你看见我,就和看见你自己没有什么两样。我至今不明白,为何你不敢揭开自己的面纱呢?”

    “不要你管。”潆绕躲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好好盯着你自己有的,别去觊觎别人的。否则,来日得不偿失,可别怪我这个当姐姐的没有提醒你。”

    “小时候,你生病,我也跟着生病。我要是哪不舒服哭了起来,你也会痛的直哭。孪生姊妹,就是有这么奇妙的心灵感应。以至于后来。你喜欢上了二殿下,我也渐渐对他产生了好感。”潆溪长长叹了口气:“唯一不同的是,你现在恨毒了他,我却对他依旧迷恋的无法自拔。”

    潆绕被她气得心颤:“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有什么不知羞耻的?”潆溪纳闷。“昨晚上。二殿下去了官邸宅子。要不是有你的人在盯梢,说不定就顺水推舟了呢。姐姐,你说,二殿下会喜欢我多一些,还是喜欢你。”

    不等潆绕开口,她又马上抢过话头来说:“早知道就不暴露身份了,让他把我当成是你也好哇。我可比你温柔多了。二殿下一定喜欢。”

    “你闭嘴。”潆绕气得恨不得一掌拍死她。

    潆溪笑着抿唇,灵动的眸子透出了生气:“姐姐,你犯不着跟我为难。此时此刻,二殿下正搂着他的心上人,殷切的喂药呢。其实我始终不明白,您救过二殿下的命,又陪着他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最后,连自己都豁出去了,他怎么就没想过一定要娶你为妻。反而现在这位宁什么的,才嫁给他几个月啊,怎么就轻而易举的夺走他的心了?”

    “那是因为男人贪新忘旧,都是犯贱的。”潆绕咬牙切齿的吼道:“你别惹出这许多是非。要不是你,那贱婢已经一命呜呼了。”

    “那怎么行?”潆溪才不会甘心听她的话。“我想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姐姐,其实你是潆绕,亦或者我是潆绕,对二殿下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反正一样的面庞,一样的手腕。他看见我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觉得很亲切。若非要说出什么不一样来”

    顿了顿,潆溪仔细看了看潆绕的脸:“那就是到底谁能帮到他,谁有在害他。人总是趋利避害的,你又是要杀他,又逼着她的心上人去死你想想他是会感激你,还是怨恨你?我奉劝你一句,早些收手吧!我可不想将来他一看见我,就想起你的种种恶性。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潆绕被她揶揄的说不出话来。

    潆溪轻盈盈的朝她行了个礼:“说了好一会儿话,我也累了。姐姐,我可是从一大早起就替你盯着三殿下,他心里不痛快,喝酒喝到这个时辰了这一整日的,我腰酸背痛。你就让我好好的回去洗个澡。安安心心的睡个觉吧。这一晚,别再惹事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潆绕也是气极了。“我要做什么轮到你来教我吗?”

    “姐姐,我都是为了你好。”潆溪动容的说:“你要知道,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你并不容易。可要一个男人狠心薄情的恨毒了你,那可是非常的容易。他现在巴不得你给他这样一个理由。好让他把你那点好处全都忘得干干净净。除掉你,就不会影响她和现在的心上人双宿双栖了。”

    “你胡说。”潆绕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话虽然很难听,可她竟然觉得无从反驳。

    潆溪笑了走到她身边,轻易的摘下了她的面纱。

    看着她错愕的神情,竟然觉得那么好笑。

    当然,她还是忍住了。

    “姐姐啊,其实,你想要他回心转意,还有很多办法的。为什么非要逞强,弄得鱼死网破呢?你就不能来点软的,要她心疼一回?倘若你置身险境,他心急着救你,说不定会勾起过往的种种情意来。”潆溪很得意,这回是她赢了。

    看着姐姐难掩失落的脸庞,她得意的转过身去,边走边说。

    “我也只是最后再给你提个醒。毕竟咱们姐妹一场。我要赢你,也要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姐姐,你可千万别太软弱了,叫我赢的一点都不光彩。”

    立在月下,潆绕怎么都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那一年,悬崖边,她为了救冷衍,差点赔上自己的命。

    要不是老枯藤缠住了脚踝,她早就已经陪着他命丧黄泉了。

    从那天,她就发誓,一定要好好的练功,不管吃多少苦,都要把师傅教的武功全部学会。只有这样,她才能守在他身边默默的保护他。

    现在,她真的做到了。

    可是他呢?他身边,还需要有她这么个人的存在吗?

    沧浪园里,冷衍服了解药,一整日过去之后。身上的毒素都清除了。

    于是他放心的将解药掰碎,一点一点的喂璞玉吃。

    “爷,这解药是哪里来的?”竹节舀了一勺温水,慢慢的送到侧妃嘴里。“不瞒您说,这一整日。府里的奴才到处都买不到冯主子需要的那几种药。像是被人故意买空了。”

    冷衍没有做声。

    竹节又问:“既然是解药了,你为何又不直接给侧妃服下。反而要亲自试药莫非,您根本就信不过送药的人?”

    “是三殿下送来的。”冷衍觉得她话多,不免心烦。不如直接告诉她,省的她一直在耳边喋喋不休。

    “三殿下?”竹节听了有些不高兴:“他该不会是还惦记着咱们侧妃吧?”

    她这么一问,冷衍不由得一凛。“难说。”

    “什么意思?”竹节不懂。

    “其实”冷衍犹豫着要不要说。

    “爷,奴婢保证不告诉侧妃。”竹节知道他有顾虑,才故意这么问的。

    “宁历晟退聘,是冷决授意。”冷衍沉了口气:“我也是之后才知道。”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竹节真心想不明白了。“自己要提亲,自己又逼着人家爹退聘。不想娶早说啊,这不是耍人玩吗?”

    竹节凑到二殿下身旁,低声问:“爷,要是你当初早知道这件事,还会娶侧妃入府吗?”

    “当时就不会。”冷衍根本不屑身边的女子是谁。只要娶她是有所裨益的,他就会很高兴接纳她入府。曾几何时,这就是他的真心。

    “那么现在呢?”竹节刨根问底。“现在会不会?”

    冷衍凝神看着床上静静安睡的女子,唇角上扬:“庆幸我当时并不知道。”

    “这就对了!”竹节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爷您心里是喜欢侧妃的。侧妃人好,心善,又愿意和您同生共死,这么好的女子。要是错过了岂不是后悔一辈子”

    “你有完没完?”冷衍被她打败了。“你从前不这样多话的。”

    “是么?”竹节不以为然。

    “随你主子了。”冷衍看着璞玉,多希望她能马上好起来,也像这样叽叽喳喳的在他耳边“聒噪”。那种感觉,竟然如此的美妙。

第一百零九章:心里难受找别扭

    “够了!”冷衍沉了沉眉:“你适可而止?”

    宁璞玉心头一震,忽然就坐了起来。眼睛还没睁开,泪水就涌了出来。

    “爷,侧妃醒了。”竹节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她满脸是泪的哭起来。“娘娘,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吗?”

    冷衍急火火的进来,随手将洞箫搁在了桌上。“你醒了?”

    宁璞玉看见那支洞箫,心头一紧。“我怎么在这里?”

    “主子,您忘了吗?在下院的时候。您在陈嬷嬷房里遇刺,被毒蛇咬伤了!”竹节有点害怕,莫非那解药有问题,怎么解了毒却不记得事情了。

    她这么一问,宁璞玉才觉得手腕上疼的厉害。

    黛眉微蹙,她觉得这一回自己是亏大了。

    “别乱动,才敷的药。”冷衍不让她拆下纱布看伤口,怕她看了心里难受,自己吓自己。

    “竹节,给我打盆水来,我想洗洗脸。”宁璞玉不喜欢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总觉得这样不够清爽。也想着她要洗漱,冷衍总该出去了吧。

    被噩梦惊醒,心里不舒服就算了,竟然还梦见他在醉心楼,当着荣燕雯和靳佩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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