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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一朵殿前欢-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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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噩梦惊醒,心里不舒服就算了,竟然还梦见他在醉心楼,当着荣燕雯和靳佩瑶说出那么绝情的话!

    哼!适可而止!

    心里的不爽翻浆倒海,该对她好的时候,他那么冷淡。

    现在是怎么了?怕她死了,他没有能折磨的人了?

    冷衍伸手替她盖了盖身上的被,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看你满头大汗,别着凉。”

    “爷,你在这里,我怎么更衣洗漱啊,不方便。”宁璞玉拒绝他的关心,就是要让他知道,这回的事她很生气。

    冷衍也不是瞎子,这要是还看不出来就奇怪了。“之前的事情。都是我不好。”他低着头很认真的说:“我不该把你丢在”

    “爷。别说了。”宁璞玉不想听:“你有你的不得已,我有我的不接受。怎么说呢,井水不犯河水就成。”

    “什么?”冷衍抬起头。目光一沉:“什么井水不犯河水?”

    “就是划清界限的意思。”宁璞玉如是解释。

    “你这是怨我吗?”冷衍被她弄得没脾气,他都要担心死了,她醒过来,竟然就说什么要划清界限,这不是存心气人吗?

    宁璞玉看他脸色不好,轻轻的摇了摇头:“爷,我真的不是怨你。别想多了。”

    这时候竹节正好端了一大盆热水进来。“侧妃娘娘,奴婢替您换一套干净的衣裳吧?穿着湿漉漉的容易着凉。”

    “好。”宁璞玉点了点头,也温和的冲冷衍一笑。

    不识趣也要识趣,冷衍起身走了出去。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生气吗?可要是生气的话,不是该牙尖嘴利的跟他据理力争。非要他哄不可?

    她怎么却有心回避他,不愿意再提之前的事?

    可若是不生气。那刚才也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啊?

    越想越觉得奇怪,他的心真是一刻也不能安宁。

    “娘娘,您就别怪爷了。男子嘛。总有糊涂的时候。何况他有是皇子。从来都是别人照顾他,他哪里懂得怎么照顾别人。”竹节是想替冷衍说几句好话。

    见侧妃低着头不做声,她继续往下说:“你伤口的蛇毒,是爷嘬干净的。这毒特别厉害,连爷自己也跟着中了毒。这还不算。人家拿来的解药,爷不放心,亲自服用等了一日,才喂你服下。昨晚上,爷在这里守您整晚。刚回房去换了件衣裳。您就醒了。”

    宁璞玉点了点头:“真是难为爷了。”

    总觉得宁侧妃是哪里不对劲,竹节替她端了漱口的清茶过来,小声问:“娘娘是不是还在怪爷。让皇子妃罚您去下院洗衣裳?其实爷也不想的,奴婢看得出他很后悔。”

    “嗯。”宁璞玉淡淡的应了一声。

    “娘娘,您该不会是不信奴婢说的话吧?”竹节看她在漱口,便小声的问。生怕她一激动,呛着就不好了。“其实不光是奴婢,芽枝也看见了。您要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芽枝。还有冯主子。”

    清爽了许多,宁璞玉呼了口气!“你们别过分紧张了。我方才做了个梦。是个让我不太舒服的梦。所以醒来的时候,脸色不那么好看。其实我已经不怪爷了。”

    “真的?”竹节很怀疑这句话的真假。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我有什么好处。”宁璞玉稍微一动,手腕上的伤口有些疼。

    她的失落,不是因为在关键的时候冷衍没护着她。

    他没护着,只是让她有些委屈。

    她的失落,其实,是因为她知道,不管是他还是自己,心里都有没放下的人。

    既然自己不可能做到全心全意的去爱他,又怎么能要求他也这样掏心掏肺的对待自己。一时的感触,让她明白错的不是他,而是太贪婪。

    “娘娘,芽枝一个人又是熬药。又是捣药的,怕是没有功夫煮饭。奴婢这就去给您做点吃的。您等着。”竹节笑眯眯的退出去,其实是因为看见了爷的影子。此时此刻还在窗外晃悠。

    “好。”宁璞玉知道,自己又被挪到了沧浪园。毕竟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了。

    正想找个很么理由回玉华轩,冷衍就走了进来。

    “爷,您怎么又来了?”宁璞玉纳闷的看着他。“我真的没事,真的。刚才也和竹节说了,方才做梦被吓醒,心里有些不舒服。”

    冷衍从她温和的脸色上,根本就看不出异样。

    她很平静,也很淡然,就像是刚进府没多久的时候。完完全全没有半点亲昵可言。

    真的伤了她的心了!

    心里越发的不安,冷衍走到她旁边。凝眉道:“下院的事情,是我没有预料到。”

    “爷,咱们不说这个。”宁璞玉一直很好奇一件事。“自从我入府,便总是风波不断。可说到底,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为什么总有人想”

    要我的命这四个字,宁璞玉不知道它的分量会有多沉。也怕是自己多心了,不好把话说的这么透彻。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冷眼看着她,心有些凉。

    她终究还是退却了。不愿意朝他靠近。倒是不能怪她会有这种情绪。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还有件事,你知道也好。”掂量再三,冷衍决定说出来。

    “什么?”

    “解药是冷决送来的。”

    其实这话,他说完就觉得后悔了。让她记得他的好,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何况那个人根本就对她不好呀!

    璞玉呀璞玉,你懂不懂我的意思?还没试过这么矛盾,冷衍闹心的想锤墙。

第一百一十章:情使万般不得已

    “三殿下?”宁璞玉不明白:“我是被蛇咬伤的,他怎么会有解药?”

    “这种蛇很特别。”冷衍解释道:“不是中原能看见的。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去追查蛇的由来。”

    “劳您费心。”宁璞玉想了想。“爷要是不反对,我想择一对好看的羊脂白玉如意,送给三殿下侧妃安枕。她有孕在身,也算是表表我的心意。”

    “好。”冷衍点头:“让冯铖去办就是。”

    “多谢爷。”宁璞玉不想欠冷决人情,毕竟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对羊脂白玉如意,当然抵不上她的命珍贵。可是她能给冷决的,也就这有这些而已。

    说完了这番话,两个人就都沉默起来。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谁都不敢看对方的脸。

    “你歇着吧。”好一会儿,冷衍才打破僵局,起身走出去。

    虽然这一时,两个人有些别别扭扭的,但他心里很高兴。也很暖。

    只要她没事,什么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芽枝端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进来的时候,宁侧妃正看着某处发呆。

    “娘娘别担心,爷找了最好的太医调制祛疤痕的药膏。等你的伤好了就能用。担保不会留下一点痕迹的。”

    “我正饿呢,真香。”宁璞玉没接话头。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只觉得很舒服。

    只是还没吃上两口,冯铖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宁侧妃,奴才得罪了。”

    “什么事啊?”宁璞玉被他吓着了,赶忙放下碗筷。

    “爷查到了毒蛇的来历,现在正在醉心楼打发脾气呢。说是要……要动用家法,赏鞭子。”冯铖回答的虽然很隐晦,但是谁都能明白了。

    原来毒蛇是靳佩瑶弄进府来的。

    芽枝撇了撇嘴,不悦道:“她几次三番的害人,动用家法合情合理啊。若是不给她这点教训,往后二皇子府里可还有规矩吗?倒是你挺奇怪的,怎么还来为她这种人求情?”

    “什么啊!”冯铖喘匀了气:“若只是靳主子的事,我才不来多这个嘴呢。宫里才传出的话来,说……说……”

    “说什么?”芽枝急的不行:“你就别结结巴巴吊人胃口了!”

    “哎呦,别打岔。”冯铖沉了口气。终于说了个清楚:“宫里刚传出消息,说皇上册封了靳主子的姑母,靳氏为馨妃。”

    “新妃?”

    “不是新妃,是温馨的馨。”冯铖竟然听出来宁侧妃说的“新”字,并不是靳卿馨名字里的那个字。

    “这么……出其不意。”宁璞玉本来想说这么惊悚的。

    到那时话到了嘴边,还是改了一下。毕竟皇家的事情,轮不到她这个小丫头来点评。

    “可不是么!”冯铖这会儿又开始着急了。“所以宁侧妃,您赶紧想个办法啊。靳主子明日一早,还要进宫恭贺馨妃册封之喜。这要是被爷打坏了,那可怎么得了。何况……馨妃是从前宸贵妃的人,宸贵妃本就不喜欢侧妃您,保不齐馨妃心里也对您不满呢。这时候,冤家宜解不宜结。”

    “好。”宁璞玉点头:“我这就过去。你先回去拦着爷。”

    “好嘞。”冯铖觉得宁侧妃是这府里最讲道理的主子了。

    芽枝叹了口气:“娘娘才好一点,就要为旁人走这一趟吗?何况这个人,还是差点要了您命的人。”

    “我是……为咱们爷。”说不讨厌靳佩瑶,那是假的。

    谁也不是圣人,她几次三番的下毒手,又是寻死又是蛇的,这要是能忍,还不得是菩萨转世的心怀。

    可宫里的局面,宁璞玉见识到一次,就不想有第二次。

    她不愿意冷衍再返现。

    再说,她也是有点小自大的。要对付靳佩瑶,让她哑巴吃黄连,自食其果,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何必用最笨的这种呢?

    这么想着坐上轿子,不一会就赶到了醉心楼。

    宁璞珍正等在外面,看见璞玉从轿子上走下来,心里轻哂了不少。“璞玉,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不过看起来……姐姐你好像有什么事。眼睛怎么这么肿?”

    摇了摇头,宁璞珍微微一笑:“没事。你赶紧进去吧。”

    “姐姐是担心我,怕我有事才会这样吧?”宁璞玉有些心疼她。“你放心,我命硬着呢,没这么容易死。倒是你。别再胡思乱想,熬坏了身子。”

    宁璞珍颔首。其实要不是现在里头正乱着,她真相跟璞玉好好解释。

    从头到尾,她顶多就是羡慕,妒忌。可从没有恨过她。更没想过叫她去死……

    “爷。”宁璞玉走进去的时候,靳佩瑶哭的特别凄惨。

    那嘶吼的声音,听着就跟锉子磨耳朵一样,吱嘎吱嘎的很难受。

    “你来做什么?”靳佩瑶猛然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她:“你还嫌害我害的不够惨吗?你可知道,爷是二殿下,爷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凭什么你获宠,就要踩在被人的头上恣意妄为。我就是恨你让我一无所有,我恨你让爷这般讨厌我,宁璞玉。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呢?”

    这么蠢的话,也就只有靳佩瑶才能说出来。并且还是当着爷的面。

    荣燕雯低着头一言不发,生怕靳氏哪根筋不对,连累她跟着遭殃。并且馨妃的事情。府里已经传遍了。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爷怎么也得给馨妃这个面子不是。

    一时半会儿,这靳佩瑶还真未必死的了。

    “你怎么不去死!”靳佩瑶双眼喷火,恨不得把她活活烧死。“宁璞玉!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爷,靳姐姐上回碰伤了头。想必是留下了后遗症。易激动,激动起来就满嘴胡话。您确实不该和她计较。妾身以为,不如请靳姐姐明日入宫,一来恭贺馨妃册封之喜。二来,也找个太医好好瞧一瞧。病向浅中医。”

    “你才有病!”靳佩瑶恼火的不行。

    “我有没有不关你的事。”宁璞玉凑近她浅笑辄止。“但似乎,现在你有病,会连累整个府邸。你舍得,让爷因你而受责吗?”

    她知道女人的软肋,一般都是男人。

    尤其靳佩瑶这样在意恩宠,这样爱吃醋。心里一定是很喜欢冷衍的。

    果然,这话出口,对方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荣燕雯见缝插针,适时的说:”是啊,佩瑶,馨妃娘娘册封之喜,咱们总要去贺一贺。你头上的伤,才刚刚好一些了,就别再生事,叫娘娘担心你。“

    说实在的。宁璞珍并不乐观。尽管靳佩瑶被宁璞玉阻喝住,但根本就无济于事。现在不是她消停这件事就过去了,而是要冷衍不生她的气。

    可惜璞玉和荣燕雯都把这件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皇子妃怎么看?”冷衍忽然开口,直接相问。

    宁璞珍有些心慌,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毒蛇带进府中。夺去了两条性命,还差点就害死宁侧妃……妾身觉得,这件事不可以就这么了结。即便不请家法,也要从重议处。否则,二皇子府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说的对。”冷衍沉眉点头。

    宁璞玉疑惑的看了看姐姐,她不懂这时候,姐姐为什么会有这个决定。

    与她相视而笑的时候,宁璞珍心里却很坦然。如果一定要有个丑人,她愿意替爷做。也愿意替妹妹分担,让靳氏来恨自己就好。

    “去请鞭子。”冷衍瞟了冯铖。

    冯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硬着头皮退了下去。

    心想能多拖延一会儿就多一会儿,说不定爷就改变主意了呢!

    “爷。”靳佩瑶满脸是泪,跪着来到他膝边。“您真的非要这么绝情吗?”

    “做错事,就要承担后果。”冷衍托起她的下颌,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冷声说道。“只怪我从前太宽容你。”

    是啊,这话是冷衍的心里话。

    当初柴房失火,查明是嫦笑所为,就该当机立断给她这个当主子的一点颜色。

    后面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可即便最终,安排她去了念歆庵几月,还是无济于事。

    这样轻的惩罚,根本不足叫她醒悟或者忌惮。

    “爷。不如……”宁璞玉想说,不如算了。要罚其实很多种方法。

    “爷,不如不用鞭子,该用藤条吧。”宁璞珍抢了话头来说。“藤条毕竟比较细,落下的伤口毕竟不会那么明显。只不过痛还是一样的痛。”

    靳佩瑶倒吸了一口凉气,满心怨恨:“皇子妃,你就非要这么庇护你这个妹妹吗?”

    “我不是护着她,我是想叫醒你。你可知同为姐妹,你这样的伎俩也太狠毒了。”宁璞珍是真的心有余悸。“陈嬷嬷和那侍婢。两条人命就断送在那毒蛇之口。你到现在,难道还没有半点悔疚之心吗?”

    “那是她们该死。”靳佩瑶咬牙切齐的说:“她们不自己送上门去,为什么要死。那陈嬷嬷要是没有私心,怎么会贪图我的银子,把那毒蛇藏在床底下?”

    “够了。”荣燕雯生怕她再多说一句。连忙道:“佩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既然错了,就要认。何况皇子妃没有说错,藤条的确比鞭子轻了许多。责罚的意义,是要你悔改而不是要你满身伤痕。现在还这样嘴硬,你是要存心惹爷生气吗?”

    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荣燕雯是真的没别的办法了。“佩瑶,你别再闹了,赶紧解决这件事好不好?”

    “好。”靳佩瑶再一次站起来,凝神走到宁璞玉面前。“不就是家法么?爷您定个数,妾身要是受不住,死了也是活该。”

    眉心一紧,她咬着贝齐道:“不过我有个条件,我要宁侧妃来执行。鞭子也好,藤条也罢。经她的手落在我身上,那才叫我心服口服。再也没有任何怨言了。”

    “冯铖,听皇子妃的。”冷衍不是想拿靳佩瑶撒气。

    他是怪自己,即便面对着面,也难护着璞玉周全。

    靳佩瑶冷冷一笑,张开了双臂。

    冯铖转身取了藤条过来,满面担忧的走上前。“爷,这藤条……”

    宁璞玉才不想打,本来就已经是解不开的仇恨了。她不想再这样斗下去。

    说真的,冷衍也不想她动手。宁可自己去抽靳氏,都不愿意璞玉担这个罪名。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本账,计较着得失,计较多寡。

    宁璞珍忽然起身走过去,一把夺过冯铖手里的藤条,朝着靳佩瑶狠狠的挥下去。

    “啊!皇子妃,你……”靳佩瑶疼的龇牙咧嘴。

    “身为皇子妃,以身正家法没有什么不妥。璞玉有伤在身,我这个当姐姐的如何不能代劳?”宁璞珍没有做过这样的事,靳佩瑶颤抖,她也跟着哆嗦。

    爷,璞玉,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

    为你们,做恶人还是做丑人我的愿意。

    她的泪水,无声无息的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第一百一十一章:别信致命好心肠

    “得了。”冷衍看得出宁璞珍是受了委屈,轻抬一抬手示意她停下。

    也是难得的在府里说这么多,他缓缓道:“这些日子,我知你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笔账。但二皇子府并非衙门,亦不是朝廷。不是你争得多就有多好的光景。本殿下既然迎你们入府,便会一视同仁。谁高谁低,无非是私心作祟罢了。到头来,你不高兴她又委屈的,何必?”

    荣燕雯听了这话,很想笑。

    什么叫一视同仁,爷心里装着别人,眼前的女眷打扮的再花枝招展,他也会视而不见。

    “我知道你们想什么。”冷衍的语气冷且威严。“可偏偏自作从没没有什么好处。既然在这里府里度日,心就该宽一些才是。”

    说完,也不等谁回应什么。他起身就走了。

    蛇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荣燕雯想起还有陈嬷嬷的事,连忙问皇子妃:“陈嬷嬷被竹竿砸上头的事,看样子不是意外。妾身已经让人去检查过那竹竿,对比先前没出事的。新扎的几个都不结实。尤其是掉下来的那一根,又粗又重,两端竟然没有打孔穿线,这未免说不过去。还请皇子妃验查。”

    说这话的意思,就是希望大家不要再把目光集中在“毒蛇”这件事情,也希望没有人再追究靳佩瑶。这样,相当于保护了自己不被牵连进去。

    宁璞珍点了头:“荣侧妃说的是,那竹竿的确叫人动过手脚。的确要查清楚。”

    她扔下了手里的藤条,看一眼虚弱无力的靳氏:“爷说得对,你既然在这府里度日,心就该宽一些才是。谁也不会比谁高出多少,自然谁也不会不如谁。旁人有的,你迟早会有,何必绞尽脑汁去做这些害人害己的事。”

    靳佩瑶瘫软在地上,心里只有恨。

    若是不除掉这宁氏姊妹。坐上皇子妃的位置,她死不瞑目。

    宁璞珍知道她不会服气,可猜到她现在除了恨自己,更恨姐姐。

    心里不安,她道:“那竹竿是强子搭的,我浣洗衣裳的时候亲眼所见。姐姐若不放心,回倚俪阁传强子过来问问就知道了。”

    “也好。”宁璞珍瞟了一眼荣燕雯,低声道:“就劳你好好照顾靳氏。”

    “是。”荣燕雯紧忙应下:“恭送皇子妃。”

    皇子妃和璞玉走出门去,好半天,靳佩瑶才哭了出来。“今日加诸在我身上的痛楚,来日我要你们千倍万倍的还给我。”

    “好了。”荣燕雯拿帕子堵住了她的嘴。“府里现在已经不安宁了。到处不是暗哨就是眼线,哪一句话说不对,传到爷耳朵里,你真就不怕爷给你一纸休书吗?”

    这话吓得靳佩瑶脸色苍白,她推开荣侧妃堵住嘴的手,凛声问:“爷会吗?爷真的会?”

    “为什么不会?”荣燕雯拧着眉头:“从前府里有什么事,都是静悄悄的去做。爷虽然会生气会过问,可从来不会插手。不都是皇子妃最后决断。今天你也算见识到了。爷这是逼着皇子妃马上就出手教训你。爷的忍耐力越来越差了。你自己掂量着办。”

    靳佩瑶先是垂泪,随后又破涕为笑。

    这奇怪的表情看的荣燕雯心里直发毛。“你没事吧你?”

    “没事,我好好的。”靳佩瑶咬紧贝齐,从牙缝里挤出句话来:“我姑母现在是馨妃了。”

    从前仰仗的,不过是宸贵妃的福荫蔽护,那终究是外人,得看人家脸色。可现在,姑母摇身一变成了妃主,往后她在这府里,害怕会受人白眼?不给人脸色就是好的。

    “说得对。”荣燕雯其实挺不喜欢这种感觉的。

    从前都是靳佩瑶缠着她,大树底下好乘凉。可现在她的恩宠没了,母家也没有人家姑母那样显贵。往后,就的是她依附靳氏了。

    不过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

    荣燕雯想了想。心里又舒坦一些,反正也是利用她。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枪打出头鸟。

    一路上,洛晴吓得魂不守舍。

    万一皇子妃和宁侧妃问出了什么,她要怎么办才好?

    那强子。不过是个见钱眼开的,又怎么会帮着她守住秘密?越想心里越害怕,走着路双腿都直打飘。

    “洛晴,你直接去下院,把强子叫来。”宁璞珍掀开轿帘子。冷声吩咐。“他要是不从,叫人扭着来。”

    “是,娘娘。”洛晴低着头站在原地,见人走了之后,她才慢慢退到一边。

    这下可怎么办?

    洛晴吓坏了。心都快要从嗓眼里飞出来了。

    要是跟强子好好说,再多给他些银子,不知道他能不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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