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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错误的报恩套路-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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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暖和洵青走过转角,只见云涯拿着只手按着眉心,低声叹气。
  云涯睁眼见着夏暖,两人亦是无言,云涯稍显狼狈扯了扯嘴角:“见笑了。”
  言罢,转身往反方向走了。
  夏暖用过了早饭,见着水南还没来,吩咐着:“让下人给云大人送一份早饭去,我们带一份去找水南姐姐罢。”
  洵青安排好,提了个食盒,和夏暖寻着水南走的方向一路问下人,弯弯绕绕在一个小荷花池边找到了她,水南手中拿着石头,赌气似的全都往荷花池里面扔。水花四溅得挺高,洵青怕溅着夏暖,远远唤着:“水南姑娘。”
  水南回头看一眼,不知是不是夏暖的错觉,那一眼饱含怒气对着她,水南走几步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闷头不说话。
  夏暖上前将洵青手中的食盒放在石桌之上,打开来透出包子和小粥的清香,夏暖笑着道:“水南姐姐,不要气坏了身子,先用点东西罢。”
  水南闻到香味,看一眼夏暖,心知这地方偏,定是好不易寻过来的,心尖一软,带了点子委屈点头,接过夏暖递过来的白粥包子慢慢吃,吃完见夏暖关切的看着她,顿时觉得方才对着夏暖那股子怒气好没道理,有些尴尬。
  水南又用手抹了抹眼角,自嘲道:“郡主见笑了。”
  夏暖摇摇头:“无碍,云大人那里,我也让送去了一份。”
  水南一听,又有些气愤:“送去干嘛,饿不死他!”
  洵青找了几个杯子和茶水,夏暖掺满一杯递给水南,劝慰道:“虽然我不知道水南姐姐和云大人有什么事情,可你们总算是一家人,不要伤了和气。姐姐愿意说,我就听着,不愿说,我们喝杯水去去火也是好的。”
  水南接过杯子,叹了口气:“告诉你也没什么,不过是些往事。”
  水南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主事的名字是东南西北,阿云的名字另取不说,偏偏副堂主是叫水千?”
  夏暖一愣:“难不成以前还有……”
  水南苦笑:“是有,以前不是水千在这位子上的,是张清,他随了师父的姓。”
  水南抽抽鼻子,声音哽咽:“有时候我就不服,凭什么你们权贵身来就高人一等,踏云楼收养的都是孤儿,无父无母的,都受着师父的庇佑,可若是没有我们,你们……”水南抬起袖子擦了擦泪,看着杯子讽刺一哂。
  “我不是针对你的意思,我……我有些激动了今日。”
  夏暖安抚问道:“可是和张清有关?”
  水南甫一听这名字,魂都有些飘忽了,半晌才低沉回答:“是了,是他。虽说我现在嫁给了水东,可是,最早有婚约的其实是我和……和他。”
  夏暖默然,一时之间失言。
  水南倒是还笑笑,道:“多少年的故人了,那年陛下登基,先帝病重,朝廷动荡,韬光养晦的大皇子夏定和还是太子的今上斗法,为了、为了护着尚是六皇子的喜乐候我们折了不少人进去,张清就是那个时候没的。
  “登基后陛下赏了踏云楼一副明光甲,这盔甲并不是什么好用的东西,也没什么实际的好处,可是我们这些人能得什么多的好处呢,我虽不服,可常常看着那明光甲就觉得,这是张清挣来的。是,是个想念。
  “前些年大理寺的死犯还是我们在审,陛下说交给宁植我们也给了,人都撤了出来,一个不留。以往阿云进御书房哪里需要通报什么,现在也藏着掖着在宫里规行矩步起来,瘟疫闹起来平叛送死的还不是我们打头阵么?”
  水南说着说着,委屈得又红了眼。
  “现在倒好,为了边关征战在即,为了笼络个小子倒是要将明光甲收回去……难道,我们为这天下做的少了么?那明明是、是张清拿命换来的念想啊~”
  夏暖只觉心头压了一块,沉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行文都过半了,好快啊,感觉发文就在昨天,近几日我也在构思下一本书~~~
这文差不多62章左右正文,还有可能十来章番外,不会说小爹的番外占了很多的~
话说这章尊的好肥厚啊,啊,我真是个良心的写手~

  ☆、两难·三回

作者有话要说:  最初写文的时候,就是想写那种,阅尽千帆,粗茶淡饭的感觉hhh~
这章其实还是比较温馨的~(善意的提醒~~~)
新开文应该会是现言超能力奇幻类了,等放番外的时候我会想好放不放预收~爱泥萌~~
  夏暖轻轻开口:“你口中说的,云大人身上的伤,是险些从身后穿透到心房的那道么?”
  水南愣愣,苦笑:“是那道箭伤,他和你说过了?当时,他替张清受了一箭,可惜……他却没他那么好命……”
  夏暖低头:“没,水西主事上次推我进去给云大人上药的时候我看到的,他说他忘了。”
  水南一哂,两人都皆知忘了不过是个托词,不愿再提起而已。
  水南将手中的茶水饮尽,长长舒了口气:“罢了,也是我冲动,他做事向来有缘由,心眼比鬼都多,就是……我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让你见笑了。”
  夏暖柔柔笑着,抬手拍了拍水南的手背,缓缓道:“姐姐能想通就再好不过了,别和云大人赌气了,我料想他心里也不好受的。”
  水南惨然半弯唇角,笑的讥讽。
  夏暖陪了水南一会儿,就有人来找水南,她匆匆去忙自己的事情,夏暖也离开那小池塘,一路走着一路默然,洵青听了水南的话并不意外,近来夏暖沉默的时候多,她也不以为意。
  走了小半路,恍然听见耳边低语:“你说,他用了早饭么?”
  洵青:“啊?”
  夏暖却好似并不是在问她,还是慢慢兀自走着。
  走到一个岔道,洵青认得,左走是回他们住的地方,右转则会到水南和云涯住的那一片,好似,夏夜也在那边,夏暖顿住了脚步。
  边上搭了个木架子,做了个秋千,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夏暖想坐上去,洵青赶忙给她拭了拭灰尘,抬袖却干净,想必是每日都有人打理。
  夏暖拉着麻绳,轻轻晃动,脚尖不时在地上触触点点。
  她在想事情,在想那晚上看见的那道疤,云涯有一双漂亮的蝴蝶骨,只是那漂亮的弧度边上刻了一道还有些深色疤痕,格外让人惋惜些。他说他忘了,夏暖是不信的,今日听水南这样说,心里却想着,若是真忘了,说不定会好受些罢。
  夏暖低头,真如水南口中所言,是我们权贵么?这个我们和他们区别如此鲜明……
  夏暖从来不刻意分清楚什么,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明白,她从小就知道自己高人一等,小时候萧羽抱着她,夏暖知事后第一次进宫,他便是狂言道:“小暖,你是安阳王的郡主,进了宫除了陛下和太后其余人都不用跪,若是什么人惹了你,先还一巴掌,等着你爹来给你做主。”
  尚是懵懂学语的她问:“可是不该有恭顺之心么?”
  萧羽笑的凤眼斜飞道:“怕什么,这天下半壁江山是你爹马背上守下来的,而另外半壁江山,是你小爹辛辛苦苦赚来的。有谁敢惹你,我们打不死他还不能饿死他么?!”
  那时候夏暖似懂非懂,进了宫后,所有人对她恭顺得不行,就算是太后后来不喜她和宁植来往,但是从来没有明面上说过一个不字。而这一切,都是因着夏玮和萧羽。
  萧羽教她懂事,教她莫要以势欺人,却从未说过不能张狂,夏玮则更甚,在她爹眼中,就没有什么不能做的事情,她小时候看着太后头上的夜明珠漂亮,夏玮就给她搜罗了一堆让她拿着当球一样玩,滚到角落里的得晚上才找得到。
  夏暖停了晃动,眼前恍惚浮现一双桃花眸,左眼角下的泪痣鲜红明丽,那样一个人呵~夏暖抬手抚了抚心,明明是想要捧着的珍贵,却容世人这样糟践么?
  她生平头一次觉着,权势是个好东西。
  夏暖起身,转向那条往云涯走去的路,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去说什么或做什么,就想,看一眼也是好的。
  走不了几步,夏暖蓦然顿住步伐,四目相对,夏暖尴尬扯出个不算是笑的笑。
  夏夜率先开口:“夏暖妹妹,我们这儿正说着今日要去哪儿呢,你有什么好的提议么?”
  云涯也有些没料到见得夏暖,神色很快就恢复了寻常的模样,道:“是的,正和公主商量着呢,公主想去湖边泛舟,小……郡主想去哪儿呢?”
  今日还要出去么?
  夏暖站在原地垂目,道:“我没怎么来过,不过听闻泛舟也很好,我随着大家走就好。”
  夏夜也觉得被这两人的气氛弄得不自在,道:“夏暖妹妹有什么事情找云大人么?”
  云涯被夏夜这取巧的问话问的眉梢一抖,单单这么问,谁会认?云涯心尖上点点喜气被这问话冲的渣都不剩。
  没料到夏暖小声:“是、有点事。”
  夏暖却不说之后的话,夏夜从善如流道:“如此我先去收整一番了,妹妹和云大人说事罢,我不打扰了。”
  背过身走过夏暖的时候,夏夜想回头,忍了许久,叹了口气还是走了。
  云涯眼睛发亮:“你找我?”
  夏暖低头看着脚尖:“哦,我刚才去劝慰了水南姐一番,水南姐有事情去做,让我给大人说一声,不要生气了。”
  云涯蓦然轻笑一声,眉眼舒缓:“小骗子,你想来看看我怎么样不能直说么,水南不想我去死就算是好的,难不成还能来关怀我一番?”
  夏暖咬着唇问:“那你,还好么?”
  这话问的甚是直白了。
  云涯面色一僵,似有所觉:“她给你说了什么?”
  夏暖:“一个故人。”
  云涯叹口气,举手按了按眉心:“成事不足……”
  夏暖:……
  云涯放下手,打量着夏暖,勉强笑着道:“这件事不用你操心,没事,回去收拾罢。”
  云涯转身要走,夏暖看着云涯侧身忽然开口:“你也想送回去吗?”
  云涯转过脸不看夏暖,答非所问:“这是踏云楼内的事情,你不消理会。”
  “可是我头一次看到水南姐哭了。”
  云涯走远两步,声音已经有些不真切:“但凡她有心,哭就是……”
  后面的几个字夏暖没听到。
  夏暖在原地站了会,咬咬牙大步跟了上去,沿着路问下人,一路到了云涯的院子外面,走进去就见着云涯独自坐在石凳上,手边一杯茶水也无,夏暖走过去不发一言坐在他身侧,云涯回视她一眼,哼道:“前几天怎么不见你这么乖顺?!”
  夏暖:“公主很好。”
  云涯单手放在桌上支着侧脸,目光落在远处,没应。
  云涯对着洵青道:“屋里有茶水杯子,你去拿吧。”
  洵青依言,半晌有些不知所措提出个食篮,是早间给云涯送来的吃食,他没动。
  夏暖接过放在石桌之上,揭开盖子,试了试温度,有些凉了,云涯伸手要拿起来吃,夏暖拂开他的手道:“凉了。”
  云涯道:“凉了也能吃啊。”言罢又要去拿
  夏暖瞪云涯一眼,云涯好久没见得她这么生动的样子,心口一热,便是收回了手。夏暖将盖子盖上,递给洵青道:“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热的吧,没有的话就把这热一热拿过来。”
  洵青点头,招了个小丫头给夏暖云涯去泡茶。
  小丫头做好一切,识时务下去了。
  云涯要去端那杯茶,夏暖劈手又拿开,云涯嘟囔:“不给吃饭也就算了,连水也不给一口?!”
  夏暖认真道:“空腹喝浓茶不好,等用过早饭再喝罢。”
  云涯点头,等夏暖喝过她杯中的清水,伸手如电夺过,拿起来在方才夏暖喝过的地方呷了口,眯着眼道:“恩,喝清水该是可以的吧!”
  夏暖:……
  洵青回来就看着夏暖端着一杯浓茶,不喝,也固执不放。
  夏暖见她回来了,连忙挪了挪手,让她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再打开食盒,里面湮出食物的清香,洵青道:“就剩这些了,全被我拿来了。”
  夏暖点头,将小粥端给云涯,她神色温婉,云涯被那眸子一看,所有的不悦都散了,他心中暗自叹气,端过来,触手温热,吃下去胃暖乎乎的。云涯抬眼看,夏暖正在点着食盒里的东西,目光专注慢慢拿出小碟子泡萝卜。
  云涯霎时有些恍惚,流年打马,青衫洗旧,他好像就缺这么个神色温柔的人,在寻常时候递给他一碗白饭,替他研磨一方浓墨。
  云涯低头下去,将心绪压在清香的小粥上。
  用过早饭,云涯拿过那本来给他准备的浓茶,舒口气,这么个讨厌的早晨,竟是也能因着一人变得这么平和。
  云涯道:“你来是想说什么,说吧。”
  夏暖被云涯问住,想了半天,答一句:“没什么想问的,就是……就是……”
  云涯看着夏暖,她本来凝滞的话脱口而出:“还是,留着吧,是个念想。”
  云涯听完苦笑,抬手摸了摸夏暖的额发,也不管她能不能懂,慢慢说:“人都没了,其余的都是身外物,纵然是……踏云楼却有这么多活着的人,斯人已逝,我总得为活着的人考虑一二,这口气,不值得争。”
  夏暖垂目,有些失望,却又听出一番取舍的道理。
  夏暖颔首道:“我就是随心一说,不消理会我,操持一摊子事不容易,我知道的,我小的时候我爹也常常这样说来着。”
  云涯略一思量,夏暖小的时候,恰好是安阳王上交兵权,考量征战中死了那么多人遗孀怎么处理,归来的人能不能被厚待的诸多事,确乎不易。
  云涯喝口茶,突兀道:“若是你不是这种时候来,平日也这样待我,该多好。”
  夏暖张口想说公主很好这句话,可云涯口吻中的安然平和不是骗人,夏暖心口涩得厉害,闭了嘴,不想扫兴讨人嫌。
  云涯调侃着:“你说,若是告诉夏夜我和长公主之间的事情,她还会不会对我这么热络?”
  “别……”夏暖说得一字,在云涯扫视而来尖锐的目光下哑声。
  云涯心无芥蒂笑起来,不再说话。
  门扉处突然冲出来一人,侧身佩剑,手紧紧握着剑柄,开口道:“阿云,你不能这么做!”
  那人几步就到近前,夏暖凝目,是水东,一身风尘仆仆还未散去。
  云涯蹙眉,轻挑眉梢:“一大早打马赶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水东看夏暖一眼,见云涯没有要让她走的意思,也不管不顾直言道:“你可知这道圣旨除了明光甲还有其余的东西?”
  云涯:“其余的?什么?”
  水东愤然道:“一共两道圣旨,一道要收回明光甲并且要带走青燕十余人并给新成的军营里,另一道,另一道……”水东看了夏暖一眼。
  云涯:“你说。”
  “今早柏林进宫去了,也不知道和皇后说了什么,皇后动了胎气,去求着太后下懿旨将车心许给你,柏林则是去求了陛下,现在这道圣旨来的早些,另一道圣旨就是要将夏夜许给你,陛下说,这三道旨意,你可以选一道。
  “我出来的时候,懿旨已经写完出宫了,待……待得……你可知你面对的是什么局面?!”
  云涯将茶杯重重摔了,怒骂一声:“夏清居然设计我抗旨!”
  水东一怔,半晌道:“你这样说,长公主前些日子确实去找过皇后。”
  云涯深吸口气,压着火问:“说了要青燕哪些人么?”
  水东无奈道:“要水千并一干会使毒的。”
  云涯莫名大笑起来:“他媳妇出事要我来圆这个场子,真是好没道理!”
  水东叹口气:“你,还要接这道圣旨么?”
  云涯:“接个屁,要东西可以,要人没门。”
  水东瞅夏暖一眼,还是接着道:“那圣旨和懿旨之间,你,总要接一道罢。”
  云涯笑的邪气,转头去看夏暖,道:“你看,心想事成并没多难,你说,你想要我接哪一道?”那笑看得夏暖心惊胆战。
  夏暖木然重复着那句没滋味的话:“公主、公主很好。”
  水东简直不信夏暖会说这话,睁大了眼看着这气氛。
  云涯张狂拂了拂袖子,乜夏暖眼:“我偏觉得不好,我觉着,车心那道懿旨是极好的,接了也不枉夏清的一番心意。”
  夏暖心抽疼抽疼,细声道:“云大哥,别这样。”
  云涯邪性道:“现在才肯这么唤我,有些晚了。”
  水东看不下去了,大声道:“你冲人家姑娘发什么疯,是郡主给你下旨的么,你给我冷静一下!”
  云涯长舒口气,咬着牙,拿手遮了眼睛,呼吸急促。
  半晌,哑然道:“婚嫁都还要合个八字罢,纵然我无父无母的,也不能就这么仓促按着头硬要我喝水,你飞鸽回踏云楼,让他们回了下旨的人,说我在蓉地呢,明日回去,今天真要我接旨的话,那就抗旨都不接,让大理寺的人来蓉地拿我。”
  一番话掷地有声,夏暖想要开口说什么,云涯起身回屋,并没有给她机会。
  夏暖有些茫然,水东心知她也是被这么一番变故弄懵了。
  水东对夏暖道:“郡主,让阿云一个人静一静吧,郡主可能赏脸和我出去饮一杯茶水?”
  夏暖看着水东,最终点头起身。
  

  ☆、两难·终回

  夏暖一走动,心牵着疼,她低低咳了几声,洵青吓得忙要回去拿药丸,别夏暖制止住了,夏暖顿了好久,抬头对水东道:“见笑了,我身子就这样,我们走吧。”
  水东见着夏暖一脸安然,莫名心酸。
  水东带着夏暖出了府,就近选了一家茶楼,熟门熟路走到三楼最偏僻的地方,店家见了似乎是认识的,只管上好茶,不曾叨扰过。
  水东执着一杯茶,水汽袅娜,感觉接下来说的话委实不是人话,可又不得不说。
  水东叹口气:“郡主,知道为什么我找你出来么?”
  夏暖摇了摇头:“我和水东哥相处不多,我……我以为你只是要把我带出云大哥的院子。”
  水东道:“依照郡主对阿云的理解,阿云是哪种人呢?”
  夏暖想半天,道:“说不上来,只是我觉得,是极好的。”
  水东道:“郡主你,也很好,我真没想到你说公主好,公主……其实……”
  夏暖倒是释然:“公主再怎么样,也比我好,我的身子,踏云楼大概都知道怎么回事了吧,跟我这样的人……我、我不想死后他每年来我坟头一遭。”
  夏暖说完这番话,眼中湮出点点水气,衬得眼神明净。
  水东怔怔:“你……”
  夏暖低头,轻咳两声,没答话。
  水东:“郡主你、你……真不想和阿云一起么?”
  夏暖只觉心被重重击打一霎,偏过头,答非所问:“我总不能害了他。”
  水东被最后三个字带回神了,讥笑一声:“阿云现在,恐怕等不及被你害死就会死在其余的事情上了。”
  水东斟酌一番,咬牙:“郡主,我知道说这番话特别不是个东西,但是求你劝劝他罢,让他就接了许公主那道旨意吧,我们从小一同长大的,我实在不愿见阿云……”
  剩下的话,莫名哽咽在喉头。
  夏暖一呼一吸都带刀一般,她呆呆接口:“云大哥又不傻,会接那道的。云大哥,云大哥,是我见过的会打算的人。”
  水东摇了摇头,难过着说:“郡主,就我所知,阿云最不会接的就是公主那道旨意了,明光甲那道旨意必然不会接,剩下的就是车心郡主那道了。”
  夏暖痴痴问:“他真会接?”
  水东无奈:“他若是真接了也算是好的结果,我怕,我怕……”
  夏暖神思缥缈,她蓦然如醍醐灌顶般道:“他会抗旨?”
  水东抿唇:“恩,这是我最怕的。”
  “可是,可是……”夏暖惶惶不信。
  “郡主,你可知,有些人,受死比受辱容易?”
  夏暖呆愣住,回神,猛然咳嗽一阵,洵青赶忙上前给她拍背,瞪着水东。
  水东顶着这眼神不管不顾道:“阿云和陛下一道长大,为陛下出生入死多少次,我们知道的事情,陛下必定也知道,可还是这样做了,阿云定是寒了心,我看着阿云那个反应,郡主,我真的没有办法。
  “郡主,我求你了,你去劝劝阿云罢,接下公主那道旨意罢,都当我对不住您好么,可现在除了你,我真想不到第二个人能劝得动他。”
  夏暖心像在滚油里过了一道,木然接口:“我去劝他?”
  水东点头,正要说话,洵青终是看不下去了,劈头盖脸就骂:“你们要点脸好不好,我家郡主是欠你们的了还是天生就该受你们的气啊!”
  洵青:“我家郡主统共就这么点日子数着了,太医说了多少次不能动火不能伤心,云大人还偏把郡主带出来替他挑媳妇,这也就不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你难道不知道我家郡主心上的是谁么,我才要求你们才是,不要再折腾郡主了,让我家郡主多活几天舒心日子罢!你们云大人还是我家郡主三年前救下来的呢,早知道是这份孽缘他怎么早不去死啊!!”
  夏暖没料得洵青反应这么大,可拉着洵青一看,她眼眶尽红,夏暖忍不下心呵斥,只柔柔拉了洵青袖子道:“洵青、洵青,别这样。”
  “郡主!我们走,我们回府罢。”洵青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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