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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何处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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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安:“听不懂你说什么,不过乐游上船后会跟我一份地图,到时候我看看,要是地图跟我学的地理知识没啥差别的话,基本还是可以看懂的。”
  姚植点头“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一艘船呢。”
  “哎,也是。”
  于是,半个时辰后,姚植登船,看到站在甲板上正在帮忙拉行李的符安,感叹道:“爹的,还真一条船。”
  姚植突然心想,或许她娘把急救止血用的落杉塞给她是有可能用上的。
  毕竟,符安这小子……气场太诡异,有他在,事情必定不太顺利。
  嘤……
  姚植突然想换船了。
  这艘船集齐了王爷世子郡主,还有个运气跟别人不一样的符安,怎么看都像是已经具备了触发意外事件的条件。
  姚植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恩……对,你们猜对了,姚植娘其实早就知道姚植不是原主了。亲娘啊,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儿是不是原来的……但,姚植娘是一个生活豁达大爱无声的女人。

  ☆、诗酒与远方的邵某人

  符安登船后,被乐游安排在船尾整理行李。穿越来之后第一次有活儿干的符安欣欣然拖着一筐活鸡往船尾走去。
  之后,看到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正豪迈地坐在船尾,将手中的酒往口中倾倒,酒水顺着她的下巴,一直淌到胸前。
  符安原地不动,直愣愣盯着她看。
  因为她……光着膀子。
  那女人从侧面看,英姿飒爽的,高鼻梁,眼睛狭长,眉锋犀利,有股桀骜不驯傲视万物的不羁之感。她把上衣搭在一边的肩膀上,坦然地露着两个挺立的乳房,小腹处隐隐凸显着两道腹肌。
  符安这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直面一对真实的胸膛。
  还是如此健康饱满又充满着力量和美感的胸膛。
  他被吓懵了。
  三秒之后,他后退几步,摇了摇头。
  那女人终于从神游状态回过神,察觉到身边有人,眯起眼看向他,轻嗤了一声,慢吞吞将搭在肩膀上的上衣穿上。
  “小哥搭船去云州?”她咽了口酒,扭头问符安。
  符安这才发现,这女人的左脸处有道长疤,一直从眉骨蔓延到下巴。
  犀利极了。
  “我是……船工。”
  “哦?”这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笑道:“船工?你?”
  符安明白她是嫌他看起来太弱鸡。
  符安很瘦又白,而且散发着一种文人特有的温吞气质,的确不像是船工。
  “我刚来……第一天。”
  “我姓邵,凉州人。”那女人简短的介绍完自己,问他:“船是要开了吗?”
  符安点头:“差不多要起航了。”
  那女人点头,将空了的酒坛潇洒地抛入河中,从船缘出跳下来,往舱里去了。
  符安暗暗感叹:“女人也能光膀子……脸上还有疤……不过这里的话,肯定也不会考虑嫁不嫁的出去,唔……这么想想,平等了还真不错。怪不得之前那么多姑娘在微博上呼吁两性平等呢。”
  他弯下腰,继续把面前的一筐活鸡往储物仓拖。安置完出来时,恰巧又在门口见到那个刀疤女人。
  不同的是,她身边多了个清清冷冷的男人。
  那男人模样十分端正,表情却十分淡漠,远远地就散发着生人莫近的气息,此时,他正跟那女人说着话,声音也是清清冷冷的,“还没开船就喝光了一坛上好的九月寒霜,借酒作诗?”
  那女人回答:“非也,自从见到你,邵某人就只有在看到你时才有诗性,酒嘛,人生乐事之一,戒不了。”
  那男人轻轻哼了一声,望着远处:“快要开船了。”
  女人点头道:“看你这样子,还未近乡便情怯,心中肯定百味杂陈。”
  “不是。”那男人脊背挺直,隐隐透着几分同那女人类似的傲气,“我心里平静的很。”
  “回乡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那男人沉默片刻,回答:“登门,报恩。”
  符安轻轻从他们身边走过,那女人耳朵微动,敏捷地侧过脸看了他一眼,笑道:“又是这个小哥。”
  那个男人转过身来,冲符安点了点头。
  女人笑道:“小哥,船怎么还不开。”
  符安:“其实我是刚来的,也不太清楚具体什么时候开。”
  那男人淡淡道:“快了,已经开始上客了。”
  “哦,这样啊。”符安看了眼船头,突然瞄到了姚植,愣了一下,微微勾了下嘴角。
  符安瞬间心情大好,对二人说道:“我叫符安,第一次跟船,虽说没经验,但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找我就行。”
  那女人笑了一声,还了一礼,赞道:“符小哥人不错。”
  那男人仔细地打量着他,随后微微欠身,道:“在下陆繁,先谢过符工了。”
  符安微笑点头,跑向船头去找姚植。
  陆繁看着他的背影,说道:“原来他就是符安。”
  “恩?很有名吗?”
  陆繁点头:“之前的工部水部司郎中,三月时听楼里的人说过,似乎是生了病,病好后好像忘了好多事,回京后就被免职了。没想到……竟然来做船工了。”
  “哦?”刀疤女人狭长的眼睛一亮,笑叹,“倒是个宠辱不惊的人物,官品如何?”
  陆繁沉默了会儿,说道:“还行吧,不经常提到,后来有了大病不死的经历才被人经常提起。”
  “我怎么就不知道?”
  陆繁看了她一眼,似乎微微笑了下,“你?京中有谁不知,邵飒两耳不闻窗外事,神思全在十三楼。”
  “哈哈哈哈。”女人畅快地笑着,说道:“世人不懂,美色与酒乃人生之乐也。十三楼两样皆有,不过逛遍了十三楼,还是有你的思归楼最令邵某留恋。”
  陆繁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邵飒笑道:“陆繁啊陆繁,你啊,就算脸上是八方不动半点不起波澜,然而只要不闭眼,邵某还是能从你那双眼睛里观出你的心思来。”
  陆繁停在舱内隔开的客房前,推开门,冷冷道:“那还不进来。”
  邵飒轻笑一声,应道:“好的繁哥哥,我这就来。”
  符安跑向船头,拍了下姚植的肩膀。
  姚植挥挥爪子,叹道:“这是缘分啊符安,恰巧同船。”
  符安突然起了玩笑之意,摇头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这话直酸的姚植眼歪嘴斜,摆手道:“同船渡就可以了,共枕眠我还是找云鹤帝君吧……”
  符安搓着下巴赞道:“好理想,可惜现实残酷。你加把劲,万一哪天走运了,说不定真有机会共枕眠。”
  “比如?”
  “比如,他身中奇毒,必须跟你共枕眠了才能解毒。”
  姚植乐得直不起腰,冲他竖起两个拇指,笑道:“我真是……佩服你的想象力!”
  俩人正乐着,突然听到身后远远传来一声:“小阿植乐什么呢?”
  姚植连忙直起身,收住笑。
  楼和慢悠悠走来,挑眉道:“符安,又见面了。”
  符安愣了一下,认了好久,惊道:“卧槽,你是楼和啊?!”话音刚落,就被姚植掐了一下。
  符安连忙捂嘴。
  楼和轻轻一笑,似乎早就习惯了这种情况,慢悠悠说道:“符安是要回云州去?”
  “呃,我跟船,也不一定呢。看情况吧……”
  楼和点头:“也挺好。”
  他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让符安无端的有种压抑害怕感。
  他可没忘,楼和一直默认他是换过魂后的符安。
  “姚大人!”步行一从舱内走出,朝姚植招手。“田田要我来叫你分点心吃。”
  姚植连忙跑去。
  符安趁机向楼和告辞,去找王乐游。
  楼和静立在甲板上,默不作声的看着身着常服的玄衣卫跟在最后一个客人后面上了船。
  玄衣卫在船上看了一圈,走过来低声道:“船上总共二十一人,船工六名,掌舵三名,厨娘一位,船客十一位,背景清楚,并无可疑人上船。除我们之外,客人中余下的四人都到凉州下船。”
  “嗯,这就好。”
  玄衣卫又道:“去向凉州的人中,有陆繁和宣首郡郡尉邵星之女邵飒。”
  楼和扬眉笑道:“那个年初因为醉卧十三楼误了春闱后笑叹功名皆浮云泼了思归楼的十里香,拿来蘸笔一口气写了十七首咏繁诗而出名的邵飒?”
  “正是。”
  楼和感叹:“倒是有些像当年的阿淑……陆繁那人,运气不错。”
  船慢慢开始移动,符安站在乐游身边,看着越来越远的昭川,望着越来越广阔的河面,心中有些激动。
  “这还是……第一次坐古代的船……”
  也不知道这趟云州之行会如何。
  符安感受着越来越清凉的风,闭上眼睛。
  虽然,自己对前路依然很迷茫,但不管怎样,他已经在路上了,不管将来能在何处安身,起码现在有了事做,他就不会感觉自己一无所用。
  希望,自己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找到适合自己的归处吧。
  与此同时,姚植受世子所托,正在船上找一只只有她能看到的狐狸精。田田郡主目光灼灼的跟在她后面,一会儿指着那边,一会儿掩嘴而笑,似乎是在指挥那只不肯现身的狐狸玩捉迷藏游戏。
  楼和坐在舱内,神色茫然地看着苍茫的水面。
  邵飒正在舱内拿笔蘸着酒在陆繁身上写诗。
  而船舱中的另外两个客人,心中正想着他们的大好前程,幻想着飞黄腾达的那天。
  这艘船,慢慢驶离昭阳京,向远方行驶。
作者有话要说:  嗯,因为周二周三都有课,所以要做课前预习,所以周二周三一般不会更新。剩下的,基本保证日更~【祝我明天一切顺利,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今天小更一章,明天就进入第二卷了!好激动!】

  ☆、主角必将死于话多

  船慢慢驶出了昭阳京,行了两个时辰。乐游换了下来,去舱内取了几张大饼一坛腌菜跑到船头的甲板上,递给符安。
  符安正跟着一个满脸胡渣的大汉学习如何看地图。
  王乐游坐下来,也卷了张饼,时不时的也指点几句。符安看着他光着脚,问道:“不冷吗?”
  太阳渐渐落到了水平线以下,现在吹来的风已有几分寒意。
  乐游双脚合在一起拍了一下,乐道:“习惯了,船上穿鞋站不稳。”
  符安:“晚上需要换着开吗?”
  乐游摇摇头:“等会儿就到闲川城了,我们在那里停一下,拉点货。之后就没什么事了,夜里没有我的值,夜间都是交给上个月新招来的伙计掌舵。他之前是崖州漕运的,都有上万里行船经验了,所以我们晚上可以睡个好觉,放心。”
  符安咬着笔头,指着地图上的水路分岔:“也就是说,等下是到闲川城,上货之后,我们往北绕到鸭川上游,再往西到凉州走内线航行,之后从凉州西南的沣河再入鸭川,往云州去?”
  “符小叔不愧是水部司任职的!”乐游一边吞着饼一边夸道:“地图一看就知。”
  符安内心稍微有点小激动。
  虽然字不认得几个,但在大汉的指点下,地图他还是能看懂的。
  可喜可贺。
  “符安,符安!”姚植拿着盒点心跑过来,“给大家分点吃吧,我师叔给的,累了这么久了,都辛苦了。”
  楼和化名何清,以行医为名上的船,是姚植的师叔。
  而步行一和田田郡主步岫用他们叔父——云州布商梁熙的名义上的船,身边跟随着楼和的玄衣卫以及穆王府的护卫总共三人。
  符安接过点心,指了指船尾的方向。
  姚植叹一声:“来,小哥,咱去船尾吃。”
  王乐游嘻嘻笑着,给姚植眨了眨眼。
  大汉问王乐游道:“符工之前跟姚医师认识?”
  “嗯,都是昭阳京的嘛。大约关系还不错。”
  两人行至船尾,姚植撩衣坐下来,问道:“怎么,地图能看懂?”
  “能。”
  姚植笑他:“离十米远我就看到你脸上写着快夸我三个大字,还是加粗的那种,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符安咬了口点心,满口清香,愉悦地说:“终于有我能学会的东西了,还不允许我高兴一下?”
  符安吃完点心,看到姚植呆呆的盯着他看。
  “怎么了?”
  姚植微微叹了口气,抬头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叹道:“符安,你想家吗?”
  符安微微顿了下,点头:“怎么能不想呢?每天太阳一落山,我就想。想我爸想我妈。我不是那种特别熊的孩子,我上辈子挺规矩的,老老实实读书,老老实实上大学,毕业了本本分分工作,领导让加班就加班。但有时候就觉得自己傻,为了一份糊口的工作把命都丢了……不明不白的就死了。有时候躺在床上我就想,我爸妈会不会一夜白头?他俩过得怎么样?你……你们那里有独生子女政策吗?我们家就我一个,所以,我这么突然就死了,我爸妈……我爸妈他俩……”
  符安说不下去了;虽然没哭,但嗓子发紧,心中泛起一片苦涩。
  姚植伸手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我懂。其实我吧,跟你也差不多。我是婚生子,爸妈感情好,结婚协议一连签了三次,最后一次期限是三十年。我爸之前自己代孕了个孩子,是我法定兄长。但比我年长六岁,我能记事时,他就到延詹集团接受军事教育去了,我这一辈子到头见他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八年基础课结束后我就离开福郡到昭阳读书来了,其实,若是没有爆炸这事,我第二天就能去接受孕前检查了。本来精子都挑好了,我自己特别满意。谁知道……说炸就炸了。有时候想想,觉得挺不公的,可有时候想想,意外又不挑人。意外来的时候,不管你活的好不好长得美不美事业成不成功,说死你就得死,你自己也料不到。”
  符安听的瞠目结舌。
  “你们那儿……结婚是签合同的?”
  “差不多吧,没多少人结婚,大家都跟我差不多,等工作找到后,自己想生孩子了去生个孩子。恋爱就恋爱,没多少利益交换。我们那儿没政府,法律不管婚姻,要是有谁想结束恋爱关系试图接受婚姻关系的话,就协议结婚。公证处只看协议,你签多久,什么条件,生不生孩子,财产怎么分,全都自己签协议。公证的时候,只审核你有没有被逼迫,协议是不是自愿签的,其他的都不管。跟你讲啊,我来之前,锋兆财团的骆寅签的协议是把整个锋兆都给清绍财团的时荫,我觉得啊,我要还活着没被炸死的话,有可能就见证六合的历史了,我哥说时荫是想把整个六合都统一了……啧,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她到底是怎么说服骆寅签这份协议的……蛮厉害的。”
  符安听的一愣一愣的。
  姚植揉了揉在风中冻得发麻的鼻子,问他:“算了,知道你听不懂,忘了我说的吧。来聊聊你以前呗,你是做什么的?”
  符安抬头看着夜空,慢慢说道:“是个小程序员,大学学计算机编程的。其实一辈子到头过得也不精彩,现在想想,好像没有什么能说的。概括下来就是上学、工作、然后没成家呢,就死了。”
  姚植哈哈笑了两声,道:“你之前长什么样子?”
  符安实话实说道:“还没现在能看呢……有点黑,身高只有一米七,其实五官还凑合,我脸长得像我妈,个子也像她,哈哈哈哈哈。对了,你呢?”
  姚植回忆道:“我也不白,遗传我妈的,但我比你高,我之前178厘米。”
  符安爪子上捧的点心惊掉了。
  卧槽,这么高……
  姚植浑然不觉符安的震惊,继续回忆道:“长相的话,唔,其实挺像我这边的娘,哎,我跟你讲啊,我第一眼看到这边的娘就哭了,抱着她一直哭,心里一直喊我爸我妈。就觉得委屈啊,尤其是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死了,再也回不去了之后,哭得我娘也流着泪,天天灌我汤汤水水的,安眠用的。不然我一醒来就哭。”
  符安苦笑:“我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被我吓哭的人……后来我搞明白怎么回事之后,一个人找了个荒郊野地,蹲下来大声嚎了好久,起初哭我爸我妈,后来哭开了,就大声叫着自己的名字哭,觉得自己死了,特别伤心。而且最伤心的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抛弃了,特别害怕,心里没着落,空荡荡的那种害怕。”
  姚植乐的上气不接下气。
  “姚植,讲真的,我们穿来是为了什么?”
  姚植收了笑,深吸口气,目光无奈:“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现在只要有地方让我去,有能用上我的地方,我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不敢想,也想不到,想多了看不见出路看不懂原因,会更无助的。”
  “我懂……我也是。”
  两人皆撇了下嘴角,抬头望着天。
  沉默了好久,姚植刚想开口说话,符安伸出细长的手,做了个禁言的手势:“别说话,别问我以后怎么办,我不知道。”
  姚植苦笑点头。
  船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之后,船慢慢掉头,靠岸。
  姚植和符安坐在船尾,看着灯火浮动的闲川城码头,突然想起了万家灯火这个词。
  转眼间,离家万里,再无归期。
  姚植轻笑一声,涩声道:“原来……还是想家啊,真是伤心,明明再也回不去了。”
  符安把下巴倚在膝盖上,微微叹了口气。
  夜风中,眼眶有些发紧。
  船停了,岸边传来号子声。
  王乐游在船头大声叫符安。
  符安拍拍手站起来,说道:“行了……不感伤了。我去拉货了,你回舱里去吧,夜里风大,别着凉。”
  姚植嘁了一声,指着自己说道:“我是做什么的?你忘了我上船时带的最多的是什么了?倒是你,从没干过体力活,今天来回跑了这么久,还都是出力活儿,晚上要是腰疼腿疼了,找我给你贴张药。”
  “行。”符安摆摆手,“回吧,我去干活了。”
  “悠着点啊。”
  等符安跟在船工后面下了船,姚植慢悠悠回了舱内。
  船尾一侧的杂物堆放处,楼和盘腿坐在上面,将手中的酒壶抛进了河中。
  夜色下,他的表情早已从震□□成了淡漠,只有一双眼,还翻动着浓浓的震惊。
  又静默了良久,他才轻飘飘的从杂物堆上跃下来,落地无声。
  他转身,往岸边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眯起了眼,目光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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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看文的读者们!!!我真的好喜欢你们!!!!谢谢!!!

  ☆、半面桃花赵襄阳

  启航后的第一夜,平安无忧。
  次日晌午,姚植在舱内给田田郡主讲常见的几味药材,符安捧着一小堆昨晚在岸边买的浆果,探头进来:“姚医师,我能进来吗?”
  姚植看了田田郡主一眼,田田郡主呆了好久,之后恢复正常表情,愉快地说道:“进吧进吧,明遥说你也要去见老师父呢。”
  符安愣了一下,姚植冲他眨眨眼示意无事,符安选择性的忽略田田郡主没头没尾的话,轻轻挪了进来。
  他有些拘谨的站在姚植旁边,轻声问道:“小姚,有什么药能治头晕吗?”
  “你晕船?”
  符安无精打采道:“今早起来晕,看啥啥转,闻到饭味儿就恶心,只能喝点水吃点水果。”
  姚植嘿嘿笑了两声:“这症状仿佛……要不我给你开副安胎药?”
  符安有气无力的白了她一眼,把浆果放在矮几上,委委屈屈地站在旁边,可怜巴巴的垂手静立;跟船上放蔫儿了的菜一样。
  “唉……”姚植叹气,“也不逗你了。我早就说了,就知你今天要遭罪。你这身板,三月刚生一场重病,估计都没好全乎,底子太差。再加上原本就不是干力气活的,昨天看你跑来跑去瞧着挺欢快的忍着没说,你看,今天起来就不行了吧?是不是感觉自己浑身上下被身重两百斤的大汉碾压了一遍?”
  符安默默背过身,无言以对。垂下的视线恰巧跟蹲在地上托腮看他的田田郡主对上了。
  田田郡主似乎很待见他的样子,挥了挥手,眯眼笑道:“谢谢。”
  符安也顾不上什么两百斤大汉了,受宠若惊地问她:“你谢我什么?”
  田田郡主指着矮几上他放上去的浆果,又对他甜甜一笑。
  符安看着这个小姑娘又甜又干净的笑容,心瞬间柔软,舒展开眉,说道:“本来是给小姚的,不过你要是喜欢,拿去吃吧。”
  身后的姚植干脆利落地丢给他一包药,轻飘飘的。
  “这什么?”符安没接到,弯腰把掉在地上的药包捡起来,“药应该怎么熬?”
  姚植笑了一下,慢悠悠答:“泡水喝,安神,睡得快。”
  符安无奈道:“就没治头晕的?”
  “晕就睡,特灵,保证你睡成死人,感受不到一丁点晃动。”
  这描述打动了符安,他小心翼翼揣好药,舒口气:“也是,今晚好好睡一觉大概就不会难受了。”
  等符安出去后,姚植看了一眼田田郡主,对上她盯在浆果上的灼热视线,认命道:“算了……我出去一下,你不能乱跑。”
  田田郡主欢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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