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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厨娘子-美食能让鬼推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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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抬头看我:“天合茶社的阿桑师父……可还好?”
林贵人的表情十分奇特,我愣了愣:“挺好的……”
她却露出悲戚之色:“很好吗……听说他也被捉来这里,为何我却从未在此处看到过他……他……莫不是已经……”
“娘娘也认识阿桑师父?”我有些好奇地看着她。
“是啊……不……”她承认后却很快地改口,起身对着我身后拜倒,“贤妃娘娘……”
我回头吓了一跳,那个扮作老鸨的贤妃娘娘正面无表情地站在我身后,满头珠翠仿佛满头的冰雪般闪着冰冷的光泽。这气场冻得我不由自主往旁边趔趄了几步,等反应过来,也慌忙拜倒在地。
“林贵人。”她冷冷道,“你在此地做什么?若无事,便陪本宫清点下今晚的人数。”
林贵人头也不抬道:“是……”
我朝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眨巴着眼。
那皇帝莫非是纳了这样冰冷的妃子被冻伤了,才要建个豹房另辟寻欢的蹊径?
当然这只是我的胡思乱想罢了,不过这似乎是个突破口。
我迫不及待地回去找阿桑师父细细说了此事,尤其强调了林贵人对他的特别关注。阿桑师父沉吟了良久,才又问我:“那位贵人姓林?”
我点点头,他又抱头沉思,好半晌才恍然大悟般一拍额:“是了,从前我家确实有个世交姓林,只是我父亲去世后便渐渐没了联系。他家倒确是有个美丽的女儿,只是时日久了,记不太清楚她的长相。”
“可是看来那位林贵人对你印象十分深刻嘛。”我托着腮看看一脸胡茬的阿桑师父,看林贵人的样子岂止是对他印象深刻,分明是用情甚深,也许又是一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
但此时此刻,这确实是个值得利用的逃命机会。
我们合计了一下。
次日我又去了红袖招,但是这次那贤妃一直陪在林贵人身边,连个说话机会都没有。我想了想,借着放烧卖的功夫,让怀中的金牌掉了出来,金光一闪。
“这是什么?”旁边已有眼尖的问道。
我对她们笑道:“食神金牌。”四周便有了更多的好奇声音。我眼角的余光发现林贵人似乎浑身震了一下。我有意等这些妃嫔们吃完烧卖,才慢悠悠端着空了的蒸笼慢慢走出门去。
“请留步。”斜刺里的一个声音,让我暗暗满意一笑,回过头去果然看到林贵人正站在影壁边,一眼不眨地盯着我腰间挂着的食神金牌,眼神波动得厉害:“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点了下头,随她转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偏僻地方。此时已是夜深,这红袖招内却因处处缀着夜明珠,走到哪里都亮如白昼。看得我好想挖几颗回去倒卖。
我正在心底估量着那夜明珠的价值,林贵人出声了。
“这真的是你比试时从阿桑师父手中得来的?”林贵人刚才显然很仔细地听过我同其他人的交谈。
“自然是真的。”
“可以……给我看看吗……”她嗫嚅着。
我爽快地解下来递给她,她纤纤玉手有些颤抖地接过金牌,细细摩挲。
“娘娘认得阿桑师父?”我试探地问。
她慌忙道:“他只是我幼年的邻居,他家与我家十分交好。如今听闻他出事,不免担心。”
我叹口气。
“你为什么叹气?”林贵人的美目盯着我。
“因为阿桑师父他现在很不好。”我做出黯然的样子。
“他怎么了?”她的神情十分紧张。
“你可知为何他被捉进这里后你从未碰见过?”我又叹口气,“那是因为他之前想逃出去,差点被锦衣卫当场杀死,现在下落不明。我跟他虽然曾经是对手,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对他惺惺相惜,所以很替他担心啊。”
“啊!”她闻言惊呼了一声,用白嫩的手掩住樱唇,“下落不明?他该不会有事吧……”
我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按照原定计划继续说道:“民女知道娘娘心善,听闻故人遭逢不幸会难过,不过这豹房也算是个行宫,死个不听话的厨子实属寻常……”她的表情越发悲戚,眼眶都红了,只是咬着嘴唇不吭一声。
“唉……可惜啊,若是能有机会送个信出去,阿桑师父说不定还有救……”我又叹了声。
“你说什么?”她猛地捉住我的手,我被她吓了一跳,抬眼一看,见她已是泪染双睫,“你快说你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又追问。
我看着她的双眼缓缓道:“为今之计,自然是想法子送个信出去,找个能救出我们的人。这样我和阿桑师父自然都能得救了,可是我们没有一个能够出去……”这话说出来,我就紧张地看着她的反应,生怕找错了可以托付的人。万一她将我的话宣扬出去,那我可就要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却只是放开我的手,仔细思量着:“我们虽可从这里出去,奈何出去就直接被接回宫中,也根本无法出宫。在宫中刘瑾的耳目众多,送信出去恐怕……”
“我认识一个人,会一些武功,不知可否帮忙掩护他出去?”我试探地说着。
林贵人失神地靠在一旁,片刻后咬牙:“若这法子真能救他出去,我必然尽力。”
作者有话要说: 一眨眼这么多年过去,让本书圆满下吧。这里好歹是穿越版呢。
☆、一夜惊梦
我回到烧卖铺,钻进后院,看到阿桑师父正拿着把菜刀,在借着微弱月色刮胡子。虽然锦衣卫至今没有来我的铺中搜查过他,但保险起见,能不点烛火他就不会点。
“真是好眼神。”我忍不住夸了声。
“作为一名食神,刀已不在手中,而在心中。其实没有月色,我也一样能刮尽。”阿桑师父说着玄乎的话,又刮了两下,满意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
我在他对面坐下,刮尽胡子后的阿桑师父看来白白净净。
“现在不像个厨子了,倒像个书生。”我笑道。
“说来你相公是做什么营生的?不会也是个厨子吧?”阿桑师父问道。
“不是。”我想了想道,“他就是个书生吧。”
“这么说来,我现在可有些像他?”阿桑师父摸着下巴笑道。
我看着阿桑师父不由失笑:“一点都不像,比起他呀,你现在反而更像个书生。”
“说来,我年幼之时,我父亲曾想让我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不要再做厨子了。奈何我就是喜欢做菜,别人读书的时间,我都偷偷用来练刀功了。最后我父亲没奈何,只得随我去了。”阿桑师父回忆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乎当年我父亲曾经替我定过一门亲事,就是同那林家的女儿……当时我们都还年幼,后来我父亲去世,我出去云游四海。似乎林家显贵了,曾来信求退婚。我本来就没把这亲事放心上,便回信随他们处置。想不到林家会把女儿送进了宫。”
我额角滴落一滴汗,原来他和林贵人还有过这么一段,可惜他也未免太没心没肺了些,人家林贵人显然这么多年来都还挂念着他,进了宫都还对他牵肠挂肚的。
“为什么不让我把你说出来?”我又问他。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说实在,我之前看到过那林贵人几眼,当年大家分别时都还年幼,我现在看到她都没认出来。我估摸着她也认不出我来,不如就这样让她以为我是别人,也免得徒增伤感。”阿桑师父这么说着,却总算没了刚才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情,“她从前也是个纯真的女孩子,就像芷妍一样。就让她慢慢忘记我吧,这样她在皇宫中也能活得好些。”
其实阿桑师父虽然对林贵人并没有什么儿女之情,但心底还是疼惜她的吧。
我们按着事先的约定,在子时侍卫换班最疏于防范的时候,阿桑师父潜进了红袖招。这些日子里,楼中的娘娘们吃夜宵已经成了习惯,往往吃到三更天才散。
这日我收拾的时候故意动作慢了些,等大厅里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慢抱着蒸笼向外走,然后顺着事先指定的方向偷偷拐去,几个拐弯便拐进了红袖招内的一座小楼。那是林贵人的住处。
轻轻敲了敲门后,林贵人亲自开了门。房里背对着门口坐了一名女子,看穿着是名宫女,待她转过头来,我不由扑哧笑出声来。
那名宫女竟是阿桑师父。
他被我笑得有些尴尬,挠挠头道:“这样很好笑吗?我就知道扮不像的……”
我摇摇头,仍旧乐不可支:“这样很好,你别挠头了,小心头发被弄乱。”
他忙放下手:“这是林贵人亲自替我梳的头……”
近来时常眉锁愁云的林贵人此时也不由露出了一分笑意,喊他别动,又拿梳子替他整理了下头发,随后露出了愁容:“这位壮士身高高一些也就罢了,我们带来的宫女中也有个高的。但是面容比较刚硬,这么看着还是像男子……”
我闻言绕着阿桑师父转了个圈:“你带了妆盒没有?”
“自然是有的。”林贵人将桌上妆盒递给我。
我打开来思索了下,回忆起现代那些能把母猪变成貂蝉的化妆术来、
21世纪的化妆术比起古代来毕竟还是进化了不少,我平时虽然疏于打理自己,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何况还有爱美的若绵天天在我面前精研化妆技巧,早对化妆术烂熟于心。
当下取出粉盒胭脂,细细给阿桑师父上起妆来,待化好妆拿镜子给他一照,阿桑师父夸张地惊呼:“哎,这是哪家姑娘?”
看看时辰已经快到子时,外间有些闹腾起来,红袖招里的“临时演员们”该准备回宫了。
林贵人显然很紧张,手都有些发抖了,对阿桑师父强笑道:“一会儿出去记得看我眼色行事。”
正说着,门被砰地一声推开,走进一名绝美的女子,竟是贤妃娘娘。
我们慌忙拜倒,心里暗暗祈祷她没发现我们的小动作。
可惜这祈祷似乎老天爷没听到。下一刻屋内响起耳光声。
“你们想做什么!”贤妃扇了林贵人一个耳光,手还留在半空中,面色煞白,“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竟敢帮着做。你就算不要命,也要顾及你家中九族的性命!”
“这本是我家亏欠他的!”林贵人跪在地上头也不抬,“贤妃姐姐不是外人,应该记得我曾说起过,当年我爹爹嫌贫爱富悔婚的事,如今此人也被捉进豹房生死不明。如今妹妹只想救他一命。姐姐是好人,若能成全了妹妹,妹妹今后定然为姐姐鞍前马后,肝脑涂地。”她说完紧咬着嘴唇,面色苍白,眼神却坚定地看着贤妃。
贤妃怒视了她良久,她的眼神始终迎着贤妃,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唉……傻女子,他值得你这样为他吗?”贤妃叹了声,弯腰托起林贵人的脸,摸了摸上面被她打出的红痕,“其实皇上的心性本是不错的,只是身边那些奸佞将他导入了歧途。本宫是你们中进宫最早的,眼见着原本英明的皇上如今轻信那些佞臣,做下如许多荒唐事,可恨自己却是女儿身,无法力挽狂澜……”
她说着转身,丢下句话:“今日之事,我只当不知……”
贤妃竟然就这样放过了我们,我意外地看着被重新关上的门。这一夜原本以为会很惊险的出城路也是意外地顺利,也许是因为得了贤妃的默许,再加上林贵人的掩护,竟没有一个人认出扮作女装的阿桑师父。
阿桑师父就此离开豹房,也不知找到李玢之,求得他的援助没有。
我这日正在红袖招里边收拾边惦念着,耳边听林贵人轻轻问:“其实那日你带来的男子就是阿桑师父吧?”
“你怎么认出来的……”我惊讶地看她。
她却只是凄然一笑:“虽然相别是幼年之时,但眉目宛然如昨,我记得极清楚的。只是他既然不愿相认,便由得他吧。”
我听了不胜唏嘘,托着蒸笼回到对面店铺。
真是上天弄人,也许林贵人与阿桑师父当年没有悔婚一事的话,现在会是对很幸福的夫妻吧。
也许是整日惦记着李玢之有没有收到阿桑师父的消息,夜里我做了个梦。
梦里我沿着外面的街道冲向城门,李玢之紧紧拉着我的手,温热的感觉仿佛能安定我的心。
可是城门依旧紧锁,李玢之上前伸手轻轻一捏,锁便断开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露出了深深的巷子和朱红色的宫墙。
只要跨出这里一步,我便会重获自由。
我心中有些激动地跟着李玢之在巷子内奔跑。忽然李玢之停了下来,我急急站住向前看去:“怎么了?”
只见前方十多名厂卫正手持弓箭对准了我们,箭已在弦上。身后也传来一阵错杂的脚步声,也追来一群手持刀剑的厂卫。前后夹击。
李玢之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我知道他想杀出重围。但是他的功夫再好,毕竟敌众我寡,对付这么多经过训练的厂卫,恐怕凶多吉少。我心里有些发凉。
正焦急恐慌间,忽见一角青蟒衣闪现,闪现处厂卫纷纷恭敬地让出一条道。
我的呼吸在那瞬间几乎停滞。
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青蟒衣衬得他原本如玉的肌肤更加雪白,袍角轻飘间超凡脱俗仿佛神人降世。
但他为何会穿着这样一身衣服出现在豹房?
我张口想要惊呼,下一刻却惊醒了,坐起来时,发觉背上都是冷汗。
这场光怪陆离的梦预示着什么?
这日白天,我就怔怔地坐在门边,回想着那场梦,顺便数着到底在这地方被关了多少日子。
只觉得夏日似已走到了末梢,树叶子都变黄了。
远远听到一阵脚步声,我探头张望,下一刻差点叫出声。外面的竟是张尚质、程克勤和李玢之,他们都身着官服正沿着大街慢慢踱来。
“程兄,你不舒服?”张尚质问着。
程克勤的脸色有些不好:“皇上竟由着那刘瑾建了个宫外宫,还掳了这么些百姓关在此处……这未免……若是招来大臣的非议和天下的不满,可如何是好……”
“程兄怎能如此想法?豹房原就是前代传下来的。督公得知皇上想体验百姓生活,以知百姓疾苦,又怕皇上若是微服出巡的话会有危险。这才加以改建了一番,找来这些天下闻名的店铺掌柜在此处开店,随时可供皇上体察民情。他们在此地也不是白做,家中也是能得到丰厚酬劳的。如何会惹来什么非议和不满?”张尚质不以为然道。
“张兄……”程克勤还想说话,却被张尚质不悦地打断:“今日带你和李大人二位来,是因为方才与皇上议完事,李大人提及当日在春风笑吃到的烧卖美味。我们还是不要妄议皇上的决断了。”
程克勤让他这样一堵,嘴张了张终究没有再说话。
“莫非这豹房之中的街市也有烧卖?”旁边的李玢之似乎有些疑惑地看看周围道。
张尚质对李玢之神秘地笑道:“不瞒李大人,当日我吃过那家春风笑的烧卖就觉得是人间一绝,想不到后来这家的烧卖还打败了食神阿桑师父。因此下官便向皇上极力举荐,皇上大悦。因督公近日事务繁忙,便嘱下官在此地代为修建烧卖铺,同时将那烧卖店的老板娘请来此处侍奉圣驾。所以如今我等若要吃春风笑的烧卖,只需来此处便可,只是不可过于声张,让太多人知道了。”张尚质说到这里,脸上带着些得色。
我听得想一口咬死他,我会被困在这里果然是这个张尚质做的好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枉费我一直觉得他人不错,从未有过戒心和防备。
“张大人能如此为皇上分忧解劳,果然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李玢之看着烧卖店前的“春风笑“招牌笑道。
“李大人过奖了,普天之下除督公和李大人外,谁还敢自称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张尚质貌似谦虚着,但谁都能看出他眼里的得意。
他们这样边说着边走进我店里。我趴在柜台上,理都没理会他们。
倒是张尚质先开口了:“李夫人,一向可好?”
我趴着假装睡着了没听见。
“李夫人?这位老板娘竟是嫁了人的?”李玢之在旁随口道。
☆、离开豹房
“是啊,李大人前阵子在家休养,可能还未听说。上次阿桑师父比试结束时本有向她求亲之意?只可惜原来罗敷有夫。这位的夫家听说亦是姓李,说来倒是与李大人同宗。”
“如此?这倒真是缘分。”李玢之的笑声传来。
程克勤似有些忧虑:“如今这条街上之人要尽数被送往宣府,充入镇国府内,不知何年何月能出来。若她夫君知道了,岂非要着急?”
张尚质皱眉:“说来奇怪,这条街上所有人的家人都能查探清楚,加以……照顾,唯独这位李夫人的夫君却怎么都找不到。也不知是否真有此人,或许只是这位姑娘为了婉拒提亲而说的谎吧。”听他口气,这条街上所有人的家人,只怕是都被他们的人扣押了当人质,以防他们出什么乱子吧。
以李玢之的手段,他们查得出来我夫君是他才怪,还好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什么家人,我暗暗松口气。转念一想,阿桑师父不知有没有把消息传给李玢之了,为何他看来好像什么都还不知道?但不知道的话,又怎么会这么巧地出现在这里?也许该试他一试。
这么想着,我假装打了个哈欠:“谁呀……这么安逸的下午还在我耳边吵嚷,扰人清梦……”
“李夫人果然很安逸,看来下官方才的担心是多余的。”我抬头望入李玢之带着笑意的双眸,心一跳,起身向他们行礼:“见过三位大人。”
张尚质摆摆手:“免礼,不小心吵醒了李夫人。我们正说到李夫人的夫君不知何人,为何从未见过呢。”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春风般的笑,但我却忽然感觉他十分面目可憎。
“我夫君忙着呢,很少会出现,别人见不到也正常。”我随意道。
“这样的夫君也未免太不像话了,自己的娘子都不懂得照顾。李夫人何以会嫁了这样的夫君。”程克勤意外地有些愤慨。
我朝李玢之瞟了眼,见他老神在在好像没听到别人的话,我于是叹道:“没法子,这就是命吧。摊上这么个没良心的夫君也只有认了,他虽不仁,我却不能无义啊!”我满意地看到李玢之的眉角隐隐地抽动了下。
“李夫人这般的女子理当配个更好的夫君才是。”程克勤惋惜道。
“谁说不是呢。”我耸耸肩。
“这样说来李夫人的夫君如此没良心,大约就算李夫人出什么事,他也不会管的了。”李玢之面带微笑,可我却嗅出一丝威胁的味道。
不妙,我能不能逃出去还得着落在他身上,指望他能有法子帮我呢,可不能现在得罪了这个救星。
我忙道:“我夫君虽然不好,但我可是爱他得紧呢。”
“真的?那你怎么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一抽一抽的?”李玢之的似乎很疑惑地看着我。
这家伙!我强笑道:“比珍珠还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这话说完,我自己都想找个角落去吐一吐了。
偏张尚质还笑道“李夫人的话挺有意思。下官等今日来,还要麻烦李夫人为我们做点烧卖。我们可是有段时日没有吃过了,想得很啊。”
我眯了眯眼:“在此之前,张大人不觉得还欠了妾身些东西吗?”
“什么东西?”张尚质问。
“一个解释,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指指身周。
“李夫人的手艺也算是京中一绝,天下间做烧卖能做到那境界的也唯有李夫人了。此等绝佳的烧卖自然该属于天下最尊贵的皇上享用,怎能流落在外间让市井小民随意品尝?李夫人的烧卖从此以后便是贡品了。”他面带笑容,只字未提之前莫名其妙弄昏我,把我捉到这里来的事。
“是这样吗?”我偏了下头看他,随即也笑道,“既是专属皇上的贡品,那我凭什么还要做给你吃?”
张尚质的表情顿时有些尴尬,李玢之笑着道:“大臣乃是皇上的股肱,有义务替皇上分忧解劳。李夫人是张大人推荐来的,自然有义务经常品尝一下,以确保品质。”
既然李玢之开口了,我也不好再多说,当下没好气地下去厨房,做了几笼烧卖端上来,然后坐回柜台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说着话。隐约又听到他们提到什么宣府,刚才因为太生气没有留意,现在听来却有些胆战心惊。我们这些街坊在不久之后就要被送到偏远的宣府那边的镇国府,据说那是皇帝给自己建的大将军府邸。也就是说我们要从一个牢笼被送往另一个。到时候在那么偏远的地区,想要逃出去只怕更困难了。
我头疼地想着,耳边听张尚质夸奖李玢之:“还是李大人深知皇上心意,听皇上不无遗憾地提及‘家里太过冷清’。便及时献了这主意,令皇上龙颜大悦。”
原来这竟是李玢之的主意吗?我偷偷瞪了李玢之一眼,却好巧不巧地被他捕捉到,我恨恨地扭过头去。看来他终究是皇上的好臣子,就没打算救我。
他却对我道:“李夫人,这烧卖果然美味依旧,尤其换了如今金银丝缠绕的蒸笼,愈显得鲜嫩可口。”他说着指指手边叠在一起的空蒸笼。
我没好气地上前收拾掉蒸笼,随便抹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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