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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厨娘子-美食能让鬼推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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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好气地上前收拾掉蒸笼,随便抹了两下桌子:“只听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的,没听说连烧卖用了金银丝的蒸笼也会好吃些的。”
  李玢之闻言笑了两声:“李夫人真是有趣。”
  又说我有趣!莫非这个形容词是他的口头禅?
  我一声没吭,端着空蒸笼回到厨房,等他们走远了才翻开,一层一层笼屉地察看,果然在笼屉的夹层里看到一张小纸条。
  我欣喜地打开纸条,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阿桑无恙,谨记忍字。若能习得,静待转机。”这正是李玢之的字迹。
  看完纸条,我忍着心跳将它贴在胸前放了一会儿,才深呼一口气将纸条丢入炉中焚毁。
  这之后果然传来我们这群人将被送往宣府的消息,顿时街坊们都愁眉苦脸起来,若非还惦记着家人,只怕寻死的人都有。尽管都忧心忡忡,但该准备的还是有条不紊在准备着。
  到了出发那日,大家带着简单的行李,被侍卫押送着,一一上了马车。我回头看那扇城门,以前总绞尽脑汁考虑着怎么从这扇门里逃出去,而如今想不到这么快就能从这里离开,但迎接我们的会是什么呢?
  马车十分简朴低调,看不出是来自皇家。从京城的街市一路穿行间,我偷偷掀开帘子一角,刚隐约看见一眼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便被负责押送的侍卫发现喝止了。
  唉……自由何时能重回我身边……
  我心中叹惋着,耳边听得喧闹声渐渐小了,似乎马车开始驰出京城,在郊外了。郊外的地不比京城的石板路,马车飞快地奔驰在坑坑洼洼的泥地上,颠得我七荤八素,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虽然明知没用,我还是忍不住想喊停。却在这时,马车突然剧烈震动了下,似乎车轮陷进了什么深坑,骤然停了下来。
  我被惯性带着一头磕向马车前方,眼看着要就势滚出马车,不由吓得大惊失色。下一刻有双手接住了我,将我一把拉起带出了马车,上了一匹马的马背,紧接着马便飞驰了开来。
  身后似乎响起打斗声,但我已经看不到了,只能听到耳边的风呼呼地吹着。
  是谁救了我?我回头看向身后,然后惊讶夹杂着一丝失望:“张尚质?”
  将我从马车里带出来的竟是张尚质,我为何下意识地会觉得是李玢之……我摇摇头,掩去心中的失落,向他道谢:“谢谢你救我。”
  身下的马却突然间嘶鸣了一声,被猛地勒住。
  我被这一颠差点胃酸都颠出来,便听身后的张尚质狂笑了起来。笑了好久,他才停下,仿佛听到很好笑的笑话般,上气不接下气道:“你在谢我?你居然在谢我?”
  我有点弄不清楚状况地费力扭头看着他,只觉得他此刻的面目有些扭曲。
  他又笑了一阵,飞身下马,站在我身边温和地笑道:“你谢错人了,要救你的不是我,而是李玢之。我只是把你带走了,不让他找到你。”
  现在的张尚质看来好陌生,虽然依旧笑得很温和,但跟从前我所知道的张尚质仿佛两个人一般。我只觉得脑中一片混乱,只得装糊涂:“李玢之?那不是朝中的重臣吗?我跟他不熟,他怎么会来救我?”
  张尚质笑得越发温和:“李夫人,你难道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你们瞒得可真好啊……若非我的手下中曾经有人见过河东柳氏,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原来他是这样认出来的,我不再否认,只是坐在马背上挑眉:“那你想怎样?我好歹也是大学士夫人,钦赐的诰命,你敢拿我怎么样吗?”
  “我想怎样?”他又仰天大笑,“我还能怎样?为官数载,我学识不及程克勤,才华不如李玢之,献媚取宠比不上刘瑾,我想升官还能靠什么呢?我好不容易找到个能搏皇上欢心的好法子,却眼看着又要让李玢之破坏……”
  他收起笑,靠近了我,端详了片刻,面露惋惜:“其实你是个不错的女子,可惜,嫁错了人,竟嫁给了我最痛恨的政敌。这辈子,李玢之喜欢的,我就要他失去。”他说到这里有些咬牙切齿,看得我背上生寒。
  “你到底想把我怎么着?”我开始暗中打量四周的环境,考虑怎么逃离这个疯子。这四周荒无人烟,一边是峭壁,一边是山崖,我自己又坐在马上,马缰在张尚质手里。
  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我警惕地看着张尚质,盘算着现在从马上跳下来逃跑的成功机率有多高。
  他却突然将手中缰绳一放,面带微笑道:“好了,该让你上路了。”
  上路?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又道:“路上要小心,注意经过的车马,别撞上了。”
  他这么温柔地嘱咐着,然后拉紧了绳索,将我绑在马上,一扬鞭子,马儿嘶鸣着向前狂奔。这个状似温柔实则可怖的人!
  


☆、畏吾往事

  我身不由己地被马飞快地带向前方山道,不由一声声尖叫了起来。受惊的马儿慌不择路,四周的树枝将我的脸和衣裳都刮破。眼看着跑了许多路,前方已经是路的尽头,再过去就是山崖了。
  我恐惧地闭上眼睛,耳边忽然听到破空之声,身上的绳索一松,借着马儿惨鸣了一声,猛地扑倒。我也随之向地面滚落,下一刻,却被一双手抱了起来。
  等一切都静止下来后,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好了,可以睁眼了。”
  我睁开眼,看到李玢之的笑眼正对着我。他穿着一身暗色的衣袍,暮色里他笑容却如初升的太阳,刹那明亮了我的心。
  “李玢之,你救了我!你真的救了我!”我激动地大叫。
  李玢之看看四周的树木和远方山下的田野,耸肩:“显然是。”
  远远的有炊烟正在冉冉升起,我的心仿佛也要随着那阵烟一起轻飘飘升入空中,我猛地扑上去抱住他:“谢谢你!”
  劫后余生又重获自由的感觉让我一时激动得只会说“谢谢”。
  我向他认真地点点头:“李玢之,以前我老觉得你是个花心大种马,不是好人。现在才发现,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跟你上头的那位比起来,简直正常太多了!”
  李玢之苦笑:“你这是在夸我吗?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要是让别人听到,你可就遭殃了。”
  “这里不是只有你跟我吗?要是人多我才不会说呢。”我得意地笑着喘着气咳了几声。
  李玢之拍着我的背:“还好有惊无险……”他不拍还好,这一拍,我的胃一阵抽搐,刚才的感觉又回来了。
  “等等!”我打断他的话,面色惨白地推开他,“我晕车晕马……让我先吐一吐去……”
  等状态恢复正常,我有些虚软无力地靠着树。这晕车加晕马……实在是伤不起啊!
  “好些了吗?”李玢之问道。
  我勉强点了点头,又担忧起来:“虽然这样救出了我,但是我以后还怎么回到烧卖店?他们一看到我回来就又会把我捉去吧?”
  “此事不用多虑,我已经安排过了,只需等个关键的人回来……”李玢之道。
  “什么关键人物这么厉害?”
  李玢之神秘一笑:“其实你也认识。”
  我还在好奇,他已吹了个口哨,林间跑出一匹马来亲昵地蹭着他。
  “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该走了。”他说着伸手拉住我,将我托上马背。
  大约是顾虑到刚晕过车马的我身体吃不消,马儿奔跑的速度并不快。
  暮□□临时,我们来到一座村庄。李玢之在一间房舍前勒马,扶我下地,然后敲了敲门。
  门随即被打开,出来一名老翁,见到李玢之便惊喜道:“是少爷来了。”说着向屋内喊着,“娃儿他娘,少爷来了。”便有一名老妪也匆匆赶了出来,手里还牵了个少年,一同向李玢之行礼。
  李玢之微笑着同他们寒暄了几句,老翁便唤孙子牵马去马厩,自己带了李玢之进正房,待我们坐下老妪奉上了茶,他们才退下去。
  我这才得空问他:“这是哪里?”
  李玢之看看我:“你对这里可有感觉到一丝熟悉?”
  熟悉?从何谈起?对于我这个穿越过来的邵若萱来说,这个时代的每一处没去过的地方都不会称得上熟悉。我于是借着打量四周的功夫,在心里费劲地翻阅着小宝给我的柳菱琛小档案,可是查遍柳菱琛所有记忆,就是没找到一星半点能跟这个地方挂得上号的资料。
  我于是诚实地回答:“没有感觉到……我应该觉得熟悉吗?”
  李玢之叹了口气:“也是,你那时还太小,自然不会记得自己在这里住过……”
  “这是怎么回事?”我疑惑地看着他。
  李玢之却没再回答,而是放下手中茶杯起身道:“随我来。”
  我带着满腹的疑问跟随他穿堂过室,一路来到屋后,屋后是个大花园,栽了不少树木花草。他沿着花园中的石子路向前缓缓走着,不知为何他越走越慢,仿佛脚步越来越沉重一般。
  我看着他青色的衫子在夏末的微风中轻摆,一向挺拔的身姿似乎突然笼上了一层阴翳和忧伤的气息。一直走了很久,他才在一道花篱前站定,深吸了口气:“菱子,我要让你知道的就在这道花篱之后。”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压抑着什么。我好奇地看看他,又看看那道花篱:“那里有什么?”
  李玢之又缓缓向前走去,我跟着他绕过花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个连绵的坟墓,每个坟墓前都竖着块墓碑,上面写着墓中人的姓名。
  “这是……”此刻暮色中,我看着满地的丘冢,背后有些发凉。
  “这里有我爹娘的墓,也有你爹娘的……”李玢之轻声道。
  “我的爹娘?我不是孤儿吗?”我睁大眼睛看向他。
  李玢之露出一个惨笑:“菱子,其实你本来不是孤儿。这个村庄叫畏吾村,你本是这畏吾村人士。十年前一群流寇闯入村中,将全村的人屠尽,我当时在外读书才得以幸免。我当时也尚年幼,得知此事后立志苦读,考取功名,要将天下间的贼子全部铲除。后来我入了阁,很得先帝器重,先帝驾崩时还封我为顾命大臣。本以为当年村中人除我之外全部遇难,但我当年掩埋村人尸体时,曾发现少了两人,其中一人便是你——柳菱琛。于是我到处打听你的下落,终于有天,被我无意中发现了你。那时马孝廉的夫人暗中作祟,买通了媒人,要将河东最泼辣的女子嫁给我。我便暗中命人调查过你,这才发现你竟然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正好那时我一直没有娶妻,正室空虚太久,很容易成为对手攻击的把柄,于是我决定顺势娶你回来,既解了我的围,也可以好好照顾你。”
  “只是这样吗?”我不知怎么,隐隐有点失望,为柳菱琛。如果只是为了这样的原因而被李玢之娶进门,那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呢?但是在这古代,多的是没有爱情只有责任的婚姻,也许通过婚姻让柳菱琛一世衣食无忧,确实是不错的照顾方式。
  但这不是我邵若萱要的。虽然我穿越为柳菱琛,但我也没有义务去承担与柳菱琛有关的一切。
  我心中思绪万般,李玢之却忽然拉住我的手,他眼中有种柔情,叫我不敢直视。
  “菱子,我知道你很介意我府中的妾室,其实她们与我都只是有名无实的。”
  “什么?”我惊讶地抬起头。
  “她们只是我掩人耳目的手段,若非因此让朝中那些人以为我不过是个好色登徒子,因此对我不加防范。我也无法在从前一次次的朝廷倾轧中反而成了新帝的股肱良臣,令奸人从此无论做什么都须忌讳三分。”
  原来是这样吗……我沉思着:“这样的做法我不能苟同。她们也是人,被利用来做这种事的话,未免太不人道了。”我知道同古代漠视人命的官僚谈人道不遑天方夜谭,但我面前的是李玢之,不知为何,我就是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果然他闻言苦笑着说:“我也是迫不得已……当时情势逼人,若不如此,只怕我早已丢官被流放,不知死于何处了,更罔论为天下百姓谋福,我还需留下有用之身。何况她们大多是我暗中培养出来替我办事的,当初收入府中之时便约定过,待奸人一除就放她们出府,婚嫁自主。”
  “暗中培养的?她们能办什么事?”
  “有许多不方便我出面的事,便需交由她们暗中行事。”李玢之笑了笑,没有多说。
  不过我大约能猜测到,既然说是“暗中行事”多半不太光明正大,不过还是感到惊奇:“想不到她们还挺有本事的。”
  “那是自然。”夕阳渐渐下沉,李玢之拉着我在余晖里走到一座墓前跪下。
  “爹,娘,我带着菱子来见你们了。”他对着那墓碑说着话,又转头对旁边一座墓道,“柳叔柳婶,请放心将菱子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照顾她一世的。”
  “菱子。”李玢之握紧了我的手,眼神灼热了起来,“嫁给我好吗?”
  我小小地挣了下手,没有挣开,不好意思地低头:“我不是已经嫁给你了……”
  “你懂我的意思,我指的是真正的嫁给我。”他注视着我的眼神仿佛能将我融化,他从怀中取出那枚玉笋替我系在胸前,“原本我娶你确实只是想好好照顾你,但如今我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了你,我想与你一起好好度过今生,你愿意答应吗?”
  我垂着头,不敢看他,心跳得很快。心中的思绪瞬间转过很多。
  抬头发现他的目光仍炙热地望着我。我的心为之动,但随之而来的却是阵阵抽痛。
  邵若萱,醒一醒,他此刻深情望着的不是你,而是真正的柳菱琛,他的感情不是给你的。
  你不过是个冒名顶替借尸还魂的一抹孤魂罢了,你凭什么占有李玢之对柳菱琛的感情呢?
  我忽然感到鼻子发酸,急忙将头扭转到一边,眼眶已迫不及待地红了。
  我是邵若萱,我不是柳菱琛。
  如果让别人知道这真相的话,我会被当成妖孽架在火上烧吗?
  “其实我……”我嗫嚅着,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李玢之,你真的喜欢我吗?”
  李玢之嘴角噙着笑,点点头。
  “你喜欢我哪里?”
  李玢之拉着我,双眼依旧温柔:“菱子,你知道吗?那天娶你进门的时候,你寻死了好多次,让我觉得很不耐烦,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误的。但是后来我发现自己错了,你醒来时候的眼神与其他女子不同,我发现你是真心在跟我要休书。这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后来流……景带你出去后,你再也没回来,而在外面开了自己的店,一直在为自己的未来努力。我第一次见到这样不依靠别人,自强不息的女孩子,每次看到你都觉得好像看到一股清新的空气,让我被冗繁政事围困的心也随着缓解了许多。”
  我的心随着他的话慢慢放松了下来,也许事情并没有那样悲观,李玢之一直以来接触的其实都是我邵若萱啊……
  “可以喊我一声萱萱吗?”我渴望地看着他。哪怕一次也好,忽然好想从他口中听到。
  “萱萱?”他薄唇轻启,俊逸的眉疑惑地微蹙,“为什么要叫这个?菱子也很好听啊。”
  我酸涩地向他笑:“我更喜欢萱萱这个名字。” 说着我扭过头去,不想他看到我期待又害怕的表情。
  “萱萱……”他的声音仿佛带着磁性,引得我我回头看去。
  天边的夕阳如同烈焰般焚烧着,映红了整个世界。他浓烈的眉目在那片火红中仿若能闪耀出光芒一般,灼烧着我的眼睛,在那瞬间我的心中似有什么瓦解了。
  “好。”我那么下意识地回答,“我愿意做你的娘子。”说完,我的脸也如同这晚霞般烧红了。而他的眉目随着我的回答越加璀璨,看呆了我。
  暮色中,我呆呆地任由他上前牵起我的手,
  我们情不自禁地在这片坟冢间相拥,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爱痛边缘

  “阿菱!”一声怒喝突然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一惊回头看去,不由惊呼:“流景?”然后我愣了愣,流景今日身上不是他平日一直穿的白衣,而是穿了件青蟒衣,他美丽的双眸充满了悲痛与失望。
  我只是怔怔地盯着他身上的青蟒衣,那夜的梦境仿佛与此刻重叠。
  流景顺着我的视线看向自己身上,眼神越发悲伤。
  “流景……你这是……”我想问却发现问不出口,也许怕得来的答案真如自己所想。
  流景对我看了会儿,轻轻一笑,笑容依稀带着苦涩,他的身周都笼罩着一种深深的悲伤。
  “阿菱……”他顿了下,才继续仿佛很艰难地说着,“我多么不希望跟你在这里相遇……但是偏偏……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疑惑着,心中隐现一丝不安。
  他看向李玢之:“他们趁我不在时所做下的事,我都已经知晓,并做了安排。现在,请你放开她。”
  李玢之不为所动,依旧拉着我的手:“她是我的娘子,为何要放开她?”
  流景的眼中又有怒气流窜,伸手便要拉我。我仍沉浸在梦境与现实之间没有回神,只感到被李玢之拉着的手一紧,已被他拉到一边去。
  “流景,请你注意你现在的身份。”李玢之的声音沉沉的,带着种强大的压迫感,“你是给不了她幸福的,而我可以。”
  流景的手僵在了半空,忽然颤抖了起来,他的表情十分奇怪,但依旧带着浓重的悲伤。
  他的嘴唇颤了颤,忽然幽幽长叹,面色苍白地从怀中取出一块金牌:“阿菱,之前由于我的疏忽害你差点出事,你放心我已经处理停当,京城不会再有人敢为难你……这块金牌你收好,今后若有什么事,这金牌也多少能有些用处。”
  我茫然地接过流景手中的金牌。流景又看了我一会儿,长长叹了声便转身离去。
  “李玢之,流景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也会知道这里?”我望着流景离开的方向低声问道,“他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关键人物吗?”
  李玢之点了点头,也叹了声:“他也是当年畏吾村的遗孤,被流寇捉去后转手卖了许多人家,经历了不少折磨……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在宫中了。”李玢之说到这里顿了顿,“我与他的想法不同,我想除尽天下盗贼,他却因自身的变故,恨透了天下之人。所以我们没法达成一致,最后决定各做各的,只看谁更有本事达成。而目前为止,他很得当今圣上宠幸,眼看着朝政因此人混乱,有良知的官员纷纷灰心辞官回乡,世间百姓苦不堪言。他也便成了我最要除去的奸人。”
  我摩挲着手中金牌,上面仿佛还有流景身上的香气,我曾经在他身上闻到之后查过,听说那叫龙涎香。那时我便隐约猜到了他与皇宫应该有些关联,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萱萱。”李玢之唤我,打断了我的沉思,他看着我难得的表情十分认真,“如果有天我和他必须正面对敌,不管结局如何,希望你不要为我们中的任何一人悲伤。”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灰白清冷的月升起。我在月下握紧了李玢之的手,另一只手捏紧金牌,喃喃道:“会有那一天吗……”
  次日我就被李玢之送回了烧卖铺,原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小顾和七叔看到我真是又惊又喜,他们都只道我出了什么意外,报官又没什么结果,到处找了我好久。此时看到我平安归来,眼眶都红了。
  我被他们围着问东问西,虽然不好将被捉去豹房的真相告诉他们,免得他们因此惊慌失措,但心里一阵阵的感动。我邵若萱真是太幸运了,从小是孤儿又怎么样,我依旧能得到这样家人般的关怀。
  等回到自己房内梳洗妥当,我首先做的一件事就是躺床上大睡特睡。这些日子天天心惊胆战,我好久没有像这样好好睡个舒心觉了。
  一觉睡醒时天色已晚,我揉揉眼睛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睡得真舒服,难得浪费一个白天,师父在天有灵应该不会见怪吧。”师父生前可是常常告诫我们要有时间观念,时间等同生命,不可轻易浪费。
  旁边突然响起一声轻哼:“一个白天?都两个白天被你睡过去了。”
  我被吓得从床上跃起:“谁?”
  一个身影慢慢从墙壁上浮现,小宝歪着脑袋看我:“小萱儿,豹房待了那么多天看来对你没什么影响,气色依旧不错嘛。”
  我朝他一笑,随即迅速拽住他的衣领,用力拍他的脑袋:“原来你知道我被捉去豹房啊,那为什么不出来救我?我怎么叫你都不出来,朋友一场,你还真是没义气啊!”
  “小萱儿你下手太重啦!”小宝惨叫着推开我,“拜托,豹房那是什么地方,是皇帝的行宫哎。有龙气的地方岂是我等小鬼能随意进入的?我就是有心救你,也无力办到啊!” 
  我收回手:“算了,我心情好,就不跟你计较这个了。”
  可小宝却不消停,干脆惨叫着在地上翻滚:“小萱儿坏,小萱儿太坏了!我以后都不要帮小萱儿做事了!”
  “你再说一遍?”我笑眯眯看着他,随手拿起床边一块木板,他马上收声,随即对着我手中的木板“咦”了一声。
  “怎么了?”我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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