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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宫成长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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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敏与贞兰一听这话,马上端出了十二分的小心,真没想到,自己一来了就正好撞上了这储秀宫的一把手。她们现在可不认为这位翠姑姑笑得这样慈蔼是什么好事儿了。在这样吃人不吐骨的皇宫,能做到翠姑姑这样的位置的人岂会是一般人物。
  舒敏和贞兰又是一个请安礼,“舒敏(贞兰)不知是姑姑,方才有所唐突,还望姑姑海涵。”
  翠姑姑抿唇微微笑,“两位姑娘还真是懂礼识礼的大家女,老奴哪有那么多小心眼儿要和姑娘这样身份的人计较。”说罢,仔细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两位姑娘指不定哪一日就是老奴的主子了,只说是老奴不唐突姑娘们便是,姑娘们横竖是主子,哪里说得上是唐突老奴呢?”
  这翠姑姑本是太后陪嫁进宫里来的,当初太后恩典,赐了好一批宫女出宫成亲,甚至还备了嫁妆。身为太后的陪嫁丫鬟自然也不可能有所亏待。只是翠姑姑本人似乎已经习惯了伺候太后娘娘,当时寻死觅活不愿出宫嫁人,后来太后便允了。再后来,太后身边有了玉沁姑姑,而翠姑姑岁数大了,也找了个亲王府管家成了婚,翠姑姑再呆在太后身边已经不合礼制,所以这么一来二去的,太后身边最得力的翠姑姑便成为了储秀宫的大管家。
  舒敏贞兰二人听得翠姑姑这样说,也还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答,只能默默笑着推脱说,“姑姑净会打趣我们了……现如今我们哪有那样尊贵的身份……”
  翠姑姑却还是笑意盈盈的,“也亏得是两位姑娘来得早,要不然,太后娘娘的意思,老奴还怕会办不妥呢!两位姑娘跟老奴来吧……”
  舒敏与贞兰对视一眼,太后的意思?难不成,自己和其他的秀女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安排吗?
  这一回,她们跟着翠姑姑进的并不是刚才有嘈杂声传出来的那间厢房,而是相对的另外一间。也是进去之后,舒敏和贞兰才发现,原来自己想的究竟有多么简单。那厢房竟不是外面看到的狭小,而是内里别有洞天。
  翠姑姑看着贞兰面上显露出来的略有些吃惊的神色,又看了一眼舒敏的神色如常,嘴唇微弯,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其实,舒敏并不是神色如常,说起来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布局的房屋,但,转念一想,这里是皇宫。在古代,皇宫里拥有的东西从未见过并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惊奇的事情,而舒敏又素来善于表情管理,自然而然面上那一点细微的波动也没有让人看出来。
  而两人在这屋里稍坐了片刻,门就让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宫女,冲翠姑姑点了点头,“翠姑姑,娘娘安排的人已经带来了。”
  翠姑姑将手上的茶盏放下,“嗯,我也已经把两位姑娘请来一阵子了。”
  而那年轻宫女的身后,跟了两个和她年岁都差不多的宫女,看上去比贞兰和舒敏都稍微年长一些。
  “奴婢绫罗给姑娘们请安。”“奴婢琉璃给姑娘们请安。”
  这两个宫女这么一分开请安,舒敏便听出来了,这两个人并不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其中一个是太后宫里的,而另一个就不知道了。
  那绫罗显然是比琉璃稍大一些的,看上去更为稳重些,而琉璃显然就要稍微活泼些了,看上去和舒敏身边的秋画很是相似。
  翠姑姑看了看几人,冲那带人进来的小丫鬟挥挥手,“行了,喜圆,这儿没你事儿了,你先下去吧。”
  那喜圆应了一声便悄悄合上门离开了。
  绫罗上前一步行了个礼说道,“舒姑娘,奴婢是太后宫里的,太后娘娘特意嘱咐了让奴婢来伺候姑娘的。”舒敏听了,舒了口气,看来太后娘娘对自己还是比较优待的。但转念一想,舒敏便觉得很是奇怪了,跟在自己身边的是太后宫里的,那另一个呢?那个听名字就不是太后宫里的婢女又是什么人派来的?
  只是,还不等舒敏和贞兰发问,绫罗已经先一步解答了舒敏的疑问。“贞姑娘,这位琉璃妹妹是太后娘娘专门从万岁爷宫里讨来,□□好来伺候您的。”言外之意就是,这是太后娘娘下了辛苦的,要贞兰好好记住太后娘娘的这份恩宠。
  只是,太后为什么要从万岁爷的宫里挑人呢?这么偌大一个后宫,从哪里不能挑些人过来,就算是太后宫里要挑些人来服侍,也并不是再找不出来了。舒敏虽说从未在宫中管事,但府里的规矩自然是和宫中相仿的,在府里,她若是想要从宋格格的院子里挑些丫头,尚且要和那婆娘打个招呼,太后娘娘这般,不就是专门把贞兰姐姐往万岁爷面前推吗?
  想到这一点,舒敏后背一凉,别是太后准备把自己招来做孙媳妇儿,顺便让贞兰姐姐做儿媳妇吧?!
  舒敏偷偷用眼角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贞兰,只怕贞兰姐姐还未想到这点,就算是想到了,以贞兰的性子,家世,怕也就会这么心甘情愿地嫁给那个半老头子吧!
  琉璃似乎并不怎么服气让自己侍候贞兰。其实本来太后娘娘那里的玉沁姑姑叫她去的时候,是打着找人伺候舒姑娘的名头去的。就算她是在乾清宫里侍奉的,却也知道这位舒姑娘的不简单。谁曾想,这般来了,居然是让她侍候那位贞姑娘。贞姑娘虽说人很是漂亮,可毕竟不是太后娘娘和皇上眼面前儿的红人儿啊!宫里的人私下里早都猜测过了,这舒姑娘是仙去的太皇太后捧在手心里的宝儿,是太后的眼珠子,连皇上都赞不绝口,更有宫人撞见舒姑娘和四阿哥有过交流,甚至在内务府的小太监还说了,九阿哥还常常给这舒姑娘的府上送去东西。她们做奴婢的早就猜说,这舒姑娘肯定是上面要赐婚给皇子阿哥的,跟上这样福分大的姑娘,将来肯定也是能摊上好事情的。眼角将一缕不满的光悄悄射向了站的恭敬的绫罗,便很快摆上了笑脸。
  琉璃以为,自己刚才的神态并没有任何人看得见,还满脸笑意地迎向贞兰的目光,却不知道,坐在一旁一直没有发话的舒敏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贞兰听了绫罗的介绍,笑意盈盈地看着站在一旁的琉璃,“多谢琉璃姑姑了,贞兰初初进宫,并没有什么规矩,凡事儿还是要多仰仗琉璃姑姑了。”话说得很客气,虽然在这样的情境下她是正儿八百的主子,却一点儿主子架子都没有。
  琉璃听贞兰这样说,心里对现在这个暂时的主子更是不满意了。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看似就好欺负的主子呢?若真有一日受了排挤,自己还不是首当其冲被波及的人了?
  而绫罗站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像普通侍女一样站在舒敏的身侧。她是太后娘娘从身边的二等宫女里面挑出来特意来时候舒姑娘的,虽然她这么多年在宫里常见舒姑娘进出,知道舒姑娘是个有分寸知礼仪的人,但现如今,舒姑娘这么将他们两个太后娘娘派来的丫鬟晾在一边,自是有她的用意。
  来之前,玉沁姑姑虽没有说别的,却一再嘱咐自己,说一定要听舒姑娘的话,若是舒姑娘不让说,自是有姑娘的道理。舒姑娘心思敏捷,并不是她们这些小奴婢们能揣测出来的,只需跟在姑娘身边察言观色便是了。更何况,向来不愿理事的太后娘娘都和她说了,“敏儿是个喜静的孩子。”这般话的意思,还不是明摆了,舒姑娘不喜欢身边的人多嘴吗?
  舒敏看了看周围的人,现在好像是有些冷场了。翠姑姑自从两个丫鬟进屋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很明显,像类似于奴大欺主这样的事情,翠姑姑是不会去插手了。而绫罗,看样子,太后娘娘和玉沁姑姑对绫罗的教育还是很过关的,这样一副不吭声的沉默样子的确挺如自己的意。
  大概静了有一两秒的时间,舒敏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角上,似乎是故意没有轻拿轻放,茶盏和杯盖碰撞着,发出了些微清脆的声响。
  舒敏笑着站起身来,执起绫罗的手,“敏儿还真是惫懒了,居然都不知道招呼绫罗姑姑。姑姑不会怪罪吧?”话尾微微一挑,声线听着格外媚人。
  绫罗却不觉得,这是舒姑娘在埋怨自己。到了这宫里来,进到储秀宫这地界儿,就算你以前是太后,甚至是皇上身边儿当红的人物,在这里也只是伺候新选秀女们的奴才而已。玉沁姑姑教导了她许久,这样微小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绫罗微微一撤步子,便准备行礼。“奴婢不敢擅专,奴婢只是个侍候人的下人,当不起舒姑娘如此称呼。”
  舒敏是习武出身,早就拦住了绫罗的动作。说实在的,这个姑娘还是很讨她欢心的,看上去老实本分又是个做事情的,舒敏身边,总是喜欢用这类的人。“那,既然如此,敏儿便唤您做姐姐姐姐,这该是不为过了吧,是不是,姐姐?”依旧是温柔笑着的眉眼,依旧是疑问的语气。
  绫罗瞬间便知道了,可能这位小主子是想要敲打敲打贞姑娘身边儿的琉璃,怕她做出什么逾矩的事情来了。能被太后挑出来伺候太后心中的红人儿,怎会是一般心思就能应付得了的?当下也笑笑,应道,“姑娘说哪里话。奴婢们到了这里,便是姑娘们的奴婢了,姑娘若是跟奴婢生分起来,岂不是还要把我们这些个奴婢都娇惯成刁奴了?姑娘对下人,可不要存了娇惯的心思,不然,些许个不长眼的奴才,怕是要欺负到姑娘的头上去了!”这个琉璃,她是知道的,当初玉沁姑姑一起嘱咐的时候,她就发现,这个宫女似乎有些攀高枝儿的意思,一听说是来服侍贞姑娘,面子上便不怎么好看起来,对自己也是冷言冷语的。但绫罗本人,并不是个喜好争斗的,琉璃如此排挤,她也无非就是笑笑,忍忍就过去了。横竖自己是抢了人家心目中的好差事的,吃点儿小亏也不算些什么。只没想到,这胆大的奴婢,居然妄想着欺侮到贞姑娘的头上去了。舒姑娘和贞姑娘感情素来是好的,又怎可能让她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平白欺负了去。故而绫罗现如今,也只是帮舒敏把舒敏并没有说透的话,点了个清楚。
  舒敏听完绫罗的话,心里一惊,看向一脸沉静的绫罗。真没想到,太后安排到自己身边儿的,居然是这么个心思缜密的人。她原想着,这绫罗能顺着自己的话说两句便算是好的了,毕竟这才是刚刚见面,并没有那么多默契可谈,可谁知,这绫罗的心思居然这样仔细,将自己想说透想点明白的事情讲了个透彻,这份儿伶俐,已经快要赶上跟在自己身边儿呆了三年多的春书秋画了。这般想着,绫罗在舒敏心中的地位又上升了一层。而那个原本看见活泼,神似秋画的琉璃,却一下子形象全无。
  翠姑姑本来坐在椅子上神色淡然地喝茶,毕竟在太后身边呆了二十多年的人,又怎可能是个没有见识的。要真说起来,这后宫的争斗,主子和婢仆,只是最为简单平淡的了。她随侍太后多年,别说是主仆争斗,就是万岁爷的妃子厮打起来,也只当做是畅春园戏台子上唱“大闹天宫”罢了,看得多,也就没什么可看的了。
  她原本只想稳坐钓鱼台,学古时候的姜太公观棋不语的。谁曾想,这舒姑娘却是个厉害人物,竟和那绫罗一唱一和地,活活说红了琉璃的脸。别人不知道,可她翠姑姑知道,这个琉璃,其实是太后娘娘怕勾去了皇上的魂魄,才故意选出来服侍人的。琉璃姑娘与先皇后颇有几分相似,只是性子远不如先皇后温软,显得过于跳脱了些。但终归那么副皮囊,还是会让万岁爷另眼相看的。虽然万岁爷耽着她那性格,并未有什么明显的宠幸的意思,但她们这些下人怎么可能不是心思活泛之人,这样的宫女儿,就算是去侍候人,也除非是指派的主子刻意去打压,倘使是她们这些人也在一旁,这错儿便全落到她们这些个旁人的身上了。
  眼瞅着琉璃的面色变了起来,舒敏和绫罗还是笑意盈盈的,站在一旁的贞兰似乎也明白了舒敏要给琉璃下马威的意思,并不搭话。翠姑姑无奈之下将手中的东西搁在桌上,堆着笑脸站起身来,“舒姑娘可真是长了一张巧嘴。这般管教下人哪还可能出什么差错儿?娘娘只是觉着姑娘年少,就让绫罗这么个性子稳重的人来侍候姑娘。可看着样子,怕就算是泼皮猴子到了姑娘的手里,也定能给管教成管事儿大丫头不成了!”
  舒敏听了这话,也知道今天的戏唱得差不多了,俗话说,凡事儿都要有分寸,到了不疼不痒戳人心的时候,便是恰到好处了。而舒敏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一件事儿,“见好就收”。转过身来,是一个无可挑剔的颌首礼,“翠姑姑总喜欢夸赞舒敏,想来舒敏只是个小孩子,娘娘那般费心自然是因为舒敏尚未如了娘娘的意。舒敏年岁还小,有时候做事情总还是不大动脑筋,娘娘担心也是对舒敏的恩宠。倒是舒敏有时候说话做事分寸错了,还需要姑姑多多提点。”一番话,既堵住了翠姑姑的嘴,又摘干净了自己和绫罗,还帮站在一旁不曾说话的贞兰解了围,最后给了尴尬万分的琉璃一个下楼台阶。这一下子,不得不让说得上阅人无数的翠姑姑多看两眼。怪不得孙公公说这小姑娘不是池中之物,如此看来,倒真有几分自家主子的意味。也不知道,究竟是那位皇子阿哥将来有福气,能把这么一位贤内助娶回家里去。
  翠姑姑听得舒敏这般说,脸上笑意更浓,“姑娘这般和老奴推脱,反倒显得过于生分了。这样吧,储秀宫自有储秀宫的规矩。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舒姑娘和贞姑娘倒不如先去咱储秀宫的膳房领了食盒子自去屋里用膳,也好多休息一阵子。咱储秀宫安排事宜,申时再过花厅来也不算迟。”
  说完多看了舒敏一眼,其实,在早晨舒敏来前院儿打水的时候,她身边儿的喜圆就已经注意到这个不同寻常的大姑娘了。普通大家姑娘,就算是这种没有丫鬟的情况下,总还是不可能自己去东奔西跑地做事情的,总归是要等着后面分派了宫女之后采取安排,而这宫里也有那么几个新选秀女晌午来时就已经收拾妥当,只是一个个也不见得谁是准备亲力亲为的,直把这储秀宫上下几个能抓得住的洒扫宫女儿们都累的够呛。而这位舒姑娘倒是好,自己问了小宫女去向,也不支使人,自己个儿端着盆子便去那水井边打水去了。也怪不得太皇太后和主子都对这么个小姑娘另眼相看了。
  舒敏听翠姑姑这般说,也就知道,自己这又一次被动拉了仇恨。不过既然是要玩儿特权,那倒不如让她玩儿个彻底。所以,舒敏并不推脱,甜甜一笑,“既然翠姑姑给了舒敏这样的自由,舒敏也就却之不恭了。”随即闲聊几句,将刚刚批判琉璃的低气压带走了,便和贞兰领着绫罗和琉璃离开了前院儿。
  待舒敏和贞兰回到自己的兰芬院,那乌苏明秀还坐在院子里的芭蕉树下乘凉呢。看见舒敏和贞兰都各自带了丫鬟回来,原本明艳的脸色就变了几变。
  她本来想着,那两个蠢货此番出去,肯定是遍寻无人,碰了一鼻子灰就回来了。绝对是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谁曾想,她们两个居然就带着这两个光鲜亮丽的丫鬟趾高气扬地回来了,让她一腔的嘲笑无处可发,真是气煞她了。瞬间也不管什么礼仪风范,直接用手抻了抻自己身上的旗装,站起身来,便迎了上去。
  舒敏刚进院门儿,才抬起头来就有一种乌云罩顶的错觉。后来定睛一看,见乌苏明秀就像是朝阳里一朵带着露水浑身长满了刺儿的玫瑰花儿一样站在自己面前,便知道,乌云罩顶不是错觉,这位姐姐还真有让人印堂发黑的水平。
  舒敏偏头看了看身边毫无表情的贞兰,身后那俩丫鬟就更不能指望了,毕竟怎么说,乌苏明秀大小也是个主子,这样的情况下,就算她再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
  乌苏明秀俏丽的凤眼斜睨了一眼舒敏和贞兰身后提着食盒的丫鬟,尖细的声音便用她自认为美妙的方式吐露出来。“哟,这贞兰姑娘和舒妹妹是从哪里找来的小丫鬟啊,居然将食盒子都提来了呢!”心下讥笑着,你们以为这储秀宫是什么地方,第一顿饭要大家一起在花厅用的规矩,你们这两个乡巴佬居然还想着回房用膳?亏得这富察大姑娘还用礼仪规矩教育了她一上午,这不,自己就先犯了这不要命的错儿了!
  舒敏看着乌苏明秀那张涂了鲜红色口脂随着话音一张一合的嘴,不得不说,这个她在现代最喜欢的唇色在面前这个女人身上是横竖看不出美好之处来。只让她有一种,这姑娘是不是刚刚茹毛饮血了一通的想法。
  只是,怎么联想,怎么跑偏,这都是舒敏自己的事儿,现在问上头来的问题,自己还是得回答下去的。
  还是被贞兰夸赞过的那种文文弱弱的小媳妇儿样子,舒敏在心里为自己的演技点了个大大的赞,“明秀姐姐,这位绫罗姐姐和琉璃姐姐都是方才舒敏和兰姐姐去前院儿,管事儿的翠姑姑指派给舒敏和兰姐姐的。舒敏想着,若是明秀姐姐去,可能也能指派不错的宫女姐姐来侍候姐姐吧。”舒敏微微垂头,身周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丝狡黠。
  明秀虽然没有得到贞兰的回答,但很明显,舒敏回答她已经让她舒了口气,毕竟,若真是只有她一个人有反应,横看竖看都是件奇怪的事儿。听得舒敏的回答,明秀脸上的笑容更艳丽了,只是在舒敏的眼中却像是勾人心魂的蜘蛛精一样,看了使人生惧。“舒妹妹这般说,让姐姐也起了到前院儿去的心思呢!前院儿咱储秀宫的管事儿姑姑是翠姑姑吗?姐姐也去拜会一下才对。”
  舒敏依旧是面具人儿一般笑着,虽然这个表情还真有点儿累。“嗯,姐姐便去吧,指不定翠姑姑心情好,早去的人会指派更好的丫鬟伺候也说不准呢。”
  话音刚落,便看见明秀已经摆着自己的杨柳腰离开了。
  舒敏看了眼促狭地笑着看自己的贞兰,“兰姐姐笑什么,敏儿可是什么都没说的。”
  贞兰却更是笑得抑制不住,直用帕子捂了自己的嘴,“咯咯”地笑,“没什么没什么,姐姐哪里有笑妹妹,咱们还是先进屋用膳吧,省的一会儿凉了,吃了积食儿。”
  舒敏和贞兰坐在桌边,绫罗和琉璃自在一边摆饭。这期间本来只有贞兰吃吃的笑声,和盘盏轻微的碰撞声。却不料琉璃突然开口。说起来,琉璃的声音还是蛮好听的,若舒敏是声控,说不定会被这一把好声音虏获了去。“舒姑娘,奴婢不懂,怎么方才姑娘说了那些,贞姑娘笑起来,姑娘却说自己什么都没说呢?”
  琉璃话音一落,翻着白眼儿看贞兰的舒敏也不看了,吃吃笑着的贞兰也不笑了,只剩下绫罗一人面色如常地摆着碗筷。
  冷场寂静了好一阵子,还是绫罗叹了口气,不过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琉璃妹妹,不是姐姐说你,这般境况,为何我没有问舒姑娘,为何贞姑娘只是笑。你这般问出来,便已经显出不妥当了,更何况,这本就是主子们的事儿,你我都是下人,就算猜不出主子的心思,也不该问出声儿来。”那“不妥当”三个字儿的意思,掰开了揉碎了说,其实就是“脑子缺根弦儿”的意思了。嘴上说着,手上却将食盒里最后一样小吃端出来摆在桌上,极有眼色地退下站在一边。
  琉璃恨恨地看了看绫罗,也只得退下。
  舒敏和贞兰却像是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面上带着笑,拿起手边的筷著慢条斯理细嚼慢咽起来。
  席间,因为古人讲究“食不言”,舒敏和贞兰并未讲话,只是时不时用小碟子拣出几样食物交给绫罗,让她带着琉璃下去自吃,不必伺候着了。却完全不搭琉璃之前的茬子,就像那件事儿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却说这边,乌苏明秀一个人着急忙慌地跑去日头正大晒着的前院儿,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她在心里恨恨地将舒敏说了一顿,却又找不出说舒敏的原因来。毕竟,就算舒敏说过些什么,这腿长在自己身上,来前院儿终归还是怪自己当时没多一个心眼儿。
  当然,明秀姑娘将这一切问题的症结再一次归咎到了贞兰的头上。就她所想,舒敏那样怯懦性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个心眼儿来耍自己呢?无非也就是照真实情况说话罢了。也不知道是贞兰那小蹄子从哪里找来了丫鬟和饭菜,居然这么容易地就将舒敏那个蠢货哄住了。
  当然,这些都只是乌苏明秀自己的想法,而实际上,舒敏现在正叼着一片云片糕,却微微皱着眉一脸嫌弃地将手边的茶杯端到面前,呷了一口,才缓缓咽了下去。舒敏撇着嘴,说出的话一点儿情面都不留,“呼,兰姐姐,怎么这宫里厨子做的云片糕还是这么难吃啊!甜腻死了!你那儿还有鹅掌吗?要有就赶紧赏给我漱漱口吧。”
  贞兰好笑地摇摇头,“也就是你口味这般奇怪,宫里人都爱云片糕的松软柔滑,独独你觉得它太过甜腻。倒只是喜欢些稀奇古怪的肉食。这般吃,你也不怕身材走样吗?”
  舒敏毫无淑女风范地将鹅掌放在嘴边啃着,“兰姐姐这话就不对了,肉多好吃啊!这天下最好吃的便是肉了,既然能吃到肉,又为何要为了所谓的身材什么的把到口的肉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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