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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出一个好相公 作者:南平晚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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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三)

  范明哲喘着粗气,趴在青石地板上,两条腿不住发抖,仿佛已经不属于他的一般,别说站起来,就是挪动半分都觉得艰难。
  汪!汪!
  清晰的狗叫声从背后传来。范明哲浑身一震,睁大眼睛往后看,清晨的雾色退散了大半,一双闪亮的碧色眼睛从远而近,还有那条猩红的大舌头。
  范明哲顿时觉得气血上涌,辛娉婷这个毒妇,真想害死自己。想想刚才自己围村子跑一圈,半条命都丢了,要不是那条大黑狗在后面追着,自己犯的着这样吗!
  范明哲瘫软手脚,只觉得眼前无光,自己今日就要死在这里,死在毒妇的手里。
  娘,孩儿不能帮你报仇,小妹,兄长没用,只能到黄泉地下陪你。
  范明哲闭上眼,头一摆,就等着那张猩红的大嘴咬下来。但闭上眼睛就那么一会儿,冷眼看见辛娉婷婀娜走过来,手上拉着仿佛不是一条黑背大狗,而是一条小猫咪一般,那眼神,就这么清清冷冷的。明明不应该看见,但范明哲就看见了,他从辛娉婷两颗黑眼珠子里面看见如同黑狗一般瘫在地上的自己。
  就算要死,也不能这样死,不能让这死女人少看了自己。
  不知道哪里憋出来的一股子气,范明哲居然硬撑着爬起来,两条直发软的腿,晃悠悠往前迈了一步。
  迈出第一步,第二步就顺利多了,范明哲吐出一口气,冷清的晨风刺激得胃部阵阵生疼,后背被汗水打湿的棉衣,沾在身上,粘粘糊糊的不舒服。
  一定不能让这死女人少看了!一定不可以!
  脑袋里昏昏涨涨,但就这么一件事记得清清楚楚。
  又跑了多久,范明哲不知道,只知道眼前终于一黑,什么都不知道。
  辛娉婷看着晨雾中,踉踉跄跄往前的范明哲,放慢了脚步。这人尽管嘴巴不好,但毅力还是有的,绕村子跑一圈下来,明明看见已经熬不住,但还能坚持继续。
  范明哲在辛娉婷心里的得分又高了不少。辛娉婷掂量,范明哲有毅力做事是最好的,从前在英国公府,范明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体力完全就是废的。一个风吹草动,肯定就得躺下来。
  成大事,没一个好身体,怎么能成。辛娉婷打定主意,第一步分家,第二步,给范明哲打熬一个好身体,第三步,嗯,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现在无论是念书,还是从军,都是出人头地的好方法,反正已经从英国公府出来了,日后怎么走,可以慢慢问人。身体锻炼出来,日后做什么都事半功倍。
  就在范明哲终于熬不住,摔在地上,辛娉婷皱眉想着怎么把人弄回去的时候。范老七无声无息出现在辛娉婷身边。
  “身体骨还是不算,前些年没有好好打熬,现在年龄大了,想练武怕是不容易,不过看今日这两趟,还是一个有恒心的。日后,多锻炼些,自保是没问题。”
  辛娉婷回头看一眼范老七,“劳烦,帮我送回去。”
  “举手之劳。”范老七笑笑,单手抱起范明哲,托上后背,往范家小院走去。
  范明哲是被饿醒。鼻子边缭绕一阵淡淡的粥香,范明哲动动鼻子,不想闻,想翻身继续睡,但身体传来一阵阵的疼,手脚完全不听使唤。肚子更是不和适宜传来咕咕响。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饭吧。”
  范明哲睁开眼睛,辛娉婷坐在床边,抱着范甯东,正亲一口,笑一下,逗弄小孩子。两个月大的小孩,已经知道会对着人笑,看见辛娉婷笑,小手握成拳头,一下一下蹭着辛娉婷的脸,裂开小嘴,冲辛娉婷展现自己羞涩的笑容。
  毒妇!
  范明哲心里暗暗骂一句,眼睛转转,发现屋子里就自己和辛娉婷,还有儿子三人。范明哲心里老大不乐意,扯开嗓子喊,“青松,青竹。”
  两个小厮非常跑进来,扶起范明哲,穿衣服,扭帕子。
  范明哲举起酸软的手,给两人拍一下脑袋,“不想好好干活伺候爷,爷就把你们都卖了!看你们怎么作威作福。”
  青松青竹苦了脸,不敢接话。他们做小厮的,哪里来作威作福的胆子,不过是太太没吩咐,他们不敢进来罢了,落到范明哲这里也是不得好。这做人啊,真艰难。
  伺候好范明哲穿衣服,洗漱,青松青竹抬来小圆桌,矮矮的小圆桌搁在床上,桌子上放一碗小米粥,三个大肉包,还有一只水煮蛋。
  范明哲眨眨眼睛,“拿下去,换一桌过来。”
  青松青竹对视一眼,都垂下脑袋,“今儿早上厨房只做了这些。”
  什么!范明哲怒了,伸手要把桌子掀翻,冷不防身边传来一股子好听的声音,范明哲不用回头,都知道说话的是辛娉婷。
  “你要掀翻了这桌子饭,今日就得等到晚上才有饭吃。”
  范明哲更怒,自己谁啊,英国公府三少爷,即便是庶出,在府里,长房和蒋氏都不敢苛待他饮食,顶多不那么精细罢了,现在分府出来,居然只能肉包小米粥。毒妇,欺我太甚!
  范明哲扬手把小圆桌打翻在地,乒乒乓乓的声音一阵响,小米粥水从新做的缎面被面流到地上,滴滴答答作响。
  范明哲跳下床,想三两步冲到辛娉婷面前,给她一顿打。谁知道,脚一踩到地面,两脚好似针扎一般疼,疼到范明哲直冒冷汗。
  辛娉婷冷冷注视范明哲,招手,让青松青竹把吓愣的范甯东抱出去。
  一步一步走到范明哲身前,一双黑幽幽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盯住范明哲看。
  范明哲被辛娉婷看的后脑勺直冒汗,明明比辛娉婷高大,明明自己是俯视他,却偏偏被辛娉婷盯住,无法张嘴。
  “今日上午,你绕村子跑了两圈,我也走了两圈。你跑多长时间,我也走多长时间。但你是被人拖回来,我是自己走回来。范明哲,你要当大老爷,也得看看你有没这个本事。”精致的下巴挑起,两眼里据是鄙视。
  “辛娉婷,你,你这个毒妇!我,我要休了你。”范明哲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晃悠悠在辛娉婷鼻尖抖啊抖。
  辛娉婷抬手,手指甲上鲜红的蔻丹鲜艳夺目。手指按上范明哲胸膛,轻轻一用力。
  碰!
  范明哲眼冒金星,就这么轻轻巧巧被辛娉婷推倒。
  “等你跑得比我快,再慢慢说吧。”衣袖拂过,飘带在半空飘起落下,就这么转身走了。
  范明哲躺在床上等了半响,都不见青松青竹进来。熬不住肚子一直作响的范明哲扯开嗓子嚎,“还不死进来,今天就把你们卖了!”
  青松青竹两人畏畏缩缩走过来,小心扶起范明哲,麻利换过床上的被褥。
  “去给老爷端吃的来。”早上跑步没了半条命,刚才又被毒妇刺激了一番,范明哲现在不但肚子饿,脑袋更是疼。
  “厨房没有别的吃了。”青松缩缩脑袋,“太太吩咐了,要等晚饭,才给老爷拿吃的。”
  范明哲气得一把揪住青松衣服,“这家里是她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青松看看青竹,青竹往旁边缩了缩身子,不敢对上青松的眼睛。“老爷,现在家里是太太说了算,今日早上,后院的香草领了银子去采买食喝的东西。”未尽的意思是,太太掌握了家里的财政大权,这家现在就是辛娉婷做主。
  “我还是他相公,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人。”范明哲被气得不轻。辛娉婷害他,现在连两个小厮都不帮自己。
  “太太说了,我们谁也不能偷偷给老爷吃东西,要是发现了谁给了,就从谁今晚的口粮里扣。”青竹说完,噗通一声跪下来,使劲给范明哲磕头。
  范明哲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举手想打,却是无力挥挥,“滚,都给我滚!”
  青松青竹连忙跑出去,跑到门口,看见辛娉婷还站在门边,连忙麻溜行礼,又贴心关上房门。
  辛娉婷点点头,“待会儿大夫过来,你们俩好好看着,大夫教你们的东西,要好好记住。”
  青松青竹连忙点头。
  房间里的范明哲仰躺在床上,肚子还是在大声鸣叫,但范明哲现在已经没心思想吃的。他想到自己分府时候,得到的银子,铺面,所有所有东西,都是辛娉婷拿着,自己没问她要回来。要是自己死了,辛娉婷拿着这些财产,抱着自己儿子回头改嫁,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无主冤魂。
  范明哲心里那个恨啊,怎么当初自己就不把银子收过来,怎么当初自己就信了那个婆娘说的大话,说帮自己报仇呢。现在落地这样的田地,活该!活该!
  范明哲恨不得扇自己大耳刮子,但又累又饿,别说动手,翻身都嫌累得慌。喘口气,闭上眼。毒妇,我跟你没完!
  范明哲昏昏沉沉,仿佛睡着了,又仿佛清醒着。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在搬动自己。范明哲掀掀眼皮子,沉沉的,掀不动,干脆就不睁开眼睛,心里想,自己现在都这个模样,辛娉婷还想怎么着折腾自己。
  突然,小腿传来一股剧疼,那疼像蛇一样,直钻入范明哲胸口,浑身不觉哆嗦起来,一阵接一阵,那剧疼仿佛没有边际一般,不断从小腿过来,清晨跑步好不容易缓解下来的酸胀,再次发酵,那种疼,仿佛是把小腿上的肉生生扯开,再糅合在一起。
  “啊。”范明哲忍不住惨叫,无力的小腿一阵乱踢。
  “按住,不能乱动,再这样下去,得抽搐!”
  低沉的喝声,小厮们的惊呼声,范明哲觉得好不容易动起来两条腿又被按下去,然后那无边际的疼苦又涌过来。
  “啊!”范明哲睁大眼睛,泪水从眼眶溢出,隐约中看见帘子旁的辛娉婷。
  毒妇啊,终于按耐不住,要直接下手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辛娉婷要做什么?哈哈,猜中没有奖哦

☆、田园(四)

  辛娉婷想伸手捂耳朵,听力好,就有一样缺点,听力太好,想当听不见,也是难。
  范明哲的声音穿透力强,落在辛娉婷耳朵里,真的比刮铁锅的声音还要难听。
  辛娉婷的脸色冷了下来,看向范明哲的目光带上两分不善。
  范明哲一哆嗦,扯开嗓子又要嚎。
  “去找一只袜子过来。”辛娉婷比他更快,抢先对青松下命令。
  青松看看范明哲,垂脑袋,快手快脚跑出去,不一会儿,一只白花花的袜子送到辛娉婷手边。
  范明哲两眼含泪,“毒,毒妇……”
  “大侄子啊,你先歇一歇。现在才刚开始,待会儿还有疼的时候。”
  范明哲猛的回头,范老六坐在床一边,一手捉住自己小腿,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手指指关节在脚板底来回压。
  “你,嘶……你在做什么?”
  “大侄子啊,我给你两腿放松放松。今儿个,你第一次跑那么远的路,你的腿得好好推拿一番,否则,得三四天不能下地。”范老六不同于范老七一脸憨厚,反而长的非常精明,一边说,一边手上力气不断。
  范明哲像被掀翻在沙滩上的鱼一般,蹬一下,从床上弹起,掉下来,没喘上两口气,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放,放手,放开我。呼,呼……”
  “大侄子,忍着点,忍过去了,下面就不大疼。来,我给你加一点力。”
  范明哲两眼一瞪,张嘴要说不!说话未出口,已经变成一声惨叫,两眼一翻,又晕过去。
  范老六看的直摇头,“侄媳妇啊,大侄子这身体,你得多花点时间调理。我用了不足两成力气,大侄子都受不住。唉,现在都城那边的人,都不调理子孙的吗。这身体,比起村头满街跑的娃儿,真的还不如。”
  辛娉婷点点头,“有劳了。”手指指向青松青竹,“他们两给,也请范先生指导一番。”
  范老六哈哈笑,“这是必须的,但是侄媳妇,亲兄弟还得明算账。我每天过来给大侄子推拿一次,还得带上你家的两个小厮做学徒。这费用……”
  “五十两。”
  范老六眨眨眼睛,“侄媳妇是爽快人,要知道我这手艺,可没准备传给外姓人。吃饭的手艺呢,我敢说,我儿子,我徒弟带上我这手艺,到边城,随便找一个将军府里,都能混上好几年饭吃。”
  “一百两!”
  范老六满意闭嘴,示意青松青竹走到旁边,指点范明哲脚下穴位,“你们看好,人体脚底穴位最是丰富,身体好不好,从推拿穴位就能看出来。这是涌泉穴……”
  一边指点,一边动手推拿。青松青竹两人看得仔细,却不敢出声打断范老六。范老六先推拿了脚板底,又给推拿了小腿,大腿,就连手臂,后背都推拿一番,才结束。
  这时候,范明哲已经喊不出话,爬在床上,张大嘴巴,一口一口喘气,汗水打湿衣服和头发,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脸颊滑落,在绣花枕头上打湿了一圈。
  范明哲看见床头小柜铜镜里的自己,披头散发,通红的两样,张大的嘴巴,这模样,就像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般。
  “大侄子啊,这次就先到这里,晚上让两个小厮再帮你推拿一次。别少看这推拿功夫,用得好,你隔天就能下地跑上两圈。”
  范明哲想给范老六一口吐沫,但从早上饿到现在,刚才大喊大叫又把力气用光,别说吐沫,就连吞一口口水都艰难,吐出的气体不过是把额头的湿发吹起那么一点儿,毫无威力。
  范老六招呼青松青竹两人出去。房间里就剩下辛娉婷和范明哲。
  辛娉婷在盆子里拧起一条帕子,坐在床边,帮范明哲翻身过来,又用帕子给他擦擦脸。
  范明哲咬牙切齿,如果用眼睛可以杀人,辛娉婷都给范明哲割上七八刀。
  “毒妇,不用你假惺惺装好人。”
  辛娉婷涂上鲜红蔻丹的手指落在范明哲脖子上,手指在脖子上来回移动。
  “相公以为我在做什么?”
  “哼!你在谋害亲夫。”
  辛娉婷笑了,笑得有如春暖花开一般灿烂。辛娉婷原本长的好看,不笑的时候,就有一股子仙气,现在笑起来,那双明亮的眼睛,比起天上的明月更加皎洁,弯起的嘴角,白皙微红的脸蛋让人不自觉想亲近。
  范明哲哪里还有心思亲近,这时候,范明哲满心满脑就剩下四字:蛇竭美人。
  “我要是谋害亲夫……”话音顿了顿,鲜红蔻丹指甲在范明哲脖子上飞快滑过,带出一道白痕。范明哲倒抽一口冷气,两脚踢出,翻身跳下床,伸手去捉。辛娉婷比他更快,范明哲刚动,辛娉婷已经离床往后退三步,刚好在范明哲伸手范围之外。
  “毒妇。”范明哲往前冲两步。
  “看来是好了,能够下床走路。”清清冷冷一句,顿时止住范明哲的脚步。
  范明哲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早上起来的时候,仿佛一下地,腿就钻心的疼。现在还是疼,不过下地,走路,这种疼还是能够忍受。
  范明哲冷哼一声,看向辛娉婷的目光满是不屑,“毒妇,别以为找一个人回来,治好我的腿,我就会放过你,等我好了,立即休了你。”
  “相公,你还是好好想想,我若是有心谋害你,现在你还能站在这里,对我放狠话。”
  有如一盆冷水迎头倒下,范明哲强撑嘴硬,“那是因为,那是因为,这里是范家村,你没胆子在范家人面前杀我。”
  “范老六,范老七,你都见过,我若是要杀你,他们何苦帮我。我若是有心要杀你,刚才就动手。”辛娉婷举手蔻丹指甲,在范明哲面前扬了扬,意思不言而喻。
  “我不管,总之,你就是毒妇,你就是存心害我。你出去,我不要看见你。”
  辛娉婷看着嘴硬,但是两脚已经在哆嗦,身体摇晃,随时会倒下来的范明哲,摇摇头。明明就是明白人,为什么非要说这些狠话。
  “你好好休息,青松青竹会在给你做一次推拿。还有今晚的晚饭,再翻了,就得等到明天早上才有饭吃。”
  青松青竹恭敬送辛娉婷离开,范明哲舒一口气,终于忍不住,碰一声,摔在地上。
  青松青竹手忙脚乱,抬起范明哲上床,又一叠声问范明哲有没磕碰到哪里了。
  范明哲没好气回答他们,推开青松青竹,“还不赶紧给爷拿点吃的过来,饿死爷了。”
  青松应一声,小跑出去,一会儿抱了小圆桌过来。范明哲一看,恨不得两眼翻过来,又是小米粥,大肉包,水煮蛋。分量和中午一模一样。敢情就是拿中午的饭菜来糊弄自己。
  范明哲气得又想翻桌,青竹死死抱住小圆桌,“老爷啊,你踢翻了桌子,可没有第二桌的晚饭了。太太已经吩咐厨房灭了火,现在丫鬟们都回房了。就算老爷你想喝一口汤,都得等上明天。”
  范明哲一拍桌子,“毒妇,欺人太甚。”拿起饭碗,咕噜咕噜,把小米粥倒入口。
  一碗喝光,难受了半天的肚子终于有一丝暖意。青松青竹见范明哲没有执意不进食,都松一口气,一个连忙剥鸡蛋,一个把肉包送到范明哲手里。
  “这肉包子是范村长家送来的,特好吃。太太赏了几个给我们吃,馅料多,汁水味道特别甜。”
  “家里就没饭没米吗?还要吃别人送来的东西。”范明哲咬一口包子,嘶,味道还真不赖。比起都城八宝斋买的包子,味道差不了多少。
  “老爷,院子里就一点面粉,菜,鱼,这些都是现买的,我听说香草今天请了银子,带上村子里的人,出去采买了。到晚上才回来,满满一大车了。明天,估计伙食能好一点。”
  范明哲听了心里舒坦了许多,这就对了嘛。自己又不是没银子,怎么能吃肉包,喝小米粥。早说清楚不就好了吗?自己犯的着翻桌子嘛,都怪那毒妇没说清楚,害自己白白熬了半天。
  四个大肉包,一个水煮蛋下肚,范明哲还觉得不够饱。但是青松青竹坚持,厨房现在没人,想加餐都不可能。范明哲折腾一天,吃了晚饭,上下眼皮开始不听使唤。
  范明哲翻身躺在床上,“去把灯给灭了,爷躺一会儿。”
  青松青竹对视一眼,“老爷,太太吩咐了,晚上还得给老爷用热水泡脚。”
  咦?那个毒妇居然有这份心思。范明哲两眼皮越发粘在一起,挥挥手,用鼻子哼一声,算是同意。
  等青松青竹帮他挽起裤脚,把腿放入热水中。一股暖意从脚底升下来,四肢百骸无比舒服,两张眼皮就更加不愿意撑开。
  范明哲迷迷糊糊想,这个毒妇,今儿先绕了她,等明日再收拾他。
  这边,青松青竹小心看看范明哲,轻手轻脚用毛巾给范明哲擦干净腿。两人开始发愁。
  两小厮一直愁坐,直到月上柳梢头,青松最后还是说,“做吧。”
  青竹手握成拳头,在范明哲脚板底轻轻按一下,范明哲缩一下脚,另一条腿往这边踢了一下,青竹吓得连忙缩手。“我不敢啊。”
  青松也是哭丧了脸,“我也不敢,但……。”但太太的话,眼下谁敢不听,说不给老爷吃饭,就不给。要是不顺了辛娉婷心意,说不好提腿就把他们卖了,要知道,卖身契一直在太太手里握着,老爷是半点边儿都没沾上。
  “做!”青竹一脸悲愤,捉起范明哲的脚,找准涌泉穴的位置按下去。
  “啊!”
  范家村村东头,范老六家里,范嫂子抬腿踢身边的范老六,“谁啊,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
  范老六扯一把被子,没扯过来,干脆转身抱住妻子,“你管那么多做啥,专心睡你的大头觉。”
  “我倒是想睡,但鬼嚎鬼嚎的,哪里睡得着啊。”范嫂子咕噜两句,继续睡。
  范老六反而睡不着了,心想,那两小厮也不知道按压的穴位准不准,可别砸了自己的招牌啊。
  范家院子里,青松满头大汗,青竹压住范明哲的腿,青松满手汗在范明哲的脚板底找穴位。
  “老爷,你就行行好,太太好了,晚上还得给你推拿一次。”
  “你放手,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把你们两个都送官,嗷!……。”最后一声惨叫,音调徒然变化,范明哲气得恨恨捶床板,“毒妇,我跟你没完!”
  

☆、田园(五)

  迷迷糊糊中睡着,迷迷糊糊中被扯开来,迷迷糊糊中被穿上衣服,迷迷糊糊中被灌上一口茶水。
  “老爷,老爷。”
  谁?青松那小子,对,就是那小子,看我不收拾你。范明哲仿佛找到支撑点,粘在一起的眼皮子终于掀开。
  “喊什么……”咦,不对啊,话一出口,范明哲就觉得不对劲,这是自己的声音吗?生涩难听,就好像刮锅一般的粗糙。
  范明哲完全清醒过来,睁大眼睛,手捂住喉咙,“咳咳,咳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不对劲,不对劲,不单声音变得,就连喉咙也是火辣辣的疼。
  范明哲惊慌左右四望,看见床前的青松青竹。青松青竹被范明哲一瞪眼,吓得往后缩了一缩。
  “你们,你们做了什么?”范明哲脑袋里冒出七八个版本,下毒,灌辣椒水,从前听猪朋狗友说起的六扇门种种欺负犯人的手段一一从脑袋里闪过。范明哲越想越害怕,肯定是那个毒妇想先毒死自己,然后下手杀人,一定是。
  “你们都出去。”
  范明哲用杀人一样的目光转向辛娉婷,辛娉婷手里拿一个药碗,送到范明哲嘴边。
  “这是范村长送来的鱼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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