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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中宝-重生将军不纳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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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佟双也是不想出言打击她的积极性,算是对于用功的孩子的奖励。但还是要有罚的,毕竟她的行为不怎么礼貌。
  只是这罚,在这时候不会显现出来罢了。
  这么想着,因为阿敏不理她而产生的一点郁闷心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走上前去挑起阿敏的下巴,看着那莹白剔透的肌肤,目光又投到额际的红痕。
  “啧啧”佟双摇头,自己对这丫头的惩罚不定要便宜了谁,这么好的颜色啊……
  佟双想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先生可是要做什么?”阿敏最终不堪骚扰开口了,若不是这佟先生发育良好的身|材,她倒是要怀疑这是个男子,这么个爱动手动脚。
  “没什么,只是在可惜罢了。呵呵。”佟双笑得开怀,那胸|前鼓鼓囊囊的两团随之颤动,叫人看的面红耳赤。“阿敏今日怎么不走了,莫不是要随着我……”
  佟双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
  “先生阿敏退下了。”薛阿敏急忙打断,匆匆退了出去。
  那急促似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她身后追赶一般。
  “我有那么可怕吗?”佟双在后面疑惑的问道,无人回答。
  事实上阿敏走的那么急一方面因为她,另一方面却是又一阵阵头疼。
  “该去试验一下了。”阿敏喃喃自语,疼痛过后,这次只沐浴了一次,第二次的时候水就不再那么浑浊,想必第一次或者先前好了太多。
  那为什么脏物会变少?证明这脏物不是无源无尽的,很可能她先前的猜想是正确的,那脏物便是她身体之中的!
  只是还需要试验,试验……
  又是犯了了头疼几回,阿敏得出了经验,只要在哪玉珠儿刚产生之时不用手去接,立即用玉瓶接进里头,那玉珠儿就会化为浅红色的玉酿。这般也好倒不用的她费心力找着当即服下那玉珠儿。
  至于实验对象。
  她是不敢找活人,但除了活人也还有其他的不是?
  “格珠……”她唤道。
  听到了应答声后。“格珠,阿嬷那只鹦哥儿现在的时间是不是该在在花园里?”
  “是啊,小姐怎么?”格珠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
  “那你把它逮来。”看着格珠疑惑的眼神,“你不用管做什么,我自有用处。”
  格珠不解也是照做。
  挥退了格珠,见那那鹦哥儿在笼中还好无所觉,有些愧疚。
  好容易狠下心了也没敢放多,只用筷子调着用水兑开喂它喝了,不是她太谨慎,要知道那天她一个大活人都疼的死去活来一身脏污,这么一只小小的鹦哥儿,要用量大了怕就真的活不成了……
  听着那鹦哥儿不停地拍棱着翅膀,撞着笼子,阿敏有些不安,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自己这样欺负一只伤了嗓子的鹦哥儿真的好吗……
  外头格珠听着有些心慌,自己不是陪着小姐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吧。小姐着怎么看都是在虐待那只鹦哥儿吖!
  终于,鹦哥儿不再扑棱着翅膀向往笼外飞,看着那鹦哥儿胸脯还在上下起伏,阿敏也算放下心来,外头格珠终于不哭丧着一张脸。
  这么一次试验可是大费周章了。
  “格珠,打些水来吧。”阿敏轻声说道,她怕吵醒那貌似睡着了的鹦哥儿,虽说很可能鹦哥儿也不怕甚么吵不吵的。
  “……”小姐想做些什么?不会是清理血迹吧!
  刚刚把心放下去的格珠,瞬间又揪心了。
  阿敏沾着水用帕子擦拭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鹦哥儿,眼见着哪那帕子从洁白到漆黑……
  过了两天,那只鹦哥儿一直都病蔫蔫的,这让阿敏熄了以后服用那玉珠儿的心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又一次头疼之后还是把那玉珠儿接住了。
  又坐了两天,阿敏终是忍不住,她这前前后后自那次晕倒说休息也有一月多了,真是从三伏等到了迎秋,她还怎么坐得住。只想飞着出去坊子里,只是这是还得请示阿嬷,她若不准,什么都是白搭。
  “叩叩叩。”缓慢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薛甘氏一边摸着鹦哥儿由原本精神的的墨绿变得暗淡的羽毛,有些心疼。这只虎皮鹦哥儿伴着自己也有五六年了,哪怕再精心照料,寿数也将近了,这几日就蔫蔫的。哪怕是一只聒噪的鹦哥儿也生出许多感情,因此这几日总是陪着它。
  阿敏见着那鹦哥儿有些心虚,这鹦哥儿因为自己……
  见着进来的人半天不做声,薛阿敏看去是阿敏,怒目。她也是知道那天的事,这鹦哥儿被阿敏带去回来就蔫蔫的。
  “何事,无事就回吧。”薛甘氏耷拉下眼皮,冷冷的说道。
  这惹得阿敏有些悔意,早知道那天就不逮着这鹦哥儿做实验了,凭白得罪了阿嬷,今日的事情可不好谈了。
  “阿嬷,没事就不能看看了吗,阿嬷这几日睡的可甘甜,吃的可清香?还有……”阿敏的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咳咳……”你要不出现我就很好,薛甘氏道。
  阿敏不接话,无辜一笑,没法,哪怕她能对着格珠和佟先生无故不答话,还伶牙俐齿的反驳旧日的刁蛮工人,但对着阿嬷那些是万万不能,她只能嘴笨些。
  正当阿敏又要开口时,那鹦哥儿叫开了。
  “疼不疼,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那鹦哥儿似受惊一般,自薛甘氏手中飞中,扯着嗓子吼道。
  那声音很是沙哑尖锐,薛甘氏和阿敏却顾不得觉得难听,都是一愣……
  

  ☆、异处

  “疼不疼,疼不疼,对不起,对不起!”那鹦哥儿似受惊一般,自薛甘氏手中飞中,扯着嗓子吼道。
  那声音很是沙哑尖锐,薛甘氏和阿敏却顾不得觉得难听,都是一愣……
  鹦哥儿的嗓子不是坏了许久吗?!
  阿敏第一反应想到了那玉酿。只是还不敢确定,毕竟那事情太过荒诞。
  只想了证明的方法:“阿嬷,差人快些逮着它,鹦哥儿嗓子好了,要去看医师怎么说。”阿敏向着薛甘氏道。
  薛甘氏却看向阿敏;鹦哥儿是在阿敏说话之后发生异常。
  “阿敏那日可是做了什么?”薛甘氏游移问道,让鹦哥儿这么怕你,嗓子都好了然后这么怕,只不过后半句并没有说出来。
  阿敏想着那玉珠儿的事没有回答。
  好容易让鹦哥儿安顿下来,那为这雀鸟儿医师看过之后,连连感叹很是激动的样子。
  “从未见过,从未见过啊!敢问老夫人可是用了什么神药,这鹦哥儿上次我来看,这鹦哥儿可是治不好,绝对治不好。怎么的,怎么的,竟是好上不少啊!”那医师是个中年男子,却半点不顾及形象,兴奋的要癫狂一般,说话语序颠倒。
  薛甘氏下意识看向阿敏,心知是她那里出了问题。
  中年医师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只见一着澹澹色曳地千水裙少女立在那边,轻蹩眉头。
  那般看着和该生了怜惜之情,但那医师只惊异,片刻后板着一张脸愤道:“老夫人可是哄着吴某!”
  他喘着粗气,这吴医师远近闻名。能够治疗牲畜伤患,医术好是其次的,对于医术如痴如醉,人是个二愣子才是最有名的。
  若被他缠上,那才是真麻烦。
  阿敏有些忐忑,比较她未曾向阿敏提及这些,若是使得因此泄漏出去便是大麻烦。这倒不说,只怕阿嬷因的自己的隐瞒多想。
  正要出口解释。
  “吴医师想是太多,薛家哪有什么神药?有也不过是上次阿敏自京中回来带了些老山参。到底是天子脚下,那年份可足啊。”薛甘氏回着,起初还好,后竟是伤感起来。
  “而且,这鹦哥儿也没几日了,许是回光返照呢?”薛甘氏微微湿了眼眶。
  她这话还说的不明不白,吴医师看她的样子却不好多问。吴医师既然做了这医治牲畜的活计,又对于这医术如痴如醉,便是个爱惜牲畜的。对着这“同道中人”,这时哪里还能保持头脑清醒。只想着也许人薛老夫人真的爱鸟如子,便是那贵若千金的药材也往里头投呢?
  想着凭生愧疚。
  “是吴某莽撞,老夫人可对不住了,千万就别被吴某冲撞了。这次吴某先行告退,老夫人可派人随吴某回去拿些药材,服了对着鹦哥儿也好些。”吴医师倒也坦诚,道歉后离去。
  听着那有力的脚步声渐轻,阿敏松了一口气。
  但吴医师的事完了,薛甘氏那里事还没完。
  她原以为阿嬷会问,却不想等来一阵寂静。
  良久……
  “阿敏这次上京真的长大了。”薛甘氏缓缓地说着,带着些笑意。
  “囡囡啊,与你那祖父真的很相像。脑袋瓜子真是聪明……”她自言自语着,恍惚之间喊出了许久不曾叫过的称谓。
  薛甘氏对于薛寒悌是有恨,却不妨碍她对他的映像,薛甘氏心里,薛寒悌便是厉害极了……
  她知道阿敏定是给鹦哥儿吃了些什么,她也并不觉得阿敏能独自出那织机,以阿敏那惫懒性子凭白要请习武先生其中有蹊跷她不是不知,只是不问。不是不关心,只是相信阿敏,疼爱阿敏。说起来其实阿敏也是占了死去的祖父的光。
  于是,薛甘氏的反应又是出乎她的意料。
  她不知怎么回答,以为这会僵持许久,却等来一句。
  “囡囡回去吧,阿嬷有些累……”
  看着薛甘氏疲惫的面色,阿敏不敢多言,只是想着快些回房,等证明了那玉酿的用处便告诉阿嬷。
  只是她倒是立得宏伟好志愿,实现却有几分困难。
  “格珠叫水进来吧……”
  阿敏看着浴桶中可以见底儿的水,久久无言。
  原是想着再试验几回,却不想现在竟是服了那玉酿也不见效果,这是极其令人郁猝的,致使阿敏自沐浴过后,到了晚间也没露出个笑容。
  阿敏发质极好,是没有什么分叉的,所以也就有了过腰的青丝,瞧着倒是好看,只是若沐浴过后,总要干上许久,因此午间沐浴,直的晚间才得以整理。
  所以直至晚间梳妆之时听的格珠惊异呼喊,她才变了心情……
  “小姐,你头发好香啊,和以前的些个味儿不一样的感觉。”说着她竟有些夸张的捧起那发丝嗅了嗅。
  起初阿敏不慎在意,可当她注意之时也嗅到了那淡雅的味道。
  往常她身上总是带着些清香,同院中的棠梨花有着相似,现在说是淡雅却带着丝甜腻,再问着隐约还能嗅到原本的花味。
  原来这香气竟是升了级不成!
  而随着她深嗅,似乎除了发丝的香气还嗅到了其他,有如梳妆台子散发着一股檀香味,有如脂粉散发着的,她此时竟能分辨出那竟是主要用了什么花制成的。
  那面粉白白净净的无一丝杂物,带着些许茉莉香气。
  而那胭粉是从高记买的,里头竟是能嗅出些许味,与聊倾香粉斋子的如出一辙。想必不是里面参了聊倾斋的粉,是作假的货,便是用了那粉做调剂。
  买了这等次货想必是下头丫鬟见她不常用脂粉,想着她也分辨不出,便生了心思要昧那买脂粉银钱。
  正想着生了些恼怒,忽的就恢复正常,刚才的一切仿若幻觉,现下又是闻不到那么敏感。
  这异样她下意识归到那玉酿上头……
  

  ☆、染织方子

  那么试了几回 ,阿敏才终是下定了结论。
  兴许是身体里头的脏污排了出去,那么几回沐浴简直是水清无鱼。
  但不能排毒接下来就是加强,那次闻着敏感便是了,虽说只能维持一小会儿。但只那么一会儿,却是起了大用。
  原因,其实与最近阿敏心心念念的染料方子有关。
  初时闻着东西很是敏感,那些脏的臭的当真是刺鼻,惹的也是苦不堪言。但若是对着有用的,就是刺鼻阿敏也愿意。
  原本那天不过是打算去看一看坊子,谁知进去后嗅着那坊子里染料纷杂,倒是生了心思。
  “格珠!”她自袖中拿出一个小玉瓶,端是晶莹剔透,是上好的的玉料。
  她唤着格珠:“让梧桐备了衣裳去见秦阿嬷。”吩咐着,这几天装着打理账务,实则是去重温那些染料的原料,心里也是有些底了。
  想着她又忽地笑开了,棠红的烟花袖子垂在颊边,衬得眉目间添了一份妖娆,看来老天真真送给自己一份大礼。
  格珠正趁着她清算账目是打个盹,却忽地听见她唤着,险些吓得跌倒。好容易听清她的后半句,却是有些郁闷。又要梧桐来备衣裳,为什么她就不能做,感情她就是个跑腿的吗!
  “知道啦,小姐,我这就去。”格珠拖着调子,不情愿的回答。
  薛阿敏听出了她话中的不情愿,却是没什么反应,不让她去可是怪不得薛阿敏,格珠是个莽撞性子,忠心有余细心不足,配衣裳这种事情交给她,不定要来个红配绿。
  说着叫别人,她也不怎么想让别人来做,毕竟梧桐是二等丫鬟,又不在身边,总这么叫着也麻烦得很。看来是该想想按照阿嬷所说的,再买一个丫鬟,自己调|教的那种。
  都到了染坊间子,却忽的又不想进去,那扑面而来真是刺鼻。
  “噫,大小姐怎么来了,商行的生意不该是忙得很吗?”一满脸刻薄的灰衣妇人道。她是当年薛家染织坊的管事,后来也没走,只是到底对薛甘氏有了怨言。
  薛阿敏眨了眨眼:“秦阿嬷,我这次回来要学着管理商行呢,阿嬷说染织坊的生意重要我便来了。阿嬷你可不要嫌我笨。”薛阿敏撅嘴,睁大眼睛巴巴的看着秦怡。”
  她这般说着,心中也是无奈。这么个撒娇卖痴着实与她想要“立”起来的想法不符;但凡事不能一蹴而就,若突兀的变化,想也是不好的。
  唯一值得欣慰的,这般撒娇卖痴也算有些用,软发子也是很有效的不是?秦怡的性子她也是再明白不过,便是刻薄了些,却最受不住软磨。
  她是真真把握住了秦怡的弱点。秦怡瞪了薛阿敏一眼,“我带着你到坊子里,你自己看着,然后去找薛句做你的账铺生意去1”她说着是凶巴巴的样子,但心里怎么想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为了避免被察觉到她软化了的的心理,秦怡急忙转身。
  但——许久不见秦阿嬷看着真是凶狠了不少,不过,只要有一些没变便好。她身后,薛阿敏抿嘴,笑了。重回一时,众人安好便可,无所谓变化。
  阿敏跟上秦怡的步子,进了拐角处的染料间。
  “用娟巾遮住口鼻,里头可呛得很。”秦怡进去后便似乎是进入了忘我状态,坐下调制着染料,也不再管着薛阿敏。
  阿敏却只挑了最薄的纱巾,在秦怡皱眉心中直叹她小姑娘心思爱美,她却是另有想法,她至此不就是为了这染料的味吗,何须遮掩。
  秦怡虽不悦,状似不理会阿敏,只是那还传来的叮嘱声却表明这并不是如此。
  “说罢,又来了作甚么,不是不关注染织坊子了吗。怎么近来有了竞争就重视起来了,还是练手?!”说道练手秦怡忽的提高了声音,明显有着不满。
  阿敏低头却没有反应,秦阿嬷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虽说阿嬷初始让自己来便是练手,不过与她可不是练手那么简单了。
  “不是练手……”薛阿敏轻声道。
  秦怡愣住,片刻勾起嘴角,嘲讽:“呵,黄口小儿胡言乱语,不是练手还怎么,重振染织坊?笑话!”
  薛阿敏没有多做反驳,这时与之辩驳明显不是很合适。
  她只一笑,自腰间香囊中拿出那牛皮纸。
  这还是她之后又去研究这作用,既然那玉酿与这牛皮纸一起出现,那作用肯定是配合着的。
  果然那日试验后效果便出来了。
  虽说她能由着那玉酿嗅觉灵敏配置出染料,但只是因着学过的些染料炮制知识,多次试验与直觉,你要她说出个配置顺序或分量倒是难为她了。
  这牛皮纸倒也好,将这配制好的染料放上去便会显示分量。
  秦怡结果那牛皮纸,见那纸上简单的几行字。
  “若制一两,则丹砂三分,蓝靓三钱,染绯草一钱七分,再以染色桔黄、桃红、草绿、玫瑰等艳色调配三钱,此为固色。
  又茈草两分,茜草五分,花味一钱三分。此为上味……”
  看罢起初她有些讶异,后又是无奈。
  “阿敏可是学透了这染料?莫不是以为用谢少见的染料便能染出好布,那便错了。丹砂为大红又带黑,色|侵太过,染布则呈暗色,即使以桔黄,玫瑰等艳色调剂也是无用。而蓝靓使布料透气,但容易掉色,染绯草固色,两两结合理论上本应该为最佳,但两者却是不相容,无法结合。新手最容易犯这些理论上的错误。其次是花味……”秦怡叹了一口气。“染料炮制要高温,花味最是受不得,遇了高温便无味了。你这方子,实是行不……”
  秦怡还未说完,阿敏打断。
  “阿嬷说的这些自然也是考虑过的,不过,阿嬷有没有想到不用传统制法,不易高温,而以干磨。”说着,她吊起了书袋:“丹砂,作染料大红色,
  不宜使用。但丹砂采用水飞法磨后失色,这时再添置染料中可防腐。至于磨后的铁屑,要求以磁铁吸取。蓝靛与染绯草无法相容这却是误谈。这里的……”
  

  ☆、绿鹦

  “……”秦怡大惊。“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只有染料就可以。”她原本稳稳放在染料缸子上的手颤抖起来,似乎是再也无力的样子。
  她想辩驳都是歪理,要根据书中说的做,却有无力。
  她所遵循的书是什么?
  还不是薛家所制,薛寒悌改编?!
  薛阿敏听着辩驳却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秦怡。她比秦怡还要低上一些,说这话时是抬着头的,这样看去正好能对着她的眼睛。
  只有两个人的染织间沉静的可怕。
  好一会儿,先败下阵来。
  “罢了,这是染织间的钥匙,以后每天下午趁我不在的时候来,可别介像前几天一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了。”秦怡哑着嗓子说道。到底她是老了吗,看着垂在身前的斑驳发丝——是黑白相间的。
  薛寒悌自己是掌握着一门独特的染织技术,他当年是得了贵病死的,死前临着几个月急着找人传授,但到底太着急,她学却没来得及学完,因此薛家染织坊之后就没落下去。到底,薛家染织技术没断了层,薛家真正的后代掌握着呢!
  秦怡转过身去,泪水从眼眶里流出,却没有顺着脸颊滑落。她抬起手摸向脸颊,已是沟壑成丘,泪在落下前就被拦截……
  “谢谢秦阿嬷,你最好了吖!”薛阿敏笑,卖痴撒娇道,故意活跃着气氛,浅浅的梨涡向着秦怡彰显着存在感。秦怡此刻的心情她无法理解,因为她并不是那个为了染坊奉献了一生的人,不过秦怡的心思她却明白了几分。
  所谓的趁她不在的时候来,也是秦怡给她的尊重,秦怡以为的是薛家传下来的染织技术,当是需要避着些。虽然并不是。
  秦怡没有接她的话,退了出去,染织间只剩了她一个人。她也该忙起来了,休息了四十多天骨子可别懒惰了……
  织机怎么做总不能一直捂着,毕竟是对于生产力有所帮助的,一直捂着,指不定官家就找来了,过些时候他们还是自己识相写把图纸送了去,在织机上他们顶多算个先行者。但是这方子,谁又能找理由夺去?
  没有理由夺去,江家凭着那一班人马和曾经薛家用的,但现在已经过时的染料方子能撑多久,真是个未知数。
  果然不久,江家坊子终是出现问题,毕竟接受了那么一批人物,短暂的获利后,账本上就是补也补不上的窟窿。江古严疯狂之后最终求助于薛家,只不过这回对象是薛歌思。
  江古严和薛歌思成亲那一日,薛家庶二小姐多了一个入赘的相公,两个人守着小小的江家,不对,是薛家坊子二号,过着薛歌思以为的“甜蜜蜜”的生活。
  曾经江古严想要薛家的财富,因此去接近阿敏,因为不想入赘又扯不下面子和薛阿敏说,生了害人夺财的心思。财他是得到了,最终还是要失去一些的。
  比如他守着那穷酸心思不想入赘,却只能入赘……
  阿敏那里却相反,薛家研究出新的织机,织布速度是原来旧织机的三四倍。将图纸交给官家后,薛家铺子,不只是染织坊,因的薛甘氏经营有道那些年薛家实力雄厚,再加上薛家新的染织坊子出来后,薛家精致特别,又不伤皮肤的布料,薛家成功挤进皇商行列,给皇家提供布匹。
  虽说那些出来的布匹并不是权贵人物主要穿的,但薛家也可谓是因此崛起,毕竟管你实力雄厚不雄厚,冠上了皇家的名头就是不一样的。
  薛阿敏却没有过上预想中自己挣的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德光十一年七月十八
  正是三伏天,外头人们镇着冰盆,姑娘们拿着团扇,连什么宴会也不去,就缩在屋里,生怕晒黑了。
  薛阿敏也缩在屋子里头,却是辛苦的很。
  毕竟炎炎夏日坐那费力的动作,可是不好受,尤其还要加上汤浴,便是不服用那玉酿便是一身的汗。
  阿敏好容易做完,翻身起来,这可是事多,做前一回药浴,作为再一回沐浴,薛家水房水都要不够了的样子。
  “绿鹦把衣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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