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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灵咒(gl)-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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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秦国的话,十月一才是。”姜尤坐在一旁,笑道:“不过也要入乡随俗呀。”
  玄洛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瞥了眼唐宋的房间,看向姜尤,“我身体不太舒服,你帮我看看。”
  姜尤听见玄洛身体不舒服,立刻扶着她回到了房间,沉着眉问:“哪里不舒服?”
  玄洛确实有些疲累,不过她只是想确认一件事,托着下巴,压低声音:“姜尤,你觉得,我会杀了桑邪吗?”
  姜尤先是“嗯?”了一声,神色有些紧张,低声道:“干吗好好的说这个?”
  看着姜尤这样的反应,玄洛肯定了那天在门口遇见的人,不是姜尤,而是主上。他擅长伪装,不仅可以逃过安雅那双眼睛,伪装成功,还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不过在玄洛眼里,他低估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那天的问题,在玄洛看来,不管是之前的幽冥,还是现在姜尤,都不会问。
  玄洛浅笑一声:“没事,就是觉得时间过的好快,过几日,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你呀!”
  ……
  平躺在床上的唐宋,眉间的红色渐渐消失,最终睁开了眼睛。

☆、第170章

  第170章
  大年初一,天还没大亮,空气中弥漫的烟花还没彻底散去,又有人一大早的燃放鞭炮,挨家挨户的串门,拜年。不管有多少不开心,有多少事情没解决,今天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新年的喜庆。
  而此时,一个身影快速划过森林,进入枯城。无视那些毕恭毕敬的人,脚尖一点,闪身来到了唐宋的房间门口,虽然他戴着口罩,目光还是露出了一丝惊喜。
  “她醒了?”年轻人对着门口的乌泽道。
  乌泽点了点头,侧过身将门打开。
  顺着门被乌泽打开,他看见了唐宋静静坐在床沿,凝望着地面的某一处,陷入沉思。
  年轻人双手紧握,朝着那个身影走了过去,乌泽见他进去后便将门带上,余光发现了不远处的身影,是玄洛。
  双眸对视下,乌泽头微点。
  年轻人俯身蹲在床沿,将头靠上她的膝盖,含笑道:“娘亲,你终于醒了……”
  唐宋低头看着膝上那个黑发的脑袋,伸手轻轻揉了揉,温声道:“琪儿……”
  “是我……是我……”他眼底晃着涟漪,仿佛等这两个字等了太久,含笑应着,“娘亲,你可知我等你等了多久?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宿主的根源洗的一干二净,我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唐宋看着这双清澈的眼眸,唇角微勾:“什么宿主?还有你脸上戴着的这个是什么?”
  他听见唐宋这么说,一颗悬起的心稍稍安了,抬手抹掉眼底的泪,将口罩拿了下来,见唐宋目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笑着解释道:“娘亲,我知道现在你很多事不记得,没关系,有琪儿在,我会慢慢的都告诉你。不过……我现在的名字不叫王琪,叫苏铭渊。”
  “苏……铭渊?”唐宋听着这个名字,目光微沉,抬手指着自己,“我……我呢?我的名字……是……”唐宋眉心微皱,她不解为什么她会记得琪儿,却忘记了自己是谁?
  苏铭渊知道眼前的女人始终是唐宋。真正替代琴渊的还在那些孩子里,他好不容才找到合适的人。只要再进行一次就会彻底的洗掉这宿命的麻烦,就会彻彻底底的变成琴渊。
  “您现在的名字叫唐宋,娘亲您又忘记了吗?”
  “……唐宋……唐宋。”唐宋每一次念起这个名字,脑袋都会微微阵痛,眉心微皱,仿佛又再次陷入沉思。
  这个名字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感觉自己忘记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又模模糊糊,不清不楚。
  苏铭渊仰起头,清澈透底地眼睛看着她微沉的神色,道:“娘亲……有琪儿在,一定不会再让娘亲伤心。”
  唐宋听见苏铭渊这番话,稍稍有些怔住,记忆中的琪儿还那么小,原来都这么大了。半晌后,她露出一个柔和的微笑,“傻孩子,我并没有伤心,就有些累,琪儿不用着急。”
  苏铭渊露出天真的笑容:“那娘亲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我带娘亲出去走走?”
  唐宋承认,刚才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整颗心突然酸软了一下,特别是唐宋这个名字背后,好像还有一个名字。
  是什么?
  仿佛心里的灯火不够亮,只点燃了一根忽明忽灭的蜡烛,而她身处在这片昏暗中,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越想看清楚,心就越疼,迫使自己不愿去深想,去看个仔细。
  “好,娘亲都听你的。”唐宋抚着苏铭渊的头,低声道。
  在苏铭渊眼里,自从他失去了琴渊之后,又经历了那么多让他意想不到的事,这每一层的痛苦对于他而言,都是一种无比的煎熬。
  记忆中,琴渊教他要如何救人,要有一颗济世为怀之心,而丞相却教他如何杀人,怎样提防身边之人。
  直到他无意中发现可以让琴渊活过来的方法,就好像奄奄一息的灯油被助燃一般。苏铭渊心里清楚,只要娘亲活过来,他就会回到最初的幸福。
  而这个幸福,现在就在眼前。
  他眨着眼睛,紧抿着唇猛地向前一扑,抱住了唐宋,“娘亲!”
  “……傻孩子。”
  ……
  因为唐宋刚醒来,两个人并没有交流太多。苏铭渊见她神色有些倦怠,就让她先休息。等唐宋睡着了,他才戴上口罩离开,并安排乌泽这段时间好好看着唐宋。
  苏铭渊顺着铁链来到枯城的最下面,看着玄洛的身影站在不远处,好像在等着什么人。
  玄洛闻声后,转过身,淡道:“她刚醒,你就又要出去了吗?”
  苏铭渊一脸无奈的摇摇头:“还不是郭家的事,如果当初姜尤可以杀了乐文瑶,我会省下很多麻烦。”
  “郭家还有利用的价值吗?”玄洛见苏铭渊一双清亮的目光微微迟疑,她唇角微勾,笑容里带着一丝漠然,“当年创建三大家族无非就是想做一些事罢了,目前该做的都做了,沈懿是你安排的棋子,郭凡的心思……你不觉得,很像丞相吗?”
  苏铭渊难得听见玄洛说这些,淡淡的“噢?”了一声,挑眉道:“公主特地在此等我,就是为了说这些?”
  “不是。”玄洛说完,正好身后的石门被人从外拉开,姜尤手里拿着外卖,从外面回来。
  玄洛听见动静,唇角勾出一个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弧度,“姜尤说要我入乡随俗,便去买我喜欢吃的点心,想必唐宋也会喜欢,我一会儿送过去给她吃。”
  姜尤没想到会看见苏铭渊站在一旁,面色微微一怔,礼貌道:“主上早。”
  苏铭渊头微点,瞥了眼玄洛,道:“既然如此,有劳了。”
  “无事。”
  二人目送走苏铭渊离开,姜尤看着往回走的玄洛,挑眉道:“你会这么好心来此等我?”
  玄洛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我也只是出来随意走走,你买的可是我喜欢的糕点?”
  “当然了。”
  “这家店里人特别多,过年过节更是如此。”玄洛踩在一处木板上,“你耐性不好,没顺手给人家店里放下什么蛊吧?”
  “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吗?”
  玄洛伸手拉了一下锁链,升降梯自动带她来到最高层,看着紧随其后的姜尤,淡道:“谁不知道,你杀人不眨眼,随手丢几只蛊多正常。”
  “是我的蛊杀人又不是我,我眨眼作甚?”姜尤跟在这个难以琢磨的女人身后,“何况我杀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普通人我才懒得杀,还没我的蛊精贵。”
  这是新年里玄洛听见第一件好笑的笑话,随手一挥,夺走姜尤手中的外卖,见她一脸茫然,唇角微勾,“知道为什么,你到目前为止都是单身了吧?”
  “嗯?”
  “因为人都没你的蛊贵,以后,你就跟你的蛊恋爱罢。”玄洛转身继续往前走。
  “炼蛊也等于恋蛊,同音不同字而已,差不多呀。”姜尤对此感到不以为然,快走几步与玄洛同行,“这么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可是看了,新年过后,你的手上……可没那根安雅送你的红线了。”
  玄洛停下脚步,抬起右手习惯性的用拇指搓了搓,淡道:“只是又有了一个活着的新目标而已。”她知道眼前的人定要八卦一番,没理会直接回到了房间,并且把门关上。
  留下姜尤一张想八卦未果,又欲求不满的脸,站在原地。
  ……
  另一边,因为乐文瑶大半夜被桑邪拉出去练习射击,睡到日上三竿她才醒来,看着木窗外朦胧的光线,才意识到,她这段时间因为一些事,都睡的不太安稳,好难得这一觉居然睡的这么香。
  盯着古色古香的天花板,乐文瑶想着昨晚发生的那些事,唇角微勾。她承认,用枪放烟花她还真是第一次遇见,仿佛这烟花只为她一人绽放。
  莫名的浅笑一声,却听见一旁出来一个声音。
  “在笑什么?”
  乐文瑶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桑邪静坐在一旁,握着书卷,一脸笑意的回看她,“文瑶是做了什么美梦吗?分享看看,我洗耳恭听。”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乐文瑶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个小脑袋问。
  “雅说你一天至少要吃五顿饭,而且每一餐都要有鸡蛋,不喜欢吃红肉,喜欢吃白肉,我担心你饿了,就想拿东西进来给你吃,没想到你还没醒,就打算等你醒来再帮你去热热。”桑邪不缓不慢的说着,将书卷放在一旁,微微一笑,“那……文瑶饿了吗?”
  乐文瑶眉目微皱,一脸好奇:“神婆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这也是算的吗?”
  桑邪将乐文瑶整洁的衣服拿出来放在一旁,笑道:“同样的问题我也问过雅,她说是严素曾经告诉她的。”
  “严素?”
  “你目前让她掌管乐家上下,但是别忘记她的使命是保护你,怎么可以让你有事?以她的才智,猜到你在雅身边,也属正常。”桑邪说着又来到一旁,将食物端起来,“我去给你热吃的,新年快乐,文瑶。”
  乐文瑶眨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桑邪,表情展开,最后有些含蓄的笑了下,“我是有点饿了。妖女,新年快乐。”
  桑邪只笑不语。
  等乐文瑶收拾完,吃完早饭,她就站在院子里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又一路小跑的朝着另一半走去,只见安雅一身简衣蹲在一处搭了棚子的花圃里,细致的整理那一排兰花。
  四周淡淡的花草香,吸一口简直有洗肺的感觉。
  “神婆,新年快乐。”乐文瑶站在门口道。
  闻声的安雅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缓缓起身,微笑道:“文瑶,新年快乐,昨日睡的可好?”
  “不是妖女大半夜的带我出去,我可能睡的更好。”乐文瑶说着来到了棚内,才发现棚子里很温暖,那淡淡的清香更浓,看着那一排精美的兰花,感叹道:“都说黄金有价兰无价,这里的兰花肯定很值钱,都是那个公主的么?”
  “那些是市场炒作,在我们眼里喜欢兰花是因为它的香气,清而不浊,一盆兰花,足以芳香四溢。”安雅说着来到水池旁,拧开龙头将手洗净,又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手。
  在乐文瑶眼里,从这些细节上,你根本看不出来安雅其实是看不见的人。
  安雅突然眉心微蹙,面朝着另一边看去。乐文瑶顺着她的目光,看见了一个男人站在庭院里,刚要戒备,安雅淡然的声音响起。
  “是公主的人。”安雅言落后,拿起一盆包裹好的兰花,来到棚外,淡道:“公主从不过这个除夕,你来……应该不是拜年。”
  站在身后的乐文瑶有些听不懂的看着这两个人,特别是那个男人,总感觉他对安雅有些忌惮。
  “主人让我来说一声,唐宋醒了。”
  乐文瑶听见这话,开心的来到安雅身边,笑容还没展开,又沉了下来。因为安雅的表情很淡,笑容也很浅。
  “我晓得了。”安雅将兰花递给银川,“交给她,谢谢。”
  银川接过那盆兰花,点头“是。”了一声,就消失了。
  乐文瑶有些担心的唤了一声:“神婆?”
  “我没事,我有点累,劳烦文瑶带我回房间,我的身体不太妙。”安雅说着,眉头微皱整个人倒在了乐文瑶怀里。
  “……神婆。”

☆、第171章

  第171章
  房间内满是血腥气,从安雅病发之后,桑邪又是帮她放血又助她饮血,折腾了一整日,直到天色昏暗,安雅的身体才稍稍好转。
  “你这身体再这样下去,就算是紫色幽昙也很难维持了。”桑邪说着点燃了油灯,坐在一旁,又拆开一包血倒入茶杯里,优雅的饮了一口。
  乐文瑶一脸担忧的坐在对面,看着桑邪喝血跟喝茶似的抿了下嘴,瞧了眼面色苍白的安雅,问:“神婆的身体到底什么情况,就没办法根治吗?”
  “自然有。”桑邪嘴角泛着一抹嫣红,放下茶杯,舌尖轻轻划过,意味深长道:“不过根治的方法,唯有用宿主流动而温热的血……来洗礼。”
  “用……法医姐姐的血?”乐文瑶的目光一直被桑邪唇齿的互动所吸引,却被这话岔开了关注,不可置信看了眼安雅又与桑邪对视,“那法医姐姐会有生命危险吗?”
  “别听她胡说。”安雅撑起身子,靠在床头,“宿主的血虽然很好,毕竟也不是万能的,找人暂时抑制我体内的诅咒就好了,无碍的。”
  “你是说幽冥吗?”桑邪挑眉问。
  “幽冥善于用蛊,恐怕也只是简单抑制,无法彻底压制。”安雅实话实说。
  “也是……抑制你体内的诅咒,那必须……”桑邪面色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讶异,细细琢磨了她这话的言外之意,到底有几种?眉梢微挑,反问道:“如果我不说找宿主血,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说有这样的人存在,还是说……你找这个人会存在某种危险?”
  安雅轻咳了两声,苍白的唇角勾起:“不是我有危险,是你。所以……我根本不用去,也无需宿主之血,我想幽冥可以帮我撑一撑。”
  别说桑邪这么聪明的人了,就连乐文瑶都听出安雅语境前后有些矛盾。
  只听桑邪冷笑一声:“撑……你能撑多久,难不成,你让公主带唐宋来这里,就是为了和她做最后的告别吗?”
  “……妖女!?”
  乐文瑶对这话,有些听不懂了。
  桑邪见安雅面无表情,语气有些懊恼,却微微一怔:“你所说的人……是朝雨和灵雨?”
  坐在对面就如看戏的乐文瑶“嗯?”了一声,抬手挠了下眼角,“你们的话题可不可以不这么跳跃,又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的东西?神婆……你说实话,你是真的快撑不住了吗?”
  “并不是这样,我顶多……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安眠罢了。”安雅面色雪白,眼底的光却给人一种十分冷静的气息,面朝桑邪,淡淡道:“这些年我经历了这么多事……都熬了过来,我相信这次我也会,你信我。”
  “信你?”桑邪淡笑一声,眉目微沉盯着地面,晃过一丝阴冷,“我也想信你,若不是因为紫色幽昙的存在,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我算过你病发的时间,之前都是满月,如今还是半月你就病发了,我想若再到满月,恐怕就算用一朵紫色幽昙,也无法救你,你还想瞒我到几时?”
  从刚才的对话里,她知道从一开始,安雅就清楚幽冥根本无法彻底压制自己的诅咒。
  既然如此,她到底想做什么?
  “并非是我有意瞒你,毕竟僵尸遭受狼族诅咒之人,少之又少,我也是最近病发时才察觉身体异样。”安雅敛眉,语调却格外安宁,“你晓得我不会伤害唐宋,更不会让你去为我涉险,你们都是我的至亲,我怎会看你们有事,而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桑邪沉眉不语。
  可乐文瑶却坐不住了,她就算再跟不上这两个人的节奏,也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
  如果让安雅活下来,就必须要有一个人牺牲?乐文瑶不敢想,甚至觉得有些荒唐,在内心无限重复,她肯定是想多了。
  “妖女!”乐文瑶坐不住的来到桑邪跟前,她想确认她要知道的事,目光闪动着,“能救神婆的人,到底是谁?有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吗?”
  桑邪细细打量着乐文瑶,又陷入深思,回忆那些她不愿意回忆的事。
  “是一对儿姐妹,不过是同体不同魂,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人格分裂。白天是姐姐朝雨,晚上是妹妹灵雨,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对调一下,白天是妹妹,晚上是姐姐。”
  “有这么奇怪的人?”乐文瑶眯了眯眼,“那她们……是人吗?”
  可以解决神婆的麻烦,就算是人,应该也不会是普通人吧?
  “……是人,不过却拥有凡人十几倍的寿数罢了。”安雅接过话,继续道:“不过朝雨当年铸魂如痴,几乎视人魂为物件,毫无怜悯之心,被桑邪所杀……灵雨理解桑邪所为,又自认愧对于姐姐,便用铸魂术与自己的魂魄相融,才有今日之事。”
  “她们现在身在何处?”桑邪瞥了眼乐文瑶趁机追问。
  安雅并没马上回答,而是将头后仰搁回玉枕上,闭上眼眸。心里却暗自感叹桑邪的聪慧,稍稍一个蛛丝马迹,就可以迅速的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回想当年,桑邪为何事杀了朝雨?还不是因为朝雨拥有一双阴阳眼,还无意中捉到了卓瑶的一魄导致的因果吗……
  宿主的魂魄自带诅咒,对于铸魂师而言,哪怕是如此残缺的一魄也顶凡人的百魂。
  如果,贸然去找她们,遇见灵雨还好,反之遇见的是朝雨的话……安雅不敢深想。
  毕竟牵扯到乐文瑶身上的咒印,安雅担心桑邪会做出难以收拾之事。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桑邪有些不耐烦这样枯坐,眉头还没皱起,就见安雅睁开眼眸,轻叹一声:“就算我未见你,也晓得你此时心绪难定。桑邪……等见了幽冥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可好?”
  天色已经全黑,桑邪就着月光看了看安雅的脸色,直起身淡道:“现在说什么都言之尚早,就等她们来罢。若幽冥没办法,我自有方法找到她们。”
  安雅闭目沉默了半晌,摇了摇头,轻唤道:“……桑邪。”
  “你好好休息,文瑶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定是饿了,我去给她弄吃的。”桑邪没有再多逗留,拉着还有很多问题要问的乐文瑶离开了房间。
  安雅知道桑邪的脾气,听着渐远的脚步声,长叹一声。
  或许这便是命吧。
  乐文瑶一直被桑邪拉着,直到回到房间里,她难得见桑邪这副表情,问道:“妖女,我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在打着什么暗语,但是我知道,你杀了她姐姐,就算……就算她不恨,也会有怨。而且她姐姐还用另外一种方式活着,怎么都不会救神婆的不是吗?为什么,你们会一脸担忧?等过几天法医姐姐来了……还有那个叫什么幽冥的人,神婆的身体就能解决了是不是?”
  乐文瑶实话实说,换做是她,就算自己姐姐做错了再多事,不去找凶手报仇,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怎么可能还会帮?
  至于关于宿主的血,虽然她还不是很懂,也记得桑邪曾经说过,很精贵。可能喝上一些,就会解决大半问题呢?可她一番琢磨之下,乐文瑶察觉眼前人的神色微沉,让她想到了一个不愿想,也不敢想的事。
  桑邪见乐文瑶神色不安,抬手覆上她的脸颊,细细看着,幽幽道:“僵尸本就嗜血,文瑶对于这点应该懂得。可雅却用自己的意志力,将这念想压制成一种可有可无的习惯,这是她的天赋,但任何事都是一把双面刃。她体内狼族的诅咒,如果不一次性洗净,她压制多年的嗜血习惯,将会一发不可收拾,后果……不堪设想。”
  当时在逍遥谷,她急切的想送乐文瑶离开,也是担心这个。
  乐文瑶:“……”
  桑邪看着乐文瑶,眉心皱了下,淡淡一笑:“就算唐宋现在愿意牺牲自己,可是待雅好了之后呢?她会承受失去唐宋的痛吗?后果也是一样……我方才说唯有宿主血,不过……也是下下策罢了。我们只有另想办法,避开宿主血,来洗礼罪恶之魂。”
  “罪恶……之魂?”
  “所谓的长生,就是一个恶毒的诅咒罢了。将这周而复始的轮回,压缩在一世之间。”桑邪神思倦怠地看着乐文瑶,轻叹道:“生与死或许是定数,但是长生却是一种无形的折磨。它会让你看着身边的人慢慢老去,然后逐个离开,而你却只能用长生,换来一生的孤苦,这不就是……上天的公平吗?惩罚这诅咒下的罪恶之魂……”
  乐文瑶愣住,摇曳的烛火映着桑邪冰冷的侧脸,让她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那些电视里,小说里,甚至电影里的人都向往着,渴望着,甚至为此不折手段的长生不老。可在桑邪和安雅的眼中,乐文瑶看不到一丝向往,甚至埋藏了太多苦涩和不愿。
  “妖女……”乐文瑶唤完之后却发现,自己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话来。
  桑邪定定地看着她,温言道:“文瑶饿不饿?”
  现在就算有一桌满汉全席,乐文瑶都没有胃口。她担心神婆,担心法医姐姐,更担心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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