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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几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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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恩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总算想起来问我了。
  “刚到没一会儿。公主也来了。”爹显然有些吃惊,一时不知所措。
  “唉呀,怎么不早讲?家里也没备好什么东西,老陈,老陈!”说着喊管家。
  这时献出现在门口,手里拿了张纸:“入乡随俗。”
  爹被献吓了一跳,一直盯着献。
  “爹,失礼了。”我拉拉他的衣角,他回过神,扭头问我:“这这人谁?”
  我顿时愣住,“是您儿媳。”我强装出微笑说。
  “啊,公主!”爹明白过来,立马起身朝献行礼:“臣户部杨赁贤,恭祝公主殿下金安。”献俯身扶起爹,扶回上座,自己则侧身行礼。这让爹有些受宠若惊。
  “快快请起,公主这样做可折煞老臣了。虽说公主是我们杨家的媳妇,但您也是公主,这样使不得啊。”爹扶起献,尔后仔细打量,“不愧是皇上的女儿,好一副倾城容颜。”我替爹捏了把冷汗,献似乎不喜欢别人这样看她。但我见她脸上除了那副生人勿近的神态外并无半点愠色。
  “恩儿,爹早说了,这康逸公主绝不是街上传的那样。”爹将我拉到一旁,轻声说,“只是,她为何不讲话,莫非声音真如传闻那样不堪入耳?”
  “爹,献不能讲话。”听了我的解释,爹也没多问。看了眼我俩一眼,又看了眼献出去了。“这老陈真是的,上哪儿去了。”出门前他念叨了一句。
  他刚刚看献了吧,看她肚子了吧!爹您在想什么!
  正当我快要抓狂时,娘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瞅见了献。
  “呀,这天仙儿似的小姐是……是你朋友?”她问我。
  “娘,她是我媳妇。”我拍着娘的肩说。
  ……
  经过了凡秒的沉默,献放下茶杯,刚想起身行礼,娘就拽我进了内屋。我看见献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随后又被谈定取代,继续喝她的茶。
  “女儿啊,你怎么把公主给带回来了?”
  我有些无奈又有些无辜地说:“娘,我没让她来,是她自己决定要来的。您说,我敢说个‘不’吗?”
  “这公主该不会是看上你了吧?还有,这么些个月她没发现你是女的吧?”
  我听后立马脸红了,“不是人家喜欢我,而是我似乎对人家心术不正。”我低声嘀咕道。
  “什么?”
  “没事!公主像是早有喜欢的人了,成亲后第二天就给了我一间单独的客房,所以暂时可以安心。”我说。
  “女儿,这些月委曲你了。”娘摸着我的头,怜爱地说。
  “娘……”我望着她满眼泪水,“娘亲做的甜点可还是有?”
  “你呀,只记得吃。难道公主府珍奇甜品没吃够?”娘拧了下我的鼻子。
  “公主府跟本不做甜食。想是献不喜欢吧。”
  “唉,真拿你没办法。喏,这本打算给你二姐送过去的,但她说晚上回来,你只许吃一个。”娘打开食盒提醒我。
  “娘真偏心,有了小外孙就不要女儿了。”我边嚼边抗议。
  “娘一开始就错了,娘放下盒盖,轻轻用指尖将我散下的发丝顺到耳后,用愧疚的眼神看着我。这动作有点眼熟。
  “别……别难过,我未曾怨过您。”我努力想安慰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慧琳一个大嗓门把我们从悲情中拉回了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大家支持,更了那么多天,还是只有一点点。个人觉得后面会比前面有趣一点(真想直接跳到末章更结局)……

  ☆、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字少,算上一章的福利。
  “爹,娘!二姐来啦!”
    我跟娘到客厅时却见二姐抱了个娃娃走进来。“娘。”她喊道。
  “二姐。”我叫了一声,自从她嫁给了一个商人,就很少回来了。这些月他夫君外出经营了,家里只乘下她一个人照看,生孩子时夫君也没能回来。一个女人独自照顾孩子很辛苦吧?
  “这是六弟?几个月不见,更白净了。定是公主府养得好吧?”她打趣我说,脸一侧看见了在一旁玩弄茶杯的献。
  “这……这是弟妹?”她惊讶地问。献抬起头望了她一眼,起身行了个礼。要不是慧琼抱着孩子,她一定冲上去扶住献。
  “不愧是宫里出来的,太有礼貌了。”慧琼出嫁前一直是家中的管事婆,妹妹们有一点不符合礼仪的地方,她都要挑出来好好训导一番。看来这么些年一直没变啊。
  “爹呢?”慧琼问。
  “应该在屋里生气。”我轻声说。“那我去瞧瞧。”说着将孩子交给我,“还是晚些再让他见外孙好了。”说着便去了爹那里,娘也跟上去了。客厅里只剩下我、献还有慧琳了。
  “要不……我也去看看。”说完,慧琳拔腿就跑出了门。
  我愣在那里一脸惊鄂,“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我可不会哄小孩!”
  “小宝宝乖哦,别哭哦,二姐……你娘马上回来哦。”我轻轻地哄他说。看着他乖巧的样子,我舒了口气。
  “哇——”不知为什么,这小家伙突然哭了,我顿时不知所措。“别哭,别哭……”我边说边摇,他依旧是哭,“你别哭嘛,要不我唱歌?还是要尿尿?”
  见我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献竟然轻轻抿嘴笑了一笑。
  “你别老幸我灾乐我祸啊!”我有点生气,又不能吼出来,只能压着嗓音说。这时,从我身后伸出了一双纤细的手,轻轻将孩子从我怀中抱走。我一转身,献已抱着孩子轻轻安抚。那孩子也渐渐停止了哭闹,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拽着献的衣服,嘴里发着“咿呀”声。
  “人妻”我望着这温馨的画面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字。
  “等以后你和小怿在一起后,一定会比现在更幸福的。”我见她听了这话时,顿时一愣,尔后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满是幸福。我心中却一阵莫名悸痛。
  “娘做了甜点,要不要吃一点啊?”我差开话题,转身去屋里拿甜点。
  “我是不是真的妨碍人家了?”我靠着门板有些失落。
  侍我出来后,客厅里又热闹了起来,爹娘已经坐下了,献依旧继续玩弄茶杯。二姐正抱着孩子哄他入睡,七妹则是在一旁眼巴巴地瞅着。
  “爹娘,这孩子还没起名呢。”慧琼说道,“陌寄信回来,却只给孩儿取了小名‘蓂荚’(传说中一种象征祥瑞的草)。”
  爹捋了捋胡子说:“老夫虽是家中长者,但今日公主屈尊来府上,还是请公主起个名吧。”献放下杯子,拿笔写了一字:恪。
  恪者,谨慎而又恭敬也。
  “游恪。”读起来怪怪的,我念了一遍后想。
  “爹,孩子笑了。”慧琼笑着说,“还是公主博学多思。”她道谢。献只是收起纸笔,微微一点头。
  

  ☆、嘭通

  不知不觉,已到了黄昏,该准备晚饭了。
  没过多久,桌上就出现了一大桌子菜,显然是为献加了菜的。
  “公主,平常人家也拿不出什么好菜招待,多多见谅。爹愧疚地说。别看爹是个三品尚书,但他绝不收贿。那些奉银得划出一部分给下人发工钱,剩下的也只够维持一家正常生活。虽然听起来有点辛酸,不过我因为爹是清官而一直崇拜他。
  献摇摇头,微微一笑。这公主也挺明理的嘛。
  “恩儿,愣着干什么?快给公主夹菜啊。”爹好心提醒。“哦。”答应着,我夹了离自己最近的一盘菜给献。我见她犹预了一下,但还是夹起来咬了一口。
  “咳。”突然献咳了一声,可吓我一跳呢。“哑巴也会咳出声的吗?”显然她是不想咳出声来的,白皙的脸顿时涨红了。我看了看眼前的菜,心一沉,是小辣才叔啊。我连忙拿起桌上的壶给她倒了杯水,她接过一口喝下,突然又“噗”地一下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中她旁边的我。我只觉得眼晴一辣,随后又一阵疼,这才意识到壶中的水是白酒。
  “小绒,快带少爷去换件衣服。”娘立刻吩咐,但被爹拦下,向娘使了个眼色:“恩儿已经是有妻室的大人了,这点小事就让公主帮下忙了。小绒带少爷少夫人回房。”
  “娘……”
  “这时该说‘是’。”爹提醒我。无奈,我被几个侍女扶回了房,虽然眼睛睁不开,但想想也知道献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想杀了我的表情。
  我被扶到椅子上,尔后听见了关门声,脚步声也渐渐远去。“献,要不……你回去吃饭?换衣服这一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好了。”听着没动静勉,强睁开眼,快速扫了眼四周,没人。正好,省得偷偷摸摸了。
  此时眼晴已经没刚才那么痛了,只是睁眼还不行。我便摸索着来到衣柜前,顺手摸了几件衣服出来,坐到床上开始脱衣服。唉,运气真差,里面的衣服也湿了,献绝对是故意的。
  为了安全起见,我再次打量了下四周,放下了帘子,擦干身子,裹好胸布开始穿衣。咦?内衣呢?我翻了好一会也没找到,忘拿了吧。我叹了口气,披上外套起身去拿。我刚一起身,只听“嘭通”一声,像是木盆掉地上了,我睁开一只眼睛看情况……
  “啊!”我大喊一声,赶紧溜回床上,裹紧被子,献怎么会来的?她刚刚不是没人吗?好一会后我才听见关门声,她大概也愣了很久吧。
  怎么办啊!身份暴露了,只要她向皇帝说一声,杨家就完了。想着,我加快了穿衣速度,拖着布鞋就出去了,绝不能让她说……通知皇帝。
  “献——献献——康逸——安陵献——”我一连叫了好几个名字也不见她人。
  “怎么了?”娘跑出来,见我衣衫不整,不禁吓了一跳,旋即就明白了:“该不会……”娘捂住嘴,一副惊慌样。但一旁的爹却还没搞清状况,“年轻人嘛,夫妻之间常有的事,别担心了。”爹安慰娘说,“我们继续吃饭。”
  “可是老爷……”娘欲言又止,看了眼我,叹了口气,跟爹回去了。
  “娘……”我当什有种想撞墙的冲动,手一直僵在半空。
  “安陵献——”没办法,只好继续找。
  夜深了,外面气温很低,冻得我有些发抖,但只要一想到献或许已经在皇帝面前抹眼泪了,我一就浑身冒冷汗。
  “算了,听天由命。天要亡我,我又能改变什么呢?”我向来是不信鬼神之说,但事已至此,我倒宁愿相信这世上真有鬼神了,这样我就可以祈求神灵了。想开后倒也平静许多,“呼~回房睡觉,明天再去受殿审。爹娘,女儿不肖,连累你们了。”我叹着气推开房门,向床走去,却隐约见着床上有人,我轻手轻脚移到床边,偷偷撩开帘子一瞧……
  “献!”我差点叫出来。只听她轻哼一声,却没醒。
  “越来越搞不明白这个人在想什么了。”我望着她有些恍惚,已经睡熟的她也挺可爱的嘛。闭着的眼晴弯出一条优美的弧线,长长的睫毛又给这弧线增添了灵动。她嘴微微张开,均匀地吐吸着气。柔软的长发散乱地覆在脸上,黑白对比,更显肤色白。我又一次痴迷:“可惜,都是女儿身……”我有些失落,此时倦意袭来,我翻出条毯子,趴在桌上居然也睡着了。
  第二天,当我睁眼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我伸出手捏了把自己,不是做梦,昨晚的事是真的。我侧过脸,不去回想。“枕头……有股淡淡的香呢……”我拉着被子,有种想哭的冲动。
  忽然门被推开了,献走进来,见我泪眼婆娑的样子,竟有些不知所措。
  “别哭,秘密我会保守。”她递过来一张纸。
  “你……为什么要帮我隐瞒?”
  “有用,本宫不做亏本之事。”我不知道献的这两句话还有什么更深的意思,我只当是她可以避免再次选驸马。
  “那你早说啊!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可是抱了必死之心的啊!”我将被子闷过头顶,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献,你就只知道捉弄我……”
作者有话要说:  

  ☆、老套

  过了很久我才平复了心情,掀开被角偷偷瞄了一眼。献坐在书桌前看我收集的植花手册,感觉到有人看她,她抬起头望了我一眼,我立刻坐起,脸上又一阵烧。怎么回事?很怪的感觉。
  我换好衣服,洗了脸又梳了头发,跟献一起去见了爹娘。
  娘一见我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担心地问:“没事吧?”
  “没事。”我笑着回答,“献说会保守秘密。”听我这么一讲,娘算是松了口气。
  “诶,这有什么好保守的。爹娘都是过来人,明白的。”爹又搞不清状况了,“爹只希望来年能抱上孙子。”
  爹你怎么跟老妈似的,净想抱孙子。我有些尴尬,拉了献往外走。
  “是不是老夫说错什么了?”身后传来爹的声音,让我又气又好笑。
  不一会我跟献已经来到了街上,冬天小贩很迟才会出来摆摊。当肚子开始抗议后,我才忘了自己还没吃早饭呢,于是找了家包子铺坐下。
  “老板。”我喊道。
  “……”老板是个微老的男子,见了献后,愣在那儿半天没动静。
  “咳。”我咳了一声以表示抗议。
  “哦,两位要吃些什么?”老板虽然在问我们,但眼睛一直盯着献呢!
  “啪!我重重放下筷子,拉了献就走。
  “真是的,没见过美女啊!”我气得大喊。却瞥见献笑了一下,“你啊,以后出门要戴帏帽,别再被那些下流的人看了去。”我不满地说。将她拉到卖帏帽的小摊前,立马选了顶,踮起脚尖为她戴上,整理一番后才放心。“她是不是又长高了?”我有些疑惑。
  只见她指了指眼睛又指了指我,我这才猛然惊醒:我眼睛还没消肿呢,走在街上肯定被看笑话了。于是我给自己选了个鬼面具,看谁还敢看我。
  总之,街上出现了俩怪人……
  我跟在献后面,抬头望了望她的背影,思绪又开始迷离:“若是男的该有多好……”
  突然,献停住了。我没反应过来,“啪”一下撞上了。“怎么了?”我揉揉额头,侧头一看,前面出现了一群男的,为首的像是哪家的少爷,其余都是些打手之类的。我不记得我们家这一带富人中有这么一位呀,想是过年了来走亲戚的吧。
  “这位小姐,可否赏在下一个面子,去天源居(茶楼)小坐一会儿?”那少爷有礼地说。
  哈?抢民女,多老套的行为。我有点不屑。
  “可否?”那少爷又走上前一步,手就要一碰到献了。
  “住手!”我忍不住冲上前,挡住献,“仙女被你摸了,老天爷也会哭泣的。”
  “呦,刚才躲后面没看清,原来是位公子啊。”说着他大笑起来。
  “人渣。”我忍不住骂了句,拉起献就走,却被一群打手拦下。“啊?”我不爽地回过头,一把扯下面具看着他。
  “噗——”只见他立马笑了,虽在极力克制,但抖动的肩膀深刻说明了——他在笑。“公子长得真是楚……楚动人啊!哈哈哈……”
  “闭嘴!”我生气了,“你可知你现在正在一步步自寻死路。”我恐吓道。那人先是一惊,尔后又大声笑道:“这位公子说笑了,户部侍郎林大人正是家舅,这点小事何至于寻死路?”
  “不就是个四品的侍郎嘛。”我嘟囔了一句,那人立刻脸色大变,阴沉了下来:“男的打残,女的带走!”说着,一群打手向我们冲过来。我长这么大,哪儿见过这架势,一时竟有些脚软,但依旧护着献。或许觉得我很碍事,献拎起我的后衣襟,将我扔到了一边。我爬起来掸掸尘土,很是不满。
  却见那少爷先是一愣,尔后又大笑起来:“小姐果真是聪明人。”说着要伸手去搂献的腰。
  “住手!”我喊。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一声惨叫,那少爷扶着手倒在地上,像条虫。
  “唉,我都说了住手了,活该。”我无奈地摇摇头,“老伯,给我四个烧饼。”我淡定地走到卖烧饼的摊位前。那老伯先是一愣,尔后就给我装了四个烧饼。“不要找了。”
  我转身离去,却发现献已经把那群人收拾好了,好像连位子都没挪一下。
  “厉……厉害。”我走过去有些惊讶,果然,把她惹恼了很恐怖啊。
  “你……你们……唉呦,轻点儿!”那少爷对他一群鼻青脸肿的打手训斥道,“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恶狠狠地说:“你们等着,我要让舅舅给你点颜色!”
  我听了嘴角不禁上扬:“本大爷是杨祖恩,有本事就让他来找我。本大爷现在杨府,随时恭候。”他听完我的话后已经昏厥过去了。
  “唉,找抽。”我叹了口气,将烧饼分了两个给献。她没要,我只好收起烧饼,继续跟她走。路过一家小摊,摊上放满了各色种子。
  “大娘,这都有什么种子?”我停下问。
  “很多啊,小少爷自己挑。”我扫视了一下,最终抓了把葵花种子,放进包里,留下一锭银子就要走。
  “诶,给多了,就算把种子全拿走也多了!”大娘在后面急得大喊。
  “多的算是我这个晚辈孝敬长辈的。”我的话让大娘一阵感动。
  等我们回府后,爹跟娘正在逗阿恪玩,恪见了献又是一阵笑。唉,看来美貌这东西,可以超越年龄。
  后来户部侍郎林大人来了,还拽着那个少爷。至于说了些什么,我也没听谁。听他啊,仗着有靠山就胡作非为,让人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  又介绍下官职:侍郎—四品(女主的爹是户部尚书,大户部侍郎一品。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啦)

  ☆、是你

  来杨府才两天,献就让小怿驾了马车来接。一家子人都出来送,献做了个“留步”的动作,乘上马车走了,我却还要再留几日。
  “六哥哥怎么不随公主殿下回去?”慧琳凑近问我。
  “我干嘛回去?好不容易回趟家,你就不许我待个十天半月的。”
  “啊?那怎么成,公主殿下岂不是要一个人了?她跟六哥哥在一起很快乐哦。”
  “你这鬼丫头,才认识她几天啊,要知道,我在公主府近四个月,她从没给过我好脸色。”
  “欸?那就怪了。”她晃着脑袋有些弄不明白。我见她这样,又好气又好笑,敲了下她的脑袋,“回去了。”她揉着我刚敲过的地方,不满的跟在后面。
  接下来几天是我这一年最自由快活的时刻,每天睡到自然醒,而且也不要被云清逼到书房读书,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我走在杨府的绿荫小道上,别提有多自在了,想到从此以后再也不要担心会被献发现是女儿身,我就浑身轻松了。不过我也不能太贪心,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离开公主府到家住了八日,今天也该回去了。
  我拜别了爹娘,提着木槿条打算走回公主府,顺道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你问木槿条有什么用?当然是种了,也让公主府的人看看咱民间的花。
  不走不知道,原来公主府与杨府相距挺远的。我觉得无聊,买了串糖葫芦,既耐看又解馋。不过卖糖葫芦的大叔看了我很久,你可以认为他是觉得我好看才多看了几眼。
  “嘿,快打起来了!”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听声音,这人还挺兴奋。
  “唉,现在真是世风日下,打架还有人喝彩。”我本不想凑这个热闹的,但为了显示我正义的气概,我挤进了人群。
  道路中央停着一辆饰有罗纱珠帘的马车,看这样式,车内人的来头不小。马车前站了两个人正在理论,其中一个是车夫,另一个……竟然是那天在街上想占献便宜的少爷。
  唉,看来有些人就是胆子大,被教训后还敢上街狂。
  “这是怎么了?”看到那个少爷,我顿时来了兴趣。
  “那公子模样的从马车旁经过,偏要说马车刮擦到了他,要车主赔钱,你说这荒不荒谬。车上的人不肯给他钱,他就与车夫吵了起来。”一旁的人讲道。
  “对这种无赖,绝对不能顺着他。”
  “公子的话虽不错,但这种事也只要看看就好了,莫要多管闲事。这两头的人看样子来头都不小,你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而得罪哪一方。”旁边的人好心劝戒。
  “你到底想怎样?”车内的人终于发话了,是个女的,声音似乎还在哪里听到过。
  见车内的人动摇了,那坏少爷咧起嘴笑笑:“,不想怎么样,你只要给我压惊的钱就好了。”
  “春生,走!”车内的人显然不耐烦了,催促车夫走,那少爷却死拽着马不让走。
  “这位公子还知道要钱,看来没受多大惊吓呀。”我笑着走上去,其他人都替我捏把汗。
  “谁说的!要你多管闲事……”他回过头见到我,声音立马小了下去,人也蔫了。
  “你怎么了?被我吓到了?要不要我赔你压惊费啊?”我问。
  “杨……杨大人怎么会在这儿?”他换了个态度说道。
  “路过,没事。若是你真有理,还怕我怎么你?”
  “你们有完没完?”寻声望去,车内的人不耐烦的掀开车帘。
  “是你!”我差点摔跟头,“安陵涵你怎么在这?”只见她低着头没回答,若不是对方是那个坏少爷,我绝对有理由相信是安陵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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