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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独奏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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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妮娜小姐,那些追随贝克的年轻人,该怎么办?”狼人尼肯低下头,对着这个身上肩负领主意志的花冠少女,再也不敢小觑。
  关于这些人的处理,尼格拉没有指示,因此妮娜刚开始有些慌乱,不过她很快有了主意,恢复镇定:“新设立的罪民只有四个人,这怎么行?把那些不知道安于本分的年轻人都送进去,为了领地版图的拓展,总要有人牺牲,被献上祭坛。”
  “谁会听你的胡言乱语,我们向贝克管事献上忠诚,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没有认清现状,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瓜哪里都有,几个站在贝克身后的农奴家庭的年轻人,最近尝过权力的滋味,已经深陷其中,只想让别人为他们牺牲,自己却绝对不想承担任何责任,即便是他们的愚行带来的后果。
  ‘这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领民的新管事,头戴牛角盔的索尔冷哼,站出来挥拳砸翻这几个狂妄的毫无本钱的年轻农奴,眼睛盯着贝克,“妮娜小姐,应该把这个罪人绞死。”
  贝克刚才就非常懊悔,身后怎么会有这些看不清楚形势的傻瓜,他们的话几乎将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全部掀翻。可是他忘记了,这些容易引诱和受骗的年轻人正是因为可以随意摆弄,才被他招揽至麾下。
  妮娜扫了一眼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农奴,“领主的命令不可更改,至于这些人,可以绞死。”
  索尔狞笑着用手夹着这三个肩骨碎裂的可怜人,走出议事厅,大门口附近,由卫兵们竖起的绞架准备多时。他把农奴的头套进绞索里,一一抽紧,随后踢走他们脚下的木桶。
  簇拥着妮娜的卫兵押着罪民们离开议事厅,看着刚才还高高在上的管事贝克的支持者悬挂在绞架上,那久违的恐惧再度光临。
  ‘一座绞架,四具绞索,如果反抗,这就是为我们准备的。’贝克手心都是汗水,能侥幸脱身,多亏他的父亲艾克的言传身教。
  海姆、墨菲、塔玛看见绞架上挣扎的农奴,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感到惊慌和惶恐,同时也知道回归的领主尼格拉的怒火有多么可怕。
  尽管尼格拉待在深坑洞穴属于自己的王座没有出面,可是谁都知道笼罩灰暗密林的巨影再度回来,接近分崩离析的领地在他的威严下重新组成结实的整体,锋利的刀刃剔除腐化的肌体,更换新血,重新焕发原有的生机。
  第二天早晨,小石潭瀑布出现握着权杖的尼格拉,领地所有人都匍匐在他脚下,拜见主宰他们命运的黑暗领主,包括始终忠诚的卫兵、毫无作为导致地位尴尬的领民、回忆起鞭子带来难忘记忆的自由民,身体和精神的伤口痊愈后忘记疼痛的农奴,以及寥寥无几的注定将会为领地牺牲的罪民。
  随着这些脱离贫穷和饥寒,过上温饱生活的领民的臣服,灵光里灰霾和黑雾悄然消散,呈现出白色霜叶上的露珠,渐渐地白露滴落,汇聚成一条细小的溪流,源源不断地灌进尼格拉的体内,注入仿佛深井的源泉中,浓郁的黑暗之力开始沉降结晶,不断拓展他的权柄,深邃的目光幽深寂静,越过灰暗密林,直到遥远的世界尽头。
  “我看见,我到来,我征服。”
  
  第三十三章 瑟冷斯的陷落
  
  冰封的牛膝河在暖热的春天阳光照耀下慢慢消融,岸边的积雪化成涓涓细流,沉睡的小河恢复湍急的流水,枯黄的草丛露出稚嫩的绿色芽苗,被沉重的冰棱和白雪压弯不得臣服的树木再次挺起胸膛,光秃秃的枝条在春风吹拂下萌发出青翠欲滴的新叶,在风中摇曳摆舞,阴沉沉布满天空的乌云和凄厉呼啸的北风统治的冰霜世界不再是单调乏味的银白色,露出生命的原色。
  春天来了,挂上一层厚厚的肥膘熬过漫长冬天的动物们从蛰伏中醒来,他们虚弱、饥饿、疲倦,为了填满深邃的峡谷似的贪婪的胃袋,离开藏身的密林,恶狠狠地扑向准备不足的猎物。
  凛冽的寒冬阻挡贵族们之间书信往来和交流,也阻挡灰暗密林对他们觊觎的窥视,现在啃食着从贵族的税库里抢走的粮食,黑暗领主的军队仿佛潮水一样从灰暗密林涌出,冲向摇摇欲坠的香茅丘陵。
  铁镐村和黑石村的年轻人都被瑟冷斯城堡抽走,只剩下眷恋家园的老人,以及被男爵拒绝的妇女和孩子,狼人尼肯只是大声地咆哮,就把毫无勇气的农夫们吓地仿佛折断脊梁骨,软瘫在地上。
  折断萨曼森家族的四根支柱,仅剩下耸立在香茅丘陵的瑟冷斯城堡,没有足够训练的堡民和农夫,没有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士兵,永远都是新兵,他们在死亡的威胁前,连端着长矛的手都在发抖。
  “管事大人,投石车和油火弹已经准备就绪,随时可以使用。”罪民墨菲恭敬地站在头戴牛角盔的索尔面前,深深地低下头,他感觉到浓郁的黑暗之力充斥这位新的领民管事的身体,收起自己的骄傲,不敢露出任何情绪。
  “铁镐和黑石的粮食大部分都被萨曼森强行收走,存放在瑟冷斯城堡里,那些穷困潦倒的农夫身上刮不出油水,也没有多少价值,领地也不会挤出口粮豢养这些老弱病残。”索尔露出淡淡的笑容,“他们的儿子和父兄不是站在城堡围墙上阻挡我们的脚步吗?驱赶两个村的村民攻城,罪民们,不要让我失望。”
  墨菲心里重重一沉,他立即摒弃多余的想法,应声:“遵命,大人。罪民营地必定会为您打开瑟冷斯城堡大门,用胜利清洗我们身上的罪。”
  “这是领主的命令。举起屠刀,砍倒任何一个后退的人,卫兵负责担任这次攻城的督战队。”索尔发布命令后,目送在寒意料峭的风中衣着单薄而瑟瑟发抖的俘虏们被盾牌推搡、被锋利的剑刃威胁着向瑟冷斯城堡涌去。
  这些刚刚失去一切,被迫离开温暖的家园的村民,无论苦苦哀求,还是痛哭流涕也改变不了心肠冷如铁石的罪民,他们像一群乱哄哄的蚂蚁扑向满是缝隙和漏洞的奶酪似的瑟冷斯城堡。没错,看见自己的亲人被流贼们强行驱赶,手无寸铁地发起进攻,守卫城堡的新兵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离开自己的岗位,失去继续战斗下去的意志。
  无论是萨曼森男爵还是海瑟斯牧师都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占据灰暗密林里的强盗果然是一群流贼,肮脏的野兽,毫无统治者的自觉,如果它们有一丁点的良知和顾虑,就不会做出这种毫无人性的事情。”
  “他们不是贵族,用这种卑劣的手段攻城,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取代你成为这里的领主。萨曼森,我的朋友,我们必须为失败作准备。”
  “我能做什么?我是贵族,又是领主,我不会选择放弃家族几代人苦心经营的领地,像一个懦夫逃亡。海瑟斯,你和我不一样,你可以走,从密道离开,带着我唯一的希望,我的长子还有相关的文书和印戒。灰暗密林周围的几个领地都不可依靠,你带着他去北方,去卑格支山脉,找教会求援,即使把领地献给圣堂,我也心甘情愿。”
  “既然是这样,我会留下足够的治疗圣水,希望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你放心,我会带着圣锤骑士团回来的,万能的主宰会降下硫磺火焰烧死我们的仇敌。”
  农兵们防守的城堡外墙悄然陷落,他们打翻阻碍的堡民,转动绞盘放下吊桥,升起城堡大门的木栏栅,搬开鹿角拒马,任由胁裹着农夫的罪民们冲进城堡。
  “毫不费力地夺取瑟冷斯,我们的损失少到几乎没有。”索尔忍不住哈哈大笑,周围的领民们也兴奋地捶打自己的胸膛。
  好消息很快到此为止,在城堡环廊出现的抵抗异乎寻常地艰难,每一个塔楼都被装沙土的麻袋堆满,导致争抢战果的自由民们进展缓慢。罪民们胁裹村民和农兵继续向前穿过外庭院,主楼垛墙后面站出三排队列,前面是端着长矛的堡民,中间是男爵的剑盾私兵,后排是缺少训练的弓箭手。
  “攻城梯!”早有准备的墨菲面对的不是难以攻克的城堡外墙,而是三人高的低矮垛墙,“举盾。”
  罪民们举起干枯的树藤制作的盾牌,顶在头上,大声的呼喝,继续驱赶村民往前冲。
  望着黑压压涌来的人潮,一个拉满弓弦的年轻弓箭手焦急不安地舔了舔嘴唇,耳朵里充满喧闹的嚎哭,他好像听到命令,酸软的手臂松开,一根翎箭射出,罕见地穿过滕盾的缝隙,射中一个罪民的左手。
  第一个伤兵是厄运缠身的贝克,最近他一直在走下坡路,自从三个忠心的追随者挂在绞架上慢慢风干,被食腐乌鸦啄食地千疮百孔,就没有人敢跟随他,即使踏上战场,身边也没有护卫的羽翼。
  在领主面前,贝克精心地掩饰内心的火焰,他知道自己是多么浅薄。可是当伤口的痛楚袭来,狂怒的罪民再也无法忍受,他纵跃跳上攻城梯的后端,当它抵住垛墙的墙角,快速地向上升起,贝克轻易地越过防线,扑向射伤他的弓箭手,旋身劈斩,将年轻人腰斩杀死。疯狂的贝克继续扩大战果,黑暗之力不断涌出,这是领主尼格拉对他的奖赏。
  ‘该死的,第一个攻上内墙的是贝克。’塔玛借助陷入混乱的垛墙防线,和布伦合力扛着攻城锤冲向垛墙唯一的大门。它的背后只有慌乱的堡民堆放的几个麻袋,初次撞击就打开了缝隙。
  几个大剑骑士的侍从联合盾兵围困着贝克,弓箭手们恢复交叉射击,十几个受伤的农夫惨嚎着躺在地上,其余被胁裹的村民很快惊慌地转身逃跑,被海姆带领的罪民劈头盖脸地砍杀,他们又恢复了少许勇气,继续掉头攻向垛墙。
  来到城堡岗楼哨塔的索尔轻轻点了点头:“敲开缝隙的鸡蛋,轻轻一捏,胜利就像路边的石子随手可得。不用吝啬,投石车发射油火弹攻击,我担心煮熟的鸭子会飞走。”
  “大人,里面有我们的人。”负责这次攻城战器械组装的科塔战战兢兢地提出异议。
  “那些罪民,放心,他们不会就这样轻易死去。”索尔的眼睛瞥了农奴的副管事一眼,对这个罪民塔玛的亲信,流露出一些不耐烦的语气,“没有第二次了,再质疑我的命令,你就去罪民营地待着。”
  科塔慌乱地单膝跪在地上,对全权负责这次攻城战的索尔的话再无疑虑,他高高举起手中的旗帜,示意投石车发动攻击。
  点燃浸油的干草团,里面是密封的瓦罐,盛满野兽脂肪熬制的油脂。刚开始的落点都有些靠后,越过垛墙,甚至撞击在城堡主楼上,随后慢慢调整,落点几乎都在并排三辆马车可以通行的垛墙。
  脆弱的防线很快被罪民的獠牙撕裂,他们砍倒堡民和卫兵,跟随溃败的逃兵冲进主楼。
  一个接一个的房间被罪民们攻占,眼看三个前同僚疯狂地抢着收割战功,机灵的墨菲选择冲向地下储藏室。刚刚点燃的装满麦子的麻袋发出哔啵哔啵的声音,火势蔓延很快,房间里充满浓浓的油味,显然是为了防止资敌而故意焚烧粮食。
  “让开。”
  陷入苦恼中不知所措的墨菲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即退避到门外。
  尼格拉走进储藏室,轻轻顿了顿权杖,阴冷的负能量冲击波仿佛一阵狂风,轻易地吹熄熊熊燃烧的火焰。
  麻袋上焦黑的灼烧部位不断冒出袅袅白烟,很快淡化消失不见,墨菲跪伏在地上,对领主尼格拉献上发自内心的敬畏。他掐灭自己的小心思,再也没有任何僭越的想法。
  “嗯!有一个愚人带着贵重的东西从地道逃跑,墨菲你负责去抓住这头老鼠,不要让我失望。”尼格拉的眼睛能看见带走圣水盘的牧师海瑟斯以及他身边的少年,“为了奖励你的功劳,暂时赋予你透过事物表面的伪装看到真相的能力。”
  黑暗领主的右手食指轻轻地点在墨菲的额头,他感觉眼睛阵阵刺痛,流出大量的泪水,很快痛苦过去,他使劲眨了眨眼,果然看见地底有两个昏暗的人影在移动。
  “去吧。”
  眼睛只敢盯着尼格拉的影子,墨菲后退几步,立即绕过主楼,往瑟冷斯城堡后门狂奔,中途他忍不住往后回望,看见领主所在的位置,只有一团漆黑的烟雾,无数细小的扭曲人脸此起彼伏地发出哀嚎。
  尼格拉在收割,所有在攻城战死去的人,无分敌我,都被他的‘死亡引路灯’拉扯到蝠翼上,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死亡、痛苦、恐惧、憎恨,笼罩在瑟冷斯城堡上空,被黑暗领主源源不绝地吸取,成为他的源泉。
  ‘拆掉瑟冷斯,把它变成灰暗密林的城堡的一部分。嗯,下一步是格罗拉子爵领,它的岩石山有取之不尽的材料。’尼格拉在主楼漫步而行,像是在自己的领地里巡视。
  
  第三十四章 逃亡
  
  “哐当!”瓦罐撞击在主楼坚硬的石块碎裂的声音,带有浓烈腥气的兽油溅射在墙面,被着火的干草团点燃,熊熊火焰烧灼着风雨侵袭几百年,表面有些风化的岩石,灼烫的黑灰粉末扑簌簌掉下,火势渐渐蔓延,呛人的黑烟翻滚着上升,仿佛一张张狰狞的恶魔笑脸。
  萨曼森男爵双手紧紧握住毒牙剑,这是和骑士莱姆的斩铁剑不同的细剑,适用于刺击和劈砍,对付重型装甲的敌人有些吃力,不过对手只是一群单薄皮甲的流贼,那又另当别论。不愧是贵族,缺少练习的僵硬手腕持剑做完一整套基本剑术,萨曼森体内的血脉就唤醒年轻时期打下的雄厚基础。忠心的仆人协助男爵穿上全副盔甲,额外的负重使他行动迟缓,可是这提供了必要的防护。
  在他身后是两列精锐的家族私兵,披着半身甲,安静地待在主楼的议事厅,只有宽敞的大厅才能让他们的手脚施展,而不是局限在狭长的走廊和窄小的门扉,被当成靶子受到几个方向的攻击,落败身亡。
  贝克和塔玛像两把烤地通红的餐刀切近黄油里,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们的脚步,一路劈砍撕裂防线,几乎同时抵达主楼的最后堡垒。
  和孤军作战的贝克不同,塔玛凭借过去的威望收拢了不少人拱卫在身边作为羽翼,有罪民、从流民升格的自由民,甚至还有一个领民,他的地位比塔玛高,却依旧听从这个罪民的指示。
  “里面有一群牙尖嘴利的老鼠,只有我们几个人,不容易对付,你有什么主意吗?”塔玛看见浑身血迹斑斑的贝克,有些怜悯这个本该前途无限却走错路的年轻人。
  “堵住大门、侧门,往窗户里丢点着的干草团。”贝克放慢呼吸节奏,希望疲惫的身体尽快回复体力,“熏烟、灌水把祸害庄稼的老鼠赶出洞穴,可以轻易捉到它们。”
  “你们在等什么?”塔玛望了望身边的伙伴,这些人很快明白醒悟其中的奥妙,连忙着手准备。
  当燃烧的浸油布团裹着木料从窗户里扔进议事厅时,萨曼森男爵以及家族私兵立即知道战斗的良机已经过去,胜负天平的一端早已放下重要的筹码。
  “打开大门,跟随我,往外冲锋。”贵族的荣耀,领主骑士的骄傲让萨曼森男爵义不容辞地站出来,希望能以一己之力扭转战局。
  仆人们抬起门后的插销横杠,使劲往外推,结果大门仿佛生铁浇铸似的纹丝不动。
  萨曼森男爵心里重重一沉,他突然想到可怕的一幕,使劲摇了摇头,仿佛把厄运甩走,‘幸好议事厅大门设计时添加了门轴,可以往外打开,同样可以往里拉开。’
  “拉开大门,我们往外冲。”
  仆人们听到命令,双手抓住门板上的横档往后拉,“哗啦!”门口堆满劈碎的家具,阻挡萨曼森男爵他们的去路。
  “这群该死的强盗。”男爵硬着头皮往外冲,幸运的是那些轻薄的家具碎片随意拨扫就四下飞散,只是稍微打乱了他的节奏。
  有这个短暂的时机就够了,塔玛阴狠地用从火拳佣兵手里抢走的战利品双手剑削砍萨曼森的双脚,大门另一侧配合默契的贝克持剑劈向男爵的脖子。
  萨曼森无奈地收脚、缩头,继续向前扑进,等待他的是塔玛追随者从不同方向蓄足力气的攻击,瑟冷斯家族世代相传的盔甲挡住了不同角度的劈砍刺击,可是男爵的冲势也被强行遏制。
  贝克原地转身踢飞家具碎片阻碍冲出议事厅的私兵,他蹲下身体,长剑从萨曼森盔甲薄弱部位的腋窝刺入,用力一搅,骨头和筋肉几乎全部分离,全靠没有碎裂的盔甲连接着。
  断臂的痛苦瞬间击倒男爵,他终究只是一个凡人,身体因为剧痛痉挛,他的勇气和喷涌而出的鲜血一样快速地从体内消失。急于救主的私兵们心急火燎地冲向萨曼森,却被塔玛和贝克联手后一个个砍翻倒地。
  火势蔓延的议事厅不断涌出浓烟,呛入口鼻后,在场所有人都拼命地咳嗽,感觉致命的威胁,珍惜生命的贝克立即退走,塔玛和他的追随者也不得不退避。
  扑倒在地上的萨曼森感觉脑子晕沉沉地快要失去知觉,他不想身为贵族的自己死的这么窝囊,挣扎着扶住主楼外墙的木栏杆,翻身纵跃落下,幸运的,他压死了一个持剑的‘流贼’,可以体面地去见历代祖先。
  瑟冷斯的断臂后裔,在火焰与黑烟中坠落,没有选择英勇地阵亡,而是怯懦地匆忙结束生命,只为了保存贵族的面子。
  就在萨曼森男爵死亡的瞬间,尼格拉仿佛听到了瑟冷斯城堡的哀鸣和嚎哭,为了一个时代的结束。他走进主楼,扑灭议事厅的火焰,用自己的权杖击碎长条桌属于男爵的主位。
  从木桶村延伸而来的邪恶触角接管瑟冷斯城堡,占据香茅丘陵,继而不断拓展,直到把男爵领纳入掌握。
  点燃的战火熊熊燃烧,摧毁领地里属于萨曼森家族所有的一切痕迹,翻滚的黑烟混合着尘土升上天空,形成灰霾和浓雾,战争阴云成型,像无数匹没有缰绳的野马,不停往外扩张。
  从密道离开的海瑟斯牧师右手持着火炬,左手拉着男爵的长子安托,气喘吁吁地失去呼吸节奏,胸膛高低起伏也没有规律。刚开始的一段路,他的脚步还算强健有力,很快体力不支的弱点暴露出来,变成还是少年的男爵长子在拖着他前进。每天跪立虔诚祈祷和久坐抄写经文,疏于锻炼的身体让海瑟斯缺乏足够的耐力,他感觉到内心被阴霾笼罩,几乎看不见逃出生天的希望。
  “哗啦啦!”潺潺流水的声音,海瑟斯牧师的精神顿时振奋,他们抵达密道尽头,合力推开遮掩的伪装门。
  非常熟悉的地方,冰雪消融后的牛膝河。
  ‘既然是逃生的密道,应该在出口附近准备继续逃亡的交通工具,什么都没有,现在的牛膝河,即使有一条船,也不能顺流而下。萨曼森,我的老朋友,接下来该怎么办?’
  “牧师,这里有一座桥,对面的丛林里好像有人。”安托拉着海瑟斯的衣角,小声地提醒。
  “桥!牛膝河对面的森林,是守林人多利恩,赶紧走。”牧师反手抓住安托,往上游小跑一段距离,踏上跨越牛膝河的木桥。
  “我说,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及时赶到的罪民墨菲分开河岸边上的芦苇,站在两个逃亡者的面前。
  ‘只有一个,接受黑暗之力的邪恶之徒,我能应付。’海瑟斯松手,把安托往桥上一推,“快走。”
  “不,我们一起走。”不清楚现状的安托内心还有一丝侥幸,他知道没有家族领地合作多年的牧师引荐,是不可能敲开教会的大门。
  “快走,你这个蠢货。”海瑟斯看见芦苇丛中有出现一个持藤鞭的黑暗奴仆,意识到自己今天可能无法幸免,他要为好友萨曼森保存家族的种子,说出重话,用力把安托推上木桥。
  兼任猎户、向导的守林人多利恩很快出现在河对岸,他的手里还牵着一匹骏马,不是矮脚马那种劣等货色,而是真正的骏马。
  安托还在犹豫,如果骑上这匹马,他可以和牧师安全逃生,离开沦陷的领地。
  “快点滚过去。”惊怒交加的海瑟斯把怀里一包东西塞给安托,推着他走上木桥,随后站着面向追兵的墨菲和闻着味道赶来的海姆。
  “邪恶的罪徒,除非踏过我的尸体,你们无法从这里通过。”站在桥中间的支柱上,牧师海瑟斯左手从背后抽出一根短手杖,顶端有一颗硕大的乳白色的欧珀石。
  墨菲轻蔑地冷笑,持剑踏上木桥,杀戮和鲜血浸润的单手剑弥漫着黑暗气息,他举剑过顶,打算将眼前碍事的中年牧师劈成两片。
  “万能的主宰,请赐给我战斗的勇气和圣洁的火焰。”牧师持在右手的火炬,燃烧的橘黄色火焰陡然高涨,形成一面无形的盾牌。
  邪恶的黑暗之剑劈在上面,亡者的诅咒和怨恨迅速在圣洁的火焰中净化,甚至连剑身都灼热地无法把持,墨菲哀鸣一声弃剑后退,掌心通红冒出密密麻麻的燎泡。
  圣焰和负能量的碰撞,固然击退了罪民墨菲,可是同样也抵消了海瑟斯的火盾,甚至连火炬本身都瞬间熄灭,只剩下袅袅白烟。
  ‘有趣,我清晰地看见藏在牧师怀里的圣物铜盘的光芒在迅速消弱。万能的主宰,真是虚弱地不堪一击。’来到附近的尼格拉观察着这场战斗,墨菲试探的任务结束,现在该轮到海姆的长鞭。
  还没踏上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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