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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独奏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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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有些诧异的尼格拉站住,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黑豹,伸出手抚摸它背部烧伤的焦炭皮肤和斑块,当场赐予黑暗之力的种子,建立精神上的联系。
  ‘我以灰暗密林领主尼格拉的名义,赐予你名字,海法斯。’
  黑豹海法斯抖擞身体,背部烧伤部位慢慢裂开脱落,新的皮毛重新生长出来,它感觉肚子更饥饿了。尼格拉立即知道这头宠物的身体处于非常空虚的时期,微微额首解开那条无形的绳索,任由它去猎食。
  ‘解决了这头野兽,小石潭瀑布的家里还有一个聪明的小家伙在等着。’尼格拉展开蝠翼,在密林的空隙之间轻松自如地飞翔,很快他就抵达自己的领地。
  第一件事就是前往瀑布里面的深坑洞穴,尼格拉取回王座上的权杖,贴在受伤骨折的左臂,来回拖动几次,痛苦渐渐消失,手臂深处传出蚂蚁爬行的感觉,伤势明显好转。
  ‘骨折的手臂近期内不能动手,不过一切都是值得,从阔剑骑士身上学到的渗透劲,确实是惊人的技艺,只是匆忙用身体感受领悟过于粗糙,必须加上配套的呼吸节奏和发力技巧,还有千百次地锻炼,才能做到三段发劲。嗯!或许,这只是他的极限,我应该能突破,抵达更高的层次。’
  尼格拉极为自信地为自己定下目标,然后离开沉寂的深渊祭台,回到瀑布上面的小屋。侍女妮娜还在酣睡,尼格拉伸手抚摸她光滑饱满的额头,让她进入深层次的睡眠,除了特定的暗号,谁也无法唤醒。随后尼格拉坐在窗台上,沐浴银霜的月光,闭上眼睛,回忆刚才与阔剑骑士对决的经过。仔细地将每一个细节都反复咀嚼,寻找失误的地方,吸取其中教训,避免自己下一次再犯同样的错。
  直到月亮升到天穹的顶端,小屋的木门才被轻轻地敲响,尼格拉知道等候多时的人终于来了,他睁开眼睛,伸出右手,张开手掌轻轻往前一推,房门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开。
  门外的贝克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整个人被往外打开的大门撞走,翻滚到瀑布悬崖的边缘。伤痕累累的疲惫身体被冰冷的水流不断往后推,如果他的双腿还是正常,肯定能手脚并用离开这片危险区域。可惜,他的腰部以下的身体已经毫无知觉,因此半身瘫痪的贝克发出一声惊呼,没有意外地从瀑布顶端翻身滚落。
  ‘真是噩运缠身的小家伙,可惜了。’过了一会,还没有听到熟悉的落水声,尼格拉站起身,走到小屋的外面,来到瀑布边缘的岩石。
  贝克幸运地用双手抓住尖锐突出的岩石棱角,侧着身体减少水流的冲击,他悬挂在瀑布上,生命的烛火不停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又是一个扼住命运喉咙的斗士!’尼格拉俯视着全身力气都在手上,说不出话来的少年贝克,他的炭灰色眼睛深处跳动的火花,是勃发的野心和对生存的希望。
  ‘不错,和当天知道自己半身瘫痪后死气沉沉的意志相比,有很大的转变。’尼格拉知道这是一把钝化后重新磨砺出锋锐的双刃剑,能杀伤敌人和对手的同时,也有可能会反噬,伤害到自己。
  “我能造就你,也能轻易把你折断。”尼格拉背后的蝠翼变成两根黑色的飘带,卷住少年贝克的身体轻轻提起,让他暂时脱离危险的随时可能坠亡的处境。
  胸腹的累累伤口,碎成布条的衣服,那是少年从农奴居住区用双手挪动身体留下的痕迹,强烈的求生欲,毒蛇一样的眼睛,稍微打动灰暗密林领主冰冷的心。
  “首先治疗你的伤,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大量的野兽血肉,汲取其中的精华填补身体的空虚。你的运气不错,我刚刚收入麾下的宠物海法斯带来了一头幼鹿。”
  少年贝克突然闻到浓烈的腥味,烟灰色光滑柔顺的皮毛,闪烁幽光的绿色眼睛才能显示它确实存在的黑豹,密林中的精灵,咬住一头鹿角上的绒毛刚刚褪去不久的小鹿,丢在领主尼格拉的脚下。
  “来吧,贝克,这是一头年幼懵懂、活力旺盛的角鹿,咬破它的喉咙,吞饮滚烫的血,用它作为祭品,见证你重新恢复健康。”尼格拉的声音仿佛恶魔的诱惑,在少年的耳边久久回荡。
  来到人生的分岔路口,右侧是继续瘫痪在床上,就这样让生命渐渐枯萎,左侧是野蛮的茹毛饮血,身体恢复的唯一希望。他能做出的选择,早就被尼格拉预见。
  贝克突然抱住奄奄一息、身体不断抽搐的幼鹿的脖子,张开嘴巴咬住它脖子上的粗大血管,用力咬破,随后大口大口吞吸喷涌而出的血浆,浓烈的血腥气和幼鹿身上的膻味让少年忍不住呕吐,他拼命地抑制着,不想浪费一点鹿血。
  “咕噜!咕噜!”少年的脖子上稚嫩的喉结来回滚动,不停吞咽着幼鹿身上流逝的生命力。渐渐地,贝克感觉到怀里的幼鹿停止抽搐,身体也慢慢变得冰冷,稚嫩的生命之花渐渐凋零。
  可是,奇迹发生了,角鹿的生命在贝克的身上重新绽放,被崎岖的路径和嶙峋的山石割破的新伤慢慢收口、愈合,仿佛装进一个暖炉的腹部不断释放出暖流,贝克甚至能感觉到脚背的擦伤带来的灼热刺痛。
  ‘有效了,这真的有效。’黑暗种子吸取少年的贪婪,以此为养分和肥料,构造出简单的循环。
  “你的腰椎复回原位,以后就可以正常行走。”尼格拉的右手来到贝克的腰部,轻轻一抓,提起。
  只听见“啪嗒”一声,折断的腰椎复位,让教会专注医疗的牧师目瞪口呆的接骨技巧,只有熟悉人体结构的尼格拉才能如此毫不费力地办到。
  积蓄多时的生命洪流在阻碍的堤坝摧毁后,迅速弥漫扩散到身体所有角落,曾经瘫痪的少年挣扎着站立,脚步有些蹒跚,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
  “还差一点。”贝克盯着躺在地上的仿佛脱水干尸的幼鹿,眼里露出灼热的渴望,他吐出舌头,舔干净嘴唇上的血迹。
  “它被你吸干了,血肉仿佛腐朽的木头,骨头好像干枯的空心树枝,毫无利用价值。”少年的贪婪或许是出自真实的内心,或许里面有掩饰的成分,无论是哪一种,对尼格拉来说,都是那么美妙。
  ‘又一个种子萌发新芽,和海姆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贝克,你是木桶村管事艾克的儿子,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少年原本低着头,听到这个问题,立即抬头:“知道,我亲眼看见他在教堂钟楼准备敲响大钟时,不小心跌倒坠地。”
  “不,是我亲自制造幻觉,影响这个忠于职守的村子的管事。可以说,我是你的血亲复仇的目标。”尼格拉的眼睛注视着贝克,观看他的反应。
  少年的额头立即渗出细密的汗水,他有些震惊,从领主的话里贝克知道那是事实,揭穿他一直掩盖、自我欺骗的事情的真相。复仇吗?领主的一根手指就可以杀死他,轻易地仿佛碾死一只蚂蚁。屈服在尼格拉的威严下,父亲艾克的死立即浮现在眼前。
  ‘我该怎么办?领主是在戏耍我吗?不,如果是这样,他不会治好我的伤。’被尼格拉逼到墙角,已经无处可逃的贝克,真的非常希望脚下的岩石裂开一条缝隙,可以让他暂时躲避眼下的困境。
  突然,脑海闪过一段难忘的回忆,少年忽然兴起萨曼森男爵册封塞西为骑士,授予木桶村为封地的典礼。
  “我,灰暗密林小石潭领的贝克,将是领主尼格拉大人手里锋利的长剑,尖利的长矛,遵循您的命令,铲除任何出现在您面前的阻碍者。”少年单膝跪在领主面前,双手交错叠在膝盖上,额头紧紧地贴在手背。
  尼格拉有些意外,很快,他满意地把权杖贴在单膝跪在地上的贝克的肩膀,轻轻敲了三下:“你的回答,比恶狼骑士墨菲更好。这两天,好好休息,对萨曼森男爵的长靴村拜访,我希望能带上你。回家去吧,天快亮了,你还能补睡一会。”
  贝克缓缓站起身,倒退几步离开瀑布上面的悬崖,慢慢走下去,回到农奴的居住区,躺在自己的床上,喜悦和疲惫潮水般淹没他,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很快呼呼大睡。
  
  第十六章 奴役的鞭子
  
  第二天,恢复健康正常行走的贝克被赋予小石潭领地管事的职务,和另一位少年海姆共同管理属于尼格拉的领民。原木桶村的村民们对艾克的儿子继续担任管事没有任何疑虑,他们都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贵族的后代依旧是贵族,手艺人的儿子不会去放牛,农夫的儿子当然得先学会耕种。而海姆却受到了许多流民的非议和怀疑,他们用少年过去窘迫的流浪生活抨击他的无能,必须接受其他人的施舍才能活着作为武器,实际上是对海姆被尼格拉领主重视的羡慕和嫉妒,并希望能抱成一团来对抗领主的权威。
  当流民们大声起哄和喧闹时,和他们里面一些人相熟的领民立即远远地离开,剩下的则抱臂站在周围,冷眼旁观这场闹剧。有些流民已经意识到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可是他们内心深处仍旧顽固地抱着一丝希望,妄想发出自己的声音,能够让自己的地位往上提升。
  望着很多熟悉的人,海姆有些迷惘和动摇,他个人的嗓门太轻了,无法压倒这一群人的声音,而且里面有一些人确实帮助过他,一口净水、几颗干果、少许口粮,都是活命的支撑,海姆知道自己欠下很多人情。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你在等什么?你究竟在等什么?我的领地管事,海姆,你想让我蒙受这群贱民的羞辱,因为你的懦弱和无能,我无法在领地贯彻意志。”
  怒火瞬间点燃了海姆的胸膛,他的羞愧和罪恶感交织在一起,填塞地几乎窒息。充满心脏的黑暗源泉喷涌而出,在他的右手凝聚成一个象征痛苦和折磨的蔷薇鞭子的骨白色邪符,邪符有九个骨节,每一节都有尖利的骨刺,握柄是一只羊腿骨。
  海姆从一截椴木上扯断枯黄的老藤,掌心的邪符接触到合适的材质,立即使它发生变化,所有颜色全部褪去,仿佛被一头饥饿贪婪的恶兽吞食,树藤的枯皮纷纷剥落,露出里面金属光泽的铁黑色。
  站在围成一圈堵住小石潭瀑布的流民们,海姆有些犹豫,‘真的要向他们挥起鞭子吗?’
  尼格拉的声音再次适时出现:‘你还在等什么?’
  眼睛瞬间布满血丝,海姆冲上去,高高举起鞭子,对着喧闹的流民们的身体和手脚四肢用力抽打。
  “你干什么?”被鞭子抽中的流民愤怒地回头,看见两眼发红的海姆,突然手脚发软,软软地瘫倒在地上。有几个性格强硬的流民呼痛后,甚至想要合力夺走这条可恶的鞭子。可是在抓住接触的瞬间,仿佛直接抽打灵魂般的痛楚击倒这几个流民中的佼佼者,他们抱着头,蜷缩倒在地上,身体不断颤抖,好像被蚊子注入疾病和瘟疫,一会发热一会发冷。体力和勇气飞快地消失,他们很快意识到一个事实,刚刚过上的好日子,就要结束了。
  海姆的鞭子的特异让流民们立即回想起领主尼格拉仿佛恶魔般的身姿,暴躁冲动的脾气和凶悍倔强的脊梁仿佛中间折断,他们争先恐后跪在地上,恳请海姆的原谅,一些聪明人立即大声开口,呼喊,希望领主尼格拉能原谅他们的错误,怜悯同情他们的遭遇。
  不得不说,这些人都很愚蠢,海姆的鞭子在没有击倒所有闹事的流民前,是不会停止的。借助新任管事的手,尼格拉满意地收割流民们的痛苦和哀嚎,权杖里的猩红恐惧渐渐壮大,和驯服木桶村村民不同的强硬手腕,实在让他获益良多。
  而在附近不远处继续忙着烧荒开垦和耕种的农奴们不时停下手上的活,向小石潭瀑布方向眺望,不时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有一些老人持保留态度,对那条鞭子的出现记忆犹新。萨曼森男爵也不是一个仁慈的领主,缴不足税的农户往往也面临悲惨的下场,不是逃亡荒野成为流民,就在收走好不容易才积攒的财产。其余大多数人都认同领主的决定,并庆幸自己没有抵制贝克的任命,否则他们也将面临同样的下场。
  不知不觉中,农奴们已经认命,并将尼格拉取代过去的萨曼森男爵,视为唯一的领主。
  剧痛折磨着闹事的流民,他们错过了早餐,也和丰盛的午饭擦肩而过,腹中火烧火燎的饥饿感逐渐吞噬他们强烈的自尊心,到黄昏时分,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饿昏头的流民们终于屈服了。
  尼格拉从瀑布后面的深坑洞穴走出来,轻轻招了招手,奴役的鞭子造成的伤势影响立即消失。流民们感觉身体瞬间轻松多了,立即知道领主出现,都极力挣扎起身,想向尼格拉认错。可是饿了整整一天备受折磨的的流民全部脱力,根本无法起身,直到冷眼旁观多时的领民得到领主的首肯,才像给牲口喂食似的,随意撒了一些冻成块的冷硬面糊。
  海姆把奴役的鞭子卷在手上,眼睛里的红光渐渐消退:“还有人反对我吗?”
  所有流民狼吞虎咽着没有发出声音,新任的管事看见领主满意地点了点头,才发现自己的肚子也发出饥饿的声音,海姆舔着干涩的嘴唇,却没有进食的想法,初次掌握流民们惩罚的权力,让这个少年陷入一种莫名的满足中。
  这件事情如同小水花,刚刚冒出一个泡,就悄然炸裂,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尼格拉反而借助它使权杖充满猩红恐惧的灵光,通过反哺获得新的天赋能力,死亡尖啸。发出刺耳尖利的声音,重创范围内所有人的勇气,并引发手足无措、惶恐不安等一系列负面效应。
  午夜,凄凉的秋风吹过密林的树梢,负责领地巡逻和守夜的恶狼骑士墨菲和塔玛换岗的时候,故意发出轻蔑的冷笑。塔玛挥了挥手让其他人继续交接,他知道墨菲有话要说,就独自走到僻静的林间空地。
  月光透过树冠的缝隙洒下,淡淡的雾气在狭长的草叶上凝聚出细小的露水,万籁俱寂的夜晚,草木皆眠的时分,只有肩膀上担着责任的人,才会继续忙碌。
  墨菲避开地面上的枯枝败叶,踩着肥厚的苔藓,悄声无息地接近塔玛。可惜,这种程度的试探对拥有黑暗之力的种子的双方来说,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笑话。
  “你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墨菲的言辞就像一把长矛,率先发动攻击。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塔玛心里重重地沉落,立即举起盾牌防护,柔软的扁平身体躲避所有公开和隐蔽的攻击和指责。
  “你为领地带来了大量的流民,我很高兴。可是你妄想用他们做垫脚石,走到更高的位置,那就太愚蠢了。”墨菲发出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组合技,“领主尼格拉大人的利益高于一切,他的利益就是我们的切身利益。这是身为领民的我们必须拥有并铭刻在心的共识。你想干涉阻挠领主的命令,质疑他的权力,凭借什么?那些身上臭烘烘的怪味,不知道感恩的流民,他们的声音确实很大,却有严重的隐患和缺陷。他们只是一群长期虚弱,在野外艰难讨生活的凡人,和被领主重视赐予力量的我们差的太远了。一个海姆,用一条鞭子就可以彻底驯服他们,我劝告你别再做梦了。我知道,你过去曾经用这个小花招对付贵族领主,并赢得一次胜利。可是最终的收获是什么?你被格罗拉子爵没收了所有的一切,你的十户长职务、八法舍的份地、耕牛以及所有家畜都被剥夺了。你的家人全部绞死,你从水牢里逃走,在荒野亡命流浪。直到被邪恶的女巫招募,你也没有过上好日子。你难道失忆了?还是脑子里面都是肌肉?对了,对了,你有一点小聪明。当初尼格拉大人继承领主的位置,发出召唤的声音,我记得是你联合其他人声称要在背后支持,极力鼓动我,可是第一个出卖我的人恰恰就是你。当然,多亏了你们违背诺言、不讲道义,我才能有今天的地位。说实在,我应该感谢你。”
  被墨菲说中自己的阴暗心思,羞愧和焦躁引发的怒火烧烬了塔玛的理智,他忍不住说出恶毒的话污蔑和中伤:“下贱的佣兵,你这头食腐的秃鹫、贪婪的鬣狗,只会翻找死人的尸体发财的渣滓。金钱是你们的人生目标,为了赚钱,连自己的良心都可以扔掉。谁出的价钱高,就听谁的。你们根本不在意雇主是谁,只要他给你们足够的钱,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所有的战争都是你们佣兵暗地推动、策划、挑起!你这个该死的佣兵,撒尔德森林怎么没有葬送你。你也许不知道,绵延十几年的拉锯战,是贵族和教会对佣兵的反噬。被金币的光芒遮住眼睛的你们根本没有发觉,那群在森林里出没的‘劫富济贫的好汉’知道你们所有一切的手段,他们不是普通的盗贼和流民,背后有教会的圣锤负责秘密训练,贵族源源不断输送武器装备和情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被对方掌握,直到绞肉机似的撒尔德森林将三大佣兵团全部覆灭,趴在教会和贵族身上吸血的水蛭被曝晒至死,你们积累的财富让教会和贵族们吃饱喝足。你这个胆怯无能的逃兵,卑劣龌蹉的猎犬,你本该死在战场,被阴谋和背叛杀死,而不是在这里忍受侮辱,像一条驯服的狗,孤独的活着。”
  墨菲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从什么渠道知道撒尔德森林的事情,或许一开始的确如你所说的那样,是教会和贵族设置的陷阱,可是在后期,教会的圣锤和贵族的骑士们都踏入战场。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在森林深处,有一座古代遗迹。或许大量的鲜血和死亡唤醒遗迹里面的某种邪恶意志,它散发出令亡魂无法安眠的气息,唤醒在森林任何一个角落倒下的尸体,让它们再次握着武器继续战斗。这些亡者即使四肢被砍掉,被斩首,依旧不能停止它们,只有圣水的净化才能让它们回归大地。攻陷古代遗迹的最终战役我确实没有参加,原因是我不够资格。你猜错的地方在这里,我不是逃兵,而是重新接受雇佣,据说有非人的黑暗者从遗迹里取走了一些东西,我的任务是追踪和索回这些遗物。很幸运,我找到了其中两位,不过他们都被噩运缠身,变成了冰冷的石质雕像。”
  塔玛立即知道墨菲说的是谁,他陷入长久的沉默中,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跟上巡逻和守夜的领民,在灰暗密林小石潭领地履行他的义务。
  一直旁听的黑暗领主尼格拉若有所思地翻找魔女萨莉亚的记忆片段,互相对照后,确定恶狼骑士墨菲说的有一半是真实。对于塔玛私底下的小动作,他根本毫不在乎。被海姆的鞭子抽打,尼格拉再出面示好,已将流民们彻底驯服。
  ‘撒给领民的种子全部发芽,这群人是未来的骨干,等到流民身体恢复,就是拜访萨曼森男爵的时候。’
  
  第十七章 战火重燃
  
  收敛身上气息睡觉的狼人尼肯被一只站在他肩膀上,把柔顺的毛发拨弄地乱糟糟的翠鸟吵醒,软软垂落贴服在头上的毛茸茸的耳朵微微晃动,机灵的小鸟立即扑扇着翅膀飞走。尼肯睁开眼睛,打着呵欠,抖擞身体,发出一连串密集的骨节爆鸣,覆盖在他身上的褐黄色的落叶纷纷扬扬落下。
  ‘新的一天来了。’尼肯从树上纵跃落地,在合抱粗细的树干上添加一条爪痕。
  ‘好饿,去打猎,吃早饭。’狼人抽动鼻子,闻到的都是自己的味道,他俯下身体,四肢着地,快速地在林间奔跑。高低起伏的地形和虬结的树根丝毫不能停止他的脚步,很快他就嗅到一股野猪的奶腥气。
  ‘还没有断奶的小猪,今天的运气,不错。’尼肯刚刚靠近,突然变向的林中轻风就把他身上血腥气息和浓烈的体味传给猎物,以及它的守护者,一头体型壮硕,身上挂着厚厚的松脂和砂石的大野猪。
  护崽心切的野猪马上站出来挡在狼人的视线,它粗大的鼻孔喷出浓浓的白气,尖利的獠牙闪烁着致命的寒光,左前蹄开始刨土蓄力,身体微微弓起,像一支拉满弦的箭矢。
  对付发狂的野猪,尼肯没有绝对的把握,为了早饭,把自己的生命搭上,不值得。狼人不服气地发出冷哼,抬起右后腿,给灌木施肥,然后慢慢地走开。
  大野猪丝毫不敢松懈,一直盯着两脚走路的古怪巨狼抓住两只野鸡离开视线,才发出亲切的呼唤,躲进树洞里的小野猪听到安全的信号,才敢露头。
  林间空地上,小猪继续用稚嫩的大鼻子松土,寻找可口的蚯蚓和白嫩的蝼蛄。一只翠鸟飞到它的背部,走来走去,偶尔用爪子给小猪瘙痒。这时,松软的腐殖土被拱开,里面有两只白胖肥嫩的蝼蛄惊慌地逃窜,翠鸟飞快地伸出脖子,啄走小猪好不容易才拱出的食物,嫩黄色的鸟喙几次张合,就把香甜的蝼蛄吞下。随后它飞到小猪的背上,发出得意的轻鸣,不时给它挠痒。
  小野猪眨着眼睛,很无奈地继续忙活,可是直到太阳升起,它也没有吃饱。
  狼人提着两只脖子扭断的野鸡回到小石潭瀑布,随手扔给一个准备早饭的领民,他有些不满地发出抱怨,刚刚转身的尼肯听到后侧头回望,咧嘴一笑,两只手微微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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