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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讼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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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云岫倒酒的动作顿了下:“你说什么?想嫁人?”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她脸上滑到微敞开的领口,她喝多了酒扒拉了两下,隐约看到漂亮的锁骨。莫云岫毫不掩饰眼里的欲望,“想嫁人啊,那就,嫁给爷吧!”
  木瑾茗瞪着他,打了个饱嗝,失笑:“呃,哈哈哈!”
  “笑什么,爷勉强成全了你。”
  “你?莫云岫,你不行!”
  莫云岫蹙眉,他不行?哪里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好不好?
  “你啊,你就是一个虚幻的影子,活在虚幻的世界。”木瑾茗迷迷怔怔地看着他,嘴里喃喃自语,“我都不知道下一刻醒来,会不会又回到自已的世界,会不会还是躺在那张蕾丝床幔的公主床上,墙上是面巨大的镜子,旁边放着能倒映出人影的黑白衣柜,衣柜上绘着白色蒲公英,还有那象牙白的典雅书桌,桌上粉红色的笔记本电脑……”即使在事务所如何地精明能干,回到家她仍是一喜欢幻想的粉红小公主。
  “地中海式家具,波西米亚风格的衣服,还有缀着小碎花的粉红窗帘……”没有令人窒息的尊卑等级,不需要寄人篱下,不需要仰人鼻息,活得有尊严,活得自由,有亲人,有朋友……
  “木瑾,你哭了?”莫云岫放大的脸晃动在她眼前。
  “我哭了吗?”她木然地摸了摸脸,一手的湿漉。
  “是啊,流泪了。”他伸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定定地看着她。
  “哦,大概是想家了。”
  “想回逸远县?”
  “不,想回另一个世界。”
  “疯话!”
  “嗯,是疯话。”
  莫云岫叹了口气,伸臂将她轻揽在怀中,脸颊摩挲着她的头发:“木瑾,我有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没有。”怀中传来迷糊又认真的回答。
  莫云岫笑笑:“这样啊,那我现在说了,我喜欢你,木瑾。”
  “哦?”
  “所以,别想木家了,多想想我吧!”
  “……”
  半晌,怀中没有回答,只传来轻微的打鼾声。莫云岫失笑,紧了紧手臂,似承诺又似自语:“如果你想嫁,我就,勉强娶了你吧!”

  第三十九章、对峙

  木瑾茗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头疼欲裂,府里的下人给她送来了醒酒汤,说是少爷吩咐的。木瑾茗不知道莫云岫是警告她还是提醒她,总之没往好处想。自责喝酒误事,连忙起了床,洗漱完毕,换了身衣裳,匆匆忙忙出了房门。
  刚迈进前院就看到莫云岫和严崇站在一株梅树下说话。锦衣玉袍的公子哥,侧耳聆听的认真模样,忽然让她想到昨晚某些片段,似乎他也是如此认真地听她讲话,不管她说什么胡话,他脸上总是带着纵容的笑,看她的目光就象看着自家养的小猫小狗。
  绮思一下子烟消云散,面对着她的严崇看到了,眼睛瞬间明亮,兴奋地向她挥了挥手:“嘿,小瑾!”
  莫云岫不悦地瞅了他一眼,小瑾是你叫的吗?
  顶着莫云岫责备的目光,木瑾茗硬着头皮走过去。
  “酒醒了?昨晚睡得好吗?”莫云岫两句话差点没让她钻到地缝里,当着严崇的面啊大人!他还有更劲爆的,“我看你睡着了,就早点走了。”
  严崇吃惊地张着嘴:“什么情况啊大哥?”
  “没事,出去吗?”
  “小瑾一起走吗?”
  “废话,当然一起了。”莫云岫擅自替她做了决定,木瑾茗耷拉着脑袋走在后面。
  二人皆是便装出门,随从没带几个,木瑾茗直接本色出演,落后他们一步,奴仆的地位。
  严崇瞅个空走到木瑾茗身边,悄声询问:“我昨天看到你的手肿了,好点了没?”
  木瑾茗感激地点点头:“嗯,用了大人给的药酒,好多了。”
  “老大给你送药酒了?”严崇手欠地掀起她衣袖看了一眼,在她翻脸前迅速放开,“哎,果然好多了?这是老大那药酒的功劳啊!都没我表现的机会了!”嘟嘟囔囔了几句,抓耳挠腮还是忍不住进入正题,“喂,那个,大哥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木瑾茗装傻。
  严崇简单的脑袋更习惯于单刀直入:“你们昨晚上床了?”
  木瑾茗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说什么呢你!”
  “那什么,看你睡了早点走了又是怎么回事?”
  “哎,你不会去问当事人啊!”
  “问他,我怕挨揍哎!”
  “……”
  “你们在说什么?”莫云岫神出鬼没地站在一旁,把叽叽咕咕的两人吓了一跳。
  “啊,没什么?”
  “没什么?”莫云岫挑了挑眉,眼神威慑地看住严崇。
  严崇抹了一把不存在的额汗,腆着脸说道:“就是,你们昨晚,那什么,这样那样……”
  “哦,这件事啊!”莫云岫居然认真想了想,两人一脸黑线地看着他。他皱皱眉,又舒展开,表情顶认真地说道,“这件事我回去有想过,嗯,你如果非要嫁给我的话,话说在前头,我不要在下面,我要做在上面的人,就这样!”说完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满脑袋问号的木瑾茗和严崇四目相觑。
  “什么上面下面,说什么胡话呢?!”
  傻怔怔的严崇突然跳起来:“啊!”掩着嘴巴嘎嘎怪笑起来,“老大怎么可能在下面?太奇怪了!莫云岫在下面,嘎嘎!无法想象!”
  木瑾茗象看疯子一样看着他,严崇凑到她耳朵旁边,一脸淫荡的笑:“哎,说说,昨晚老大是在下面还是上面?”
  木瑾茗总算回过味来了,气得差点吐出三升血:“两个都是疯子!”
  “说说嘛,有什么好害羞的!莫云岫要是被你压倒,事情就大发了,上京奇谈啊!”
  “滚!蛋!”
  走没几步路,娇贵的严公子就不依了,说是要去最近新开的酒楼吃饭。严崇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吃货,喜爱食物的程度远远超过喜爱家中摆设的美女。他就两爱好,一美食,二还是美食,三才轮到美人。
  鄙视归鄙视,为了照顾严公子娇贵的胃,莫云岫还是带着他们去了。
  两个冤家在楼梯口堵住了。
  上京这么大的城市,这么多的酒楼,偏偏冤家路窄,两个身份微妙的男人就在这里遇上了。
  芝兰玉树都不足以形容其容貌的陈盈西,以及嚣张到极致如烈日一般的莫云岫。
  一个上,一个下,两两相望,熟悉的场面。
  莫云岫走上一步,与陈盈西视线角力,身后的人鱼贯而上。
  陈盈西移开的目光落在木瑾茗身上。木瑾茗正好奇地打量他,传说中的前夫,上京风云际会的人物。
  “木瑾——茗!”轻浅的声音如重击的雷亟,震得木瑾茗当即迈不动步子。
  他知道了?调查出了她的底细?!
  震惊地回头,对上陈盈西犹如深渊般不可捉摸的眼神,只是淡淡望着她,却有种无言的震慑与警告。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和这帮男人厮混在一起!”陈盈西眼中的警慑越来越浓,“你还不快回去!”
  小心我揭穿你!木瑾茗从他眼中读到这样一种意思。
  莫云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往自已身边一带,眼睛带着怒火盯住他:“他该不该在这里,不是你该管的事!反而是你,陈盈西,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别以为我动不了你!”不动你是给皇帝面子,动了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盈西目光淡淡地掠过莫云岫握住她的手,袖中的手指捏得有点紧,即使是他不要的东西,他的骄傲也不允许被别人随便捡了去,还在他面前大张旗鼓地秀恩爱!
  严崇奇怪地看着两人对峙。莫云岫扯着木瑾茗就往前面走,擦身而过的时候,陈盈西倏地伸手,抓住她另一条胳膊。木瑾茗惊讶地看过来的时候,他心里一凛,不理解自已快理智一步的行动。
  他一向是温和无害的,不露声色的,就象冬眠蛰伏的毒蛇,懒散却带着毒牙,若是攻击,势必就要成功。
  莫云岫锐利的眸子越过木瑾茗的肩膀,警惕地盯住他。
  “陈谏书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抓住我的人?”周谏书死后,陈盈西已经接手谏书一职,可见圣上对他的器重,这也是莫云岫没有胡乱出手的原因。谏书的官职高他一级,陈盈西要是拿官职压他,他还得给他行礼!
  “你的人?”莫云岫成功挑衅了陈盈西身为男人的自尊心,自已的老婆与别的男人整天出双入对,是男人就不会忍!“木瑾茗什么时候成你的人了?”
  莫云岫长眉微挑,脸带不屑:“陈谏书是不是认错人了?”
  “认错人?”陈盈西嘲讽的目光落在木瑾茗不安的脸上,清淡如水却如附骨之蛆,“化成灰我都认得!”
  “够了!”木瑾茗两条胳膊被两个人抓得生疼,忍无可忍地吼叫道,“你们有完没完!要打架出去打!别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两人顿时愣神,严崇也不急着走了,叉起双手饶有兴趣地看好戏。二虎相争啊,还是上京最出风头的两名人物,怎么能不看热闹?
  整座酒楼此时已经静谧无声,于是刚走进来的人马就显得特别吵闹。莫云岫微蹙眉,眼角往楼下只一扫,就带起了止不住的笑意:“九公主,陈状元在这里!”

  第四十章、手段

  陈盈西曾考取过殿试第一,位列状元,莫云岫不怀好意的声音一响,他就暗道不妙。九公主?莫非是圣上那个特别刁蛮,做事一根筋的九公主?这名九公主他曾在宫中见过一次,印象中她对男人的执着也是完全一根筋,整整死缠烂打了他三个月,成为上京全城上下的笑谈。
  陈盈西心里一哆嗦,手就松了。莫云岫趁机一把扯了木瑾茗过去,母鸟护雏般护在身后,还对他得意地挑起眉。
  陈盈西秀长的眉微皱,在场的人不由感叹他就连皱眉都这样好看,虽不柔弱却自有股银月清华的风流。莫云岫的气质是傲慢炙热的,他却散发着淡淡的月华光辉。
  “陈盈西?!”伴着惊喜高亢的女声,咚咚咚的脚步声随之纷乱地响起。
  陈盈西叹口气,认命地向瞬间出现在楼梯口的少女行礼:“九公主。”
  “陈盈西,真得是你?!”九公主早掀去了头上的毡帽,露出一张养尊处优的娇美面容,肌肤不似其他公主那般如上好细瓷,而是黑中带红,那是纵马策野晒出来的成果。身材健美,不需要衬托她身份的各色绫罗,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少女气息。
  九公主是明媚的,张扬的,自信的,如同正午的大太阳一般炙人,这样的女子若是喜欢上男子,自然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不死不休。
  气喘吁吁赶上来的教养嬷嬷费了很大力气才拉住往前扑的九公主,嗔怪地瞪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要懂规矩。九公主才不管教养嬷嬷,只是心上人就在眼前,还是需要装装矜持。她止了往前迈的脚步,捏着衣袖站在原地扭扭捏捏,眼含春水地望着陈盈西。
  陈盈西装瞎子没看见。教养嬷嬷上前先福了个礼,陪笑道:“谏书大人原来在这里啊?”
  陈盈西含笑点头:“好巧遇见嬷嬷和九公主。”
  教养嬷嬷笑得满脸开花,对他是实打实地从心里喜欢:“是啊,好巧。”转眸看见莫云岫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登时吓一跳,“小侯爷?”这个惹不起的鬼见愁怎么也在这里?她刚才只顾着注意九公主,还真得没有看到莫云岫,要是早知道……她还得上来呀!教养嬷嬷瞬间想哭。
  莫云岫没有想为难教养嬷嬷,今天特别好说话:“我为什么在这里?嬷嬷你说话真好笑,来这里不是为了吃饭吗?”
  教养嬷嬷手掌捏汗,笑得老脸抽搐:“是,是,奴婢说错话了。”
  莫云岫扫了眼花痴的九公主,又饱含深意地看着忽然间循规蹈矩的陈盈西,调笑道:“陈状元,好好享受美人恩!”说完搂着木瑾茗的肩膀,长笑而去。几名随从赶紧跟上去,缀在二人身后。
  严崇面上带着古怪的笑容,也走了。
  留下陈盈西独自面对娇憨情深的九公主,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只能暗暗磨牙。
  酒足饭饱从酒楼出来之后,木瑾茗提心吊胆地等着他问话,陈盈西这次透露出来的讯息太多,是人都会怀疑,更何况是不容背叛的主子。
  但是莫云岫仿佛是忘却了之前的不愉快,一路无话。
  直至回了侯府,莫云岫看着她的背影走远,平静的脸顿时布满阴霾:“立即去查逸远县木秀才家,查一个叫木瑾茗的人!”
  属下领命离去。莫云岫脸色阴沉地想着,要给陈盈西点好看,他不舒服了别人也别想舒服。
  上京这几日没有别的谈资,全部围绕着九公主惊世骇俗的举动。九公主本来就是娇蛮的,其实她做出这样的举动情有可缘,只是太突然了。
  九公主突然向圣上请谕旨,请求下嫁今年第一殿试状元陈盈西为妻。
  陈盈西除了没有庞大的世家背景,论人品才貌俱是一流,而且身家富有。把公主嫁给陈盈西既免除了外戚专权的可能,又得一才貌双全的助手,圣上不能不心动,居然认真地考虑起来。至于自家女儿品性才貌配不配得上陈状元,不在他考虑范围内。公主嫁给你敢不要,除非是你胆子大到天边去了。
  谣言传到陈府,听说九公主秉性脾气的陈大夫人一听就慌了神。皇家赐婚,你要是不接就是砍头的罪,可要是接了,这么一位公主媳妇嫁进来,做婆婆的还不得把她当祖宗供起来,心高气傲一辈子的大夫人噎不下这口气。
  “小西啊,这可怎么办?咱们家娶不起这样的媳妇!”大夫人不无担忧地与陈盈西商量,此时暗恼不该因为儿子条件太好对上京想攀亲的人家诸多挑剔,这时候要是有个媳妇坐镇,谅九公主也不肯纡尊降贵嫁过来做小的。鬼使神差的,想起了被逐出陈府的童养媳,一个激灵收敛回神智,想那夯货干嘛?脑子抽疯了!
  陈盈西坐在椅子上喝参茶,闻言脸色丝毫不变,神情云淡风轻,仿佛大夫人担忧的祸事是一阵清风,挥挥衣袖就能飞走:“娘亲过于担心了,有儿子在,没事的。”
  陈盈西一句话就让大夫人的心安了。大夫人欣慰地看着他,这个儿子自小就是她的骄傲,虽只生这么一个儿子,但胜过人家十个,相貌生得好,能力又倍儿棒,大夫人是越看越喜爱。
  “小西有看得上的姑娘了吗?趁九公主还没落实之前,娘亲帮你早点去敲定了。”
  陈盈西笑笑,柔情似水只对着自已至亲的人:“说过让娘亲放心了,真得,儿子已经有了办法,会搞定的。”
  大夫人彻底放了心,既然自已的娇儿说有了对付的办法,那一定就是有了。对自已儿子盲目的自信,来自于陈盈西日久天长的雷霆手段。
  九公主请旨下嫁的风波还没过去,宫里忽然又出了件大事。九公主的亲娘,德妃牵涉进了一件巫蛊案中。事情起缘于后宫的争风吃醋,风华绝代的宠妃宓氏因为丢失最喜爱的珠串,大张旗鼓地在后宫中搜寻。寻至死对头甄氏宫中时,竟然在甄氏宫中发现一扎针布偶,上面写着帝后的生辰八字。
  二妃吓得魂飞魄散,互相指责对方诬陷。这件事不胫而走,传至皇帝耳中。皇帝向来痛恨巫蛊,大发雷霆命皇后速速查清。皇后趁机将后宫所有嫔妃重新洗牌,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德妃宓氏首当其冲,被指为巫蛊发起人,宓氏大喊冤枉。事涉巫蛊,皇帝忍痛割爱,赐宓氏等几名嫔妃鸠酒白绫,涉案宫人全部赐死。巫蛊案让后宫一夜之间血流成河,闻者丧胆。
  九公主一夜丧母,从最受宠沦为最悲惨,哭哭噎噎整天吵着要找母妃,哪里还记得自已的婚事。
  陈府大夫人这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早朝散去,新任司狱提刑的莫云岫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身后陆续散去的官员。
  不一会儿,谏书陈盈西缓步走出宫门。
  莫云岫看着他,唇边勾起冷冰的笑:“陈谏书,好手段!”竟有这种手段把皇家玩弄于股掌之间,巫蛊,真是好毒的计!
  陈盈西面上笑容和熙,如同他这个人的气质一般温婉无害:“提刑大人在说什么?恕陈某不明白。”
  九公主生性天真,虽然刁蛮却是敢爱敢恨的性子,莫云岫对她的遭遇不免有兔死狐悲的心伤。
  “九公主没了靠山,皇上也对她失了宠爱,谏书大人的婚事不再受威胁,这不是陈谏书你乐于见成的吗?”
  陈盈西笑笑,一派光明磊落的君子模样:“提刑大人是在说笑话吗?对九公主的遭遇陈某深表同情,只是,她的事与陈某又有何干?”
  莫云岫冷笑:“好个没有相干!”陈盈西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恶狼,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说到九公主的事……”陈盈西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唇边挂着绻缅悱恻的微笑,温柔的目光仿佛能拧出水来,情深款款地望着冷脸的莫云岫。二人一黑一紫的服饰形成鲜明对比,来往的官员忍不住行注目礼。
  “本官听说,九公主忽然向皇上请旨下嫁,是受了某人唆使,我就说,不长脑子的九公主哪里想得出来这么有脑子的一招?”陈盈西如珠玉落盘一样的声音娓娓道来,看似温柔的嘴里却说着恶毒的话,“我还听说,这一招,是小侯爷教她的?”
  莫云岫丝毫不惧地望向他,深不可测的黑眸掩饰着波涛汹涌的风暴,唇边冷意愈发加深:“是小爷我教她的,陈盈西,你能怎么样!”他的底气足着,就算承认了你能拿他怎么样!
  莫云岫就是天生这样一副霸王脾气。
  陈盈西脸上和熙的笑容变得冰冷:“我能拿小侯爷怎么样?当然不能,只是,本官未过门的妻子,却不好在侯府里长住了。”
  莫云岫登时震了一下,目光变得刀刃般锋利:“你说什么?”
  “小侯爷不是特意派人去逸远县查了吗?查出结果来没有?”陈盈西的笑冰冷嘲讽,“查出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吧!小侯爷,本官说到做到,不几日就会去侯府接本官的娘子回府。”
  莫云岫怒得目眦俱裂:“木瑾是我的!”
  陈盈西冷嗤:“看,她连真名都没有告诉你,看来是不信任提刑大人啊!”
  莫云岫噎得说不出话来。
  陈盈西上前一步,贴着他耳根说道:“记住了,她的真名叫,木瑾茗。”随后轻巧地滑开,温热的呼吸尚在耳边,人已经如随风的落叶翩跹离去。
  莫云岫呆怔在原地。

  第四十一章、戳穿

  失魂落魄地回了府,莫云岫第一次感觉到从来没有的心慌。只因他真得相信,陈盈西若是想把木瑾茗弄回去,他有的是办法。毕竟,木瑾茗是挂靠在陈府名下的童养媳。
  多讽刺,他莫云岫难得喜欢上一个人,因为对方是男人的关系好不容易调整了自已的心态,下定决心就算他是男人也要娶了他,拼着大闹侯府一场的决心,决定与对方谱一曲愤世嫉俗的男男恋!结果,一眨眼的功夫,这名对象竟成了别人的童养媳!
  女扮男装!莫云岫恨这个词,他宁愿木瑾茗是个真男人,至少独属于他一个人!
  哐啷!一脚踢开屋门,木瑾茗坐在桌边惊讶地抬头,手里执着一卷书。
  莫云岫死死盯住她,脸色僵硬地吩咐手下:“守在门外三丈处,不许任何人靠近!”亲兵应喏离去,人马布置在房门之外,守住这方寸之地。
  木瑾茗被他意乎寻常的气氛弄懵了,呆呆地站起来,紧张地问道:“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哐!莫云岫一脚踢上房门,顺手落了门栓。
  木瑾茗察觉事情严重,绕过桌子走过来:“大人……”
  莫云岫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木—瑾—茗!”咬牙切齿地叫着。木瑾茗脑袋嗡一声响,莫云岫知道了?他知道了!手心顿时冷汗涔涔,张口结舌地不知道怎么辩解:“大,大人……”
  “想说什么?迫于无奈女扮男装?迫于无奈有意无意地勾引我?”
  “大,大人你在胡说什么?”扮男装的确是迫于无奈,但勾引他又是怎么回事?她自问没这能耐,“大人你冤枉我……”
  “冤枉你什么?冤枉你身为女子,却故意装男人来骗本大人?!”嘶拉一声,莫云岫暴怒地撕开她不怎么结实的衣襟。
  木瑾茗惊得退了一步,脸色都变了:“大人……”
  她瓷白的脸色剧变,红唇微颤,眸含秋水,湿漉漉得能倒映出他的双影。撕破的衣襟露出雪练似的里衣,里衣的衣领因为力道半敞开,白嫩滑腻的肌肤诱人犯罪,精美的锁骨若隐若现。
  莫云岫手指颤了一下,坚定地揪住了她的衣裳。
  木瑾茗着急拯救自已的衣裳:“大人,大人你听我说!”
  “说什么?”他哑着声音道,徘徊的心奇迹般落定,若是就这样要了她,虽然手段卑鄙了点,但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陈盈西会要一个失贞的娘子?笑话!
  木瑾茗揪着衣领步步后退:“出了什么事大人?”
  莫云岫回答的声音象在云上飘:“出了什么事?陈盈西,他要带走你!”手上一拉一拽,将她带入怀中。失去束缚遮掩的柔软胸部轻蹭着他,让男人的欲望顿时疯涨。
  “就算你要了我,陈盈西还是会带走我!”木瑾茗最后的嘶声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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