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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讼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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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盈西,他也不怕被上京的显贵寒碜死!木瑾茗冷笑。
  果然,严崇跑回去这么义愤填膺地一张扬,关禁闭的莫云岫就气得头顶冒烟,恨不得行使王公贵胄的特权把陈家的祖坟都给扒了。木瑾茗虽有作秀的嫌疑,但陈府的确是待她不善,莫云岫把紧闭的房门踹得梆梆响。守在门外的亲兵愣是当自已聋了瞎了。
  末了,莫云岫只得修书一封,从门缝里塞出来交给严崇,气势汹汹地说道:“把它送到陈盈西手上,就说是本小侯爷说的,木瑾茗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小侯爷出来后一定要找他算老帐!”
  严崇惊喜地接了,底气十足地回了府,打算再去找陈家人麻烦。莫云岫出手比他有份量多了,这点他不得不承认。
  陈盈西接到信的这档口,陈府下人禀报,平安郡王的使者上门拜访。
  陈盈西丢了手里的信,清淡的笑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看不出,本少爷的未婚娘子还挺让人惦记,一个两个都为她出头!”转身对着大气不敢喘的小厮说道,“请使者去会客厅。”
  小厮领命离去。
  连宜坐在陈府的大厅,锦袍莽带,昔日的憨厚与腼腆如同让人叹息的青葱岁月一去不复返,从他身上再觅不到一丝半点。他只安静地坐在那里,手托茶盅默不作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气势与他的主子却不逞多让。作为与平安郡王齐名的酷吏,他臭名昭著花样百出,折磨犯人的手段从来不重复,务必让犯人求死之心比求生之心更加坚决,坚决地想在他恶毒的刑罚之下只求速死,而不想苟活。
  是怎么样冷情冷肺的心肠,炼就这么样一个手段残忍的酷吏?
  他面容平凡,扔人堆里估计没人认得出,但是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那里,满室的富贵繁华,都抵不过他身上的阴寒。戾气仿佛是骨子里天生的,他淡淡看你一眼,似乎就是为了琢磨在你身上哪一处下刀。
  酷吏的名声,在平安郡王揪扯以前的旧案,大开杀戒之时,在上京已到了止儿夜啼的效果。
  陈盈西走进厅堂,连宜抬头,两人目光相触,互相都在心里估摸对方的份量。
  “我来这里,看望一名故人。”连宜放下茶盅,率先说明了来意。
  陈盈西明知故问地笑笑:“不知陈府里有使者哪位故人?”
  连宜眼神淡淡:“本使者在逸远县的一名故人,说起来,已经有一年多不曾见到了。”
  陈盈西心里嗤笑,离上次的筵席见面没有多久吧,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两人在这里猜谜似地撕来扯去,忽听门口哐啷一声,送茶水的丫鬟摔了托盘,摔了个四脚朝天。“要死了!”估计是有身份的大丫鬟,怒气冲冲一巴掌扇到闯祸的人脸上,“不看这是什么地方?摔了东西你赔得起吗?”
  那名干干瘦瘦的洒扫丫头不闪不避捱了一巴掌,叭一声脆响让人听得脸皮生疼。小丫头咚地跪下了,冲着大丫鬟直磕头:“姐姐饶命!姐姐饶命!瑾茗姐姐生病了,小煤炭来求夫人恩典,请个大夫给姐姐看病!”
  大丫鬟更加生气了,玉葱似的手指直戳小丫头脑门:“你是傻的还是笨的,那个狐狸精你管她干什么?就让她病死算了!还求夫人恩典,你不把夫人气死算好的了!”
  “姐姐,姐姐救命!救救瑾茗姐姐!”小丫头声泪俱下,拉扯大丫鬟的衣袖不放。
  “你还蹬鼻子上脸了!还不放开!”大丫鬟气急。


  第二卷'分卷阅读'

  第四十五章、家事

  忽然哭啼的人不哭了,吵闹的人也不骂了,院子里万籁无声。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门口那两名年轻公子身上。一袭白衣白狐裘,万千华光不及他炫目容颜的陈家公子,以及黑衣黑靴,金红色腰带目光冰冷犀利的郡王使者连宜。他们身后,二黑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警惕地扫视敌方阵容。刑狱出身满身血腥味存在感十足的酷吏亲卫,俱是一身黑衣,站在连宜后面就象悄无声息的死神。
  院子里因为这几个人的出现,突然地安静下来。大丫鬟不敢骂了,小丫头也不敢哭了。
  “怎么回事?吵闹什么?没看到有贵客在吗?”陈盈西皱着眉头问道,他本不想自降身份出来问话,但是看到连宜脸色大变地走出来,只得主随客便。
  小丫头惶恐地抬头瞄他一眼,大丫鬟连头都不敢抬,这小丫头倒是有些胆气:“是瑾茗姐姐,瑾茗姐姐病了!”
  连宜着急地走下几步,事关木瑾茗,泰山崩于顶都不乱的连宜也多了让人拿捏的软肋:“你说谁病了?瑾茗姐姐?是木瑾茗吗?”
  小丫头怯生生地看着他:“大人,是木瑾茗姐姐,她病了,我来求夫人恩典……”
  “带我去看她!”连宜丝毫没有在人家府里做客的自觉,麻利地使唤起小丫头来了。
  小丫头到底还知道看主子的脸色,陈盈西微微颔首,她就灵活地从地上爬起来,全然没有悲伤过度的僵硬,快活地在前面带路。
  陈盈西略一思忖,脸色微沉地跟在他们后面。至于地上瑟缩闯祸的大丫鬟,没人有时间关注她。
  连宜心急如焚地跟在小丫头后面疾走。知道她在陈府受的苦越多,心里就越恨,没本事的时候得不到她,有本事的时候居然也护不住她,做男人还真是失败!
  顶着陈府诸多仆役惊异的目光,连宜快步走到了一处偏僻的瓦房,入目积雪皑皑满室萧条,院门口的土墙上长出孤零零的一株野草,一切写满了萧条与败落。看得连宜双目赤红满腔义愤,陈府里随便一间下人房,都比这间屋子要上档次得多!
  虚掩的房门一推就开,寒风夹杂着风雪呼啸卷入:“小瑾?……”颤抖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心疼。
  小丫头机灵地站在一旁,把这方空间留给需要互诉衷肠的两个人。
  木瑾茗端坐在半旧的木桌旁边,身上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衣,乌黑的发髻没有一枝簪花装饰,发丝慵懒地垂落肩头,肩膀纤瘦,一张明显削尖的小脸,显得皮肤更加不健康地白,眼睛稍稍转动就更加地顾盼生姿。她执壶倒茶,看见连宜走进来惊讶地连茶水洒出来都没发现:“连,连宜?”
  连宜看见她这样一副让人心疼的柔弱模样,心脏就跟揪住似的。他的小瑾一向是阳光的,健康的,爱笑的,什么时候这样落魄过?简直是,欺人太甚!
  连宜猛转身,目光凶狠地瞪着刚走进来的陈府大公子。这笔帐,要算在他的头上!他跟他没完!
  陈盈西诧异于连宜吃人的眼光,淡淡一扫装柔弱的木瑾茗,语气平静波澜不掀:“听说你病了?”
  木瑾茗抬手掩嘴,轻咳一声,漠不经心地道:“没事,就是咳嗽了几声,小煤炭小题大做了。”
  “咳嗽怎么是小事?”连宜疼惜的表情毫不掩饰,上前就要握她的手,“大冬天的咳嗽,要是风寒侵了肺就麻烦了,你自已也是懂医的,怎么不知道心疼自已?”
  陈盈西听得嘴角直抽,他一个正牌老公在这里,哪轮得到外面的姘夫表示爱心。这人,也太明目张胆了!
  “说过了没事。”木瑾茗避开连宜的手,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茶杯,“哎呀,茶倒了!”
  连宜连忙效劳:“没事,你坐着就好,我来擦!”陈盈西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连宜的手碰到了桌上的盘碗,眼睛一扫碗里的饭菜,微愕之后目光随之沉了下去。“陈谏书,这就是陈府的待客之道?小瑾在你陈府就是吃这样的饭菜?”连宜努力克制着情绪,出口的声音却因为怒气微微带着颤音。
  陈盈西听出他声音的不同寻常,不明白地走上前一步,看到了桌上摆放的一个小碗两个小盘。半碗黏糊糊的糙米饭,还带沙子,府里喂猫喂狗的饭都比这个好。盘子里的剩菜不外乎酸菜豆腐,本是府里最下等的仆役吃的,最要命的是那块黑乎乎的豆腐上居然还长了绿毛?陈盈西汗颜,大夫人此次整治木瑾茗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算是彻底失败了。
  是他默许大夫人如此,陈府脸面等同于他的脸面,陈盈西无话可说,只能沉默以对。
  连宜满腔怒火发作出来,暴怒地扫了桌上的盘碗,哐啷哐啷一阵脆响:“这是人吃的吗?狗都比这个吃得好!”
  木瑾茗擦汗。
  “我们走!离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连宜一把扣住木瑾茗的手腕,拖着就要走。
  陈盈西默默拦住他的去路,眼神坚定地看住他:“使者大人,这样做不妥!”
  “不妥?”连宜眼眶涨红地盯住他,眼里的风暴排山倒海:“等到你们把人整死了,才叫做妥当吗?到时候我是不是还能收一具全尸?!”
  “使者大人,此事是我陈府管教不利,让底下的小人钻了空子,以为茗茗不受重视,才会如此作践!我一定会严加管教,让底下的人知道茗茗是我陈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这事是我陈府的家事,使者大人实在不好插手!”
  “陈家名正言顺的少夫人?”连宜眯了眯眼睛,不善地盯住他,“茗茗?叫得好亲热?”
  陈盈西扯开一缕笑意,简陋的寒室仿佛照进了一缕温暖五彩的阳光,他的声音低柔婉转,目光温软多情,说出的话却叫人牙痒痒:“我与茗茗名正言顺,还有小时候立的婚书为证!”
  “婚书?”连宜恶狠狠地瞪着陈盈西,又转头去看木瑾茗。木瑾茗傻怔在那里,事情的演变超出了她的预想,她只是想让处境变得更好一些,不曾想牵扯出什么狗屁婚书?真有那东西吗?连她都怀疑。
  “使者若是不信,我可以拿婚书给使者过目!”陈盈西分毫不让,务必打击得情敌知难而退。
  连宜冷笑一声,收敛起满身的戾气:“不必了,这是陈府的家事,我一个外人,的确不好插手!”
  “使者过谦,使者大人永远是内子的大哥。”陈盈西打蛇打七寸,做木瑾茗的哥哥永远是连宜不可言说的内伤。
  连宜冷嗤拂袖,临走前还不忘威胁:“下次若还让我看到这样的事,不管你家事狗屁事,我带了小瑾就走,谁也别想拦我!”
  “使者大人请放心,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陈盈西毕恭毕敬地表示悔过,开罪平安郡王的人是不明智的,适当的低头是为了以后更进一步。这笔帐他算得清。

  第四十六章、勾引

  连宜的造访造就了木瑾茗所能料到的最坏的后果,就是陈盈西突然假模假样的关心。
  关心体贴她的起居饮食,关心她穿暖没有受寒没有,甚至体贴地提出,夫妻二人名份已定,不如同居一室早日适应,也好让他随时可以关心娘子,以利于她的身心健康。
  不管陈夫人如何地抗议哭闹,寻死觅活地找陈盈西分辩没有让木瑾茗大冬天洗过衣服,没有给木瑾茗吃过发霉的饭菜,都是小妮子自导自演的闹剧,但是恶劣影响已经造成,小侯爷的抗议信,郡王使者的威胁论让陈大夫人哑口无言,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她能说她想整治木瑾茗的手段还没开始就胎死腹中了吗?她能说木瑾茗自导自演的闹剧就是她接下来想整治她的手段吗?不能!绝对不能!
  再使一次这种手段,她就是十成十的傻子了,平白给陈府招祸!
  陈盈西与陈府老爷关在书房一盏茶的时间,就敲定了以后的作战计划。没主见的陈老爷一切以陈盈西的指示为导向,儿子太有本事,老头子只能靠边站了。在陈府,陈盈西比陈老爷更加说一不二。
  于是,在陈府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陈家少爷的香闺添了一张宽敞舒适的卧榻,又添了一张矮几,方便某人趴在上面磕瓜子,又添了零零总总的衣龛书箱,简直比嫁女儿还热闹。
  木瑾茗被正式安置在陈大少的房间里,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陈少夫人。至于这名头能维持多久,有没有掺水份,没有人去关心,陈盈西的默认已经震得所有人七荤八素。
  莫云岫打烂了房里所有能打烂的东西,如一头关在闸笼里的野兽暴躁地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夫人和老夫人心肝宝贝肉的呼唤中转回了理智,服软地让进屋来的夫人不痛不痒地捶打他,老夫人疼惜地抱着他哭,哭到侯爷老侯爷狼狈地赶来。
  侯爷低着头让老侯爷好一顿训,却死活不肯放孽子出门,铁了心要做棒打鸳鸯的恶人。莫云岫经此一事沉稳许多,终于肯退一步,同意侯爷派人一步不离地跟着他,并且不得允许不出府门一步。
  待到侯爷夫人欣慰浪子回头,莫云岫转身的同时眼里闪过恶毒的寒光,书信一封光明正大送到陈家少爷陈盈西手上,“亲启”两个大字明晃晃地刺眼。
  陈盈西不在意地拆开,看莫云岫三天两头的威胁书信都成习惯了,但是这次的内容还是让他抑制不住地笑出声。
  瞥一眼懒洋洋趴着的木瑾茗,自打住进他的闺房之后,小妮子最常用的姿势就是趴在榻上不动,象一条冬眠的懒洋洋的蛇。让她研墨她说没做过,让她铺被她说不会伺候,让她添香她竟然说对熏香过敏,总之,一无是处。
  真不知道侯府养着她干嘛?难道养胖了宰了吃?陈盈西暗暗好笑。
  “看这小子,真是张狂得可以,竟然口出狂言,说让我代为保管他家娘子,分毫无犯,不日就会过来取回,啧啧!”
  木瑾茗掀开眼皮看他一眼:“最后肯定不忘加上一句,若有侵犯什么的,让你陈府人死光,猪杀光之类的威胁。”
  陈盈西嗤笑出声:“你还真是了解他……”渐渐敛了唇边笑意,“木瑾茗,我听说你在侯府做的是幕僚?”木瑾茗静静等着他下一句话,“我让你也做陈府的幕僚可好?”
  木瑾茗安静地看着他:“为什么?没兴趣。你说过好吃好喝养着我的,我不做好吃好喝的少夫人,干嘛非去折腾做什么幕僚?”
  陈盈西不辩喜怒地看着她:“人总要有点追求,你就真愿意一辈子这么寄生虫一样地活着?”
  木瑾茗好笑:“有条件做寄生虫为什么不做?莫非陈大少是养不起?”
  陈盈西皱了皱眉,不再与她进行这种无知对话。
  她在落霞镇上的事迹他有所耳闻,她在暗流汹涌的侯府能独善其身更是不易,而她在陈府使出的诸般手段更瞒不过他的眼睛。她是聪慧的,机敏狡黠的,愿意对除他以外的男人奉献热心与爱心,却唯独不愿向他敞开心扉。
  一连几天趴在榻上磕瓜子,亏她趴得住,他都替她感觉到无聊。
  陈府的另一进院子里,大夫人揉碎了帕子,命人唤一名娇艳婀娜的美娇娘进门。
  “艳翠。”名字虽然俗,人却是实打实的美人,水灵灵的眼睛看男人一眼,能把男人的魂给摄飞,更不用提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不是木瑾茗那种货色可以比。大夫人看着美人刺眼,却没办法不把她不推出去,放着家里祸害老爷不如拿去祸害自家的小兔崽子,尚可解燃眉之急,“大少爷的情况你应该是了解的,现在派你去的作用只有一个,务必让少爷的注意力转向你,赶走他房里那只狐狸精!”
  艳翠跪在地上轻抿了抿嘴,狐狸精这个词以前是她的专用名词,想不到现在会用到另外一个女人身上,她感觉有意思,甚至燃起无穷的战斗意志。弱柳扶花地拜下去,勾引男人对她来说小意思,有时只抛个媚眼,男人就猴急地上钩了,若能攻克上京以冷出名的玉面郎君,该是多大成就,“艳翠定不辱使命,夫人请放心!”
  论姿色木瑾茗不及她,论勾人的手段木瑾茗还是不及她,拿什么跟她比?艳翠自信心爆棚地走了。
  晌午时分,昏昏欲睡的时节,木瑾茗倚在榻上看书,依旧如往常一样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地挂在枕头上,眼睛半眯半阖象一只慵懒的猫。
  陈盈西接连几天都在自家房里办公,二黑象一段木头候在身后。他和陈盈西一起见证了这个新上任的少夫人是如何把一个懒字发挥到极致。除了吃饭上厕所,她几乎没有下过榻。
  陈盈西轻瞥一眼,嘴里轻声念道:“真是象头猪一样。”
  二黑扯了扯嘴角,不动声色。
  门上轻敲了两下,惯例送点心的丫鬟到了。
  丫鬟杨柳摆风地进来,带进来一股醉人的芬芳,连昏昏欲睡的木瑾茗都被熏得睁大了眼睛。
  陈盈西抬眼一看不是用熟了的丫鬟,反而是一名面生的陌生美婢,眸如盈盈秋水,发如墨绸裁就,珠钗簪环琳琅相撞,使得玉面生辉,整个容貌身段,就象那年画里走出来的仙女,比例完美掐得恰到好处。
  陈盈西欣赏地看了一眼,心想府里竟有这种美人,也只是一眼,就低下头继续办公。
  艳翠抛的媚眼丢给了瞎子,她不甘心失败,扭着水蛇腰款摆上前,用腻死人的伲侬软语说道:“少爷,夫人命我送点心来了。”
  陈盈西嗯了声,手中的笔没有停顿地勾完最后一撇:“放在桌上吧!”
  艳翠挫败地看了看他,放下点心的同时又充满敌意地瞥了木瑾茗一眼。木瑾茗难得见此销魂人物,正好奇地拿书卷掩着嘴,睁大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供观赏的片段。
  艳翠心里冷嗤,不过如此,什么货色!心里先有了轻视的念头,象娴熟的小妾一样劝告陈盈西:“少爷,夫人还煮了一碗大补汤,少爷先把手上的事歇歇,喝了汤再继续吧!”
  陈盈西执笔的手终于顿了一下,疑惑地抬起头看了艳翠一眼。艳翠头颅低垂,点钗摇曳,霞生两颦,把自已最完美的角度淋漓尽致地展现在陈盈西面前,黄昏的阳光下端得是如珠似玉的美人。
  “夫人让你送汤?”陈盈西响起的声音清淡平缓。
  “是!”艳翠拖长了尾音,妩媚风姿勾得男人心痒痒,纤手轻抬,青葱玉指端着一碗青瓷玉碗放在红漆桌面上,光可鉴人的桌面倒映出美人朦胧的面容,如水月镜花一样迷人,“少爷请喝汤。”
  陈盈西眼尾轻扫木瑾茗,见她如好奇宝宝般睁大眼睛关注着一切,心里有些好笑。大夫人的用意显而易见,陈盈西敲了敲桌子:“放下吧!”涂着丹蔻的美艳手指不知怎地一颤,艳翠摄人心魄地娇呼一声,瓷碗脱了力,汤汤水水洒了桌案一角。
  “大少爷,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帮大少爷更衣!”忙不迭出口的话暴露出她此行的所有目的,木瑾茗掩着书卷,眼睛弯成月牙形状,只感觉好戏连台。
  汤水浸湿了纸卷,陈盈西终是露出不耐神情。无可奈何地站起身,任艳翠用帕子擦拭书桌,想擦到他身上时抬手挡了一下,目光严厉地看着她:“够了!”
  艳翠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陈盈西转向木瑾茗,如烟的眉头轻拢,语气平缓却颇带埋怨:“你身为我的夫人,明明看见有人勾引我,为什么还坐在那里无动于衷?我好吃好喝地养着你,不是让你象猪一样生活,你既然享受了少夫人这个身份,就应该尽少夫人的义务!帮我赶走这些花花草草,让你的相公有一个安静的办公空间,就是你少夫人该尽的义务!”
  木瑾茗无趣地丢了书本,限制极的画面一下子没了,人生真无趣:“这样啊,明白了。”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往暖和的被窝里再挪挪。
  艳翠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心里七上八下地不平静,不对啊!事情发展很不对!和大夫人说得不一样!少夫人哪里勾引少爷了,她是完全无视少爷好不好?反而是少爷这态度,令人商榷!

  第四十七章、灵魂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
  “小呀么小和尚,头光光,袈裟么披头上,小鱼叮咚叮咚响,眼睛又呀么又潇洒!”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待,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千万要躲开,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自猜,为什么老虎不咬人,模样还挺可爱……”
  “……”叭!“够了!”一只笔凌空掷来。
  木瑾茗往被子里一缩,浓墨毛笔点在了漂亮的锦被上:“你把被子弄脏了!”她大呼小叫。
  陈盈西坐在那里满脸怒气:“吵死了!你上辈子是和尚投胎啊!整天和尚和尚的!”
  木瑾茗把头探出来一点:“无聊呗!”
  “无聊你不去找事做!把房间打扫一下也好!”
  木瑾茗撅了撅嘴:“你房间不要太干净!”连一粒灰都找不到,还打扫个屁!
  陈盈西瞪了她一会,生着闷气转头,继续办公,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二黑看似面瘫的脸上多了一丝古怪的笑意,能把克制的陈少爷气得发火,这女人不简单。
  木瑾茗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呆,没话找话:“陈盈西,你相信这世上有灵魂吗?”
  陈盈西头都不抬,狗屁灵魂,想这些唯心思想,吃饱了撑的。
  “我说我是另一个世界来的灵魂,你信不信?”木瑾茗笑嘻嘻地抱着被子看着他。
  陈盈西细长的秀眉轻蹙,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灵魂就是在空气中飘来飘去的透明物体,我们普通人看不见摸不着,却可以感受到,陈盈西,你相不相信灵魂?我要是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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