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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讼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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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香茶点心,轻手轻脚地下去了。整个厅堂静谧无声,更显得进行交接事宜的县令单调的声音响亮刺耳。
  县令撇一眼莫云岫抖动的长腿嘴角抽抽,强忍住提醒对方这里是办公场所,案上堆积的都是盖了官家印戳的公文。如此地不敬重官家……转念想到这混世魔王怕过谁,他不就是惹了京城的官司才被下放到偏远的落霞镇的吗?县令悲天悯人地为自已辖区的百姓感叹,今后可有得受了!
  莫云岫连打三个哈欠表示听得不耐烦,交接什么的交给老管家就行了,他杵在这里算怎么回事?辟邪吗?府里派这么一个老人精,不就是为了让他过得舒心打理他所有不舒心的事情吗?
  无聊地喝了口清茶,莫云岫直接一口气喷出,鬼地方,连茶都这么难喝!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嘴,在众人屏息的目光中,一边舒展筋骨一边站起来往外走:“这里交给你,我出去走走。”
  老管家勉强他不得,只得唤了几名亲兵小心跟在后头。
  前县令张着嘴僵在那里,感觉自已象被喷出的那口茶一样被嫌弃了,感觉好桑心。
  衙门里自有溜须拍马之辈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机灵地向莫云岫介绍衙门里的人员以及职务才干,以期从新任县令口中探知一点上行下调的端侃。他们可是听说此次上任的县令不同以往,是个大有背景的名门少爷,得罪了京城人氏才被下放,若是伺候得好了,说不准有抱大腿的机会。
  莫云岫不耐烦听这些,他在京城就是搅事的主,没道理到了落霞镇会变好。他就是打算到落霞镇来惹事生非,给自家老太爷添堵的,谁耐烦听公务!
  衙门的人精瞅出莫少不高兴,心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连忙改变策略带新任县太爷出去游玩,名曰体恤民情。莫云岫带着亲兵走出县衙,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这才露出少许笑容。
  走不了多久莫云岫就熟谂地摆脱了马屁精们,让两名亲兵带着那些人转圈玩,自已带着另两名亲兵随意地逛起街来。
  落霞镇不是什么名胜古迹,街上也没有姿色出众的小娘可供赏玩,连沿街的店铺都稀稀落落地不甚热闹,见惯世面的少爷很快失去了逛街的兴趣。果然是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头子从哪个行贿的学生那里听说的吧?莫云岫不无恶意地猜想。
  莫云岫一路看,亲兵们在后面一路付账,付账付得轻车熟路,很快本应担当护卫的亲兵全部变成了扛包的小厮,这里不比京城,他们不用担心突然冒出来煞风景的刺客,自家少爷又有几分功夫,虽然拿不上台面,自卫绰绰有余。
  莫云岫在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中,总算看到了感兴趣的目标:“哎,看看这是谁?”
  听到少爷愉悦的轻笑声,扛着大包小包的亲兵们视线被阻格,完全看不到目标人物。不过少爷心情转好,他们也是高兴的,少爷一郁闷就会化身超级购物狂,那才是他们最痛苦的时候。
  正是夏末秋初时分,天色已近黄昏,微风吹拂在脸上凉凉的,连毛孔都惬意地张开。莫云岫感兴趣地望着前面一条简陋的小巷中,两个并排坐在一级台阶上的身影。
  连宜抬起手,心疼地轻触木瑾茗额角的淤青:“又撞墙了?”
  木瑾茗不好意思地揉揉额头,路痴是她的死穴:“呃,这个,一不小心,没顾上看……”实际上是找方向的时候转身冷不防撞上的,她怎么想得到好端端的路中间会砌堵墙出来,再次诅咒砌墙的人没公德心。
  连宜皱起眉头:“知道不认路,你干嘛还要找这里来?”
  木瑾茗忽闪忽闪眼睛,整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跟你套近乎好接近你家师傅吗?你都是他半子了,他脑子里那些讼师律法带进棺材也没用,不如便宜了你我。每个世界都有每个世界的行为准则,每个国家都有每个国家的律法,她在现世混得风生水起,到了这里两眼一抹黑,这种不确定让她很不安,总想挖空心思抓住点什么。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她能干回老本行呢!
  木瑾茗看着连宜,就象慈母看到了孝儿,笑得情真意切:“连宜,我出来之前到厨房捎了点东西。”献宝似地把两个窝窝头拿出来,“过了饭点,只有咸菜跟窝头了,可能冷了口感也不好了,凑合凑合吃吧!”说着把一个窝头不由分说塞他手里,向着他眨巴眼睛,示意快吃。
  连宜看着手里的窝头咽了咽口水,他经常性被兄嫂关在门外,经常性饿肚子,日子久了也习惯了,冷不防有个人突然关心他,把食物塞到他手里,这种感觉很怪异。食物的香气丝丝入鼻,心里挣扎少许,还是毅然把窝头推了回去:“我不要!”
  木瑾茗咬着窝头,香得眼睛都眯起来:“我知道你没吃,跟我还矫情什么,高大娘的手艺不错,这窝头又甜又香,平常可吃不到!”
  连宜木着脸看她,木瑾茗眉毛一挑:“你不吃就拿去喂狗!”夺过他手里的窝头就往外抛。几步开外一条懒洋洋趴着的大黄狗立即警觉地竖起耳朵,紧紧盯住她的动作。
  连宜下意识阻止木瑾茗,木瑾茗反手塞进他愕然张开的嘴里:“说过了别矫情,又不是什么好东西,下次我要是饿肚子你记得分东西给我吃!”
  连宜上下牙齿一阖,无意识咬了一口下来,香甜的滋味入喉,心里百味陈杂,轻轻应了声:“好。”
  木瑾茗看也不看他,香极了似地啃咬。
  连宜被她勾起了谗劲,也低头咬起窝头来。两人边咬边互相对眼笑着,一副兄弟和睦的样子。
  黄昏的阳光洒落在两人身上,尘埃在空气中轻扬,说不出的和谐画面。
  莫云岫却觉得这画面刺眼,冷哼一声,不过是吃个窝头罢了,真是廉价的平民友谊。
  临近夜晚,莫云岫还在锦衣华裘铺就的床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下午看到的那幅画面不停地浮现在他脑海里,该死的廉价的平民友谊!

  第七章、审案

  第二天一早莫云岫心情恶劣地被老管家从床上温柔地唤起,脸上是明显没睡好的样子。任凭对方伺候他洗了脸手,用过了早饭,听从摆布地塞进衙门公堂的太师椅上。
  莫云岫趴在桌案上,官帽斜戴,没精打采地看着底下精神的一排衙役,以及一大早就跑来喊冤的平民。老管家念叨说他也算个芝麻小官了,不能对不起他的俸禄,更加不能对不起莫姓。
  莫姓关他屁事,只有老爷子稀罕吧!莫云岫左手撑着脸颊,在公堂上头一啄一点地打起了瞌睡,没有半点官员的样子。
  “请大人明断!”底下一声吆喝吓了他一跳。莫云岫惊醒似地擦了擦眼睛,抹去嘴角一丝可疑的液体。底下两排衙役想看不敢看地偷瞄他,嘴角微微抽搐。前任县令虽说手段优柔寡断,业绩不温不火,也好过眼前这个明显不成器的纨绔。
  莫云岫扶正了官帽,睁着眼睛瞪底下的平民,心情本来就不好:“喊什么喊?吓到小爷……”眼角余光瞄到站在杀威棒旁拼命眨眼睛的老管家,“吓到,吓到本官要你狗命!”
  “请大人明断!”跪着的兄弟俩看不清形势,仍是一脸愤慨地互相指责。
  莫云岫草草看过状纸,不过是些财产纠纷,烦死了:“好好的一家人闹什么闹,有辱门风,先将这两人收监,铐在一起反省反省!”啪拍了下惊堂木,“带下去!”
  衙役们不敢违背命令,互相使着眼色将喊冤的兄弟俩拖下去了。心想这回你们喊冤喊对了,遇上这么个不着调的父母官。
  老管家象所有忧心子女成长的父母一样,看着少爷荒唐行事,除了长吁短叹别无他法。
  “下一个!”莫云岫再拍了一下惊堂木,这玩意儿不错,使起来够威风。
  围观的只有寥寥数人,虽然都是些粗鄙的乡民,却也直觉这位新上任的父母官有古怪。
  “小民有冤情陈述!”又上来一个不怕死的。
  “说!”莫云岫再拍惊堂木,老管家眨眼睛眨得快抽筋,惊堂木不是给你这么玩儿的少爷!
  “青天大老爷,给小民做主啊!”
  莫云岫最烦这些上来就喊冤的,早上没睡好心情本来就糟:“废话少说,赶紧说事,说完走人!”
  堂下跪着的看出县太爷情绪不对,不敢怠慢赶紧一五一十地捡要紧处说。原来是一宗叔侄耕牛案。事情要从侄子王敬从军说起,王敬从军前因担心无人照顾家畜,把六头母牛寄养在叔叔李路家。五年后王敬从军归来,叔叔还给他四头母头,还说另外两头已经病死,六头母牛在五年内生下的三十头小牛也不是他的,王敬觉得叔叔意图侵占,遂告到公堂上来。
  不一会儿李路到了县衙大堂,坚持不认帐,认为王敬胡说八道,那三十头小牛跟寄养在他家的六头母牛一点关系都没有。王敬据理力争,李路胡搅蛮缠,莫云岫听得大为头痛,可是又不能把这两人也象前面那俩兄弟一样不问青红皂白关进大牢,那不坐实了昏官之名?
  他现在倒是想到要名声了。
  “状纸留下,择日再判!”这种根深蒂固的案子最棘手了,前任推后任,谁接手谁倒霉。算了,躲得了一时算一时。
  退堂之后老管家一边帮他卸衣冠一边在他耳边吹风,我家少爷长大了,坐在堂上有乃父似模似样的风范,老人家看了很是欣慰。假意擦着眼睛,少爷要再接再厉,当个为民做主的好官,落霞镇的业绩上去了,我们才能早日返回京城,老管家向他狡黠地眨了眨眼。
  莫云岫欲粗鲁打断他的话噎在喉咙,颇有深意地看了老管家一眼,老家伙倒是知道他的命门在哪里,一句话消了他所有负面情绪。等他返京那一天,要那对头死得好看!不把他扔油锅里炸个十遍八遍的他就不姓莫!莫云岫模样狰狞地磨牙。
  夜深时分县衙忽然敲锣打鼓地唤人起来,说是遭贼了。莫云岫好气又好笑地披了件外衫从房间出来,莫不是欺他县衙无人,偷东西偷到衙门里来了?还是说前任的性子太亲民,小贼都不怕官了?
  老管家人老体弱,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莫云岫早审出个结果来了。小贼眼泪汪汪地交待,挖错了墙角,从隔壁家偷了东西挖到衙门这边来了,结果被轮值的衙役抓住了。
  莫云岫一脚把笨蛋小贼踹到一边,这么笨做什么贼!
  “把他身上的东西掏出来,还有同伙吗?”
  “有个在门外望风的,听到动静应该逃了……”小贼慌里慌张地捂住衙役粗鲁掏摸的手,“这这这,是俺自家的东西,不是偷的!”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衙役没好气地回了句,一个小贼闹得整个县衙不安宁,他心里窝着火呢,县令大人那一脚没踹死你算你运气!
  莫云岫目光一闪,忽然福至心灵,咦,刚刚那句是……莫云岫笑眯眯地侧身望着衙役:“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态度别提多亲切了。
  衙役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就是,就是,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嗯!”莫云岫又和蔼可亲地看着面色发白的小贼,“把你刚才的话也重复一遍。”
  小贼愕然张着嘴,旁边站着的衙役踢了他一脚才醒悟过来:“小的,小的不敢,都是大人的!都是大人的!”
  无趣!莫云岫撇了撇嘴:“你说,这是你自家的东西,不是偷的?”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把他带下去,关进大牢,明天再打板子!”
  “是!”衙役拖着叫喊饶命的小贼下去了。
  莫云岫原地站了一刻,越想越美妙,禁不住仰头大笑。管家担忧地看着他:“少爷?”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个好法子,破那耕牛案!”漆黑的夜空下,莫云岫身材欣长,长发在冷风中飘拂,俊俏的双眸闪亮,上勾的唇角止不住溢出喜悦的笑容,仿佛在这一刻洗去纨绔的标志,蜕变成新绝世好男人。
  管家顿感老怀大慰,没有人比他更想自家少爷成材了,也许,落霞镇可以给少爷一个全新的平台,重新做人?

  第八章、巧断耕牛案

  第二天莫云岫不等老管家叫唤,早早起了床,梳洗完毕,用过早饭精神抖擞地坐在大堂上等着开堂。
  公堂上的两排衙役杀威棒抖得比平时更有精神。莫云岫得意地瞅着衙门外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暗想老家伙还是有些手段,他早上就暗示了一下需要观众,管家就心领神会地命令衙役敲锣打鼓拉了这么一帮捧场的人来。
  管他们是自愿还是强迫,他莫云岫是今天当之无愧的主角。莫云岫想得得意,拍惊堂木拍得也比昨天起劲:“带李路上堂!”
  李路被衙役从人群里推出来,脸上神色有些古怪。他这案子虽是普通的民事案,却甚是棘手,前任县太爷不温不火拖了一年,就是因为没有办法判得公正,他以为就此揭过了,想不到时至今日又被侄子告上公堂。难不成这位看起来很不着调的新任县令有办法破解?李路不大相信,恭敬地行了个礼,匍匐在地。没有功名在身,普通庄户人家上公堂是要行跪礼的。
  只听堂上梆一声响,莫云岫威严的声音响起:“李路,你可知罪?”
  李路受惊抬头:“大人,不知小民犯了何罪?”
  莫云岫哼哼:“李路,你可知道本大人的县衙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李路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县衙出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小民不知!”
  莫云岫歪着头欣赏自已圆润的指甲:“昨天晚上,县衙里闯进了一名小贼,被本大人抓住了。”瞥一眼底下莫名其妙的观众和同样莫名其妙的李路,莫云岫故意卖弄道,“据那名小贼交待,他是一名盗牛贼,因踩错了点偷到县衙来了,你说他笨不笨?”
  观众和李路一起点头,偷东西偷到县衙?的确有够笨。
  “虽然比较笨,还好老实,本官还没大刑伺候就全部交待了。”李路屏息听着,县令大人下面的话才是重点,“这小贼招供,他和你一起偷了三十多头牛,现在就藏在你家里,还不从实招来!”
  轰一声,围观的群众和李路一起懵了。
  李路瞬间脸色煞白,开,开什么玩笑?县太爷是断不出案子故意给他栽赃吗?偷牛?这罪名可大了!判下来要坐牢的!“大,大人冤枉啊!”李路撕心裂肺地叫喊起来。
  县衙内外的群众沸腾了,嗡嗡的讨论声不绝于耳,所有人脸上都带着震惊。
  莫云岫得意地瞅着,就是要这样大反差的效果,很快这帮愚民就要高呼大人英明了,桀桀!“安静安静!”拍了几下醒木,清了清喉咙,“带盗牛贼上堂!”
  衙役把一名头上蒙着黑布的男子从后堂拖出来,丢在李路身边。李路手脚发颤脸色苍白,完全失去了镇定。
  “盗牛贼,你来辨认一下,你旁边这个人,是不是昨晚和你一起偷牛的同伙?”莫云岫声音一发出,全场无声,所有的眼睛都聚焦在场上跪着的两人身上。
  那男子看也不看他,颤颤地抬手,笔直指向李路。
  最后一根稻草压垮,李路登时精神崩溃:“大人!大人冤枉!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你看都没看我,怎么知道我是你同伙?!”
  莫云岫坐在堂上冷笑:“同伙还用得着看吗?闻都闻得出来了!”众人黑线,县令大人你闻闻给我们看,这话没有一个人敢说。
  “铁证如山,李路你就是盗牛贼的同伙,来人!”莫云岫使劲拍着惊堂木,衙役们个个俯首贴耳不敢多言,他们心里也觉着李路实在冤枉,大人要拿你作法,你就自求多福吧!
  衙役们怜悯地拿下李路,李路拼命挣扎,嘶声狂叫:“大人!大人!小贼诬陷小民!小民庄子里那三十头牛不是偷来的,是小民的侄子存在小民那里的!”
  莫云岫慢条斯理地把玩醒木:“你侄子什么时候存了三十头牛在你那里?狡辩!”
  “大人,那三十头牛是我侄子存的六头母牛生的!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传我侄子,一问便知!”
  莫云岫狡猾地眯起眼睛,阴森森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你那三十头牛是你侄子王敬存在你那里的六头母牛生的,不是和盗牛贼一起偷的赃物?”
  “是!是!”
  “李路,你可确定了?”
  “确定!确定!千真万确!”
  莫云岫放松地靠在太师椅上,目光在认真听审的众人面上一掠而过:“你们可都听清楚了?”
  底下众人不明所以然地点头。
  一名衙役在莫云岫目光示意下,走上前一把将盗牛贼头上的黑布揭去,群众顿时哗然,李路的眼睛瞬间睁大。那名端端正正跪着的盗牛贼,赫然是昨天将李路告上公堂的王敬!
  李路指着王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王敬脸色也有些发白,事出突然,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冲击:“是大人让我指认叔叔你的。”
  李路登时看向莫云岫。莫云岫摸着光洁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李路,这么多人作证,说出的话可不能抵赖!”半调笑半威胁的话登时让李路清醒。
  李路这才明悟,心服口服地拜倒在地:“大人英明,小民不敢欺瞒大人,三十头牛的确是侄子王敬存的六头母牛生的,小民有罪,任凭大人处罚!”
  莫云岫笑眯了眼睛,琢磨着从这土地主身上捞多少钱合适,眼睛一扫四周又改了主意,新任县令应该先竖立良好口碑,口碑好了业绩上去了,才有可能早日回家报仇。肉疼地放过宰割土地主的打算,来日方长:“既然这样,本大人在此做出判决!李路,责你将母牛所生三十头牛还给侄子王敬!王敬,李路养牛五年不容易,返还五头牛做为李路养牛的报酬!你二人还有何话可说?”
  李路并不知道刚才在割肉边缘走了一圈,被县令栽赃陷害吓得小心肝到现在还怦怦乱跳,此时哪敢说半个不字。王敬多年官司打到疲软,听到这判决也很满意。叔侄俩高呼大人英明,心满意足地退出了公堂。
  围观的群众小声议论着三三两两散去,想来不出两日,莫云岫的好名声就会传遍落霞镇。衙役们诡异地交换眼色,这位新任县令究竟是清官还是昏官?一时之间竟无法下判断,这可是历年来的稀奇事?
  管别人怎么想,一直站着听审的老管家是真正放落了心,少爷长大了,懂事了,案子断得这么好,不行,一定要写信让老爷知道夸奖夸奖!管家喜孜孜地去报信了。
  莫云岫无聊地看着县衙里的人潮退去,管家的小动作他看在眼里,恶劣地猜想家里那个老不死的接到信会如何地震惊,最好震惊到抽风,他也好有借口回京城。
  人群都往后退,站着不动的两个人此时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一人瘦高个,面容朴实,属于丢到人堆找不到的那种;另一人眉清目秀,穿一袭明显不合身的靛蓝长衫,上翘的嘴角带着未消退的笑容。
  隔着退潮的人海,公堂上的纨绔县令和公堂下的乔装女律师第二次正式见面,视线相接目光交缠,仿佛跨越千年之久,为的就是这一刻的心动,寻的就是伊人此时冰雪消融的笑容。
  被强过来凑人数的不快消失殆尽,木瑾茗缓缓绽开一个纯粹欣赏的笑。如此精彩的审讯值得她对这名年轻的父母官投以善意的微笑。
  连宜不动声色地挡开了两人的对视,“走吧!”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
  木瑾茗微笑的视线转向连宜:“嗯。”药堂的徒弟半路上被官府拐走,许老要是知晓,定会急得揪掉几根胡子。
  莫云岫敏感地瞧了连宜一眼,眯起眼睛,寒气四溢地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离场。

  第九章、接案

  没过几天,老管家凑过来打着哈哈说,牢里那俩兄弟悔过了,殷切地恳求县太爷放他们出去。
  莫云岫郁闷的心情没有好转,一句不放甩袖离去。不知怎么的,木瑾茗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深深刺激了他,不明白自已怀着怎样变态心情的莫县令,连着几天都没有好脸色,阴沉的气氛压得县衙里每个人人心惶惶。
  毫无所知的木瑾茗还在许老药堂里腻乎,许老与她越发熟络,一来二去她从许老嘴里也套了点有用的东西。连宜不再象被抢食的小狗一样警惕着每个接近师傅的陌生人,偶尔见她闹得过了,淡淡眼波扫过来,眼里带着警告。
  木瑾茗仗着许老纵容,反而扬起一边眉毛挑衅连宜的好脾气,这时候连宜就会假生气,假装要把她赶出去,然后许老做和事老,和稀泥。三个人玩这种游戏玩得乐此不疲,有时候甚至觉得,就这样生活下去,也挺好。
  木瑾茗坐在药堂内帮许老抄药方,连宜站在院子里跟病人家属对话:“……还是要放宽心怀,心宽才能养好病,不然的话单靠吃药解决不了问题,身体是自已的,千万要保重。”
  抓药的胖婶叹口气道:“道理谁都懂,可真正实施起来,难!黄婆子的家产都要被人家占了去了,打官司打了好几年没有结果,她这个病,我看难!”
  连宜嘴笨,干巴巴安慰她几句,胖婶提着药包走了。
  木瑾茗走出来奇怪地问:“谁的家产被占了?”
  “是斗门街的黄婆子。”连宜看到她衣襟上沾满了药材的碎渣,自然地上前帮她拍了拍。木瑾茗没有感觉,许老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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