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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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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会穿越的狗尾巴草
作者:漠小兰

文案

现代女流氓(?)因一株狗尾巴草穿越
势要找回狗尾巴草,反穿越
无奈,前路茫茫,江湖浩淼,身不由已


又名,一个失足女青年改邪归正之路

☆、神圣的狗尾巴草

  小的时候,马啸啸生性文静。
  因为她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父母可以这么残忍,给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害得她在别的小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连同幼儿园里的老师,她都觉得她们看她的目光是别有深意的。
  所以,马啸啸小朋友,就这样一天天的自卑的文静着,文静的自卑着。
  于是,她会在幼儿园里躲开其他的小朋友,独自到偏僻的小花圃玩。
  小花圃其实就是毗邻厕所修建的某处花坛,也许是由于靠近天然肥料的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马啸啸小朋友觉得花圃里那毛绒绒的绿杆植物长得茂盛极了,每天都会欣喜地守着它们瞧了又瞧,渐渐觉得它们长得是这样的神奇,看上去是这样的神圣。
  于是,自卑而文静的马啸啸小朋友视它们为世间不可多得的宝贝。
  如果事情这样平稳有序的发展,马啸啸小朋友本来该有个平静安稳的自卑又文静的童年的。
  无奈世事难料,马啸啸小朋友的小小文静自卑世界在六岁的时候被路人甲乙丙丁彻底颠覆了……
  “哈哈,马啸啸居然喜欢成天躲在厕所旁玩,哈哈哈哈……”
  “哈哈,你看她一身脏兮兮的,还把狗尾巴草当宝贝,哈哈哈……”
  “哈哈,你看她多蠢,还说什么狗尾巴草是宝贝,很神奇,哈哈……”
  “哈哈,你看这玩意脏兮兮得,还长在厕所旁边,诶,仔细一看,你们说像不像马啸啸脑袋后面的辫子,哈哈哈……”
  无意被班里几个调皮男生发现的马啸啸小脸苍白的站在原地,觉得他们的一声声笑刺耳极了。
  这一天,是马啸啸的六年人生中最为悲惨的一天。
  接二连三的打击,给马啸啸的童年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重大影响。
  她喜爱多年的宝贝,居然是他们口中嘲笑的狗尾巴草。狗尾巴草,随处可见,毫无价值的狗尾巴草,她转过头木木地看了几眼花坛,形状真的很像狗尾巴。
  她听见脑海里有一根绷紧的弦断裂的声音。“叮”一声把她拉回眼前的现实。
  甲乙丙丁还在不知死活地大笑着,马啸啸觉得浑身寒毛都快竖了起来,她忍了这么多年,任他们笑了这么多年,“马啸啸”这个可笑的名字,“狗尾巴草”这种可笑的植物,连同他们张狂的大笑,都是她发疯的理由。
  那一刻,马啸啸变身了,扑开胳膊朝甲乙丙丁追打而去,一时间只听得孩童的哇哇惨叫。
  后来据幼儿园保安处某不愿透露真实姓名的工作人员说,年仅六岁就凶悍至此,马啸啸小同学恐怕是此生罕见。
  从那一天起,马啸啸小朋友的自卑文静小世界崩塌了,进一步说,她成了恶霸,从7岁到18岁,校园里闻风丧胆的恶霸。
  所以说,小的时候不要作孽,以免会有现世报。
  正如,路人甲乙丙丁,多年来屈辱地活在马啸啸的淫威下;
  正如,马啸啸……
  这一天,天空湛蓝,丝丝云彩被云卷着在空中翻了若干跟头。
  此时的马啸啸含着冰棍,骑着山地车惬意地任凭车把左拐右拐地拐回家。
  刚转角,前轮一颠,既而后轮一颠,马啸啸不明所以,连忙拉住刹车,停下转头察看。
  一根狗尾巴草扁平地倒在地上,隐约可见一排车轮印。
  “切……”
  马啸啸不屑地哼一声,骑上车又大摇大摆地走了。忽然,觉得后颈一凉,心跳漏了一拍,但那感觉转瞬即过,所以马啸啸没有在意。
  夜晚,马啸啸做了一个奇怪又可笑的梦,梦里有一根狗尾巴草冲她大声嚷嚷,她没有听清,一脚踩了下去,刚走两步,她就倒地了,看见狗尾巴草蹦到她面前,大声向她宣布道:“今天你惹怒了我,我要狠狠惩罚你!”
  马啸啸觉得头一痛,梦就醒了。
  睁开眼睛,马啸啸还没来得及为这可笑的梦笑出声,就呆掉了……
  其实马啸啸心里是十分恐惧的,但是碍于多年来的恶霸表现,现在的她必须装作若无其事,坚持一霸到底。
  她窝在小乞丐为她临时搭建的草棚里颐指气使地指挥着身边的小乞丐为周身是伤的她寻摸食物来。
  一来,小乞丐对她这个从天上跌下来的人心存敬畏;
  二来,她本身气势凌人,让这些小乞丐有些害怕,所以顺理成章的,马啸啸成了这伙小乞丐的头。
  纵然是头,乞丐的头还是狼狈的,威风多年的马啸啸深刻地体会到了这种差别。
  每每想及此,必定仰天长叹,捶胸顿足。
  这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倒霉的人吗?就因为得罪了一株狗尾巴草,就落到了如此田地。
  本来,穿越,她还是有一定承受力的,可是不是非要把她硬从空中抛下来吧。想来那天,当她一睁开眼睛,正巧看见在风里打旋的云彩时,她赶紧闭上眼,正害怕这不是一场梦,接着她就落地了。
  所以说,作为一个乞丐头,马啸啸是被摔到这个世界上来的,这个还不知是哪年哪月哪日的世界。
  然而,马啸啸心底里还是恨不得向全天下召告:狗尾巴草是神圣的宝贝!狗尾巴草是可以让人穿越的!
  她让所有的小乞丐出去找寻狗尾巴草,可是令她意外的是,他们仿佛都从不知道有这种植物的存在。
  到这里,马啸啸终于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没有狗尾巴草,是不是就说明她再也无法穿回去了?
  马啸啸想到这里再也顾不上刚做到一半的扑克牌,伸手掀了阻挡视线的草帘,冲外面大声嚷嚷道:“给我马上找个人进来!”
  不多一会儿,一个黑瘦的小乞丐跑了进来,还喘着气便开口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马啸啸瞟了瞟来人问道:“你可能将目前这地理位置,国家风土人情说个明明白白?”
  小乞丐没料到是这样的问题,当即惊得目瞪口呆。马啸啸见状摇了摇头,心道是没希望。
  正在这时,外面顿时像炸开了锅,喧闹声隔着草帘迎了进来。马啸啸一个点头,小乞丐立即会意,转身冲了出去。
  不出片刻,小乞丐又冲了回来,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对街的乞儿要来抢地盘!”
  话音刚落,一块砖头擦过草帘砸到马啸啸床前。
  这还得了!马啸啸气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捡了刚才的砖头就往外冲。
  外面密密麻麻地集了一大伙人,个个都像好战的斗鸡,直挺挺站立着目光狠狠地盯牢对方脚下,只要对方一过界,立马大打出手。
  马啸啸重重一声咳,众人回头见是她迅速闪开一条大道。
  孺子可教也。马啸啸心下颇为满意,迈着大步走到了敌军阵前。
  敌方如今是第一次见到马啸啸,正琢磨着来者何人,只见这来者撩起了眼前的乱发露出了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向他们队列的旁侧。
  只见马啸啸一抬手,众人未及反应;她手中的那块红砖便以漂亮的抛物线砸向蜷在敌方队列旁侧的那乌黑的团状物。刹那间,那团状物仿佛察觉到危险临近,微微一翻身,那砖块险险擦过他的身体,落在墙角。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望着那团状物的脸庞,那……居然是个人?
  马啸啸见状,心中一喜,她就知道,叉腰仰天狂笑。
  众人被她搞得一头雾水,只得愣在原地。当然,这样的情形显然不能持续太久。
  “你是从哪里混来的野小子,来这里撒泼放肆!”
  说话人一口的黄牙亮闪闪,一脸不满地立在马啸啸对面。
  听到他大声叫嚷,马啸啸这才转开缠绕在布团身上的视线,微一眯眼瞟了瞟方才的黄牙。一声轻哼,仰头傲慢地眼神自上而下将那人周身巡了个遍。她嘴角分明挑衅地勾着,一言不发。她才不屑与这小喽罗斤斤计较。
  黄牙眼见她的模样,心里更来了气,大叫道:“臭小子,骂你呢!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啊!”
  “问你话呢,哈!原来是个傻子!”
  大黄牙咧开嘴,兴高采烈地兀自嘲笑着,不时转头引得同党的附和,一口黄牙在白日下愈发清晰。
  顿时,马啸啸嫌那黄牙太过碍眼,草鞋一勾,勾起了脚旁的石块,掷了过去,正中红心。
  战争一触即发。
  黄牙捂住嘴,鲜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冒,他怒红了眼率先冲在前面,直奔马啸啸而来。
  “孩儿们,冲啊!”
  敌军压境,马啸啸振臂高呼,大义凛然。如疾风劲草般动了起来。
  小乞丐们一得令,操着自备的“武器”,一股脑迎了上去。
  短兵相接,对于乞丐来说,依靠的就是毫无技术含量的蛮力。
  场面一时间混乱无比,砖块四处飞舞,在空中打着完美的弧线。血滴落在青砖身上,红了砖头,绿了脸庞。
  仗着多年锻炼出的良好身体机能,毫不吃亏地杀入敌军内部,以不容抵挡之势,以身高绝对优势撩倒一帮小乞丐。
  可是总是会有意外发生的。
  被迫挤到角落里的马啸啸,猛地感觉脚踝被扣住。她挣扎着却也不移分毫。
  刹时间,黄牙认准她的方向掷来一块褐色砖头,好在她反映敏捷,偏头一闪,砖身险险擦过脸颊,在墙上撞个粉碎。
  马啸啸心中一寒,低头死死盯了盯扣在自己脚踝上的那只黑手,微一移目光,恶狠狠地拿眼瞪着那张看似无辜的脸。
  “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他竟敢这样说,竟敢这样笑。
  马啸啸看不清他的面目,但是觉得他碍眼极了。方才只是想试试他,岂料他竟如此小肚鸡肠,睚眦必报。
  “那你现在还不松手?”马啸啸气恼地大喊。
  等你一松手,立马把你打个生活不能自理。她这样想着,却见那人嫣然一笑,把另一只手伸向她,开口说道:“那你先拉我站起来。”样子无赖至极。
  那只伸出来的手伤痕累累,干涸的黑血覆在狰狞的伤口上面,隐约可见骨肉。
  然而,这并不能唤醒马啸啸早已泯灭的恻隐之心。
  她伸手用力地抓在那些或裂或愈的伤口上,一使蛮劲把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睚眦必报,小肚鸡肠,说的也是她。
  她明显感觉到他臂上的肌肉紧绷着,感觉到他浑身疼得发颤。他苍白着面庞却笑得狡黠。
  “多谢。”
  他这样对她说。
  周遭还萦绕在喊打喊杀的氛围中,马啸啸待他站好,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又杀进了战场。
  马啸啸的眼睛极好,打斗的过程中总是不自觉望向角落。
  那个人的身影还站在那里,软绵绵地靠在墙角,单薄的衣服罩在身上,深深浅浅地压着一道道
  褶。面无血色的脸上却又似笑非笑。她觉得他们很像。
  战争结束了。
  马啸啸赢了。
  毫无疑问地,凭借多年的恶霸经验,一如既往地作威作福,荣登两条街的乞丐头宝座。
  兼之,收了一位负伤军师,名唤,李彦。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隐秘的狗尾巴草

  “李军师,大王叫你进去。”
  听到这熟悉的召唤声的时候,李彦习惯性地皱了皱眉,他还是选择忽略这实在不雅的称呼,放下手中正刻到一半的据说叫“麻将”的小木牌子,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迈步朝木棚走去。
  抬手刚一掀开帘子,就听见里面传来马大王的咋呼声:“李彦你好生看看,这都是些什么鬼东西?你快过来看看。”
  马啸啸对着桌上的“麻将”,无语问苍天。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古人的理解力可以这么差。
  李彦挑眉一愣,默然而立。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女子可以这么粗鲁。
  虽然,她打扮得很不像女子,身上也从未有一点像女子,可是他当初还是一眼辨出了她是女子。可是,有的时候他真的怀疑。或者,她已离经叛道得太彻底。
  马啸啸敲着二郎腿,高高地坐在木板上,头发胡乱地绑在脑后,一手拿着对街上贡的类似于西瓜的水果啃个淋漓尽致。她见到李彦进屋,忙挥开了手,
  “李彦啊李彦,你说你四肢不怎么发达,头脑怎么就这么简单?”
  李彦并无惊讶,挑眉一笑问道:“何以见得?”
  “你看。”说着,马啸啸将水果往身后一扔,拿起木板上的一块小木牌递到李彦眼前,“这叫‘幺鸡’,又称‘一条’,应该刻成一只鸡的模样,以红绿色为主。你看你这个……”马啸啸顿了顿,眉抽搐般地皱了皱,又道:“分明是一团不明物体!所以,必须重刻!立刻!马上!”
  李彦接过木牌,随意瞟了一眼,
  “在下可是按照你给的画模子不差分毫刻下来的,何故要重刻?”
  胆敢不从,马啸啸一愣,立马板起脸孔,
  “什么何故不何故的,请你讲人话!没有何故不何故,我给你画的明明是一只鸟,你去给我刻只鸟来!”
  李彦不置可否地一笑,他不是她那些小乞丐,自然不会事事顺着她。他站在原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盯着她,把马啸啸看得心里毛毛的,顿时没了底气。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仿佛他才是老大,自己只是跟班。
  马啸啸颓然一声叹息,沮丧地伏回了木板上,为什么?为什么……
  见此状况,李彦轻笑,可那笑意却未及眼底,如往常般像是一层薄薄的面具覆在表面。
  马啸啸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些,看在她眼里只觉这是嘲笑。
  “你要这木牌到底是做什么?”
  难得李彦开口问,看着他皱眉不解的模样,马啸啸心情大好,一跃而起。
  “当然是赚钱发大财!”
  “发财?”李彦鄙夷地又重复了一遍。
  “是的!”
  有了钱,万事好办。马啸啸一脸得意,自然是靠开赌制胜。
  “你过来听我说,我这赚钱的法子自然是靠这小木牌。”她顿了顿,冲他眨眨眼,又道:“就是‘麻将’。这麻将是一种赌博游戏……”
  马啸啸耐下性子将麻将的规则与她的盘算给李彦一一说来,李彦只是沉默地听着,面上却渐渐没了鄙夷轻视之色,说到后来,眼中似有一道极亮的光芒闪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捉摸。
  马啸啸见他没有反对,更加得意,咧开大大的笑容,
  “你看,我这主意不错吧……”一脸的嗜财如命。
  李彦用两指捏着那小小的木牌,心下已有了盘算,
  “你说的这‘麻将’可真能让人上瘾?”
  “那是当然,新手的麻将瘾一上来,那更是挡也挡不了。”开玩笑,她可是麻将堆里长大的,还能不知道。
  李彦看马啸啸一脸得意的神色,心里虽还有些担心,心道是让她试试也好,说不定真能让她搞出什么古怪名堂来。
  “试试也可。”
  他这样对她说。
  于是乎,一场浩大的麻将运动在两条不算甚大的街市中徐徐展开。
  “碰!”
  “等等,我再数数牌!”
  “吃!”
  “二筒,我再看看!”
  “……”
  最早接触麻将的自然是马啸啸的一群小乞丐。
  一连数日,麻将碰撞声、人声汇成一锅,在狭窄的空间里发酵酝酿。
  马啸啸掀开草帘,热闹清晰地扑面而来。她满意地勾起嘴角,几步跨到麻将场中最高的竹椅上,叉腰扯开嗓子大喊道:“大家停一停!静一静!本大王现在有重要的大事宣布!”
  话音刚落,仿若巨大的锅盖从天而降,将吵闹与沸腾窒息在锅中。
  众人抬头定定地看着高高在上的马啸啸。她清了清嗓,扫视一周后抬高声音问道:“孩儿们,麻将好玩吗?”
  “好玩。”
  童稚声音四起,让她颇为满意。
  “我们下一步的目标是,将麻将业务扩大到隔壁的隔壁的那条街上去,照本大王所说的做,让他们知道‘麻将’的存在,威力!”
  众鼓掌,纷纷点头。
  马啸啸点头,微抬头,放眼看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峰,转眼又望了望下方的小乞丐们。
  开口郑重地说道:“本大王明天要出远门,大概就一个星期吧,哦,不,七天左右吧,就回来。你们守好老窝,继续将麻将发扬光大,等本大王回来验收。钦此。”
  下面的小乞丐们面面相觑,茫然地点头附和。
  见状,马啸啸跳下椅子,摆了摆手,
  “算了,你们继续。”
  她转身,脑后渐渐响起了麻将的哗啦声。
  回到木屋,还未掀帘子,李彦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
  “这几副麻将,你先送到那几条街去,派人去教,让他们试几周,再收回来。如果他们还想玩,就收他们的银子。”
  不愧是她教出来,马啸啸一脸欣慰,猥琐地蹲在帘外继续偷听。
  “那这次不知大王和二王要出去几天?”
  “大概7天吧,你好好照应着这里……”
  听到这里,声音却渐渐小了下去,马啸啸疑惑又往前挪了少许。
  一阵风过,帘子被人掀了开来,马啸啸抬头对上李彦讥诮的眼。
  “那我先出去了。”
  一旁的小乞丐探头见此情景,唯唯诺诺地往外挪走。
  帘子被放了下来,
  “你还不进来?”
  闻言;马啸啸欢天喜地地蹦了进去,滚进床铺里。
  半晌,窜了出来,巴巴地看着李彦,
  “你不是说你不去吗?怎么又要去了?是不是……”忽然,马啸啸神色一敛,抓紧被子,“是不是……劫财?”
  “啊……肯定是这样的,荒郊野外……”
  李彦冷眼看她绘声绘色地表演,太阳穴隐隐乱跳,他多跟她呆几年,肯定会减寿。
  “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你到底要上山找什么?”
  他终于出声,总要让她适可而止。
  “这个嘛……”说着,马啸啸伸手探到枕头下摸索,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就是这个,狗尾巴草。”她将纸压平,展在他面前,神色满是骄傲与神圣。
  李彦皱眉,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他不该问她的,如此无用。
  “我知道了。”语气敷衍至极。
  马啸啸又看了看那狗尾巴草,心里开始祈祷:这次一定让我找到。
  隔天一早,李彦和马啸啸衣衫褴褛,一身落魄地上了路。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叫做“玉龙山”的山头。马啸啸曾怀疑它就是那座她知道的“玉龙”,可惜方位完全不同。
  现在的这个世界,这个国家,该如何说,应该也是在地球,在中国的地界上,只是她从未知晓,从未在她知晓的中华浩瀚史上留下一笔。
  可以说,这是一个在某一点产生了分歧的世界。
  战国后期,强秦一统天下,结束分裂,自此建立秦王朝。追溯此处的历史,秦二世子婴顺利即位,掌控朝政多年,后传于其长子,秦王朝历代就这样顺利地更迭了下来,直到百年前,灾荒、动乱摧毁了秦,而后建立了如今的大穆。
  马啸啸觉得不可思议,交叠的时间,错乱的空间,与之相逢,于她,究竟是幸与不幸?
  可是,毕竟马啸啸塞满银两与狗尾巴草的脑袋无法长时间思索艰深的问题,眼下她和李彦最大的问题就是解决温饱的基本问题。
  他们是乞丐,解决温饱,自然是靠行乞。
  马啸啸本以为李彦是有骨气的,是有节操的,是不为五斗米折腰的……
  岂料,他说:“不劳而获,何乐而不为?”
  虽说如今法家是王道,可不是听说大穆皇帝崇墨,提倡劳动生产吗?怎么看李彦也是个识文断字的,怎会是此种异数?
  不得不说,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两人并排坐在街市最繁华的街角,一人面前一个瓷碗,叮叮当当,时不时有铜钱清悦之声。
  马啸啸刨开额前的乱发,侧头看了看李彦。
  他额前的乱发挡去了大半的面目,隐约可见他光洁的额头,英挺的鼻梁,菲薄的嘴唇,他的确是好看的。第一面,他焦黑病瘦的时候,马啸啸就知道了。
  马啸啸觉得他不该是个乞丐的,他即使再怎么落魄也没有她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天然乞丐气质。
  她记得那天她把他拽回草屋的那天,他已经饿了好些时日,当饭菜上桌,他竟还慢条斯理,或者说极优雅地举著,默然不语,如此理所当然,分明不是接受施舍。所以,她原以为他是一身傲骨,不愿行乞的。
  可是,眼下他坦然地坐在她身旁,坦然地惬意地闭眼歇息,接受他人的施舍。
  马啸啸不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变幻的狗尾巴草

  三天后,马啸啸、李彦二人如期到达玉龙山脚下。
  山上漫山遍野的青黄相接,找那矮小的狗尾巴草谈何容易。马啸啸忧心忡忡,几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李彦悠闲地跟在她身后,一派事不关己。
  连着寻摸了快两个时辰,烈日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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