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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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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磕头,齐呼:“王爷圣明。”
  马啸啸不屑地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本来月俸就少,如今更是没了,好在有麻将庄的红利,不然她喝西北风去啊。
  “马啸啸。”
  却忽听周宁麒唤她名号,吓得她心肝一颤,愣了半刻才直起身子,答了一声:“在。”
  “本王听说,昨夜你救斩鬼有功,又驯服了此马,从今以后,斩鬼便赏你当坐骑。”
  有这等好事?是你自己骑不了,无奈才给我的吧。马啸啸又在心里腹诽了一番,面上露出惊喜,朗声答道:“王爷英明,谢王爷恩典。”不禁叹道自己也很腹黑演技派啊。
  抬眼看见周宁麒脸上无甚表情,目光森然,似乎要将她的心底看穿,马啸啸又赶忙作低头状,无论如何,她决计不能让这喜怒无常的王爷知道,自己竟然认识他那居心叵测的弟弟。
  起火一事似乎就这么寥寥收尾了,马啸啸看不透这究竟是不是李彦的计谋,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意欲为何,不过其后不出一月,她便明白了,当时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如今,太君生辰在即,马啸啸一心一意投入了排练之中,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当月十五前夜,令人出乎意料的,小童没有前来赴约,来得竟是多日未见的墨子昂。
  马啸啸心里莫明高兴了起来,练习的时候也顺畅了不少。
  当墨子昂看见在梅花桩一旁吃草的斩鬼时,笑了笑道:“马姑娘,得此良驹,实乃大幸。”
  马啸啸一笑,斩鬼威风凛凛地甩了甩鬃毛。
  练到后半夜,马啸啸举着道具,手还是有些酸麻。
  墨子昂见状,轻声道:“得罪了。”
  说完便动手点了她背后几处穴位,一掌覆在她的背心,马啸啸只觉一股盈盈热气灌满全身,腰不再酸了,手不再痛了。
  激动地问:“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吗?”
  墨子昂轻声一笑,“不过略施小计,打通几处血脉,你日后练武也大有用处。”
  马啸啸点了点头,专心地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觉得有轻柔之物落在脸上。
  睁开眼,已是漫天细细飘雪。
  莹白的雪花扑簌簌地落下,地上渐渐铺上一层雪白。
  夜寂静无声,坐在亭亭华盖下,落雪不多。
  马啸啸痴痴地望着美景,背后传来一股股徐徐热气,倒也不觉得冷。
  她舒服地喟叹,这是她穿来这么久以后,第一次觉得身心舒畅,留恋此间好时光。
  墨子昂收了手,在她身后道:“今日就到这里了。”
  马啸啸转过头,见墨子昂一双黑眸如碧水清亮,纵使曾受难,他却有一双如此纯净如鹿的眼睛。
  她发自肺腑,开口道:“谢谢你,墨子昂。”
  墨子昂有礼答道:“马姑娘,毋需介怀,不过举手之劳罢了。”
  “你叫我马啸啸好了。”她笑得眉眼弯弯。
  因为雪下得急,马啸啸本打算策马回去,可是由于斩鬼还未正式变成坐骑,她也没有给它装马蹬,眼下斩鬼也不知闹什么别扭,不肯屈膝趴下,她爬不上马。
  正气恼间,马啸啸只觉身子一轻,她便被墨子昂携起,轻柔地放到了马上,他的气息迎面擦过,她的心忽然跳漏了一拍。
  她坐在马上呆呆地望着他。
  他眉目亮过天边星子,“子昂谨祝明日马啸啸马到功成。”
  说罢转身,脚步一深一浅地迈进了雪里。
  白衣如雪,仿佛嵌进了漫天风雪。
  作者有话要说:  


☆、舞狮的狗尾巴草

  清晨,这一场雪终于停了,倒是个万里无云,秋高气爽的好日子,风里还残留着爆竹气味,一地红屑,煞是喜庆。
  镇天府门外,香车宝马排满了长长的巷道,江南世家,高门新贵,无不来贺。
  庭院内锣鼓喧天,伫立正中的戏台彩绸飘荡,他方唱罢我登场。幕幕大戏,好不热闹。
  戏台正中,坐着个六旬贵妇,着一袭鸢萝松红衣,风姿犹存,脸上含笑,侧头与周宁麒说话,正是镇天府太君。
  那台上,骠骑大将军刚刚下场,倏地,鼓点一换,一声急过一声,夺人心魄。
  台下众人不觉噤声,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
  两名杂役飞快推出一块大木板,便匆匆下了场。
  太君定睛细看,那木板上竖着高高低低的九只木桩,一起一伏间竟仿若成梅花形状。
  鼓点蓦地生生一断,琴声起,锣鼓扬,一庞然大物跃上台前,众人一惊。
  那物似虎非虎,面带白毛,眼若铜铃,头系红绸,随一行一动上下翻飞。
  台下太君直了直身子,瞬也不瞬地望着。
  只见那似虎非虎之物,足尖一地,猛然跃上了木桩,在桩上来来回回,步履轻盈。
  霎时,台下叫好声一片。
  那物随乐声灵动,摇头晃脑,颇也带了些憨态可掬,众人面露笑意。忽地,只见那物脸上,虚晃一下,竟是张开了口,一上一下,若随声唱和。
  众人鼓掌叫好,正觉精彩间,一熊熊火球,从台前飘过。
  太君大惊,侍卫立即躺在身前。待看清,那火球由一青衣小童稳稳擒住时,太君忙不耐地拨开侍卫,专心看着。台下顿时一片安静,只顾呆呆看那燃烧的火球。
  那火球甚为小巧,如红日坠地,只见那擎火小童行到木桩前,抬头一晃,火球被高高的抛到了上空,火种熄灭,那球显出金光闪闪,众人正挪不开眼。
  忽见那似虎非虎之物,猛地跃起,以张开的大口衔住了金球,复又稳稳落到桩上。
  台下叫好声盖过了音乐声,只见那似虎非虎之物,轻巧跃下木桩,跳到台下,朝众人一揖,跃到了太君身前。
  太君点头,侍卫皆不动,只见那物从口中吐出金球,落到太君面前。
  又是叫好一片。
  太君鼓掌,笑道:“好,好,好。”
  乐声渐停。
  太君望着跪在面前的似虎非虎之物,开口笑言:“让本太君看看,谁家戏班如此有心。”
  那物脸面被高高掀起,端地露出了一张人脸,眉眼带笑,如一弯玄月,正是马啸啸。
  太君身旁周宁麒倏地一动,却未发一言。
  太君惊讶道:“想不到竟是个小女子,你叫何名,来自哪处戏班。”
  马啸啸恭敬答道:“民女叫马啸啸,是后山马场看马的丫头,可喜欢杂耍戏曲,便求了东城戏班班主收作徒弟,眼下便来太君面前献丑了。”
  太君慈祥一笑,“如果你这般也是献丑,那今儿个镇天府里的表演全是不堪入目了。”
  马啸啸笑答:“不敢居功。”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看来今天有戏。
  却听太君又问:“你这物形制倒是讨巧,可有何出处?”
  马啸啸不慌不忙地答道:“禀太君,虽是些雕虫小技,可出处倒也是有的。”看见太君点头,她便接着说,“民女从小常爱听些民间小故事,有一个故事说在南边蛮夷地带,有一处地方叫潇湘山,山上住着八只妖怪,个个吞云吐雾,力大无比,经常下山吃人,闹得潇湘山附近的居民苦不堪言,于是有一天,天上神仙看不过眼,便带领一只金狮下凡,降服了八只妖怪。后来,就有人依照那金狮的模样,绘制了这舞狮,舞狮起舞,祈求平安喜乐,远离烦忧。”
  听罢,太君面上更添欣喜,“想不到竟还有这样的出处,好一只舞狮。”说着,又看了看那狮面。
  马啸啸心潮澎湃,觉得自己到镇天府内院指日可待,有了一种错觉,好像一旦自己进了内院势必就能找到狗尾巴草一般,而面上确是不显,眼下还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太君看了周围众人一眼,高声道:“今日城东戏班马啸啸舞狮一举夺魁,留用内院。”
  众人皆附和称是,马啸啸一揖,道:“太君英明,谢太君恩典。”她恍然觉得自己在镇天府这一路都是千恩万谢谢过来的,绕来绕去就这么两句词,让她想起西游记的三师弟,数来数去,也那么几句“谁谁谁不好了,谁谁谁被妖怪捉走了。”不禁莞尔。抬头便瞥见周宁麒眼中道道冷光射来,马啸啸一怵,心道刚才那一笑落入阴险王爷的眼里自己怕是又居心叵测了吧。
  唉,倒霉催的,想什么沙和尚。
  就这样,江南一带豪门望族纷纷传颂镇天府马啸啸舞狮一绝,各大戏班纷纷效仿,舞金狮,舞银狮,迷了众人眼,而这故事主角马啸啸则光明正大地牵着斩鬼住进了镇天府内院,怀里仍旧揣着那一块造假的镇天府通行牌。
  马啸啸仍旧时时想起那天明月雪夜里,他抱她上马,祝她成功,眉目如星,想着想着便觉脸红,从前哪怕她衣衫凌乱与他坦诚相见,这也是不曾有的。眼下,舞狮已毕,马啸啸不敢去找墨子昂,一是没有由头,二是真心不敢,虽然不明原由,这般扭扭捏捏却足以令她默默的微微的恼羞成怒。
  少女思春意,可惜,春天尚早。入冬以来,接连扑簌簌地下了好几场大雪。
  现下,马啸啸一面提着扫帚扫院子里的积雪,一面分神去听书房里的声音。此地正是王府最高机密所在,周宁麒的书房。李彦曾说,如果这世上有人知道镇天玉的秘密,那么必是府上那位。马啸啸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挖挖“府上那位”的秘密。自从进了内院,除了偶尔伺候太君,马啸啸一连半月都在这周宁麒书房院落前扫雪,一心想要一探虚实。
  究竟该从何处入手?马啸啸想,总不能直接去问,王爷,你家虎符背面那形状是个什么意思,保准啥也不说,先把她砍了。再说,李彦把虎符交给了左相,这周宁麒莫非不知道?不然怎么这般淡定,或者搞不好那玉本就是假的,他把李彦也耍了。想到这里,马啸啸眉头就皱了起来。这里面弯弯绕绕,情节曲折,分析来分析去,想不通这两兄弟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血海深仇,难道李彦真的弑父夺玉?那他干嘛又给了左相,有毛病啊?
  马啸啸甩了甩头,当务之急她要弄明白的只是为什么那玉背后有狗尾巴草,兴许这镇天府里有个什么书面记载的,更甚,或者除了那什么镇天玉,这镇天府里兴许还有个什么老什子的镇天碗什么的,也有狗尾巴草。这么一想,马啸啸就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探一探那神秘的书房。
  周宁麒每天都要在那书房里从早晨呆到日暮,除了不得不见客,他都不会出来,倒是经常有一个青衣小厮,名唤德福的跑进跑出。
  初听那德福的名号时,马啸啸一个没绷住,仰天长笑,“你是不是还有个兄弟叫吉百利的?”就把人给得罪了。
  那德福听罢心想,这马啸啸虽然长得眉清目秀,岂料一着得了太君的宠,人倒狂妄的很,居然敢问自家是不是有个异姓兄弟,意在指家母二嫁,从此便对马啸啸没有好脸色。
  可苍天可鉴,明月可表,她马啸啸绝对没有这么个意思啊。
  总之,现下马啸啸是找不了德福帮忙的,为今之计,只有靠她自己。她日日观察发现,那周宁麒不在书房的时候,总将书房落锁,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抬头看了看书房旁侧的院落高墙,这点儿高度是难不住她的。于是,只盼着黑夜早点来,自己好动手,连地也不好好扫了。
  书房“吱呀”一声打开的时候,马啸啸还兀自沉浸在晚上夜袭的计划中,听得声音,连忙回身,见德福指着她,骂道:“你看你扫雪都扫不好,王爷那株西域萝兰都快被雪压塌了,你还不过去扫,这台阶前雪水都快化了,仔细溜了主子。”
  马啸啸见德福骂得痛快,正觉诧异,却看他身后站着个锦帽貂裘的王爷,心道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福了福身道:“王爷。”
  周宁麒摆了摆手示意她起来,沉声道:“你本该去太君跟前伺候,这书房院落你便不必来了。”
  马啸啸心道这王爷果真疑她,眼下既已决定夜探,白天也没必要守这了,从谏如流地点了点头。
  周宁麒往院子里走近了些,问道:“你可把斩鬼带来了?”
  马啸啸没想到他会问起这茬,“带来了,在我住的小院后面搭了个小棚住着。”
  周宁麒面上不解,问道,“为何不入马厩?”
  “原是打算放那的,但是斩鬼脾气太大,王爷也是知道的,那日刚牵进马厩,就撂蹄子把旁边的马给踢了。”踢的正是原先把斩鬼从昆仑山上拉回来的乌云盖雪。马啸啸当时只是惊讶拉了斩鬼就走,后来知道原由,才道此马真是睚眦必报。
  马啸啸接着说:“我怕它再使性子伤了其他的马,便把它隔离处理了。”
  “隔离?”周宁麒挑眉。
  “呃,就是让它单独住在我小院的棚子里。”
  周宁麒点了点头,马啸啸正准备福身要走,却听他道:“你且领我去看看斩鬼。”
  马啸啸闻言一顿,乖乖地领了周宁麒往自己小院走。她原本以为周宁麒看马是假,试探是真。眼下,却见周宁麒站在马棚前仔仔细细地看马,倒有些不确定起来。
  按理说,照斩鬼睚眦必报的个性,这周宁麒当日亲身在昆仑山上擒了斩鬼,该是第一大仇人才对,为何眼下毫无反映,既没有喷鼻,也没有撂蹄子,不应该啊。
  “你是不是在想,这马为何踢了本王的乌云盖雪,却不踢本王?”
  马啸啸一听此言,心想这王爷真心阴险,刚才自己只字未提斩鬼踢的是乌云盖雪,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要装模作样地来问她,斩鬼为何不入马厩,可腹诽归腹诽,面上却是恭敬,答道:“王爷英明。”她妹的又是这一句。
  周宁麒面上仿佛笑了笑,从腰间拿出一只小巧的银哨,吹了一下,马啸啸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却见斩鬼如临大敌地马目圆睁。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动物才能听到的声音波段?
  马啸啸还来不及在脑中回顾这一经典的物理学考试勾画重点,只听空来传来一声长鸣,一只白头黑雕展翅翱翔,俯冲下落,稳稳地落在了周宁麒臂上,还扭头微微整理了下羽毛。
  马啸啸失神地看着此雕,这是要闹哪样?神雕侠侣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君的狗尾巴草

  那边却听得斩鬼一声长鸣,震耳欲聋,马蹄不安地跃动,蓄势待发,眼看就要跳出棚来。
  周宁麒朗声大笑,微抬了手,黑雕复又重新飞回云端,化作空中那半星黑点,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
  周宁麒笑着,给看呆了的马啸啸解释,“因为这黑雕才是斩鬼最恨的仇敌,与本王无关。”
  马啸啸抬眼愣愣地看着周宁麒脸上的爽朗笑容,觉得这与他周身狠厉阴郁的气质简直格格不入,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有点看不懂周宁麒了,先前只觉得他书生模样却心狠手辣,如今却觉得他就像书里描写的驯养野雕的草原男儿般,豪情盖世,义薄云天,只差肝胆相照了。
  见马啸啸愣住不答,周宁麒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神色,绕着已经平静的斩鬼看了一圈,“这斩鬼当日被黑雕追到,又被其厉爪所伤,才被我侥幸擒获,必是恨极了黑雕,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马啸啸听着,同情地看了一眼斩鬼,斩鬼心有灵犀般地喷了一个响鼻,以表不忿。
  周宁麒笑了笑,又道:“可惜斩鬼性子太烈,我倒骑不得,你当日舍命火中相救,没想到这马倒也知恩图报。”
  “我只是运气好而已。”马啸啸说完便走到斩鬼面前,摸了摸它的鬃毛,以示安抚,却见斩鬼用头拱了拱她,她太明白这暗示了,忙从怀里掏出蜂蜜瓶喂它。
  “你喂它的是何物?”周宁麒看到斩鬼对马啸啸如此亲厚,倒真有些惊讶,对她喂马的东西更是好奇。
  “蜂蜜。”马啸啸答得爽快,忙着喂马,没再顾他。
  周宁麒沉吟了片刻,只说了句:“此马甚是古怪。”便抬脚走了。
  待到月上中天,马啸啸悄悄地摸回了那书房前的院落,书房门果然紧锁着。她选了一处略矮几寸的墙便开始手脚并用往上爬,虽然冬天爬墙不容易,凝结的薄冰容易手滑,但是马啸啸依仗着先前爬墙攀树的战斗经验以及惊人的体力还是成功了。果然身体好才是硬道理啊。
  同时,她也注意到,自从上次雪夜里被打通了几处血脉什么的之后,如今身手更是矫健。搞不好若干年以后还可以捞个什么大侠当当,一出手,鼠辈们就大喊马大侠饶命啊什么的,想想也爽。
  但她此刻坐在墙头,猛地却还是想起了那夜里的墨子昂,怔了片刻,才哀怨地叹了一口气,跃下了墙头。
  眼前是一个四方的院子,旁边就是书房的后门,可惜还是落了锁,马啸啸晃了一圈,本想学电视里演的,在那窗纸上戳个洞窥探,奈何冬日天冷,镇天府财力雄厚,在每扇窗棂前又加了一层木质的折窗,将窗户挡了个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她索性在院中四处查看,却见另外三侧的房门却未上锁,也都没有点灯,她“吱呀”一声推开其中一扇门的时候,提心吊胆了一下,怪自己有些鲁莽,但幸好未见任何人影。屋子倒挺大,也是书房的布置,却积满了灰尘,大概是许久都没有人来过了。
  她打量了一眼桌上,笔架和砚台间竟已经接起了丝丝缕缕的蛛网。那墙上依稀挂着一幅画,画着一座孤峰,山顶旁侧枯枝上立着一只麻雀,马啸啸不懂画却也觉得此画看着甚是凄凉。
  再细看,那旁侧题诗两句“青山渐高日渐低,荒凉孤雀一声啼。”下有印章“宁衍”二字。
  她恍然大悟,知道这书房主人原是谁了。马啸啸蓦地来了兴致,在这屋里仔细转了转,既然那玉曾落在李彦手里,搞不好这屋里能寻到些蛛丝马迹。
  她开始小心翼翼地翻箱倒柜,大多是些书画,放在平日,马啸啸肯定偷藏几幅,想着穿回去卖古董,可现下回不回得去都是未知数,她便忍痛将字画一一放回了原处。
  除了书画,她还看到了好些书信都来自同一个人,信封上的字娟秀清丽,写着周宁衍的名字,落款单名一个“雪”字,连马啸啸这么迟钝的人都颇觉出些旖旎情怀,但出于自身高度的职业道德,马啸啸忍住好奇没有拆开来看。
  摸索了半天,马啸啸一无所获。夜尚早,她便去了另一间房。
  这间房满是书架,打扫得纤尘不染,倒像是常用的房间了。她从书架这头看到那头,除了墨家书籍,也兼有孔孟,庄子,吕氏春秋等书。她想起书架上总有暗格机关的可能,于是开始一格一格仔细查看,可惜毫无异常,正心灰意冷间,却发现自己刚从最末一排拿起来的那本《战国策》有些古怪,此书乍一看比板砖还厚,捏在手上却明显不够重量。她忙打开书来看,里面果然是个镂空的暗盒。
  盒面上有个奔腾的马形图腾,马啸啸稳了稳神,仔细看了看那暗盒,确定没有狠毒的机关后,才打开来看,不料里面仅有一本薄薄的白皮书,满篇都是用一种她不认识的文字写的,并配有山川湖泊的形制,仿若地图,马啸啸觉得那文字与她以前在故宫里见过的满文有些相似。心下不禁生疑,这镇天府里为何会藏着这样一本诡异的书籍?
  还来不及她细想,屋外突然传来缓缓的脚步声,吓得马啸啸一颤,赶紧将那图册放回暗盒,关了书,放回原处。脚步声停下,她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微开了门缝往外瞧。
  来人披着貂裘站在那荒废的书房前,马啸啸定睛细看,那人头发花白,正是太君,不免一惊。这冬夜清冷,老太太没事跑这儿来做什么?
  马啸啸透过门缝只可远远看着太君的侧脸,见她望着书房门却迟迟没有进去,脸上不复平日容光,却满是悲戚。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她仍可听见太君幽幽一叹:“衍儿。”
  马啸啸惊讶得睁大了眼,太君深夜风露而来竟是为怀念自己的孙子,看着她略微佝偻的侧影,心中便有些不忍。
  到底是至亲骨血,马啸啸不知道此刻这太君究竟知不知道周宁衍还活着,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平时见她与周宁麒也是其乐融融,难道不知?这周宁衍本是镇天府的二公子,小王爷,如今她在府里却从未听人提起过,难道是周宁麒不许?这太君站在院子里,却不进去,难道也是此缘故?还是怕睹物思人?这周宁麒到底是周宁衍大哥,一脉相承,血浓于水,难道真真一丝情谊也无?
  马啸啸也不知道这太君立了多久,但见月影斜照,她的影子拉长在地上,变换了几个角度。她才慢慢地转身离开,马啸啸见她通过周宁麒的书房走出了院子。
  心下一个激灵,这太君原来也有这书房的钥匙。
  马啸啸心中思量,今日周宁麒让她回太君身边伺候,未必不是好事。等了一会儿,她又悄悄地翻了墙头,回了自己的小院。
  今夜她带着一个疑问而来,却带着无数疑问而归。
  马啸啸不禁觉得,李彦从前贵为镇天府小王爷,也曾父慈子孝,恣意山水,红颜绕怀,好一出鲜衣怒马的人生,不料父王暴毙,一夜倾覆,为至亲所害,与至亲相隔,落魄街头,该是何等落差,其中不愿不平不甘不忿,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一刻,马啸啸忽然觉得从前他的所作所为皆有因果,皆为情有可原。
  第二日,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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