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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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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啸啸人还立着,双手被箍得死紧,只听身后人说道:“你若说上半句话,我便杀了你。”
  说罢,便松开了马啸啸的嘴,马啸啸非常自觉地一句话也不说,却听身后一阵动作,似乎松开了她的手,马啸啸心中还不及放松,却感觉双手被绳索拴了起来,打结的时候,勒得死紧,疼得马啸啸龇牙咧嘴。
  绑好了马啸啸,那人猛地一推,马啸啸人便往一侧跌去,撞在墙上。
  气得她怒目回视,却啥也看不见,也不敢开口说话。
  马啸啸觉得自己若是真说了话,那人杀她是不会有半刻犹豫的,只得找准墙脚蹲了下去。双手在背后悄无声息地翻转而动。
  片刻之后,那人手中打出火折子打了一簇小小火苗,马啸啸适才看清了他的面目,自然是蒙着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也不看她一眼,便蹲到书桌下,扣起那块青砖。
  马啸啸心下一惊,他是怎么知道的?
  却见那人摸索了半晌也没有摸索出半件东西出来,马啸啸放下心来,看来今夜镇天玉实不在此。
  那人复又放回青砖,人也站了起来,往外走去,马啸啸心里一慌,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心想,若是那人不杀她却要把她关在书房,明天周宁麒也会杀了她啊。
  那人也不回头,开了门却伸手去拿锁头钥匙,马啸啸心下大惊,这钥匙是要再还给太君的呀,若是钥匙不见了,太君起疑,她照样不好交待啊。
  思及此,马啸啸再顾不得许多,右手狠命从已然有些松动的束缚绳索中脱将出来,却仍旧磨得她手腕火辣辣般地巨痛,伸手便要去取钥匙,那蒙面人也是一惊,却转身避开,看着马啸啸脱开绳索,一声冷笑,便摸出腰间短刀朝她砍来。
  马啸啸连忙避开,人一激灵,也摸出腰间短刀,作势要挡。她心中打鼓,没有一点底气,却仍旧强作气势。
  孰料,那人一见马啸啸手中红玉短刀,眼中闪出一抹异色,却也不再来攻,掉转身子就要往外走。
  可马啸啸一心想要钥匙,哪里肯让他走,拼尽一身蛮力,人便扑了过去,那人闪身避过,却被马啸啸抓住衣袖,“呲”一声裂帛之声,竟被她蛮横地扯下了半截袖子。
  马啸啸眼见事不宜迟,又伸手去抢他手中钥匙,右手捉刀,便要去砍,那人往左轻巧闪开,马啸啸脸上一抹奸笑,左手却不知何时伸到对方左侧,抓住他的手腕。
  马啸啸不禁得意,小爷多年恶霸实战经验,不是尔等懂的。
  那人见手腕被擒,反手便要挣脱,马啸啸捉他不住,便使出多年来的斗殴杀手锏,蜷起手掌,用指甲顺着他手背划出三道雪路子,那人猛然吃痛,眉头也皱了起来,便要出刀来攻。
  马啸啸猛地出脚,踩住对方脚掌,毗邻小脚趾方位,听那人倒抽一口凉气,马啸啸趁势屈身,用手肘撞击腹下三寸,那人立时退后一步。马啸啸便以短刀作势,伸手去扯钥匙,那人却死死不放,马啸啸情急之下猛咬对方手腕一口,钥匙终于脱手。
  马啸啸见状,立马拾起钥匙,赶紧头也不回地一溜烟跑了。
  等马啸啸跑回栖梧院,已是大汗淋漓,连连喘气。
  作者有话要说:  


☆、赛马的狗尾巴草

  春末夏初,后山马场一派旌旗招展,数百军士身批铠甲,手持长弓,一字排开。
  太君身着金茶色交领深衣,坐在新近搭建的木台之上,一面含笑,一面侧头对身旁的周宁麒说道:“今年赛马会看来倒像颇用了些心思,这入选的军士们的胸甲、背甲和披膊大多是新制的,个个看着都是身手矫健,能从众多军士中脱颖而出想来必是不俗。”
  周宁麒闻言点了点头,太君又望了一眼不远处排列的军士队伍,问道:“我看,队伍最打头红巾裹头那位,模样倒是颇为英武,不知是何人?”
  周宁麒看了一眼,笑答道:“太君好眼力,此人正是肖陆肖都统,在军中颇有声望,一张长弓在手便无人可挡,据说亦能像昔日那楚国人一般百步穿杨,站在百步之外,亦能射中杨柳叶子,百发百中。”
  太君满意地笑了笑。
  因着春日回暖,马场又是日头当照,马啸啸便被安排举着一把轻罗小扇时而在旁给太君扇风。
  听到二人对话,马啸啸停住了悄悄打了一半的呵欠,也不禁望了场中肖陆一眼,果见他手握长弓,烈烈日头下,背后剑囊泛着银色幽光。
  她看了片刻便掉回了视线。隔了一会儿,却听小厮来报,说是李卿到了。
  马啸啸再往看台下一望,便见李彦也是一身骑射装束,脚下一双革靴,走上台来。
  拜道:“李彦拜见王爷,太君。”
  太君摆手叫起,说道:“难得李卿也来了,今日这身装束,看来莫非也是要上场一试身手?”
  李彦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同是一身骑射装束的周宁麒,笑答道:“既然前日王爷开口让李彦来,李彦虽不善骑射,却也不得不来献丑了。”
  周宁麒听罢也是一笑,“李卿何须自谦,本王素来听闻李卿善骑射,精通武艺,兴许今日便可一举夺魁。”
  李彦笑道:“微臣惶恐。王爷麾下,历来猛将如云,李彦雕虫小技,岂可与之比肩。”
  太君听罢,目光在两人间一番来回,却是笑道:“今日赛马会一比策马,二比射箭,皆不论品级,公平一战,二位若不嫌老身拂了兴致,我此际便有一言,队首那位肖都统在我看来倒是极有可能夺魁的人选。”
  其余二人皆是点了点头。
  李彦落座后,太君侧头细细看了他一眼,许是策马而来,见他额上有些汗珠,便开口对马啸啸道:“丫头,你也旁处站站,让王爷和李卿也扇扇风。”
  马啸啸答了声“是”,便往李彦身旁挪了挪,背对着太君和周宁麒,猛扇了两下扇子,以解心头之恨。
  那日夜探书房,那黑衣蒙面人见了李彦给他的短刀便不再来攻,马啸啸料想必是与他有瓜葛之人。这眼看着都过了大半月之久,她的手腕却还是淤青着,今日见了李彦,马啸啸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李彦被扇子狂猛地扇了两下,又因刚才策马而来,汗流浃背,不禁打了个喷嚏,转过头,眼里却是含笑,开口道:“谢谢姑娘,在下不用姑娘打扇,烦请姑娘去伺候太君罢。”
  马啸啸犹不解恨,却只得拿着小扇悻悻地回了太君身旁。
  午时一到,便听台下战鼓隆隆作响,击鼓的军士臂力惊人,马啸啸只觉等了许久,那鼓声才渐渐消停。场中众军士好整以暇,齐齐朝台上跪拜,动作整齐划一,场上只听“哗”一声甲胄声响。
  周宁麒随即起身,朗声道:“今日赛马会按照旧例仍比骑射二术,台下众将均由各营选拔而来,皆为军中良才,今日齐聚于此,但求公平一战,夺魁者赏赐黄金百两,晋为副将,统领十营。”
  马啸啸只听他话音刚落,便有一声“谢王爷恩典。”响彻云霄。她不觉也对这赛马会心生几分敬畏。
  第一轮,便是比赛马,十人一组,按指定线路绕后山一周,终点线上摆了一斛沙漏,先达者将沙漏颠倒,便算胜出。
  肖陆身在第一组,自是毫无悬念地赢了。马啸啸看了半晌,却也不见李彦和周宁麒下场准备。一直等到所有军士比过,再比了若干轮,层层筛选,仅余十人的时候,才见李彦和周宁麒不紧不慢地走下了场。
  马啸啸在心中腹诽,这算哪门子的公平,军士们的马跑了几圈早都跑累了,这二位大爷才姗姗来迟地下场,显然是不公平,想来毕竟尊卑有别,何来公平。她不禁摇了摇头,心道,没意思,真没意思。
  却听素喜在一旁开口问道:“你为何要摇头?”
  马啸啸一愣,心道自不能实话实说,便叹了一口气,故作遗憾,答道:“这赛马场的马虽都是千里良驹,但在我看来,没有一匹比得上斩鬼,可惜,可惜……”
  素喜听了只是笑,一旁太君却忽地插话道:“那既是如此,你便骑着斩鬼下场一试。”还不等马啸啸回话,太君便吩咐素喜道:“给啸啸丫头备一身骑装,算作咱镇天府特许的。”
  素喜一听,连忙欢天喜地去备下了,见马啸啸叹气连连,一脸不情愿地换上衣服,又幸灾乐祸地来了一句:“你穿这一身倒真是威风,难怪从前绿意说你仿佛是个女中豪杰,不过我听说那些个军士比试起来个个都是粗野的很,你可千万当心呐。”说罢便摇着小手绢,目送马啸啸上场。
  马啸啸一脸哀怨,悔不当初,她当时做什么不好,偏要摇头,再叹口气。而她手里牵着的斩鬼却浑然不觉她的悲伤,兴奋地连喷了好几个响鼻,甩着鬃毛威风凛凛地朝一众马匹踏步而去。
  李彦见了马啸啸牵着斩鬼来,眼中错愕一闪而过,却笑道:“姑娘倒是马上英雄,女中豪杰。”
  周宁麒因为先前太君派人过来报备过,只冷淡地对马啸啸说道:“你便排到最末一端罢。”
  马啸啸这才明白,原本这跑马列队顺序是按先前沙漏计时快慢而定,她没有成绩只能排到队尾。周宁麒自然排最前,李彦次之,肖陆再次之,中间又隔着九个人,才是马啸啸。
  其余军士见到赛场上突然出现一个女子脚蹬骏马,皆露出惊讶又鄙夷的神情,马啸啸混不在意,她志不在此,仅求平安。
  只可惜,脚下斩鬼并不是如她这般想的,作为古今天下第一宝马,斩鬼一直以来都有着异乎寻常的傲娇。
  只听耳边一声鼓响,马群乍动,斩鬼原本落在最末,前面马屁股挤满了完成路线的最佳捷径,马啸啸握着缰绳本不欲相争,却见斩鬼忽地自觉向旁侧奔出几米,先与众马平行,再往前奔驰,一一超过前头足足十二匹骏马,其间用时不足片刻,就跟玩儿似的。
  场上场下众将皆惊。
  马啸啸人在马上,回头遥望了一眼并驾齐驱的李彦与周宁麒二人,心道一声,王爷,小的实在是对不住了啊。再转回头怒视斩鬼,心里忿忿,无语问马,你懂不懂什么叫厚积薄发,懂不懂什么叫自谦藏拙,懂不懂什么叫枪打出头鸟!
  斩鬼自然不懂,又过半刻,马啸啸只觉尚在云端,斩鬼却已冲过了终点线,还不慎踢倒了沙漏,宣告胜利。
  场下一片鸦雀无声,继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与鼓掌声。
  马啸啸自觉赧颜,匆匆翻身下马,牵着斩鬼默默往树下走去,一路深深埋头。
  等了一会儿,才见周宁麒与李彦齐齐打马过线,马啸啸只好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低到土里去。
  待到其余军士皆跑马而归,周宁麒看也不看马啸啸一眼,却朗声宣布道:“今日赛马比试,夺魁者镇天府马啸啸。”
  在场军士皆是一片叫好,大声嚷道:“不如请马姑娘与我们说道两句。”
  周宁麒点头,终于看向了马啸啸,目光如电。
  马啸啸只得心中哀叹,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福了福身,恭敬道:“谢王爷。”
  周宁麒却道:“何须谢本王,马姑娘骑术精湛,令在场众人自叹不如。”
  马啸啸却想,这跟她骑术有半毛钱关系啊,关键是硬件好啊,就是个傻子骑斩鬼都能赢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再次自谦道:“奴婢惶恐。”
  周宁麒不再答话,却听军中一位年纪较小的士兵好奇问道:“姑娘的马真是一匹好马,不知是何名号?”
  听到这里,马啸啸才敢抬头,高声答道:“此马唤作斩鬼。”
  那小士兵听罢笑道:“好名字。”
  又有人俯和道:“姑娘此马确实甚妙,速度可谓追云逐月。”
  马啸啸抬头一看,说话者却是肖陆。
  她忙谦道:“肖都统说笑了,说什么追云逐月,不过一匹野马罢了。”
  肖陆一笑,马啸啸低头却忽然见他左手背上三道长痕,似乎刚刚脱去结痂,心中顿时一跳。
  正在此时,周宁麒高声宣布道:“第二场射箭比赛,即刻开始,众将准备。”
  人群适才散了开去,各自准备。
  马啸啸牵着马也往回走,李彦却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旁,低声问道:“我前些日子听肖都统说被野猫抓了还被不慎咬了一口,一直到近日才见伤好,依你看,此猫狠是不狠?”
  马啸啸便如醍醐灌顶,只拿一双眼盯着李彦,思量了片刻,开口问道:“最初帮你偷玉的高人便是他?”
  李彦却是笑而不答,手里擎着长弓,往场上信步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射箭的狗尾巴草

  马啸啸回到看台,太君和绿意皆是一脸笑意,素喜打趣道:“早知就不撺掇你去赛马了,超出后面的马匹好长一大截,看着都无甚悬念,着实没意思。”
  马啸啸小声嘟囔了一句:“我也觉得没意思。”素喜却没听见。
  射箭赛制与骑马相仿,最终层层筛选余下十人,周宁麒与李彦自不肖说,百步穿杨的肖都统也不必说,其余的人,马啸啸想,左不过都是些打酱油的。
  马啸啸正想得如神,身旁太君却开口道:“怎么,啸啸丫头,也还想去一试身手?若是这盘胜了,马啸啸便是马副将了……”
  马啸啸一听,连忙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讨饶道:“太君别打趣奴婢了,刚才我也只是运气好,眼下这射箭我可从来没学过,一点儿也不会,若是去了也只能是个箭靶子。”
  太君笑了一声,目光又落回场上,看了半晌,转头问素喜道:“王爷的箭筒是何人拿?”
  素喜想了想,答道:“是德福。”
  太君又问:“李卿的箭筒是何人拿?”
  素喜踮脚,张望了一番,却是狐疑道:“似乎无人拿,只搁在地上,许是今日来得匆忙,没带人罢。”
  却见太君又望向了自己,马啸啸心中咯噔一下,想到这太君素来认为她是李彦的心腹,于是心中又是一声哀嚎,只得试探问道:“太君,不如奴婢去吧?”
  太君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马啸啸又下了台上场。
  场上众人见马啸啸复又回场,只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仿若看着天外来物。
  马啸啸只得解释道:“太君吩咐我来替李卿拿箭筒。”
  众人适才别开眼去。
  李彦笑了笑,拾起地上箭筒,递给马啸啸道:“那如此便有劳马姑娘了。”
  马啸啸接过,入手一沉,只听李彦道:“姑娘可拿住了,今日李某便是仰仗姑娘了。”
  说罢,便转回头继续拨弄手中弓弦。
  忽听一声鼓响,远处最近的白线处竖起十个红心箭靶。
  在场十人,依次拉弓射箭。
  周宁麒第一箭命中红心,李彦第一箭命中红心,肖陆如是,第一轮仅淘汰最末一人。
  第二声鼓响,较前稍远一处的白线处竖起较前稍小的红心箭靶。
  头三人命中红心,此轮淘汰两人。
  马啸啸举着箭筒,听得耳边嗖嗖箭响,眼见箭端白羽在靶上微微发颤。
  直到第六声鼓响,场中终于仅余下,周宁麒、李彦、肖陆三人。
  马啸啸远远一望,只觉那箭靶不过一颗苹果大小,中间一点红心更是宛若一粒红豆,不禁怀疑,谁能射中啊。
  只见周宁麒左手举弓,右手拉弦,等了半刻,倏地脱手,白羽箭便笔直飞出,不久,远处传来一声喊“红心”。
  马啸啸收回目光,看着眼前的李彦,却见他亦无半分惊慌,只从箭筒抽出一支箭,在弓上比划了一阵,方才固定拉弦,右手一松,箭便稳稳飞出,不久又是一声“红心”。
  马啸啸便转眼去看肖陆,却见他忽然把长弓换到右手,左手拉弦,心中不禁大惊,却听李彦在旁解释道:“肖陆射箭素来是个左撇子,先前却用右手,显是糊弄我们。”
  马啸啸不禁又多看了肖陆一眼,见他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犹豫,一箭破空而出,一声“红心毫无悬念。
  马啸啸心中忽地生出几分敬畏,眼见那箭靶愈来愈小,她心中的那点敬畏便愈来愈多。
  直到三人皆用黑布缠上了眼睛,马啸啸心中的敬畏便麻木了,她安慰自己,这三个人不过是三只妖怪。
  周宁麒一箭正中红心,马啸啸本想既是如此,那么其余二人便也不过如是吧。
  马啸啸一面想,一面把箭递给李彦。李彦接过箭,上了弦,立在原地,却不动作,马啸啸眼睁睁看着他在原地转了半圈,似乎找不到方向。
  军士中有人按捺不住,高声叫道:“左边,左边。”
  又有好事者,随即叫道:“右边,右边。”
  李彦听罢,却是真的左转一下,又右转一下,马啸啸心里着急,却得遵守规矩不能说话。
  只听场中垂鼓的军士不耐地叫道:“还请李卿放箭,休要耽误时辰,过了时限也是输了。”
  李彦“哦”了一声,箭举胸前,众人一时大惊,猛地齐齐倒吸了口凉气。
  原来,李彦一番周转,箭头竟然端端对上了右侧的周宁麒。
  马啸啸心下大骇,这人真真是无心插柳还是蓄意为之,虽然不得所解,却觉得李彦若是在此处放箭实乃不智,一则此处放箭定是杀不了周宁麒,二则李彦其后必将因此入狱,于是马啸啸正想假咳一声以作提醒。
  却听李彦忽然自言问道:“怎么大家都在倒吸凉气,莫非李某哪处错了?”还不待回答,他便左转了几分,直直对上箭靶方向,笑问道:“如此,便是对了罢?”
  一箭脱手,远处传来遥遥“红心”二字。
  马啸啸长舒口气。
  李彦抬手摘了黑布,却不说话。
  场上场下,寂静无声,气氛一时古怪万分。
  其后,肖陆蒙眼射箭,亦是命中。
  在场众人无不叫好,比赛却再次陷入僵局。
  又听得传来一声鼓响,马啸啸却不见远处箭靶立起。等了片刻,只见三名军士,推出三面铜锣摆在百步之外。
  垂鼓军士扬声宣布道:“最后一轮比试换以铜锣为靶,谁手中的箭击打铜锣声最响,谁便是最终胜者。”
  马啸啸听罢,心中暗暗赞叹,此法甚妙,结果高下立见,比赛最终便有了决断。
  周宁麒神色淡然,猛地射出一箭,只听“咚”一声响,甚是嘹亮。
  马啸啸连忙低头去找箭筒里的箭,一根又一根拿在手里掂量,她自觉箭头还是重一些好,李彦见状,却是挑眉一笑,说道:“都是一样的,无碍。”说罢,便从箭筒里随便抽出一支。
  一箭而去,同样一声响,马啸啸自觉听不出太大差异,心中叫遭,莫非今日死活是分不出胜负来了。
  抬眼却见肖陆左手拉弓,竟将弓弦拉到一个甚为不可思议的角度,一眼看上去恍如被砸扁了的半轮月亮,马啸啸犹在惊叹,却见箭已离弦,速度奇快,连她面前都恍惚吹起了一阵细风。
  铜锣霎时响声大作,接连三声巨响,伴有隐隐震颤回声。
  马啸啸惊呆了。
  场下却爆发出一阵热烈叫好,汇聚成齐声高呼:“肖都统,肖都统……”
  马啸啸这才想起鼓掌一事来。
  周宁麒将长弓递与德福,朗声道:“射艺肖陆胜出,先前骑马算作无人胜出。”顿了顿,见众人无甚异议,便宣布道:“恭喜肖都统一举夺魁,赏赐黄金百两,晋升为肖副将,统领十营。”
  李彦揶揄地看了马啸啸一眼,马啸啸却自觉无所谓,总不能让她再和肖陆比箭吧,那可是以卵击石啊,况且再说她一介女流,自是也指望不上能有什么额外赏赐。
  只见肖陆手握弓箭,屈膝跪拜道:“谢王爷恩典。”
  场上又是一阵高声欢呼。
  马啸啸心道总算是交了差,把箭筒放回原处,正欲走人,却见远处一个人影极快地一闪而过,似乎手持弓箭,片刻之间便有一支白羽箭竟笔直朝李彦射来,她慌忙大叫:“李彦,背后有箭。”
  然而,不幸地是,饶是她用力嘶喊,声音却被淹没在震天的欢呼声中。
  马啸啸心急如焚,人便猛地扑将上去,推开李彦半步,险险避过一箭。
  李彦被猛然一推,人还未回过神来,只见眼下半寸一箭而过,箭端白羽与他险险擦面,眼前马啸啸的焦急神色却是一缓。
  李彦人将将站定,正欲开口说话,却见马啸啸脸上神色倏地一滞,瞳孔猛然收缩,眼中尽是迷茫,他顺势往下一看,却见一根箭头竟然由她左肩穿出,箭端尽是蒙蒙血色。
  瞬时之间,他仿佛置身梦境,却见她嘴角一动,仿佛苦笑,身子一歪,人便倒在了地上。
  他这才如梦初醒。
  马啸啸急速喘气,面目渐渐煞白,却听得耳边李彦一声咆哮:“马啸啸。”
  声势之巨顿时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欢呼声乍停,众人皆愣愣地看向李彦,再一眼便看到了倒地的马啸啸,却见她左肩竟然被一支白羽箭端端贯穿,箭头尚露在身前,血迹斑驳,刹那之间半侧衣衫皆被染上一抹殷红。
  有人惊叫道:“马姑娘。”
  又有人惊叫道:“抓刺客。”
  还有人惊叫道:“保护王爷,保护太君。”
  马啸啸只觉心跳如雷,耳边隆隆作响,所有声音听上去都仿佛如罩云雾,模模糊糊,眼前李彦蹲在面前,嘴巴一张一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想抬手却抬不起来,只得微微晃了晃头,周遭声音仿佛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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