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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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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仔细。
  这人为何突然问起这茬,难道真是个骚包要来炫耀一番,她心中虽觉古怪,却还是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那果然是一朵细小粉红桃花的形状,却不似纹身,仿佛真是一朵桃花无意间落在了他的额前。
  马啸啸觉得惊奇,只得摇了摇头,答道:“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看着像是一朵桃花。”
  吴七坐正身子,开始徐徐说道:“这是我生来便有的胎记,吴氏一族皆有,听我爷爷说,此原本是吴氏‘术士’的象征,吴氏一族历来善于阴阳占卜异术,此乃印记。”他见马啸啸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却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可是占卜之术早已失传,吴氏也渐渐衰落,同姓人落得四方各处,我虽有桃花印,可惜一点也不懂什么占卜。”
  马啸啸大为失望,却听耳旁吴七又道:“不过,我曾听说,卓姓一脉如今仍有人颇懂得占卜之术,也不知是真是假……”
  她闻言眼中一亮,急急问道:“那何处可寻到卓姓人?”
  “兴许那什么相州旗山武林会里可以见到……”
  马啸啸笑着点了点头,又追问了吴七关于旗山武林会的事情。
  李三娘子回头见马啸啸与吴七似乎相谈甚欢,二人骑马速度放缓了些,落了一段距离,心中颇喜,转头对墨子昂说道:“我看公子家的丫鬟与我们寨里的吴七兄弟倒是相见甚欢,不知她可是婚配了没?”
  墨子昂因得内力提升,耳力极佳,方才马啸啸与吴七说话一字不落地被他听在耳里,却不料这李三娘子忽然由此一问,心里像是忽然被人紧紧攥了一把,他面无表情地答道:“尚未。”
  李三娘子忽觉墨子昂身上似有阵阵冷意,却不知为何,只得接着找话来说,“那……我看她与我们七兄弟倒是颇为般配,公子若是不便,我便去问问她的心思……”李三娘子心中想得是,若是墨子昂身旁没了丫鬟,她便可提议与他同行,照顾他的起居,时日长了,自然水到渠成……
  可是,此言一出,她却见墨子昂转过头,面色冷峻,一字一句道:“不必费心。”话语虽仍是有礼,但让李三娘子觉得犹如寒霜,当下不敢再说话,只在心中默默寻思道,这主仆二人到底是何关系……
  马啸啸打马上来的时候,硬生生挤到了墨子昂与李三娘子中间。
  墨子昂脸上寒意已然褪去,李三娘子却仍旧不敢造次,伸手往前面一指,对马啸啸道:“前面那座大山便是旗山,想来那什么武林会该是就在此山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马啸啸顺势看去,见是一处寻常青山,并无出彩之处,只跟随李三娘子往山中而去。
  因得先前在清风寨中停留了一会儿,又加上行路,眼下已近薄暮,太阳余晖尚在,透过树叶缝隙,一点一滴而下。林中竟是倦鸟归巢,扑腾翅膀从头顶而过,巢中雏鸟叫声清越,马蹄踏过,也未曾搅扰半分。
  马啸啸坐在马上,恍然间想起从前和墨子昂在昆仑谷底的生活,现在想来竟觉十分悠闲,她侧脸看了看墨子昂,见他眉目清朗,似乎对山中之景亦是甚为喜爱。
  往山中更深处寻去,一行人忽然听见水流之声。
  行得近了便听有人声杂乱。
  只见一条曲径溪流自山涧而下,流到山间一处平地上,蜿蜒盘绕,水中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叶片,行若莲花叶子,每一片叶上均托着一小杯酒盏,溪流旁更有一个茅草凉亭,却是四处无座,溪流旁十数人皆是席地而坐。
  有的是虬须大汉,有的是白面书生,还有一两个女子轻轻扇着手中白羽小扇。
  只听一人口中念道:“江流有声断岸嶙峋枯石”
  另一人却接道:“千尺山高月小水落石出”
  便有人叫好。
  再有人却道:“曾曰月之几何而江山不可复识焉。”
  一言一出,众人皆默。
  一位摇扇女子嗔道:“林郎,好没得意思,说好不谈国事乱世,只论江湖风雅,该罚酒一杯。”
  那林郎笑了一声,从溪流中一片叶子上提了杯盏一饮而尽。
  马啸啸看得呆了,此番流觞曲水,诗兴风雅,哪里是什么武林会,看着倒像是文人会。
  见到一行四骑而来,溪边众人恍若未觉,只顾饮酒逍遥。
  吴七痞笑一声,道:“我行四人乃是从清风山而来,赴此宴会,叨扰了。”
  说罢,翻身下马,往溪畔空处盘腿而坐。
  其余三人接连下马而坐。
  马啸啸坐定细看水中杯盏,杯中酒色不一,有清涟无色,有红如晚霞,有黑若玄墨。
  适才那摇扇的女子开口道:“四位新来,也要和着规矩,一人一饮。”
  墨子昂转脸一笑,举过杯盏一饮而尽。
  众人称好。
  那摇扇女子看着他的面目,似乎呆了。
  李三娘子和吴七自不含糊,也是一饮而尽。
  马啸啸自穿来以后,滴酒不沾,眼下只觉稀奇,挑了一杯红彤彤的杯盏,学着他们的样子,一饮而尽。
  瞬间,喉咙如同火烧,一股甘冽酒气似乎萦绕鼻腔,她兀自顺气,适才没有喷出来,一张脸却是微微红了。
  那摇扇女子格格一笑,道:“姑娘饮了这杯烟霞烈火,面目果如红霞。”
  马啸啸只觉脑中眩晕,看着周围之景,皆若水雾笼罩,朦朦胧胧。
  墨子昂伸手附在她的背心,一股盈盈热力传来,马啸啸却想,原来内力还可以解酒啊。
  耳边却听墨子昂开口道:“敢问这位姑娘,可曾听过医仙的名号?可知他现在何处?”
  那摇扇女子听得墨子昂问话,娇笑道:“公子若要提问,先要饮一杯才好。”
  墨子昂再饮一杯。
  李三娘子适才饮酒已知这里的酒甚是霸道,她素来自认酒力尚好,也觉得颇有些微醺,本想劝墨子昂慢饮,却见他接连一饮而尽,却是面色如常,便也没了言语。
  那摇扇女子见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朗声问道:“今日各位在此,有谁可知那医仙名号,有谁可知他身在何处?”
  那摇扇女子乃是今日武林会主客,溪畔众人听她一问,皆停下动作,朝她看来。
  原本在溪畔敲击一块断木作诗的白面书生,停下手中击打,答道:“前日我途经相州府与那医仙见过一面,听闻他欲往南面鸠山,采摘草药。”
  墨子昂道:“多谢。”
  马啸啸一听,心中一喜,再顾不得脑中晕眩,忙也转向那摇扇女子,问道:“那你可知道懂占卜的卓姓人现在身在何处?”
  那摇扇女子抬手,道:“姑娘先饮一杯再问。”
  马啸啸想也不想,拿起一杯碧蓝如海的酒,仰头而尽。
  喉头更是火热难耐,酒劲如浪,一波一波让她更加晕眩,险些栽倒,心道这是什么酒,这么厉害。
  墨子昂手仍旧撑在她背后,以防她摔倒。
  那摇扇女子又问:“各位谁知道卓姓后人的下落?”
  可惜,溪畔寂静一片,无人作答。
  马啸啸大失所望,觉得自己吃了暗亏,什么都没问到,还喝了一杯稀奇古怪的酒,身子绵软无力,更是昏昏欲睡。
  耳中断断续续传来琴声,抬眼便见方才击打断木的书生,正在抚琴。
  有人提议道:“这位要寻医仙的公子腰悬玉笛,何不应和一曲?”
  墨子昂见马啸啸醉酒本想带她走人,可眼前众人纷纷附和,仿佛由不得他。
  他细细聆听琴声一会儿,也摸出长笛吹奏起来。
  吴七与李三娘子先前只听得笛声如魔音,如今听来却觉声声悠扬悦耳,琴笛相和在这林中久久萦绕。
  马啸啸转眼去看墨子昂,轮廓似乎笼在一息微光里,眼中似光华流转,如月色倾覆,缓缓地倾入她心里,安然而恬淡,她早已醉得情思昏昏,目光只能聚在他拂笛,指节分明而修长的一双手上。
  动也动不得半分。
  一曲奏罢。
  天上星月已现。
  摇扇女子收起小扇,道:“时辰已到,诸位开始罢。”
  开始什么?马啸啸大为不解,转眼也见墨子昂甚为迷茫。
  吴七却是说道:“武林会自然是要比武。”
  想走也是走不得了。
  马啸啸适才明白,先前喝酒作诗原来只是个开场,又听那摇扇女子说道:“还是依照往日传统,自上流而下的两只杯盏若停在谁面前,两人便要比一场。”
  马啸啸早已醉得七荤八素,尚余一丝清明,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轮到她。
  头两杯盏停在了两个虬须大汉面前,马啸啸长吁一口气,只见两人一个尚年轻,一个胡须已是微花白。
  片刻之间,面前两把戒刀一晃,刀上铜环随之作响,两人隔着一弯浅浅溪流,往来过招,双刀相碰,擦出一星火花,在夜色里如流星亮眼。
  两人堪堪斗了百招,终是年长一方取胜。
  那年纪较轻,也不多言,举国一杯酒盏,一饮而尽。
  两人复又落座。
  马啸啸远远望见两片莲花叶拖着两杯酒盏缓缓而下,随着溪流涌动,旋转,进退,忽左忽右。
  她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牢牢将杯盏看住,待快行到身前,叶子则是越来越慢,那金色鼎状酒盏,离她愈来愈近。
  马啸啸心中隐隐升起不祥之感。
  果然金鼎酒盏被莲花叶托着,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她的面前。
  而其后那杯银色杯盏受到这片莲叶阻拦,恰恰停在一旁的吴七面前。
  墨子昂却是站起身来,正欲开口,那摇扇的女子轻笑一声,道:“公子还请坐下,我们这里不兴代人比武,莫要坏了规矩。”
  马啸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轻轻拉了一把墨子昂的袖子,说道:“还是我自己来罢。”说罢,双手撑地站了起来,身形微晃了晃后,方才站稳。
  墨子昂却忽然伸手将墨子剑递给了她。
  马啸啸笑了笑,一双眼因为醉意仿若波光潋滟。
  她转过脸,见吴七也站起身来,一步跨到溪畔对岸站定,手中也拿了把短刀。
  马啸啸与他过了几招,身子虽感软绵绵,但是剑势却如往常凌厉,墨子昂稍稍放下心来。
  按理说,吴七本不是马啸啸的对手,先前尚算好,可她的酒后醉意愈上,越使剑招越只觉眼前人影晃动,看不清面目,脑中开始轰轰隆隆作响。
  此时此刻,身旁皆若无物,马啸啸不知身在何处。
  她眼前唯一能够看清的只有那一朵小小的桃花。
  她听得刀过随风响,凭本能见招拆招。
  眼睛却只落在那一朵殷红的桃花之上。
  鼻尖仿佛闻到那一棵桃花树的气味,人也随之模模糊糊起来,心中旧事顺着一点缝隙,怦然而出,她身不受控,嘴里一字一句开始念道:“念去去,参商永离,不如,不如归去。”
  剑势也随口诀而动,一字一式。
  吴七见马啸啸恍然间变了招式,只得随之抵挡,可那马啸啸甚为古怪,竟然开口又念了一遍:“念去去,参商永离,不如,不如归去。”
  使得也是一模一样的招式。
  吴七看了两遍,已将其中破绽看得一清二楚,待到她再使第三遍的时候,手中短刀一转,刀柄碰上她的右肩,微一使力,马啸啸因为酒醉,脚步不稳,便向后倒去。
  被墨子昂稳稳接住。
  马啸啸看着近在咫尺的面目,一时之间,双目似乎有些茫然,嘴里低声嘟囔道:“怎么不是……”话音刚落,人便沉沉睡了过去。
  墨子昂怀抱入睡的马啸啸,见她睫毛微颤,已是入梦。
  这一局,自然吴七胜。
  坐在墨子昂身旁的李三娘子,见到他怀抱马啸啸的情状,又想起他先前的古怪之处,心中已是明了,低低叹了一声。
  其后,李三娘子与那抚琴的书生比了一场,却是落败。
  月白风清,如此良夜,旗山比武会一直持续到中夜,众人适才散去。
  墨子昂将马啸啸放在身前,共乘一骑,想到夜深已无落脚之处,便随李三娘子和吴七回到了清风寨。
  马啸啸因喝了一杯烟霞烈火和一杯碧蓝如海,睡得极为深沉,马行了一路,也未曾转醒。
  待到入了清风寨,墨子昂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榻之上时,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
  猛然抓住墨子昂的一截袖子,把他拉扯倒身前。
  墨子昂毫无防备,瞬时之间,他已与马啸啸四目相对,鼻息相对。
  她的眼睛里却是朦胧醉意,仿佛在仔仔细细地打量他。
  墨子昂一时未动。
  马啸啸却忽然笑了起来,眉目如月,她喜悦地唤了一声:“墨子昂。”
  墨子昂心念一动,不料马啸啸手中却忽地用力,将他拉扯到了床榻之上。
  墨子昂低头见她右手紧紧扯住他的衣袖,却也挣脱不得。
  此时此刻,马啸啸就在他的怀里。她的气味混杂着甘冽酒香,渐渐充盈鼻尖。
  他听见自己心跳如雷,手掌原本撑着床榻,此刻却觉渐渐滑腻。
  马啸啸睁大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松开了右手,两手握住他的臂膀。
  墨子昂只觉双臂被她触碰之处,如火光灼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夜寂静无声。
  墨子昂昔日耳中可听到的飞鸟叶动之声,顷刻已是荡然无存。
  马啸啸两手攀在他的手臂上,一时之间,却也没了动作,只睁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她本是穿着一件大袖的交领小衫,眼下因为手臂抬高的姿势,袖口落了下来,落出大半个光裸手臂,肤白胜雪。
  墨子昂忽觉今日溪畔饮过两杯的醉意猝不及防地涌了上来,令他一阵晕眩。
  却是摇了摇头,兀自敛息凝神。
  马啸啸却是猛然一动,墨子昂只觉双臂一沉,只见马啸啸双手攀着他的手臂,抬起头来,鼻尖碰着鼻尖,带着一点难耐酥麻的痒,直到他的心底,她嘴里满是灼热的香气,盈盈缠绕在他的唇间。
  她蓦地开口问道:“墨子昂,你懂不懂什么叫阴阳交……媾……”双唇霎时相贴。
  墨子昂脑中清明轰然陷落。
  他手臂一松,唇间尽是她的气味,触感温软。
  这一吻令马啸啸全身俱软,身上笼着密密实实的温热。
  万籁俱寂,时间仿若生生停止在了这一刻。
  天地之间皆是温柔缠绵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墨子昂忽觉停留在她背后的双手一松,滑落到了身侧。
  一吻方才结束,他抬眼一看。
  马啸啸闭着眼睛,气息均匀,显是睡去,此刻只见她脸上微动,竟是一声酒嗝而出,满室旖旎再不复存。
  墨子昂哭笑不得,长舒一口气,翻身仰躺在床榻外侧。
  不知这究竟是幸或不幸……
  隔天一早,马啸啸醒来以后,自然是记不起一星半点昨夜发生过的事情,她的记忆仅停留在似乎她要和吴七比剑的那一段,往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只是照镜子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嘴唇似乎比以往更红更肿一些,不过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与清风寨众人辞别以后,马啸啸和墨子昂便往鸠山去寻医仙。
  马啸啸莫名觉得今日的墨子昂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是哪一点不同,若真要让她说起来,她便觉得他仿佛多了一点人间烟火气,可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
  诸如眼下,墨子昂竟然主动提议让她拿出秘籍算卦。
  这就十分诡异。
  马啸啸虽感意外,却只拿出卦牌,坐在马车中细细算了起来。
  孰料,算来算去,最后仍只得“朱厌”与“如何”两张牌。
  马啸啸默然,这两张牌她早就是解过的,一张意欲战争之兆,眼下鲜卑蠢蠢欲动,该是灵验的,另一张象征阴阳……交……媾,她想,怕是只有不准的。
  墨子昂看了一眼仍是那两张牌,不言不语,脑中复又想起,昨夜马啸啸最后问他的那句话,面上不禁有些赧颜,只得撩起车帘又坐回了车前赶马。
  马啸啸觉得墨子昂今天实在是……太奇怪了……
  马车还是原先那一顶,摇摇晃晃地前行,因为小童提前画了去鸠山的图,按图索骥地行路,并未耽误时辰。
  行到鸠山脚下之时,马啸啸听见一声铜钟声响,遥遥从山中传来。
  “嗡”的一声悠扬而绵长,仿佛带着亘古不变的神秘莫测。
  林中一群惊鸟倏而由枝头而上,飞入天际。
  密密麻麻的黑点渐行渐远。
  她站在山脚前,透过树木远望,似乎见到青色屋檐一角,心中想道,山上莫非是一座古刹或者道观?不然哪里来的钟响,可是大穆崇尚法家与墨家,佛道并不盛行。
  耳旁却听墨子昂说道:“大穆建立之初,南面便有面目黝黑的人前来宣扬佛僧之道,相州处南地,颇受影响,故而昨日比武会时,那些江湖之人会用莲叶托酒,想来此处有间古刹倒不稀奇。”
  马啸啸了然地点了点头,“我看这座鸠山也不算高,那医仙采药也是极有可能要去刹中歇脚,我们正好去探,守株待兔也好。”
  墨子昂点头,领着马啸啸步行而上。行了一阵,一座青瓦灰墙的寺庙映入眼帘。
  门前台阶一扫无尘,周遭却是听不见钟响也听不见人声。
  墨子昂停在门前,拉着门上狮头下的铜环,叩了几声。
  片刻,便有一个小和尚跑出门来。
  双手合十,问道:“施主,所为何事而来?”
  墨子昂一揖回礼,“我们是为寻医仙而来。”
  那小和尚听罢,答道:“医仙正在寺中与师傅对弈,二位施主随小僧到佛堂静候罢。”
  两人便跟着那小和尚沿着门内一条小道走进了一间佛堂,轻轻推门而入。
  只见堂内有一红木长塌,屈膝端坐着两个人。
  一个光头和尚,眉须尽白。
  另一个老者,头发亦是如雪,仅用一根玄带系在脑后。
  墨子昂向马啸啸微颔首。她便明白,那个有头发的人定是医仙了。
  小和尚早已悄然退出门去,轻掩上门扉。
  两人虽是对弈,可面前既没有棋盘也没有黑白两子,两人对坐,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竟然是在口谈对弈。
  马啸啸自然听不懂,却只能眼巴巴把两人望着,不敢插话。
  那塌上的和尚与医仙似乎也对房中到来的两人恍若未觉,只你一言我一语地下棋。
  马啸啸先是规规矩矩地站着。
  只觉日光渐盛,透过窗棂照在她的背上,越照越热,她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又觉日过渐弱,房中没有掌灯,渐渐漆黑一片,唯有窗外月光淡淡相照。
  他们下棋下了整整一日,马啸啸和墨子昂也不言不语地等了整整一日。
  马啸啸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又饿得前胸贴后背,若不是想着墨子昂救母心切,她早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了。
  抬眼看见墨子昂却是自始至终地站在房中,听着二人对弈,一动不动,仿若一尊沉默的雕塑。
  马啸啸心想,他难道就一点儿也不累。
  耳畔却忽然听见一句,“医仙,此局你又是输了。”
  她心中如蒙大赦,立马站了起来,腿脚一麻,幸而墨子昂伸手轻抚她一下,才算站定,只听见那医仙答了一句:“老夫愿赌服输。”
  这盘棋总算是下完了。
  片刻之后,门被推了开来,原先那个小和尚擎着烛台走进屋来,点亮了屋中灯火。
  屋中顿时亮了起来,马啸啸仔细看那光源处,却发现是一个颇为古怪的器具,像烛台又不似烛台,通体为铜,下面是三足圆鼑,旁侧上竖有一铜条,约有尺高,弯成一个弧形,下侧为一铜罩,圆鼑上升起一块圆台,与铜罩间留有三寸缝隙,恰将一星烛火笼在罩中,光芒却不遮分毫。
  十分精巧。
  马啸啸正看得出声,却听那医仙开口道:“阿衍,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墨子昂一拜道:“医仙,今日我有求而来,望医仙解惑成全。”
  那医仙“哦”了一声,静听下文
  墨子昂便将墨夫人疯癫之症详细道来。
  医仙听罢,捻了捻花白的胡须,却道:“老夫无能为力。”
  马啸啸和墨子昂俱是一惊,没有料到他会如此说。
  却听那医仙又开口道:“不过,老夫知道一个法子,兴许管用。”
  马啸啸心中腹诽,你知道不早说。
  “漠北有一种植物叫做霁草,有养神之奇效,可以一试,不过那霁草站在漠北荒凉之处,不易采得。”
  墨子昂点了点头,“多谢医仙指点。”
  马啸啸寻思道,看来他们又得一路再往北了。抬眼只见,那老和尚一直定定地看着自己,一脸的若有所思。
  忽然问道:“你姓何名谁?”
  “姓马名啸啸。”马啸啸见他望向自己,当下如实以答。
  那和尚又看了她半晌,一叹道:“花花世界,斗转星移。”只说了这八个字。
  马啸啸听得一头雾水,脑海中一字一句地重复着,斗转星移四字,抬眼见那和尚眼中精光,却忽地怔住,莫非他是在暗示自己是穿越来的?
  她立刻震惊得睁大了眼睛,却转念想道,这大概……不太可能吧……
  却半信半疑地问道:“你可知道狗尾巴草?”
  那和尚听后,忽然一笑,声若洪钟,半晌才一字一句地答道:“盈盈现世,必为明君。”又只说了八个字。
  马啸啸心中大惊,他是如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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