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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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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半信半疑地问道:“你可知道狗尾巴草?”
  那和尚听后,忽然一笑,声若洪钟,半晌才一字一句地答道:“盈盈现世,必为明君。”又只说了八个字。
  马啸啸心中大惊,他是如何知道秘籍里狗尾巴草的名字正是盈盈草的?
  墨子昂因见过秘籍,也知晓他口中的“盈盈”正是马啸啸心心念念已久的狗尾巴草,心中更是惊诧,自见了那本秘籍后,看到真有她形容之物的存在,他便不信了从前马啸啸说过的狗尾巴草乃是她看奇书的那套说辞,现下又听这位老和尚口中提到“盈盈草”更是惊诧,再一细想,他所说的“花花世界,斗转星移”的前言,他脑中似乎有些什么呼之欲出。
  马啸啸急急追问道:“你的意思是有明君,就会有盈盈草?”
  老和尚却答:“天机不可泄露。”
  马啸啸气结,你之前都露了那么多,再露这一点点算得了什么。
  可惜,其后无论她再怎么问,那老和尚却是闭口不言。
  然而,马啸啸却未注意到,身旁墨子昂越来越古怪的神色。
  走出古刹的时候,已是皓月当空,繁星点点。
  马啸啸与墨子昂并肩而走,脑中思绪万千,若是那和尚说得都是真话,那么盈盈草,换言之,狗尾巴草是真实存在的,只要有了明君,方可现世,可是谁才是所谓的明君,盈盈现世莫非是现在皇宫中的炉鼑里?
  她不禁想得双眉紧锁。
  耳旁,却忽然传来墨子昂碎玉一般的声音:“你说今夜天空中的日月星辰与千年之后,或者千年之前的日月星辰有何不同?”
  马啸啸胸中沉沉一落,只能哑然无声。
  “太阳,月亮东升西落,倘若西升东落,可是斗转星移?而太阳东升西落,则是一日而去,倘若太阳西升东落,是不是一日复又归返?”
  他沉声发问,脸上却是一抹笃定。
  马啸啸看着他的眼睛,仿佛看见了山抹微云。
  墨子昂停下脚步,瞬也不瞬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昔年你说得穿越时空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墨子昂何等聪明,她能想明白过来的玄机,他如何会想不明白。
  马啸啸看着墨子昂,一动不动,默默不语。
  心里是漫无边际的恐慌与迷茫,一波又一波在她心弦燎原。
  这件事情她到底该从何处开始说起……从前她鼓起过勇气想要告诉他,可是他当时不解其意,她也搪塞了过去,眼下光景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相识近五载,她也曾经想找机会说的啊。
  此时此刻,马啸啸使出了惯用伎俩,假咳了一声,缓解几近凝固的氛围,见墨子昂面沉入水,不发一言,显是在等她开口。
  马啸啸叹了一口气,“我从前本来就一直想告诉你的。”
  墨子昂薄唇紧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月华洒在他如墨的发上,仿若从前她蹲在灌木后面,看重重花影后他的模样。
  “我的确是从……”她低头,算了算时间,“大概一千八百多年以后穿越来的……”这个大穆朝本是没有的,她按照秦朝往后退了几百年,粗略地估算而得。
  墨子昂不着一言,从头到尾听她絮絮道来,她是如何因为一株狗尾巴草穿越,又是如何千方百计想要找到狗尾巴草反穿越。
  末了,两人之间,流淌着的仍旧是无边无际的沉默。
  马啸啸心中打鼓,只能忐忑地望着墨子昂。
  周围断断续续的夏夜蝉鸣,搅得她委实难安。
  许久之后,墨子昂终于开口,“那如今你仍旧还想寻回盈盈草,是想回到你的千年之后?”他心中疑问三千,唯只有这一问最为关切。
  那一瞬间,马啸啸嘴巴张了张,却没发出一丝一毫声音,脖子上仿佛有千斤重,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人只能愣愣定在原处。
  面前,墨子昂的眼眸却是渐渐黯淡了下去。
  天边的月亮被一朵飘忽的云朵遮住了。
  马啸啸仿佛忽然看不清他的面目。
  仅是一瞬间的怔忡,墨子昂转身迈步往山下走去。
  马啸啸独留原处,心中腾起一股难以名状的苦涩与悔恨。
  可是,她扪心自问,的确是不知道啊……若真有一株狗尾巴草摆在面前,并且她能够依靠这株狗尾巴草反穿越,她是走是留,真心不知道啊……
  毕竟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假设,存在于狗尾巴草的确能够让她反穿越的这个空中楼阁之上。
  她旋即反映过来,脚步急急追上墨子昂,满心满腹的话想要解释,千言万语却发现不知如何解释她那一瞬间的迟疑,终究只得作罢。
  天明之时,墨子昂自是要往漠北而去,马啸啸当然要紧紧相随。
  好在,墨子昂并没有要赶人的意思。
  可是,马啸啸却比往常要小心翼翼几分,路上不聒噪不耽误,两人之间涌动着一种莫名的无形的生疏暗流。
  马啸啸人在马上,摇头晃脑,冥思苦想,仍不得解。
  暖和的夏日近去,愈往北行,秋意愈浓。
  这一日,两人刚刚进入齐州,欲取道先入漠南再进漠北,却听得城中锣声大作,不多时,只见一个兵士打扮敲着手中铜锣,疾步奔走于街头巷尾,口中大声喊道:“鲜卑起兵,鲜卑起兵……”
  一声叠着一声,叫得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昨日我见镇天府军中大帅旌旗已升,还不知所为何事,原来是鲜卑人已经发兵打来了……”
  “呀,这可怎么办,现在可还有机会再往南走么,一旦打起来,齐州就不安全了。”
  马啸啸听得街上议论,心中一惊,他们口中说的镇天府军中大帅难道是……李彦?
  墨子昂脸上现出一抹忧色,转头看着马啸啸,若是两军交战,漠南乃是战场,断不安全,漠北为鲜卑地界,则更加危险,却见马啸啸急急开口道:“我知道你又想说,此去艰险,叫我不要去了,可是我既然来都来了,留在齐州也不安全,左右我又不能独自回邺城去,天大地大,也没有一处为家,我肯定是要跟着你的。”
  墨子昂听罢,点了点头,脸上微带着点多日不见的笑意,马啸啸心中一喜,再接再厉,道:“既然取道漠南不可行,我们何不再往西行,由西边往北上,可不可行?”
  墨子昂答道:“确是个好办法。”
  两人一路往西,再往北,途经西域诸国中最东的臣时国往漠北行去。
  一入臣时国,为掩人耳目,墨子昂便买了几身西域装扮,两人换了装。
  那西域男服与平日里墨子昂穿的长服没有太大的区别,内里是一件右襟深衣,外面是一件轻薄的月白长袍,头发用一根玄带随意绑着。
  马啸啸却觉墨子昂看上去说不出的爽朗清玉。
  而马啸啸所穿的西域女服则要复杂的多,上身是一件圆领的红衫,袖口上节飘带,她挣扎了半晌才算是拴了两个弯弯扭扭的结,下身是一条白色灯笼长裤,裤腿处也有好几根飘带,她本来不想再去搭理,可是走了两步,险些被飘带绊倒,只得蹲下身去,整理一番。
  可是,那飘带长短不一,在腿脚处绕来绕去,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一拉一扯间,连着裤子也被扯得往上收拢,短了好几寸。
  马啸啸颓然,站了起来。
  只听耳边墨子昂一声轻叹,马啸啸只觉身子一轻,胳膊被他举着,人便轻轻坐到了马背上,他的气息迎面擦过,她恍然间就想起那个明月雪夜里,他第一次抱她上马。
  低头只见墨子昂伸手整理她裤脚飘带,片刻之间便系好了两个稳妥的结,裤脚落在脚踝处,长短正是合适。
  马啸啸脸热了一下,道了声谢。
  心中却是暗暗想道,墨子昂对我这么好,我竟然那一夜死活答不上来,真真是狼心狗肺。
  两人复又上路。
  待到看到好几匹骆驼行在沙地上,又看到骆驼上坐着的人均是周围剃发,仅留头顶之发,垂辫于后,与从前追她要抢斩鬼的那一帮鲜卑人一模一样的装束,马啸啸便明白了过来,眼下是已经到了鲜卑的地界了。
  只是这漠北霁草要从何处找起?
  秋高气爽,日头高照,漠北皆是茫茫沙地,行了好长一段路,才见几棵绿树,旁有一处茶肆,茶肆前有一个石砌的圆井,马啸啸的水囊早已空空,见状,忙从骆驼背上下来,进了茶肆,墨子昂尾随其后,手里拿着两个水囊。
  这骆驼不比马骑着舒服,加上日晒风吹,马啸啸只觉浑身都想被油煎过一般又酥又麻。接连灌了三大碗茶水,她才觉将将舒适一些,连茶水里过于浓重的泥土味,她都不甚在乎。
  墨子昂请茶肆老板装了两水囊的水后,见马啸啸趴在桌上,神色恹恹,便决定再等半刻以后再出发。
  在漠北行路甚为艰难,白日日头高照,难免渴水,可他不能冒险在夜里行路,一来夜风甚大,如今已是秋日,夜中更是寒冷,加之沙丘波诡,若是迷路,后果不堪设想,二来,夜中猛兽出没,成群结队,自有一身武艺也难以应付。
  马啸啸趴了好一会儿,才觉舒爽了一些,又闭目调养了会儿内力,浑身才渐渐有了气力,正欲和墨子昂离开,却听茶肆外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出来一看,一个紫衣人坐在马上,后面跟着十好几个带刀侍卫,众星拱月地朝茶肆行来。
  马啸啸定睛一看,那个紫衣人正是当日钱袋被偷,砸了她茶社的慕容起。
  显然,那慕容起也注意到了马上立着的墨子昂和马啸啸两人。
  他最先认出来的自然是无甚变化的墨子昂,脸上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惊讶,再一转眼看见旁边立着的马啸啸,盯着看了好一会,忽然大惊道:“你原来不是兔儿爷,是个女的!”
  马啸啸被他吼了一嗓子,不耐地揉了揉耳朵,没想到他为人竟然如此咋咋呼呼,登时没好气回道:“我本来就是女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个兔儿爷!”
  慕容起尚在惊讶,却不忘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又见他们皆是西域打扮,又问:“你们原是西域人?”心中却想,当日他说怎么会看见段子敬停在茶社外,原来是同这两个西域人交好,怕是要做他们的生意。
  墨子昂将错就错,只点了点头。
  慕容起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状,“难怪我后来去找你们要赔钱给你们,却没见到人了。”
  马啸啸差点忘了这一茬,立时说道:“对了,你还欠我钱,眼下速速还来。”
  慕容起表情陡然间有些为难,“我没带钱。”说得有些心虚。
  说来,慕容起贵为鲜卑慕容氏少子,在漠北乃是一霸,几乎从来就没有需要用钱的时候。
  马啸啸却是听得眉头一皱,慕容起只好说道:“不如你们随我回营,我再找钱赔给你。”他素来自诩侠义,断不能为了点小钱,坏了名声。
  马啸啸有些犹豫,眼下两军交战,他们这样就去敌营,怕是不好吧……
  墨子昂却忽然开口道:“如此甚好,我们此来漠北是想寻找霁草,不知慕容公子可否指点一二。”
  慕容起一听,什么霁草,他听都没有听过,当下只答:“那你们便随我回营,我再找人帮你们问问。”
  回到慕容大营以后,马啸啸才知道,漠南虽在打仗,漠北却没有战火,慕容氏大多兵力已调往漠北,慕容归闫带领年长的儿子去前线了,独留这个慕容起身在大营。
  所以,慕容起无聊得很,今日带了一帮人出门逛逛,才撞见了马啸啸和墨子昂。
  当晚,慕容起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二人。
  席上马啸啸自然不忘要拍拍主人的马匹,于是故作无知地问道:“慕容起,你家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气派?”一脸的仰慕崇敬之色。
  墨子昂暗笑,作壁上观。
  慕容起受用得很,满含得色,答道:“我家区区不才,正是鲜卑最大的军事部落,慕容氏也。”因为慕容起去过大穆,总爱学些大穆文人酸词说话,可惜毕竟只去了月余,学艺不精,所以听起来总有些不伦不类。
  马啸啸倒不在意,又问:“我怎么听说如今你们鲜卑的老大叫拓拔,不叫慕容?”
  慕容起一声冷哼,“拓拔檀虽是骁勇,不过是个奸诈小人。”
  这一句深得马啸啸心,她继续问道:“他究竟是如何个奸诈小人法?”
  于是慕容起将拓拔檀昔年冒充周宁麒那一段一字不漏地说了。
  末了,总结一句:“他此举实在阴险,不过对于鲜卑一族倒是大幸,既借大穆皇帝之手除了镇天府八万骑兵之骑,借那周宁衍之手烧了粮草,除了善战的左相和福王,搅得镇天府元气大伤,倒是百利而无一害。”
  马啸啸从前并未细细想过,如今一听,也是吃了一惊。
  慕容起却道:“不然,凭他拓拔檀的身份,如何做得了鲜卑的大王。”
  马啸啸忙问:“他什么身份?”
  慕容起说得来劲,“他拓拔檀不是拓拔氏的亲骨肉,不过因为肖似其母,才与那拓拔槐长得相似。”
  马啸啸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只听慕容起轻笑一声,“这件事情鲜卑各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念在他战功赫赫,给他几分薄面,不提罢了。昔年拓拔氏大王率众出战,足足去了三年零六个月,回家一看,却发现家中妻室竟然添了一个儿子,尚在襁褓之中,那妇人编了一套说辞,说她早晨爱出门听雷声,有一天抬头看雷的时候,雷电到了她的嘴里,她吞了下肚,便有了身孕。”
  马啸啸不禁想,这他妹的能有人信?
  慕容起复又说道:“拓跋氏大王自然不信,却深爱他的妻室,只将那小孩放到远亲家中抚养,那小孩便是拓拔檀,想来他早有野心,才会使了调包计,自己去做那大穆的王爷,一做就是十年。”
  马啸啸大叹一声,原来如此,扮作周宁麒恐怕是拓拔檀唯一的翻身之机,不然名不正言不顺,他哪有大业可图。
  一时,三人皆是默然了一会儿。
  慕容起忽然对墨子昂说道:“你们要找的霁草,我四下问了,北漠最北的山上,却有此草,不过十年来只有一株,现下你们要去寻也是寻不到了。”
  “为何?”墨子昂难得地焦急。
  慕容起笑道:“我爹前些天差人去拔了来带去战场了,他听人说那草治疗伤病有奇效,因而带去了。”
  马啸啸立时无语。
  墨子昂脸色不愈,仍旧道了一声谢。
  慕容起又自顾自地饮酒吃肉起来。
  夜中,马啸啸和墨子昂两人一番合计,决定要去漠南战场找到慕容归闫,偷得霁草。
  往漠南去的一路上,墨子昂再三叮嘱马啸啸要紧随其步伐,不得出半点差错。
  马啸啸点头如捣蒜。
  这一路南南北北,几经周折,终于霁草到手指日可待。
  漠南与齐州接壤,两军对垒,颇有些悲凉之色。
  秋意尽染,树木凋敝。
  马啸啸自不知道,两军已对过几个回合,却见两大军营中间的荒草地上,隐隐有些血色。
  空气中萦绕不觉的是血腥味,铁器味,以及或重或轻的马屎味。
  六面军旗招展,在夜风中飒飒作响。
  马啸啸遥遥望了一眼,见是镇天二字,心中说不清道不明,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见面前墨子昂一身黑衣,面蒙黑布,朝她一挥手,她便紧紧跟了上去。
  夜入鲜卑大营,马啸啸一身黑衣,面罩黑布,颇长志气。
  前日,墨子昂已探明,营中慕容归闫的打仗,眼下便带着马啸啸直往那处寻去。
  眼前立着大大小小的白色帐篷,里面烛火彤彤,人影晃动,巡营的士兵一拨又一拨,马啸啸紧随墨子昂,左右闪避。
  好不容易才停留在慕容归闫的大帐前。
  天时地利人和,此刻,那慕容归闫竟然不再,帐中一片漆黑。
  马啸啸守在帐外把风,墨子昂自去寻找霁草。
  秋天的风呼啸而过,漠北不比南地,风吹到脸上,卷着细小沙尘,总是又冷又疼。
  马啸啸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地立着,眼看四面,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平地一声惊雷,震得她抖了三抖。
  她连忙抬眼看天,却未见有雨。
  耳边另一声惊雷,接踵而至。
  这个时节如何会有雷声?
  马啸啸再细细一听,那分明不是雷声,而是马的喷鼻声。
  论世间,谁家马儿喷鼻声如此惊天地泣鬼神,宛若平地一声惊雷,震得她抖上一抖的,除了古今天下第一宝马,斩鬼,马啸啸不作他想。
  这一刻,她心潮澎湃,恨不能立刻循声而去,与她的亲亲斩鬼相逢。
  如此说来,当日昆仑山上,到底鲜卑小儿们还是擒住了她的斩鬼。
  马啸啸听那马儿喷鼻声不断,一面欣喜,莫非她的斩鬼知道她来了,一面却也心焦,墨子昂怎地还不出来。
  片刻之间,马啸啸听得远处脚步声杂乱,似朝这边而来,她连忙撩开大帐门帘,想要唤墨子昂出来,抬眼却见他怀抱一棵绿草走了出来。
  那长得毫无出彩之处的绿油油的一株草就是霁草,你确定?马啸啸的眼神看向墨子昂,默默传递着信息。
  墨子昂坦然地点了点头。
  马啸啸再顾不得其他,手一指马儿喷鼻声来处,便猫着腰走去。
  孰料,绕过大营,才刚刚走了半步,迎面而来的便是交错的两队巡营兵士。
  墨子昂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对的,要她跟着他走,不是她带路走啊,马啸啸一面拔出腰间长剑对敌,一面深深地悔不当初。
  她真心不想做一枚猪一样的队友啊。
  营中霎时鼓声大作,有人扯着嗓子大喊道:“营中有奸细!”
  话音刚落,周遭又是涌来乌泱泱的一群人。
  墨子昂扯下面罩,吹奏玉笛。
  瞬时之间,魔音贯耳,折磨得人苦不堪言。
  趁众人j□j捂耳之际,墨子昂伸手一推马啸啸,将她推往马声源来处,马啸啸心领神会,寻着断断续续的马声而去。
  走了片刻,便见一个茅草马厩孤零零地立在树下,马厩中仅有一匹黑马,那一身油光水滑的皮毛,那一双大若铜铃的美目,那一排威风凛凛的鬃毛。
  不是斩鬼是谁。
  马啸啸虽是黑布遮面,斩鬼却识得她的气息,前蹄倏而扬了起来,长嘶一声,无比欢喜。
  马啸啸心中大喜,连忙两步跃前,伸手一把抱住马脖子,“斩鬼,我可想死你了。”
  抱了好一会儿,才撒开手去。
  低头只见斩鬼脖前挂着好大一串金色铃铛,随动作轻响,难怪方才膈得她不舒服,心中却想,谁这么没有品味给斩鬼挂个铃铛。
  斩鬼却是低下马头,用马鼻子拱了拱她的脸,以表亲切。
  马啸啸只得不顾铃铛膈胸,又抱了马脖子一会儿。
  尚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马啸啸忽听耳畔渺渺笛音骤停。
  她心叫不好,唯恐墨子昂出事,连忙伸手去解缰绳,要拉斩鬼走,可是斩鬼前后踢踏,却似乎走不出马厩。
  试问一根缰绳如何拴得住古今天下第一宝马,鲜卑人能够将斩鬼乖乖拘禁于此,必有招数。
  果然,只见斩鬼后蹄被一根极粗的铁链锁住,挣脱不得,马啸啸心叹,还是老一套招数。
  可惜,这一次她并没有钥匙。
  只得摸出长剑,凝聚内力,一剑砍去。
  马啸啸内力深厚,此一砍非同小可,长剑被生生砍出一个大豁口,低头一看,绳索倒是断了一根,马啸啸欲举剑再砍。
  却见乌泱泱的一群人涌了过来,其中一人叫嚷道:“那吹笛的小子跑了,我们的人正追去,现下分些功夫来抓你!”
  说着,舞着大刀便砍了过来,马啸啸听他说了这番话,知晓墨子昂无碍,心里大石算是落了地。一面应敌,一面又想分神去除斩鬼锁链,她方好跳上马背,追云逐月,逃之夭夭。
  可是手中长剑因为刚才砍锁链,豁了一道大口子,不甚好用,只能御敌,无暇再去斩那锁链。
  索性,眼前乌合之众堪堪不是她的对手,她手举长剑忽而指东,指西,斗得不亦乐乎。转眼片刻,抬眼却见周遭人竟越聚越多,如此下来,她一人再是厉害,也是寡不敌众。
  此时此刻,马啸啸本可跃上背后大树,施展轻功而走,可她委实舍不下斩鬼。
  几番纠缠之间,身旁已是站满了人,将之围得水泄不通。
  破空之声传来,一黑衣人影忽至,众人还不待反映。
  他已手起刀落,生生砍断斩鬼后踢锁链,翻身上马,一把携起马啸啸落在马上,呼啸而去。
  马啸啸却在想,墨子昂什么时候弄了这一身拉风的黑袍,回身正欲发问,却见此人半面黑布,一双眼里却是汹涌翻滚的怒意,仿若乌云骤聚,天降变色,瞬也不瞬地看进她的眼里。
  马啸啸心中怯意顿生,回身只顾笔挺坐着,不敢再看。
  脚下斩鬼已是奔出鲜卑大营,跃过中间漫漫荒草地,径直奔入了大穆营地。
  六面“镇天”旌旗招展,马啸啸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她好像知道身后这位黑袍大侠是何许人也了……
  斩鬼终于停在一座大帐前,一人飞奔而至,马啸啸一看,身穿甲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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