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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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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万军,抵挡乞伏一部十万军队,尚可。拨开乞伏之数,屯兵雁来的鲜卑军士三十五万,武城军中九万余众,必要竭尽所能在他们攻城之时,大举灭敌。”
  肖陆点了点头,出声又道:“此番御敌又值冬日,显是我们站了先机。可往东南一去便是皇城,听闻皇城如今加之新招募的兵力和皇城都尉府军,林林总总加起来约有三万人,北王周静和东王周田各自佣兵八万,又近皇城,若是起兵造反,防不胜防。”
  李彦眉头微皱,只道:“如今鲜卑势大,管不了皇城了。”
  可马啸啸听得心里却泛起嘀咕,如今不管,到时皇城不保,江山易主,李彦辛辛苦苦为皇帝尽忠,守得江山只怕拱手给了别人。
  殊不知,李彦虽是奉先帝遗诏而来,心中却因镇天府福王旧事,对于皇室却一向没有太多好感,谁做皇帝,他都无所谓,心中唯恨鲜卑拓拔氏,有生之年,有朝一日必要报仇雪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墨子昂立在帐中,静默了许久,开口只问:“如此一来,南面三王亦是各自拥兵八万?”
  肖陆不明白他为何有此疑问,却是点了点头。
  马啸啸却想,这也倒是公平,六王与镇天府皆是八万,只怕原意便是要互相掣肘。
  又听墨子昂道:“南面三王不肯出兵,王爷可曾想过借兵西域与匈奴,此番乞伏兵过西域最东的臣时小国,已是积怨,且西域东面常年饱受鲜卑侵扰,新愁旧恨相继,只待撩拨,匈奴漠南旧地被鲜卑霸占,残余十万旧部收至麾下,焉有心悦诚服之理。”
  马啸啸不禁顿住撩拨毛毯的手,屏息凝神地静待下文。
  李彦挑眉问道:“你可有何良策促使西域匈奴借兵?”
  “我有一故人兴许可成此事,我可修书一封前去。”墨子昂顿了顿,又道,“不过,需得王爷加盖帅印,方可令人信服。”
  墨子昂虽以墨子剑保举为将,可武城大营挂的是六面“镇天”军旗,自是李彦为帅。
  李彦听后沉吟,此番却是非常之际须得非常之计。
  肖陆在想,这到底算不算是里通外国?
  马啸啸却在想那个故人是不是段子敬?
  众人皆默了一会儿,李彦撩袍落座,口中说道:“待你写好书信,我便盖以大印。”
  此事便算是定下了。
  因得墨子昂初来,马啸啸便自告奋勇地带了他前去城里驻扎的大营里逛了一圈,新旧军士们早已混作一团。
  新军士们劲头尚足,磨刀霍霍,旧军士们见援军已到,心中皆是踏实了几分。
  逛了一圈,反倒是墨子昂带着马啸啸到了一处白帐篷,撩帘走了进去。
  进门一看,全是熟人。
  马啸啸抬眼便看到了吴七额前那一朵小桃花,只听他笑道:“哟,前些日子我就在想,你怎么不在皇城里,原是早就来了武城大营,看你那模样,没想到竟然还上战场。”
  马啸啸笑了一下,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其实每每缩在后头,从来就没出去真打过仗,再说,李彦也是决计不准她去的。
  落座后,众人笑闹了一会儿。
  仇六忽然开口问道:“绿荷小娘子,你之前说的御敌良策究竟是什么?”
  那被叫到名字的绿荷笑着答道:“这次听说要来打仗,我便提前去向医仙求了些好东西。”说着,从包裹里摸出好大一个包得密不透风的油皮纸包。
  马啸啸认得这个绿荷,正是当日旗山水畔比武会上摇扇的女子。
  此刻只听她说道:“这纸包里的东西叫痒痒药,粉末混进风里,吹到人身上,要痒好些天,水洗火烤都没办法,生生折磨人。”
  仇六听罢笑了一声,大摇其头,“又不能伤人,痒上几天便宜鲜卑小儿了。”
  绿荷对道:“医仙只肯给我这个,我又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他们痒上几天也是好的。”却又叹了一声,“就是不知道怎么吹到他们身上去……”
  马啸啸听后,眼珠一转,心生一计。
  心道,就算是不灵验,权当游戏也好。
  这一计便是拜诸葛孔明之计,放了天灯,将粉末吹到雁来山下。
  众人皆是拍手称好。
  墨子昂轻笑一声,也未加阻拦,
  众人即刻在马啸啸的讲解下手扎了大大小小九十九个孔明灯。
  趁夜跃上城楼,见风正往北面雁来山吹,众人浑身以布遮挡,小心翼翼地把痒痒药倒进孔明灯下的托盘里,唯恐沾到自己身上,又随风放了出去。
  九十九个孔明灯,次第而飞,一阕夜空霎时之间灯火重重。
  纸灯飘摇,渐行渐远,火光一闪一亮,远望去仿若星河坠地。
  李彦和肖陆立在帐外,仰头看见,忙也跃上墙头来看,马啸啸身罩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兴高采烈地解释了一番。
  李彦听罢大笑了三声,肖陆则是一脸的匪夷所思。
  孔明灯越升越高,飘向了雁来山下,依次传来惨叫声,鲜卑大营适才反映过来,此灯有诈,连忙用弓箭射下了许多孔明灯,岂料弄巧成拙,痒痒药随风而落,痒上加痒。
  整整三日,鲜卑大军没有来犯。
  却是如同惊弓之鸟,见到天上一点风吹草动,尚未至雁来山时,便会举剑去射,打落了好多可怜的无辜的白鸽子。
  马啸啸见状,则是笑嘻嘻地跑去军中大营表达了天灯借箭的这个意思,具体来说,就是放些天灯出去,等鲜卑大营拿箭来射,如同草船借箭一般,她一面说得绘声绘色,一面在心中暗赞自己真是太机智了。
  孰料听后,李彦凉飕飕来上一句:“你以为天灯有多大,上面能插上一箭就已经很不得了,我借一箭就要做一只天灯,亏不亏,亏不亏。”
  马啸啸“呃”了一声。
  没想到肖陆又来补了一刀,“再说,天灯落到地上,不会像船一样可以驶回来,还得派人出城去捡,去捡的人铁定会被鲜卑人射成筛子,是你去捡,还是我去捡。”
  马啸啸“呃”都“呃”不出来了。
  墨子昂喝了一口茶,只道:“吴七,仇六正在到处找你打麻将,你快去罢。”
  马啸啸心中的眼泪流成了小瀑布,嘤嘤嘤,跑走了。
  武城一时无战事,而皇城那边却是诚如肖陆之言,打起来了。
  东王周田素来是个火爆的莽夫,见到战事一起,皇城幼帝只余三万兵卒,于是再顾不得纲常伦理,率领八万大军风风火火地上皇城叫板,而北王周静离皇都最近,见周田率众而来,怕他一举夺位,也率领八万大军到了皇城,打得不可开交。
  消息传到武城的时候,肖陆面露忧色,墨子昂面露忧色,李彦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围着火盆,给马啸啸烤了一只鸡吃。
  马啸啸一面啃鸡腿,一面想肖陆是个忠君爱国的典范,是为皇帝发愁,墨子昂只怕是担心墨夫人身在皇城,怕战火四起,扰她清静,而李彦却是真真的不在乎。
  她心想,其实谁做皇帝,她也不在乎,可无论东王周田还是北王周静听着都不像是明君啊……
  想了一阵,马啸啸也不再想了。
  万万没有想到皇城这一把战火,竟然会七拐八歪地烧到了自己面前。
  三日之后,武城向南开的大门外又停了一辆车碾,四马拉车,皆照金笼头,车前马夫半面刀疤,持剑而立。
  武城府尹兴许是没见到大批兵马,所以这一次并没有再屁滚尿流地奔出城门去大哭一场,只是恭敬地在车前坐了一个揖,道:“平阳公主大驾武城,微臣有失远迎。”
  彼时,马啸啸正在帐篷里同吴七、仇六和绿荷打牌,听闻平阳借皇城内乱之名,跑到武城时,心中大乱,冷不丁地打出了一张七条,便见绿荷推牌,大喜道:“龙七对,胡了。”
  马啸啸欲哭无泪。
  平阳早听说有人领了墨子剑作保为将,费了好一番功夫才知那人竟是墨衍,又听说他去了武城大营,一面喜不自禁一面忧心如焚,找了皇城战乱的由头,跑来了这个更加战乱的武城。
  李彦坐在大帐中,看一身华服的平阳立在面前,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当日昆仑山上一别,再没见过这个公主。今日她为何而来,他想都不用想,墨衍在此,马啸啸在此,只希望不要再出乱子。
  若是出,难保他这次不会再要举剑杀她。
  朱破进得大帐,见那小王爷面色冷然,一双眼隐含恨意,便先一步挡在平阳面前。心中涩然,当年昆仑山上,马啸啸坠崖之后,这个小王爷久久回过神来,双目赤红,第一个要杀的便是车中平阳,幸而人多势众,他举剑连刺他三剑,才见他长枪脱手。如今,仇人相见,只怕分外眼红,不过依仗公主地位,那小王爷一时也无可奈何。
  李彦打量了朱破许久,终于出声道:“大敌当前,此处武城大营,以我为帅,军规森严,殊无贵贱,望公主与侠士遵守,若违军规,依律处置。”
  平阳浅笑而立,柔柔弱弱地答了一声:“一切听凭大帅。”
  待到朱破和平阳走后,墨子昂和马啸啸才进得帐来,面上倒是没有料想中的焦急。
  马啸啸拿了桌上一个苹果吃,听墨子昂和李彦,肖陆探讨军情。
  谁也没有提平阳半个字。
  半夜,马啸啸正睡得暖暖和和,迷迷瞪瞪,同顶帐篷的舍友绿荷却来晃了晃她的手臂,指着帐篷上摇曳的人影,低声道:“是不是你的仇家寻来了?”
  今日打牌之时,马啸啸因平阳突来,心绪大乱,连输五把,绿荷等人问她缘由,她便敷衍了一句,仇家来了,没料到绿荷竟然端端记住了。
  马啸啸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帐篷上的剪影,头顶上仿佛是有珠钗轻摇,她幽幽叹了一口气。
  绿荷见状,立即仗义地问:“要不要我同你一道出去打跑她?”
  马啸啸摊了手道:“她又不会武功,不用你去打跑她。”
  绿荷一听,变了脸色,压低声音道:“她连武功都没有,竟然还做了你的仇家,马啸啸,你忒窝囊了。”
  马啸啸翻了一个白眼,披上斗篷,掀开帘子,出了帐篷。
  帐篷外,平阳站得笔直,一身长裙拖在地上,脸上却是泫然欲泣,开口道:“今夜,我是来求你把阿衍还我。”
  马啸啸怒极反笑,“你这人好奇怪,从来就不是你的,何来还你,再说人又不是什么东西,说什么还来还去。”
  平阳一双眼落在马啸啸身上,神色忽而由悲转怒,尖声喊道:“当日昆仑山上为何不摔死你?”说着,扑身而来,作势要掐马啸啸。
  如今的马啸啸哪里怕她,手势一翻,一掌便将平阳推翻在地。
  平阳跌坐地上,咬牙切齿道:“我哪里不如你,我对阿衍的真心比你多一万倍,我可以为他生,为他死,你呢?”
  马啸啸听罢,更觉恼怒,轻蔑一笑道:“你说你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当日坠崖昆仑山峰,你何不一同跳了下去。”
  平阳霎时白了脸孔,手指着马啸啸,“都是你这个妖女,才害阿衍坠崖!”
  马啸啸“荷”得笑出了声,“我还没见过有人像你这般颠倒黑白!口口声声说爱,其实做得全是逼死人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平阳面目铁青,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又要不死心地来扑马啸啸。
  马啸啸旋身闭过,一掌落在她背后,打得平阳登时吐出一口血来。
  马啸啸胸中浊气尽去,看平阳楚楚可怜伏在地上,想着,朱破今日怎么不来,莫非这个平阳今夜是偷跑出来。
  看了两眼,便不再想看,撩起帘子,回了帐篷。
  绿荷一脸仰慕地看着马啸啸,赞道:“我还不知道你原来曾经跳过崖啊。”
  马啸啸没有答话,径直回到床铺,翻身蒙过被子就睡了。
  隔日醒来才听到平阳莫名失踪了的消息。
  她嘴角一撇,只对面前急急追问的朱破,说了一句:“不知道。”
  午时刚过,武城门下便策马来了一个鲜卑小兵,喊话道:“我军挟持了大穆平阳公主,若要人归,便要弃城不战,退让五城。”
  话音刚落,李彦站在城门上一箭射出,来人落马而亡。
  摆明了的态度是不愿弃城不战。
  马啸啸十分欣赏他这种深明大义的态度。
  墨子昂立在一旁,默然不语。
  肖陆却问:“那鲜卑小儿是如何进得城来,掳走平阳公主的?”
  这倒委实让人忧心,若是鲜卑人在这武城来去自如,不被兵士发现,断不是一件好事。
  好生盘查了守城军士一番,众人仍旧毫无所获,百思不得其解。
  黄昏刚过,朱破便到了城楼之上,单膝跪在李彦面前,一字一句说道:“我知大帅心系大穆,不肯以城池换取公主,如今惟愿大帅许我前去营救,打开城门放我出去。”
  李彦默然了一会儿,见他面目诚恳,终究应了。
  两扇铁门开了一道缝隙,朱破一人一马奔将而出,铁门便复又合拢了。
  残阳如血,投照大地。
  朱破的背影一点一点北去,渐渐消失在雁来山密密林麓之中。
  整整三日之后,日暮之时,马啸啸站在城楼上遥遥相望,目光瞥见朱破一人一马,马背上驮着平阳往武城驶来。
  待到行得近些,马啸啸才看见他的肩背上赫然插着数支白羽箭。
  李彦正欲发号开城门,却见朱破马后紧紧相随跟着十数骑鲜卑追兵。
  城门不可开。
  只见朱破回身,射出手中弓弩三箭,手中长剑拼尽全力与人相搏,堪堪行到两军驻营中间地带,才算摆脱了追兵。
  马啸啸见他满身伤痕,嘴唇正要动了动,却见天边飞来道道黑箭,如成百黑瘦蚊蝇一般齐齐下坠,陡然之间,数百支长箭落在一人一马之上。
  马身瞬时扑地,朱破抱住平阳落地,以身掩住平阳,匍匐在地上,身受百箭。
  远望去,触目惊心,悄然而悲肃。
  待到箭矢尽去,武城门开,两个小卒飞快地拖回了两人。
  朱破早已气绝,而平阳一身血污,衣襟残破,状似疯了一般,发髻凌乱散开,口中一会儿叫着“阿衍”,一会儿又叫着“朱破”,任谁唤她也没有反应。
  李彦终究差人将平阳送走了,皇城眼下还是乱着,不可去,便叫人把她安置在马车里,送回了南苑旧地。
  马啸啸立在南门城墙上,看那红顶黑色布幔马车渐行渐远,心中却是殊无欢喜。
  战争太过可怕,什么旧日怨啊什么往日恨啊,在此时此刻都不再重要了。
  朱破身死,给武城军营蒙上了忧愁的阴影,目睹他身中百箭而亡的几个年轻军士,仿佛被捏了胆子,畏畏缩缩,不敢再登城楼。
  这一日,夜里,马啸啸随墨子昂走到新招募的军士营帐附近,听到好几声低低的啼哭。
  马啸啸先是愣了一会儿,抬头却见墨子昂也是皱了眉头,隔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抬步走了。
  回到军中大营里,马啸啸心中越想越气闷,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排遣之法。便叫墨子昂提笔,她一面念,墨子昂一面写。
  马啸啸想到的能够拍遣军士忧伤之法,便是素来行军打仗之人最为讲求的提升士气。
  她苦苦搜索脑中记忆,一字一句念道:“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墨子昂挥墨而就,笔力浑厚,与这首满江红倒是颇为辉映。
  搁笔之后,他才问道:“这是何处来的?”
  马啸啸见帐中没有旁的人,便照实将岳飞的故事说给墨子昂听了。
  末了,墨子昂叹了一句:“这岳飞倒是真英雄。”
  另拿出好长一轴白卷,将词中贺兰山,匈奴,靖康几处改了改,誊抄一遍。隔日便挂上了武城墙头,引得城中军士好一番热血沸腾,连在城门上投石子,泼水到城楼外结冰都起劲了些。
  马啸啸看着卷轴却想,没想到墨子昂版权意识这么强,卷轴最末处竟然还落款了岳飞二字。
  然而,不久之后,蓟州发生了一桩更令人热血沸腾的大事。
  乞伏军队与大穆军队交战之时,分拨了一个五千人的小队往西又进了几个村落,屠杀了好些人,却万万没有料到其中一门大户,竟然是段氏一族的远方亲戚,那段氏寻着这个缘由,便拨了两万人将那个乞伏小队杀个片甲不留。
  这桩事件便成了段氏参战的转折点。
  十万段氏精锐军,势不可挡地注入了蓟州战场,乞伏一部一退再退,生生退出了大穆地界。
  这一日,段子敬亲身先领了三万军士来到武城门外的时候,圆滚滚的武城府尹又是一番屁滚尿流地奔出城门哭哭啼啼了一番,求爹喊娘地让段子敬保住齐州,保住武城。
  马啸啸站在府尹身后,终于没憋住,笑了出声。
  段子敬却是下了马,亲手扶起了府尹,还递给了他一张好大的白帕子。
  武城府尹立时更是感动得老泪纵横。
  李彦在营帐中见到段子敬时,段子敬非常恭敬地朝他拜了一拜,口中说道:“拜见大帅。”
  李彦凝眉端端看了他一会儿,才叫他起来,复又说了好一会儿蓟州战事。
  待到晚上吃过饭,算是为新到的段氏军接风洗尘以后,段子敬终于按捺不住,进入了正题。
  马啸啸坐在饭桌边,只听他徐徐说道:“前些时日,大帅托付子昂兄修书与我谈及借兵西域和匈奴一事,我同族中宗亲细细商议了一番,念着族中与西域、匈奴的交情,前去游说了一番,倒也有了一些眉目,不过,有个条件,要说与大帅听听,待大帅听后再作定夺。”
  李彦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段子敬又道:“西域诸国可集结兵力十万,匈奴虽不发兵,却可让如今鲜卑军中的十万匈奴旧部不战,亦算作十万兵马,我们段氏自当也是十万兵马,统共三十万兵马,加之大帅现有的兵力,足以与鲜卑抗衡。”
  说到这里,段子敬仿佛笑了一下,顿了一顿,继续道:“足可与六王抗衡。”
  李彦还未说话,肖陆却先扛不住,问了一句:“你这是何意?”
  段子敬呷了一口茶,缓缓道:“今日午时北王周静已擒获东王周田,攻进皇城,杀了幼帝,自拥为王,实属乱臣贼子,加之先前外敌入侵,久不发兵,人人得而诛之。”
  众人皆是听得胸中一落。
  李彦心中惊讶,这午时皇都才发生的事情,他都尚没有得到消息,段子敬又是如何得知,可见他眉目坦然,却也不似作伪,当下却是正色厉声,道:“你的意思便是,若要借兵于我,便要借我之手,除去六王,大穆亲族自残,给以匈奴,西域,甚至鲜卑这些外族可乘之机?”
  段子敬摇了摇头,“大帅,何苦将借兵一事想得如此不堪,此番西域、匈奴,乃至段氏肯借兵,无非是不愿看鲜卑一朝势大,将周边诸国尽数拔除,便要提前联手将之扼杀于未成势之时。这个条件说来简单,便是要大帅自立为王,往后大胜鲜卑,除去周静,登上皇座。到时其余诸王兵力不济自不来战,如今东王周田已灭,西王周政只有残兵四万,南地三王统共二十四万兵力,大帅手握兵力四十万,又有何惧,他们自不敢妄动?何来亲族自残?并且大帅若能除去鲜卑,万民拥之,再除去周静,更是民心所向,世人何来诟病之言?”
  李彦听罢,却是挑眉冷笑道:“哪里有这等好事,他们借兵的条件便是要拥立我做皇帝?”
  段子敬也是一笑,“大帅是聪明人,西域诸国,匈奴加之段氏的用心,你岂可看不明白,求的不过是以后的国泰民安,百年无战事。”
  “百年无战事。”李彦双眉紧锁地慢慢重复了这五个字。
  段子敬郑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正是这五字,若是大帅许西域,匈奴,段氏一诺,他日即位以后,百年不攻外国,不拓疆土,今日借兵一事,便算是成了。”
  李彦默然了一会儿,只问道:“为何是我?”
  段子敬答道:“大帅只身帅八万兵卒力抗四十五万鲜卑大军,可谓大勇大义。并且大帅对于鲜卑拓拔氏的必诛必除之心更是对敌的关键,因而,段氏一族信你,这一回站在你这一方。”
  方才段子敬说的许许多多的话,唯有这一句真正说到了李彦的心里,诚然,他对于鲜卑拓跋氏,的确是必诛必除之心。
  一番话说尽,室内满是寂静。
  马啸啸却是莫名手抖了一下,手里的汤匙“叮”一声落回了碗里。
  一时之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她只好假咳一声,低下了头,道一声:“我手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片刻之后,她耳畔却是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李彦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今日我周宁衍便答应了你这个条件。”
  像是一颗细小石子投进了一汪无波的水中,她脑中恍恍惚惚地“叮”一声响,搅得涟漪点点。额旁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当年皇城中,大殿上,她长跪在皇座之下,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响在脑海。
  “臣,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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