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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穿越的狗尾巴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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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出了树林,抬眼便看见一片波光粼粼的湖面,马啸啸觉得那就是西湖的穿越体。
  岸边围满了人,马啸啸伸长了脑袋,四处张望。人人手里都提着五颜六色的物件,看那模样,马啸啸断定那就是河灯。
  没有创意。
  正觉得不屑,忽见湖面那端飘过来一只彩龙。
  马啸啸说不出有多么的大,只觉很大,它停靠在岸边的时候,马啸啸一下便觉得周围暗了下来。
  凑近了看,那龙是纸做的,她很想伸手去碰一碰,可是人太多,她靠近不得。
  金色的底上点缀着五彩,那龙眼里泛着幽光,马啸啸看看看着竟然觉得害怕。
  不禁后退了一步,转脸去寻墨子昂。
  墨子昂站在她身后不到五米处,中间却隔了好几个人。
  她伸长了脖子,正打算喊一嗓子,却忽然看见一个白衣服的人正往墨子昂身后窜,埋着头看不清脸,马啸啸有种不好的感觉,立马奋力拨开前面挡着的人,喊道:“墨子昂,小心你后面。”
  那人听到马啸啸的声音,似乎震了一下,却已经来到墨子昂身后,墨子昂听得声音,立马回身,两人面对面站着。
  马啸啸料是墨子昂伤势未愈,更加着急,双手齐用,用尽了力气拨开人群,冲到墨子昂身边。
  那人从袖口掏出一块尖利的铁器,马啸啸还没看清是何物,只见那东西从眼前一闪而过,直袭墨子昂而去,周围挤满了人,根本无处可闪,马啸啸眼疾手快,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了那人的手腕,那人没有防备竟被她钳住,墨子昂伸手向他脖后袭去,却被他闪过。
  马啸啸这边已是支持不过,敌不过他的力道,眼见那铁器直落了下来,马啸啸脚一瞪,狠狠踢向他的膝盖。
  那人痛叫一声,收了手,抬眼怒瞪着马啸啸,马啸啸心里叫糟,果然那人举起铁器,冲着马啸啸来,墨子昂闪身把马啸啸拉到身后,那人嘴角擒着笑,冷哼了一声,马啸啸心生一计,微弯了身从侧边掠过,直扑那人,笨人有笨招,整套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要知道那是多年实践的伟大结晶。那人被他扑倒,铁器还是划到了她一边胳膊。
  周围的人这才反映过来,纷纷停下了动作看着他们,不知从何处窜出几个的书童打扮的人架起了马啸啸,看了一眼墨子昂,抓起那人便走。
  马啸啸正要喊,却见墨子昂摆手。
  看着胳膊上的血,马啸啸叹了一声:“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会让我穿来了,敢情就是来给你们当人肉盾牌的。”
  墨子昂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她的意思,看了一眼她的伤势,只说道:“车上还有些药,先去包扎吧。”马啸啸乖乖地跟他回了马车。
  坐在角落里,马啸啸见他从一个木匣子里拿出一个纸包和一些白布。看他过来,她自觉地挽起袖子。墨子昂脚步一顿,才坐了下来,说句:“失礼了。”
  马啸啸当然没那根神经,只关心自己的胳膊。她其实很白,露出的那截胳膊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男人的胳膊。
  墨子昂早知马啸啸是女子,可是这段时间以来她的所作所为几乎让他忘了这一点。眼下,墨子昂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可是马啸啸并不知道,她等得很不耐烦:“你快点,好不好,大哥,我这都还在飚血呢。”
  墨子昂看了她一眼,拿起一块白布,擦了擦她胳膊上,将布覆在伤口上。“你来压住。”
  马啸啸听话得按住。
  他打开纸包,里面是一些黑色的粉末。他撕了一块白布,散了一些在上面,然后示意马啸啸取下伤口上的白布,把散了药的白布敷了上去。“压住。”
  马啸啸按住,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墨子昂开始缠白布。
  刚裹上一圈,马啸啸突然大喊出声:“靠!好痛。”
  原先那种冰凉的感觉很快消失,现在是火辣辣地疼,她不想包了。
  “忍一忍就好了。”墨子昂手里不停,眼看已包扎得差不多,上了结。
  马啸啸忍得咬牙切齿,痛得死去活来,索性倒在车里装死,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天色渐暗,墨子昂撩帘看了看窗外,摇醒了马啸啸,说道:“外面上灯了,去看看吧。”
  马啸啸赶紧到窗前看了看,果然湖面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光,着实好看。她来了精神,欢快地下了车。
  墨子昂跟在她后面走,见她不时地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她都不晓得怕么?她不是才这个地方受了伤,竟然还能回来地如此愉悦。像她为了周宁衍差点送命,竟然还要去镇天府。
  墨子昂想不透马啸啸究竟是想做什么?
  马啸啸从前在电视剧里看古代的街市的时候,总觉得分外热闹,却没想到竟然是眼下这般热闹,人多得很,不过也不要担心甲流,马啸啸想到这里有点伤感。虽然街上卖的小食,她都不太熟悉,不过看起来都挺好吃的样子。就连看着那些小玩意,她都两眼放光,你想啊,这些东西,要是随随便便带回去一两样,那都是古董啊,价值连城。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她又想她的狗尾巴草了,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墨子昂看她一个人走在前面不时兴高采烈,不时唉声叹气,嘴里还念念有词,觉得有些好笑,兀自笑了起来。
  多么奇怪的画面,俊朗的少年跟在疯癫的少女身后,一步一步,偷偷笑了起来。隐在暗处的“书童”们,都十分诧异。
  啊,落入了穿越的俗套,马啸啸吃着墨子昂付过账的一桌食物,心里叹道。你看,她碰到了帅哥,遇到了权势,不久之后,帅哥就会爱上她了。她想到这里抬眼,看了一眼墨子昂,后者没在吃饭,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马啸啸哽了一下。
  她不自觉地想起了李彦,他似乎没什么代沟,可惜为人太阴险。
  总结一下,马啸啸觉得至少这一部分还是不那么俗套的。她只想回家啊回家。
  吃过饭,两人来了湖边,马啸啸抢了书童的河灯,许了自己的心愿,放到湖里。
  河灯飘飘摇摇地渐行渐远,融进漆黑里,闪着点点光亮。马啸啸站在湖边,双手合十,大神啊,你要是能听见就好了,我马啸啸只求回家,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夜的最后,发生了一件事还是让马啸啸颇为高兴的。人们纷纷放好了河灯,根据传统会请出一件通灵之物,将愿望传达给上苍。
  当人们把那块“灵石”抬出来的时候,马啸啸差点没笑岔气。她转眼看墨子昂的脸,他没有笑,马啸啸却觉得他心情不错,问道:“你早知道对不对。”
  墨子昂没有答她。马啸啸觉得无比骄傲,能够和那块“灵石”分享了那样的经验,是不是就说明她的愿望能够更好地传达给上天。
  哦,等等,会不会就这样不会传达了,马啸啸又笑不出来了。
  隔天一早,小童便来叫醒马啸啸。“马公子快起了吧,我们今天该动身了。”
  马啸啸躺在床上,脑中浮现了巨大的“靠”,她恨古人的作息。
  马车颠着,马啸啸眯着,昏昏沉沉。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马啸啸睁开眼睛,车已经停了。墨子昂不在车里,马啸啸慌忙地下车,见着小童还在车外,放下心来。问道:“墨子昂嘞?”
  小童指了指树林的方向。马啸啸便走了过去。走了没几步,便听到了巨大的水声,像是瀑布的声音。她加快了步伐,果然,没多远,眼前便垂下了水门,下面是一个不大的水潭。
  墨子昂坐在水潭边上。马啸啸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感觉他一震,她笑:“你发什么呆那么认真,连有人都没有察觉。”
  墨子昂听声音是她,便没有回头,自顾自地坐着。
  马啸啸坐到了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着水潭。
  墨子昂有些心乱,自从上次吹笛之后,他的感觉已经不像从前那般敏锐了,甚至有的时候连常人都比不上,更不必说他已经好久没碰笛子了。
  马啸啸看着碧绿的潭水,心生疑惑:“你说那水冲下来是白的,怎么到下面就那么绿了,难道下面的水草那么多么?”
  墨子昂不答。
  马啸啸又问:“如果真长了水草,那什么水草会长那么高呢?”
  墨子昂依旧不答。
  马啸啸怀着巨大的好奇,往潭边探了探身,碧绿的水竟然照不出人影,她越发好奇,伸手去碰。刚一探便猛地缩回了手,竟然凉得刺骨。她不敢再碰,墨子昂只顾发呆根本不理她,马啸啸觉得有些没趣,打算还是回车里睡觉。
  刚一起身,却没料到较低一滑,笔直地向湖里栽去。
  入水的刹那,她浑身感觉透心的凉意,牙关就开始打颤。她使劲扑腾了一下,发现根本够不着底。几乎是跌落的刹那,她发现墨子昂起身,马啸啸随即有了点恶作剧的心态。
  愈发使劲扑腾起来,嘴里叫道:“救命啊,救命。”
  看着墨子昂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最后跳入水中。
  马啸啸心情大好,本来想等他游过来便哈哈大笑,告诉他上当了。却没料到,墨子昂一下水便沉了下去,渐渐不见了踪影。
  “哇靠,不是那么重吧。”马啸啸紧张起来。等了几秒,还不见人,她有些着急,忙喊道:“墨子昂,墨子昂……”却没人理会。
  “我怕了你了。”马啸啸叹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
  入了水才发现水草真的很多且每一根都很长,所以视线有些不清,马啸啸睁着眼睛,又往里探了探,一面拨开挡住眼睛的水草。还好流氓的体质与多才多艺,不然她不知道早死了多少回了。终于他找到了墨子昂,像是被水草缠住了。
  马啸啸一面游过去,一面想,这小子长得真不赖,就这样多像美人鱼。当然,她不敢多想,以最快的速度解决那些水草,便拉了墨子昂往水面游去。
  两人出了水,马啸啸大口喘气。连拖带拽把两人都弄上了岸。
  她折腾了好一会儿,墨子昂才吐出些水来。
  那潭水凉得刺骨,马啸啸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连忙起身往马车的方向奔去。
  小童见着落汤鸡似的马啸啸跑回来,着实吓了一跳。等她说完,便带了火折子和她一块去了潭边,生好火,马啸啸躲到树后换了衣服,回来却见小童杵在一边不动,有些恼火,指着墨子昂道:“你怎么不帮他把衣服脱了呀?”说完见小童没反应,干脆自己动手。
  那小童要阻拦,被马啸啸一眼瞪了回去。
  马啸啸胡乱扒着他的衣服,“你还愣着干嘛呀,赶紧去拿套新的来呀。”小童听了便转身飞快地走了。
  “身材不错啊。”马啸啸笑道。
  脱完最后一层,马啸啸的手放在他的背后像是摸到了什么。
  她探头看,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背上留着一道极长的狰狞的疤,像蜈蚣般地爬满了一整个背。
  作者有话要说:  


☆、谜团的狗尾巴草

  马啸啸吓得赶紧转过脸去,等了两秒,又不甘心地再去看。
  伤疤的颜色很深,近似于褐色,蜷缩似地微微凸出,张牙舞爪地四散开来。她小心翼翼地用手碰,一种腐烂的皮肉的感觉,同她小的时候,连摔过三次的膝盖血肉模糊的感觉相似。她打了一个冷颤。
  小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的身后,马啸啸转脸正对上他惊诧的眼,顾不得多想,抓过小童手上的衣服便帮墨子昂套上,嘱托小童去生火。
  火生起来之后,马啸啸才觉得有些暖。墨子昂躺在地上还没醒,小童站在一旁担忧地看着。马啸啸看了一眼,起身走了两步,蹲到墨子昂身旁。她拍了拍他的脸,他好像醒了,睫毛动了动。
  “墨子昂。”她不客气地再拍。
  小童想要上前阻止,可是没来得及,墨子昂已经醒了。
  马啸啸停下动作,看着他睁开眼睛,开口说道:“你竟然不会游泳。”神色里带着鄙夷,生动地诠释了忘恩负义的内涵。
  墨子昂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看了看四周,坐了起来。低头看见自己换了衣服,略微吃惊,抬头看了一眼小童。小童连忙摇头,墨子昂转回目光,打量了马啸啸一眼。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马啸啸说道:“看我做什么,我这也是为你好。”说罢,便起身坐到了离他两米远的地方。
  墨子昂没有说话,整理了衣服便起身往树林走了。
  马啸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小童,问道:“你怎么不跟上去?”
  那小童一脸要哭的表情,“公子眼下不高兴,我不敢。”
  马啸啸冷哼了一声,转回脸,只顾盯着火堆。
  哎,其实她也有点不敢。心理学说,童年过遭受肉体虐待的人,多少有点精神偏激,不晓得墨子昂是不是也是那样。
  不过是不是童年?算了,马啸啸摇摇头,跟她又没关系。
  小童焦急地在身后走来走去,马啸啸坐在火堆前发呆,渐渐地,地面上清晰地显出身后人的影子,来来回回,晃得她心烦。抬头看时,天已经黑了,林里的鸱鸮凄厉地叫了一声。
  马啸啸终于坐不住,回头对小童说道:“你去找找你们公子。”
  小童愣了一下,正要说话,却听见一阵清越的笛声从林间传出。
  马啸啸顿了一下,赶紧起身,寻着声源去了,小童紧跟在后。
  绕过郁郁葱葱的大树,借着月光,马啸啸看见一个人影坐在青石上吹笛,几只鸱鸮停在他背后的树枝上,有种阴森的感觉,可是他的笛声就像清泉一般,声声悦耳。这让马啸啸有些高兴。
  她快步走到他身旁站定,墨子昂一曲吹罢,停了下来,马啸啸第一次仔细看那支短笛,竟然是碧绿色的,她从前并没有注意到。
  “你又可以吹笛子了?”马啸啸问。
  墨子昂看着她没有说话。一切仿佛阴差阳错般地好了,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他看着马啸啸蹲了下来,随意地坐在地上,仰头看他,她的脸上有点脏,额头上有绿色的斑斑点点,海藻的印记。
  这时,墨子昂心里微微放下了,他想隐藏的,其实对于她来说,什么也不是。她有些讨好地冲他笑,他甚至想伸手擦去那些额上印记。
  马啸啸见墨子昂抬手,偏头就躲,他的手僵在半空,收了回去,马啸啸暗自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躲过了一劫。
  小童站在一旁,轻轻地唤了一声:“公子。”
  墨子昂起身,往林外走去,“走吧。”
  马啸啸见他们离开,慌忙也跟上。
  上了马车之后,一路无话,进到城镇,便找了一处酒店歇脚。
  马啸啸倒在床上,睡得极好,竟然一夜无梦。
  转过回廊,入眼是层层的花幕,青色的,黄色的,小花,挂在藤蔓上,随风摇曳。他站在石柱旁,闻到风里杏花饼的甜味。他听到窗里传来亲切的呼喊声:“阿衍,阿衍。”他喜欢听母亲的声音,柔柔的,还带着杏花饼的味道。
  他那时身量不足,一手扶着木门,小心翼翼地抬起脚,才能迈过台阶。
  她总会张开怀抱,把摇摇晃晃的他抱进怀里。她笑得很温柔,“阿衍,阿衍……”。
  朦胧听见吵闹声,墨子昂睁开眼睛,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墨子昂,墨子昂……”然后是仆人们劝阻的声音,渐渐没了声响。
  忽听“嘣”一声巨响传来,门就被人撞开了,马啸啸飞身扑了进来,笔直摔在地上,一个标准华丽的狗啃食。
  他奶奶的,不知是谁在背后用力推了她一掌,原本想把她往反方向轰走,不料她自己重心不稳,临着转了个身,就觉得身上一轻,整个人掉了进来,肩膀撞的生疼,膝盖灼痛,肯定破皮了,她恨得牙痒痒。
  马啸啸撑着微微灼痛的手掌,勉强爬了起来,撩起裤腿一看,果真破皮了。她气呼呼地回头想去找那个罪魁祸首,岂料,墨子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起身,随意披着一件青衣站在隔了两米的地方看着她,面无表情。
  她脸上僵笑了一下,讨好地说:“今儿个天很好哈,哈哈……”她自己笑了两声,墨子昂还是没有说话,想起昨天他难堪的脸色,她可不想他到现在还记恨,不过好歹她也又救了他一命。
  思及此,马啸啸挺起腰板,对的,老子没必要这么卑躬屈膝。于是问道:“我们现在离镇天府还有多远?什么时候能到?”
  墨子昂想了一会儿,答:“大概还有六天就进了镇天府的地界。”
  马啸啸长长地“哦”了一声,抬头直直地盯着墨子昂。
  墨子昂看她明显有话要说,却不知道今天她为何会这么不直白。
  他问:“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马啸啸松了口气,问道:“当时你救我的时候,我叫过你的名字,那些人都知道是你救了我,眼下我顶着周宁衍的名字……难道他们没有?”
  墨子昂没有想到马啸啸还会关心起这个,他还以为她丝毫不在乎。他答道:“无碍,他们追着别的‘周宁衍’去了。”当初救回她之后,他便安排了几路人向不同的地方行去,每到一处别庄,他又会安排别的路线,这趟陆路,他都尽量吩咐绕道。
  马啸啸皱了皱眉头,好像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只“哦”了一声。
  马啸啸总觉得跟着墨子昂自己不会吃什么大亏,不过她忽然想起那天他们在湖边要刺伤他的白衣人,忙问道:“你有啥大仇人?”
  墨子昂眸色暗了暗,抿着唇没有说话,马啸啸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很无礼,天晓得她以前可从来没有升起过这么诡异的想法。
  于是她假咳了一声,开口道:“算了,不提这个了,你能帮我打听一个人吗?”
  墨子昂点头示意她继续说,马啸啸说道:“他叫李彦,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皇城城南的相府,当时那个相爷说会有什么墨家的人迎他进宫,还说什么查收钱粮米款。你能帮我打听到他现在的下落吗?”
  墨子昂答道:“依你所言,他现在肯定在相爷手下做事,查收钱粮米款,应该是领了治粟内史的职。”
  马啸啸一听,忙问:“那怎么样才能找到他呢?”
  “他应该在皇城内任职。”墨子昂答道。
  马啸啸原本也没有多么真心地想去找李彦,她怕自己又跟着他倒大霉,她更在乎的是那块玉的背后。既然如今她离那个什么镇天府已经很近了,没道理她不去看看,总觉得镇天府与她的回家之路有莫大的关系,远在皇城的李彦暂时先放一边。
  “对了,镇天玉是什么东西?”
  “镇天玉……”墨子昂顿了顿,继续道,“你可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镇天府握有重兵?”
  马啸啸忙不迭地点头。
  墨子昂说道:“这镇天玉就是策令镇天府军队的兵符。”
  我的天,马啸啸的表情立即呈现了各种变化,她就知道,她就猜到,那李彦王八蛋绝对不会往她身上搁什么好东西。
  墨子昂见她站在那龇牙咧嘴,愤愤不平,向门外站了很久的小童递了个眼神,那小童立即进了门来,把马啸啸往屋外拽。
  马啸啸还在思考,忽地被人拽了出去,还没来得及反映,房门已经被关上了,她只得在外面喊:“我话还没说完呢!”
  一旁的小童微幅了身道:“马公子还是先随我去前厅用早膳吧。”看那架势由不得马啸啸不动。
  嚼着腌黄瓜,马啸啸开始想这其中的蹊跷。既然镇天玉是那兵符,理应是那镇天府的当家拿着,从之前李彦编排的那个故事看来,如今镇天府当家的是福王的长子,周宁衍的大哥,周宁麒,为何镇天玉会在李彦手中,如今又被左相拿了去……那周宁麒难道不知道?或者李彦的那块镇天玉是假的?
  从左相的态度看来,他相信李彦的话,周宁衍被人陷害,那福王暴毙如果和周宁衍没有关系,那莫非是他大哥?但是左相从来没有见过周宁衍,这好端端一个大活人,又是皇亲贵戚,左相怎么会没见过呢?和墨子昂口中说的疯病有关?
  马啸啸越想越头疼,李彦啊李彦,你到底是谁?为何把周宁衍的名号安在她头上?
  马啸啸一面想一面将黄瓜嚼得嘎嘣作响,旁边的侍者们都不禁皱紧了眉头。
  墨子昂进门的时候,只见马啸啸一个人坐在桌边,口中念念有词,端着一碗粥凑在嘴边却也不喝,一副疯样。
  他没有出声坐了下来,开始用膳。
  马啸啸忽觉旁边衣裳一闪,她抬头见是墨子昂。忙放下碗,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周宁衍或者听说过他的样貌。”
  墨子昂放下碗,不紧不慢地说:“从未见过也未曾听闻。”
  这可奇了怪了,马啸啸想不通,难道一个大活人就谁也没见过他吗?
  “那他后来怎么样了?”马啸啸又问。
  墨子昂打量了她一眼,眼中像带着她难得看见的揶揄。马啸啸一挥手:“去,我这跟你说正经的呢,我不是周宁衍!”最后几个字简直说得咬牙切齿。
  “听说是死了。”
  “怎么死的?”他哥?
  “不知道。”
  马啸啸有些失望,“那周宁麒呢?”
  墨子昂似乎笑了一下:“自然还在镇天府。”
  马啸啸整个脑子成了一滩浆糊,无论如何她也要去镇天府一探。全天下的人都不认得周宁衍,他大哥总该认识吧,不过该不会他以为她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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