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心(gl)-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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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刚才我不是说有一些很好的建议吗？”罗思妤说。
　　“嗯哼，我也记得你曾说过，晚餐后会告诉我。”小小回答着。
　　“建议就是，我为今晚的派对增加了一些小节目。你不会反对吧？”
　　“除了大…麻和嗨…药之外的节目，我都不会反对。”
　　杨曼青在一旁笑着说：“艾莉森，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晚餐你来买单，派对上的小节目让卡米拉的嫂子来买单？”
　　沈小小从服务生手中接过帐单时，说了句：“伙计们，我来决定好了。晚餐由艾莉森买单，派对中临时增加的节目，如果不超过180美元就让周琳来付账。”
　　周琳坐在一旁一直静静听着没有说话，她并不介意小小让她为派对中增加的节目付账。不过，她却隐隐觉得罗思妤提到的节目不是什么好事。到底会是什么类型的节目，她现在还有些不太明白。
　　大约20分钟后，半岛的免费司机乘车来到位于曼哈顿下城东村第一大道的餐厅。小小在把自己的车钥匙和小费一起交给司机后，又嘱咐了几句。随后，4个人便上了一辆出租车朝第五大道的半岛酒店驶去。
　　在路上时，周琳想起小小等三人跑出餐厅去围观警察执法的事。虽然有些好笑，但她觉得这对将来她与沈郢度蜜月会有一些帮助。想想后问着小小：“哎，如果我和沈郢来美国度蜜月，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免刚才你说的非法吸烟被逮捕的事？”
　　小小侧目看着她说：“美国是通过法律及法规来实施禁烟的。因此，几乎所有的公共场所都全面禁止吸烟。即使是在自己家里的屋顶上吸烟，也是非法的。”
　　接着她又说：“顺便说一句，纽约是全美国控烟力度最大的城市之一。周琳，我真的希望你们在考虑去哪儿度蜜月时，不要把纽约计划进去。”
　　“卡米拉，这就是你对你大哥与周琳结婚蜜月的建议？拜托，怎么能不来纽约玩几天呢？”与沈小小两人同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杨曼青嚷嚷着。
　　“帕特里夏，我大哥对烟草的嗜好仅次于对周琳的感情。我可以想像的到，让一个有多年烟龄的瘾君子来美国度假一个月，估计不会被憋死也能被憋疯。”小小说。
　　“杨曼青，小小说的没错。假如沈郢真的因为吸烟被美国警察抓进监狱，我想我真的要以泪洗面了。”
　　小小靠在椅背上，拍拍周琳的肩膀说：“别担心，吸烟不属于严重的犯罪行为。但罚款是逃不掉的，额度从50美元起，如果是惯犯可能会在拘留所里呆上36个小时。”
　　周琳的脑海中幻想出一张沈郢与一群面目狰狞的白人、黑人犯罪嫌疑人被关押在拘留所的情景，苦着脸说：“抽一支烟就要被罚掉300多块人民币，抽上10支还得蹲上几十个小时的监狱？唉……！”
　　坐在她右侧的杨曼青与左侧的沈小小不约而同地咯咯笑着，坐在前排司机旁边的罗思妤正想着找一些与吸烟相关的话题参加到闲聊中时，包里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第102章　增加趣味

　　当初罗思妤在搬进沈小小位于哥伦比亚大学附近的公寓时，她曾在轻松、愉快的闲聊中与对方聊起过一些远在台湾南部屏东县的父母及家族事业的近况。
　　让她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在哥大语言补习中心认识的年轻华人义工补习老师却如同大部分的美国人一般，对自己的家庭及亲人持有一种顾左右而言他的态度。既然对方不愿意谈及这些，不妨自觉地、有意识地予以回避这类问题好了。因此，罗思妤与沈小小之间非常有默契地讲究起“尊重隐私”这一国际交往中通行的社交礼仪来。
　　事实上，罗思妤的祖辈、父辈一直经营着一家在屏东县乃至整个台湾南部都颇为有名的，以鳕鱼、金枪鱼和其他具有经济价值的海鲜产品为主的海产品加工食品企业。随着罗思妤在纽约的学业及生活稳定下来后，她的父亲罗明轩便开始考虑如何能在未来保持、扩大现有的家族事业。几番考虑之后，他打算成立一家以加工莲雾、槟榔、椰子等农产品为主的子公司，实现多元化经营战略模式并取得长足发展的家族事业目标。
　　至于让谁来担任子公司的总经理，自然是罗明轩与妻子邱韵萱的宝贝女儿罗思妤了。接受过海外高等教育、思维模式多元化、有创新意识、具有冒险与独立的精神、不满足于现状，这是罗明轩对女儿比较高的正面评价。
　　可是，自从女儿结束在纽约的学业回到家乡并接手子公司的经营大权以来，他却发现女儿的心思并没有放在经商、做生意一类的事务上。他很想知道女儿的那个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但得到的答复却是嘻嘻哈哈，东一句西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更让他与妻子没想到是，女儿打算在8月下旬去纽约参加一个什么国际无上装节。一说到玩，女儿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但一聊到公司的经营发展，这个鬼丫头却一脸的苦相。邱韵萱无奈之余，只好同意了女儿的“无理”要求。
　　尽管屏东县境内的居民以闽南人占多数，但客家人却也拥有不小的比例。罗思妤的家庭就是其中一户客家人，她的父母在日常生活中几乎都是使用客家话与别人交谈。邱韵萱用客家话问着女儿：“这次去纽约打算玩几天啊？”
　　罗思妤一边玩手机一边说着客家话：“不知道。如果我的室友打算多呆几天，我就多玩几天。”
　　“思妤，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会喜欢和一个大陆女孩子呆在一起？”
　　“其实，我觉得她不像从大陆来的，倒像是美国本土的ABC女孩。”
　　“随便你吧，过完节就回来。现在，农产品子公司的经营上了轨道，很多事还需要你拿个主意才行。”
　　“安啦，老妈。我在纽约念书时，公司的事还不是你和老爸说了算。”
　　“乖女儿，不要闹啦，讲真的。你老爸眼看着岁数越来越大，你应该替家里的事多分担一些，你觉得呢？”
　　“安啦，安啦。”
　　当然，邱韵萱在女儿走之后还是给远在纽约的弟弟邱晟荣打了个国际长途电话，请求他多关照一下女儿在纽约的生活及人身安全。邱晟荣很是喜欢这个侄女，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此时，邱晟荣心里真的有些着急了。姐姐的宝贝心肝女儿从昨日离开自己的家后，就再也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从21号的晚餐直到现在，已经快要过去整整24个小时了，这个鬼丫头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他不想再等下去，他真的有点害怕会接到纽约警局重案组打来的问询电话。想到这里，连忙拨通了罗思妤的手机。幸运的是，电话接通了。邱晟荣还是用家乡的客家话问着：“思妤，你在哪儿？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
　　罗思妤自然对客家话耳熟能详，连忙用客家话回应着：“舅舅，我和我的朋友待在一起，没发生什么要紧的事。”
　　“就算和朋友待在一起，至少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嘛。再说，昨天晚上你也没回来睡觉。”
　　“我在我朋友那里过的夜，舅舅。”
　　“我知道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等今晚的派对结束后，我会回来的。”
　　后排的三个女孩子以及连中文都不会说的黑人司机，谁也听不懂客家话。杨曼青紧紧贴在小小身边，在她耳边用英语说：“嘿，你知道艾莉森说的什么是语言吗？”
　　小小撇撇嘴，轻声说着英语：“我不知道，我想应该是客家人常说的客家话吧。”
　　“你怎么会知道？”
　　“艾莉森来自台湾南部，那里的居民几乎是闽南人和客家人。”
　　“我明白了。嘿，你知道艾莉森打算给派对增加什么样的节目吗？”
　　“我猜……可能是脱衣舞之类的单身派对节目。”
　　“咯咯咯…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看的。对了，你的中国嫂子知道是什么样的节目吗？”
　　“不知道。不过，我要先了解一下她的想法。”
　　就在小小打算和周琳说到这件事时，坐在前排的罗思妤放下电话，回头看着她们用汉语说：“帕特里夏，别以为你和卡米拉在干什么我会不知道。”
　　杨曼青轻轻笑着用汉语说：“你当然会知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一旁的周琳对这两人的对话感到非常好奇与不理解，身旁的小姑子却先开口问着她：“周琳，假如我的朋友为今晚的派对增加了一些会让你感到意外的节目，你会怎么认为？”
　　周琳的思绪被小小拉到了派对中增加的节目上，想想后说：“让我感到意外的节目？哎，不会是什么非法的东西吧？”
　　“别担心，肯定不会有非法的东西出现。只不过是一些……”
　　“是一些什么？小小，你怎么吞吞吐吐的？”
　　“我想先请你保持冷静，你能做到吗？”
　　“咯咯咯，你今天怎么了？行，我保持冷静就是了。”
　　沈小小微笑着又对周琳说：“我们找了两个跳脱衣舞的年轻女孩子来派对现场表演节目，算是为你的单身派对增加一些趣味。”
　　周琳瞪大双眼，足足看了对方好几秒：“你们把这个叫做趣味？？”
　　

　　☆、第103章　派对开始

　　周琳记得很清楚，在来纽约之前沈小小的确提到过在自己的生日暨单身派对上安排1、2个跳脱衣舞的酒后娱乐节目的这件事。不过，她始终认为小小只是说说而已，因此她并没有把这件事当真。
　　如果真要在派对上让几个性感、漂亮的美国女孩子或肌肉强健的外国男生一边跳舞一边脱掉身上的衣服，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那个胆子敢看这样的现场表演。
　　可是，话又说回来，她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从来就没看过这种让人心跳与血液流动加速、瞳孔放大的现场成人节目。脑海中不停地思忖着：“沈郢可以若无其事的在自家的家庭影院里看成人视频，自己为什么不能看几眼真人表演秀呢？“
　　“他是成年人，就可以看成年人的东西。自己也是成年人，为什么就不能看？更何况，这里是美国东海岸的著名大都市—纽约，看上几眼家里人或同事又怎么会知道？”
　　“只要回国后小小不说、自己不说，不就事事都平安，没有针对自己品行的流言飞语了吗？”
　　周琳开始觉得自己的好奇心在蠢蠢欲动了，但又感到自己的想法似乎正被传统伦理道德观所束缚着。想着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可能有些重，便笑着对沈小小又补充了一句：“小小，刚才我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为我做的这些事。只是…这个脱衣舞节目能不能……能不能……？”
　　之前，小小在和周琳的对话中并没有提到增加脱衣舞节目的始作俑者是罗思妤。相反，罗思妤却认为小小的心里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一时感受到一股来自前任女友的呵护与温情。
　　在听到周琳结巴似的一番回答之后，转过身对小小露出一些甜蜜的笑容，然后对周琳说着汉语：“周琳，其实这个东西看上几次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你知道吧，这个帕特里夏·杨，也就是杨曼青原来和你一样具有传统华人女子的美德，现在不也鼓动着小小看脱衣舞嘛。”
　　杨曼青一听这话，连忙瞪着罗思妤用汉语叫着：“喂，是你先提议看的好不好！你想当坏人，我可不想陪着你。”
　　眼看着话题越扯越远，周琳及时阻止着罗思妤说：“朋友们都别争了。这样吧，为了不扫大家的兴，我同意增加这个节目。只是，我能不能在表演节目时暂时回避一下？”
　　沈小小笑着说：“周琳，你说的非常好！我们要学会互相包容别人的意见，就算你不同意别人的意见，但也要尊重别人说话的权利，对吗？”
　　说话间，出租车已经停在了半岛酒店的门前。当沈小小把准备好的打车钱及小费递到司机右侧时，副驾驶座上的罗思妤轻轻说了句英语：“我来付吧，甜心。”
　　杨曼青鄙夷地看了眼罗思妤，轻哼一声，扬着下巴推开左侧车门下车了。周琳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只是心情很好地与小小讨论起英语里的口语来。下车时，她问着对方：“哎，我发现你的朋友和你在用英语聊天时，怎么总是称呼你‘honey’、‘sweeting'、‘sweetheart’，‘honey…sweet’这几个词啊？”
　　小小笑着解释说：“现在国内很多女孩子在和关系亲密的女性朋友聊天时，不都是说‘亲爱的’、‘宝宝’这几个词吗？同理，这几个英文单词翻译过来，就是这个意思。”
　　“噢，我明白了。对了，有时候我还听你叫她们为‘bitches’，也是这个意思？”
　　走在她俩一旁的罗思妤咯咯娇笑着，回答着周琳的疑问：“周琳，这个词如果翻译成中文，恐怕就不那么好听了。我只是想问你一句，大陆的女孩子对那些既喜欢又有些讨厌、却有些亲昵的朋友怎么称呼？”
　　周琳想想后，笑着说：“我们一般会说‘死小囡’、‘臭丫头’、‘小港督’之类的话。”
　　“没错，‘bitche’这个词和你刚才讲的这些中文口头禅是一个意思。”罗思妤解释着。
　　“艾莉森，你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温文而雅了？你不如直接告诉她，这个词翻译成中文就是‘婊…子’的意思。”杨曼青很不满意罗思妤在小小面前的大献殷勤。
　　“嘿，帕特里夏，你怎么了？什么事这么不高兴？”沈小小也对罗思妤的过度热情有些奇怪，用英语问着杨曼青。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而已。”杨曼青给了小小一个妩媚的笑。
　　罗思妤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继而对电话那头的人轻声说着什么。沈小小也拿出手机，上网联接脸书及推特的网页，在自己的主页上滑屏翻看着朋友们对今晚派对的留言。
　　很快，4人乘坐电梯朝半岛酒店的第23层屋顶酒吧而去。当飞速向上的电梯快要抵达小小与周琳两人所住的第20层时，小小伸手按了下第20层的标志。
　　罗思妤看了她一眼说：“怎么回事？你不去参加派对活动了？”
　　小小摇摇头，轻声说：“不，当然要去。只是，我想回客房换身衣服。”
　　周琳在她耳旁用汉语说了句：“你这个派对主持人先跑了，你叫我们三个去应付那么多到场的朋友？我相信，除了罗思妤和杨曼青两个人是华裔以外，其他人大概都是外国人。”
　　“好吧，我可以先陪你们去酒吧，待会儿还是会下来换衣服的。”
　　“谢谢你，小小。对了，今晚的派对要开到几点啊？酒店的管理方不会干涉我们吗？”
　　“屋顶酒吧在周一至周六，通常是下午5点营业至凌晨1点。虽然我预订的是晚上8点正式举行派对，但我们还有5个小时的狂欢时间。”
　　“5个小时？！真是玩什么节目都绰绰有余了。”
　　电梯门一开，周琳果然看见不少年轻的外国男女们站在酒吧门内、门外相互谈论着什么。当然，也有一些人已经泰然自若地坐在屋顶一隅的沙发上闲聊、玩着手机了。
　　

　　☆、第104章　做贼心虚

　　随着生日音乐的渐渐淡出，半岛的时尚屋顶酒吧的户外露台内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在场的每一个年轻男女差不多都已寻找到愿意与之谈天说地的异性或同性网络朋友。两个一组，三个一群地端着各自的酒杯愉悦地占据着户外露台的一角，在愉悦、轻松的氛围下交流着各自喜欢去的国家、地区、感兴趣的人或是目前正在流行的事物。
　　一份已被人吹灭蜡烛，精制小巧的生日蛋糕摆放在沙发面前的小型茶几上。刚刚过完27岁生日的周琳拿起面前的那杯由绝对伏特加、荔枝甜酒、几片新鲜薄荷叶、荔枝汁及百香果汁调制而成的“玲珑司令”鸡尾酒，正出神地侧身观望着夜幕下的纽约第五大道的绝美景观。
　　她回头看了一眼几乎站满2/3户外露台的沈小小的各种网络友人，轻声对身旁的小姑子说了句：“小小，我觉得，这是我有生以来度过的最特别的一个生日。”
　　恰好此时，一个年轻的、略显稚嫩的白人男孩儿服务生单手端着一个托盘走到小小面前。微笑着在她面前放下一杯以一片柠檬片、一个泰国红辣椒为装饰，添加冰块并以芒果泥、柠檬汁、少许的PommQGinger酒调制而成的，2盎司重（约56。7克）的唐胡里奥银龙舌兰鸡尾酒。
　　“谢谢。”小小微笑着用英语说后，转过头又对周琳用汉语问着：“是吗？嗯，最特别的一个生日？你指的是什么？”
　　“等会儿，替你端酒的这个美国男孩子怎么不要小费就走了？”
　　“周琳，今晚我花费的这5000美元就已经包括了小费。刚才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今晚来参加派对的这些人，除了你和你的两个朋友外，我一个都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啊。当然，有一小部分是我在脸书网及推特网上时常聊天的朋友。”
　　“你也不认识？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请了一群陌生人来参加你的派对。”
　　“不，是你周琳的派对。实际上，我觉得这些人应该是我的网友的朋友或是朋友的朋友。参加派对，本来就是为了认识新朋友和开心的喝酒、闲聊。我想，他们没有任何理由不来。除非某些家伙被警察关进监狱或是死掉了。”
　　“哎，我想我还是不太了解这些美国人的想法。小小，如果是你的朋友的朋友在美国的西海岸开个生日派对，你会横穿整个美国去参加吗？”
　　“当然会去，开上几天几夜的车都要去。说不定，我会在派对上认识一个来自美国政府或神秘的情报机构的高层人物呢。”
　　周琳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笑的前仰后合得说：“还高层人物呢！？牛皮，得往大了吹才行！”
　　沈小小看上去似乎没有生气，只是淡淡一笑：“很抱歉，我并没有学会怎么吹牛。”
　　周琳看了眼右侧前方正与一群陌生男女聊天、嘻笑不停的罗思妤，又看了两眼左侧前方同样与陌生朋友聊天、喝酒的杨曼青，回头冲小小低声说：“哎，你的两个朋友都在和别人聊天，你怎么不去？”
　　小小喝了一口杯中的混合银龙舌兰酒，看着她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正在等那两个跳脱衣舞的女孩儿来派对现场呢？”
　　“喂，你这个小姑娘，简直越来越猖狂了！”
　　“为什么不行？我把我心里想说的话直接告诉你，这有问题吗？”
　　“没问题。只是……我觉得看这种表演总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咯咯咯，别害怕，这里是美国。周琳，你知道吗，有些美国警察下班后偶尔也会去看几场脱衣舞表演的。”
　　“警察也去看？？这不可能吧？”
　　“警察为什么不能去看？警察也是人，也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难道你让这些随时担心被抢劫的人、恐怖分子或黑帮成员一枪打死的警察，整天像个清教徒似的活着？”
　　“行了，行了，我知道我说不过你。最多……最多我们互相保守今天的秘密就是了。”
　　“我明白了，你也想看。没错，你肯定想知道这些女孩儿是怎么边跳边脱的。”
　　“你去死好了！我…我才没你那么无聊呢！”
　　小小笑逐颜开地靠在沙发上，端着杯子又喝了一口酒，然后说：“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周琳。其实，你根本不用替我瞒着今晚在派对上发生的事。就算是家里的那些伙计们问起来，我也会如实告诉他们的。”
　　周琳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说，尤其是称呼上海的父母及沈郢为“伙计们”，连忙问着：“不撒谎，不隐瞒的确是一种很好的品质。可是，你怎么对你的亲人们称呼为‘伙计们’呢？”
　　“怎么，不理解？我告诉你，在英语口语里你称呼一群男性或一群女性时，都可以用‘guys’这个复数词。注意一点，女性只可以用复数称呼，男性单复数都可以。简单的说，国内的人在一起聚餐或举行某项活动时，主持人通常会说：‘各位，今天怎么…怎么…’。我所说的这个‘guys’指的就是‘各位’这个词。”
　　“有道理。但你也不能这么称呼你的亲人们吧？听上去，好像有点…不尊重长辈的意思。”
　　“拜托，怎么会？我觉得，这样称呼对方会显得彼此更亲近一些。”
　　周琳还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时，杨曼青满眼笑意地走回到两人身旁。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沈小小的身旁，用充满着帕蒂达龙舌兰鸡尾酒的味道的双唇靠近对方的脸庞说着英语：“嘿，亲爱的，我真的太爱你了。你知道吗，刚才我告诉那些家伙们，我是你的新女朋友。”
　　小小屈身向前放下手里的酒杯，微笑着用英语对她说：“真的？帕特里夏，我们还没有正式开始约会。我记得，我好像并没有说过你是我的新女朋友。”
　　周琳似乎听明白了两人对话里的一些意思，眼睛越睁越大，对身旁的这位ABC小姑子越来越有一种强烈的陌生感及恐惧感。
　　突然，正前方传来一阵嘻笑声及口哨声。当周琳把目光集中在正前方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时，杨曼青放下手里的酒杯，双手抱住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