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的心(gl)-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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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正前方传来一阵嘻笑声及口哨声。当周琳把目光集中在正前方想知道发生什么事时，杨曼青放下手里的酒杯，双手抱住小小的脸庞狠狠地吻在了对方的嘴唇上。
　　

　　☆、第105章　神秘的女人

　　一个身穿黑色底色并印有很多紫红色花朵的无袖A字形连衣短裙，面部洋溢着兴奋及不可思议的神情，留着一头浅金色短卷发的年轻白人女孩子快步走到正在激吻着的两人跟前，冲着沈小小叫了句：“嘿，伙计们，快停下来！”
　　沈小小慢慢脱离掉杨曼青吻在自己双唇上的嘴唇，抬起头看着她说：“不会吧，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我们？”
　　白人女孩子带着歉意笑了笑，又看了眼不知因何事而瞪目结舌的周琳后，对她说：“我很抱歉！该死，卡米拉，你真的把她们请来了？你知道吗，我这是第二次看脱衣舞表演！”
　　小小大概感觉到了身旁的周琳在情绪上的巨大变化，却仍然微笑着对白人女孩子说：“谢谢！喜欢吗？喜欢的话，就坐下来慢慢欣赏。”
　　“他妈的，我一定会的。上帝，这太棒了。”
　　“没错，这的确很棒！瞧，她们的表演时间应该到了。”
　　罗思妤拿着酒杯也走了回来，看了两眼坐在一起的三个人用英语说：“嘿，贱人们，我们去看表演！帕特里夏，你带上足够的小费了吗？”
　　杨曼青得意地笑着点点头：“当然，你没有吗？我想我可以换一点给你。”
　　沈小小略一思索，对周琳轻声说了句汉语：“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我。如果你不想看现场表演的话，可以回客房等我。”
　　周琳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叹一声点了点头，又对罗思妤两人微笑着用英语说：“不好意思，我想去休息一会儿！”说完，便起身避开了喧闹及欢笑的人群朝通往屋顶酒吧的电梯走去。
　　“你的中国嫂子怎么了？她不想看脱衣舞表演？”罗思妤用英语问着小小。
　　“行了，艾莉森，我们都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杨曼青看着周琳的背影说。
　　“嗯，你是想说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来，对吗？”
　　“是啊，你的记忆力真不错。只是，不知道周琳是否知道这句美国谚语。”
　　沈小小厌恶地看着她俩东一句西一句地讥讽着周琳，有些严肃地说：“嘿，贱人们，不如我送给你们一句新的美国谚语：‘背后说别人的坏话，并不是真正的朋友！’不是吗？”说完，她换了一副微笑的面孔朝着两位正准备登台进行表演的脱衣舞…女士走去。
　　杨曼青眨眨眼睛说：“不，那句谚语不是这么说的。上帝，卡米拉肯定误会我的意思了。”
　　罗思妤冲她笑着说：“如果你想和卡米拉约会成功的话，最好立刻开始改变你与周女士之间的关系。”
　　在服务生把6个较矮的、呈正方形的小型茶几拼接在一起，组成一个临时的舞台后，沈小小一步跨了上去。转过身，面带自信笑容对眼前这些来参加派对的人大声说：“有一天，我的一位女性朋友曾经问我：‘嘿，卡米拉，为什么每次我想去尝试一些新鲜事物时，那个他妈的善良的天使总是会站我的肩膀上对我说：‘快停下，孩子。’”
　　接着，她又故意一本正经地补充说：“我看了一眼我的女性朋友，在过了大约1/3秒的时间后对她说了句：‘扣动扳机！’”
　　包括罗思妤、杨曼青在内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起来，就连那个站在不远处的白人男孩子服务生也偷笑不已。随后，夹杂在人群中的几个年轻男性开始大声吼叫着：“pull　the　trigger（扣动扳机）！pull　the　trigger！pull　the　trigger………”
　　小小自己也呵呵大笑着，冲那个偷笑着的男孩子服务生招了招手。待服务生走到她面前时，她弯下腰有些大声地对他说：“给我一杯加了合法大…麻的覆盆子伏特加！噢，很抱歉，我差点了大…麻是非法的！好吧，那就什么都不加。噢，别忘了覆盆子！”
　　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正当小小准备请两位穿着情趣婚纱服的女士上台时，她忽然发现一个久未谋面的女性正站在人群的最后，微笑着冲她点了点头。
　　“好了，伙计们，现在是表演时间！”小小说完，跳下小型舞台朝人群的最后面走去。
　　站在眼前的是一个身材高挑、身穿黑色T恤及灰色亚麻混纺修身小西服，搭配着一条近黑色的水洗弹力做旧牛仔裤及休闲鞋，有着印欧混血儿血统的年轻女性。再加上一头深褐色的过肩长卷发很随意地披在双肩上，更加给人一种干练、性感及神秘的感觉。
　　年轻女性把双手背在身后，注视着对方说起了西班牙语：“嘿，卡米拉，你还好吗？”
　　小小莞尔一笑，用西班牙语回敬着：“我很好，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在推特网上邀请了我，我当然要来啊。”
　　“没错。好吧，我们去那边坐下来谈。”　　　
　　配合着脱衣舞的慢摇滚乐、有着性感三围的两位女士的精湛表演，很快吸引了绝大部分参加派对的人的注意力。小小从服务生手中接过一杯覆盆子伏特加，走到原先坐着的位置上坐下。
　　小小对还未离去的服务生说：“请给这位女士一杯黄樟叶‘迪克尔守望者’威士忌。”
　　服务生答应着转身离去时，神秘的印欧混血儿职业女性靠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小用英语说：“卡米拉，没想到我们还能在纽约再次相遇。”
　　小小喝了一口杯中的伏特加，很平静地说：“是啊。我在推特主页上是对所有的人发出参加派对的邀请，包括你在内。我这么说，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知道。我记得你们中国有一句话，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
　　“嗯哼，那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吗？叫做‘无缘对面不相逢’。”
　　“哇噢，还有下一句！我想说，中国人真的很聪明。”
　　服务生在端来威士忌时，罗思妤也正好一眼撇见坐在小小身旁的那个年轻女性。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杨曼青，轻声问她：“嘿，那个家伙是谁？”
　　杨曼青回头看着她，发现她的目光正紧紧盯着小小的方向。转过身凝视着那个年轻的女性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她们俩之间一定有关系。”
　　

　　☆、第106章　永远不要提起

　　当神秘的印欧混血儿职业女性一眼撇见正朝着她走来的罗思妤、杨曼青时，非常适时地中止了她与沈小小的谈话内容。
　　杨曼青左手端着一杯酒，举着右手对小小与神秘女性摇晃着：“嗨，卡米拉，这是你的朋友？我想，我们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小小抬起头看了眼她及罗思妤一眼：“没有。”随即，又扭头问着右侧的神秘职业女性：“莉莉，你不介意我的朋友坐下吧？”
　　神秘女性微笑着说：“当然不。”
　　罗思妤面带微笑，实则在暗中观察着沈小小的这个神秘朋友说：“嗨，你好。我叫艾莉森，这位是帕特里夏。噢，实际上我们俩和卡米拉都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
　　神秘女性点点头，笑着回答：“我知道你们是谁。嗯，你们可以叫我莉莉亚娜，也可以叫我莉莉。”
　　杨曼青撇了眼身旁的小小，对她说：“莉莉，莉莉亚娜？嘿，卡米拉，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认识一个有着西班牙名字的女性朋友。”
　　小小轻轻笑了笑，又喝了一口伏特加：“在推特上认识的，她说她对东方文化很感兴趣。”
　　“可是，这位莉莉女士说她知道我们是谁。卡米拉，你在推特上面都说些关于我们俩的什么狗屁话？”罗思妤抓住莉莉亚娜的一句话，趁机问着小小。
　　“艾莉森，我可以向上帝起誓，我一句也没有说。”小小回答着。
　　“艾莉森，事实上卡米拉并没有说过你们的坏话。我只是在很偶然的情况下，看见了她上传到推特主页的一些照片。”莉莉亚娜显得很“诚挚”地说。
　　杨曼青看了眼这个穿着职业装的神秘女性莉莉亚娜，她对这个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奇感。她觉得这个莉莉亚娜与小小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秘密的关系，倒不是说莉莉亚娜与小小发生过女同志感情。
　　罗思妤也感觉到非常奇怪，她感觉这个莉莉亚娜好像与小小认识了很长的时间，甚至比她与小小认识的时间还要长。这样一个关系深厚的朋友，她却从来没有听小小提起过。这个女人，就像一阵风似的只存在于小小的私人空间内。
　　莉莉亚娜看了眼小小的这两个朋友，微笑着对她说：“好了，我该走了。卡米拉，你打算在纽约停留多久？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小小嘴角一歪，看着她说：“你知道我会停留多久。当然，我希望只是喝杯咖啡而已。”
　　杨曼青注视着莉莉亚娜离开时的背影，对小小说：“如果你想用她是你的前女友这个借口来为她开脱的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关于莉莉亚娜的身份、职业及与小小接触的目的，沈小小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一个人提起的。假如让身边的任何一个亲人或朋友知道这个女人的话，她相信“间谍罪”这个罪名会跟随她一生一世。当然，她不是国家公务人员，自然也不可能以“背叛国家罪”的罪名来起诉她。
　　忽然间，罗思妤也非常认同杨曼青的这句话。她坐在小小的左侧，轻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你不会真的想告诉我，你和她真的是在推特网站认识的！？”
　　小小回头看了她一眼：“没错，我确实是在推特网上和她认识的。今年6月6号，美国的一个重要政府机构在推特上发布了一条新的消息，你没有看见吗？”
　　杨曼青醒悟地眨了眨眼睛，急忙对她说：“噢，我的上帝！我知道了，这个重要的政府机构就是以追踪他人为使命的老牌情报机构—美国中央情报局！！”
　　小小站起身，回身看着她俩说：“好了，现在我要去找这场单身派对的主人了。对于刚才的那件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希望，我们今后不会再提起这个女人。”
　　当美国中情局在推特上面发布第一条信息时，沈小小已经回国了。后来，她是通过在美国的其他朋友知道的这件事。毕竟，国内现在还无法使用推特及脸书网站。
　　至于她与莉莉亚娜在什么时间接触过、谈论过什么的这段往事，她只希望永远尘封下去。莉莉亚娜今晚会出现在派对上，也纯属偶然情况。当然，如果当初沈小小愿意被招募成一名中情局留学生特工的话，她们俩现在也许是上下级和同事关系。
　　此刻，坐在客房内无聊的上着网、看电影的周琳并不知道发生在屋顶酒吧的这一切。从时差上看，这个时间与远在上海的沈郢进行网络视频对话是非常合适的。但周琳却没有与沈郢进行视频连接，因为她觉得此时心里好像堵得慌。
　　既不能像个三八婆似的对未婚夫诉说关于小姑子和女孩子接吻的事，又不能痛痛快快地聊今晚在屋顶酒吧开派对的事。所以，她只好打开房间里的电视找一些没看过的美国电视节目看了。
　　正看着一个免费的电视节目时，她听见客房的门被人敲响了。连忙起身走到门后，用英语问着：“是谁啊？”
　　沈小小拿着两瓶啤酒站在门外，用汉语说：“是我。”
　　周琳打开门看了一眼对方：“进来吧。哎，你不是有门卡吗？”
　　“周琳，门卡在你那里，你忘了吗？”
　　“不好意思，你瞧我这记性！”
　　两人回到客房内，沈小小放下啤酒时看了眼正在播放的免费电视节目说：“周琳，你怎么不看收费的电视节目啊？”
　　周琳坐回到自己的双人床上，看着那台46寸的液晶纯平电视播出的电视节目时说：“全是英文显示，我又不会用。按次点播收费，看一次就要收一次的钱，有点麻烦。”
　　小小轻轻笑了笑，在她的身边坐下说：“怎么，看上去你的心情不是很好。”
　　“没有啊，我不是在看电视呢嘛。”
　　“好吧，那我就欣赏一下免费的电视节目有没有什么好看的。”
　　两人就这么斜靠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电视，谁也没有出声。5、6分钟后，周琳终于忍受不了死一般的寂静，侧目看着小小说：“屋顶的派对结束了？”
　　小小双手放在小腹上，眼睛看着电视说：“没有。你知道吗，这场单身派对的主人消失了。”
　　

　　☆、第107章　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琳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派对主人？哎，你是在说我中途溜号吧？”
　　摆放在两张双人床之间的床头柜上有一个多功能的电子控制面板，指尖点触即可任意调控室内的温度和灯光，这是酒店方免费提供的设施之一。沈小小转身在控制面板上轻轻触碰了几下，把室内的温度及灯光调节到让两人满意的程度。
　　周琳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四周的点点灯光，又对她说：“你不说话，我也知道我这样做是有些对不起你的朋友。”
　　小小又从床头柜上拿起两瓶银色包装的冰镇银子弹清啤，转身递给周琳一瓶时说：“没关系，你不用在乎他们。我想，他们只需要啤酒、伏特加，威士忌和脱衣舞就足够了。”
　　“当然啦！表面上我好像是这场单身派对里最需要庆祝的人，但实际上真正的派对主办人是你。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个小姑娘简直就是一个人小鬼大的人精！”
　　“嗯，怎么说呢？因为你在与沈郢结婚前是不会想到办一个单身派对的，是我用充满善意的举动拯救了你的单身灵魂。周琳，你应该感谢我，而不是在这里用中国式的俗语来夸奖我。”
　　周琳摇摇头，大声笑了起来：“哎哟，还单身的灵魂呢！行行行，我用美国式的俗语来夸奖你。嗯，你真的非常棒，完全可以胜任‘上帝的右手’这一神圣的工作。”
　　小小用手中的清啤酒瓶轻轻地与周琳的酒瓶碰了碰，脸上挂着不苟言笑的表情说：“谢谢，祝我们的灵魂早日得到救赎。干杯！”
　　“这种啤酒我好像在上海的酒吧里喝过，感觉像是掺了水一样。”周琳笑着转移了话题。
　　“咯咯咯…这是清啤，原麦汁浓度低于普通啤酒，多喝几瓶也不会有头晕的感觉。”小小仰起脖子又是猛灌了几口。
　　“好吧，我相信你的话。对了，你为什么不和你的朋友在屋顶酒吧欣赏脱衣舞表演，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你是认真的？拜托，你不是有话想问我吗？”
　　周琳咽了一口清啤，眨着眼睛看着对方：“是啊，我是有好多话想问你。可是，被你这么一搅和，我都快忘了想说什么了。”
　　小小睁大双眼瞪着对方说：“上帝！我想，我还是赶快回去多看几眼那两个性感的女孩儿。不然，我的钱都白花了。”
　　“行，你去看吧。回上海后，假如一个不小心我对其他人说漏了嘴，我看你怎么办？”
　　“你在威胁我吗？告诉你，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么做。”
　　“当然不是了，我哪儿有威胁你！我是说，你和你的朋友…帕特里夏…接…接吻的事。”
　　沈小小重又坐回到床上，靠近周琳的身体温柔地说：“你怎么了？怎么连这种事都不敢说出来？你可以再大声一点，最好让全酒店的人都知道我吻了一个女孩儿。”
　　周琳的脸颊绯红起来，侧目看着离自己脸庞不到两厘米的小小的面容。她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激动感与紧张感，随即轻轻用肩膀头撞了下对方说：“喂，你要死了，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要不要打开视频，让沈郢和你的父母欣赏一下？”
　　“真的？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喂，你还会不会说话？你…你想气死我啊！”
　　“抱歉，我并没有想过让你下地狱。周琳，现在是2014年，还有谁会在乎我吻一个女孩儿或男孩子呢？”
　　“说你什么好呢！这里是美国，连无上装节这种节日都有，当然没有人会在乎你干什么。我是说我们回上海以后，你打算怎么处理好你和你朋友的这种蕾丝边关系？”
　　小小点点头，又喝了一口啤酒说：“嗯，周琳，我很意外你竟然这么…开明！用开明这个词，你觉得怎么样？”
　　周琳笑着双手握着啤酒瓶，看着电视说：“还不错！小小，你对现在国内的情况还是了解的太少了。我告诉你吧，现在国内的女同志、男同志还是有不少的人敢于向外界表明自己的性取向的。只不过，你知道国内的社会环境远远没有达到美国、欧洲或其他通过同性婚姻法律的国家那么超前。所以，很大一部分传统的中国人难以接受这种同性间的爱情。或者说他们仍然视同性恋为异端，无法获得他们在思想及行为上的认可。”
　　沈小小深思起来，然后侧目凝视她说：“你所说的我完全表示同意。但是，周琳，你怎么会这么清楚这个圈子里的事？”
　　“其实，我也是在和沈郢逛街时，偶然看见过一对标准的男同。后来我就对这种同性行为感到非常奇怪。然后嘛，你知道的，我就在网上找了一些资料和帖子来看。”
　　“按照你的说法，现在国内的同志有很多吗？”
　　“嗯，我记得我看过一篇2013年5月的帖子，写的是中国同性恋最多的十大城市排名。”
　　“真的？上帝，国内的思想竟然进步的这么快？”
　　“是啊。你知道吗，在这十大城市里，上海排名第二。帖子里还说学界目前估测国内的同性恋者约有4000万人。这就意味着，我们身边每100人中就有2到3人或更多的人愿意选择同性为伴侣。”
　　“理论上的东西都是这样。关健是，社会环境和在传统道德观下的思想转变问题。”
　　周琳忽然笑着说：“我记得有句话最好笑，说是：‘现在的好男人都有男朋友了，好女人的闺蜜都升级成女朋友了。’”
　　小小摇摇头说：“确实很好笑。周琳，你把我当成你的闺蜜，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我想肯定不会。”
　　“你怎么知道不会？”周琳脱口而出一句话，急忙回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说错了话。
　　“我知道你不会这么做。至少到现在为止，我发现你还是喜欢男人下身的那个东西。”小小看了她一眼，轻声说着。
　　周琳瞪了她一眼，又是口不择言地强辩着：“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还是喜欢男人的……那个东西？”
　　小小从床上跳下来时，笑着说：“那句话中国话是怎么说的？此地无银什么？”
　　周琳顺口接着话茬说：“此地无银三百两？！你…你看我不打你！”
　　

　　☆、第108章　个人主义

　　按照沈小小这十几年来在美国获得的人生经验、社会经验来看，她根本就不会在乎任何一个人对她的性取向的意见及说词。但她毕竟是个留学在外，终究需要回到故乡的华人女孩子，这就意味着她需要适应在传统道德观念下熏陶出来的亲友的态度。
　　但一件事有正反两面，她在适应故乡的同时，故乡的亲友也要适应来自异国的她。假如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与故乡的亲友们之间无法再找到各自适应的平衡点的话，那就是她回归第二故乡—美国的日子。
　　硕士生毕业、即将与沈郢完婚的未来大嫂周琳的“开明”，似乎验证了那句话：“高学历的人群，思想比较先进、开放，对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较高。”但她对未来小姑子沈小小的性取向问题真的就完全上升到了“开明”这一程度吗？现在来看，还为时过早。
　　在今年国庆沈郢与她举行完婚礼仪式之后，也就是她走进沈家的那一刻起，她就成为了沈小小名符其实的嫂子。虽说小姑子和嫂子永远是一对仇人，但她的这个小姑子是出身于非一般家庭的异类，当然不能与寻常小姑子相比较。因此，沈小小未来的终生大事，自然也就成了她做为沈家儿媳的一部分责任。
　　现在的确是在美国度假，但假期终究是要过完的。回国后，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绝对会有人向她打听关于沈小小找没找男朋友，或是什么时候结婚之类的事。到时候，想必她就不会那么“开明”的对别人说自己的小姑子是女同志了。当然，沈小小自己的事是绝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说长论短的，哪怕是父母、大哥及大嫂周琳的“苦口婆心”之言。
　　嘻笑之余，沈小小确实想到了这一点。她相信周琳的为人，但不相信她刚才表现出来的超前的态度。周琳在佯装要打她的同时，她没有马上离开客房，而是笑着说：“你想打我？好吧，我想看看你会怎么打我？”
　　周琳肯定不会真的打沈小小，只是瞪了对方一眼说：“谁让你胡说八道来着？噢，照你的说法，那我岂不成了不要脸的淫…娃…荡…妇了？咯咯咯…”
　　小小抿嘴乐着，走到电视柜一旁的坐椅前坐下时说：“好吧，我不在乎你喜欢或是不喜欢。我想说的是，你为什么不感到惊讶或是说…震惊？”
　　“小小，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在看见我和帕特里夏接吻之后，难道没有一点吃惊吗？换句话说，当你习惯了一个女人应该和一个男人接吻的习俗之后，突然看见两个女人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