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惊魂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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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小心——邵涵瞧着齐封匆匆离去的背影，这四个字在舌尖转了一圈，还是吞回肚里。
　　各色种子已到位，为加快落水渠清理的速度，政府又安排了两支物资队前往协助。人多齐心，落水渠任务的进度突飞猛进，齐封好吃懒做的好日子很快到了头。掐指算算邵涵他们也该蹲完笼子出来了，齐封到了观察区外左等右等，从日正中天到红霞映照，却只等到了唯一的一个熟人，林苏恒。
　　“七仔，等邵涵呢？”林苏恒挤眉弄眼，一脸促狭。
　　“臭小子，敬老爱幼懂不懂！”齐封一巴掌拍上林苏恒后脑勺，“你叔他们呢？”
　　“找邵涵直说呗，拿我叔说什么事。”林苏恒揉着后脑勺疼得咧嘴，“别看了，这次任务被扣了一半奖励，得的粮票压根不够活，我婶婶不知道从哪里收到消息军方要清理火车站，领着人蹭便宜打秋风去了。”
　　这个秦思远！
　　“邵涵也去了，今天肯定回不来，七仔你今晚只能继续守空房了。”林苏恒不知死活，继续贫。
　　“你这么叼，你婶婶知道吗？”齐封皮笑肉不笑的拍拍林苏恒肩膀，“我估计他肯定不知道，我会跟秦思远好好谈下的！”
　　“啊？不要啊，齐哥我错了！”听到齐封要告状，林苏恒立马怂了，搂着齐封哭爹叫娘求饶，两人一路拉拉扯扯回去了。
　　事实上，齐封并没有表面看来那么轻松。虽然永福军队回来那夜他并没有上城墙直面战斗，但事后的丧尸尸体足以证明当时来袭的丧尸规模之浩大。他们接的城外任务，枪支弹药配给都极少，凭借着他们那几个人几把枪，秦思远就敢带着人闯火车站这种用脚掌想都知道人口极度密集的位置，真不知道该说他有魄力还是傻缺。
　　这一夜，齐封难得的失眠，辗转反侧大半夜，偶尔浅眠就梦见丧尸干瘪的脸和张得洞开的嘴，惊得满背冷汗，最后干脆直接坐着等天亮。
　　林苏恒睡饱爬起床，看到木愣愣坐在客厅挂着两只大黑眼圈的齐封时，吓了一跳，试探问道：“七仔，你一晚上都没睡？”
　　“这几天睡多了，睡不着。”衬着熊猫眼，齐封这理由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放心了，有军队打头阵，秦叔他们就是去捡漏的。而且秦叔挑的都是自己人，精英！二货都被打发回……来……额，那什么，我陪你去观察区外等好了。”说了半截林苏恒惊觉自己的话好像有些不对，赶紧转弯。
　　齐封这会没心情也没精力去打趣林苏恒，俗话说好的不灵坏的灵，他做了大半夜噩梦，现在心里满是负面情绪。也许孤身在这个今日不知明日事的年代总要寻个心里寄托，随着时日渐增，邵涵和37队的队员在他心中所占的比重似乎已经到达一个他自己都难以估算的高度。林苏恒的建议正和他意，两人随意洗漱一番，早早就到观察区外围侯着等消息。
　　这一等就是一天，齐封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有了跟其他物资队出城寻人的冲动，终于在宵禁前夕，看到了第一张熟悉的脸。然后一个接一个，他担心的人逐一出现，被检查员领着通过不远处的通道，前往观察区。当他看到邵涵那张灰头土脸没有表情却略显疲惫的脸时，心里那口浊气才重重吐出来。
　　“我说了吧，他们都是精英！需要你瞎担心吗”林苏恒安慰了齐封一天，嗓子都冒烟了，瞧着林予枫过来，又蹦又跳又挥手。这下子所有队员都看到了他们，林予枫微微点头没多话，倒是魏何和邵涵犹豫了下，向他们这边靠过来。
　　余青英是个八面玲珑的人，把基地里各方面的关系打点得妥妥帖帖，观察员也没拦他两，魏何做贼似的左右张望，见没人注意他，伸手在贴身衣服里掏啊掏的，拿出两小包QQ糖。
　　“七仔，帮我把这个带给李哥他媳妇，让他儿子解解馋。”魏何悄声道，他答应照顾李哥的遗孀，但一个大老单身爷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照料，只能多捞点外快送去了。
　　“好，明天清早我就送去。”齐封把糖塞进口袋，魏何谢过就回了队伍，邵涵却是闷不吭声，站在栅栏那头不动也不说话。
　　“怎么了？”邵涵的举动闹得齐封二丈摸不着头脑。
　　“……”直到观察员催了，邵涵才从牛仔裤背包里摸出一块东西递过。
　　“咦？”是大块包装的德芙，包装袋子都揉得有些皱了。“这也是给李家嫂子的？”
　　“……？”邵涵看向齐封，漆黑似墨的瞳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不是？”齐封接过巧克力，隔着包装也能感到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捂得发软。“难道是……给我的？”
　　“……你不是喜欢？”邵涵眼中的疑惑更甚，他记得那夜在船上，齐封抱着一袋巧克力豆啃得可欢，活像只捧着美味松果的松鼠。
　　“……我放兜里的，有点化了。”邵涵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第一次送人东西，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我走了。”
　　邵涵被观察员押着归了队，齐封捏着那块软趴趴的巧克力，怔怔瞧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观察区铁门内。
　　“邵涵这个黑面神居然会向观察员说好话给你夹带东西！”林苏恒故意抬头四处乱瞅，“嘿，今天太阳莫非是从北边出的？”如今基地里对物资队的搜查已经没有初始那般严格，观察员都知道这些队员在基地外是用命在搏，只要关系到位，再说点好话，不是太过分的大件物品观察员都会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夹带回基地改善生活，但能夹带的前提必须是客客气气的求人，这对于邵涵来说大概比去丧尸密布的X市走一朝还难百倍吧？！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齐封又是一巴掌，不顾哼哼唧唧的林苏恒，自顾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这次全员回归，齐封的心终于落下了。美美睡了一夜，次日又给李家送东西又给队员送饭，忙碌中时间过得飞快，到了黄昏，总算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建房。
　　秦思远的意思是重新租一整栋楼，将37队队员全部集中统一起居互相监督，避免再发生类似付志强私养宠物的事件。齐封这几天已经物色好了房子，秦思远正要去瞧，政府方就派人过来，要求秦思远立刻前往政府大楼开会。
　　秦思远到了会议室，才发现被抓来开会的人还真不少，半数物资队的队长都到了场。会议室里一片喧闹，猜测纷纷，起码等了半个小时，史彬才姗姗来迟。
　　“各位队长请安静，今天请大家过来，是有一项军方任务，希望各位能够参与。”史彬挂着他那副高深莫测的笑容，声音不疾不徐：“我先说在前面，这项任务非强迫性质，如果不想参加的队长，现在可以先退出。不过一旦参与这项会议，就不再有选择的权利。”
　　语毕座下又是一阵议论，却没人起身离席。能混上物资队长的人，胆儿都够肥。史彬对现状相当满意，点头笑道：“在座诸位都是物资队中的佼佼者，军方可以承诺这项任务的奖励非常优厚。既然各位都愿意参与，我就不绕圈子了。两天后，军方将组织军队前往兵工厂，各队可挑选3…5人随同军方前往，奖励按照人头发放。你们有两天时间休息准备，入选人员这两天休整期的食宿费用由政府方承担。”
　　“敢问此行的奖励是什么？”座下众人都不傻，自然知道军方会让他们参与，这条件又如此优渥，此行肯定没那么简单，他们在意的是这条贼船上的漏下的东西，值不值得他们用命去拼——这可不是史彬一句优厚奖励就能打发的。
　　“兵工厂所得的武器。”
　　众人哗然，强大的火力武器无异于一层厚厚的保命符，当下所有人不再有二心，摩拳擦掌纷纷盘算前往的人选。
　　会议室外适时有人疾步进入，在史彬边附耳说了什么，史彬倏地站起，面露喜色：“真的？”
　　副官肃然点头，史彬交代后天晚上全员再至会议室敲定出发行程，解散会议匆匆走了。
　　秦思远坐在椅子上，瞧着史彬背影若有所思。这不是个喜怒会形于色的男人，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他高兴成这样？
　　无论如何，这次任务的奖励是诱人的。秦思远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走一遭，财从险中求，这道理在末世同样适用。
　　秦思远此次安排的人手原本只有他、余叔、魏何和邵涵，林予枫和齐封却说什么都要去，这两人一个得罪不起，一个不达目的死缠不休，最终也只能把余叔换下。
　　当秦思远参加两天后的战术会议时，才明白军方为什么会领头清理城北火车站。史彬已经完成了一切前往741兵工厂的就绪工作，包括从城北火车站至U市的铁路段业已恢复供电，看来史彬此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好吃好喝将养了两日，准备出发的几人均是精神奕奕。第三日清晨，一个团一个连以及百来号物资队精英，浩浩荡荡从城南出发。XA基地至城北火车站之间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齐封想象里拥满丧尸的火车站也被收拾整齐，直到火车开动，一切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随同军队出发，配给的装备自然与平时不可同日而语，人手一个夜光望远镜、一把92式5。8毫米手枪、两个弹匣、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五枚信号弹、两包压缩饼干、一大瓶水，还有一把基地改良版武器。改良版武器与原先的形状相似，只有尖端长刺由一分三，手柄上有小按钮，按下按钮三根长刺就会咬合旋转，不需费劲就能绞碎丧尸脑浆。不过齐封打量着那三根细细的尖刺总觉得悬，频繁使用的武器是越简单越不容易出毛病，这么细的几根针，若是遇上按钮弹簧卡壳之类的，使用者岂不是死定了？
　　林予枫握着手枪来回细观，爱不释手，92式5。8毫米手枪在Z国配备目标群一直是特种部队，他也只在警校的课堂上有过一面之缘。看来秦思远说得没错，这次任务史彬是下了血本了。
　　物资队员是单独的两列车厢，时隔数月，坐在火车上听着窗外隆隆的铁轨嘈杂声，众人恍如隔世，似乎又回到末世之前那段忙碌、平和、充满抱怨又不得不为了养家糊口努力工作的年代。
　　火车在回忆和怀念中行驶了一个小时，速度渐渐缓了下来，这意味着中间站W市到了。沉浸在昔日的队员不得不清醒并绷紧神经，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
　　虽然X市城北火车站内的电子检测图显示铁轨一路正常，并未遭受破坏，但如果在铁轨上游荡的丧尸过多，也会造成火车脱轨。前后几列车厢的冲锋枪均已探出车窗，严阵以待。随着火车速度放缓进入W市的火车站台，队员透过玻璃全抽了一口冷气。
　　站台上全是丧尸，隔着他们的临座铁轨还停放着一列火车，队员看不清糊满鲜血的那列火车内情况，不过从传出的噼噼啪啪的敲打声仍可猜测其中的丧尸数量不少。火车速度即使放慢发出的噪音依然不小，站台上丧尸被火车吸引，逐渐向这个移动中的铁皮大个靠了过来。
　　手雷不要钱似的通过车窗向站台上抛，轰隆隆连接巨响，整列火车都感到震颤起来，靠窗近的队员全部气浪掀了个跟头。在史彬的概念里只要别伤着铁轨，其他的都没用，尽管炸，不用像在XA基地面对丧尸时那般束手束脚。不过手雷对于丧尸的威力比面对人时小了不止一丁半点，丧尸没被伤着头的，被气浪震飞后又踉踉跄跄爬起来继续向火车靠，少了手或脚，肚腹开个透明窟窿什么的，对它们根本没影响。
　　不过好在这轮手雷攻击为列车争取到了时间，铁轨上的少量丧尸被军人用枪解决掉，驾驶员也不管军令了，一鼓作气加速就开跑，W市不大，火车站也不过小型规模，很快就驶出了那一小段。物资队员嘘着气擦着汗，暗自庆幸这次任务似乎并没想象中的艰难，都不用他们出手，军队全打头阵给他们开好了路。
　　出了火车站又恢复了平静，史彬选的这条铁路是新落成的，行驶的列车不多，而且沿途基本都是郊野，很少有丧尸会在空无一物的铁路附近瞎晃悠。U市离W市更远一些，再行驶一个多小时，火车在U市城郊停了下来。
　　U市是SX省人口排名第三的城市，史彬还没狂妄自大到依靠这六七百人去闯上一闯。他测算过，从U市这头郊区步行到741兵工厂，大约需要六个小时左右，他们能在入夜时分到达。不过说实在的，他心里也没谱，兵工厂位置在Z国属于军事机密，XW军区中能清楚知道这些信息的高层都没了，他仅仅是依靠电脑里残存的资料估计出大概位置，兵工厂内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不过即使如此，此行也是势在必得，作为XA基地的搏命之击，史彬甚至带走了基地所剩无几的所有武器，若是辜负了邱建国对他的信任，只怕死他都不会瞑目。
　　39特种连打头，7营殿后，物资队员和三车被装在折叠运输车上，覆了帆布捆得扎扎实实的东西被军队裹在中段，向741兵工厂进发。
　　途中遇到的零散丧尸完全不是军队的对手，更不需要物资队员费心。倒是物资队员被军队急行军似的行进方式折磨得够呛，他们毕竟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军事化训练，一路走走歇歇，到达预定目的地的时间较史彬估算的起码晚了一个小时。
　　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天色早黑尽了。好在今天天公做美，空中月朗星稀，不用电筒也能看清五六分。如今军队停留的位置是一个山坳之前，一条河流沿山坳脚环绕流淌，桥的那头是将山坳封得死死的高耸水泥墙和两扇厚实铁门，这布置挺有几分XA基地的缩小版的架势，透过夜光望远镜还能看到墙头挂满铁圈，应该是防护电网。
　　墙内如今漆黑一片，墙体那头隐隐约约能听到此起彼伏的咯咯低吼声，想必内里多半没有躲过这次丧尸之祸。
　　物资队员对兵工厂没有一点概念，这会齐刷刷转头看向史彬。出发前的战术会议史彬只说明了从XA基地到741兵工厂之间的行进路线，到达兵工厂之后的事只字不提，接下去怎么办，队员心里没半点谱。
　　史彬瞧着面前黑压压的人影，眼神复杂。示意军人掀开那三车物资上的帆布，一直令物资队员好奇的东西终于露了出来。
　　眼神从好奇，到诧异，再到迷惑不解，物资队员谁都没有猜到，那三车满满的物资并不是什么特殊武器，而是各式大大小小的礼炮。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史少校，你玩我们呢吧？到兵工厂带着这么多礼炮你是要闹哪样？让我们预祝此行一切顺利，先大肆庆贺一番？
　　物资队员都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盯着史彬，邵涵心中却浮起不太好的感觉，齐封亦是微微皱眉，眼珠子四处扫，准备情况不对就立刻跑路。
　　“墙内是741兵工厂的家属区，类似一个小镇。”史彬清清嗓子，走到物资队员这一片，开始讲解：“741兵工厂四面环山，由于兵工厂的特殊性质，内部工作人员的家属也被接到兵工厂附近安置。兵工厂位于家属区后方，我们如果想到达兵工厂，必须通过这个家属区。”
　　家属区？齐封时常挂在脸上的笑容彻底敛净。大战在即史彬还能这么多废话，接下来的要发生的事情只怕不是他们乐意见到的。他刚才已经打量了一周，物资队员被军队严严实实圈在中央，退路全部被封死，看来史彬是早有预谋，连他们后悔的机会都不给。
　　“永福之行虽然收获颇丰，但XA基地的军队伤亡与武器损耗都极大，不瞒诸位，XA基地的武器库存量已严重不足。741兵工厂属于四等规模，工作人员不少，他们的家属数量不可小窥，并且很有可能全部沦为丧尸。我们当前的武器数量不足以强行突破家属区，因此只能依靠诸位——”
　　“依靠你祖宗十八代！你难道想靠这几百个人拿着两个弹匣和一把破武器去抗衡家属区的丧尸？你直接说让我们去送死好了！”
　　有脾气差的听到半截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史彬抿紧嘴角，竟然没有动怒。骂人的很快被军人制服，史彬深吸一口气，接道：“我没有让各位送死的意思。我们当前武器不足以清理家属区的丧尸，因此只能兵分两步，由39连和物资队员利用礼炮牵引丧尸，7营利用空挡通过家属区进入兵工厂。各位至多只需要牵引丧尸1。…12个小时，7营进入兵工厂获取武器后就可回转清理家属区，营救各位。”
　　得，难怪一路上把他们当濒危动物似的保护得密不透风的，原来是把他们当鱼饵送兵工厂来了。
　　秦思远讥笑，林予枫魏何一脸的不可思议，邵涵表情未变，眼中却蕴了一层怒意，齐封用手肘拐了他一下，低声道：“要不要找机会跑路？”
　　“往哪跑？跑去哪儿？”邵涵声音冷冷的，齐封微微叹气，没有反驳。
　　如果他们现在跑了，XA基地肯定不能回，他们又得回到浪迹奔波逃亡的日子，那种惶惶不可终日，没有稳定居所没有希望的日子，过着真是比死还难受。
　　“另外还有件事，是属于政府B级机密，希望诸位可以保密。丧尸中有很少一部分开始进化，所占比率估计在千分之一左右。进化后的丧尸皮肤金属化，最明显的特征是骨骼密度增加、力量增强、皮肤坚韧不易受损并轻微泛金属光泽。诸位若是遇到进化丧尸不可用武器硬拼，尽量躲避或用手枪射杀。进化丧尸可独立突破木质门和较薄的钢制门，躲避时选择有厚实防御门的地方及高处为佳。牵引部队每十人一小组，五个物资队员及五个特种军人为一组，现共计二十一个小组，每个小组携三个礼炮，按照1…21组的顺序，第一批隔五分钟燃放一个，尽量吸引丧尸注意，第二批隔十五分钟燃放一个，第三批从清晨六点开始燃放，每隔十分钟一个，便于7营定位各组方位并营救。如果……下一组的礼炮未按时燃放，则由再下一组的补位，此外每人配有五个信号弹，如果出现礼炮遗失或与小组散开的情况，也可燃放信号弹进行定位求援。从现在开始，由39连连长陈与荣进行分组并分配各组区域。大家休息吃点东西，九点准时行动。”
　　发放到每个人手里的，是三个馒头一个真空装鸡腿还有两根火腿肠，与平日相比，配餐之丰盛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死刑前最后的晚餐。秦思远两手捧满食物，蹲坐在地，却没心思下咽。
　　“抱歉，我不该答应史彬参加这次行动的。”秦思远神色沉重，他知道史彬不是个简单易与的人，却被武器奖励冲昏了头，轻易答应了史彬提出的邀请。
　　尤其是林予枫的加入，令秦思远越发后悔，他自己可以以身试险用命相搏，却希望林予枫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队长，大家都是自愿来的，你也没强迫过谁。再说史彬不是答应他们进去拿到武器后就会来营救咱们，又不是说真让咱们去死。”魏何干笑道。
　　谁都知道此行凶险，魏何也不过好言宽慰，大家伙都不作声，魏何挠了挠他刚剃的板寸，故意又笑道：“我还真是好久没见过鸡腿了，史彬好大方，我得留着，等回了基地送给李家那个小萝卜头吃去。”说完，他还真把鸡腿塞进上衣口袋扣好。
　　“思远，不管怎样，我们一直在一起。”林予枫伸手握住秦思远，勾出淡淡笑容。
　　“好，待会我们五个一起行动，找机会甩了另外五个盯梢的，不行找辆车冲出来，大不了回基地接上其他人，我们另寻其他基地呆。”秦思远回握林予枫，低声道。
　　“先吃馒头，其他别动。”邵涵简要说完，大口啃咬馒头，今夜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若不趁这个小时赶紧休息补充体力，全去顾着悲春伤秋，他们铁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休息期间，也有人寻机逃跑，没跑出两步就被逮回原地。连跑了十来个都没成功的案例，其他人也死了心，个个埋头苦吃。一个小时很快过去，陈与荣分好组，秦思远他们这组居然还来了个老熟人——霍文思。
　　他们是第十一组，各组按序排好，有人扛出个火箭筒，对准桥头的大门，砰然巨响，一股热浪袭来，那扇坚固大门已经被轰得支离破碎。
　　“妈的，用这个玩意儿直接朝家属区轰上几次不就完了，还要我们去拼什么命。”人群中响起不少牢骚声，不过那声巨响预示着属于他们的战斗已开启，没人再有时间抱怨，在各小组组长的指挥下，分队冲入那个漆黑恐怖的缺口之中。
　　秦思远打的主意是进入家属区就找车，估摸很多人都抱有相同的念头，但刚进大门众人就傻了眼，月色下可见大门右边是一片停车场，整整齐齐停满各色车辆，但每辆车的车轮上都扣着个大大的车胎锁，彻底粉碎了他们的美梦。
　　“操！”秦思远忍不住低骂，和他们同一队的霍思文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悄声道：“这些地方出入管制很严格的，获批后才能开锁提车外出，平时都用车胎锁锁着。”
　　此时第一小组的已经陷入丧尸群中，好在划归他们的区域就在大门附近，尾随在后的小组能听到第一组员的叫骂声、惨呼声，不过这会儿谁都没心思去管其他人死活，后面的小组趁着丧尸追赶第一组人员，借机穿过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