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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妍花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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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怀？
为什么……？
此刻的乔婉妍已经被他冲口而出的话吓得忘记了要反应，她不可置信地愣愣地看着他，甚至忘记了哭泣。
霍辰宇的吻缓缓往下，经过脸颊来到颈项，就像是得到稀世珍宝般虔诚地膜拜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左手不甚灵活地解开她的第一颗纽扣时，她才回过神来要挣扎，然而他却仿佛霸道的君王般，她一动他就更加用力地压紧她，有效地制止了她的反抗，也差点让她喘不过气。
略带粗糙的手掌在她的身躯流连，唇齿细细地啃吻着她细致的肌肤。瞳孔微缩，所以的感觉回笼，他又想起来了，那个晚上属于她的体温、她的香气、她压抑的喘息声……
终于，她又成为他的了，而这次他不想再放手……
…………
…………
☆、上环
那一晚天还没亮，乔婉妍就逃回自己的卧室，躲进浴室里冲澡。她蹲在莲蓬头下无声地哭泣，任凭冰冷的水直直洒在自己的肌肤上，还拿着沐浴球不断来回地洗擦着自己不知被洗过多少次、早已鲜红的皮肤。
她恨不得能洗掉自己身上的一层皮！
她恨自己的轻易就范，她恨自己的背叛！
她还陷在深深的愧疚里，不过诚如霍辰宇说过的，既然他们之间是交易，那她就等同于是他买回来的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该尽的义务。
她深知这一天的到来只是迟早的事情！
至于霍辰宇，男人大概都是食髓知味的物种吧。那次之后，他偶尔会找上她，或威胁、或吓唬，但一定要达到目的。
乔婉妍则从刚开始的反抗挣扎，到听天由命，到现在的陷入恐慌……
恐慌是因为有一天，她跟白薇和几个同事吃饭的时候忽然听见她们聊起安全期，她才陡然想起霍辰宇跟自己在一起时从来没有做过安全措施，继续这样大概很容易出事。
她要想个办法……
千思万想之下，乔婉妍想到了最直接的方法——上环。
虽然对一个未婚的女子来说，这样的确会引起医生们的猜疑，但她别无它法。
在她的潜意识里，霍辰宇是应该举双手赞成的，毕竟，她见识过他有多痛恨偷偷怀了他孩子的自己。所以，当某一天他忽然对她说起怀孕的事情时，她毫无顾忌地就告诉他自己已经上环的事实，还讽刺地要他不用担心。
可出乎意料地，他勃然大怒了！
…………
“你再说一次……你做了什么？”
饭桌前的霍辰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整个下颌线条都紧绷着。
坐在他对面的乔婉妍原本正低着头吃饭，听见他声音里隐忍的怒气也是一阵愕然。
“我上环了。”
此时的霍辰宇已经放下碗筷。他交叠着双手微微垂下头盯着她看，眉毛紧蹙，眼神里透出阵阵寒意。
“什么时候？”
“上个礼拜……”
“为什么？”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她没看向他，继续吃着饭，嗓音里却隐隐透着不悦。
“我不想吃避孕药！”
“为什么？”他怒吼。
他用力地拍打着桌面，精致的骨瓷碗碟在他的震怒拍打下轻微一颤，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终于抬起头，冷冷地说：“什么为什么？你到底想怎么样？避孕本来是你们男人该做的事，既然你不做那就我来做。不然你想怎么样？再替你怀一个私生子？”
“……”
“霍辰宇，你想都不要想！告诉你，别把人逼上绝路了！”
乔婉妍的声音因为怒气，更因为羞耻心作祟而越来越大。
“……”
霍辰宇却没再作声，可他周身辐射出来的冰冷骇人的怒气还是不容忽视的。
他‘唰’地站起来，绕开餐桌径自来到她跟前，无视着眼前女人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子，一把拉起她的手就往大门方向拖。
愣怔了两秒，乔婉妍才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她死命扯住他衬衫的袖子，往反方向拉与他拉扯抗衡，不愿跟他离开。
她拍打着他，怒吼道：“放开，你想干什么？”
“……”
“你放开！你要带我去哪里？”
“……医院。”
“去医院干嘛？！”
“把环摘了！”
乔婉妍吓得倒吸一口气。从他把她拉离椅子开始，她就整个身子向下蹲，试图借着重心下移能增加自身重量，好让他不能轻易地将她拖离。然而，她太低估眼前男人的力度了，只见他加大手劲，一路无阻地将她一步步拖出了大门。
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坐在地上，可他不加理会，脚步未停。来到大门时，她伸出右手死死地抓住门框，有效的阻止了他的前进。
指尖发白，手背的青筋突起，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快要被撕成两瓣。
她恨恨地瞪视着他，咬牙说：“我不去！”
见状，霍辰宇更加用力地扯了她几下，发现她并没有松开而是越发用力地抓紧门框，于是愤怒地低声喝道：“松手！”
“我不要！”
“那可由不得你！”
他上前抓住她的手，用力掰开她的手指，就像当初掰开她握住戒指的手般，粗暴，无情！
终于，她还是敌不过他的力道，紧紧拉住门框的手指被迫一根一根的松开，最后，被他蛮横地拖着踉跄地往外走。
眼眶微红，她喉咙发紧，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唇，怕哽咽声泄露了她此时的委屈与害怕。
拖了她一路的霍辰宇来到车库前，粗鲁地将她一把塞入车中，在她打开另一扇车门逃跑前快速地发动了引擎，呼啸而去。
…………
一个急刹车，车子稳稳地停在的医院门口。这是一家国内知名的私家医院，专门为名流富商服务，医院里的医生都是从世界各地网罗过来的著名专家。之前，乔婉妍就跟着徐艳来过这里做采访。
霍辰宇一下了车，又是拖着她一顿暴走。医院里的人仿佛都认识他，从他们进来开始就纷纷向他打招呼，同时对他们一路拉扯露出探究的眼神。
“霍辰宇，你放手！”
“……”
“我不要摘，你听见没有？！”
“……”
乔婉妍继续用力地拍打着他，甚至想咬痛他。突然，就在他们争吵之际，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外国人走了过来询问。只见他们用流畅的英文交流着，仿佛早已经熟稔。因为语速过快，她没听清他们说了什么。只是在他们交谈过后，便有几个护士半推半就地簇拥着她进了手术室。无论她露出怎样惊恐的表情，无论她怎么反抗和嚷嚷，他们都不予理睬。
手术门关上后，乔婉妍被他们摆弄得七荤八素，又因为沟通不畅的问题，也不知怎的，很快她就被他们按着打了轻微的麻醉。
望着天花板上的手术灯，在闭上眼的前一刻她绝望地想，她还是反抗不了他！
医院的走廊很长，洁白的瓷砖地面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光可鉴人。
夜开始深，四周也开始变得寂静。
霍辰宇一口接着一口烦躁地抽着烟，吞云吐雾间烟雾缭绕，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狰狞的面容。
此时，一个小护士走过来，口气轻轻地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地对他说：“先生，对不起，这里不能抽烟。”
一腔的闷气无处发泄的他就像找到了发泄口，他杀气腾腾地盯着眼前的护士，暴戾地说：“我抽烟怎么呢？你是谁？我的事还要你管了！”
他额头上青筋暴现，眼睛泛着丝丝血红，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害得小护士一下就不敢噤声了。
刹那间，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无礼，他被自己那粗暴无理的态度惊得稍稍愕然了一下。随即，他说了句抱歉，然后随手摁熄手上的烟蒂，扔进玻璃窗旁的垃圾桶。
不知何时，窗外竟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雨水不知不觉地爬满了玻璃窗……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以为在他表明了心迹后，他以为在她终于肯对他笑后，他以为在她虽有反抗但最后还是接纳了他后，她即使不喜欢他也至少抵消了对他的恨意……可是，没有！她还是恨他，甚至不惜去上了环。
她……不要他的孩子……
也……不要他……
心脏的位置骤然紧缩！猝不及防的疼痛感蔓延遍全身。他是暴怒了，他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选择先伤害她。不顾她的挣扎，不顾她的反抗，不顾她眼中早已凝聚的泪水……
十丈红尘，喧嚣繁华。
他自小在这个功利的上流社会里长大，名利财富唾手可得，他所得到的是所有人都羡慕的。活在如此巨大的光环下，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心底真正渴望的是什么？但她又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了，带着陌生而疏离的眼神，他才猛然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一直以来他都想要她！
但是，她恨他……
人生第一次有了如此渴望的东西，却仿如黑夜中飞鸟掠过天空的白色羽翼，他根本无法抓住……
…………
等乔婉妍开始醒来时，麻醉药的效力还没完全退却，躺在手术床上转过头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原来才过了四十分钟。
她在护士的搀扶下离开了手术室，全程像喝醉酒的醉汉，也像坐了一天船的人还没适应陆地的踏实感，身体依然有点摇摇晃晃。
坐在长廊的椅子上，她闭上眼睛脸色苍白地等待着那阵晕眩感和胸中翻搅的阵阵恶心反胃退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时钟已经指向了晚上十点。男人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乔婉妍也仰着头回视他，眼珠澄静淡然，那样平静冷漠的眸子就如同十月里的寒霜，让人禁不住颤抖。
“走吧。”他对她轻声说，甚至伸出手打算扶她。
双眼略过他修长有力的手指，她用手撑住椅背慢慢地自己站起来。腹部开始传来了阵阵的抽痛，看来麻醉药开始过了，她稍稍地捂住疼痛处，步履蹒跚地缓缓越过他，径自走向医院大门。
没走出多远，她的痛感越来越明显，额上也浮起了涔涔的汗。她扶着雪白的墙壁，虚弱地喘着气。
霍辰宇始终跟在她身后。见她如此，他再度伸出手，这次更是直接地抓住她的胳膊。
像是凝聚了浑身的力气般，乔婉妍在他碰触她的同时用尽全力狠狠地将他推开，冷冷地说：“你走开！”接着，她倔强地靠着墙壁缓慢地继续挪动脚步。
她从来没试过那么屈辱！
腹部传来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中涌出的羞辱感。他的逼迫就像是悬在咽喉前的利剑，每时每刻都在逼她就范，她一反抗，他就直指她喉咙，要将她置于死地。
她从来都不能选择，重遇他的那一刻就是她噩梦的开始！
在她身后的霍辰宇握紧双拳，脸上有着隐忍的怒气。他大步走至她身后，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的身体转了个身，然后微弯下腰，直接把她扛在肩上。
一阵天旋地转，来不及思考发生什么事的乔婉妍就这样倒挂在他身上。她愣了好一会才意识到那男人干了什么，然后开始剧烈地挣扎。
“你想干什么？放我下来！”
“……”
霍辰宇并不加以理会，就这样扛着她走出了医院。而乔婉妍，因为身体虚弱，再怎么剧烈的反抗在霍辰宇眼中都只是轻微的动作，所以很快，她就放弃了挣扎，认命地由着他把自己扛回车里。
…………
…………
☆、放手
在车厢里，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回到家门口时，车子还没有停稳，乔婉妍一句话不说就拉开车门径自走回房间。
腹部的抽痛感经过刚才的颠簸更加明显，回到房里，她缓缓地坐到床沿，身体放松的同时晕眩感阵阵袭来。
就在此时，霍辰宇毫无预警地推门进来，踏过被水晶灯照射得瑰丽异常的鹅黄色大理石地板，他来到了梳妆台前，经过她身边时瞅了她一眼，眼神里闪现一丝的情绪，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他背对着她，轻声说：“这里是医生开的药，份量和用法都写在上面，你吃完就休息吧。”
她凝视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纯白的衬衫有些皱折，大概是因为她刚才在他肩上挣扎的缘故。袖口被他随意挽至手臂，原本束在裤子里的衣摆不知何时被了拉出来，灯光打在他身上，有别样的柔美感。
他的确是个很出众的男子！
视线移到桌面上，她看到了鼓鼓的白色塑料袋旁边多了杯清水，透明的玻璃杯里折射出如彩虹碎片般梦幻的光。她知道，这是他为她准备的。
一个在各方面都如此优秀出众的男人，想享受他细致体贴的关心的女性估计可以排到地球的另一边。如果他所做的这些是在他们结婚的那短短半年时间里，那么她……有可能会对他心动……
但现在，无论他做什么，在她的眼里都是碍眼！
她恨他的步步进逼！
霍辰宇的盛怒已然平息，他转过身深深地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眸仿佛黑夜里的一泓深潭。
此刻，乔婉妍微仰头，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强迫自己与他对视，恍如一只高雅美丽的天鹅，眼神清冷，如同晨间露珠。
沉默了半晌，她哑着嗓音对他说：“霍辰宇，你是不是认为，我没有办法了？”
不明她话中的意思，但是他听出了她言辞中的挑衅。
“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强迫我摘了环就没事了吗？”她轻蔑地笑了两声，“不要你的孩子，我有的是办法……”
“……”
“我可以吃避孕药，我可以每天喝一碗西藏红花，我甚至可以让中医开一些破气败身的方子，让我无法如你所愿的怀孕……”她眼中闪现着犀利的寒光，“……只要我愿意，我宁愿不要这身子！”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话语，他的心里有一丝受伤，但他没有在他此刻冰冷骇人的脸上表现出来。他紧抿着嘴唇，浑身充满杀气，肃杀的眼神像是能割破空气般直直向她射过去。
“你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是！”她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确定。随后她轻蔑地问：“那你又为什么突然想要个私生子？”
“……”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所有的怒意都集中在那个‘是’字上面，“你别忘了，之前是谁像个下贱的妓*女一样千方百计爬上我的床，就是为了生下我的孩子好威胁我？！”
他傲慢地看着她，对她说着最最鄙夷的话，他不惜借此来伤害她、撕裂她。
“……”
“是你！”有力的指尖直直地指向她。随后，他收回手，走到她身前，身影瞬间笼罩住她略显苍白的脸。他俯视着她，声音趋向冰点：“我霍辰宇不是你可以为所欲为的！”
乔婉妍微微喘息着，她的双手在身侧颤抖，晕眩的感觉加重，身体的不适越来越严重。
“既然我是下贱的妓*女那你为什么还要我怀你的孩子？！外面多的是女人，你大可以找她们。”她嘲笑道，指出他话中的不合理。
“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一个孩子！”
“别再跟我提孩子！”乔婉妍突然愤怒的大吼道。“你不会认为，在你对我做了那么多肮脏龌龊的事情之后，我还会那么天真的想要生下你的孩子，然后被你困一辈子！”她顿了顿，脸色越来越惨白，怒气让她浑身剧烈颤抖着。“霍辰宇，你想都不要想！这一辈子，我对你就只有恨！”
他突然上前，一手扼住她的喉咙，双眼冒出暴戾的红血丝，仿佛即将要厮杀的野兽的瞳，要将她至于死地。
乔婉妍睁着毫不畏惧的透亮双眸，与他的视线交接。她的呼吸逐渐困难，脸上的微细血管开始膨胀，双颊因为缺氧从苍白转红，就像是瞬间绽放的两朵烂醉的花。她宛如一只凤凰，虽然垂死却依旧犹如展开了五彩翅膀般绚烂夺目。
他望着她愣怔了一下，原本不断收拢的五指终于放松了力度，最后，他松开扼住她的手。
呼吸顺畅的一瞬间，她颓然倒在床上剧烈咳嗽，脸色通红，冷汗自额角滑落。良久，调匀呼吸后，她转过头对着他微笑了，那样的笑容就像在银白月光下盛放的血色蔷薇，冷艳高贵，魅惑众生。
“为什么是我？！难道……你爱上我了吗？”她继续笑道，“可惜……我这辈子都不会看上你了……这辈子都不会！”
“乔婉妍……”
额角的血管跳动，霍辰宇一个上前倾身将她压在身下，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狠狠地将她吻住。就像倾尽所有般，他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他拉高她挣扎的手，压制她反抗的腿，把她摁得死死的完全不能动弹。
他毫不留情地撕裂她，用最残忍粗暴的方式折磨着她。而她早已无力反抗，她开始觉得身体发冷，一直强忍着的腹部的疼痛蔓延至全身，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她就像是个没有了生气的木偶娃娃，一动不动地看着延宕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黑暗像巨大的浪潮向她席卷而来，最终把她吞噬……
倏的，一阵滚烫的液体自她的下*体流出，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味弥漫了整个房间。
霍辰宇看了她一眼后瞬间停止了动作。她不知何时已经晕厥，身下的血汩汩地不断流出，瞬间染红了素净的床单。诡异的猩红映衬着她惨白的脸，她仿佛没有了生命气息。
他的胸口一窒！愣了两秒后，迅速整理好自己跟她的衣服，抱起她脚下生风地往医院的方向狂奔。
…………
乔婉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消毒*药水味，雪白的天花板和墙壁在黎明的微光中隐隐发蓝，此刻的房间安静得仿佛不属于这个纷繁的世界。
‘咔嚓’，门被轻轻打开了又重新关上。她再次闭上了眼睛，听着来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床边，拉开椅子坐下。
霍辰宇看着病床上病怏怏的女人，她的睫毛发出非常轻微的颤动，就像是蝴蝶稚嫩轻灵的翅膀。他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她宁愿继续装睡也不愿意面对他！
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他……
不可能了吗？
真的……不可能了吗？！
到底他还是伤害了她！医生说她下*体严重撕裂导致出血，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是自己。轻声叹了口气，他细细地凝视着眼前那个一动不动的女人。
她好像又瘦了，是自己的关系吗？答案显而易见。她并不快乐，她压抑、惊恐、忧郁……就像当初她说过的，他们捆绑着对方，互相折磨！
天空湛蓝透亮。
太阳慢慢地自天边探出头来。
“婉妍……”在他的记忆中好像从来没有如此亲昵地唤过她。“你醒了吧？！”
闻言，乔婉妍轻微颤抖了一下，决定不再装了。她缓慢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他俊逸的侧脸，他的眼神淡淡如晨间的白雾，他把视线放到远处，神情恍惚。她从来没见过这样表情的他。
她静静地凝望着他，眼睛里并没有情绪。
“婉妍……医生说你休息几天就没事了……”他依旧没有看向她，眼神投向窗外不知名的远方。
“……”
见她还是没有出声，他犹豫了好一会儿后，下定了决心。
“……你走吧。”
乔婉妍忽地瞠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甚至不自觉地用力过猛，手背上插着针头的皮肤骤然紧绷，渗出血丝。见他回过头凝望着自己，随即狐疑地移开视线。
他轻笑，充满无力感。
疲惫的声线有着沙哑……与无奈……
“我知道你并不相信我，但是……”
“……”
“你走吧……”
“……”
“还有……”他微微垂下头，“对不起……”
…………
…………
☆、平静
三天后，乔婉妍出院了。她没有再回到霍辰宇的别墅，而是直接地回到之前跟妈妈住的房子。
打开大门，房子里一片昏暗，只有大门处透进来的那束光孤清清地照向室内，空气严重凝滞，灰尘厚厚地覆盖在每个角落。
有多久没回来了……
踩着一室的昏暗，她来到落地玻璃窗边‘哗啦’一声地拉开了窗帘，在瞬间照射进来的耀眼阳光中漫天飞扬的灰尘不断在她眼前游走。打开落地玻璃窗走出阳台，她微笑着仰头享受此刻阳光与紫外线自她脸上细致且粗暴的抚摸。
他跟她，终于完了吗？！
那天之后，霍辰宇就没有再出现。反而是白管家，在她出院前给她送来了简单的行李——她的工作包、证件、钱包和几件衣服。
白管家给乔婉妍的感觉就是个受过专业训练、彬彬有礼的中年男子，恪守本分从不逾矩。只是这样的人你能感觉到他的谦恭有礼却感受不到他的真心实意，所以当他对她说出以下的话时，她多多少少是有些愕然的。
“乔小姐，我知道你讨厌少爷，因为他伤害了你！可是，请你相信他的本意并不是如此的。我算是看着少爷长大，看着他在老爷的压力与期望中隐忍成长为如今呼风唤雨的商界精英，也看着他游走在各色女人之中，但他不快乐，甚至是没有情绪，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
“然后，你嫁进来了。虽然他看起来非常排斥你，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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