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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时节-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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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聿怀却只是一个“噢”。
宁宥狐疑地问:“你不多问几句?”
“爸爸做坏事时候没想过我们好不好,我还在犹豫要不要为他着想。奶奶为了做坏事的爸爸来麻烦没做坏事的妈妈,我也在犹豫要不要为奶奶着想。就像昨天我们离开外婆家,我就没跟外婆和你弟说再见,我得告诉他们我很生气。妈妈你可以学我。”
宁宥温柔地解释:“可是奶奶身体不好,爷爷高血压,还有外婆,他们年纪都大了,有时候得让着点儿。”她一边锁门,与儿子一起出门。
“可妈妈你胆子小,力气小,太累的时候会头痛……”
“我有这么糟糕?”宁宥不禁心虚地看看邻居的房门,“你妈好歹是副总工呢,还大公司的。一家人之间别计较太多了,是吧?”
“要计较,他们要是爱你,才不会总让你让着他们。他们要是不爱你,你也不用爱他们。你要是不爱他们,我不怪你。你得计较啊。”
电梯来了,宁宥见电梯里有人,就不再说什么。但她忽然感觉小手指被勾住,低头一看,原来是儿子的小手指勾住了她的。这是他们母子间的小秘密,拉钩意味着达成一致。宁宥心里温暖,连忙弯起手指,与儿子郑重地拉钩。郝聿怀这才满意地笑了。等两人在路口分手,他还是叮嘱一句,“说好了哦,别让爷爷奶奶欺负哦。”
宁宥想到儿子就笑眯眯的,什么弟弟的破事之类的,已经影响不到她。即使到婆婆家商量郝青林的事,也影响不了她的心情。她笑眯眯的敲开了婆婆家的门。
郝母开门就满脸堆笑地道:“昨天回来很晚了吧?本来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的,总得休息休息。这一路上赶火车的,两个人的行李都得你背着,太辛苦。”
“还好,灰灰背着他自己的行李。上礼拜灰灰还替我买大米呢,把我吃惊坏了。”
“唉,青林要是不进去,你们母子俩也不用这么吃苦。那都是该他干的活。”
宁宥一听,心里立刻警惕上了。她小心提放着,一边道:“还好,还好,有灰灰呢。”
“灰灰……想爸爸吗?”
宁宥若无其事地道:“刚刚分开时候说的就是灰灰爸呢。”
郝母一听放下心来,这才小心翼翼地道:“都盼着青林能早点儿回家呢。那个……顾维维……不知怎么找到我们家来了,我得通报你一声。你知道她吗?”
宁宥立刻心里有点儿线索了,她装傻问:“青林让她来?”
郝父从主卧探出脑袋看看,又缩了回去,一脸忧心忡忡。
郝母也是一脸问难地道:“她自己摸上来的。她说她有证据证明青林的清白,但要我们答应她一个条件。她透露了一点儿证据,好像有点儿眉目。”
宁宥不禁气得笑了,“她希望我离婚让出位置给她?”
“那倒没有,她想都别想,我们也不允许。她只是提出你在你们公司当众向她道歉,她就拿出证据洗清青林。我们想与你商量……”
宁宥冷笑,“她?她跟你们说的是前几天还到我公司闹,被我报警让检察院抓了她的事,是吧。她要是手里有证据,早在检察院拿出来摘清自己顺便摘清了郝青林,还等得到现在来跟我谈条件?”
“可……可万一她真有呢?”
宁宥心里清楚,郝家二老摆明了肯为了莫须有的证据要求她做出牺牲。她一怒之下,指桑骂槐,“她顾维维不是口口声声说爱郝青林吗,她怎么不担心把我逼急了,我落井下石呢?谁手头没一两个证据啊。”
说完,宁宥便甩手走了。郝父想从屋里赶出来劝说,已经追不上。二老在屋里后悔不叠,更是担心不已。
宁宥气冲冲地走出郝家,旋风一样地刮进自己车里。郝父的电话已经追过来。电话里,郝父好声好气地道:“宥宥啊,这事是青林妈糊涂了,她心急儿子……”
宁宥打断郝父的话,正色道:“这事灰灰奶奶做得确实糊涂。大难临头,本该是大家一致对外的时候,有外来宵小试图趁机浑水摸鱼,谁碰到,谁把关,不让宵小有可趁之机才是。现在却是自乱阵脚,把我这个不姓郝的先抛出去,我很心寒。”
“宥宥,别多心,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跟你商量个对策。”
“你们的转达已经表明你们的态度。何必呢。”宁宥挂断了电话。回头一想,原来还是儿子看得明白。

………

亲妈如此,亲弟弟如此,更遑论郝青林与郝青林父母了。宁宥灰心丧气之余回头看看,幸好还有儿子,不,还有个呆头鹅也是无条件维护她。宁宥“呵呵”一笑,知足了。她挺起腰杆,给顾维维打了个电话,约请见面。

宁恕想到他有很多事要做,却又暂时无从着手。可身后却有虎狼步步紧逼,容不得他停下喘息。宁恕有些无心工作,怎么都无法专心看案头的材料,他看似笃定地指挥谁干什么,谁与谁联络,可他心里一团糟。他在心烦意乱之中,写了一个“忍”字,又耗时耗力地细细用钢笔描成粗体,放入抽屉,方便随时警醒。
好在,新的一周,新的开始,幸运降临到了宁恕头上。他老同学呼着“好酒哥”,将简宏图的“宏图公司”的资料发到他的信箱里。宁恕连忙打开文件来看。对着电脑屏幕,宁恕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总体惊讶大于其他,他看了好一会儿,心里的疑点越来越大。即使公司的工作也是火烧屁股追着他,他却再也坐不住了,他必须立刻回他的酒店公寓,再度有针对性地检查一遍储存的偷拍录像。他仿佛看见曙光就在前头。
即使心里忐忑得就像揣着十七八只野兔,宁恕走到外面大办公室,还是先将小童支去市府办事,不让小童在他无心把持的真空环境里趁虚而入。这一切,宁恕做得得心应手。
但宁恕在地下车库遇到无法应付的人:他妈的小两厢车正正地停在他的车子前。宁恕一看见就远远地止步了,可他走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妈的车子灯一闪,已经冲着他开来,完全由不得他。
宁蕙儿将车刹在儿子面前,黑着脸道:“你还真搬出去住,不怕你老娘一晚上不合眼?昨晚住哪儿?”
宁恕心虚,可他心急火燎地要去求证,真是一点儿时间都不愿耽搁,“我昨晚问朋友租了酒店公寓,住得蛮好。妈,我要出去办事,很急。回头我忙完了立刻找你。”
“带我过去看。你再急也得先带我去,否则你老娘气急攻心一口气接不上来,你这辈子想急都没地儿急了。”
“妈,我有事,真有事。你看我还背着电脑……”
“你有事我就跟着你,跟到你没事为止。昨天一个个招呼都不打就走,当我家是公共场所啊?晚上都不给我个电话报平安,都想干嘛,不认老娘了?带我去看你公寓。”
宁恕让骂得没办法,只好钻进老妈的车子,指挥老妈开车。
宁蕙儿见儿子上了车,气就没了,仔仔细细打量一下,见儿子没伤到没蹭破的,就放心了,将一只密封盒递给儿子,“早饭吃了没?盒子里是葱油饼。”
宁恕接了盒子,但没吃,他哪有心思,他急得都团团乱转。眼看答案就在前面了,妈妈却拦路抢劫,害得他坐在车里两只脚都放不稳,屁股像是坐在锥子上。
宁蕙儿见儿子是真急,她怎么可能真的为难自己儿子,她叹口气,将方向盘一转,送儿子回到他的车子前。担心一晚上,反正也看到儿子了,只好儿子还囫囵的就好。“你忙去吧。晚上回家睡,我不怕。反而你在外面租房睡,我一整夜都睡不着。答应我。”
宁恕忙将车门打开,一脚踏到地上了,才道:“妈,你放心。但我晚上还是睡公寓。礼拜三我们大老板要过来,接待任务重,我这儿容不得有些许差错,我还是住保安严格的公寓为好。大老板住一夜就走,我就回家。”
“唉,去忙吧。”宁蕙儿不再强求,无奈地离开。
宁恕都等不及他妈的车子转弯,就立刻窜上自己的车子,赶紧赶去公寓。
在公寓里,宁恕拉上窗帘,对照以前的审核记录,快进着再度查看视频。这一回,他有的放矢。

西三数码店里,田景野早早上班,站柜台里与店长商量这几天的销售,和准备进些什么货。他做人活络,浑身似乎长满触角,总是不动声色地关注着周围的动静。忽然,他感觉不对劲,他抬头一看,果然是陈昕儿在橱窗那儿经过,准备走进店门。他一看逃是来不及了,立马踢开柜台下的滑板门,吱溜一下钻进柜台下面。
陈昕儿手腕系着一条靓丽的丝巾,非知情人都不会想到那丝巾下面是医用纱布,还以为是时髦的装饰。但陈昕儿脸色苍白,眼圈墨黑,看上去却极不靓丽。而且,陈昕儿眼光直勾勾的,整个人看上去不太正常。她进店就逮住一个迎面柜台的女孩问:“请问田景野在吗?”
女孩看看店长,见店长冲她摇头,便道:“对不起,我们上班说跟生意无关的事要扣奖金的,你要么问店长吧。喏,那位。”
陈昕儿放过女孩。而店长则是赶紧走出原本所站着的这圈儿柜台,将陈昕儿堵在离田景野远远的地方。“这位女士找我?”
“我找田景野。”陈昕儿没力气跟店长说话,直接摸出手机拨打田景野的手机。
店长一看,脸都黄了,果然不出所料,他刚离开的柜台下面传来手机鸣叫声。田景野躲急了,根本来不及想到关闭手机。
陈昕儿扭头寻找声音的来源,一边大喊:“田景野,出来。”
众人都以为这个女人是田景野的野女人什么的,也不知她跟田景野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都不敢太得罪,可更不敢被她找到田景野。店长只好把自己当肉盾堵在陈昕儿面前,焦急地道:“老板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留个口信。”
“他手机在响,他躲哪儿不见我呢。田景野,出来,我只想跟小地瓜说几句话,你帮我联络简宏成。”
店长支支吾吾地道:“这儿没小地瓜啊。”
陈昕儿不理店长,挑一把离手机声源最近的椅子坐下,“田景野,你不出来,我就在这儿坐等,等你出来。”
田景野只好无可奈何地钻出来,“你干嘛总找我。聚餐之后我已经发誓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把路走绝,别人爱莫能助。”
“可我还能找谁呢?我一个当妈的都见不到儿子了,连听个声音都听不到了,求你帮个忙,我只要听听小地瓜的声音。”
田景野都不敢看向陈昕儿,他直接拨通简宏成的电话,开了免提让陈昕儿听着,“班长,书记来找,要听小地瓜的声音,怎么办?”
简宏成道:“她别想再见到小地瓜,有疑问让她找律师跟我打官司。”
田景野看看陈昕儿,将手机收了。陈昕儿的眼睛随着手机转动,直到手机落入田景野的口袋,她的眼睛一下失焦,而眼泪汩汩地流了出来。
田景野郁了,他开门做生意,让陈昕儿坐门口这么一哭,进出的客人脸上都挂上了狐疑。“要不,我送你回你爸妈家?”
可陈昕儿完全听不进去,简宏成刚才电话里冷酷无情的话,以及未来许多天都见不到小地瓜的预期,印证了她这两天呆在父母家里的胡思乱想,她是真把路走绝了,却什么局面都没扳回,她眼前现在就是死路一条。她还哪儿管得着别人。
田景野只好给陈昕儿爸妈打电话。接电话的是陈昕儿的妈,她妈说:“啊,她在你那儿?那我就放心了。让她外面走走吧,要不然整天闷家里更胡思乱想。”
田景野简直是晕了,“可阿姨啊,我这儿开门做生意啊……”他没说完,那边陈昕儿的妈就把电话搁了。
田景野看着陈昕儿欲哭无泪,毫无疑问,他这个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的人,被人当甩包袱的地方了。即使今天想办法将陈昕儿扛出去,只要他的店门还开着,陈昕儿隔三差五地还得来,经常来。要命了,他怎么办才好?田景野只会围着陈昕儿绕圈子了。

看了一个多小时的视频,宁恕的眼睛都快瞎了。他按了暂停,坐到沙发上透口气。可他的脸上已经密布了笑容,他心里大致有结果了,很想不到瞎猫抓了死老鼠,基本上没太指望的一笔反而画出最重的砝码。他摊开四肢坐了会儿,懒懒起身,用铅笔有力的写道:周三,欢迎大老板;周四,送走大老板;周五,约谈简宏成。写完,宁恕将笔一扔,摸出手机翻出那条短信,给简宏成打电话。
简宏成接通电话,那一边的宁恕都没寒暄或者别的,直接道:“礼拜五下午两点,金融公寓1203室,单独会谈。OK?”
宁恕约的时间与简宏成预计的差不多,他也干脆地道:“礼拜五下午两点,金融公寓1203室,单独会谈。OK!”
两人都没多说一个字,同步挂了电话。
但简宏成与宁恕稍有不同的是,他当即给宁宥发了一条短信,报告了这个约定。

宁宥此时正坐在上回约见简宏成的咖啡店。这一回,她坐在以前简宏成坐的位置上,正对着店门,等顾维维的到来。她看到简宏成的短信,不禁叹息。宁恕和简宏成都手里抓着一把必杀的牌了吧,周五的会面必然是白刃肉搏。可时至今日,她不愿看到任何一方输掉。她完全只想闭目塞听,或者到什么时空隧道呆会儿,等结局出现的时候她才嗖地回到现实,反正她唯有接受最终结局的份儿。

………

宁宥此时正坐在上回约见简宏成的咖啡店。这一回,她坐在以前简宏成坐的位置上,正对着店门,等顾维维的到来。她看到简宏成的短信,不禁叹息。宁恕和简宏成都手里抓着一把必杀的牌了吧,周五的会面必然是白刃肉搏。可时至今日,她不愿看到任何一方输掉。她完全只想闭目塞听,或者到什么时空隧道呆会儿,等结局出现的时候她才“嗖”地回到现实,反正她唯有接受最终结局的份儿,就放过她别挨过程中的煎熬了吧。
顾维维出现时,宁宥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于是顾维维一撩长裙在宁宥正对面坐下时,很理直气壮地道:“迟到了,本市的交通,你懂的。”
宁宥没反驳,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个年轻却并无多少姿色的女孩,道:“你手里有证明郝青林无辜的证据?”
顾维维显然也是有备而来,强硬地道:“对!但任何事情都有代价,你无中生有把我送到检察院住了几天,你需要付出更高的代价才能得到证据。”
宁宥点点头,但狐疑地问:“你真有证据?为什么我没有听说过?”
顾维维鄙夷地道:“那需要问你,你跟郝科是怎么沟通的,你们之间沟通的渠道为什么中断了。女人做到连丈夫在外面做什么都不掌握,做人太失败。”
宁宥心里飞刀射了无数遍,面上却诚恳地道:“这是真的,两年前我跟郝青林已经没什么话说了。我这几天反省了一下,我大概就是你眼中那种典型的大婆吧,又老又残又坏又蠢,还不温柔,郝青林不被我逼出门那才怪了。他不跟我说他在外面做的事,倒是顺理成章。可是他有什么好?他比你年纪大多了,而且只是个小公务员。不,等他出来,连公务员身份可能也会被剥夺,你还要他吗?”
顾维维讥笑,“切,你还会反省啊。在你眼里,郝科只有这些吗?或者说,你眼里能看到的只有这些!”
宁宥虚心地道:“这也是我反省的一部分,结婚生孩子之后,我更关心生存,而郝青林关心生活。比如书架上的好多书,他看了,我不是没时间看,就是没兴趣看。你一定感受得到郝青林的博学。”
“对,你这种人除了柴米油盐,怎么感受得到郝科建立在博学基础上的幽默。你真是配不上他。”
“我与郝青林已经不适合一起生活了。但等郝青林出来,可能他的公务员身份没了,收入不稳定了,你还会爱他吗?我需要弄清楚这点,才能把他交出去,毕竟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我爱他,但不需要向你证明。爱是存在于两个人之间的私事,与外人无关。”
宁宥这才冷不丁地放出一条刺,“你既然爱他,为什么我在为他洗清罪名的时候,你不仅不主动提供证据,还人为设置障碍?”
顾维维针锋相对:“凭你?你是巴不得把他送进监狱,就像你二话不说,什么理由都不听我分辨,就叫来警察。你们这种人从不会检讨自己在婚姻生活中如何忽视丈夫,只知道用婚姻捆绑一个大活人,你最无辜,别人都对不起你。我怎么可以把证据给你?给了你,你还不故意昧下?”
宁宥冷冷地道:“你这话就诛心了。我请的是最好的律师,我把能发挥的……”
“你找过关系吗?我只问你一条,你找过关系吗?你亲自出马找过关系吗?”
宁宥硬生生地忍住,不肯说出宋总为她所出的力,而是一脸失措地道:“我找过,可我只是个技术人员,又不是本地土生土长的人……”
“呸,没有走不通的关系,只有不肯走关系的人。我早知道你绝不肯为郝科出力,你就是想借这件事惩罚他,而且他被判得越重,你以为你会越配得上他,你就是黑了良心的女人。”
宁宥拍案,“你污蔑……”
顾维维却激烈地抢着道:“我污蔑?被我戳穿了你的用心,是不是?你无话可说了是不是?你除了污蔑,还能说什么?你说越多,暴露越多!你压根儿就不希望给郝科减刑,你巴不得他被重判。你还指望我把证据给你,休想!”
宁宥气得跳了起来,可忍了忍,又坐下,冷笑道:“你张皇什么呢,可你就是没资格替郝青林奔波,连你递上来的证据都得经我的手,因为你是小三,对于郝青林而言,你在法律上就是个零,是不存在。呵呵。”宁宥说完,冷笑走了。
顾维维厉声追骂:“我早知道你用心险恶!”
宁宥走出大门,却是撇嘴而笑。回头轻轻对大门道:“顾维维,你可以去郝家积极争取资格了。快去,快去。哈哈。”
以前,打死宁宥都不会使出这一招,因为起码郝聿怀身上流着两家人的血,知书达理的郝家父母怎么都会把住原则的关口。现在知道,原则面前,还有个亲疏有别,更有狗急跳墙。那么,她顺水推舟。

西三,一位顾客看中一只智能手机,可她看着不知为什么哭泣的陈昕儿,忐忑地问柜员:“你们这儿售后没问题?”
柜员道:“怎么会有问题,你看看我们的规模,我们的实力……”
“可是,她为什么趴在你们柜台哭?”顾客只是设问,并不要答案,说完便毅然将手机放回柜台,扭头走了。
田景野看得暴跳如雷,跳到陈昕儿身边道:“陈昕儿,我送你回家。你已经哭走我五个客人了。”
可陈昕儿哪儿听得进去,她连儿子都没了呢,她哪还管得了其他。
田景野无奈,只得祭出简宏图。可他才刚一声“宏图”,陈昕儿立刻扑上来将他手机抢了。田景野火冒三丈,却看到陈昕儿握着手腕满脸痛苦,显然是拉到了伤口,他不忍心,扭过头去背着陈昕儿才能说话:“你们两家人的事干什么一定扯上我呢。我让宏图过来处理不是更直接?你要不想见宏图,那么我给你门口叫车。反正宏图是肯定要来的。”
陈昕儿吓得连忙起身,但忍不住凄楚地道:“虽然我知道这个世界很势利,可是,田景野,我没想到你翻脸这么快。不劳你拦车,我坐公交。我现在没钱,卡被冻结了。”
田景野吐着黑血看陈昕儿离开,想解释,却忍了。势利就势利吧。可他坐牢的时候,怎么没见陈昕儿很不势利地探望他呢。他现在的为人准则很简单,他坐牢时候没去探望的,他理解大家各有苦衷,出来后继续山水相逢,花好朵好。但他把那几个持续探望他的人都放在心里,虽然并不显山露水表达衷肠。
陈昕儿前脚才走,简宏图后脚不请自来了。他搬来老大一只纸箱子,进门就将箱子重重扔地上,呼哧呼哧地道:“田哥,刚才怎么喊我一声电话就断了呢。我想反正我也快到你这儿,不给你打了,免得让交警抓住扣分。”
“刚才陈昕儿在我这儿哭,我只好搬你这救兵了。我拿她没办法。箱子里是什么?”
简宏图连忙扑过来贴着田景野道:“都是这两年的账本,还有凭证。这才是第一箱。我哥说,宁恕跟他约下时间了,礼拜五对决。我哥说,听宁恕口气好像是抓了我什么把柄,他最担心的就是我的账本,让我送过来给你过目一下。我说你早看过了,他说再针对一下,他也会派专职审计师过来看,但需要你做总负责。”
“哦。”田景野想了会儿,“你把你历年做过的手脚列个明细给我,我看看你屁股揩干净没有。”
简宏图神秘地道:“做过的手脚怎么可以白纸黑字留下文字,要不小心丢了,那就是铁证啊,田哥哥。可我每年都让税务师事务所审计一下的,每年都没查出问题,应该不会有错。我哥太龟毛。”
田景野道:“我前阵子也看过你的帐,没看出歪心眼来。你先把这堆东西搬我办公室去,我问问你哥。”
可简宏成在电话里说:“虽然让税务师审计过,可我想宁恕不是陈昕儿,不会什么杀手锏都没有就约见我,是吧?从他绕着宏图的仓库打转来看,他盯住的是宏图,不是新力集团。我估摸着一定是宏图被他抓了辫子。”
田景野想了会儿,道:“万一他是声东击西呢?你想想宁宥的手段,总是不动声色让大家都顺心顺意地把事情办妥了。宁恕手段也不会差。”
“声东击西……继续在我姐那笔债务上下手?你那阿才哥跟我都比跟你还亲了,他有什么手可下。不过宁恕并不知情。”
“简宏成,我现在也感觉你在打一场没准备的仗了。不如你那天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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