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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月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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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优戈拿出粉饼和口红补了补妆,刚把东西放进包里服务员就引着人进来了,她立刻站起来,笑道,“穆经理。”对方也笑得非常可亲,“小司啊,你请我吃饭,可真是难得。”司优戈笑出声来,“穆经理这话是在怪我不周到了。”穆经理也哈哈笑起来,“哪有哪有,也应该是我请美女嘛,哪敢怪你。”
  司优戈对服务员说了一句,“麻烦上菜吧。”服务员应了一声好的退了出去,司优戈又对穆经理道,“您坐。”等他落座,司优戈才在对面坐下。两个人又寒暄了一阵,穆经理问道,“小司啊,我这人说话直你别见怪,今天吃饭是为了什么你要是不告诉我,我这顿饭都吃不踏实。”司优戈笑容滞了一下,又重新笑起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穆经理。”她把先前想好的话说出来,“是这样的,我刚回国,工作时间也不久,您都知道的,我呢,想换一份工作,但没什么人认识,就想问问穆经理,有没有和哪家广告公司的人认识,可以的话,能不能为我引荐一下?”

  辞职

  听了司优戈的话,穆经理脸上的笑容就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哦,”他靠到后背上,拿出一支雪茄,自以为很有绅士风度地问司优戈,“介意吗?”司优戈心里腹诽,脸上仍是微笑,“不介意,您请。”他慢条斯理地点燃雪茄吸了一口,才又开口,“小司啊,我是认识些人,但是你也知道,大公司的招人都是有规章制度的,我也不好贸然开口。”司优戈忙道,“不劳烦您开口的,您只要帮我引荐一下,帮我约着一起吃个饭,剩下的,我自己会说的。”穆经理像看一个幼稚的孩子,笑起来,“小司,你还是太年轻了,谁还缺一顿饭呢,你让别人帮忙,就得有让别人帮你的理由。”司优戈把葡萄酒拿出来递过去,“我知道您喜欢品酒,特意托朋友定的,您喝喝看,如果喜欢我再帮您定,”又道,“您帮我约了人以后,我也知道该怎么做的,您放心,一定不给您丢脸。”
  穆经理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你做事很有规矩。”他没有拿起红酒,把盒子推回去,“小司,能让别人帮你的理由有很多,你这么漂亮,难道没有想过?”穆经理长得不错,虽然人到中年后因为应酬太多又疏于锻炼有些发福,然而年龄会为男人增添阅历和魅力,然而司优戈看着他的脸,只觉得无比恶心,笑容挂不住了,“穆经理,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他坐直了身体,“小司,你真的不明白?”司优戈今天在大衣里面穿了衬衫和一件普通的一步裙,坐下来的时候裙子滑到了大腿,她没有穿丝袜,她感觉到一只手抚上了她的大腿,温热的触感让她再也没办法假装镇定,蹭的一下站起来,拿起包就要走。穆经理凉凉地看着她,“小司,你错过这次机会就再没有了。”
  司优戈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停住,转过来冷笑了一声,“穆经理未免也把人看的太低了,我再没办法,也不至于用这种‘代价’来交换你口中的机会。”她没有管身后人的反应,拉开门就走,高跟鞋一路哒哒哒发出声音,她好像走的气势汹汹无所畏惧,可是走出餐厅,她不知道是因为后怕,还是因为太冷,开始发抖,可是她不想回家,冷风吹过来很疼,但她却生出一种自虐的快感。
  冬天黑的早,此刻外面已经是黑夜了,夜里城市被灯光和车流点亮,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想回家,没有目的。和一对父女擦肩而过,她看着父亲疼爱宠溺的目光,女儿笑容灿烂的脸庞,拿出了手机,显示着爸爸的页面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反复几次,她终于下定决心点了通话。等待接通的时间不长,司优戈却格外的害怕,她想,她到底在怕什么?电话那头是自己的爸爸。
  “喂。”
  “喂,爸爸,是我。”
  “嗯,怎么了?”
  “我……”司优戈没有提刚才的事,“我想换工作,你能不能帮我找一找?”
  “……换工作?怎么忽然要换工作?”
  “……总监对我有些误会,这几个月总是让我加班出差,我实在吃不消了。”
  “司优戈,你不要太娇气,你们总监怎么会刻意为难你?”
  “是真的,她……总之就是在为难我,同事也告诉我原因了。”
  “那你就做好每一件事,让她没办法为难你,司优戈,不要碰到一点小事就打退堂鼓。”
  “……我真的太累了,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她给我的工作永远做不完,做好了就给我新的。”
  “那随便你吧,要换工作就自己去找,我没有办法。”
  “……”司林正的反应果然和自己想象的一模一样,司优戈自嘲的笑了一下,猜的分毫不差,她刚才在怕什么?怕司林正的态度果然如此,怕自己的妄想他会安慰帮她最终还是落空,而今证明,她的害怕最终成真。
  “……饭吃了吗?”两个人都很久没有说话,最终司林正先开口。
  “吃了。爸爸你忙吧,再见。”在崩溃前司优戈挂掉了电话,她捂住嘴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这一次,她在自己心中苦心营造的父女和乐的假象终于破灭,她对自己说,司优戈,你看清了?
  她早应该认识到的,司林正对于她,其实早就厌烦了,只不过她是他的女儿,是他这辈子都永远没办法甩掉的负担,他不得已,只能尽一个父亲的义务。她和司林正联系,他总回的很短,她有的时候很长时间忘记找他,他也不会来找她聊。她想换工作,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吗?当然不是的,他只是懒得为她费神罢了,她早应该认清事实,可是每一次她被伤了心决意不再奢望从他那里再得到一点关心的时候,又总会被他浮于表面的关心,细枝末节的一些关怀打动,然后对自己说,你看,爸爸还是爱我的,对不对?那些关心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合格的父亲,让他在和司优戈争吵时能够不至于心虚,他对于司优戈大概会有一些爱,可是,就那么一点点。这个世界上,也许他爱的只有他自己,他自私透顶。
  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大衣只到膝盖下一点,小腿已经被吹的麻木了,悲伤的心就慢慢平复下来,人类的自我治愈功能真的很强大,她一遍又一遍对自己说,司优戈,这次是最后一次了,从今以后,再不要对他有任何期待,再不要期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帮助,记住你现在有多难过,永远记住,不要忘。
  一直被手机铃声拉回现实。她看了看,是陆勋的电话,他仿佛蜘蛛网一样无处不在的关心让她生出一阵莫名的烦躁,她有了这个想法后的第一反应是觉得愧疚,可是这种感觉一旦有过,就像是认路的野兽,她再也无法赶走。她感到有一点喘不过气,手机响了很久,她一直没有接起来,终于停了,她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又响起来,她摁掉,又打来,再摁掉,又打来,她直接关机,终于清净下来。
  等到她回到家打开门,客厅里的灯没有开,不用面对陆勋,她竟然松了一口气。然而走到沙发边闻到烟味,黑暗中有星星点点的火光忽明忽暗,她吓了一跳,才发现陆勋坐在那里,“……怎么不开灯?”陆勋抬起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接电话?”司优戈去打开灯,“不是和你说了吗,和一个客户吃饭。”陆勋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司优戈压抑的怒火终于藏不住,“陆勋,我是自由人,不需要时刻向你汇报行踪。”陆勋语气软下来,“……优戈,我只是担心你。”司优戈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分,“对不起,我心情不太好。”她扎起头发走向洗手间卸妆,陆勋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竟然有些手足无措。这是他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发生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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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面对余娉婷在一次苛刻的要求的时候,司优戈拒绝了,余娉婷好整以暇地看向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司优戈脸色非常平静,“我知道,余小姐,我既然这么说就代表我能承担这么说的后果。”余娉婷挑了挑眉,等她继续说,司优戈取下脖子上的工作通行证,“我辞职了,辞职信稍后就放到你桌上。”她把通行证放到余娉婷桌上,“走之前我想给你一个忠告,靠刁难别人,你喜欢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上你,做人在可以的情况下,还是要善良一点。”余娉婷的脸色慢慢沉下去,司优戈感到一股快意,开门走出她的办公室。
  她回到自己位子上很快就打好了辞职信,和方媛李菁几个相处得好一些的同事说了一句,也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就又走进了余娉婷的办公室递辞呈。走出来的时候,同事们还保持着吃惊的表情,看见她出来,方媛说,“……你也太酷了。”
  司优戈和他们告别后就抱着自己的东西下到停车场,然而坐在车里,她才开始想之后要怎么办,先前找的工作她都不太满意,现在就这样不管不顾地辞职,一时竟感觉天大地大的没有去处。她一直坐了很久,才拿出手机,拨通陈以安的电话。
  “以安,”她叫了她一声,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大学刚认识陈以安的时候并不知道陈以安身家上亿,后来渐渐熟了才知道,可她们的友谊纯粹,纯粹因为性格相合而成为好友,她从未想过要从这段友谊中获得任何好处。她很害怕一旦友谊开始有了利益牵扯,会破坏这段原本干净的关系。
  陈以安没有催她,一直等她说话。司优戈过了很久,艰难地开口,“我辞职了,找不到适合的工作,你的工作室缺人,我可不可以试试?”
  陈以安立刻喜道,“当然好了,你肯来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司优戈的眼眶忽然湿了,在被穆经理恶心到的时候她没有哭,在被自己的父亲不问缘由地断然拒绝的时候她没有哭,可是在陈以安这样毫无保留的相信她帮助她的时候她忍不住哭了,她忍住啜泣声,吸了一下鼻子,“以安,谢谢你。”陈以安认真道,“优戈,你千万别觉得我是为了帮你,我早就打算自己做工作室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也没有合适的人,到现在也没有办法开始,现在你肯来,真的是帮了我大忙。”
  她说的认真,然而司优戈没有办法不感谢,陈以安身家几个亿,只要她愿意,公司并不能胁迫她做任何事,况且她如今正在蒸蒸日上,公司只会越来越重视她,陆理是个很好的经纪人,陈以安并不是一定要开个人工作室,所以她虽然有这个想法却迟迟没有真正去准备。司优戈不想辜负陈以安的好意,装作猜不到她的想法,只是哽咽了声音对她说,“以安,谢谢你,能够认识你真的太好了,真的。”陈以安笑意温柔,“我也是。”

  陆勋的过往

  等陆母洗好碗,司优戈站起身走到厨房向她道别,“阿姨,我先走了,今天辛苦您了。”陆母边擦手边道,“这就走了?再坐会儿吧。”司优戈拒绝道,“不了,也不早了,我还是早点回酒店好。”陆母解下围裙,“好吧,你等等,我去叫小勋送你。”司优戈摇摇头,“不用了阿姨,他难得回来一次,就让他住家里陪陪你们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说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走了。陆勋正在陪陆昂做作业,听见关门声出来,问陆母,“怎么了?”陆母指了指门,“优戈说她先走了,让你住家里。”陆勋飞快地拿了东西对陆母匆匆说了一句,“我也走了,妈你晚上锁好门。”
  陆昂从房间里出来,看见冲着门发呆的陆母,走到她旁边,“哥哥和优戈姐姐都走了?”陆母看了看陆昂,他和小时候的陆勋很像,只是自从陆勋劝她和陆父离婚无果后,她和陆勋就不太亲近了,她知道陆勋是怎么想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只是苦于是自己的母亲没有办法斥责,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作为一个母亲,她对于陆勋怎么可能不担心,陆母摸了摸陆昂的头,担忧道,“哎,小姑娘第一次到咱们家就叫她看见这幅场面。”陆昂却不以为意,“我哥那么帅,优戈姐姐肯定不会在意的。”陆母被他对于哥哥的盲目崇拜逗乐了,“傻儿子,你以为全天下都和你似的崇拜你哥?”,“小司一看家里就是家教好的,咱们确实拖累你哥了。”陆昂睁大眼睛,”我哥也很能赚钱啊。“陆母只是看着门口没有说话,再能赚钱,有这样一个无底洞的家庭拖着也是一个累赘,就算经济上没有问题,心理上这也是一个隐形炸弹,有人愿意无端背上?
  司优戈走的并不快,陆勋追出来以后很快就追上了她,他抓住她的手,“优戈,我家……是不是吓到你了?还是……你还在生气我自作主张?”司优戈没有挣扎,很顺从地转过身来看向他,陆勋的眼底满是担心和不确定,她组织了一下措辞,“不,陆勋,我只是,有一些意外。”陆勋听见她用非常平和的语气继续说道,“坦白说,我没有想到你会带我来见你的父母,我,还没有准备好,我以为,我们还没有走到这个程度。”
  陆勋心中五味杂陈,他原本是担心司优戈无法接受他的家庭,可是事实是,她甚至都没有考虑过要接受他的家庭,她真的太理智了,随时可以全身而退,可他已经深陷其中根本无法自拔,他早就知道了,也知道司优戈对于他的紧紧跟随已经渐渐感到厌倦疲惫,“优戈,你愿不愿意听我讲一讲我家的故事?”他的颓唐与无奈根本不用演。
  他们沿着穿过这座城市的江边慢慢走着,陆勋的声音在风里显得有些萧瑟,其实看见刚才在他家的一幕后,司优戈已经大致猜到了。陆父年轻的时候是这个小城市的一个混混小头目,陆母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却并没有嫁给英雄的命运。刚结婚的时候,陆父对陆母还是十分关怀体贴的,可随着年纪的增长,陆母的脸庞渐渐爬上了皱纹,在陆勋□□岁的时候,陆父染上了赌瘾,开始只是小赌,后来越赌越大,家里的东西都卖的七七八八去还赌债了,最厉害的一次,他自己跑出去躲债,债主上门来,陆母不敢开门,靠着家里仅存的一点吃的,搂着陆勋在家里过了五天。
  那次以后,陆母决定和陆父离婚,可陆父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表示绝不再犯,陆母心软了。陆父后来确实有过一段改邪归正的时间,过了没多久陆母怀了陆昂,陆父很高兴,甚至开了一家店准备好好过日子。可谁知道,陆昂生下来没多久,陆父又被他那群狐朋狗友勾去赌了,赌得比从前还要变本加厉,店卖了,房子也卖了,一家人只能租房度日,且陆父的脾气越来越坏,陆母说他一句他就要动手打她。这些原本住校的陆勋不知道,但有一次陆父打了陆母的脸,陆勋回家看见了。他立刻劝母亲和父亲离婚,可陆母为了陆昂犹豫不决,正好陆父回家听见了,勃然大怒,父子大吵一架,甚至动起了手,陆勋那时候已经十八岁,陆父根本打不过他,吃了亏也就不再动手,只对他说让他有本事就自己出去挣钱。
  陆勋年少气盛,当即就拿了仅仅五百块钱离开了家。
  后来就如同大家都知道的,他参加一个选秀节目胜出,远赴韩国训练,出道,大红,回国。他赚了钱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在老家以陆母的名义买了房子,按他的意思是不让陆父住的,但陆母心软且对陆父畏惧,他也就对父亲来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个月他都分开给父母打钱--他一开始也不打算给陆父打钱,可陆父赌债还不出,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后回家找陆母,陆母总是心软,哭着求陆勋帮帮他。
  他上一次回家,发现陆父竟然又打了陆母,连同前去组织的陆昂都挨了打,于是再劝陆母和陆父离婚,却又被陆母拒绝了,两人不欢而散,陆勋连过夜都没有过,当天就走了。
  陆勋的声音很平常,说到自己在韩国打拼的日子只是一笔带过,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对于韩语一窍不通,想要在一个陌生的国家立足有多难,根本难以想象。司优戈看着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侧脸不可抑制的心软了,但想到他家的麻烦,严肃道,“陆勋,我认为你应该劝你妈妈和你爸爸离婚,并且你不能再替你父亲支付赌债,他只会变本加厉。就像你说的,这些年你赚的越来越多,他就赌的越来越大,等到有一天,你终于没办法再承担的时候,你要怎么办?你妈妈又要怎么办?”
  她说着说着发现陆勋皱起了眉,忽然意识到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总是能很快速的分析利弊,很多人总是把一段亲密关系,亲情看得很重要,就像陆勋,他一直没有办法彻底和陆父断绝关系也许也有他潜意识里的不忍心的关系,在他们眼里,司优戈这样的个性叫做冷漠,她也许交浅言深了,意识到这一点,司优戈收住了继续劝说的意思,“……对不起,我说的太多了,具体的当然还是你自己最清楚该怎么做。”
  然而陆勋却抱住了她,司优戈的脊背挺得笔直,她很僵硬,陆勋在她耳边说,“优戈,你说的对,我早应该下定决心的。”他复叹了一口气,带着深深的自责,“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面对这样的人生,我会尽快处理好的。”司优戈想要纠正他,这是他的人生,而她也并没有要接纳他的人生的打算,然而陆勋话语中深深的疲惫与愧疚最终让她什么也没说,她只是抬起手,迟疑了一下,最终落下,抚了抚他的背。
  他们在江边拥抱了很久才分开,月光正好柔柔的洒在司优戈的脸上,好像和记忆中的她重叠了,他想起他们的初遇。
  那个时候,他只有十八岁,孤身来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找不到工作,也不愿意回家,身上只剩下最后二十块钱,来到江边,绝望的想要跳下去的时候,他遇见了当时只有十七岁的司优戈。她看上去心情也十分低落,也许原本正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却在他即将跨出去一只脚的时候从暗处走出来叫他,“喂!世界上还有好多你没经历的好事情等着你,你怎么能在经历了不好的事情以后就去死呢?这样是不是太亏了?”
  她站在那里,脸上稚气未消,明明是在劝阻他,却故意露出不在意,不耐烦的神情,她应该很紧张吧,陆勋看见她一只手紧紧捏着裙子,指甲都已经泛白,真是可爱又嘴硬的小姑娘,陆勋心想。
  她走过来,把陆勋拉回来,又拉开书包拉链拿出一块芝士蛋糕递给他,“心情不好吃点甜的就好了,正好我减肥,给你了。”陆勋没反应过来,她又不耐烦了,“接着啊。”陆勋下意识地听她话拿好,讷讷道,“谢谢。”她不在意的挥挥手,“没事儿。”说完转身就走了,陆勋看着她的背影走远才想起自己忘了问她名字,大声喊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陆勋……”
  她已经走远了,没有听见,更没有回答。
  思绪被拉回,陆勋看着司优戈,“优戈,你家,是怎么样的?”司优戈神色怔忪,“我家……”她开始回忆起来。陆勋有一种隐隐的兴奋和欣慰,他们在一起的这几个月,司优戈始终对于自己的一切闭口不谈,她就像一只河蚌,一直紧紧地关着她的壳,而今天,她终于对他张开了一点外壳,露出了柔软的内芯。

  陆勋,我们分手吧

  虽然和陈以安家不能相比,但司优戈家也是家境优渥,作为父母唯一的女儿,从小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童话般幸福的生活一直到十岁的时候戛然而止--父亲司林正有了外遇,而母亲杨沁性格要强,咽不下这口气。杨沁刚发现的时候两人还不在她面前表露出来,但时间一久,矛盾无法调和,终于有一天在她面前撕破脸皮,自此之后家里再没有一丝往日的和乐气氛。
  生活像是忽然撕下温情的外衣,袒露出狰狞的面貌,像一只时刻会扑上来的巨兽。又或者,人生原本就是一只狰狞巨兽,到十岁的时候,司优戈终于看清他的本来面貌。年幼的司优戈看着因为财产分割,因为她的抚养权,因为一切的一切而争吵的面目狰狞的父母,忽然对周遭的一切感情失去了信心,如果在她眼里那样恩爱的父母间这么多年的感情,都可以瞬间变质,消失,那么还有什么会是永久的?
  司优戈十二岁的时候,父母终于离婚,她选择跟着杨沁生活。
  因为杨沁从小对司优戈十分严厉的关系,她从小一直是和司林正的关系更亲近,可是父亲出轨,她虽然年幼,也感到失望。舅舅姨母都劝母亲将司优戈留给父亲,杨沁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可是司优戈哭红肿了双眼,对杨沁说,妈妈,求求你不要扔下我。杨沁心软了。
  也许因为叛逆期来的太早,也许因为她天性如此,司优戈和杨沁两个人生活的日子争吵很多,她心底里是对妈妈十分心疼的,可是面对母亲无止尽的挑剔和唠叨,她无法忍住脾气,杨沁也因为司林正的背叛而脾气暴躁,两个人经常因为一点点小事吵得不可开交。
  司优戈没有想到的是,四年后,杨沁被查出乳腺癌,开刀后过了几个月就病情恶化去世了。她还没有来得及长大,杨沁就走了。在十六岁的冬天,她彻底失去了妈妈。
  杨沁去世以后,她又和司林正生活在一起。他早在和杨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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