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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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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坐在石几畔的锦衣男子,阿清连忙收起身上的利爪,恭敬的向他行礼:“奴婢阿清,参见大殿下。”
  她曾无数次梦寐以求着能这般与他接近,可如今当真实现了,她却连抬头看他的勇气也没有。
  她只是跪在地上,尽量将额首贴近地面,而后听到那沉缓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道:“你私闯这倚墨园所为何事?”
  阿清保持着伏在地上的姿态,紧张的答道:“奴婢拼死求见大殿下,是为了求殿下大发慈悲,救救曾到您书房伺候过的丫头阿宁。”
  李容锦语调略显急促的问道:“阿宁怎么了?”
  阿清忙应道:“阿宁和二殿去园子里游逛,不知怎么的,二殿下落了水,引得心疾发作,眼下正请太医救治。这件事已经闹到了王妃那里,只怕阿宁凶多吉少……”
  阿清说着,忽听得一声响,顿时吓了噤了声,回过神来才知是李容锦捻在手里的棋子落了下来,打乱了一盘棋局。
  片刻间,李容锦绣着五彩祥云纹的衣摆已映入她的眼帘。
  他踱至阿清面前,对她道:“你快起来,与我一同去沁竹园。”
  此时的沁竹园内,几位太医还在紧张的为李容褀医治,而庭院中乌泱泱的站了一大群人,竟是难得的热闹。
  宋娴被强行从李容褀的寝屋带离,正押跪在庭院中央。
  天空乌云密闭,空气里闷热的连一丝风也没有,俨然是暴风雨欲来之像。
  众人如这天气一般,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整个庭院都鸦雀无声,仿佛定格了的时间,只有雍容华贵的王妃坐在屋檐下的太师椅里,身后侍立的丫头缓缓扇着孔雀翎的羽扇。
  幸而今日王爷不在府里,否则阵仗恐怕还不止如此。
  王妃和众人皆面色凝重,仿佛在等待一个结果。
  此时的宋娴一心只系在那锦帘之后的屋内,再无暇去为自己担忧。
  她如今悔恨不已,宁可自己溺了水,也不该一时兴起拿这个捉弄他啊!
  然而事已至此,悔恨也无用,她唯有祈求苍天,宁可折了她的阳寿,去换他的命。
  这想法尽皆出自她的真心。
  她也不知为何,便是当日得知青玄蒙冤身故,也不曾这般心痛。
  明知道他是个冤家,平日里也巴不得他吃些亏,可真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只是闭上眼不知,她却是五内俱焚,反而是被折磨得最狠的那一个。
  这片刻皆如年月的时辰也不知挨过去几刻,总算有人掀了帘幕出来。
  听到锦帘的窸窣声,宋娴立刻紧张的转过头来,见出来的是王太医,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王太医理了理衣摆,加紧步子行至王妃面前。
  “如何?”王妃似乎也很紧张,自太师椅中前倾了身子,涂着丹蔻的指甲握紧了椅子的扶手。
  王太医抹了抹额上的汗,躬身拢袖道:“幸得天地神明庇佑,已经无碍了,二殿下也已醒来。”
  听到此话,宋娴如释重负,原本跪着的她身子一软,竟瘫坐在地,而她并无觉察,面上露出发自心底的笑容。
  当她的目光不经意撇过王妃的面容时,她却发现得知李容褀无恙的王妃并没有现出应有的释然表情,反而面色十分的阴沉。
  虽是如此,王妃还是端着表面的礼仪,和王太医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又赏赐了他些许银钱才打发了他去。
  待到太医们退下,王妃将目光投向了跪在庭院中央的宋娴,此刻毫无掩饰的现出不悦的神色,对她道:“好了,眼下可以定你的罪了。”
  宋娴此时还在得知李容褀无碍的喜悦中,即便听说要定自己的罪,也俯首欣然接受:“奴婢知罪,请王妃责罚。”
  对于她丝毫不为自己辩解,又如此爽快认下罪来的表现,众人都很惊讶,就连王妃都滞了滞,方才道:“致使二殿下跌入池塘是无意还是有意暂且无法定论,此事稍缓,问过二殿下自然可知晓,不过即便是无意,也有伺候不周之责,如今二殿下已无性命之碍,你虽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且先罚你鞭三十,至于其他的,等查明当时的详细再说。”
  这“鞭三十”的责罚王妃只是顺口说来,仿佛那只是一个普通的数目,然而听到这惩罚,周围那些原本默不作声的仆从丫头们却纷纷发出惊叹,甚至还有低声交头接耳的。
  众人的表现各有不同,可无一不向宋娴投来惋惜的目光。
  “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三十鞭下去,只怕连命都没有了。”
  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宋娴的耳中,也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危机。
  正如这些人唏嘘的那般,那所谓鞭笞的责罚,并非如王妃的语调那样轻描淡写。
  半个手腕子粗的鞭子,沾着盐水挥舞下来,三两下就要皮开肉绽,就宋娴眼下的这俱壳子,生得如此娇嫩,只怕挨不到三十下就要去阴司里报到了。
  显然王妃所谓其他的等稍后再说,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三十鞭打完了,基本上后面的事也就都省了。
  面目还算慈善的王妃竟如此狠毒,这却是宋娴不曾想到的。
  此前的她一心都牵挂在李容褀身上,哪里又有旁的精力去为自己谋划,眼下怕也只能生受了,只是不知若再死了这一遭,她的魂魄又该去哪里。
  行刑的仆从已经取了鞭子过来,宋娴低垂眼眸,双手下意识的攥紧了衣摆。
  就在众人都提了一口气,做好准备目睹即将上演的鲜血淋漓的一幕时,一个清朗而又略显焦急的声音传来:“且慢!”
  众人寻声看去,竟见大殿下李容锦出现在庭院中。
  “锦儿?”王妃惊诧的起身,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那松散的披着衣衫,甚至发也来不及束的李容锦来到她面前参拜,她才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
  李容锦向王妃行过拜礼,继而拢袖道:“儿听闻二弟心疾发作,又得知母妃在沁竹园里就来了,不想正撞上一幕,故而前来劝阻。”
  王妃露出不解的表情:“是这丫头伺候不周,致使你二弟落水,如今责罚她正是应当,你又何故劝止?”
  李容锦答道:“如今二弟还未恢复,母妃就在庭院中大肆责罚他的丫头,闹出这样的阵仗来,只怕被他听到了反而对身子不利,此其一,这件事本就已经闹得王府上下皆知,倘若再因为责罚丫头闹出人命来,只怕更加不可收拾,到时候必然要惊动父王,父王若是为此事悬心,只怕又要引出父王身上的不好来,此其二。”
  李容锦的话令王妃陷入沉吟,然而在她有些动摇的时候,目光却无意见扫过李容锦身后的一个小丫头身上。
  记得方才就是这个小丫头跟在李容锦身后进来的,眼下细看,才发觉其生得娇俏可人,除了跪在庭院里的阿宁,竟比在场的一众丫头都出挑。
  王妃不由的蹙紧了眉尖,指着那丫头问李容锦道:“她并不是你庭院里伺候的丫头,怎的跟在你身边?”
  想不到王妃竟忽然提起自己,阿清吓得连忙往后缩了缩。
  李容锦则挡在她身前道:“这小丫头不足为道,倒是责罚二弟身边之人的事,还请母妃三思。”
  怎料王妃却径直问阿清道:“抬起头来,你叫什么名字?”
  阿清已是吓得浑身发抖,可又无处能藏,只得略微抬起伏在地上的头,怯怯然如蚊呐般道:“奴婢……阿清……”
  听她自称阿清,王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个名字以及现如今庭院里跪着的阿宁,她都听秦管家提到过,便立刻明白过来,就是这阿清求了李容锦来替阿宁解围。
  王妃素来最怕自己的儿子会如他父王一般受女人的挑唆,又见李容锦这样一番模样,顿时生出怒意,上前扇了阿清一巴掌,继而指着李容锦道:“一个丫头竟值得你来为她求情,今日若不惩治她们这些无法无天的小蹄子,日后王府还不翻了天了!”
  说完她又踱回太师椅上坐下,对着那捧着鞭子的仆从道:“给我打!”
  “是。”那仆从利落的应着,已然举起鞭子对准了跪在地上的宋娴。
  此时的宋娴则闭上双眼,唯有咬紧牙关接受命运的裁决。
  方才阿清为她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然而也令他明白,王妃要责罚她的心不可动摇,眼下她只是对阿清为她挨了掌掴而感到歉疚。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却有一个携着怨毒的声音自宋娴身后的屋门前传来:“住手……”
  


☆、疗伤

  受伤的宋娴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仿佛置身于火海中的孽境,却又偏偏那么的真实。
  她看到宋府的大门,想到可以回家,激动都来不及。
  可推开大门,原本熟悉的庭院却是一片狼藉。
  到处都被翻得一团乱,带着武器的官兵在庭院中来回穿行。
  厉声的高喝不时响起,他们从屋里抬出宋府所有的家当。
  屋子里传来丫头们惊惧的哭声,而她的父母和两位兄长则身带枷锁被押跪在庭院里。
  被洗劫一空的房屋最终关上了大门,依旧由那些官兵贴上了封条,封条上盖的是官家的印,写着永矢十七年八月初九,正她中毒身亡的两个月后。
  她认得那个印的,是钦庭刑司专用来抄家贴封的印。
  怎么会这样?宋家世代忠良,他父亲又是战功赫赫、两袖清风,为何会被抄家?
  宋娴万般焦急,至不乱落泪的母亲面前,想要安慰她,至父兄面前想要问一问为何好好的一个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是她都做不到。
  明明她就身在其中,真真切切的目睹了这一切发生,却又身如云雾,他们看不见她,也感觉不到她。
  这焦急一直延续着,将她痛苦的纠缠着,直到那梦境崩塌。
  恢复知觉时,宋娴已经身在李容褀的寝屋里。
  她趴在李容褀的床榻上,而李容褀就在她的身边。
  似乎觉察到她在梦境中的痛苦,他正停下动作,用袖角擦拭她额上汗珠。
  宋娴还在为方才那个过于真实的梦而心有余悸,眼下又忽然见自己与李容褀同在床榻上,下意识的便想逃离。
  然而她才稍微用力,就牵动了背后的伤口,顿时疼得直抽气。
  “别动。”李容褀含着怨毒的语调自上方想起。
  是了,方才她刚刚受了鞭刑,疼的晕了过去才做了那场噩梦。
  急促的呼吸才渐止,她却感觉李容褀在触碰她的衣裙。
  他已然解开了她的衣带,又欲将解开她的衣衫。
  背后的衣料虽已破开了口子,可大部分还是黏在了伤口上,一旦触碰到就撕心裂肺的疼。
  李容褀故而显得很小心,一点一点儿的捻起碎裂的衣料。
  此时的宋娴却满心都是惶恐。
  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要她赤深果体的在他面前?
  意识到这一点的宋娴又羞又恼,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便要撑着往墙角缩去。
  李容褀见她要逃,忙伸手将她抓回来,又怕碰到她的伤处,只能拽着她的腕子往回拉。
  宋娴见状,便同他挣扎起来,混乱之间少不得又牵扯到患处,疼得她额上又起了一层汗,却偏生不肯呼痛,只咬紧了唇瓣与他相抗。
  见她宁可忍着剧痛也要急着逃离自己,朱唇更是被咬出了血印,李容褀眸中忽的弥漫出怨毒之气,也不管她疼不疼,蛮横的用双手将她的一双腕子制住,继而倾身上前,把她整个人箍进了怀里。
  “啊……”背脊触碰到他的胸膛,宋娴疼得差点儿晕了过去,心里又怨恨他趁人之危,于是更加急于挣脱。
  这下她疼得是汗如雨下,直闹的原本就已经沾染血污的衣裙彻底湿透。
  看到她如此,到底还是李容褀败下阵来,忙将她自怀中放了出去。
  她得了这个空当,立刻躲开他缩到床角。
  蜷缩成一团的宋娴,对李容褀露出惊恐的目光,眼里更是凝聚了委屈的晶莹,啜泣道:“你别过来……”
  看到她惧怕的眼神,李容褀的眸光更加阴沉。
  她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李容褀被她气得够呛,也懒得同她解释,再度逼至近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虽说他时常病弱,可到底是个男人,力气自然远在她之上,眼下不过稍稍用力便又将她从角落里扯了出来。
  这一次他却冷静下来,尽量不触碰她的双手,只覆至她的上方,将她的手脚都禁锢住,身子却撑起一个空间,只将她圈禁,却不压着她。
  方才的纠缠之间,衣衫已然凌乱,宋娴就像是一朵被欺负了的娇花,趴在床榻上拼命挣扎,却又挣扎不得。
  李容褀的目光毫无阻碍的落在她的背脊上,令她简直无地自容。
  宋娴却因被他禁锢了手脚而不得动弹,只能放弃挣扎,将脸埋进床榻间自顾自的流泪。
  不过短暂的停歇之后,李容褀竟将手伸向宋娴仅剩的亵衣。
  意识到这一点的宋娴顿时大惊,又得了一只手的自由,便再度挣扎起来,混乱之中抓起她近前的一只手便狠狠咬了下去。
  “别动!”李容褀并没有发出痛呼,却再度将她制住,同时发出轻喝。
  这一次他的声音里都带了愠怒。
  宋娴被他喝的松了口,却又将头撇到一旁哭泣。
  看到宋娴的双颊不断有泪水冲刷而下,他又将手伸至她的眼角,为她擦拭泪水。
  然而那些泪水就像擦不尽一般不断的落下,李容褀终于放弃,将目光转向她布满伤痕的背脊,叹息一声后,轻声低喃道:“长痛不如短痛,你忍忍。”
  宋娴不知他此话何意,但觉背后传来一阵剧痛,他竟然强行将她背后的衣衫撕扯开来。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整片背脊被他一览无余,顿时羞愤的欲逃离。
  然而她毕竟受了伤,动作又怎及他的迅疾,才攥紧了床褥,甚至来不及爬出他的势力范围,就被他三下五除二的剥去了剩下的那些沾染了血污的衣裙。
  此时的宋娴如同一尾滑溜溜的小鱼,嗤条条的趴在他的面前。
  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宋娴已羞愤至极,却又苦于无从逃脱,只能哭得更加伤心。
  听到她极力隐忍的哭声,李容褀也不免焦躁起来。
  他伸手触碰她背上的肌肤,可才稍稍接近,便引得她浑身一颤,接着又是剧烈的挣扎。
  宋娴快要疯了!
  无论这俱身子是不是她的,她都从来没有料到有朝一日自己竟会以如此狼狈之象呈现在男子的面前,更何况这个人是李容褀。
  纵使他平日里喜欢捉弄人又性子恶劣,可从来也没有想过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会如此趁人之危的对待一个弱女子。
  正因为是他,宋娴心里除了羞愤,更多了一重怨恨。
  果然他还是记恨她不肯做房里人,所以才这样对她,毁了她的名节,让她不答应也不成。
  宋娴已然费尽了力气,心中也已绝望,便停止了挣扎,只悲痛欲绝的哭泣。
  他的指尖每触碰上她的肌肤,带来的都不止是疼痛,更牵扯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一直蔓延到她的心里,令她难堪不已。
  虽不曾有这样的经历,可她也隐约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心中只觉对不起这身子真正的主人,又觉自己即便有朝一日回到了自己了躯壳里,今日这心里的阴影却是落下了。
  当李容褀再度将指尖触上她的身子时,宋娴痛苦的闭上的眼睛,可出乎意料的是那些令她不敢设想的情景并没有发生,而他也只是用指尖轻柔的触碰她背上的伤口。
  奇怪的是这一次他的触碰却并没有带来疼痛,反而将一抹沁凉之意在那伤处涂抹开来,竟有效的缓解了剧痛。
  与此同时,一股清新如植物的香气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萦绕在她的鼻尖。
  起初宋娴仍提着警惕,害怕得一动也不敢动。
  然而渐渐的她却发现,那牵动着她的心的指尖,始终都只是沾了药膏,然后轻抹在她背脊的伤口上,而他的手也一直很规矩,除了那些伤处,再没有碰过旁的地方。
  似乎怕她疼,他又俯身在她的背脊上轻吹着气,将凉意镀上她的肌肤。
  处理完背脊上的伤,李容褀又牵起她的皓腕,同样将药膏抹在她的腕子上。
  原来方才挣扎之际,他不慎用力过度,又在她的腕上留下了红痕。
  做完这些,李容褀自床榻上起身,行至桌机前倒了一盏茶。
  此时的宋娴也慢慢平静下来,眼泪渐止之际看到那白玉般的手握着茶盏递到她的面前。
  那只手的虎口处有两道明显的齿痕,隐约有鲜血冒出,正是她方才咬的,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格外赫然于目。
  见此情形,宋娴不禁有些懊恼,可一想这件事到底还是他欺负了自己,便又理直气壮的僵持着,只是垂下眼眸,不忍看那齿痕。
  李容褀却是难得的不与她计较,见她不便移动,就将杯盏凑到她的唇边。
  他的手上还残留着药膏的香气,很是沁人心脾。
  如月下清泉般的声音携着些许怨毒自上方传来:“嗓子都哭哑了,饮些水润润吧。”
  听到他这含着取笑之意的话,宋娴更加的无地自容。
  她别扭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经不住诱惑,就着他的手将那盏茶饮尽。
  清甜的茶水流进口中,润泽了她已经快要冒烟的喉咙。
  饮完这一盏,她有些意犹未尽,下意识的舔了舔唇。
  这一细节被李容褀看进眼里,又问她道:“可还要?”
  宋娴摇了摇头,又将脑袋偏向了另一侧故意躲避他。
  他并不知道眼下她正为方才对他生出的那些揣测而懊悔不已。
  


☆、共眠

  给宋娴上完药后,李容褀离了床榻去收拾了一番,
  宋娴听到一阵窸窣的声响,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片刻后,那些响动渐止,她又听见他的脚步声到了跟前,而后是他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这伤口要透气才好吸收药膏,若用衣衫闷着反而不宜。”
  他在向她解释为何不给她穿衣,可现下解释又有何用,她左右是已经被他瞧光了。
  想到这里,宋娴更加是又羞又恼,索性不理他,只闭上眼装死。
  见她不理会自己,李容褀倒也不生气,只是坐到了床缘边,而后脱了趿拉着的鞋上了床榻。
  宋娴感觉到身边床榻的略微一沉,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忙睁开眼,转过头来。
  只见李容褀已经换了一身寝衣,眼下正坐在床榻的外侧,半倚在床头前。
  他拉起一旁的锦被,小心翼翼的盖在宋娴和他自己的身上,而后在衾被下又往她近前挪了挪。
  看他这意思,今晚是要和她同塌而眠!不仅同塌,还要同衾!
  宋娴脑袋中如同炸开了烟花,再不能冷静,攥着好不容易能够覆体的被衾往他远处挪动。
  虽说她受了伤行动不便,可是涂了那些药膏之后痛得好些,她的身子也灵活了些许,于是趁着李容褀不备,她已经裹着被子往里侧挪了许多,而原本盖在李容褀身上的半边被子也被她拽走,露出他衣襟微敞的胸膛。
  李容褀也明白过来她的用意,却忽的攥紧了快要离他而去的被角。
  宋娴又用劲拽了拽被子,可是再也拽不动了,只能一脸羞愤的看着他。
  怎知他却反而露出委屈的表情,凝视着她的双眸道:“这里就一副床榻,我也还病着,你是忍心让我去睡书房,还是睡地上?”
  这话说的,倒叫宋娴无言以对了。
  毕竟这里是他的地方,眼下她躺着的也是他的床榻,哪有鸠占鹊巢,让主人去别处睡的道理?
  她原想说那她去睡书房,可如今她这副模样,便是下床都困难,更别说自己去书房睡了,总不能让他抱着寸捋未着她去吧?
  宋娴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应对。
  李容褀却已经十分从容的夺回了被她攥在一起的被衾,重新在两人身上盖好,可又注意到因为两人间的距离太远,如何也不能同时覆住两人的身子,于是不满的蹙了蹙眉,一只手臂探到被衾下,强行把宋娴捞了回去。
  宋娴原想抵抗,可稍微一动又牵扯到背后的伤处,顿时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听到她的抽气声,李容褀连忙停住动作,掀起锦被的一角往里查看,同时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又碰到了?”
  感觉到背后再度一凉,宋娴已羞得无地自容,再懒得理会他,赌气似的忍痛不语。
  李容褀也不再多问,重新将锦被盖好。
  他侧着身子躺在她身旁,将锦被撑起些许空间,使得被衾不至于触碰到她的背脊,却又能够维持被衾内的温度,使她不至于着凉,又加之他与她靠近,将他身上的热度渡到她的身上,故而其实除去羞愤不谈,宋娴还是挺舒服的。
  见宋娴不再挣扎,他又进一步往她跟前挪了挪,甚至抬起她的脑袋,以手臂代枕,俨然是小心翼翼的将她笼进了怀里。
  她的半边身子甚至能感觉到他寝衣上好的丝质触感,以及衣衫之下他的胸膛。
  宋娴觉得整个人都开始发烫,像是被丢到温水了煮了一样,也不知是受伤后的热症还是因为这尴尬的情形引发的。
  她一动不能动的躺在他身边,心里忖着这样是不成的,然而她想要挣扎时,却又浑身都使不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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