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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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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动不能动的躺在他身边,心里忖着这样是不成的,然而她想要挣扎时,却又浑身都使不上力来。
  这一日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又是李容褀落水,又是挨了这一顿鞭子,此时她已然是身心俱疲。
  想来果然还是受伤引起了热症,她喉咙有些发燥,身上明明没有衣衫,却还是觉得从骨头里烧的难受,脑袋也有些晕晕乎乎。
  李容褀似乎觉察到她的异样,将手探到她的额上试了试,继而翻身下床,又去忙活了一阵子。
  模糊之间,宋娴只觉他身上的雪衣在床榻前晃来晃去,一会儿用沾了凉水的巾子擦拭她的额头,一会儿又倒了水渡与她饮。
  她再没有力气反抗,便只能安静的由着他照顾。
  说来也奇怪,李容褀从来都是被别人伺候得周到妥帖还要挑三拣四的,现在竟然伺候起人来,倒也不手忙脚乱。
  这想法不过在她脑中掠过一瞬,却又被昏昏欲睡的感觉取代。
  也不知过去多少时间,周围终于又安静下来。
  李容褀回到床榻上,仍旧侧身将她拥住,又吹熄了床边的灯烛。
  陷入一片漆黑之后,他在她身侧的感觉就更加明显,宋娴有些不适的往他远处挪了挪,奈何他将她笼在怀里全然不允她逃脱。
  下一刻,他的薄唇又贴着她的耳际道:“睡吧,睡一觉就都好了。”
  宋娴本来还想和他理论一番的,想要告诉他这样实在不成体统,要不还是放了她吧,至少再寻一床被衾来,奈何他的声音太蛊惑,只一句便将她的困意都勾了出来。
  加之他给她涂了那些药膏,背上的疼痛缓解了不少,而他的身子温暖,身上散发的淡淡药香又萦绕在她的呼吸间,让人很是舒服。
  宋娴硬撑了许久,终究还是熬不住睡了过去。
  ……
  昨天白日里沁竹园大闹了一场,可这一夜园子里却格外的安静,好似众人无梦,都是一觉就到了天明。
  清晨陆续有丫头收拾妥帖了出来,准备开始一天的活计。
  依照平常的惯例,这一切应该从伺候二殿下起身梳洗开始,可今日却有些特殊。
  自打昨日二殿下抱了挨过鞭刑的阿宁进屋,直到现在也没有出来,更没有传丫头进去伺候。
  若是放在以前,还有苏月拿个主意,或者能让敏心进去瞧瞧,如今她们都不在了,便没人敢冒这个头。
  丫头们于是都聚在李容褀的屋子前探头探脑,却又到底不敢进去,只能互相的交头接耳,用闲谈打发时间。
  “看那小娼妇平日里得宠,昨日算是给了她个狠狠的教训,想必这下伤得不轻。”其中一个暗地里对宋娴心怀嫉恨的丫头幸灾乐祸的说着。
  “可不是嘛。”另一个则附和道:“只可惜殿下非要亲自施刑,殿下本就体弱,又刚发作了心疾,想必就是心里恨她,手上也没力气。那鞭刑我是见过的,三十鞭子下去,莫说她,就是健壮男子也挨不住,多半没打完就咽了气,她倒好,竟受完了三十鞭,还有气儿。”
  这时,又有一个一脸胸有成竹的接过话去:“依我看吶,根本就不像殿下说的是恨她才要亲自打她,殿下分明是有意袒护她。你想啊,那些仆从得了王妃的令还不往死里打,可殿下自己行刑就不一样了,那轻重都拿捏在自己手里,不过是做做样子,给王妃和大家看罢了。”
  她这一番分析却是让众人信服,纷纷点着头道“此话有理”。
  那人便又往屋子那边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道:“你们想想,若不是这样,二殿下为何打了她,又把她抱进屋里?这都一晚上了,要说只是给她治伤,你们谁信呢?”
  “可她都这样了,殿下还……二殿□□弱,不至于那么生猛吧?”
  有了这个话头,众人便又凑到一起叽叽咕咕的说了起来。
  不觉间说话的内容越来越辛辣,年长些的丫头们说得是眉飞色舞,而几个年轻不经事的丫头则只是听着,脸上却一阵阵的泛红,可偏又好奇,只忍着羞赧不肯离开。
  此时她们话题中的女主角才刚从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难得昨夜无梦,宋娴竟睡得格外安稳。
  她略动了动,觉得背后的伤处似乎好了许多,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却赫然发现李容褀已经被她惊醒,正缓缓掀起睫羽。
  他那张足以祸害人间的俊脸就在咫尺处,如幽潭般的眼眸凝视着她,携着些许未醒的睡意。
  那双眼眸里没有怨毒的时候还是十分迷惑人的,像盛着漩涡似的把人不小心就卷了下去。
  宋娴看着他一时间就失了神,也就暂时忘了这一夜的尴尬处境。
  他亦同样片刻不移的与她相视,忽然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朝她靠近,而后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宋娴脸上顿时窜起两抹绯红,虽然那一吻又轻又短暂,可像烙印一样,即使他撤离了也还是十分清晰。
  她心里正对他生出怨怼,忽然又觉到胸前丝锦的触感,整个人便又是一震。
  昨夜他原是以臂代枕搁在她脖颈处的,可不知怎么的,到了早上那胳膊便挪了位置,此刻竟被她的身子压住,而她的胸前毫无遮挡的两团就这么搁在他的手臂上。
  这真是羞死人了!
  宋娴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才好。
  她也顾不得疼,翻身一滚便将被衾卷到了自己身上。
  到最后,她滚到了墙边,整个人如蝉蛹一般,只探出一双眼睛怨念的看着他。
  李容褀身上的被衾被夺了去,顿时现出他仅着了寝衣的身形。
  方才掩盖在被衾下还不觉得,眼下竟发现他那原本齐整的雪白寝衣此刻到处都是皱痕,甚至肩头的衣衫也被扯落下来,露出大片白瓷般的肌肤和形制精巧的肩头。
  毫无疑问,全都是宋娴的杰作。
  他又用透着些委屈的目光看着她,坐起身来将肩头扯落的衣衫拉好,抱着另一条手臂微蹙起双眉。
  显然他的手臂被她枕了一夜,已然是被枕麻了。
  看到这一幕的宋娴更加无地自容,索性将脑袋也埋进了被子里。
  下一刻却觉周身一紧,竟被李容褀连着被子轻拥住。
  继而他的薄唇又贴上她的耳际道:“都能抢被子了,想来是好了。”
  


☆、哺药

  宋娴的心砰砰直跳,简直快要被他弄疯了。
  这家伙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饶是确定如此,宋娴此刻清水粽子一样的裹在被衾里,便是有武功也无力反抗,只能做个鸵鸟,低头埋了脑袋。
  李容褀见她如此,又将被头扯了扯,可她攥得实在紧,他也就没有僵持,兀自起身离了床榻。
  难得他竟轻易放过了她。
  宋娴捂着被子,不禁松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是宋娴太过乐观了。
  片刻之后,李容褀又折了回来,这一次却不由分说的伸了一只手来剥被衾。
  宋娴和他拉扯了片刻,慌乱中露出头来,才知他另一只手上端着一碗汤药。
  见她冒了头,李容褀便歇了下来,挨着她在床榻边坐下。
  “这是王太医开的药,有助于筋骨恢复的。”李容褀说着,如她每次侍奉他服药那般将药碗凑到自己唇边先尝了尝,而后再递到她面前。
  宋娴仰头看着他,见他身上寝衣未换,被她压皱的衣衫松散的拢在他的身上,将襟前风光展露无遗,一瞬间便红了面。
  他的唇上又因为方才尝了一口药未曾擦拭,故而残留着药汁,如同擦了胭脂一样的剔透。
  想着那碗是被他用过,她心里就更加乱了节奏,一时又缩回了被子里。
  见她又躲了回去,李容褀又将药碗往她跟前凑了凑道:“你饮是不饮。”
  此情此景,甚至他说的话竟都是如此熟悉,曾几何时还是她逼着他饮药,也是这般哄骗和威胁的语调,怎料如今却是风水轮流转,尽数叫他报复回来。
  宋娴想着,愈发羞得不知该怎样才好,便仍缩着脖子不应他。
  李容褀与她僵持了一阵子,薄唇忽然勾了勾,一脸面对着砧板上的鱼肉的表情,看向她道:“想必你有伤在身,手脚也不方便,本公子自有别的法子喂你。”
  他说着竟将那汤药又饮了一口,这一次却没咽下去,而是含在嘴里往宋娴跟前凑过来。
  等到那两瓣薄唇贴上她的唇瓣,她才明白过来原来他所谓的喂这么个喂法。
  宋娴心下大骇,双手忙抵至他胸前欲将他推开,奈何他一手捏着她肩头,一手按着她的后脑,竟让她动弹不得,还刻意避开了她背脊上的伤处。
  等到她奋力咬紧牙关的时候,苦涩的味道已然弥漫在她的唇齿间,也将他的气悉一起渡了来。
  宋娴现下又裹成了个粽子,便是想要挣扎也挣扎不得,情急之下便张口咬向了那薄唇。
  李容褀吃痛,终于将她松开。
  他双手撑着墙壁,将她圈禁在极其有限的那片空间中,一脸愠怒的看着她。
  宋娴也不甘示弱的等他,却发现自己方才那一下似乎咬得重了,竟在那原本十分好看得薄唇上留下了两个沁血的齿痕。
  活该!
  宋娴在心里想着,可在他灼热的目光下,那唇瓣上的齿痕竟显得有些暧昧。
  李容褀偏又下意识的用舌尖舔了舔那道齿痕,更加增添了意味不明的情愫。
  感觉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宋娴简直受不了了,只能垂下眼帘,尽量的躲避不去看他。
  虽说他如今只是个少年,又因为自小体弱而显得尤其纤柔,可他终究是个男人,倒是她太过大意了。
  宋娴此时此刻,只能在心里懊恼不已。
  好在李容褀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只是欺负够了她又迫得她饮了药便撤开去。
  脱离了他的势力范围,宋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敞亮了不少,不像方才,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简直让她快要窒息。
  她抓紧时机大口的喘息,不知不觉又从锦被中探出了脑袋。
  这段时间内,李容褀转身到寝屋外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上多了一套新的衣裙。
  他又踱至机前取了昨夜为宋娴涂抹的那一瓶膏药,继而回到床榻边,看着宋娴道:“再涂上药膏,等药膏干了就可以穿上衣裙了。”
  宋娴巴巴的看着李容褀手上的衣裙,眼睛里都泛着光。
  眼下她用被衾将自己捂了这许久,实际上早就热得慌了,倘若一会儿在捂出汗来,再渗到伤处,还不知又要疼得如何。
  她是很想赶紧穿上衣裙的,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狼狈。
  可另一个严峻的问题也摆在她的面前,看李容褀的意思,这是又要像昨天那样让她一览无余的趴在他面前,再由他来上药。
  昨天是伤重得不能反抗,她都不知是怎么过来的,今日岂能重演?
  宋娴自然不肯,只得对他道:“不敢劳二殿下,还请殿下将药放下,回避一会儿,容我自己来上药?”
  李容褀蹙眉道:“自己上药?你长了后眼睛吗?胳膊抬得起来吗?”
  “这……”宋娴顿时语塞,她自然没有长后眼睛,那胳膊略动一动还好,可若是抬到背后,必然牵扯到后背的伤口,疼得不能忍。
  她只得又想了个法子,对李容褀道:“有劳殿下替我唤个人来,帮忙涂一涂药?”
  原想着找个别的丫头来帮忙也好,虽也尴尬,但至少同为女子,也不至于要他来。
  怎料李容褀却携着讽刺的语调道:“哟,这还没怎么着就使唤起我屋里的人来了,还说没把自己当房里人?”
  他这话说得宋娴愈加脸上发烫,竟一时愣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了。
  不等她再想出别的法子,他已然倾身过来,不由分说的连人带被衾的拽回了床榻中央,而后将那锦被剥了个干净。
  半炷香后,李容褀坐在床榻外侧,不紧不慢的用指尖自瓷瓶中挑出一块透明药膏,而后均匀的涂抹在赫然交错着鞭痕的肌肤上。
  他的指尖才刚一触碰上,那具身子就颤了颤,接着便传来“嘶”的抽气声。
  李容褀跟着蹙起眉宇,忙顿住手,俯身吹了吹,又凑至她耳边,用关切的语调道:“可是弄疼你了?”
  此时的宋娴连脖子根都红了,赌气似的不肯应声,只拼命咬紧下唇隐忍着不再发出声音。
  李容褀没有得到应答,却也不生气,坐直了身子,仍旧慢条斯理的为她上药。
  这一遭上药,他像是故意在拖延时间,竟比昨夜刚挨了鞭子时花去的功夫还长。
  宋娴就这样在羞愤与疼痛中,受着仿佛没完没了的折磨。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李容褀才终于徐徐的收了药膏,却又坐回来欣赏自己的杰作。
  欣赏时,他还偶尔用袖摆替她扇上一扇,同时不忘评论:“这药膏果然有用,不过一夜鞭痕都收了口,想来若处理得当,今后也不会留疤的。”
  她留不留疤,关他何事?
  瞧他这语调,倒不像是安慰他,倒像是怕自己的东西损坏了一般。
  宋娴心里对他的怨怼已经堆积成山,奈何她此刻却是虎落平阳,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更莫要提同他争辩了。
  好歹挨过半个时辰,那药膏渐渐都吸收进皮肉里,李容褀才拿来衣裙来允她穿上。
  整个过程中宋娴都低着头,再不敢看他,奈何他却坐在一旁丝毫也不避讳,还说反正都看了,也不过如此,再说早晚也是要看的,都无妨。
  他倒是无妨,可她却是有妨的!
  这一遭,宋娴被气得不轻,奈何李容褀却将她关在寝屋里,接下来的数日竟都与她同塌修养。
  渐渐的,那背后的鞭伤有痊愈的势头,她的手脚也灵便了些,便提出要回自己的居所去,不想却被李容褀言辞拒绝。
  他只道她们这样正好,一个养伤,一个养病,何必作两处将养,使两拨人,到时候还要累得他每日去瞧她,路上再受了风,岂不又是她的不是。
  宋娴算是彻底服了,过去不熟时,只道他不容接近,渐熟识些,知晓他性格古怪,偶尔捉弄人,如今竟才发现他堂堂一个王府公子,竟也能如此无赖的。
  总之宋娴这回算是落到他手里头了,但凡要赌着性子同他反抗时,他又将心疾发作之事拿来说,到底是为了救她才落了水,她不能行过河拆桥的不义之举。
  更何况宋娴心里头知道,那时候若不是她起心捉弄于他,也不至于闹得这样,于是难免心虚些,也就只好由着他。
  就这样被他纠缠着,在屋里头与他过了这许多耳鬓厮磨的日子。
  直到宋娴背后的伤渐渐的大好了,都结了痂,才总算是过回正常的日子。
  李容褀经历这一遭之后却更加得寸进尺,没了敏心之后,也不急着添置别的丫头,只指名要她来伺候,可偏又一概事务都不要她做,无论他做什么事,都叫她在身边陪着,闹得她睁眼闭眼都是他,便是想去见其他的人也全不得空。
  后来还是济川王听说他身子不好,亲自到沁竹园来看望。
  他们父子俩遣开了丫头们有要紧的话说,宋娴才终于得了机会出来透口气。
  怎料她才到了庭院中,却有俪兰苑的丫头来寻她,说是王妃要召见她,此刻正在俪兰苑候着,让她赶紧去回话。
  听闻王妃召见,宋娴心下却是一沉,心道莫不是王妃知道她捡回了一条小命还不甘心,要对她赶尽杀绝吧?
  


☆、选择

  此时此刻,宋娴首先冒出来的想法竟是要向李容褀求救,怎奈她下意识的回头往屋里看,王爷和李容褀似乎正聊得起劲,全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俪兰苑那边又催得急,让她再不得推辞,便只能先跟着去了。
  到了王妃面前才发现李容锦也在,可她并不敢因此而放松警惕,毕竟那日当着李容锦的面,王妃也还是对她处以了鞭刑。
  她于是如履薄冰的行至厅堂中,对着坐上的王妃和李容锦恭敬行礼:“奴婢参见王妃,参见大殿下。”
  “起来吧。”雍容而又端庄的声音自座上传来。
  王妃的态度却让宋娴有些诧异,于是她仍端着小心起身,敛目垂首而立。‘
  此时王妃又道:“抬起头来。”
  得了令,宋娴不得不抬头与那座上一身华服的女子相视。
  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起那女子将来会成为她的婆婆,心里头就一阵阵的发怵。
  正出神间,王妃的声音又传了来:“到底是吾儿,果然会识人,那日不曾细瞧,今日一看,这丫头确实气度不凡,与王府里其他的丫头不一样。”
  这话听得宋娴更是摸不着头脑,只当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分明那日在沁竹园里头,她可是口口声声的斥她是无法无天的小蹄子,怎么现在又对她用了全然不同的一番形容。
  她虽不解,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安分的立在原地,静待事态发展。
  不想王妃竟忽然问她道:“如今让你到大殿下身边伺候,你可愿意?”
  宋娴诧然抬头,一时间竟忘了恪守的礼仪。
  这实在太过突然了,虽说她一直想着离开沁竹园,这话又替她解了做通房丫头的围,而大殿下毕竟是她未来的夫君,在他身边伺候总比在李容褀那里方便,可如今真的摆在她面前,心里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见她一脸愕然的不做声,王妃的语调顿时沉了两分,又问她道:“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宋娴心里正纷乱,可眼下违逆王妃的意思只会给她招来麻烦,要她干脆的说愿意,她又不知怎么的说不出口,便只得向王妃叩首,含糊其辞的应道:“奴婢只是个丫头,哪里有自己决定在何处伺候的道理,但凭主子们吩咐罢了。”
  “如此甚好。”王妃的语调明显缓和了不少,显然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转而对李容锦道:“你托为娘的事,为娘自然要替你谋划,只是这丫头原是祺儿自己指了要做房里人的,一时要到你那里不好,我且先调了她到俪兰苑,只说是我要的人,再指到你那里去伺候便罢了,也正好那日祺儿说怨恨她,免得在他面前惹他不快。”
  听罢王妃这一番谋划,宋娴心里不禁暗暗佩服。
  她不过信口拈来,便将事情处理的滴水不漏。
  只说是王妃看上了她要差遣,一来绝了背后说兄弟俩为了一个丫头相争的闲话,二来她是长辈,李容褀再没有和她抢人的理。
  她又利用那日李容褀要亲自施鞭刑的说辞反将了李容褀一军,既是他说的怨恨宋娴累他落水,自然留了她在身边也该厌烦,即便要了她去,他也不好推辞。
  对王妃的说法,李容锦也无异议,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困扰了宋娴许久的一个大问题就这么解决了,可此时的宋娴却不知为何有些怅惘。
  说完这件事之后,李容锦只道还有事,便和宋娴一道辞了王妃。
  出了俪兰苑之后,李容锦见宋娴低头不语,似乎闷闷不乐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唤住她道:“这件事没有提前和你商量,是我的不是,只是你若一日留在沁竹园里,依照二弟那性子便一日不得罢休,必要你做了房里人才行,眼下要替你解围,就只有这么个法子。你离了沁竹园,他自然就不能再让你做房里人,日子久了,他对你的心渐渐淡了,事情也就过去了。”
  他的话说得不无道理,而宋娴也不是生他的气,于是忙对他欠了欠身道:“殿下尊贵之身,还为了奴婢的事奔走,奴婢感激尚且不尽,怎会怨怪殿下?”
  见她这样说,李容锦便又露出笑容,上前扶起她道:“既如此,日后倚墨园中还累你费心,便不必如此客套了。”
  说话间,宋娴感觉到他握在她双臂上的手,又嗅到他身上的龙涎香,心里不由自主的生出些不适来,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避开他的触碰,方又欠身行了一礼,带着些尴尬的颔首不语。
  李容锦亦觉察到她的躲避,却并不像李容褀那般纠缠,只是收回手笼在袖下,仍旧维持着方才的笑容,对她嘱咐道:“这几日你且先收拾妥当,也不必告诉二弟,母妃自会遣人到沁竹园去接你。”
  “是。”宋娴恭敬的应了,与李容锦辞道:“我离开的久了,只怕二殿下起疑,眼下先回去了,多谢大殿下费心。”
  李容褀只点了点头,便也往倚墨园的方向去了。
  回去后,宋娴果真小心的隐瞒着,不曾对李容褀透漏风声。
  只是她难免心虚,便对他格外的好些。
  李容褀倒也不曾怀疑,反而对她忽然的顺从显得很受用。
  两日后,俪兰苑果然派了人来接宋娴。
  李容褀不出意料的不肯放人,在沁竹园大闹起来。
  只见那俪兰苑的管事丫头碧珠正跪在庭院里和李容褀对峙,而宋娴则被李容褀挡在身后,几次欲上前劝说,却都被他紧攥手腕拦了回去。
  碧珠到底是见过些世面的,即便面对眼下的情形,也依然从容。
  她恭恭敬敬的跪在李容褀的面前,丝毫也不曾逾越主仆之间的横沟,语调平静的劝说道:“王妃也是好意,看这丫头不能服侍好殿下,故而接出去,自然后头再给殿下选好的补上,殿下身子不宜有情绪起伏,又何必为了一个丫头伤了自己?”
  挡在宋娴身前的李容褀却早已不得冷静,周身都似透着戾气,俊美无铸的面容也因怒意而变得狰狞。
  他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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