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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来再逢君-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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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道人终于在一片山崖上停了下来,转身将银丝拂尘搭在臂上,面无表情的对宋娴道:“你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又何须再来问我,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话音刚落,他忽然举起拂尘一挥,宋娴便像是被什么击中一般狠狠的从山崖上落了下去。
  她惊恐的挣扎,可身子就是不断的下坠、下坠,如同正落入万丈深渊。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这么在梦里被摔死的时候,周遭却陷入了一片漆黑。
  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似乎有森然的凉气不断的朝她贴上去。
  耳畔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叹息声,一阵接着一阵,好似载满了不甘与幽怨。
  她小心翼翼的不敢迈步,直到前方出现了微弱的光。
  那是和阳光或是烛光完全不同的一种光亮。
  明明是非常明亮的光,却丝毫也不刺眼。
  那光同样也不温暖,反而很冰凉,是浸到骨子里的那种冰凉。
  那样的光有很多很多,像一盏一盏的灯聚集在一起,逐渐照亮了她身处的这个境地。
  待到看清周遭的情形,宋娴才发现自己竟立在水面上。
  放眼望去,那是很宽广的一片水面。
  她不敢相信,抬脚试了试,脚尖接触水面的地方果然起了一圈圈的波纹。
  将整只脚踩上去,没有踩在地面的踏实感,周身却有明显的湿气。
  确切的说,她是被烟雾缭绕着的。
  只是那些烟雾和方才在桃源仙境中看到的不一样。
  这里寂静、晦暗而又冰冷,简直可以用鬼气森森来形容。
  潜意识里的念头告诉她,这是个可怕的地方,她必须立刻离开。
  可放眼往四周看去,延伸到远方的所有景致都一模一样,她甚至连逃跑都不知道应该往何处逃跑。
  正当宋娴不知所措的时候,水面上忽然起了一层涟漪。
  接着那涟漪越荡越深,最后隆起在水面上,形成一个人的形体。
  那人当着宋娴的面褪去覆在身上的水泽,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宋娴见之一惊,那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有着一张熟悉的面庞,竟正是她自己。
  她下意识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连心脏都漏跳了一拍,却在瞬间恍然大悟。
  不对,这个人不是她!
  宋娴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果然她还在阿宁的身子里,那么面前的那个自己是……
  她讶然抬头,触上了一双并不熟悉的眼眸。
  奇怪的是她明明从水里冒出来,一身红裳却如新,连半点儿水泽也不曾沾染。
  宽大的喜服衬得她的肌肤格外的惨白,也笼住了她的身子,连双脚都看不到。
  她似乎还有一小截身子淹没在水里,且周围明明没有起风,她的衣袂却在缓慢的无风自舞。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宋娴莫名的感到害怕,试探的问道:“你是谁?”
  明艳的红唇微弯,女子轻笑一声,用满含幽怨的声音道:“我就是你啊……”
  听到这句话,宋娴更加惊惶失措,下意识的想到逃离,可是双脚就像是被盯住了一样,怎么也挪不动。
  宋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子,听她说道:“今日我是来同你道别的。”
  听到“道别”二字,宋娴的心莫名的颤了颤。
  女子仿佛因为悲痛而难以相继,顿了顿,方才继续:“我不怨你,相反的,我感激你,也感激这命运。虽然只是十分短暂的时光,可我过了这一生中从来无法想象的生活,也拥有了爹和娘的疼爱与关怀,那是我从小到大都最渴望的。我终于知道,被人爱着,是那么幸福的事情。”
  说到这里,她语调中的幽怨似乎消散了些许,而她的面上带着笑容,缓和了过于苍白的阴森之气。
  她仿佛陷入到回忆里,沉迷了许久之后才重新敛去笑容。
  充满了幽怨与不舍的目光再度凝聚在宋娴的身上。
  她凝视着宋娴,诡异的笑道:“或许这就是天意,我占据了你的位置,而你也将带着我的身子继续活下去,这样很好,很好……”
  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笑得越来越诡异,越来越凄厉。
  忽然间,平静的水面起了层层巨浪,将那女子席卷吞没。
  女子拼命的挣扎,笑声都变成了凄惨的尖叫。
  奈何那些水波就像绳索一样将她捆缚,如何也摆脱不了。
  她张开五指,将苍白蓄着尖指甲的手伸向宋娴。
  被水淹没的她虽说不得话,却显然是在向宋娴求救。
  面对自己的那张脸和那副身躯,纵使心里有说不出的害怕,宋娴也无法坐视不管。
  她扑上前去,欲抓住女子的手。
  涂着丹蔻的指甲就快要触上她的指尖,可就在那一瞬间,女子却被那些水流形成的锁链拉扯着往远处移去。
  宋娴立刻就急了,拼命的往前追,边跑边呼喊:“别走,别走……”
  梦境被现实惊醒的瞬间,她还惊魂未定,张开唇大口的喘悉,额际鬓边尽数被汗水沾湿。
  挣扎的双手却在这时被握进了温暖的掌心,而李容褀的面容映入了她的眼帘。
  李容褀握着她的手,显然以为她梦中的呓语是在害怕他会离开,并不知道她在幻境中经历的那一切。
  方才的那个梦境太过于真实,即便回到了现实,宋娴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所有细节。
  想起梦中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对自己说的话,她隐约确定那就是阿宁。
  与此同时,她再度醒悟过来一件事情,如果说方才的幻境是带着她的身子死去的阿宁给她的托梦,也就意味着,宋娴这个名字已经彻底的死去,而她即便幸存下来,也只能以阿宁的身份继续存在于这个世上。
  得知自己的死讯,实在是一件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事情。
  宋娴怔怔然的看着前方,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而后缓缓流下泪滴,接着一发不可收拾。
  这可吓坏了李容褀,连忙将她托入怀中,一边俯身轻吻她的面庞,一边轻声的安慰,唤着她的名。
  听着一声声“阿宁”,宋娴更似受到了提醒,泪水愈发的决堤。
  既然自己都已经死去,为自己哭一哭也无可厚非。
  她于是躺在李容褀的怀里,不断的涌出泪水,将他的衣襟都湿了一片。
  后来,也许是哭得累了,她才终于安静下来,却再度陷入昏睡。
  这一遭又和方才不同,她睡得很浮躁,也没有再做梦。
  恍恍惚惚身边有什么动静也都能感觉得到。
  她觉得李容褀的气悉一直萦绕在周围,偶然也有草药的香气。
  总是在魂思短暂的断线之后,就会被他吵醒。
  有时候他只是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不断的对她絮语,有时候那两瓣柔软的薄唇会辗转缠绵于她的唇瓣,将苦涩的味道渡进她的口里,而有的时候,当她浑身滚烫如在火中炙烤,便能感觉到他在她身侧躺下,任由她一触上微凉的身躯就迫不及待的将双手双脚缠绕上去,借由他的凉意来熨帖自己……
  如此断断续续、混乱迷离,宋娴才终于彻底摆脱了模糊的意识,从昏迷中渐渐转醒。
  睁开眼时,第一眼见到的果然还是李容褀。
  宋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以想象自己睡去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竟将他变得如此憔悴。
  原本俊美无双的面容因为消瘦而眼窝深陷,眼睑处浓重的乌青也并非是纤长睫羽投下的阴影,甚至素来对洁净要求近乎苛刻的他,竟连下颌上都起了胡茬。
  宋娴缓了缓才重新找回知觉。
  或许睡了太久,她的脑袋还有些昏沉。
  看着李容褀近在咫尺的面庞,她有些心疼,于是抬起颤抖的手欲轻抚他紧蹙的眉宇。
  然而她还未及触碰,那只手就被他握进了掌心,接着一个昏天黑地的吻便覆在了她的唇上。
  宋娴大惊,整个身子都僵在那里。
  无需多言,唇齿缠绵之间已经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她无比深切的感觉到他的怜惜、担忧与失而复得的惊喜。
  此时此刻,她再也无暇顾忌其他,只是随着自己心底的渴望,轻启朱唇完全的接纳了他。
  她还没有恢复气力,只能攀附着他的胸襟,却努力将他拉向自己。
  或许是重生给了她勇气,或许是与过去的割舍让她重新认识了自己的心,她从未如此强烈的萌生并放纵这念想。
  她想要拥抱他,想要这样与他亲近,只是他,他的二殿下,他的李容褀。
  


☆、耳鬓

  绵长的一吻结束后,宋娴才彻底醒转过来,却又因为短暂的缺氧而有些昏沉。
  她攀附着李容褀的胸襟,双颊绯红的轻吁。
  李容褀还似不舍,用下颌蹭了蹭她的脸颊。
  宋娴被他的胡茬扎的有些疼,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却也不推开他,只是微眯双眼享受着与他的耳鬓厮磨。
  又温存了一阵子,李容褀才撤开,坐在床榻边看着她。
  宋娴侧过头凝视他的双眸,方才随心的与他亲近,倒也只是一味的沉迷,如今忽然安静下来,反而有些尴尬,于是垂下眼帘遮掩忽然加快的心跳和眼中的无措,虚弱的问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李容褀似乎也有些局促,坐在那里好像双手有些不知该往何处放的样子,轻“嗯”了一声。
  沉默了片刻,他却又忽然推翻了方才的应允,用略显嘶哑的声音道:“也不是很久,我还可以等,就算很久,我也会等你。”
  对于他最近总是措不及防的就说出这些表白的话,宋娴很是羞赧,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微微点头,应道:“嗯。”
  “菩萨保佑,可算是醒了。”伴着一个略显久违的熟悉声音,尴尬的气氛终于被打破。
  宋娴终于将目光从李容褀李容褀身上移开,投向远处。
  此时她才得暇注意到自己正在一间屋子里,躺在舒适的床榻上,而这件屋子的布置也十分陌生,想来并不是在济川王府里。
  与此同时,方才声音的主人也映入了眼帘。
  那女子从门口处掀了帘子进来,穿一袭近似男装的朴素衣裙,手上端着木质托盘,托盘上是冒着热气的玉碗和搁在旁边的汤匙,以及试毒银针、巾帕一应等物。
  宋娴看清了她的面容,正是自济川王府那场大火之后便消失,许久都未曾见过的敏心。
  那时虽猜测到她不会有事,可如今看见她确实安然无恙的在这里,宋娴还是忍不住惊喜。
  她弯起嘴角朝敏心展露笑容,看着她同样带着笑行至床榻边,朝她欠了欠身,以示行礼。
  敏心将托盘搁在床榻边的桌机上,用银针试了毒,又以汤匙舀了舀,边端起汤药边对宋娴道:“你睡了这许久,可带累了我们几个,要是你再不醒,咱们这位爷可真真要去了半条命,好到阎王爷那里抢人了。”
  “敏心!”李容褀用威严的语调阻住她后面的话。
  敏心见他面露愠色,知道自己的玩笑或许有些过了,忙顿住,冲宋娴吐了吐舌。
  过去在沁竹园的时候宋娴就隐约觉察到,敏心原本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因为细作的身份才不得不尽量收敛,故而显得寡言少语,可她与宋娴两人虽无甚交道,却莫名投缘,故而也常开些玩笑。
  方才她的那些玩笑话,却让宋娴留了心,于是问道:“我睡了多久。”
  敏心伸出三只手指,捏在一起,而后一脸正色道:“整整七日。”
  “竟有七日之久……”宋娴恍然低语,醒来时只觉这一觉睡得又累又长,如何也不曾想到竟然睡了七日。
  想到这里,她又禁不住看向李容褀,却见他正侧身对敏心道:“给我吧。”
  敏心便十分顺手的将药碗递给他。
  宋娴却忍不住想道,敏心说她睡了七日定然不是夸张之言,只是看李容褀这副模样,难不成……
  她正暗自揣测,敏心却已将她的困惑接触:“可不是?二殿下也整整在这里陪了七日,为了照顾你,饭也顾不上好好吃,觉也是偶尔趴在床缘边眯瞪一会儿,我们怎么劝都不听,你是不知道……”
  话说到这里却再度被李容褀打断:“今日你怎么格外多言?”
  敏心只得连忙应道:“好好,奴婢什么都不说,只是如今阿宁已经醒了,应该再无大碍了,殿下喂了这碗药就去歇一会儿吧,这里有我们守着呢。”
  李容褀也不答她的话,只舀起一匙自己抿进嘴里,继而俯身至床榻前,作势就要往宋娴跟前覆过来。
  宋娴一惊,心下顿时乱了节奏。
  虽说她昏睡时隐约有些知觉,也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日,他都是用这样的方式为她渡药的,可是一想起敏心就在旁边看着,她就禁不住羞得满脸通红,忙用双手轻抵在他胸前,阻止道:“我……我可以自己来的。”
  听到她这样说,李容褀似有所明白,也不再刻意勉强,撤开身子,扶她倚靠着床头坐起身来,改为用汤匙舀了往她唇边送。
  如此恰好用完那一碗汤药,门口却又传来了另一个声音。
  是雪笙正隔帘在门外对李容褀道:“泰宁公命人来向殿下传话,此刻正在外面候着。”
  李容褀放下空碗,有些不舍的看着宋娴。
  敏心连忙道:“殿下放心去吧,奴婢会在这里好生照顾的。”
  加之宋娴也用目光催促他,李容褀这才起身出去。
  他离开后,原本立在门外的雪笙却进到屋内,见宋娴已经睁着眼便道:“折腾了这许多日,你到底还是醒了。”
  见到雪笙,宋娴忽的想起什么,连忙问道:“宋小姐怎么样了?”
  怎料雪笙冷笑一声道:“好个缺心少肺的,一醒来不问别的,倒问起这不相干的人,有时我挺后悔的,后悔不该心软怕殿下知道你没了伤心,更不该引殿下去找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现在早已经出城了。”
  说到这里,敏心却把她拦住,转而看向宋娴道:“你别理她,她就是这样的脾气,刀子嘴豆腐心。”
  宋娴弯起嘴角,朝敏心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明白,雪笙之所以对她心怀芥蒂,多半还是对沁竹园中自己捉弄她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看向她道:“在沁竹园的时候多有得罪,还望雪笙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
  听罢她的诚心道歉,雪笙并没有回答,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继而抱着臂站在一边。
  敏心倒是替她应了宋娴的疑问:“那宋小姐数日前出的殡,眼下算起来头七都已经过了,你可不必担心。”
  听到此处,宋娴却是一愣,这下是彻底没有指望了。
  敏心听说了她们在破庙里的事情,只当她见了宋小姐的惨死之象而害怕,便说了些安慰的话。
  宋娴只出神了片刻,很快又恢复了面上的平常,她不想被看出来。
  努力转移话题时,她注意到雪笙方才话中提到的出城一事,又见此时身在的房间十分陌生,于是看向敏心问道:“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敏心倒是很耐心的解释:“如今我们还在京城,这里是二殿下私下里置的一处房产。”
  宋娴恍然点了点头,得知仍在李容褀的地方,心下莫名安慰了许多,可又为仍在济川王府中的爹娘担心,但转念一想既然她父亲刺杀李容褀的事已经破了,想必危机暂缓,而她过多的纠缠于这些问题又怕引起敏心和雪笙的怀疑,只得先按捺下来。
  她转而问了一个范围更广的问题:“方才雪笙说要出城,京城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其实那日在济川王府里她便察觉到,当时在那里的并非只有一方势力,而那些要杀她的刺客也不是李容褀的人,相反就连李容褀也是他们的目标,可是李容褀到底是正经的王族,为了躲几个刺客不至于要逃到城外去,加之那天又隐约听到一句‘宫里出事了’,她便很是大胆的揣测,这次可能是出大事了。
  怎料敏心和雪笙的态度却都显得有些晦涩。
  雪笙自是不必说,只立在那里,不与她搭话,敏心则用安慰的语调道:“殿下叮嘱我们,等你醒了,一概不许和你提这些事情,你也不必费心,只管安心的养伤,等养好了,殿下自然会告诉你。”
  话既说到这个份儿上,宋娴也就不好多加追问了。
  正是短暂的沉默之间,锦帘再度从外面掀开。
  宋娴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还以为是李容褀回来,怎知却瞧见一个颇有些令她惊讶的人。
  此时进来的是个小丫头,穿一身鹅黄的衫子,依旧是一副乖顺的样子,只是和阿清初时类似的怯懦之气摒弃了打扮之后,原本平凡的模样也显得娇俏了许多。
  小丫头端着茶水粥食,一见着宋娴便加紧步子行至床榻前,露出一脸笑容,颇为惊喜的叹道:“你终于醒了!”
  三番五次的听到同样的惊叹,宋娴也不觉得奇怪了,只是看着那张曾在沁竹园中见到的脸,她却无法掩饰自己的诧异,于是不可置信般道:“冰儿?”
  看她的表情,冰儿已经猜到了她的疑惑,于是放下手里的食盘,有些羞赧的解释道:“其实……那时候,是殿下派我去接近你的。”
  “这么说,姜汤和点心都是殿下让你给我的。”宋娴讶然确认。
  “嗯。”冰儿低头垂眸,小声应道。
  宋娴又问:“治烫伤的药膏子也是殿下让你给的?”
  冰儿的头又低了些,绞着衣摆点了点头。
  得知此事,宋娴心下难免有小小的震撼。
  一方面,她原本以为自己在沁竹园中有了冰儿这么一个真心的朋友,结果现在发现那所谓的姐妹情原来竟是受了李容褀的指使装出来的,心里不禁失落,另一方面,那时候她只当李容褀对她厌恶至极,如今知道他在刁难自己的同时又在暗中命人来保护自己,心里又生出些微暖的感觉。
  冰儿见她只低头沉吟,也不说话,还以为她因为受了欺瞒而生气了,于是焦急道:“虽说一开始是殿下让我去接近你的,可是后来我却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的,每次找你聊天也是真的觉得和你很投缘,是我出于自愿的,并非是指使。”
  见她这副惊慌的模样,仿佛又回到沁竹园里那个平凡而又怯懦的小丫头模样,宋娴顿时心生不忍,于是握住她的手道:“我并没有怨你,不管是何因由,到底那时候是多亏了你的照顾,不然还不知怎么过的。”
  


☆、厮磨

  见宋娴醒来精神还不错,敏心她们又和她说了一会儿话。
  话的内容无非都是她昏迷的这段时间李容褀是如何衣不解带的亲身照顾她,如何守着她不眠不休,又是如何为伊消得人憔悴的。
  冰儿则将方才端着的清粥递给她道:“我见殿下又是一日不曾进食,便煮了这碗粥,原是给殿下,现在看来,殿下是用不着了,不如你先趁热用了。”
  宋娴嗅到米粥的香味,只觉数日不曾进食,现下确实腹内空空,却推辞道:“这如何使得?”
  冰儿却道:“你先用这碗,左右一会儿放凉了,殿下也是不用的,还有一大锅呢,等殿下来了再盛了来就是。”
  听她这样说,宋娴有些动摇的咽了咽口水。
  敏心又在这时附和冰儿的话道:“冰儿说得没错,再说了,若是见你用了这碗粥,保管殿下比自己用了还高兴,没准心一宽下来倒也肯用膳食了。”
  这小蹄子眼下是越来越喜欢拿她和李容褀的事情来打趣了。
  宋娴双颊绯红的笑了笑,也就不再推辞,将那碗粥用了一半去。
  才刚擦了嘴李容褀就掀了帘子进来,想必是方才的事情办妥了。
  冰儿立刻端了粥碗去邀功,而李容褀见宋娴能用食,果然十分高兴,顺手接过被宋娴用过一半的粥便饮了另外一半。
  见他如此不顾忌,宋娴立刻羞得低下头,而敏心则躲在一旁偷笑。
  李容褀摆了摆手,她们三人忙行了礼退下,屋里再次剩下她们两人。
  宋娴的心莫名又跳得剧烈起来,垂眸凝视绞着被缘的柔荑,余光却注意到李容褀已踱至床榻边,而后床缘一侧微微下陷,是他顺势坐了下来。
  感觉到他的气悉接近,她又下意识的攥紧了被缘。
  宋娴想起方才敏心她们对他说的话,抬头看向他时,那令她心中顿时变得柔软的眉宇已近在眼前。
  原本俊美无铸的面容如今憔悴成这样,着实叫她看了心疼。
  宋娴心下一动,一只柔荑鬼使神差的松了被缘,轻抬至他面庞跟前,抚上他消瘦了许多的侧脸。
  他原本就身子不好,自己都是个需要别人伺候,如今返来照顾她,若是因此又触发旧疾,倒叫她该如何是好。
  她满心里都是担忧与不安,却又不敢向他提起。
  被她轻抚着面颊的李容褀微眯了双眼,似乎很是受用的模样。
  片刻之后,那温暖而又令人留恋的柔荑却移了开去。
  李容褀有些失落的掀起眼帘,却见宋娴正一脸娇羞的看着他道:“为了照顾我瘦了这许多,听说你连日来连觉都不曾歇,如今我好了,你去睡一会儿吧。”
  李容褀却凝着她的双眸道:“我不倦,就在这里陪你。”
  他倔强的性子宋娴最是知道的,说不肯便是不肯,要是她再勉强,少不得还要被他歪曲是她刻意要避开他,没得又惹许多嫌隙。
  宋娴便低下头,面上绯红似乎又明显了几分,而后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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