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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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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离府前的某日,侍卫领著刘寄奴去找莫荼。那个时候,阿魏守在院门口直到刘寄奴归来。
  
  现在,阿魏站在老地点翘首以待。
  
  之前一次,刘寄奴独自去,多了个“苍木”一同回。
  
  这一次,侍卫搀著苍木跟於其後,一幕情景,是多麽的相似。
  
  真的苍木假的苍木,阿魏猜想,此时此刻应该不会有错了。等不及他们走近,她先飞奔了过去。
  
  “小姐!”
  
  阿魏的声音是欢快的,喜悦的。
  
  “小姐真的带著二愣子一块儿回来了!”
  
  刘寄奴的眼睛还有些红,她对著阿魏用力的点了点头。
  
  阿魏开心的笑了。急急的一番端详,却见苍木半睁著眼,一副迷瞪瞪茫茫然的样子,顿时,她的笑容有了僵硬。
  
  “二愣子他……”阿魏难抑担忧,“他这是怎麽了?”
  
  “他刚醒。莫荼说休息个几天就没事了。”刘寄奴避开其他的,只拣了重点。其实发生了什麽具体怎样,阿魏不是傻子,听听看看,多少应该明白了些。所以,她也就不多解释了。
  
  “哦,是这样……”阿魏松了口气,再度一扬嘴角,“没事就好了。有阿魏在呢,小姐别担心,阿魏定把二愣子照顾得妥妥当当,不需多久啊包管他又是活蹦乱跳的了。”
  
  刘寄奴抿抿唇,随著一笑:“嗯。”
  
  苍木醒了。虽然没落下什麽伤,虽然魂魄也回了体,但他的脑子仍不甚清楚。
  
  刘寄奴认为,这大概是後遗症。毕竟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灵魂还出了窍,总需要时间缓一缓,不是马上就能完全恢复的。
  
  一开始,苍木的行动不能自如,在床上躺了几天才是回了力气。还有,开始他说话也不很利索,问他认不认得,问他有没哪里不舒服,他会愣愣的点头或者摇头,金棕色的眼睛朦朦的,里面似弥漫著一层雾。
  
  阿魏弄了可口饭菜熬了滋补药材,忙前忙後,尽心尽力的照料。她天天去他房里,喂饭喂水,给他擦手擦脸,没有交谈可以陪伴,她努力的周到,仔细且认真。
  
  当他眸底的雾气逐渐散去,表情不再呆懵,她便知道,他正在好起来。
  
  这是值得高兴的。在高兴的同时她却感觉出微妙的不一样。
  
  他似乎变了。变得很安静,很喜欢发呆。
  
  她在一旁,他兀自低著头。叫他一声,有几次,他回神转眼对上接著飞也似的闪开,好像慌乱,好像局促;还有几次,对上之後,望著她注视著他,他的目光缓缓就变得幽深。
  
  金棕色的眸依旧温暖,只不过,常常闪烁的耀眼光芒一下黯淡,像是纠结,像是苦恼,像是挣扎,总之,温暖里添了许多复杂。
  
  她几乎要怀疑,是否还有别的後遗症。比如,释魂环节哪一处出了问题,或者莫荼死性不改,瞒了她什麽,没有全部的如实相告。
  
  可是阿魏在的时候,没什麽异样,阿魏一不在,他就沈默。郁郁寡欢的,他们之间,对话鲜少。
  
  怎麽了呢?他在想什麽?
  
  她想问却问不出口。
  
  自他的魂魄被收入了破天镜,她一直有觉察破天镜的不寻常,确切的说,这份不寻常就是他。
  
  她能感知到他,那麽他呢?
  
  魂魄构成了生命,没了魂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所以魂魄是不是包含了意识?
  
  镜子里的是他,是另一种形式的他。如果真是如此,那从头到尾,一路发生了什麽,他是不是都“看”到了,听到了?
  
  镜子放在胸前,压在枕下,始终在她就近。言语,对峙,与冥王的“战争”,她经历的,她承受的,他是否全都明了?所有的不堪,羞耻,他是否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知晓,但他没有嘴可以说,现在他醒来,也许为了顾及她的脸面,所以,他不会说。
  
  如果他全知晓……他会怎麽看她呢?……
  
  惊讶麽?厌恶麽?还是觉得她肮脏,下贱?
  
  同情她?可怜她?还是打心眼里的瞧不起她?
  
  光想想,她就心生畏惧。如果事实如她猜测,未免太过可怕。难以启齿的摊在日光之下,黑暗无所遁形,击碎了她的勇气,问不敢,确认不敢,满腔的沈甸甸,她无法面对。
  
  苍木那还有阿魏,於是她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说她胆小也好逃避也好,反正她整个儿乱了,无措的暂失了方向。
  
  目前,就这样吧……
  
  目前……没有别的办法。
  
  所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这一天,一婢女来到刘寄奴他们的小院,说是奉了城主的令,请大家晚间一聚。
  
  如今住在城主吃在城主,城主的面子不能不给,刘寄奴推拒不得。
  
  自己稍作整理,出了房门,阿魏已经手脚麻利的打理完苍木,精神奕奕的携著他等候。
  
  聚的地方,阿魏自然是认识的。苍木穿了身枣红色的短装长裤,显得气色甚佳,他默默的跟在刘寄奴後头,阿魏一路叽叽喳喳,刘寄奴心不在焉的应个几声,几度欲回头,终是犹豫著作罢。
  
  大厅里,一张大圆桌,桌前坐著两位男子。
  
  一个牙白衫,一个浅紫服,一个气质不凡,一个俊美非常,总之,皆是出众。
  
  阿魏很激动,激动得脸都涨红了:“城主!”
  
  她朝著牙白衫男子欢天喜地:“城主您回来啦!”
  
  男子优雅的起身,冲她温和的一笑:“阿魏,这段时日可还好?”
  
  “阿魏吃的下睡的著很好的!城主呢?城主好不好?”
  
  “好,怎会不好。”
  
  莫荼跟著站起来,刘寄奴苍木上前去,跟著是一番互相往来,客套行礼。
  
  落了座,城主廖岚左手边为莫荼,右手边为刘寄奴,刘寄奴旁是苍木。这位城主和和气气的,不过分讲究,要阿魏也一并入席。
  
  阿魏不忘规矩,原本不肯,可她哪能违了城主恩公的意思呢,经了好一阵扭捏,最後她挨著苍木坐下。
  
  都到齐了,城主示意可以上菜了。婢女们便进来摆置碗筷,张罗酒菜。刘寄奴左思右想,还是侧了脸,小声开了口:“不要紧了麽?如果不舒服就不要勉强。”
  
  片刻停顿,苍木的声音低不可闻:“嗯。我没事的。”
  
  是麽……没事了啊……
  
  刘寄奴的嘴里有些些发涩。
  
  酒已经斟上了,只见苍木一动手脚,举杯而立:“望城主莫计苍木的失礼。城主英明大义,这一杯,谢城主招待,苍木先干为敬。”
  
  廖岚抬手一对,含笑饮下。
  
  喝完一杯,苍木躬身行礼,紧接著执起酒壶再倒一杯,转向了莫荼:“莫大人的救命之恩苍木感怀於心。在此,谢过莫大人。”一个仰脖,然後又是一个大礼。
  
  莫荼似是意外,瞄了瞄刘寄奴,他边举杯边平静道:“力所能及而已,无需挂怀。”
  
  刘寄奴则一下怔愣。她还记得,他的冲动他的莽撞,初次交锋,他被莫荼所伤,他讨厌莫荼看不惯莫荼,现在……他竟然向莫荼道谢……
  
  对了,说到谢,她差点忘了,滋补药材之类是城主差侍卫送来的,於是,便也起来一个福身,握了酒杯慢慢道:“我也敬城主一杯,谢谢城主慷慨相助。”
  
  阿魏观此场面也忙不迭的凑起了热闹:“还有阿魏!阿魏敬城主!嗯……谢城主救命大恩!”
  
  酒入了喉头,廖岚无奈的笑道:“好了好了,再这麽谢来谢去菜都要凉了。”说著,他夹了一筷菜送到刘寄奴碗里,“刘姑娘与苍兄弟居於府里,我怎能不闻不问?有了难处,我又怎可放之不管?刘姑娘个性爽直,苍兄弟亦是豪气,之前被苍兄弟抢了先,来,轮到廖岚敬二位一杯。”
  
  “万不敢当。”苍木的语气谦卑,“苍木自知低微,怎敢与城主称兄道弟。还是苍木敬城主。城主,请。”
  
  莫荼挑眉看向刘寄奴,而刘寄奴抓著酒杯盯著苍木,一瞬恍惚。
  
  这……
  
  这没什麽不对的,这很好的。
  
  苍木他有礼貌有分寸,稳重,不鲁莽。他侧面的轮廓坚毅,他的眼神坚定,他的举止得体,挺像样的,挺有风范的,这是好事啊,他给了她一个惊喜呢……
  
  可为什麽……
  
  为什麽有种怪怪的不适?
  
  为什麽心里头……滋味难辨?








(10鲜币)94。扔下了谁

  为什麽呢?
  
  难道因为无论改变是好是坏,总免不了不适应?
  
  还是因为你我他他聚在一起吃饭,不同的身份各种的心思,这幕情景著实怪异?
  
  反正刘寄奴的心思已经不在饭桌上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刘姑娘?怎的不吃?可是不合胃口?”
  
  城主的这一句唤回了她的神。
  
  “哦……没有,没有不合胃口。”她含含混混的答。
  
  略显无措的对上身旁男子的眼,她这才发现,他的眼珠是蓝色的。很温柔,很平静,似乎还有一种安定的力量。
  
  他朝她点点头,抬手夹了筷菜给她,十分的自然,没让她觉出半点做作。
  
  “刘姑娘莫太过忧虑,总之,你且安心在府里住下。”
  
  忧虑……忧虑什麽?面对对方的关切,她便迷迷糊糊的“嗯”了声。
  
  她一答应,对方好像很高兴,俊逸的脸庞噙著笑转向了阿魏:“瞧瞧,听刘姑娘亲口说留下,阿魏快是按捺不住要手舞足蹈了。”
  
  “是啊是啊!”阿魏欢快的拼命点头,“阿魏喜欢伺候小姐。希望小姐住在府里永远不走这才好呐!~”
  
  “新欢旧爱,你有了小姐就忘了城主了?”莫荼插上一句,开起了阿魏的玩笑,只不过他的表情有点古怪。
  
  “啊??哪是的呀……”阿魏瞪大了眼睛,委屈般的撅撅嘴,“小姐重要,城主也重要。在阿魏心里,小姐和城主都重要。”说著,她调皮抿出了梨涡,“小姐和城主一起住在府里,阿魏又能伺候小姐又能伺候城主,这样就不会顾此失彼啦~”
  
  阿魏天真无邪,闻言,廖岚低低的笑出了声。
  
  刘寄奴怔怔的,想附和附和跟著笑一笑,嘴角一勾却是僵硬。
  
  接著,身旁的城主继而转向苍木:“男儿志在四方,你另有打算,我也不好勉强。刘姑娘我定照顾妥当,得空时多进府来看看,省得大家记挂。”
  
  “是。”苍木掷地有声,“谢城主。”
  
  怎麽……是不是她漏听了什麽?什麽打算??刘寄奴更楞了,一脸的诧异莫名,可是苍木迅速低下了头,避开了她的视线。她的双唇开开合合,最终,未能吐出一字半句。
  
  一顿饭,食不知味,好不容易捱到了结束。重复完一番客套感谢云云,回去的路上,刘寄奴不说话,苍木不说话,阿魏一开始还不觉得,渐渐看出不对劲,立马知趣的闭上了嘴。
  
  在阿魏悄悄的观察中,小院到了。她眼光瞄啊扫啊,轻声道了个安,脚下一旋,直接回了自己的房。
  
  苍木陪刘寄奴走到房门口,还差几步,前头的刘寄奴忽然转身开了口:“你有什麽打算?”
  
  苍木一怔,接著偏脸一侧。
  
  刘寄奴暗吸了口气,冷静的说:“吃饭的时候我没听清,你有什麽打算?”
  
  仿佛是无法对视,苍木一下回眸,仍然侧了开去,刘寄奴继续追问道:“你有什麽打算?你再与我说一遍。”
  
  苍木却固执,兀自垂著脑袋,不声不响。
  
  “不能告诉我麽?”刘寄奴觉得胸口闷得慌,连声音都在发堵:“什麽打算?木头,你说啊。”
  
  一声“木头”低低软软,久未听到了。苍木微微一颤,做不到无动於衷,做不到沈默以对,他缓缓的抬了头:“阿奴……”
  
  没来由的,刘寄奴一下鼻酸。她努力的抑制,听他的启齿艰难。
  
  “阿奴,目前……这样最好。你留在府里,城主他……他必能护你周全……”
  
  刘寄奴脱口道:“我留下,那你呢?”
  
  “我?……”粗粗沈沈的一个字,带著苦涩,带著颓然,带著无奈,“我想……暂且先离开,随便去哪里,兴许……兴许回幽水岭。”
  
  “回幽水岭做什麽?”
  
  “就是、就是走走,散散心。”
  
  刘寄奴不解,其实苍木亦是隐忍。他的话音一落,她的表情一滞,百般思绪,令她不自觉的语带了尖锐:“散心?有什麽烦心事?烦到你要去散心?”
  
  苍木应对不了,已是手足无措:“没有,没什麽,我……我只是……”怕惹她不快,他懊恼万分,无奈著急没用,“只是”了半天,他头里空白,仍“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的打算就是扔下我,留我一个在这,对不对?”刘寄奴说得很轻很轻,细细的,颤颤的,犹如失了依靠的孩子,些许受伤,些许无助。
  
  苍木并不好受,刘寄奴的表情令他心头狠狠一痛。
  
  她的柔弱,她的楚楚,他恨不得抱她入怀,牢牢的护好,为她挡去所有的风雨。但他只能用力的,紧紧的攥起了双手。咬著牙,逸出齿关的字句是那般的虚弱:“我怎会扔下你……只是……诸多纷扰……你只有留在城主身边,才是安全。”
  
  寂静的夜,月光皎洁,那双金棕色的眸子一闪一闪,为何……竟是黯淡?
  
  她的心跳一下连著一下,她注视著他良久良久。
  
  是啊……她怎麽能忘了?
  
  纷纷扰扰,曲折苦楚,她已经连累了他,她已经害了他一次,凭什麽呢?她凭什麽说“扔下”?
  
  他是自由的,他有选择来去的权利,他付出的已够多,没有责怪,没有怨言,她凭什麽再对他要求?
  
  他没有这个义务的,没有义务陪著她一同承担。他单纯善良对她好,她怎麽能利用他的好,怎麽能得寸进尺,她都自身难保,怎麽能自私的拉他入火坑……怎麽能??怎麽可以??
  
  闭上眼,逼去满目酸涩,再睁开时,把所有起伏咽下。
  
  “本就和你无关的,你留下来也没用,还是走吧。”
  
  她的眉眼,平得若光滑如镜的湖面,不起一点涟漪。她的声音,冷得若夜风,丝丝缕缕,刮过即散。
  
  “阿奴……”欲言又止,心无间断的抽痛,只因有些话,如今并没有资格说。
  
  “你走吧。离我远远的,走得越远越好。”刘寄奴面无表情,不带犹豫的转身。
  
  推开房门之际,她顿了顿,口中的喃语无力得宛如叹息。
  
  “我会自己小心。你……保重。”




(13鲜币)95。小乞丐

  苍木离开了小院,离开了城主府邸。
  
  走前没有告别,没有说去哪里,也没有说会不会回来。
  
  他与刘寄奴之间的似乎不愉快,阿魏瞧在眼里。但对於苍木的离去,她的态度乐观。她安慰刘寄奴说,苍木的身体已经无碍了,他不好意思常住在府里,他隔三岔五就会回来看她们的,绝非一去不返。
  
  对此,刘寄奴不置可否。
  
  走了好。走了以後还回不回来……没什麽好勉强的。
  
  现在没事了,安全了,才是重要。
  
  谁不怕死呢?他已经死过一次了,干嘛还要自找麻烦,引祸上身?
  
  她是个大麻烦,待在她身边,注定不得安宁。而遇上她,是他倒霉,无端端的卷入纷争,他该离她远点,离麻烦远点,过简单平静的日子。
  
  以前是一个人,现在是一个人,她习惯了一个人承受,酸甜苦辣全都自己咽。可以的,她可以继续习惯。
  
  她不想害他第二次,本是无辜的,没必要被牵连。也许,这是注定的。只能她背负的东西,与他人无关,即便有停留也是短暂,结束抑或失去,对他抑或她,也许并不是件坏事。
  
  想是这般想,可心里难免失落。
  
  连著好几日,刘寄奴情绪低闷。烦扰复杂,全堵著倾诉不出。说了又有什麽用呢?说了就能解决难题?就能脱离窘境?
  
  不能的。
  
  所以,她选择闭嘴。
  
  不过转移一下还是可以的。於是这一天,阿魏不知在哪里忙活,她在房内呆坐了许久,准备去到府外走走。
  
  碰巧遇著个婢女,她便问了问路,迈出城主府的大门,侍卫目不斜视,没有阻拦。
  
  天气很好,空气也很新鲜,无城很热闹,来往穿梭的无城居民有的急匆有的悠闲,各有各的目的地各有各的事。
  
  她慢慢的走,慢慢的逛,看看房屋,看看花草树木,看看店家。
  
  记得她和苍木来到无城,不到完整的一天就被莫荼抓进了城主府。後来出发去冥界,再後来逃命般的回来,不带耽搁,赶得万分紧。
  
  无城,妖界的首都。算起来,她还没好好的欣赏过它的景色风光。今天,终於是有机会了。
  
  要不要……去苍木家里看看呢?
  
  可是,她不认得,也完全不记得路了。
  
  有意义麽?他在又怎样,不在又怎样,见到又怎样,见不到又怎样……何必不干不脆,拖泥带水?
  
  纷纷乱乱的想著,木木钝钝的走著,突然,一抹白色出现在视线之内。
  
  颀长身形,熟悉的侧脸,她的心脏重重的一跳,“哗”的一下,从头到脚给予了沁醒。
  
  步子越跨越大,双脚越迈越快,下意识的,控制不了。双眼直盯著前方,紧紧盯著那抹白色不移,无奈缩短距离是难,白影飘忽,没一会儿就隐没。她四下张望,拼命的搜寻。从快走到奔跑,推开了前面的两个,撞到了旁边的一个,她顾不得了,连句抱歉都未道。
  
  心急如焚,她没头没脑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
  
  为什麽不见了踪迹?她追不上了麽??
  
  只凭著模糊依稀,她胡乱的左拐右转,摸认著方向。直到站在了某条小巷,她茫茫然的停下,捂著胸口气喘吁吁。
  
  围墙房屋,前方後方分岔路口一个两个,四周安安静静,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响彻耳际。
  
  不远处的墙角蹲著团影,她定了定神,慢慢走了过去。
  
  仔细的打量,蹲著的……好像是个乞丐。
  
  头发脏乱,鸡窝似的,脸上条条的黑,没一处干净,穿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脏兮兮的,除了黑还是黑,再无别的颜色。
  
  他的眼睛倒是极亮的,清澈且灵动,正一闪一闪的瞅著自己,满是惊讶与好奇。
  
  哎,年纪不大啊……还是个孩子呢。她在他面前立定,轻声说:“请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位……嗯,一位公子从这里过去?白衣服,黑头发,大约这麽高。”她抬手比划了几下。
  
  那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半晌,小乞丐开了口:“白衣服的公子?”
  
  童音软软柔柔,原来是个小女孩。
  
  “对。你看见了吗?”
  
  小女孩咬著手指,又是半晌才细声细气的说:“我不认识你。干嘛要告诉你?”
  
  刘寄奴弯下腰,认真与她对视:“我找那位公子有事。很重要的事。如果你看到了就告诉我吧,好不好?”
  
  她的语气诚恳,女孩眼里的警惕终於褪下,她点点头,抬起黑乎乎的小手一指:“他往那边去了。”
  
  “谢谢你。”刘寄奴感激道,直起腰一望……小巷深深,顿时头里一涨。
  
  小女孩似观出了她的犹豫困窘,小胳膊小腿一动,站起来走前几步,示意她跟上。
  
  刘寄奴楞了愣,小女孩则晃了晃细短的胳膊:“他去那里了。”
  
  迟疑只是片刻,小女孩领著刘寄奴灵活的穿来穿去,时间已经了不短,却还未走出这片房屋暗巷。
  
  渐渐地,刘寄奴觉得不对劲了,当被领著拐入了一条死胡同,她就确实了这份不对劲。
  
  “你要带我去哪里?”她姑且算是镇定。
  
  小女孩转过身来嘿嘿的一笑。
  
  虽然面前一张小脸脏得五官不清,但她还是感受到了这抹笑容的诡秘。
  
  不著痕迹的後退一步,她恍然大悟:“你没有看到白衣服的公子。”
  
  小女孩歪著脑袋,一派天真无邪:“是啊,我没有哦。”
  
  “你骗我?”
  
  “对啊,你上当了哦。”
  
  刘寄奴飞快的一扫左右,将自己引来这……她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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