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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奴-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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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杗肖不爽了麽?那肯定的啊。杗肖怒了麽?那必须的啊。他瞪著一双猩红猩红的眼,眼风如刀,呲啦的“割”过阿魏,再噗的“刺”进苏苏单薄的後背。
  
  苏苏闷在刘寄奴怀里,头不敢抬。刘寄奴见状,紧紧的搂住了苏苏,一呈保护者的姿态。
  
  凌厉眼刀“嗖嗖嗖”,渐渐的,有一丝异色掺了上。仿若盘旋猎鹰,杗肖的目光在苏苏身上来回打转。尖锐非常,寒冽非常,苏苏大约觉察到,整个儿激灵灵的一抖。
  
  这麽一来……该如何收场呢?
  
  所幸,救星来了。
  
  城主府的婢女款款踏近,现於门口。因为觉到气氛凝重,她略有不安的一福:“奴婢奉城主之命……恭请冥王。”
  
  刘寄奴摈息等待,他究竟是走是留?是追究还是作罢?
  
  良久,杗肖挪开了视线,提脚迈步。
  
  刘寄奴暗忖:看来城主的面子他还是给的。毕竟,没到能撕破脸的时候。
  
  离去前,杗肖微一停顿,欲言又止,最终,只留给刘寄奴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威胁?警告?还是别的什麽?
  
  刘寄奴深感莫名,参悟不透。




(10鲜币)125。难言滋味

  杗肖走後,苏苏的小脸蛋自刘寄奴怀里仰起。漂亮的大眼睛眨巴两下,她扁了扁嘴吐了吐舌头,似乎後怕的样子。
  
  阿魏轻拍几下胸口,一缓紧绷。在小声嘀咕的同时,少不了些些咒骂的字句。
  
  暂逃过一劫,刘寄奴也是松了口气。对於冥界对於杗肖对於曾经的一段,阿魏是知晓,苏苏那边,刘寄奴未解释什麽。
  
  一则,说来话长,二则,苏苏年纪尚小,个中曲折并不适合说与她听。
  
  天色渐暗,接下来就是一通难熬。
  
  刘寄奴担心苍木,担心杗肖。担心苍木的情况,担心杗肖仍不罢休。
  
  她本就没打算睡的,後来抵不过困意便和衣眯了一会。
  
  半梦半醒,断断续续,加起来也没眯上多久。待天刚蒙蒙亮,她一振精神,理了理乱发,用冷水洗了把脸。她悄悄出了小院,直奔廖岚的住处。
  
  她起得早,没想,城主比她更早。
  
  不需敲门,因为房门敞著,像是已料她会前来。灰发男子面朝著门口站在桌前,手里执了毛笔正在书写。
  
  他闻声便抬了头,十分自然的与她打著招呼:“是墨儿来了。”
  
  拉了拉衣摆,刘寄奴一脚跨过了门槛。
  
  “城主……这麽早就起来了?”
  
  “嗯。我是惯了。不过起早似也无事可做,索性摆了纸墨练练字。”
  
  俊秀的面容寻不见困怠倦意,一身月白长衫清清爽爽,刘寄奴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按耐不住,那就直入主题:“昨天……谢谢城主。”
  
  “我什麽都未做,墨儿又何需言谢。”他搁下手中笔,含笑推脱。
  
  帮忙不论细节,帮的忙不论大小,怎会是什麽都未做?可她没有纠结在“该不该谢”这一问题上,沈默片刻,她迟疑著道:“苍木他……他现在……”
  
  话只说了一半,他却是了然。
  
  “苍兄弟情绪不稳,我以为,还是将他留在府里为好。若有不妥,府内就近,亦是安全。交给莫大人看照,你且放心。”
  
  一席温和耐心,解了她的忧虑。她屈膝行礼,未作耽搁:“城主考虑周到……给城主添麻烦了。”
  
  他上前把她一扶:“哪是麻烦呢,莫要多礼了。”
  
  於他跟前,她立直了身。她没将话题继续,他也未有追问详细的意向。仿佛无需言语,因一切尽在不言中。
  
  垂眸一阵,她突然开口:“城主没有想问的麽?”
  
  他斯文浅笑:“墨儿想我问什麽?”
  
  飞快的瞧他一眼,她一绕走到桌边,端详起桌上的白纸黑字。
  
  “写得真漂亮。”仔仔细细的看,看完她发出赞叹。
  
  “写了什麽,可知道?”他跟来,一句揶揄,不含恶意。
  
  “不知道,不认识。”她老老实实的承认,引得他朗朗笑开,蓝眸弯弯,眸里闪亮,她随他慢慢扬了嘴角。
  
  当笑声渐止,他一正表情,把目光投驻:“过去的都过去了,无需再惧怕。”安慰般的,他抬手轻轻揽过她的肩膀,“我会尽我所能为你挡去滋扰。如今,你是府里一份子,亦是我的责任。”
  
  她没有挣动,受了一牵一揽,继而乖顺的倚靠在他胸口。
  
  脸颊熏染上他的体温,鼻前萦绕著他的味道──有一点陌生,未及熟悉,大度宽容,不具侵略性。
  
  “你不嫌麻烦麽?”兴许是贴靠太近的缘故,她的声音听来闷闷的。
  
  他清楚的摇头。
  
  “哪怕会令你为难、令你难做?”
  
  “无碍。难,总有化解之法、解决之道。”
  
  “你会保护我麽?”她怯怯的问,像是鼓足了勇气向他求证,带著茫然,带著不安,带著期待,还带著不确定。
  
  “会。”他给她肯定,郑重的,不假思索的。他收紧了手臂,环著她搂著她,以此传递於她安全。
  
  她放松身体,任自己深陷他怀。浓淡温情在缓缓流淌,谁都未开口,兴许是不愿、不忍将这片温馨打断。
  
  “你也想做至高无上,对不对?”她的声音一改低闷,字字无比清晰。
  
  他略略一僵,只一瞬短暂,不在意她的直接突兀,他坦然道:“若当称得起,为何不?”
  
  “到了最後,一定有胜有败,你很有把握?”
  
  “胜败输赢,若非一试,岂能甘心?”
  
  “不论牺牲……不计代价?”
  
  他没有说话,可她已然知晓答案。
  
  “也许我做不到的,也许我没本事开什麽通天的路……”她稍稍退离,抬头正视他,“如果我真的能做到……到时会发生什麽?我身上会发生什麽?我……”
  
  “记著,你并非无依无靠。”不疾不徐打断她,他诚挚倾吐,“不管发生什麽,往後,万事有我。”
  
  蔚蓝双眸写满了柔色,还有怜惜,还有隐约情愫,丝丝点点,恰如其分。
  
  深邃眼神,透著沈稳与自信,仿佛一切尽在执掌,威严霸气与融暖掺在一处,晃晃悠悠,不见浑浊。
  
  醇厚的嗓音动听,更动听的是那字字句句。
  
  “责任”,“一份子”,“并非无依无靠”……无论发生什麽,有他,她不是孤单无助。
  
  他的眼角眉梢没有闪烁的迹象,想必他的心跳亦是,规律的,有力的,快或慢,定是如常。
  
  关於她的结局下场,关於那一种最坏的可能,为什麽不提?
  
  因为不知?因为不愿惊吓到她?还是……避重就轻,刻意隐瞒?
  
  他手捧一颗定心丸,递与她嘴边。
  
  如果服下咽下,就是心安。
  
  那一天,偷听来的那段对话浮现在脑海。
  
  她突然发现,原来产生好感可以容易,原来信任是难,装傻容易,直白却难。
  
  简单的关怀蒙了灰,单纯的体贴添了杂质,揭去层层复杂之後,剩下的是什麽?
  
  她以为他是不一样,她以为她可以相信。
  
  无力感复回,苦涩滋味,失望侵袭。
  
  一个“真”字……
  
  这麽难麽?




(11鲜币)126。逃吧

  早晨,太阳才露脸。
  
  阳光不若正午时的耀眼灿烂,空气中弥漫著些微寒意,刘寄奴抚了抚胳膊,莫名的觉出一股凄凉。
  
  在廖岚那里停留未久,从廖岚那里出来,她走得很慢很慢。
  
  步伐似沈重,心事亦重重。脑子里充斥著多种念头,糅混成了一团乱线,一时难理清。
  
  即便走得慢,但前进的方向仍是明确。快到莫荼的住处,刘寄奴凝了凝神,暂且甩去头里杂乱,周围一片静悄悄,不知对方起了没有,她停下立定,出声轻唤,几乎是立刻,她得了回应。
  
  声响是从另一侧的房里传出的,她转而迈去,举臂一推,房门即开。
  
  在内的是莫荼还有苍木。
  
  他们面对面的分站,中间隔了数步的距离。无言互视,衣衫凌乱,气喘吁吁尚未完全平复,一番对峙抑或刚结束了一场交手,由一屋一地的狼藉便可猜测出一二。
  
  她楞楞的眨了眨眼,只见莫荼恨恨的一扭头:“来得正好!不识好歹,死活总怨不得我!”
  
  他的神色颇有憔悴,说完就快步冲来门口。
  
  “你要去哪里?”她迅速拉住他的袖子。
  
  他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一夜没睡,我还能去哪里??”
  
  “哦……”她松了手,一扫房内,语含抱歉,“那……那你好好休息,我和苍木会把这里收拾干净的。你……昨天……总之,谢谢。”
  
  他模糊哼哼了两声,脸上不豫算是一缓。瞥了瞥她再瞥了瞥苍木,复又抬脚径直走了。
  
  莫荼一离,房里那高大的,绷紧的身躯一点点的有了松弛。
  
  烦躁的爬了爬头发,苍木一曲腿,闷头就地坐下。
  
  刘寄奴关了房门,跨过地上横著的障碍物,慢慢去到他身边。先环顾一圈,目光後落於他,她一提裙摆,随之蹲了下来。
  
  经了好一阵的默默,苍木低低的开了口:“阿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嫌弃你什麽?”刘寄奴平静的反问。
  
  “我没用,没出息……没本事为你报仇,为你讨回公道。”
  
  苍木稍稍抬了脸,对视一瞬又飞快的别开,似羞愧至极,无法面对。刘寄奴及时伸手,捧住他的双颊,不让他闪躲。
  
  他的眼下有著黑青,疲惫之色显而易见。争执冲撞,兴许是一夜反复,他一脸的脏兮兮,还有划破的小口子,微肿的红痕。她仔细端详,没带巾帕便卷了衣袖为他擦拭起脏污。
  
  “我从没想过要你给我报仇。”
  
  刘寄奴的手势轻柔,语气淡淡。
  
  “他是冥王。和他拼,他没有损伤的。明知这种结果,还非得拼个你死我活,哪怕白白的送掉一条命,你觉得这才叫有用?有出息?”
  
  一针见血,不带含蓄,令苍木沮丧极,懊恼极。
  
  “他是冥王,我打不过他……我知道。”
  
  “那时,我看著你,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告诉自己莫冲动。可一思及他曾对你做了什麽,我怎麽忍呢??”
  
  “你定是恨的,却还要强撑著与他示好,他就站在那儿,我却奈何他不得……”
  
  “我誓要保护你,不令你受半分委屈,可我没做到,我失信於你,我……”
  
  苍木压抑著激动,已是说不下去了。金棕双眸蒙著了一层灰,熠熠光辉不再,唯有黯然。
  
  刘寄奴跪在他身前,小手有条不紊的忙碌,像在静静的听,又仿佛只在认真的专注於擦拭。
  
  这一张脸,粗矿阳刚,紧抿的双唇,吐不出甜言蜜语,眼角眉梢,从未装扮虚情假意,过去到现在,每每和他相望,她都能感受到那一份真挚、坚定与温暖。
  
  拭罢停手,注视他良久,她唤他:
  
  “木头……”
  
  “我们逃吧。”
  
  闻言,他倏地抬眸:“……逃?”
  
  “嗯。”她肯定的点头,声音虽不大,却是稳稳,“离开城主府,离开无城,随便去哪里,走得远远的。”
  
  对她突如其来的提议,他结巴道:“阿奴你、你怎麽……”
  
  盯著他,她的表情郑重:“走吧,木头,我们一起走。”
  
  苍木怔怔的张著嘴,眸光一闪一闪,经了惊愕,经了曲折兜转经了权衡,他咬牙道:“不行……”
  
  拒绝是艰难,还有一部分源於不甘。
  
  “若走了……若就这麽走了……”
  
  “我没本事和他对抗,但城主可以。若有情急……阿奴,城主他定会……”
  
  刘寄奴镇定的打断:“你以为留在城主府就是安全?”
  
  简明扼要的把喜族天路云云一一道来,她下了总结。
  
  “也许方法不同,但最终目的是一样的。”
  
  “一边是非亲非故的我们,另一边是大业,你说城主会选哪边?会以哪边为重?”
  
  “付出是为了回报,木头,你还不懂麽?”
  
  苍木一声不吭,刘寄奴的一席,他尚在消化。
  
  “目前的情况不妙,以後会更不妙,到时,想走都来不及了。”
  
  “现在走,可能成功,可能走不远又被抓住,但我宁可赌这一把。”
  
  “我不想放弃……哪怕只有一丝机会。如果失败,如果被抓住,你会被我连累,你就会危险……木头,你愿意麽?你怕不怕?”
  
  话到最後,刘寄奴难抑颤抖。
  
  她做了个决定,也许是个颇糟的决定。
  
  能逃去哪里?她其实茫然。逃亡之路能行到哪一步?她并无把握。逃亡的结局後果,她亦有著恐惧。可既然无法坐以待毙,既然无法“慷慨就义”,既然怀著诸多留恋不舍,那就鼓足勇气,抛去顾虑,冲动这一回,博这一回。
  
  他仍未作声,眼里频闪,似乎犹豫,似乎在纠结斗争。
  
  她等待,躇著眉,咬著唇。
  
  他的目光游移,继而抬了手,抚过她的眉间,她的脸颊,满含心疼。他寻著她的小手,包覆,握住,接著举去唇边,印下怜爱一吻。结实的手臂环上她的腰,缓缓将她搂了近,搂了紧。
  
  不需说什麽,什麽都不需说。
  
  她挺起上身,一动胳膊,抱住他的脖子。一低头,她的额头抵著他的额头,叩出一声微响,呼吸交汇纠缠,她浅浅的弯了嘴角。
  
  拥抱,只是拥抱,没有进一步的亲密。
  
  安然,平和,心意相通。
  
  此时此刻,这样的拥抱,已是足够。
  
  “什麽时候走?今晚?明晚?”他问。
  
  “一定要到天黑才能逃跑麽?”她皱了皱鼻子,小声道,“从这里到我住的地方,你认识路麽?”
  
  “嗯,认识。”
  
  “我还得回去一次。我先走,你稍等会再过来,到了就在院子外面等我。”
  
  “好。”
  
  “木头,来的路上小心。”
  
  “我知道。阿奴,你也小心。”
  
  “嗯我会的。”




(10鲜币)127。顺利出离

  一屋的凌乱,刘寄奴力所能及的作了整理,弄坏的家具她是没办法复原的了。
  
  走前,她犹豫了一下。与莫荼的初次见面,并不愉快,而後的相处,不愉快加倍,但到昨天,苍木的事上还亏得他帮了一把,虽然他不能算是好人,却也坏得未透。
  
  这会儿,他应该睡下了吧?去找他,又能说些什麽呢?兴许还会引他怀疑。
  
  想想,遂是作罢。
  
  回去小院,听到厨间传出动静,看来,阿魏已经起了。
  
  她轻手轻脚的推开苏苏房间的门,小心的闪入。
  
  床上,苏苏睡得正香。她拍了拍鼓鼓的被窝,伴随著一句咕哝,红色的小脑袋一蹭一动:“嗯?……”
  
  刘寄奴竖了根手指在唇上,示意对方小声。再转去一边拿了衣物,掀了被子开始为其著装。
  
  苏苏揉著眼睛,一脸的茫然困倦:“……姐姐?我困……再睡会……”
  
  刘寄奴边扣扣子边低声说:“醒醒,不能再睡了。”
  
  “为什麽呀?……”苏苏努力的支撑,不让上下眼皮黏答在一起。
  
  “要睡晚些再睡,现在,我们该走了。”
  
  “唔……”苏苏打了个大呵欠:“走?……去哪儿呀?”
  
  刘寄奴的动作一顿:“去外面。城主府的外面,无城的外面,去一个远点的地方,不回来了。”
  
  “啊?”苏苏一楞,顿时清醒了大半。
  
  刘寄奴理了理她的头发,正色道:“当初是我带你进府的,你跟著我叫我姐姐,无论去哪,我也想带著你一块儿。苏苏,如果你想留下,我不会勉强你,如果你愿意,我们就一起走。”
  
  苏苏一听便急了:“我跟著姐姐!我要和姐姐在一块儿!姐姐别扔下我……”
  
  “我怎麽会扔下你呢。”刘寄奴柔声安慰,“不过一旦离开了城主府就没有大床暖被窝给你睡,到时候有什麽吃什麽,也许会很辛苦。”
  
  “辛苦我不怕的。遇到姐姐之前我也是有什麽吃什麽,没有大床暖被窝睡的。”
  
  苏苏的懂事令刘寄奴心生疼惜。捏了捏那张稚气小脸,扣齐了衣扣,她展了外裤给其套上。
  苏苏乖乖的缩腿伸腿,银亮的大眼睛轻眨,小嘴巴一撅一抿,怯怯的唤:“姐姐……”
  
  “怎麽了?”看出她的欲言又止,刘寄奴和声问。
  
  “怎麽……怎麽突然说要走……”带著疑惑与不确定,苏苏一道心内所想,“是不是……因为那个叫冥王的?”
  
  刘寄奴又是一滞。
  
  “本来好好的嘛,就是那个叫冥王的来了之後,姐姐就闷闷的不高兴……”
  
  苏苏边嘟囔著边观察著刘寄奴的脸色。
  
  谁说小孩子不懂事?
  
  “冥王”两字是从阿魏口里听来的,名叫“冥王”的男子,阿魏似乎怕他,刘寄奴似乎忌惮,这些,苏苏敏锐的感觉到。
  
  哪怕不知杗肖的身份,哪怕不知来龙去脉是非曲折,上回一面,已足够惊吓,只需一眼便是畏惧。苏苏对杗肖是没半丁点的好感。
  
  “他凶得要命,我不喜欢他。”苏苏皱著脸,如此总结。
  
  刘寄奴一记扑哧:“嗯,我也不喜欢他。”
  
  “真的??”得了刘寄奴认同,苏苏眸里一亮。
  
  刘寄奴无比认真的点头。穿戴完拉了苏苏起,倒了茶壶水净面净手,话题就此而过。
  
  “一会出去悄悄的,别让阿魏发现。”
  
  临走前,刘寄奴仔细叮嘱。
  
  “要瞒著阿魏吗?她不跟来吗?”苏苏迅速抓住了重点。
  
  这个问题,刘寄奴已经考虑过。
  
  与阿魏分开,她当然有著不舍,但这一次和去冥界那次不同,这一次是逃亡,这一次是一去不返。
  
  阿魏受了城主的恩,曾言一辈子不会离开。如果告知阿魏,无疑是逼著她作选择,无论跟不跟随,她相信,阿魏都会替她隐瞒,可她不愿叫她为难。况且一路吉凶不定,何必将阿魏拖累?
  
  “阿魏不走。阿魏和我们不一样,这里是她的家。”沈默片刻,她简单答。
  
  闻言,苏苏喜滋滋的一咧嘴。她早就嫌阿魏碍事,能独占刘寄奴,她当然是一千一万个乐意。
  
  “对对对!阿魏不能走的~那~就我和姐姐……”
  
  “还有大哥哥。”刘寄奴打断补充。
  
  “咦?大哥哥来了吗?”苏苏睁大了眼。
  
  “是啊,他在院子外面等我们呢。”
  
  “哦……”
  
  苏苏一转眼珠,长长的拉了一声。
  
  大手牵小手,左顾右盼,做贼似的一溜出去,未惊动厨间忙活的阿魏。
  
  一见苍木,苏苏礼貌乖巧,甜甜的问候:“大哥哥早。”
  
  “早。”苍木搔搔头,回以憨厚的笑。
  
  苏苏一同出现,他并不意外,转朝向了刘寄奴,他压著声低语:“没收拾包袱麽?”
  
  “不用的。”
  
  破天镜带著,其他的就不必了。一夜後天刚亮,应该谁都未料谁都未察,所以,抓紧时间吧。
  
  话不耽搁,一边疾走,一边提防躲避府里的侍卫婢女,他们没走正门,由苍木分趟抱著翻墙而出。
  
  落地城主府外,他们马不停蹄,直奔城门。
  
  未受阻拦盘查,一鼓作气,顺顺利利的过了城门。行出远远的一段,刘寄奴回头一望,无城两个大字已是模糊。
  
  无城里的日子,城主府里的日子,那方小院,幽静安然,饭菜溢香,叽喳欢语,阿魏进出身影,所有的一切……
  
  别了……
  
  前路虽漫漫,但已有了好的开端,好的开端便是成功的一半,对不对?
  
  苍木在前,她携著苏苏在後,不能停,不能休息,脚步匆匆,不敢松懈。
  
  具体去哪还未定,帝王君主齐聚在无城,总之,先离开妖界再议。
  
  太阳当空照,时间流逝,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连著赶路,苏苏是吃不消了,刘寄奴的双脚也发著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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