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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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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荼不会罢手,城主不会,姓杗的更不会。该进行的进行,该计划的计划,不会因她而中途叫停。
  
  她是试验品一枚。有没有通天的路,能不能顺利开道,且拿她试试看。成功了就皆大欢喜,如果不成功他们也没损失,要有危险也是她来承受,无论成与不成,他们是不痛不痒。
  
  登天难,登天需条件。登天之路是谁辟出的?大祖先?创世神?反正她不清楚。
  
  设下了条件,一定是因著顾虑。既然提防顾忌为什麽还要留下通天道?达成条件的物品,还是出自於妖冥魔三界,听来矛盾,不免有些讽刺。
  
  死,她已死过一回了;寻死,她的经验丰富。
  
  其实并不可怕的,痛苦也没有十分强烈,意识模糊,呼吸困难……不会久的。
  
  原本,生无可恋,只求解脱,哪想到奇迹发生,复活後的这段日子,是她赚到了。
  
  摆脱了过去,现在,她的周遭有了变化,心境亦随著不同。
  
  阿魏,关心她,照顾她。苏苏,陪伴她,依赖她。还有……守护她的苍木。
  
  并非孤单,他们溶入她的生活,给她感动,令她感触。这些化作了念怀,变成了牵绊,忽视不得,无法撇弃。
  
  她在乎的。
  
  所以,还能自信的确说“无留恋”麽?还能再一次勇敢的直面生死麽?
  
  如果胆怯,如果失了勇气,有没有另一选择?
  
  活著,与他们一起活著,行麽?……可不可以?
  
  回了小院,在苏苏阿魏跟前,纷乱思绪,刘寄奴全压在心底。
  
  日月交替,隔天下午,刘寄奴房里,她与苏苏坐在桌前折纸。苏苏囔囔著闷,但这种特殊时候,出府逛玩好像不太合适,便裁了纸翻折花样,以此作为消遣。
  
  一边动手,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直到隐约声响隔著房门传入了刘寄奴的耳。
  
  她暂停了手,起身独自去外。
  
  远远的,院门处站著的是阿魏,院门外好似另站有一位。阿魏的话声这会儿是止了,她撑著门框,挡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像是一幕僵持。
  
  “怎麽了?”刘寄奴加快步子上前。
  
  阿魏一回头,小脸板著,眉间皱得紧。
  
  “谁来了?”刘寄奴疑惑的走近。
  
  “不认识,从没见过。”阿魏的脑袋扭著,身体仍是不动,单只胳膊撑得牢,满脸的戒备之色不加掩饰,“问他不吭气,赶都赶不走!我瞧著古怪得很!”
  
  刘寄奴伸脖子一瞅,接著一楞。眸光一闪,她拉了拉那横著的细胳膊:“没事的,是认识的。”
  
  阿魏一下迟疑,却也没立刻收手。
  
  一瞄院门外的男子,刘寄奴轻声提醒:“在冥王宫见过的,你忘了?”
  
  阿魏转了转眼珠,别脸过去仔细打量一遍又一遍,经思索回忆後,她长长的“哦”了一声。
  
  阻挡的胳膊是慢慢的移开了,可绿眸里敌意犹在。刘寄奴递给她个“放心”的眼神,同时不忘补充一句:“这里可是城主府。对了,苏苏在房里等著呢,你先进去吧。”
  
  “那……”犹犹豫豫,阿魏终是退了开,“那我先进去了。小姐,你自个儿……”
  
  “小心”二字尚来不及脱口,刘寄奴了然的接道:“知道了。你去吧。”
  
  一步三回头,阿魏不甘不愿的走了。
  
  目光从阿魏身上移至面前男子,隔了片刻,刘寄奴点头道:“好久不见了,娑罗。”
  
  一袭黑衣依旧,蒙脸遮面依旧,如果硬要比较,手脚裹於衣衫,他似乎略有消瘦。
  
  “你还好麽?”她礼貌的问候。
  
  “你也来无城了?”
  
  “之前没见你,是刚到的麽?”
  
  他立得笔直,微微低头看著她,沈默依旧。
  
  沈默抑或安静,她不以为意。见了他,没有过多反应,没有诧异或心虚,甚至连一丝半点的尴尬都无。关於逃离之际点滴种种,仿佛不曾发生,如白纸一张,无带任何痕迹。
  
  对方怎会来妖界无城,怎会处於城主府邸,怎会站在她住的小院门前,问是多此一举,有必要麽?还需问麽?
  
  收了客气废话,她直接了当的切入重点:“冥王大人有何吩咐?”黑眸略弯,唇角浅勾,无声的、含蓄的传达著嘲弄。
  
  “王要见你。”他也不兜圈,即便低哑的嗓音响起,是隔了不短的一阵之後。
  
  此情此景,不乏熟悉。
  
  差遣手下过来,寥寥几字命令式饱含不容违抗,呼之即来。当初在冥王宫不正是如此麽?
  
  真的很无语啊……他不光赖著不走,还招来了娑罗,他预备怎麽著?一步一步,把整个冥王宫全搬来麽?反客为主……他把无城当作冥宫了?!把城主府当成是自个儿的家了?!
  
  “嗯。”心理活动归心理活动,她面无表情的垂了眸,别的话没有,高低起伏亦是。
  
  如果刘寄奴留心留意,便能发现蒙面男子的许稍异样。他的不自然并不十分明显,但仍是有迹可循。
  
  外露的青色瞳眸隐隐闪著光,这光,名为热切。
  
  落向她,包覆住她,急迫般的,贪婪般的,其中更有压抑。唯恐碰坏了某种易碎品,唯恐掩藏得不好,泄露了被其瞧见。一边渴望,一边小心翼翼,所以矛盾挣扎,举步艰难。
  
  吸气抬头,幽黑双眸缓缓迎上。似一下惊醒,娑罗别过脸,侧开了身。
  
  迈步前,刘寄奴忽然开口:“……离开以後,我常常会想到你。”
  
  “大概是因为内疚。”
  
  “觉得连累了你,欠了你,总觉得抱歉,觉得不安。”
  
  娑罗不禁一滞。轻细女声,沈闷并且飘忽,一经空中很快便散了。
  
  “……是不是很蠢?”
  
  像是自语,无所谓答案。
  
  她的表情,仿若感慨,仿若了悟,眉目含笑,清冷自嘲。
  
  他的胸间一刺,僵在原地,一时怔仲。




(13鲜币)123。一室热闹

  高个儿的黑衣男子在前,面目清秀的女子在後,她任由他领著路,一如在幽冥王宫一般,嘴边的讥嘲深深,一路无话。
  
  刘寄奴本想,自己扔掉了信石宝贝,冥王大人一定气得不轻。她没主动送上门,他的火就成了没处撒。面子还得端著,於是呢就派手下传令,“请”她过去。
  
  俗话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来的总要来,算账就算账吧。
  
  当发现行进的方向不是某住处某院落,而是前厅,她便逐渐推翻了“算账”这一猜测。
  
  当一步步的近了,朝里粗略的一扫……
  
  她的一脚尚未跨过门槛,头先开始疼了。
  
  ……这哪是算账呢?
  
  大厅里,姓杗的在,莫荼在,城主也在,还有一位眸色金棕,短发利落的男子。
  
  虽然早料到了苍木会进府,但她还没想好该怎麽应对。这一幕,是她最最担心、最不愿见到的,说到底,就怕两两碰面,苍木会激动会失了理智,然後发生冲突碰撞。
  
  一个个的看著似乎挺热闹,然而气氛绝不是轻松。
  
  她站在门口,引来房里目光全数,接著,城主率先开了口:“墨儿,苍兄弟来了。”
  
  硬著头皮进去,脚步声伴著一阵风袭来,她猛得受了一扯,不稳的跌入一个冷香环绕的怀抱,一男声自头顶上方响起:“是来找你的。”
  
  她赶忙转眼一瞧。桌边,城主莫荼并肩而立,苍木则孤零零的隔了一段远。
  
  他手握成拳,身体绷得直,他的脸色黑沈,如乌云罩日,不见半点光。可他的眼睛则亮得慎人,熊熊燃烧著的是什麽?她了然於心。
  
  木头……
  
  胸口一扯一揪。
  
  “!……”
  
  肩膀被重重的一捏,她吃痛抬了头,一双血色红眸居高临下,亦是晦暗阴沈,浓浓的不悦弥漫其中,似在不满她的投注。
  
  感觉……不太妙。她一僵,从头发丝一路僵到了脚底板。
  
  观刘寄奴与杗肖的一幕,苍木额上的青筋一跳,才跨一步,廖岚及时出了声。
  
  “苍兄弟,这位是幽冥君王,他远道而来,在府做客。”
  
  介绍抑或提醒,有意无意,打断劝阻。苍木的脚下一顿,双目迸出厉光,齿间模糊的哼道:“唔……冥王麽?……”
  
  廖岚未作停顿,温和的再道:“肖王,这位是苍木苍兄弟。我早有引见之意,今日逢巧,苍兄弟走动来府,正好一促这初会。”
  
  “哦?”杗肖玩味的拉著一声。
  
  昨日今时,冥宫无城,真苍木假苍木,算不算初次见面,自有一番由说。
  
  只听他若无其事的继续道:“能得廖城主一称‘兄弟’,应是个角色。”红眸一扫,薄唇一勾,“可惜,我未观出一二。”
  
  感叹般的,轻蔑不屑,丝毫不予遮掩。仿佛体格健壮的苍木实为一粒尘土,渺小到不欲多看其一眼,渺小到是根本入不了眼。
  
  贬低自己,无妨,蔑视自己,也无妨。他的阿奴……对方施加於的强迫污辱,他谨记不忘。一界的王又如何?!以卵击石又如何?!怒恨滔滔,扭曲了苍木的一张脸。见他大有一副按耐不住,不管不顾的架势,刘寄奴脑门一涨,暗叫不好。
  
  “是啊!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哪是什麽角色!”一个急脱口,刘寄奴紧盯著苍木,拼命以眼神暗示,要他切莫冲动。
  
  杗肖的目光悠悠投来,落於面前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
  
  “这样说,我倒是好奇了。”端详,审视,拥紧了怀里女子,俯首贴近,姿态亲昵。
  
  “你俩很熟悉?”耳鬓厮磨,他森森一笑,“怎麽了?这般慌张是何故?”
  
  刘寄奴被迫迎向他,不敢挣脱。
  
  她得冷静……不能慌,不能乱,越表现得在乎越会惹了他不高兴。他的占有欲她是有体会的,万一他盯上了木头,木头就是危险,他可是冥王啊……木头哪敌得过?!
  
  木头的心疼,心痛,她都知道。可是木头,你已经不一样,不再鲁莽,你已经学会了忍……所以拜托……拜托千万忍住……先思後行,理智一点,贸贸然只会得不偿失!
  
  她在暗自请求,暗自祈祷,但希望的总与事实背道而驰。
  
  “肖王……”这是城主的声音。
  
  “放开她!!”这是木头的嘶吼。
  
  廖岚欲打圆场显然是来不及了,莫荼迅速闪前拦住苍木的冲脱之势,杗肖未动,娑罗由外跃入,脚不沾地,直朝苍木而去。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这一瞬间,刘寄奴脑子里一空。
  
  权衡计较尚未成形,身体先有了动作。
  
  甩脱开,奔上前,一抹纤瘦横插入苍木娑罗之间,双臂一扬一张,是护,是挡。
  
  娑罗反应及时,险险收住,攻势半途刹停。
  
  怔或楞,房里动静随著一滞。
  
  刘寄奴喘息不稳,黑眸睁得大。惊恐之色未褪,却无畏缩,决然坚定,半分不让。
  
  对峙持续得不久。而後,沈寂被割破。
  
  “下去。”
  
  杗肖语气平平,内有份量。
  
  “城主面前,不可放肆。”
  
  娑罗一肃:“是。”目光悄悄飘向那女子,暗吁了口气,他得令退离。
  
  刘寄奴分不开神注意别他,幽冥尊王缓缓举步,不需任何动作,压迫感已是强烈,她只能怔怔的、怔怔的望著他越来越近。
  
  眸里暗红似凝结,眼角眉梢似凝固,一池深潭,难辨喜怒,隐隐酝起,风雨欲来。
  
  她的心跳没个准。仿若一名囚犯,在等著最後的宣判。视线胶著难移,等待万般煎熬,用力的呼吸一次,她主动缩短与他的距离,倾身一扑,冲入他的怀里。
  
  这一招突如其来或许令他意外。他遂停了住。
  
  “阿奴”两个字吐不完整,廖岚使了个眼色,苍木的话音就被莫荼切断。
  
  莫荼一边厉斥著“对冥王不尊便是对城主不敬”之类的云云,一边钳制著苍木将其往外拖。杗肖像是全未瞧见,他维持著直立的姿态,任一对细胳膊如藤蔓般的缠绕於身。
  
  “怎麽?”他略垂了脸,轻声问道。
  
  不慌不忙,疑惑的口吻,无半分怒意,除了柔和,还带著些些的无奈宠溺。只是,这份温柔太不寻常,非但没让刘寄奴觉感安抚,反令她汗毛竖起一记寒战。
  
  她回答不了,她说不上来。
  
  这算不算是个蠢办法?抱著他抓著他不让他动。其实,如果他甩开推开,她奈何不得,她就无计可施。
  
  颊贴在他胸膛,耳在捕捉苍木那的一动一静,双臂环缚不敢松懈,心底不断默念:走,快走。
  
  可苍木哪能罢休?红晕怒涨已消,他的脸色也趋於了白,蛮力一施,莫荼的牵制便非容易。
  
  刘寄奴已制造了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耐性快失,莫荼恨恨的咬牙,嘀咕一句,比耳语还轻。苍木听到,兴许是听得个清楚,他一震一僵,莫荼便趁这间隙,终把他一举拖离。
  
  唯恐蓄势待发,唯恐下一秒他就会动手,箍住的一具身体好似一动,刘寄奴一绷神经,拼劲儿抱得杗肖死紧死紧。
  
  直到确定了安全,她才得以顺利的喘气儿,双臂跟著一松,却止不住的微微颤。
  
  沈闷的笑音自厚实胸膛振出:“哑了麽?怎的不说话?”
  
  闭了闭眼,她开口,艰涩并且含糊:“我们……我们先回去吧……”吞咽一下,试图润一润喉头,“去我房里……有什麽话回去再说……”
  
  弱弱字句,不乏战战兢兢。片刻後,他抽了一只手将她一搂,仅“嗯”了一声,竟未执著追究。
  
  “让廖城主见笑了。失礼之处,望廖兄莫怪。”杗肖抬眸淡道,极具谦谦君子的风范,
  
  “肖王既是大量,廖某又岂敢介怀?”廖岚亦谦,面目含笑,自有深意。
  
  发生了什麽?一笑而过,也许什麽都未曾。
  
  刘寄奴低著头,依附著跟前男子,木然的随其转身。
  
  “昨日把酒言欢尚未尽兴,一会我且备上酒菜等著肖王。”观其临至门口,廖岚补了一句。
  
  杗肖的脚步一顿,稍一颌首,再携著刘寄奴扬长而去。




(11鲜币)124。凭什麽

  来也默默,去也默默,同样的一路无话,但来与去的情况是完全不同。
  
  木头怎麽样了?他被赶出府了麽?倒是得谢谢莫荼,多亏他反应敏捷,及时拉了木头出去,远离了是非之“屋”,避免了冲突……
  
  刘寄奴一边乱糟糟的想著,一边偷偷观察著身旁男子。
  
  要说生气吧,似乎还好,这脸色挺正常的;说不生气吧……以他斤斤计较小心眼的个性会真的无所谓?
  
  她觉得不大可能。
  
  ……娑罗呢?娑罗又隐去哪了?这种时候,多个娑罗也是好的啊……
  
  回小院的一段路,刘寄奴走得很纠结。
  
  还是那一句: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话虽如此,她仍是希望,路,最好能长一点,长一点,再长一点。
  
  如果说,之前是吃不准,到回了小院进了房,他抬手甩门,砸出一声巨响,她便确定了,他是切切实实的有所谓。
  
  被甩门声惊了一跳,下一刻,她奋力的思索起应对之策。
  
  他转身面朝她,不等她开口,他意味不明的一扯嘴角:“我未来找你,你倒先给了我份惊喜。”
  
  什麽啊……她咽了口口水,後退一步:“你……等等,你听我说……”
  
  盯著她,他一抿嘴。她忐忐忑忑暗自揣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安静中,他的声音蓦地一响。
  
  “说。”
  
  她又是小小一惊,只见他抬高了下巴,由齿缝往外迸著字:“不是有话要说麽?说。”
  
  别怪她慌张,他端著一副审犯人的架势,总有惊吓的效果。
  
  可“惊吓”到他眼里就成了“心虚”,没立刻出声,到他那里就成了别有内情。
  
  “在想什麽?”红眸危险的一眯,“在想如何敷衍我?在想编造撒谎以此蒙混?”
  
  什……搞什麽?!活像她做错了什麽事,对不起他似的!她怎样关他屁事啊??他有什麽立场来质问她?!
  
  这样一想,她的腰板也挺直了:“根本就没什麽!我干嘛要编造撒谎??”
  
  “没什麽?”他怪腔怪调的一嗤,“那只熊妖……你与他毫无相干?”
  
  苍木是熊妖没错,但从他嘴里说出来,她莫名觉得不舒服。
  
  “他是我朋友。他有名有姓,他叫苍木!”
  
  “一声熊妖你便受不了了?”红眸里浮上大片阴霾,“这般护著他还说没什麽?”
  
  她愤愤的一顶回去:“对,我是受不了!他没招惹你没得罪你,他不是你的手下也不属於冥界,凭什麽要受你侮辱??”
  
  “你为他力争,凭这一点,他就已惹了我。”
  
  她理直气壮,他比她更理直气壮,当然,他的“理”是十足歪理。
  
  “不过是一低贱的熊妖。侮辱?”
  
  咀嚼重复,字字讥讽,满含不屑与轻蔑。
  
  他的潜台词很明显了:被他侮辱,苍木远不够格;就算侮辱,是乃苍木的“荣幸”。
  
  吵架没有意义的,她一占不得上风二讨不到便宜,忍一忍当是算了。无奈忍不住气愤与不平,她哼出一声,怒极反笑:“谁都低贱,就你最高贵。那冥王大人还站在这儿干什麽?烦请移贵步快些走吧,免得污了您高贵的眼,脏了您高贵的脚!”
  
  他的表情未有变化,双瞳的色泽却倏的一黯,薄唇掀得缓慢,他的声音低得犹如呢喃:“对你……我是否纵容太过?”
  
  纵容??谢谢哦,她真不敢当。其实有一句他言得不差,敷衍蒙混是她原本打算做的,或许,还是她应该做的。之前闹得不愉快,如果理智一点,今天不该再一次闹得不愉快。
  
  可她已经忘了,已经顾不得了。与他的距离,寥寥几步,与他对视,不躲不让。被他激到的同时,她被激起了斗志。
  
  怕什麽呢?反正苍木安全离开了,反正她的下场可能是灰飞烟灭。低声下气忍气吞声得还不够麽?她怕什麽呢?
  
  倔强姿态映入他的眼,有暗红微芒一蹿接著一跳。看著他似欲动作,她便严阵以待,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姐姐回来了吗??”
  
  苏苏?
  
  她扭脸向门,他随著一转视线。一霎怔楞,她是意外。
  
  也许方才摔门的动静大了,令苏苏听到。为保险起见,她不想苏苏与姓杗的有任何接触,在她犹豫要不要应答的当会儿,门外的叫喊接连不停。
  
  “姐姐?你在里面吗?″
  
  “倒底在不在呀?”
  
  “姐姐??”
  
  飞快的扫他一眼,她清了清嗓子:“在,我在。”
  
  “哦。”苏苏止了叫喊,很快,新的疑问又来,“姐姐在和谁说话?我进来了哦。”
  
  “别进来!”刘寄奴立马阻止。
  
  “咦?为什麽?为什麽不能进来?”苏苏嚷嚷得响亮。
  
  刘寄奴不知如何解释,一时半刻也编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杗肖肃著一张俊脸,似是不耐,房内一度悄无声息,只听外头再一记叩门音,阿魏的声音跟著响起。
  
  “小姐??”
  
  “小姐你在麽?”
  
  “怎麽了小姐??你回句话呀!”
  
  阿魏边敲边唤,一声更比一声焦急,刘寄奴有些乱了手脚,什麽都没来得及,耳里倏地一静,房门後一下震颤,苏苏阿魏一块儿撞了进来。
  
  苏苏像颗小炮弹,一股脑的冲向刘寄奴,一把将她抱住。
  
  阿魏於门口立定,先拿眼睛把刘寄奴检视一遍,神色继而一松,见了杗肖没有丝毫意外,一屈膝,她稳稳的行礼。
  
  不需多长,刘寄奴便明白了。原来这一大一小循声而来,也听出了在她房里的是谁,她们唯恐情况不妙,因为前车之鉴,阿魏更怕她会吃亏,於是当机立断,义无反顾的不请自入。
  
  冥王大人还没答应呢,贸然擅闯,是为大胆,是为不敬。
  
  杗肖不爽了麽?那肯定的啊。杗肖怒了麽?那必须的啊。他瞪著一双猩红猩红的眼,眼风如刀,呲啦的“割”过阿魏,再噗的“刺”进苏苏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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