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寄奴-第5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掌心。”




(17鲜币)154。廖岚的坦白

  时间有一大把,自可以慢慢来,慢慢的玩。
  
  许是抱著诸如此类的念头,一吻之後,杗肖放开了刘寄奴,并无进一步的动作。
  
  白苏倒底还是不放心,一趟急匆匆很快便赶回。远远见房门敞著,耳里一片静悄悄,一男一女站在门边,隔了一段距离大眼瞪小眼,一幕看来正常,未有任何的不恰当。
  
  聊什麽叙什麽该是差不多了,於是白苏还算礼貌的表达了告辞之意。
  
  杗肖没阻拦没刁难,似乎好商量的很。
  
  被白苏牵著,刘寄奴木然的转身,木然的跨过门槛,一路走得浑浑噩噩,脚有些发软,脸色也是奇差。
  
  白苏暗想,苍木突然翻脸不认,被他打击到,一时情绪低落是当然的。现下觉得接受不了,待冷静过了,再待自己从旁劝过安慰过,要不了多久,总会释怀,总会想开的。
  
  白苏的小算盘打得劈啪响,希望借此一著,刘寄奴与苍木彻底决裂。放眼四周,继而领悟到了谁才是值得托付,最终作出正确的选择,投入自己的怀抱。
  
  
  夜,不成眠。
  
  充斥於脑中的,坠在心口的,纷纷乱乱,如大山沈沈压迫,使得刘寄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怎样都不是,窒闷得快透不过气。
  
  
  杗肖已经出招,廖岚岂能闲坐观之?
  
  刘寄奴独自赴约,未知会白苏。
  
  常言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事实却是她不招惹,偏偏皆来烦扰。
  
  无力无奈,一股难言滋味,何时能盼来清静?清静的日子是否永远不会来临?
  
  立於廖岚跟前,刘寄奴垂著脸一声不吭。廖岚嘴角浅抿,亦不急著开口。
  
  目光兜扫,敏锐的捕捉到了憔悴的痕迹,蓝眸内浮生关切,半晌,房内响起低低一叹。
  
  “可是我顾虑得不周?竟令得你不告而别……”
  
  又是半晌,平平女声才起。
  
  “城主没有任何不周,是我不愿再坐以待毙,任人摆布。”
  
  闻言,清俊的面容有短瞬怔愣。
  
  “你觉府中不得安全?”
  
  刘寄奴不答。
  
  “你认为我留你在府是要摆布你?”
  
  刘寄奴沈默以对。
  
  “走前的一场相谈,你当我是敷衍?字字全是欺你?”
  
  经了一段无声空白,一方朱唇缓慢掀合:“真真假假……分得清麽?……还能分得清麽?”
  
  “……我没本事辨真假,我也不想去管了。”喃喃自语般的,刘寄奴抬了头,眸里灰寂,淡淡漠漠,了无生气。
  
  “何必拐弯抹角呢?城主为什麽来平都?为什麽对我另眼相看?自始自终,城主和杗肖有同样的意图。只不过,城主不像杗肖那麽穷凶极恶、肆无忌惮,做事的方法不同,目的仍是一样的。”
  
  到了今时今日,还有遮遮掩掩的必要麽?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舍弃所有的迂回造作。
  
  “你收留我,关怀我,刻意亲近我,为的是我心甘情愿的帮你,坚定不移的站在你这一边。你这样做其实没什麽不对,我可以理解的。但凡做大事的,怎能没有心机手段?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无所谓什麽方法,更不需要计较其中的细节。”
  
  她嘴里不停,语气波澜不惊,没有起伏,没有挣扎,像是已作放弃。
  
  “就算是逢场作戏,我还是感激你的。谢谢你的收留,谢谢你的照顾,谢谢你几次三番替我解围……不管是出於什麽。”
  
  深吸一口气,她定定的直视他:“今天,你找我,我已经来了。有什麽事,有什麽话就请干脆一点吧。不要再假装关心,不要再假装在乎……够了,到此为止吧,真的够了。”
  
  长长的吐息,自胸腔挤出烦闷浑浊。
  
  蔚蓝色的瞳眸闪烁不定,犹如波光粼粼的海面,惊讶诧异褪去,探究沈吟升上,一贯的温润儒雅由此显出了几分严肃。
  
  “我承认,收你入府本怀目的。”
  
  他坦然道。平静并且从容。
  
  “我也承认,亲近你确为刻意。你身负关键,得你相助便占得先机。你无依,我便予你依靠,逢场作戏无伤大雅,何乐而不为呢?”
  
  “起初,我如此打算,到後……某些事脱出控制,不知不觉间,明确的竟已变得模糊。”
  
  廖岚扯了扯嘴角,像苦笑又像自嘲。
  
  “是,我望你心甘情愿,只望你心甘情愿。如你所说,为成事不折手段,再毒辣再卑鄙皆不计。我并非做不来……但是无法。”
  
  “因伤你不舍,因逼你迫你不舍,因对你关切呵护,点点滴滴出自由衷。墨儿……我怎会勉强你?心思细腻如你,是否逢场作戏,你真的看不清,辨不明麽?”
  
  他的眼神不至迫切,带著隐隐的压抑,微微的热度。
  
  ……是麽?
  
  不舍……不忍……是这样麽?
  
  她不断问著自己,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娓娓叙说,没有半点被戳穿後的尴尬与难堪,也没有慌张欲补救,激动的欲挽回。稳稳伫立,仿佛无愧於天地,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实都是诚挚,无一丝一毫的虚假。
  
  望进他眼里,她试图分辨,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不可轻信,不敢轻信,她的畏缩怯怯,她的谨慎戒备,引得蓝眸里怜色晃悠,疼惜如涟漪圈圈扩散。
  
  又是一声低叹,他柔柔道:“今日找你过来,其实另有缘由。一别一段时日,牵挂你的又岂止我一个。”
  
  话音刚落,下一刻,房门就被敲响。
  
  她疑惑皱眉,他给她一个温和的笑,他举步迈去,她随之转头。门开,一抹娇小身影接著现出,她一见愣住,对方的视线投来,亦是一震。
  
  房内房外一副静止画面,廖岚无奈,只得动手将来者拉进,自个儿再跨了出去,并轻轻的带了上门。
  
  待回了神,刘寄奴难掩惊喜。急急的才跨步,对方把脸一侧,断然避开了她的目光。
  
  双腿生生刹住,刘寄奴的神色一黯。傻傻定於原地,隔了好一阵,她手足无措的呐呐:“阿魏……”
  
  似是气愤似是怨恨,阿魏的表情复杂。入耳一唤几不可闻,其中含著愧与疚却是清晰,阿魏先一僵後一颤,脸色变了又变。
  
  “小姐……小姐还记得阿魏麽??”
  
  无法将不理不睬进行到底,阿魏终是忍不住,咬著牙挤出一句。
  
  “不说一声就走了……连句话都不留……也不想想阿魏会有多著急多担心……”
  
  “阿魏一直跟在小姐左右,尽心尽力的侍奉。别的不敢奢求,只望小姐在做决定的时候能记得身边还有一个阿魏……”
  
  “怎也料不到……小姐竟这麽一走了之!以为小姐多少会念著主仆之情,结果是阿魏自以为!是阿魏太看得起自己!原来……原来阿魏尚不及苏苏!”
  
  阿魏边说边红了眼眶,抑制不住哽咽,胸口一下一下起伏得厉害。
  
  刘寄奴亦不好受。
  
  “我怎麽会没考虑过呢??一面是我一面是城主,我不要你为难,我不要逼你作选择……就是因为在乎你,所以才瞒著你的。”
  
  阿魏抖索著嘴,含泪瞅著刘寄奴,一副犹豫不决、想相信又怕受伤害的样子。当泪水积蓄不下,快要喷涌,她可怜兮兮的一皱脸,“哇”的哭了出来。
  
  “小姐!!……”
  
  这声小姐叫得又委屈又凄楚,扑过去一把抱住刘寄奴,阿魏泣不成声。
  
  “小姐、小姐房里空了……苏苏也不在了……等到天黑,还是不见小姐回来……呜呜……四处找、阿魏四处找……小姐去哪儿了呢……呜呜呜……阿魏怎也找不到呀……”
  
  刘寄奴听得心酸,眸里湿润一片:“害你担心了……一走了之是我不对,是我错了……”
  
  阿魏胡乱的摇著脑袋,吸了吸鼻子放开了刘寄奴,她用力的睁大眼,仔仔细细把其端详。
  
  “小姐可还好?……怎的瘦了呢?这些日子小姐过得定是辛苦……”
  
  “没有。”刘寄奴强颜欢笑的安慰,“我有的吃有的喝,一点都不辛苦。”
  
  抹了把眼睛,认真端详一遍又一遍,阿魏的脸上一派忧色:“小姐骗不过阿魏的。阿魏曾随小姐去外,不是没有体会。日常起居,府里一应周到,外头哪能比的??小姐不怕苦,可阿魏心疼……阿魏原本有气、有怨,如今见了小姐,阿魏不怨了不气了,阿魏求求小姐……这一离,已是够久了,小姐也该回去了……”
  
  阿魏言辞恳切,刘寄奴盯著她,表情忽然变得古怪。
  
  “廖岚派你来当说客麽??”
  
  静默後,她幽幽启齿,语调也变了,若有似无,一丝冰冷弥漫其中。
  
  阿魏一怔,赶忙辩白:“不是不是!城主没有派阿魏!这一趟是阿魏自己硬要跟来的!城主出发在前,阿魏晚他动身,莫大人留守在府!阿魏方才刚到的!停都没停就直奔这儿来了!阿魏压根不知小姐也在的!城主他、阿魏尚来不及与城主说上话呢!”
  
  阿魏万般无辜,比手划脚的一通解释,只差大呼冤枉了。
  
  虽然刘寄奴未说什麽,但紧绷的神色明显有了纾缓。
  
  阿魏便松了口气。且不论自己,城主明明啥也没做,可不能被误会了。
  
  “想小姐回去,是阿魏自个儿的意思。阿魏猜著,这应该也是城主的意思。因为城主与阿魏一样,都是一门心思为著小姐好。”
  
  瞄著刘寄奴,阿魏小声嘀咕。
  
  “小姐向来把心事闷在肚子里,阿魏知道,小姐这一走,定是有难言之隐。阿魏没能力为小姐排忧解难,但城主可以。有城主在,小姐无需自己背著扛著,城主定会护著小姐,替小姐挡去骚扰,冥王再厉害,总不至只手遮天,等著瞧吧,城主自有办法对付他的。”
  
  “在外多有变数,若横生了意外,到时候远水救不了近火,谁来帮小姐呢?所以阿魏觉著,回府才是稳妥,城主看著顾著呢,出不了差错的。小姐啊……”
  
  叽里呱啦,阿魏的话匣子一开便关不上了。
  
  她的倾诉欲望强烈,絮叨著近况,絮叨著归返,絮叨著她的城主。问询了苍木,提及了苏苏,她表示当初未怀疑错,苏苏的来历果然有问题。
  
  刘寄奴听著听著,几分心不在焉,几分恍恍惚惚,耳边阿魏的声音逐渐飘远,连著她的思绪一同,缠绕牵扯,飘至远方。




(9鲜币)155。白苏的办法

  对阿魏,自然有著牵挂与想念,只是重逢的喜悦维持得不久,很快就被现实冲淡。
  
  到後,廖岚未再现身。这是在撇清什麽证明什麽,刘寄奴不想去揣测,也无力去揣测。
  
  推开房门,白苏已在里头等待,一见她便快步迎来。
  
  “姐姐去哪儿了?”
  
  白苏张嘴就问,“廖岚那?”
  
  刘寄奴轻轻一点头,白苏长长的一“哦”,似乎是意料之中。
  
  稍一顿, 白苏又有了新的疑问:“姐姐见到丑八……额,阿魏了?”
  
  刘寄奴撇去一眼,“嗯”了一声,白苏则响亮的一嗤。
  
  “连阿魏都搬出来了,想使苦肉计?哼,也不嫌老套!”
  
  她不加掩饰的表达了鄙夷之情。
  
  “面上装得滴水不漏,暗地里就会动些歪脑筋!我是大度不计较,他们还真是半点不客气!知都不知会一声就把什麽阿猫阿狗全领进来了,他们以为这里是自家後院啊??这里可是平都!是我家!”
  
  白苏先牢骚了一通,字里行间颇有一种悔不当初的意味。
  
  在旁的刘寄奴垂著眼帘,呆呆滞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不知倒底听进了多少。
  
  呼了口闷气,嘟嘟囔囔暂作休停,这时,一直安静的刘寄奴忽然发了声──
  
  “我……有件事……我想……”
  
  她欲言又止,话不通畅,白苏楞了楞继而低下了头:“哦……什麽事?”
  
  姿态不怎麽自然,还刻意避开了对视。站在刘寄奴的角度,其实这样也好,不然,她启齿更是难。
  
  “苍木……杗肖抓住了苍木……还派了娑罗看管。我想请你……请你帮我……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姐……可不可以帮帮我……救苍木出来……”
  
  即便已猜著已有预料,白苏仍控制不住脸色的变化:“姐姐的好意苍木未必领情啊!且不论我做不做得到,姐姐明知杗肖是何样角色还要我去招惹?姐姐光考虑他,可有为我考虑过??我倒要问问姐姐,姐姐又当我是什麽??”
  
  “你、你别生气……”听出对方语气中的不满与不平,刘寄奴急急道。
  
  “我知道我的要求是过分了,如果可以,我是绝不会开这个口的!我也不想连累你,但靠我自己根本救不了他!我是真的……真的……”
  
  刘寄奴有些说不下去了。还有什麽办法呢?还有谁能帮她呢?廖岚?娑罗?还是杗肖?思来想去,她哪还有别的办法?
  
  “苍木是无辜的,他会受苦、受折磨都是因为我……”哀哀切切,黑眸内波光粼粼,闪动的是痛与愧,“他在替我受罪啊……他已经全身是伤,如果再有点什麽……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我从没有求过你什麽,这一次,请你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求求你……你帮……”
  
  “求我??”怪腔怪调的打断,白苏蓦地抬头。
  
  “当姐姐决意要走,我苦苦挽留,恳请姐姐念及过去的情分,莫将我抛下。那时,姐姐铁了心置之不理,甚至扔下重话,要与我恩断义绝,再无牵扯。”
  
  “奈何我百般哀求,姐姐未有丝毫动容。如今,姐姐却惦记起了昔日情分,为了他……竟要来求我麽??”
  
  面对这一番指责暗讽,刘寄奴反驳不了,唯有沈默。
  
  阴沈沈的盯其半晌,白苏眉目间一松,转而悠悠道:“我倒有个办法。能彻底解了姐姐的烦忧。”
  
  刘寄奴一怔,下意识的接口:“什麽办法??”
  
  持著高深莫测,白苏的视线缓缓移至刘寄奴的小腹,两排浓睫颤了颤,她古怪的一笑──
  
  “这里……只要这里有了娃娃……所有的麻烦事,就都迎刃而解了。”
  
  什麽??
  
  刘寄奴顿时懵了。
  
  “廖岚他们为何紧咬著不放?归根结底,不就是因为‘喜族’二字?”
  
  “关键之一是喜族,关键之二是喜族仅剩了姐姐。若姐姐怀了娃娃,那可就不一样了。”
  
  说著,白苏举手轻轻触上刘寄奴的腹部,刘寄奴僵著无法动弹,更别提闪躲。
  
  “姐姐怀的娃娃继承了姐姐的血脉,便是喜族的後代。到时,所谓的喜族後裔,不单单只有姐姐了。”
  
  白苏以掌心一遍遍的轻抚,因著兴奋因著期待,漂亮的银眸一片迷离。
  
  “姐姐……我们生个娃娃吧。”
  
  刘寄奴狠狠吓了一跳。白苏一无所觉,自顾自的继续柔柔喃语。
  
  “我本就打算与姐姐成家,生子亦是在计划之内。”
  
  “我与姐姐的娃娃定是可爱,定是出色。唔,一个太孤单,兄弟姐妹要多些才好。我呢,保证不偏心,无论年长年幼,我个个都是宠个个都是疼。”
  
  “待喜族一支壮大了,廖岚、杗肖还有上头那帮子,哪顾得上姐姐呢。让他们乱去吧,让他们伤脑筋去吧,让他们去拼个你死我活,我们只管过自己的日子,和和乐乐热热闹闹的,姐姐,你说好不好?”
  
  刘寄奴脑里嗡嗡嗡的,已是炸开了锅。
  
  生孩子。
  
  白苏说得轻巧,就如吃饭喝水那般简单。
  
  退一万步来讲,没有月事,还能否怀孕?她早就怀疑,自己已经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就算怀得上,难道要为了自己脱困生个孩子出来?
  
  如果是抱著这样的目的,那麽孩子一出世就注定了悲剧。
  
  兴许换得太平,但太平只是一时的,是非不会永离,卷土重来早晚而已。
  
  她一个不幸还不够麽?怎麽能牵连自己的孩子??
  
  若穿越时空是命运,是注定。
  
  喜族的责任抑或使命,就让她来背负。
  
  因与果,债与罪……
  
  一切的一切,到她为止。




(14鲜币)156。杗肖的逼迫

  门前,除了直挺挺的站著,刘寄奴没有别的动作。
  
  表面看来在发呆,兴许脑里自有一番斗争。几分肃煞,几分麻木,几分不甘愿还有几分惧怕,糅合在一起便凝成了一股复杂。门的另一边仿佛有洪水猛兽在等待,故因此踯躅,因此拖延不前。
  
  不甘愿,一千一万个不甘愿。想到要再一次面对那一张脸,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都在抗议。
  
  可她还是来了。遵从他的召令,乖乖的来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处於劣势,只能任其摆布。
  
  就算被要挟的滋味再苦再涩再不好受,只得咽下忍下。
  
  白苏不肯出手,希望的火苗摇摇将熄,她已陷入绝境。
  
  推开门,带出一声“吱呀”。低低哀哀,正如她心内的呐喊。
  
  腿似灌了铅,重得几乎抬不起。
  
  迈步,需用上全身的力气。一步两步,仿若走向断壁悬崖,三步四步,像是跨往地狱深处。
  
  内室,水汽缭绕,偌大浴池,男子背靠池壁,神态悠闲。
  
  “来得倒快。”
  
  阖目轻吐,薄唇扯出一抹讥讽。
  
  她不言,他未再语。一段安静,他简短的命令:“过来。”
  
  衣物褪尽,杗肖披著发,赤溜溜的泡著热水,白苏的家府俨然成了他的寝宫,一派自如自然,果真不存半点客气。
  
  机械式的动起双脚,刘寄奴慢慢的走近。
  
  一片水雾朦朦,视物不甚清晰,包括池中的他。而此时,模糊并非为一种不便,她反觉庆幸。
  
  杗肖掀了眼帘一扫,继续命令道:“下来。”
  
  ……下来?下到水里?
  
  刘寄奴站著没动。
  
  杗肖再度扫去一眼:“下来,陪我。”
  
  淡淡的语气,不带丝毫的压迫,重复补充,似乎颇具耐心。
  
  刘寄奴僵住。一个“陪”字富含深意,她脸上忽红忽白,半是恼怒半是难堪。
  
  等了一阵,见其仍杵著不动,杗肖懒懒的拨了拨头发,慢条斯理道:“死,未免太容易。生不如死的活著才是折磨。法子多种多样,你若有兴趣,我可以说与你听一听。”
  
  什麽生生死死,生不如死,直令刘寄奴心惊肉跳。
  
  他的暗示,她懂,他暗指的是谁,她明。他说得出做得到,她早领教过他的手段。木头已经受了重伤……她不敢冒险,她不敢不屈服。
  
  隔著雾气,见他似笑非笑,势在必得。窒息般的憋闷感,使她胸间生出痛楚,使双颊颜色沦为灰白。
  
  他抓住她的裙摆,轻轻一扯。
  
  那一丁点的力道足够将她击垮。她宛如一只折翼蝴蝶,以惨烈的姿态,重重的坠落。
  
  水花四溅。
  
  耳鼻口皆被水流侵袭,失去了空气,更无法呼吸,她抑制住本能,她并不挣扎。
  
  腰上一条手臂,迅速把她捞起。一出水面,她拼命的咳,狠狠的咳,咳到近乎呕吐。眼里一片热辣,不知流淌的是水还是泪。
  
  修长的手指撩开贴面的发,游移划过她的脸颊,定在她的下巴。他缓缓施力,她被动的仰头,感觉到他的目光停驻,她把眼闭得紧紧。
  
  他的气息,携著浅淡的冷香欺近。温热的唇,落在她眼角,长时间的停留,接著再转去她的耳朵,大力的一咬。
  
  这一下未留情,她吃痛的一缩。
  
  伴著呜咽,条件反射的睁了眸,正对上两抹暗红。
  
  血般色泽,那样的深,那样的浓。炙热如火,燃烧著的是什麽?恨?抑或怒?明确的,熟悉的,她辨出一样,原始的,纯粹的,它名叫欲望。
  
  他俯脸倾来,一点不急切,就像电影里的慢动作。她可以看见,水珠顺著高挺的鼻梁滚落,一颗泪痣彰显著婉转,暧昧并且危险。
  
  宽阔的肩膀,强健的胸膛,被他抱在怀,她显得那般的渺小。
  
  不能抗拒,仿佛本应该奉献,唇舌侵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