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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荣宠共华年-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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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国公笑的宽宏:“这是好事。什么时候陛下做什么大家都说好,那才坏菜呢。”
  “董苌这次怎么回?这厮现在说话诚心让人听不懂。”
  “这等利国利民的好事,董阁老向来都不太反对的。”袁国公笑道:“每一期工程做下来都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每次朝廷拨下的工程款,赈灾款,乃至买办机会都被很多人盯着。申阁老为人清正,也是觉得贪利之徒故意为之,是想要截吞陛下的银子。况且,灾患起而灭之,只能凸显陛下仁德爱民,如今来做,只怕会落个劳民伤财。”
  切!那贪利之徒说的不就是你嘛,真不知道你怎么忍的,陛下仰天翻白眼。
  “其实嘛,重点在现在还没有发生水患呢,所以大家积极性都不高。”
  皇帝非常正直的搔了搔头:“说实话,朕的积极性也不高。”
  “可以理解。”
  皇帝猛回头,又看见熟悉的两分笑,长吁一口气:“甭笑了,你都快发光了。”
  “陛下知道扁鹊吧。”
  “当然知道,神医嘛。”
  “其实他有三兄弟,而他却是三人中医术最差的一个,但是名垂青史的他,他的两个兄弟反而无人得知。”
  “咦?那是为何?”
  “扁鹊曾说,他长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发作之前,一般人不知道他的手段,所以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中兄治病,是治病于病情初起,一般人以为他只能治轻微的小病,所以他的名气只及乡里;而他是治病于病情严重之时,一般人都看到他大展身手,所以以为他的医术高明,名气因此响遍全国。”
  “……可怜的长兄。”皇帝一脸深沉的忧郁。袁国公沉默不语。皇帝忧郁的转向他:“你想让朕做长兄。”
  这张忧郁的脸实在让人胃绞痛,袁国公默默掩袖。
  “其实也不至于吧,如果真发大水了,他们就会知道朕有多么英明神武了。”皇帝开始自己说服自己。
  袁国公放下袖子,拿出算筹摆给皇帝看:“虽说现在花了点钱,但是您看,这是江浙地区往年的赋税收入。如果沟通两条渠,灌溉沿途农桑姑且不论,运输速度就能提高四成。而这是往年赈灾花费的款项。如果不修这工程,万一不幸又真有了水患,您今年的损失跟修工程花费差不多,而这工程款其实三年之内就能赚回来了。”
  “果然还是要当长兄吧。”皇帝眉梢抽了抽:“那老申那里怎么办?”其实自从袁慕云搞定了早先总对他丧声歪气的董苌之后,皇帝就对他的游说功力十分放心。然而老申是个乖货,他上朝言事下朝读书,杜门谢客,根本就不给人游说的机会。狗咬刺猬还无从下嘴呢!
  “放心。”袁慕云十分洒脱的把这件事应承了下来:“据我所知申阁老的四个儿子都读书无成,但三个孙子却是聪颖勤奋,大有心志,如今都准备下场。”
  “那又如何?”
  “坊间传言的点金圣手林若虚,就是那个教谁谁登科的林先生,现在就住我府上,正教我女儿读书呢。”
  皇帝:……
  “老实说吧,修水利这事你密谋多久了。”
  “额真没有密谋。臣只是单纯的觉得钱得用起来,白放着浪费,跟守财奴没啥区别。”
  至少皇帝觉得这个理由很可信。于是他果断放过了这个问题。
  “时光荏苒啊。当初靖安还跟只羊羔一样,如今都及笄了。她当初很喜欢你,还扯过你的袖子呢,记得吗?”
  “当然记得,那是臣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扯住衣袖擦口水。”
  “咳咳,正常正常,朕的龙袍都不知道被尿湿过多少次。”皇帝陛下的尴尬只有一瞬,随即又陷入了色调温暖的回忆模式:“当初她及笄,是辅国公夫人亲自梳的头,你那夫人结的鸾绦。哎,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啊。靖安就从小屁孩变成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那眉目间的神情,那笑声都跟当初的皇后一样。”
  袁国公好似才听懂皇帝的意思,嘴角微抽:“可惜,臣没有儿子可以尚主。”
  皇帝愕然回头,却又冲着袁国公好一顿打量,最终颇为遗憾的啧舌:“可惜。要不你可以尚主。可惜。”
  袁国公眼角立即抽搐了,幸好。
  “你是不是在庆幸?”皇帝马上挑眉。
  “臣惶恐。”袁国公立即低眉。
  虽说为皇帝分忧是臣下的职责,但袁慕云一点都不想参与皇帝的家务事尽管有个姐姐做着贵妃,这家务事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彻底脱开。最重要的是他刚强着皇帝答应了一件事,现在不帮忙很可能被他判定为“没义气”。若真如此,那事情就大条了!
  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嫁给谁却是一门学问。嫁给外邦叫和亲,嫁给臣下叫拉拢人心,嫁给番王还能叫美人计。尤其靖安公主。她有多得宠大家都看的见,但她的母族有多寒碜大家更看的见。关键身为一个靖安控,公主一旦受了点委屈,陛下根本就不能忍!所以问题出现了…靖安没有人敢娶了。
  虽然陛下向来脸皮比较厚,但一道圣旨强嫁强娶这种事他还真干不出来。更何况,他要的是靖安开开心心欢天喜地的嫁过去。
  哄不转臣子的皇帝都不是好皇帝,他果断决定放大招!
  于是,南书房里出现了绝对让百官惊掉眼球的一幕,当今皇帝陛下摆出一脸奇异的笑容,高贵中透着猥琐,骄狂中带着萌贱,活像一个用冰糖葫芦诱拐小朋友的怪蜀黍:“子羽啊”袁国公激灵灵打了个哆嗦…这会儿是真惶恐了。
  “今年新进贡的碧螺春,太湖碧螺峰上摘下来的,现在统共就剩下这一匣子,我记得咱们同窗读书时候起你就爱这个,那么多年都没改。如今都送你了。”
  袁国公唇角的笑有点微妙:当我不知道呢,先把后宫都应付了遍再把剩下的当宝贝赐我,我才不稀罕。“陛下,臣子虽眷恋此物,但怎会夺君所爱?我可是很有操守的。”皇帝被那点笑折腾的内心熊熊泛起负罪感,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地道,当即一咬牙,命宫人捧了一物过来。
  却是鲜红漆丹盘上放着一只白玉金筋盒,里头透出暗幽幽的青影。“春风茁此香灵牙,两茎细叶雀舌卷。四川万源,巴山雀茶。形美色艳,能泡出雀舌含珠!极品雀舌极为难得,我原本准备用来孝敬太后老娘的。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国公诰命的最爱吧?”
  袁国公笑眯眯捧了过来:“臣下却之不恭。”
  皇帝:……说好的很有操守呢?
  情知自己躲不过,袁国公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靖安公主绮年玉貌,娇憨真纯,实该得佳偶良婿。”
  其实这话中底气很虚弱,青春无邪的女孩子多的是,哪有那么多好姻缘?想想《红楼》里的史湘云,再想想《浮生六记》的芸娘。命也?运也?但皇帝却好似没听懂,使劲点头表示赞成。
  “但是,就为着这件事,太后要训话,李妃要哭闹,皇后还敢关上宫门不见我!怎么我嫁个闺女,其他女人就像疯了一样?连袁妃都不理我了,我不就是骂了小四一句嘛。哪个当老子的还不骂儿子?”
  袁国公很是同情的看着九五至尊:女人的夹板气受了这么多年,我只当你习惯了。袁国公想想妻女,忽然觉得自己好幸福。
  “先不说朕的意思!太后和李妃自己都合不拢意见。”皇帝看起来一肚子气,这帮女人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朕承认,是偏爱靖安了一点。因为怕她在宫里受拘束,才十二岁就让她单独开府了。所以李妃总窝火,拉着王妃一起闹!连三公主也弄得自己好像真的受了多大委屈一样!可二公主也不是没开府,得老老实实等到及笄嘛,她也是皇后生的啊。也没见皇后和她有多大意见啊?”
  袁国公默默的听皇帝发牢骚。
  “还有太后老娘!我不就是给靖安修的房子大了点吗?但是也没过制啊,那不是离规定还差半尺吗?现在要添嫁妆,又把建府的事拿出来说嘴!”
  “皇后也真是不懂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十五岁开始说亲,已经很晚了好不好!我一说嫁人她就哭,一说就哭,我又不打算把靖安嫁到天边去,不过是换个地方住罢了!有什么好哭的!”
  “靖安也真是的,辅国公府有什么不好!那许家小四也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她还跟她娘一起闹!”
  袁国公嘴角的笑有些僵硬,一听辅国公府就知道问题大了去呀。

☆、第49章 父亲不易

  当朝辅国公已年过不惑,五大三粗,一副强悍粗糙的套马杆汉子形象。当然,他年轻时候也是这么副形象。他的经历非常富有传奇色彩。出身早已找不到了,不晓得是哪个屯儿的那个旮旯那条沟,十二岁从军,投到了甘家麾下,从火头兵做起,扶摇直上。更在先皇某次倒霉的御驾亲征中,挺身而出挡了一箭,直接封爵荫妻…这运气也没谁了。
  据说还是个兵长的他在某次回京路上,好巧不巧遇到一伙水寇,好巧不巧搭救了一艘民船,那船上好巧不巧就有他现在的夫人。
  只能说大英雄勇救小美女,小美女小鹿乱蹦以身相许这种事只发生在童话里。如今的辅国公夫人出身太原严家。该家族历经二百余年,家族历史比大夏建国历史还久,而且最多隔个一代就有一个或者几个三品以上的上卿。可谓家风修严,绵延流韵,在大夏广有美名。严家女儿绝对是比公主还抢手的香饽饽。
  但是,很不幸的,因为这折狗血戏剧,小严姑娘从父命,委委屈屈不甘不愿的嫁给了大老粗。当时还是个百夫长的大老粗。大老粗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下也笑的很辛苦:妻家太了不起了也不是好事哇,我这哪里是讨了个婆娘,明明是讨了个祖宗!
  皇帝陛下觉得自己考虑的很到位。公主的母族是很差,但辅国公你的身家也不怎么样嘛!你甭装,你现在的花用还是老婆的嫁妆,朕都清楚!况且要是有严氏当亲家母,就不会再有那么多人拿皇后的出身说事,好歹也跟百年世家扯上了关系。
  太后心里冷笑,你高看自己女儿,给她准备了豪华车马,但也得看她有没有能耐驾驭!在严氏婆婆那里讨日子是容易的?也不看看你把靖安养成了什么德性!我岂能由着你随意招惹名门?
  李妃更不甘!她也不懂她为啥那么窝火,但是只要跟皇后有关的好事,她都不甘。
  皇后的心情也可以理解。在她的认知里,二百年严家是个很可怕的存在。忠孝节义四字俱全,落实的毫厘不差。大夏各地都有严家的牌坊。严氏家训的二十大规一百小条更是被传的神乎其神。结果就是,只要你与严家人发生了冲突,不管事情的经过如何,真相如何,那大家绝对是一边倒的支持严家!婆媳相处可能一点风波都没有吗?反正皇后是不信。辅国公夫人她也见过,倒不是说哪里不好,而是看一次就消化不良一次,根本就不是一路人,靖安嫁过去妥妥的找虐呀!
  袁慕云轻轻叹了口气,慢慢开口道:“我大约能明白陛下的用心。可是辅国公府头三个公子都是庶子,而且似乎比嫡出的许四更加人中龙凤。庶长子更是自幼便跟在身边历练,就是如今的黔州宣抚副使。”
  皇帝的脸吧嗒阴了下来:“老许也太不讲究了!怎么能先搞了一连串庶子出来呢?”
  “…老许也不容易,严氏夫人嫁过来的时候才十二岁。”
  皇帝脑补许黑熊和小十二相处的场景,激灵灵打了个哆嗦。
  “也不是非要辅国公府不可。”皇帝叹息:“反正太后总要驳我一回,李妃总要左性一会,皇后总要气哭一回,倒不如先说个可能性原本就不大的,也省的把合适的搅黄了。”
  总算靠谱了点嘛。袁国公忽然觉得欣慰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
  “你说那甘家三公子怎么样?又英俊又………又………又………”又不出来了,甘三浑身上下好像就剩这一个优点了,皇帝又了半晌终于放弃:“虽然现在游手好闲了点,声色犬马了点,但终究会长大的嘛!人还是可塑之才。”
  袁国公先点头又摇头。
  皇帝忽然又叹了口气,他拍拍袁国公的肩膀:“子羽啊,你闺女年纪还小,你不懂。其实朕原本没指望从靖安身上得到些什么。”
  袁国公怔了一怔,才搞明白皇帝说的不懂是指他不懂嫁女的心情。紧接着又明悟:皇帝这是打算罩他闺女一辈子。甘家有着严家同样严谨的家风,也有着不弱于严家的名望地位。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甘家盛产寡妇。但甘三没事。因为他无心正业;这对甘家来说,就意味远离战场;他没那么快死掉,(虽说现在是和平年代但谁晓得战争什么爆发),靖安没那么容易守寡。况且跟从来不犯错的严家不一样,甘三从各方面看都是个正常的贵族子弟;正常………平常;没什么心思积极上进;但也绝对没有心思作奸犯科要做配偶好像说不出什么不好;当然也挑不出什么大好。
  至于其他人为什么不考虑,那是因为皇帝向来跟文臣不对盘,压根不考虑庞大的文官集团。而现今的武将世家,出类拔萃的,也就这两家了……这两家里的适龄青年,也就有甘三了。
  “靖安是朕头一个闺女,这恩宠是头一份。其他公主都不会有了。”皇帝有些惆怅。
  甘老将军治军严明,纪律森严,为人刚正不阿,根本不知道妥协二字怎么写,而他老夫人也随了将军的性子,以治军之法整理后院,不仅闲杂花草一律清除;而且儿女无不勤学苦练,奋勇争先。袁国公有幸见他们父子切磋,老将军对付儿子简直就像对付阶级敌人。
  唯有甘三是个例外,流连歌台暖响,痴迷舞殿冷袖,乃是琼华楼的常客,简直都不像一家人袁国公忽然想到甘老将军老夫人没有一个是溺爱子孙娇宠后辈的人,甘三在这两座大山下竟然能我行我素这么多年…还真是不寻常啊。
  “竟然到了相驸马的年龄啊。”皇帝感慨。
  袁国公也有些叹息的冲动:女儿再好也是要嫁人的。
  直到日薄西山,被抓了苦力的袁国公才得以回归家门,袁夫人已将饭菜妥当。袁国公递过白玉盒子,袁夫人笑道:“是什么好东西?”神态中却没有太多意外,好似已经习惯了丈夫时不时的小礼物小惊喜。但这次的惊喜显然出乎她的预料,她垂眸一嗅回味良久,好似十分陶醉,再抬起头来,兴奋的腮帮都红了。书衡估摸着要不是自己在场,她会开心的直接朝着相公扑过去。
  书衡好奇的探头看,袁夫人却笑她:“这是金贵东西,小孩家不会品,给你是白糟蹋。”书衡摆手,故作不屑:“我才不要。凤梨汁荔枝蜜多好喝,这玩意也就闻着好。”
  “说你是个俗人,你还不乐意,瞧瞧………”
  书衡暗道:明明不乐意的是你。连忠义伯老太太说俗,你还不开心呢。
  梅子酿冬笋虾仁汤,松露白芷多宝鱼,野山菌肉馅大馄饨,荷香糯米排骨,冰糖狍子肉,白菜面筋。书衡没有不爱吃的菜。哪怕喝水都可以喝得很香。寂然饭毕,净手漱口。袁夫人兴致勃勃的把自己的宝贝茶叶珍藏起来,准备等到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日子好好体味。袁国公则袖手而靠,默然倦依。
  书衡正站在炕桌边编花篮子,用了木槿蟹爪菊木兰花和紫荆条…自从跟宋婆婆学了这一招,她就爱的不得了,时不时寻了花草折腾一番结果很无奈的发现,不惟刺绣,她对所有手工活的天赋都乏善可陈,失败居多。可怜定国公府的花木遭了殃,不是被牵了藤就是被揪了朵儿。
  书衡编了一会儿,站起来活动一番今晚上的糯米排骨做的尤其好吃,米中透着荷叶香,排骨蒸的酥透脱肉,味道可口还下饭。而且袁国公看她吃的香还给她拣了好几次,她又不好意思拒绝(也压根不想拒绝),现在胃里有点顶。
  “衡儿,来喝点茶。”
  书衡依言凑过去。他爹爹破天荒的没有去书房,单手支颐靠在海棠花雕乌木美人靠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正准备伸手,袁国公却支起身体,直接送到了她嘴边。书衡怔了一怔,喂水这种事已经有快两年没做了吧。
  “爹爹,女儿自己来。”书衡双手捧过茶盏。天青色泥金小盅里是沏的浓浓的普洱。一盏茶喝下去,胃中油腻感冲淡了许多。她放下茶盏却意外察觉到袁国公眼中一丝失落…尽管是转瞬而逝,但她还是发现了。
  难道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书衡纳闷。我的字也有在练,林先生说进步明显。弹琴也能弹大套的曲谱了。画画进境慢了点,但还是能入眼的。哪怕是针织刺绣,虽然一直都不大擅长,也一直都比较差劲,但现在也能绣几种针法了。哪里不对呢?
  她在思考的时候,袁国公也在打量她。只觉得自己闺女双目莹然,眉宇舒展,鼻梁挺秀,梨涡香甜,怎么看怎么好看。再想想她谦和懂礼,聪敏仁善,又能琴棋书画又能米盐酒茶简直过于宜室宜家。袁国公更加惆怅。
  书衡察觉到了这点惆怅。她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是瘦的太慢了?其实还好吧,她能感觉到身体抽条的趋势。难道她爹担心她变成胖妞嫁不出去?想想今天晚上餐桌的表现,又看看手里的普洱浓茶,书衡默默惭愧。
  “爹爹!”立志当个乖乖女的书衡,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让父亲操心的,她认真的保证:“您放心,从明天开始,我每顿饭少吃一块肉。”
  袁国公正沉醉在自我的惆怅中,冷不防被吓了一跳:“为何?”
  “我会瘦下来的。您不用太忧虑。我以后每天绕着荷花池跑三圈,再踢一百个毽子,让自己筋骨打开,快快长高。”
  “”
  “我还会继续练字弹琴画画,按照书月姐指导我的法子好好练刺绣,每天多绣半个时辰。嗯,然后我再学两道拿手菜。保证自己将来不会砸您手里,怎么样?”
  “……”袁国公忽然觉得胃绞疼。
  “林先生那里…”
  “林先生那里不用去了。刺绣什么的,不想绣也不用太勉强,这个我从来都不急的。想吃什么尽管吃好了,胖点没啥不好。个子该长自然到时候就长了,你乱跑也没有用。”
  “咦?”书衡愕然。
  袁国公飞快说完这些话,好似有点按捺不住的焦躁。看看女儿的惊诧,忽然又无力又堵心,微微躬身按了按弹墨锦垫,紧接着转身不看她了。
  啊咧?书衡纳闷,看着那虚弱而又惆怅的背影:难不成您是大姨夫来了?

☆、第50章 公主驾到

  晚风拂槛,远桂飘香。明沁湖边栖霞轩里,鹤炉沉水香袅,银瓶幽芳吐瑞。挂起了承恩沐德金框匾,铺上了双凤朝阳红线毯,垫上了盛世荣光重文叠绣桌围子,换好了紫气东来弹墨椅袱。原因无他,做客的不是一般贵妇,而是大景皇朝圣上的头一个女儿,靖安公主。也是现在刚刚及笄,头一个有了封号的公主。
  这靖安公主也有意思,来了定国公府,不留正院荣华堂,不去主楼披香殿,二话不说,摆架天心园,直奔流光泉。
  书衡因为更衣迟了,被李妈妈抱着紧赶慢赶过来请安,远远就看到一个浅浅鹅黄淡淡春的宫装女子临河照影,超逸出尘。当然,这得看背影。走近了瞧,宝鬟高高挽就,新妆浅浅染成,黛蛾匀出远山绿,樱颗点成小桃红,琼鼻凝鹅脂,两腮如新荔,一点金红花钿悬眉中,端的是个细描细化的精致女子。当然,她得不笑不开口。
  “公主殿下万福金安!”书衡规规矩矩的磕头。公主矜持的点头受礼。书衡又给早早接驾出来的袁夫人行礼口呼母亲。袁夫人笑着扶起了她,低头的同时给妈妈使了个眼色。专管迎来送往的周妈妈随即出列,笑容满面“几位官家请随我客房歇息。”教养妈妈礼仪姑姑刚被让走,大公主立即露出了原形,“大妞妞!”她几乎是用跳的,扑到了书衡面前,头上一只赤金嵌碧玺累丝绞花凤首步摇颤颤巍巍,末端垂下两挂串珠白玉兰晃悠来晃悠去,打到书衡脸上又荡回她自己脸上,两人同时哎呦一声。
  大公主十分不耐的扯下了步摇,袁夫人早有预备,亲手接过来放进早就备下的金丝绒垫檀木捧盒里。又笑着问道:“公主殿下,这衣裳可还穿着做什么?”“还是夫人懂我。奶麼麽非要我穿,这大衣裳又坠又沉,穿上了路都走不动。”
  书衡默默吐槽:刚刚一蹦三尺高的是哪个。大公主忙忙的宽衣解带,把五彩鸾凤嵌金丝缀明珠的宝衣往下扯。袁夫人帮她脱下,整好,放进同样的捧盒里,吩咐绿衣小心看管,谁都不得靠近。大公主撇了撇嘴:“我喜欢大妞妞那件,烟柳色,绣着两只兔子的。”
  “那不值什么,我给裁云坊师傅交待一声,让她准备一套送您公主府里。”
  “大妞妞,我的鱼呢?”大公主脱衣卸钗,浑身轻松,扶着沉香栏杆,拉着书衡使劲往水里看。袁夫人指挥红袖绿衣两个,一个拉着书衡,一个护着大公主,生怕这两位中的哪一个不小心掉进去。
  书衡装腔作势的往水里探头,东瞅瞅西看看,心里颇觉有趣。这大公主生在皇家还能有这么活泼真率的性子,实属罕见。
  “鱼呢鱼呢?”大公主先洒了一把鱼食,又折了一枝柳条来回拨水,半晌不见她的两条宝贝,一回身捉住书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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